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三回,竟然日了馬桶
下“騰”地着火了。
齊然急的等不到回鳥窩滾床單,十萬火急的将司小年推進校籃隊長的更衣室,也就是牛格和副隊的地盤,鎖上門拉上窗簾,開始醬醬釀釀。
更衣室裏除了兩個換衣凳,還有一個存衣櫃,沒什麽發揮的餘地,索性全程兩人都站着。
司小年大汗淋漓,薅着齊然後腦的頭發:“說……你是不是……就等我……來呢?”
齊然大拉拉的一腳踩換衣凳上架着司小年腿,喘着粗氣壞笑:“看來還沒被.幹.傻!……說對了……現在天大的事兒到我這兒都沒打一炮重要……你要是早來一倆小時……我早開心了。”
司小年仰頭閉眼,咬牙悶哼,隔壁更衣室裏傳來男生打鬧的動靜,籃球館的牆隔音效果不是一般的差,正常說話聲聽的真真切切。
齊然壞心眼的時不時深頂,每到司小年快不行的時候,就停下來聊天,搞的司小年直咬他。
籃球館同樣有鎖門的時間,這次兩人趕在十點鎖門前結束,匆匆洗完澡出了籃球館。
齊然騎小黃摩托送司小年回家,秋風有些涼,但對于剛做完劇烈運動的兩個人來說剛剛好。小黃有史以來從未開過這麽慢,齊然故意開三邁,經過市中心廣場,被許多小朋友的扭扭車超車後,總算騎到了司小年家樓下。
下車後,司小年佯怒的踢了齊然一腳,他知道齊然不想放他回家,也不想一個人回去睡鳥窩,開這麽慢只是想路上膩歪着,要不是他腿酸,齊然恨不得推着車走路送他回家。
齊然呲牙嘻嘻笑,伸手去牽司小年手:“PP還疼嗎?你今天沒怎麽叫,再說咱倆站着,應該不……”
司小年一指齊然嘴。
齊然立刻像個被抛棄的小奶狗一樣,垂頭耷拉耳朵夾尾巴:“哎~~~~~生活好凄涼~~~~哎~~~~~~”
司小年心想你個剛撒完野的還好意思凄涼!但又覺這樣的齊然有點可愛,意外的有點萌,伸手在他發頂呼嚕了一下。
齊然飛快抓過呼嚕自己腦袋的手,遞到嘴邊咬了一下手指。
“嗯!哼!”兩人身後突然有人咳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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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然吓的一個激靈,趕緊放開司小年的手,下車轉身叫:“叔叔。”
司小年搓了搓帶着口水的手指,一推齊然胳膊:“回去吧。”
司進兩手背在身後,目視前方好像不認識齊然一樣威嚴的從他身邊走過,經過司小年身邊,斜眤了司小年一眼,好像在說“跟上。”。
齊然看着倆人進了電梯廳,沒兩分鐘,他注視的窗口忽然亮起了燈,随後亮起燈的窗戶上,挂了一只半個手臂那麽大的尖叫雞。
齊然止不住的想笑,他原本想買一只帥氣的能代表他形象的鳥,結果司小年非要買這只尖叫雞。
他可是英俊帥氣、威武雄壯,刷了好幾次“一夜七次”獨孤求敗的神鳥!
哪就像尖叫雞了?!
司小年打開窗戶,捏了一下挂在玻璃上的尖叫雞,發出一聲刺耳的“诶~~~哦~~~~”
收到信號,齊然笑着發動小黃摩托掉頭回去了。
司小年爸媽現在除了見到齊然臉色依舊不好,其餘事情一概不管了,而且司大年十一黃金周要結婚,這倆人忙的不可開交,暫時沒時間看着司小年。
這段時間,司小年一直在家住,兩人保持一周做四五次,齊然要求不能更少了!然後,他們倆或者中午或者傍晚回齊然的鳥窩滾床單。每天中午或者下午下課一起吃飯,這樣一天基本可以見一兩面,齊然樂此不疲的天天送司小年回家,偶爾早起還會來接司小年去上課。
類似今天這種突發狀況,按照齊然的算法,絕逼不能算進“一周做四五次”裏,司小年覺得他一個法學院的學生跟一個醫學院的學生真是杠不起數學,十以內加減法在齊然這,他從來沒算對過。
******
第二天上午,齊然和司小年都請了假,去火車站送牛格。
牛格一身迷彩服,個頭算是兵蛋子裏最高的,模樣帥氣但不周正,痞起來特別不像好人。離開成山大學帥哥美女紮堆兒的環境,齊然發現他忽然非常帥了!
