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章節
非常。”
應岑看透秦耀的心思,又見他已有醉意,便誘着他說:“聽聞兩位姑娘與秦大人有要事相商,秦大人要不……”
秦耀粗魯打斷:“什麽要事,改日再說。今晚只與應公子喝酒作樂!”
姑娘們本來還能插科打诨,這下臉色突地就別扭起來。應岑見縫插針地遞上酒,再拿話激秦耀:“此處商談的事情想必也不會難辦,大人英明,定能速速解決,免得給那些沒眼力見的落話柄。”
姑娘們一聽有戲,也連忙斟酒順帶露出大片春光。秦耀更醉了些,咕哝着“這是我的地盤,誰敢多言就割了他的舌頭”,但還是在姑娘身上狠狠揉搓一把,讓她們趕緊交待事情。
應岑起身要出門避嫌,說着卻把衣袖往外甩了一甩。秦耀見勢握住,把人扯到身邊來:“應公子與我客氣什麽?”說着手就開始作亂,應岑适時推拒,全被那醉鬼當半推半就。
大抵是以前确是一手遮天,秦耀全然不忌外人在。陸綽皺的眉能夾死蒼蠅,看着秦耀那雙手只想剁了,碰上應岑威脅的眼神才忍氣吞聲。
素淨姑娘到裏屋抽屜裏翻找了會兒拿出了幾張大面額銀票遞給秦耀,說林家少爺昨日砸了顧家的錢莊如何如何,顧家也不是好惹的,硬要把這件事往上捅,林老爺希望大人能幫着勸一下。
話說得含蓄,可誰都知道那輕描淡寫的“勸”後會有怎樣的血腥非法場景。秦耀收下銀票又抽出一張給了兩姑娘,剩下的給了自家仆人好生收着,同時不可一世地嘲諷:“我當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林老爺也太窩囊了,這點小事都要我出馬,包在我身上。”
陸綽這才明白過來,外人看秦耀淫靡,可淫靡只是個幌子,青樓對秦耀來說更重要的,是進行一些錢權交易。秦耀不在乎百姓私下裏怎麽罵他,因為百姓罵的全都不在點上,無傷他自己的詭計。
可陸綽不明白的是,這面具被揭露了,應岑又能怎樣?再裝神弄鬼一次?
秦耀已準備放開了玩兒了,應岑卻說自己要小解,馬上回來。模樣雖是含情脈脈的,可秦耀倏地不放心起來,讓仆人跟着。陸綽也想跟着,卻被秦耀攔了下來,應岑只好順着秦耀吼陸綽“給我自在待着”,陸綽也無法只能繼續對着醜惡嘴臉。
仆人先出門,可一出門便被幾個魁梧大漢制住發不出聲,帶進了隔壁房間。應岑趕緊關上門,快步去一樓找當時神色怪異的客人,那客人果然還在,一會兒目光呆滞一會兒望向窺不見些許風景的二樓,惴惴不安。
應岑走到其面前,假模假樣問他是不是林家的人,說秦大人讓自己來帶話。對方認出應岑是剛才秦大人邀請的人,不疑有他,緊張地連連點頭後,應岑卻三兩下把他手腕向後綁了起來。
與此同時,秦耀房裏站滿士兵,待應岑帶着林家仆人重新回到房內後,聶烽也走了進來。
聶烽把士兵搜出來的銀票大剌剌砸在桌上,厲聲問林家仆人:“秦耀已經全部招了,你,招不招你家主子為私事向秦耀行賄的惡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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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應岑處理完聶府事後,和聶烽商謀好的要名正言順推翻并定罪秦耀。
應岑早先觀察到衆人口中淫亂的秦耀每回來青樓無論與多少女子放蕩,有兩名女子決不會落下,緊接着他就發現,“淫亂”遠非百姓想得那麽簡單。所以這次他趁聶烽還在城內,連着幾天與那兩名女子相會套出了她們與秦耀下次“交易”的時間,再告訴聶烽并與之一同安排了這出戲。
應岑開始時故意讓林家仆人看到自己與秦耀交好以取其信任,聶烽在隔壁房間鑽幾個小洞竊聽以确認秦耀罪行。應岑對付林家仆人,聶烽對付秦耀,最後兩邊同時收網,一網打盡。
那仆人此時跪在地上觳觫惶恐,把知道的一字不落交代完後哭着喊着他只是按吩咐辦事,饒他一命。
聶烽被他哭喊得更加煩躁,嚴辭斥道:“那你能否接着告訴我此地為何會有這種腌臜事情!”
