第51章 寶貝兒
氤氲的浴室裏,兩人頭頂棉花糖,互相搓澡,實則狗爪子一點都不老實。
侯岳擠了一大把沐浴液,“啪叽”一下呼在劉五小腹上“我要買個搓澡巾給你搓澡,看看能不能搓出一花盆泥。”
劉五十指抓着他的頭發,特意把泡沫堆的賊高,好像侯岳有兩米八,手心抓了一把泡沫,兩頰各點一坨,下巴一坨,胸前各兩大坨,不忘了中間連個線,再給穿個泡沫三角褲衩。
侯岳嘟囔的時候自己已經從一個叨逼叨的逼逼機搖身一變成了性感的維密男模,還是賊懵賊萌的那種。
劉五對自己的作品很滿意,不禁生出一個想法,很想給侯岳穿一次……
算了!鐵定被打死!
侯岳低頭一看:“……啊!!”湊上去把一身精致的內衣褲都抹在劉五身上。
“別亂蹭!”劉五摘下噴頭給他沖水,“快洗,太窄了!”
侯岳兩手接水先給他把臉沖了,劉五側臉的被蒸的發了紅,缺水幹癟的指尖摩挲上去,劉五皮膚一癢,小腹裏跟被撈了一把似的,他抓着侯岳的手放到自己大腿的疤上,“這裏也有一道,同一時間産生的。”
侯岳低頭去看,蹲的有點急,逼仄的空間,頭頂着劉五的前胸,直接給人頂的背靠在瓷磚牆上,冰涼的瓷磚貼上皮膚,劉五哼唧了一聲。
侯岳剛半蹲下來,又猛地擡頭,“叫什麽?我還沒把你咋地呢!”
劉五頭頂在牆上癡癡的笑,手指一點長疤,“這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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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吸越來越粗重,劉五慌忙抓着侯岳的卷毛後撤,侯岳使壞,終究是晚了。
侯岳閉嘴抿唇,呆愣愣的單膝跪在地上,享受美妙降臨的這幾十秒。
呼吸聲漸漸平息,侯岳抿嘴嗚嗚:“沖了!幹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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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五的血液激蕩沸騰,侯岳的臉,讓他大腦皮層就會抑制不住的興奮。
他低頭,擡手抹掉蓋在侯岳眼睛上的,拇指擦掉嘴角的,伸舌尖頂開兩片唇,低低呢喃:“侯岳,我他媽要愛死你了!”
侯岳跟他咬着舌慢慢起身,一手摸着噴頭線拎起噴頭,熱水兜頭噴下,不等沖幹淨臉搬着劉五一個轉身把人按在牆上,噴頭線往劉五肩上一挂,貼心的說:“熱水沖着牆,趴着不涼,來吧!”
劉五豪放的說了句:“來呀!”
侯岳頓時當機,目瞪口呆,啞口無言,這浪的……太他媽刺激了!
“我,我就是,不是,你這麽饑渴嗎?”
劉五頂着牆搖頭:“你不是想嗎?”
侯岳再次目瞪口呆:“……我想,你就讓?!”
劉五“嗯”了一聲,又附帶一句:“我想的時候你也別磨叽。”
侯岳:“……哦。”
就這樣達成了初步合作意向,幸福來得太突然,突然的猝不及防,突然的不忍拒絕……
“可是,我沒想今天……”
“那你想什麽時候,要不你再想想,我先來。”劉五說着一個轉身,抱住侯岳就啃。
“唔~等,嗯~~等等等,滾!”被咬狠了,猴子急了,上腳踹,抓着肉就捏。
“啊啊!!!”劉五低頭往自己前胸一看,慘兮兮的幾道紅痕,被擰的一點搖搖欲墜,說好的溫柔純情小處男呢?!
