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你爸爸
車子停在車庫門前。
侯岳下車“呦呵”了一聲,等劉五走到他面前,伸手往車庫裏一指車庫裏的橙色悍馬:“看見沒,這是老猴的小老婆。”
劉五打量車,琢磨侯岳爸爸估摸是個硬漢,還得是個運動型的型男。
侯岳先他一步去開門,打開門後蹦下臺階拽着人進屋:“齁冷的,快進來!”
兩人剛一進去,一個不明物體“嗖”的一下奔着侯岳蹿了過來,“嗷嗚”一嗓子,帶着嬌氣和埋怨。
劉五吓的要去格擋,讓侯岳一胳膊肘給擋了回去,低喊:“卧槽!小雞!別打!”
這時,廚房小跑出一個穿着碎花圍裙的中年男人:“誰?哎!猴崽子舍得回來了?”
侯岳一只胳膊抱着二哈小雞,一只手指劉五,“爸,我朋友,劉五。”
“叔叔,你好!”劉五先是被叫小雞的二哈給驚了一下,再被侯岳爸爸的碎花圍裙深深的吸引住了!
說好的硬漢呢?!說好的型男呢?!為啥是一個圓潤的抄着鍋鏟穿着碎花圍裙的中年男人?
老猴毫不顧忌形象,拿着鍋鏟的手往身後一背,踱步到劉五面前,笑呵呵的說:“好一個精神的小夥子,留家裏吃飯。”
侯岳立刻打斷:“別介!我們有事,回來拿東西,立刻走,您還是跟您媳婦二人世界吧!”
老猴從背後“嘡啷”掏出鍋鏟,拍了侯岳卷毛腦袋一下。
劉五聞到了鍋鏟從眼前滑過留下的菜香味兒,好像是紅燒雞翅?
侯岳“哎呀”喊了一聲,趕緊胡拉自己頭發,“鍋鏟幹什麽了,都是糖漿!”
老猴很自豪的一揮鏟子:“燒糖色,紅燒雞翅。”
Advertisement
劉五:“……”果真!他扭頭瞅侯岳,侯岳了然,拒絕的幹脆,“不行!今晚不行!”他才不想一家人鬧鬧哄哄的吃飯,他要二人世界。
劉五一挑眉,把侯岳那點小心思盡收眼底。
老猴從茶幾上抓了一把小零食,都塞到劉五懷裏,“別站着,進來坐,這都是猴崽,侯岳平時吃的,嘗嘗!”給完小零食,又小跑回廚房接着去給雞翅上糖色。
從未如此有禮貌的大佬再次道謝:“謝謝叔叔!”
侯岳搔着後腦勺,非常尬,零食确實是他的,但是有礙他高大威猛的爺們兒形象,這就非常不妙了!
他拿手肘碰了一下劉五:“走,上樓。”
劉五看了看侯岳家,二層樓面積不大,二三百平頂多了,屋子不多,有一個家該有的溫馨,還有一個家該有的味道,……紅燒雞翅味兒。
侯岳邊往樓上走邊回頭看劉五,見他往廚房瞄,“我也會做紅燒雞翅,明天給你做,哼!”
劉五擡手戳他屁股蛋兒,月牙眼彎的又帥又漂亮:“嗯,我們家猴成精了,真能耐!”
侯岳一把推開自己屋的門,一把掌拍在門上,兇呼呼的說:“我覺得咱倆可能要完,就你這三句話就找抽型的,我要是跟你白頭到老,除非我又聾又啞……”
劉五進屋的時候,很拽了一下侯岳,侯岳橫着踉跄進屋裏,長腿橫着一伸,門扇關上,只留了一條手臂粗的縫,他橫着砸在床上,又順帶勾住劉五。
“噗通!”
“咚!”