齊然和司小年遠遠的看見牛格,不免感嘆,終于要從良了!
牛格高中處了5個女朋友,大學兩年處了13個,直到遇見第十九個——宋金鑫,終于被降住了,而且是全方位無死角碾壓住的,求而不得的後果——不敢剃度出家,最後搞出個為愛去當兵。
前天校籃給牛格送行,齊然鬥膽為了句:“牛哥,給句實話為啥非要當兵?”
牛格叼着煙,嘴角一斜:“不去當兵,我怕我管不住手欠總想撩妹。”
齊然壞笑:“軍營裏沒有妹子撩,你會不會被迫撿肥皂哈哈哈哈~~~~”
牛格認真思考了一下“撿肥皂”的可能性,眼睛一亮:“要是有你家司小年那樣的,可以撿。”
齊然:“…………”幹!你!妹!
來送牛格的還有倆女生,其中一個是幾個月不見的薛夢梓,另一個女生應該是前女友裏的某一位。
牛格見到齊然和司小年跟看見救星一樣,招手迎上來,摸了一把汗說:“卧槽!終于見到帶把的了!”
齊然後仰頭往牛格褲子上掃了一眼:“您這是——提前彎了?”
牛格知道齊然的怒點在哪,于是伸長胳膊勾過司小年攬着人晃了晃:“就照這樣的找,找不道回來搶……嗷嗷!!!”
齊然一腳跺在牛格鞋上,牛格疼的抱着腳轉圈跳,齊然護犢子似的勾回司小年,佯裝兇狠的拿食指點在牛格背上:“瞎瘠薄撩!蛋給你捏爆甩湯!”
牛格邊笑邊蹦,一張臉通紅。
薛夢梓走過來先沖齊然笑笑,依舊是只看得見齊然,兩人客套又疏離的聊了幾句。
牛格手往齊然面前一伸:“禮物拿來,趕緊滾!”
司小年一直沒說話,看着他倆鬧,把手裏拎着的小購物紙袋往牛格手心一放。
看清購物紙袋上的标志,牛格頓時哪哪都不疼了,是Ω,還沒看裏面的禮物,先震驚的合不攏嘴了,一個勁兒“卧槽卧槽卧槽”,所有跌宕起伏的心情全部賦予在這兩個字上。
牛格豎大拇指:“鳥哥大方啊!”
齊然眉毛挑的高高的,看樣子想笑又想憋着,這時司小年已經轉頭看向一邊了。
齊然很霸總的說:“打開看看喜歡嗎。”
牛格陪着演:“哎呀~不要送倫家這麽昂貴的禮物嗎~人家想你腫麽……”
司小年轉頭一手撐在椅背上,肩頭不住的聳呀聳的。
牛格拿着打開的手表禮盒,傻愣愣的看着裏面的迷你收音機,标簽上寫着:黃金周爆款少女粉,19.9包郵贈兩節電池。廣告語貼在迷你收音機正面——你的漫漫長夜我來陪!
牛格立刻想起一句話:好哥們就是用來坑的!
盒子“咔噠”一下合上,牛格咬牙切齒微笑道:“我他媽真是愛死你倆了!”
薛夢梓驚訝過後,開始捂嘴笑。
齊然趕緊擺手:“不用倆!愛我一個人就好!”少瘠薄沒事打我男票主意!
始發列車開始檢票,征兵隊伍集合,牛格一人抱了一下,轉身跑去集合。
這時從檢票大廳升至候車室的扶梯上跑來一個人。
司小年餘光看見宋金鑫,嘴角勾出一抹笑,擡手喊:“這裏!快!”
宋金鑫拖着行李箱,行李箱上有一長條飛機托運單,她跑到司小年面前把行李箱往他手裏一遞,又問:“人呢?”