侯岳抱着他蹭了兩下:“你躲船上半個多月,不累麽?先睡覺,我也困了。”
劉五擡起要抽人的手,最後變成順毛。
倆人躺床上,說是睡覺誰都不閉眼。
侯岳是怕一睜眼一閉眼,人沒了。
劉五是因為這些日子睡覺的地兒都是晃晃悠悠又嘈雜的船上,突然踏實的躺床上,又沒聲音,身邊還有一個總讓他想入非非的人,這根本沒法睡好吧?特別是後一條!
他手從侯岳身上到處遛彎,哪哪都不放過。
侯岳很貼心的問:“用我翻面嗎?”前面幾乎都摸過了,實在沒新鮮的地兒了,該翻面了。
劉五趕緊阻止:“別!翻過來,我更不想睡了,想幹|你。”
侯岳翻身側躺,單手支頭,看着劉五跟看一道世界未解之謎一樣:“你是怎麽把這麽不要臉的話說出口的?我表示非常非常服氣!”
劉五也翻身側躺,跟他對視,食指點了下自己的嘴唇,然後無聲的重複了剛才那句話最後三個字“想—幹—你!”配上猙獰的嘴臉,咋看咋像一個臭流氓。
侯岳笑着“噗通”倒回床上,認命的擺了個大字,先嘤嘤嘤幾聲,然後捏着嗓子來了句“大佬,溫柔點,倫家……”
劉五受不了這騷氣的鼻音,起了一層雞皮疙瘩,更可怕的是,他還特別吃這套,果斷撲上去壓實。
“嗯~~”侯岳眼珠一瞪,嘴扁成發射口,沖着劉五“噗”了一口氣。
兩人鬧着鬧着天亮了,外面街道上逐漸吵鬧起來,劉五先睡着了,睡着的時候還趴在侯岳身上。
侯岳琢磨這人是因為自己身上肉厚一動起來,有船上晃晃悠悠的感覺,所以才能睡着。
當了五個多小時的床墊,等劉五醒了,侯岳癱了。
劉五給他揉腿揉胳膊:“你是不是傻?”
“你再說一遍,我保證你今兒失戀!”
劉五彎腰親了一口:“啵!”能屈能伸才能談戀愛,威脅什麽的都不算事兒!
侯岳橫眉立目頓時耷拉下來,美滋滋的來了句:“算了!怕你失戀跳樓。”
一覺睡到中午十二點,侯岳點了外賣火鍋,點的多了,又打電話叫周孟和左佑,那倆人都在學校上課,沒一個人搭理他這個逃學的典範。
他一想,他金屋藏着個野男人,周孟和左佑真來了,他還得解釋,幸好沒來!
野男人得藏好了!
可是野男人不省心,吃完飯就要出門。
侯岳一聽又炸毛成松獅:“你知道你是誰嗎?!你現在往街上一站,八面夾擊你都是輕的!”
劉五正把剩下的沒用吃完的菜和肉往冰箱裏放,頭埋進冰箱裏甕聲問:“我是誰?你膽肥了,被八面夾擊的人你都敢拐上床……”
侯岳又氣又急,他嘴上不說,心理其實特別怕劉五走出這個屋,再回來又是另一個季節。
想想就夠生無可戀的!
兩步蹿過去,把人一攬,一摔按地上威脅:“你敢走出這個門打斷你丫狗腿!”
劉五嘿嘿笑,兩手交疊墊在腦後,看着侯岳認真的說:“侯岳,哪天開始我再也不往外跑了,天天圍着你轉,你會不會煩?”
侯岳想都不想:“我現在就挺煩你,你一年四季各回來一次,我都嫌多,你知道你多招我煩嗎?”他拎着衣領使勁晃,劉五被他晃的肚子裏的火鍋撞在一起都發出響了。
“寶貝兒,別晃!要吐!”
侯岳被冷不丁的一句“寶貝兒”叫的傻柱,反應過來,吼了一嗓子:“誰他媽你家寶貝兒!叫爸爸!你是我大兒子侯旺旺!”