侯岳伸手墊了一下劉五的腦袋,自言自語似的:“臉已經毀了,腦袋可別再傻了。”
劉五翻身悶他衣服裏,悶聲說:“不是說戀愛中的人都是又瘋又傻又聾麽?所以白頭到老這事兒,真不是沒可能,我可以讓你一直又瘋又傻又聾。”
侯岳邊聽邊沖着天花板“嘿嘿嘿……”傻樂,根本停不下來,跟被點了笑穴似的。
地主家傻兒子秒上線,還是實惠不坑爹版的二傻子。
劉五讓他肩膀顫,颠的自己腦仁兒疼,擡頭往前拱了幾下,張嘴堵住侯岳的嘴,用兇悍又富有愛意的眼神警告他收了地主家傻兒子的神通!
侯岳笑的眼淚汪汪,生活太美好,美好的太玄乎,玄乎的他突然感覺再分開,日子應該也不會那麽難熬了,有這麽多他倆嘚嘚瑟瑟的小美好,他一個人撐過一個季節或者幾個季節也不是難事。
舌尖從口腔上側滑過,勾起的麻癢,像一絲極細又足夠強悍的電流從劉五喉嚨直挺挺向下沖去,他“呼”的跳起來,蹦到地上,指着侯岳想說什麽,轉頭瞥了一眼門開着,又生生給憋了回去。
欠收拾!
侯岳側躺橫陳,支着腦袋沖劉五挑眉,勾手指,簡直浪出了沖天的海嘯。
劉五轉身背對他,咬牙切齒:“快找鑰匙!”
侯岳起身蹦到地上,正好站到劉五身後,一把抱住人,不依不饒的浪:“啧啧啧!有人不行喽!”
不行?!
劉五端着一臉的清冷扭頭斜眤侯岳,眼神卻癡狂的很,“侯岳,你知道你有多……”欠|幹兩個字劉五只做了口型,親了一口又補了一句,“擇日不如撞日,就今晚。”
侯岳身體一僵,自己點的火,得自己滅,“呵呵”兩聲傻笑,然後扯開嗓子喊:“爸~~~~”一聲尾音悠長的嚎叫,直接把劉五給喊軟了,“小舅房子的鑰匙在哪兒呢?”
“書~~房~~第二~~個抽屜~~”
劉五“噗嗤”笑出了聲,他真是敗給這一家的男人了。
一陣風刮過,侯岳人沒了,風刮進書房,而後又刮進廚房,随後聽見老猴的吼聲四起:“猴崽子!給你媽留兩個!!!”
劉五等在玄關,一手掏了掏耳朵,真鬧騰!
侯岳一現身,又是拍他又是推他:“快!快!快!老猴殺來了!為了他老婆,親兒子得而誅之!快!”
劉五被橫着推出門,又被生拉硬拽賽上車,大腿間不知道什麽時候被夾上一個迷你飯盒,燙的不行,他拿出來看,問:“你挺會找地兒放呀!”
侯岳一邊倒車跑路,一邊自誇:“那你看呢!兩腿之間溫度最高,保溫!快吃!”說完竟然遞上來一個短叉。
劉五對這個解釋無法反駁,哭笑不得的接過短叉,這明明是個兒童叉子,“這是你小時候用的嗎?”
侯岳渾不在意:“想什麽呢?我小時候的東西那必須不能,我得等有人對我以身相許,當彩禮送上去,這叉子,嘿嘿,是我們家小雞用的,沒事兒,很幹淨用吧!”
劉五思路瞬間偏了:“……你家小雞牛哇!會用叉子!”
侯岳學劉五,伸手劃拉他頭發,特意捏着調:“寶貝兒,智商落家了吧,這是我爸媽味小雞水果時候用的。”
劉五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橫行霸盜,十惡不赦的大佬,虎落平原慘的變成了“寶貝兒”,想想就夠酸爽。
密封飯盒開蓋,紅燒雞翅的香味飄了滿車,侯岳受不了了,催他:“你趕緊吃,趕緊吃,吃完遞我一個。”
劉五咽了口口水,家常飯對他來說也是奢侈,聞個味兒竟然給他聞出了溫柔缱绻的感覺。嘴裏叼着一個,伸手給侯岳塞了一個。
一根雞翅進嘴,再吐出來是兩根幹淨的骨頭,劉五問:“去看房?”