齊然擡手指集合隊伍最末端,牛格個高顯眼,背影辨識度很高。
宋金鑫看見牛格背影,倏地頓住,仿佛剛才的急切都是幻覺,她餘光看見薛夢梓竟然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司小年見牛格就要走到自動檢票機前了,忽然開口喊了聲“牛格”
牛格臉上挂着爽朗的笑,回頭望向這邊,待看見宋金鑫,表情頓時僵住,立在檢票機前不動了,後面人催他,他才會回神兒。接着跟領隊說了什麽,大步朝這邊跑來。
齊然湊到司小年耳邊小聲說:“完了!逼哥跑順拐了!”
司小年笑着搗了齊然腰窩一下,齊然順勢往司小年肩上一歪,碰瓷成功。
牛格腳步重,跑起來跺的地面“咚咚咚”響,到宋金鑫面前來了個急剎車,差點沒撞到宋金鑫。
宋金鑫仰頭對牛格笑笑,牛格竟然腼腆起來,耳朵脖子紅的像個情窦初開的少年,垂着眼皮不停眨,這幅扭捏樣,吓的圍觀的人的眼珠要掉了。
宋金鑫神色疲憊,笑容卻很美:“有探親假嗎?”
牛格垂着頭,眼皮也沒擡:“除非家裏有特殊情況,否則沒有。”
宋金鑫又問:“那允許去看你嗎?”
牛格擡頭,視線鎖住宋金鑫眼睛:“過了三個月集訓期……可以……你來,嗎?”
宋金鑫點頭,還沒開口說話,檢票口那邊有人催牛格,牛格皺眉回頭應了一聲,轉回頭再看宋金鑫,眼神百感交集。
就在所有人以為他要說“拜拜”的時候,牛格突然上前捧起宋金鑫的臉親了上去。
齊然:“呃……好樣的!”
他轉頭看司小年,見司小年看牛格親宋金鑫看的全情投入,頓時酸了。
檢票口第三次催牛格,牛格松開宋金鑫表情又開始純情的慌慌張張,一個字沒說轉頭就跑。
留下四個人哭笑不得。
薛夢梓跟齊然打了個招呼,走了。
宋金鑫愣怔在原地,一直看着檢票口出神兒。
齊然往四周掃了一圈,忽然捏住司小年下巴,把臉轉到自己這邊,噘嘴親了一口:“想要親親就說,看別人親過瘾嗎?好像我虧了你似的。”
司小年:“…………”他一BL頻道的,對着一對兒BG過什麽瘾?!
作者有話要說: 晚安,早睡早起,不要熬夜哦!
(づ ̄3 ̄)づ╭【愛你們的心心】~
☆、完結章(上)
九月最後一個周末,成山大學的迎新會和中秋節晚會一起舉辦。
大學社團至少報送一個節目,而成山大學第一大社團——舞蹈社團,被指定出三個節目。因為中秋迎新晚會的三個節目,司小年着實忙了一周。
這一周每天只有中午能見齊然一面,倆人破天荒的一周只做了一次,還是齊然憋不住了把開完社團會的司小年堵在會議室做了一回,倆人物盡其用,會議桌,椅子能輔助的都用了。
這一周,齊然這只鳥,過的鳥生無趣死了,他簡直想以死要挾司小年,問問這個渣男“到底愛他多一點還是愛社團多一點?”。
司小年辭去副團時,說過以後只教課不上臺,如今宋金鑫遠在國外演出,除了孫德興和男團八個人是老手,其餘新人都扛不起一場大型演出的領舞。最後的安排是,孫德興領一場,男團八人帶一批新人,最後壓軸是司小年領一隊人。
幾十個社團使出渾身解數,就為了充填招募新人,中秋迎新晚會場面火爆,演出更是精彩絕倫。
臨近中場,主持人報幕時,特意多介紹了幾句管弦樂團即将演奏的曲目叫《十五年》,由管弦樂團代東郎編曲。
等在後臺的司小年聽見代東郎的名字和這個曲目名稱,不禁笑了。
孫德興更是一臉震驚。
在一群人震驚中,莫名進了後臺,因為代東郎上臺前打給他,讓他在後臺等着。
莫名見司小年和孫德興都瞅他,多少有些不自在,問:“怎麽了?”
孫德興一臉羨慕:“你沒聽見報幕?”