秦聶兩府的勢力,雖然看起來是秦耀居于本地故秦府氣焰更大,但平心而論,顯然是對朝廷有功的聶烽聶府更有聲望。雖說聶烽是帶兵打仗的将軍,但他宅心仁厚,遇到此事便不能不管,何況聶烽也清楚,除他外,在秦耀的淫威下這事大概也無人能管。
聶烽讓秦耀和那兩位姑娘把之前做過的肮髒事情統統交代清,順帶提了應岑一嘴:“你們不要存有僥幸心理,應大師通鬼神之術,你們的一切心思都瞞不過他。”
應岑正在旁邊百無聊賴,悄悄用食指摳着陸綽掌心想着酒還沒喝盡興,聽到自己名字就順手點了個火球吓唬衆人,再躬身說到:“聶将軍,剩下的事情勞煩您依法處理,之後有需要随時找貧道,貧道今晚先告辭了。”
青樓一樓人不減反增,大概是聽說了秦耀被逮覺得大快人心都來參這根本看不見的觀。老鸨提心吊膽着想幸好自己不曾參與,也不在意損失兩個姑娘,此時招呼着客人不亦樂乎,看着應岑和陸綽出門也不予理會。
應岑領了陸綽來到隔壁一家小客棧準備把剩下的興盡了,可剛進門就被陸綽抵在門上動彈不得:
“什麽都不和我說?嗯?”
陸綽的唇離得近。應岑看那美好的形狀想去撫,奈何手被陸綽扣住,只好倒打一耙:“我還沒問你,我去青樓是有要事,你吻完我去青樓,算什麽?”
這小妖精竟然言之鑿鑿不甘示弱。陸綽覺得好笑,繼續興師問罪道:“你的要事就是使美男計?再不趕緊完事,我真要上前剁了他的爪子。”
應岑自知理虧,看陸綽咬牙模樣心裏又甜,上趕着邀功:“你就說我處理得怎樣?我早就知道這個秦王八蛋倚權受賄,奈何這偌大一個城無人管得了他,好不容易聶烽回來,我自然要趕緊把這事解決。”
陸綽騰出一只手卷着應岑耳邊一绺頭發玩兒:“你為何不像處理聶府事務一樣吓唬秦耀?秦耀雖然膽大包天,但也不至不懼鬼神。”
“聶府的事是家事,我胡亂吓唬有用,可秦耀的事是公事,自然要公事公辦才能徹底清除後患。”
陸綽聽應岑說得有理,看他嘴唇張張合合只想咬上去,占有欲又湧上一陣:“這就是你出賣色相的理由?”
應岑被問得委屈:“你以為我樂意挨着那王八蛋?都是為了做戲給那林家的仆人看!不這樣如何能把他也捉住叫聶烽完全相信我?好歹是林家的,換個人去問他他才不見得會老實承認自己來歷。還沒告訴你,聶烽初聽我指控秦耀時煞是懷疑,要不是看在我的面子上,他根本不會這樣耐心守着一個水落石出,哼。”
那嘟嘴樣兒成心是邀陸綽品嘗。陸綽忍不住要吻,卻被應岑躲開:“我都交代完了,你還沒回答我,你去青樓又是幹什麽?”
陸綽想起自己去青樓是懷疑了性向,可怎麽看當下提這事都不好,又想應岑的态度或許是真對女子無意,一時竟不知該說什麽。
應岑看壓制自己的人不吭聲,料定他心裏有鬼,便有了那麽些埋怨,賭着氣狠狠踢陸綽一腳:“哼,白眼狼負心漢!”
陸綽站定沒躲那一腳,應岑又心疼起來:“你幹嘛不躲!讓開,我要喝酒!”
陸綽熟門熟路把手探進應岑袖子拿出一瓶酒,定睛看了看笑出聲:“現在才春天,為何會有桂花酒?”
應岑要去奪,無奈陸綽個高臂長,應岑夠不及,恨恨道:“喝便是,管那麽多!”
陸綽如了應岑的願又不算如應岑的願,他把酒灌進自己嘴裏,再喂給了應岑。
09
應岑哪料到平日看着頂正直的除妖師竟然會玩花活兒,慌裏慌張去接。一個吻全是桂花香,到底還是有些沒及時咽下的酒順着應岑嘴角流下。
陸綽看到了便去舔,一舔便分不清酒香還是應岑味醇,便不可收拾地繼續着。摹了他唇形好幾遍再往下到頸,皮膚細膩滑嫩,到鎖骨啃噬,輕咬出紅痕,再扯開他衣襟直到胸前,找着了什麽東西舌尖像研墨似的細細磨,未磨出黑卻是嫣紅一片。
應岑被吻得全身發軟,全靠身後門板身前陸綽支撐。發軟後又發熱,要推遠同樣火熱的陸綽,可那舌頭打着旋兒為何那樣舒服,推遠又忍不住拉近,自暴自棄權當自己中了蠱,面前是獨一份的解藥。
肺都燒着了,應岑喘不過氣,低低的呻吟不自禁發出,陸綽全身過電流似的猛一顫,粗魯地将應岑打橫抱起,放倒在床上時卻輕之又輕。他看這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