劉五閉眼笑的舒坦極了,張開胳膊把人抱住:“你是我爸爸,行了吧!爸爸消氣,爸爸賊帥!爸爸口|活最棒!”
侯岳傻樂沒兩聲,噎回去了,這事兒幹起來沒多害臊,這麽拿出來說着玩兒他就非常不好意思了。
劉五也感覺他靜音了,推開人看了眼:“哎?純情小處男害羞了?”
侯岳眯眼看他:“這麽說你是悶騷老司機了?”
劉五點頭又搖頭,“理論沒少學,實戰也沒少看,請注意我說的是看……嗷嗷!!”
侯岳暴起,廚房裏能用的兇器都招呼上了,劉五一個橫行全國的大佬被一只猴子追殺的滿屋亂竄,這要是被那群飛機大炮真刀真槍追他的正主們看見,非得氣的七竅流血。
這個大佬是假的!
絕逼不是上天下海,翻手雲覆手雨,騷氣沖天,十惡不赦的大佬!
不是,絕對不是!
“給你能的!實戰是吧!沒少看是吧!來呀!說說呀!跑個屁!給我開門!出來流氓!”
“不!你醞釀一晚上怎麽收拾我了吧?”
“收拾你還用醞釀,你丫有種出來,躲屋裏算什麽男人!”
“我不是,我今天當兒子!”
“靠你二大爺!”
“我沒有!”
“靠你全家!”
“你也是我家的,靠呀!”
侯岳:“……”氣的踢了一腳門,不過了,單方面失戀算了!
打算單方面失戀的人,氣呼呼的去翻藥箱,翻着翻着停手,擡手抽了自己一下。
身後随即傳來句:“抽的好!”
侯岳一記眼刀撇過去,劉五走過去蹲他身邊,擡起他下巴看了一眼:“還有一道印,沒去除疤麽?”
“我一個大男人除什麽疤,要除疤你得排我前面。”侯岳說完伸手戳了一下劉五的臉,擰開矽膠軟膏抹了厚厚一層,又開始逼逼,“渾身上下也就個臉值錢,下次開幹之前,拜托你跟人家打個商量,能不能打人不打臉,告訴他們我侯岳說的!誰他媽再碰這張皮!我丫非得轟了他祖墳!”
猴哥狠話放出來,自己都吓自己一跳!
劉五湊上去親了一口,侯岳一巴掌拍他腦門上,吼他:“說話就說話,瞎雞|巴親個屁!”
一睜眼不是挨罵就是挨打,鍋碗瓢盆追着他撇了一屋子,劉五感覺自己還沒稱霸江湖,先得折在侯少爺手裏。
侯岳:“脫褲子!”
劉五一愣:“……啊?剛吃完飯,太激烈會不會……”
“會你妹!擦藥!”
“哎!”劉五失望的嘆了口氣,盤腿坐地上,把人往腿上一拽,“士可殺褲子絕對不能脫,脫了肯定壞事,信我,咱晚上再抹藥。”
侯岳驕矜的把下巴颏一揚,意思是給我擦藥,結果劉五曲解成人又生氣了,湊上去就親。
“你,停停停~~默契呢?”
“不是親親麽?”
“擦——藥!”