“嗯,房子沒問題,先去接人還是先去吃飯?或者去看看姚旺?”
劉五舉着叉子的手一頓,雞翅和叉子一起放回了飯盒裏,侯岳一瞅,嚷嚷着:“再給我一個。”
劉五把蓋子蓋好,又塞回兩腿間,放在保溫最好的地方,“給姚旺留倆,他應該……”
侯岳聽他斷了話,沒繼續說,“哦”了一聲,沉默他受不了,看劉五心情不高,又說:“叫姚旺一起吃飯,我打個電話給班主任請晚飯的假,或者讓他跟你住……”他自私的不想讓姚旺霸占劉五的時間。
劉五忽然笑了扭頭看侯岳,逗他說:“繼續說呀!”
侯岳罵了句“靠!”他就是不想!咋地!
經不起逗的人,一秒炸成松獅:“你倆睡!你不去你是兒子!”
劉五非常不配合的叫了聲“爸爸。”
“嘁!”侯岳握着方向盤,笑的嘴角扯到耳後根。
劉弘的房子常年不住人,遮塵布蓋的滿屋子白花花的,侯岳要叫保潔上來收拾,劉五阻止了。
鎖了門去接姚旺,劉五邊帶上門邊說:“有人收拾,別管了,先去吃飯,你喊餓喊一路了,再不吃飯,待會兒你會不會半路嚼了我。”
侯岳低頭隔着羽絨服在他肩頭啃了一口:“想吃你不是一天兩天了,這事吧,你得盡快習慣。”
兩人面對面斜靠在電梯裏,劉五一舔唇,色氣十足的說:“不好意思,非常習慣,非常期待。”
侯岳不餓了,小腹一緊,直接把空蕩蕩的胃給收縮回去,他快速伸手指去捏劉五舔唇的舌尖,晚了一步,指尖戳在劉五牙上,以牙還牙:“你知道你有多……”欠|幹麽?最後三個字也是口型。
“叮!”電梯到一樓,兩人“噌”的站直,侯岳收手的時候特意劃着劉五嘴角,手指收回順勢放進自己嘴裏。
電梯外進來一家三口,男人抱着一個蘿莉,小蘿莉一手捂嘴竊笑,一手指侯岳:“哥哥,羞羞,這麽大了吃手指!”
正嘬手指的侯岳:“……”卒!
蘿莉媽媽臉一紅,趕緊跟倆人道歉。
劉五樂死了,笑跟小蘿莉說:“好,我說他!”
車子往姚旺的寄宿學校開,侯岳邊開車邊叫嚣:“還笑!沒完了!再笑扔你下去!”
劉五扭頭一看他就想笑,不全因為這只猴子嘬手指被蘿莉抓包,一半是看見炸成松獅的侯岳他就想笑,可愛死了!
姚旺被班主任領着送到正門,遠遠看見侯岳,姚旺臉上也沒什麽表情,抿了下嘴角算是笑過。
侯岳跟老師道謝,領走人。他一直堅持領着姚旺過斑馬線,畢竟姚旺在他看來就是個孩子,而且比同齡人矮小很多,但姚旺一直很排斥他這麽做,倆人一起過個馬路別別扭扭的,整的侯岳像是一個拐帶小孩的人販子。
劉五坐在車裏,勾唇笑,這樣的侯岳能暖人。姚旺的排斥也只是不适應,如他一樣,姚旺一旦掉進侯岳的包圍圈,以後走多遠都會記得生命裏出現過這麽一個溫暖的人。
侯岳拽開後門,跟姚旺說:“去後座。”
姚旺兩手扒着後座剛一用力,待看清後座還有一個人,一下懵了,“哥……”
劉五伸手把他拽上車,看侯岳關門後往手上哈了兩口白氣,劉五問:“你倆都沒有手套?”
侯岳啓動車子,“手套?為……”他想問為什麽戴手套,一下想起來,這一冬天,他沒給姚旺買過手套圍巾和帽子,心理頓時愧疚,像被托付的家長質問了一樣,轉回身沖後座的姚旺說,“對不起小不點,一會兒吃了飯哥給你買。”
姚旺兩只眼眨都不眨的看着劉五,根本聽不見他們倆說了什麽。
劉五一聽,也知道侯岳想歪了,他彎腰看姚旺,兩張臉平行後說:“叫哥哥。”抓了抓姚旺的頭發,又短又利落,穿衣打扮風格是小版的侯岳,臉蛋幹淨,身上有清淡的味道兒。
“……哥哥。”
“嗯,原來沒啞巴。”
侯岳:“……”會不會哄小孩兒?
姚旺:“……沒,沒啞巴,我,我剛下課,不是,我下課有一會兒了,我,我跟室友打游戲,洗襪子……哥~~嗚嗚嗚~~~你去哪兒了?”磕磕巴巴東拼一句,西湊一句,終究是沒扯下去,哇的一聲哭了。
劉五抱着姚旺一直哭到海棠苑,也就是二四五酒吧的鄰居。
侯岳帶劉五去其他餐廳,總怕跟以前似的,說不定什麽時候從哪個犄角旮旯就能冒出一堆黑西服,追着他們喊打喊殺的。
車子熄火好一會兒,車裏漸冷,劉五推姚旺起身,擡頭跟侯岳說:“跟你一樣,見面先哭鼻子。”
侯岳一雙眼睛瞪的比賊都大,礙于姚旺在沒罵人,憋了句:“你這叫人身攻擊!”
劉五爽快點頭承認:“确實,我想攻擊你很久了。”
秒懂的侯岳目瞪口呆:“……”你丫流氓你贏了!
三人下車,上樓,直奔耿胖子家庭聚餐用的包廂。
姚旺去飯前洗手,侯岳悄麽聲的跟劉五說:“你哄哄小不點,我回回去他都扒着講你的事兒,咱倆在一起的時間總共加起來都沒一本小說的番外章節多,我一件事兒講十遍八遍的,他都不嫌煩。”
劉五看着洗手盆前踮腳立着的瘦小身影,若有所思的說:“侯岳他不缺哄,他是沒安全感,沒安全感的人哄多了适得其反,夏天走我跟他說我每月一號早上給他打電話,結果我沒打,這件事怎麽哄,他都不會信了,即使嘴上信,心理總有被抛棄的感覺。”
侯岳語塞,确實姚旺給人的感覺就是時刻警惕被抛棄,又給人一種他被抛棄了也是理所應當的感覺。
劉五轉頭盯着侯岳有點茫然的眼睛,指尖劃過他眉峰:“我們沒有的正是你有的,”一個完整的家,讓人羨慕的親人,朋友,學業,甚至事業,家庭背景等等,這是他和姚旺都沒有的,侯岳是他另一面,他理所應當的認為侯岳該被寵着,被慣着,被哄着,“所以你需要哄,我哄你,你帶着姚旺,給他安全感。”
侯岳與他們,如此相得益彰,如此般配。
侯少爺又秒懂,心有靈犀就是這麽用的,難得他沒炸毛罵人:“我是不是……哎算了,算你倒黴!”從小什麽都不缺的侯岳,不是不知道自己脾氣臭,事兒多。
劉五握住他的手,點頭:“嗯,你眼瞎,我倒黴,否則沒法解釋這麽邪性的一對兒。”
侯岳心理泛甜,這形容,他認了!