膩歪到太陽西斜,倆人總算穿戴好,出了屋。
劉五從裏到外都是侯岳的衣服,倆人身材和個頭相當,一身類似的衣服穿出了情侶裝的感覺。緊挨一起走,兩只手揣在一個兜裏,侯岳想十指相扣,劉五霸道的非得握着侯岳,兩只手在一個兜裏打架,差點撕裂衣兜。
從屋裏鬧到屋外,幾個小時的耳鬓厮磨,好了傷疤忘了疼的侯岳早忘了相思苦為何物,大言不慚的嚷嚷:“行不行了?能不能和諧點!滾滾滾,稀罕夠你了,快滾!”話落,劉五轉身就跑,侯岳立刻傻眼,那邊人拔腿跑的時候,他差點嚎啕一嗓子哭出來。
猴哥五百年的臉也不要了,站在巷口,迎着風喊:“回來!再跑哭給你看!”話落,撒丫子跑遠的人明明逆着風,但是不耽誤哪怕一點音也能召喚回來人,轉身又撒丫子沖侯岳奔了回來。
“砰!”兩件羽絨服砸在一起,聲音巨響,幸好倆人帽子口罩捂得嚴實,路人看就看,誰也不在乎。
“出息呢?快哭一個!”劉五扯着侯岳口罩到下巴上,侯岳生氣的時候眉眼倒立,委屈難過的時候倆嘴角下耷拉,他戳着兩個下耷拉嘴角往上推,“別哭,風大雪大吹傷了臉。”
侯岳的腦袋跟枚炸|彈似的砸在劉五肩上,他這麽經不起逗他自己都不知道,眼見人在眼前跑遠,跟平常情侶送到家門口分開是完全不一樣的感覺。
他們倆眼見的分別都是遙遙無期的相聚。
這戀愛談的太他媽難了!
劉五推着人往巷口牆根下躲了躲,“侯岳?”
侯岳擡頭不看他,越過劉五的肩看向街道,鼻音濃重的回了句:“幹嘛?”
劉五跟他十指相扣揣自己兜裏,邊往外走邊說:“找個閑置的房子給我。”
“嗯,誰住?”
“我……”
“你試試!”
劉五無奈的對着一地白雪笑,“不是我,是我嫂子和侄女。”
侯岳完全是無意識,說完也挺尬,張口解釋:“我這兒是最安全的,沒人趕來搜,隔壁海棠苑也好,咖啡館也好都認識,你出去住才是自找麻煩。”
劉五伸手把他口罩拉上去:“知道了!……我大嫂和侄女在津市,房子現在能住嗎?能住今晚就把人接過去。”
“你大嫂是伍陽的媳婦嗎?”
“嗯。”
“怎麽會來津市?”
“她和孩子在被送去東南亞的路上被我截下來了,知道她在津市的人越少越好。”
侯岳想了想說:“我小舅劉弘在附近有一套公寓,新樓盤,安保很好,去他那兒住,你跟我回家拿鑰匙。”
上了車,侯岳副駕,劉五聽指揮開車。
侯岳蔫了沒一會兒,又美上了,男朋友開車帶着閑逛,跟昨天他一個人開車滿世界找人,一時天上一時地下,心情忽冷忽熱,忽高忽低過後,他特別想嘚瑟嘚瑟。
“……哎,左拐左邊,诶對!直走,再左拐,左……”
劉五一個變道停在路邊,扭身捏住他下巴問:“寶貝兒,爸爸很負責的告訴你,你迷路了,別告訴我,車子繞了個圈你不知道?”
侯岳被捏下巴,被迫叫了爸爸也傻呵呵一直樂:“我知道呀!不就是繞了個圈嗎?我昨天火車站接人,沿着第一次遇見你的路走了不知道多少遍,我何止走了一個圈,良心被狗吃了吧!”
劉五禁聲,啓動車接着繞圈,又繞了一圈,才開口:“怎麽樣開心了嗎?”
冬天的傍晚灰蒙蒙的,車外寒風冷冽,車內暖的發酸。侯岳擡手覆上劉五的手說:“走,帶你回家,右拐直走,最裏邊那棟就是咱家。”
劉五月牙眼彎着彎着就潤了,他記憶裏從來沒聽過這句話,至親的人也沒對他說過這類的話。他生活的環境以及家庭也不講這些,他甚至快忘了,這是大多數人本該有的東西。
作者有話要說:
看文案(#^.^#)
一個日常廢,一寫日常就想躺屍。
也是一個電白,不知道咋看誰給五哥和猴哥灌了營養液,謝謝!非常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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