姚旺回來,侯岳趕緊抽手,劉五卻攥的更緊了。
侯岳這就不懂了,扭頭拿眼神示意他松手,劉五直白的說:“早晚要知道,他有選擇的機會。”
姚旺還沒坐下,耿胖子帶着上菜的服務員進來了,一進屋就嚷嚷:“稀客!稀客!這頓我請!”侯岳一個電話過來說晚上帶劉五來吃飯,耿胖子腎疼了一下午,此時只想躺屍裝死。
侯岳一看耿胖子笑的賤兮兮的樣兒轉頭翻了個白眼。
劉五:“耿哥。”
耿胖子一怔,以前劉五在二四五當服務生,幾個服務生都這麽叫他,現在聽見他只覺肝顫,讪讪一笑喊了句:“五哥。”
劉五抿嘴笑,侯岳白眼翻上去拉不下來了。
耿胖子看見姚旺,摸了下臉:“诶呦!侯岳你家娃。”
侯岳拍開他的狗爪子:“別瞎雞|巴摸。”
姚旺被抓來拽去,最後坐到劉五旁邊。
耿胖子見菜上完,倒上酒想敬酒,侯岳急了一拍桌子:“哥!你是不是閑的沒事想搞事?”敬個屁的酒!這孫子也就逢年過節給長輩敬酒,這是把劉五供起來了!
耿胖子一時為難,劉五确實不是他能接觸到人,也是他不想接觸的人,但是這尊煞神已經坐在這兒了,他敬酒也是想求個全年風調雨順而已。
黑白從來不兩立,他這個白即使在津市響當當,此時還真怵這尊黑煞!
劉五看侯岳不高興了,端起熱茶給侯岳和姚旺各到了一杯,直到他起身要給耿胖子倒茶,耿胖子跟被椅子電了一樣,一下蹿起來,雙手端起茶杯遞到茶嘴兒邊上。
劉五勾唇,沒笑出來,一把拿過耿胖子的茶杯,茶湯碧綠,白氣袅袅娜娜,半杯茶再次遞到耿胖子手裏,劉五才開口:“耿哥,跟以前一樣就好,這只猴,”他捏了侯岳肩一下,“要炸毛。”
侯岳抱着胳膊靠在椅背上,就這麽靜靜看着這倆人裝逼裝出了一套太極八卦掌。
耿胖子一聽侯岳要炸毛,拉響警報似的:“別別別!我不搞事了!你們一家三口吃好喝好玩兒好,今天本店親情大回饋,所有菜品八八折,滿一千贈海棠苑招牌甜品,海棠花酥餅……”他一邊叨逼叨一邊往門邊退。
侯岳快速眨了兩下眼睛,啥?!
一家三口?!
侯岳看着耿胖子奪門而出,爾康手一伸:“你……”說明白再走!
劉五給姚旺夾菜,沖着骨瓷碟又開始笑,姚旺打量他的神情,也跟着笑,笑完了問:“哥哥,那個白胖子說一家三口是我和你和他嗎?”
劉五收起笑,打開密封飯盒,推到姚旺面前,問:“他是誰?”
姚旺嚼東西的動作一停,思忖着劉五可能不高興了,磕磕巴巴的說:“我,我叫他猴哥哥,他不讓叫,說是我爸爸……”
劉五:“……就叫哥哥,猴哥哥挺好聽。吃雞翅,猴爺爺做的,從你猴哥哥嘴裏生搶下來的。”
侯岳拿手肘搗他:“你是老大,他是老二,跟着爸爸有肉吃。”
劉五夾了塊肉塞他嘴裏,色眯眯瞟了他一眼:“昨晚你也吃肉了,我怎麽不是你爸爸?”
侯岳氣滞:“……”你不要臉你又贏了!
這種見縫插針的不要臉行為,侯岳自嘆不如,豈止是不如,他和劉五之間簡直差出去十萬八千個不要臉那麽遠!
吃完飯,侯岳順走了耿胖子一輛車,理由是:“大佬征用此車,不得有異議,否則拖出去亂棍打死”
耿胖子眼見他寶貝兒被順走了,心肝脾肺腎外加腸子沒一樣不疼的,疼的他北風中瑟瑟發抖。
侯岳開一輛車,劉五帶着姚旺開了一輛車,開去京唐港附近的村落,接其它七個人。
作者有話要說:
上章鎖了知道去哪兒看嗎?看文案,看評論,找不到留評……改了四遍的人,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