主持人報幕時,莫名正從前臺趕往後臺,繞道外圍走過來的,所以根本沒聽見報幕。
司小年笑意很深:“《十五年》。
孫德興補充:“作曲——代東郎。”
莫名臉上的表情像融化了一樣,漸漸地越來越溫和如水,學霸的人設眼看要崩了,他低頭沖地面笑了笑。
司小年走過去,輕抱了他一下,孫德興嘆了口氣也上去抱了莫名一下,兩人算作送上祝福。
因為下一個節目是孫德興的,他化了妝,一身飛揚跋扈的裝扮,看着莫名感嘆說:“代東郎這個渣渣,當時追我……我特麽還以為……原來是因為你!你倆以後不許分!否的我得氣死!”
莫名後來知道代東郎做的那些蠢事,每次想起來,都想扒開代東郎大腦看看他怎麽想的。
《十五年》,他知道這是寓意他們相識的十五年。
這首曲子莫名是從半路開始聽的,曲風從前半部分的空靈悠揚,突然轉變到激昂澎湃,所有的轉換全部是陡轉直下或直上,後半部分又過分低沉憂郁,仿佛滿懷愛戀的人百轉千回依舊求而不得,曲終部分曲風終于有種守得雲開見月明的爽朗痛快的感覺。
莫名嘴角始終禽着淡淡的笑,目光堅定的穿過邁上舞臺的臺階,穿過50幾人的管弦樂隊,最後落在一點上,那張側臉他太熟悉了。
主持人的聲音再次響起,孫德興一招手帶着一群人呼啦啦湧向入口,而管弦樂團此時正從另一邊下臺。
司小年推了推呆愣的莫名,指向下臺的出口:“去那邊等。”
莫名從曲子裏回神兒,順着司小年手指看過去,見有人挎着自己樂器下來了,他拍了拍司小年的肩,笑容裏是掩飾不住的神采飛揚。
管弦樂團裏有人祝賀代東郎,畢竟曲已成,看現場氛圍反響很不錯。
代東郎略有些心不在焉的回應,目光捕捉到向他走來的莫名,急切撥開人群向莫名走去。
短短幾步,如果不是後臺人多又雜亂,興許只是幾秒鐘就可以想見。
人未到,手先被抓住了,莫名低頭看牽着自己的手,心理一陣悸動,再擡頭代東郎撥開人群終于站到了他面前。
莫名:“十五年了,你終于牽我了。”
代東郎的情緒要比莫名還控制不住,猶如兇猛的潮水,他雙手捧起莫名的臉,眼神悸動到燃燒,湊上去親在莫名唇上。
莫名笑意更深,眼中有光亮在晃動:“十五年了,終于親到了。”
代東郎激動到渾身顫抖,捧着莫名臉的手血液像被抽幹了一樣,手指冰涼、僵硬,手臂猝然落下,接着緊緊抱住莫名。
莫名喃喃自語:“十五年……”
代東郎顫聲制止:“閉嘴吧,你是想讓我在這兒上了你麽!”
莫名身體一僵,笑問:“……你想麽?”
代東郎長長籲出一口氣,他和莫名的家庭的關系太過于微妙,他八歲被莫名家領養,通常他以莫名的哥哥被介紹給外人,所以他用了十五年傾盡所有時間趕走了莫名身邊一波又一波對莫名有好感的人,或者莫名有好感的人,不論男女。
他們要掙脫所有精神枷鎖,沖破時間、傳統、倫理的束縛,才走到今天,直至此時牽手、接吻、擁抱一氣呵成,陌生又熟稔。
從前,莫名每一次向他靠近,都換他來無比僵硬的身體,他任憑莫名接近卻不做出反應,他貪戀這個弟弟的一切,他擁有的家庭,他擁有的父母,他擁有的才學,他的優秀,他的小性子,他的執着,他的體溫……一切的一切他都想擁有!
漸漸地他終于明白,莫名這個人、這具軀體才是他最渴望、最想擁有的。
代東郎笑着,近乎哽咽道:“……想……每一天每一天……無數個夜晚……數不清的春夢裏……我能嗎?”
莫名笑笑,眨眼間淚掉在西服外套上,兩滴淚沒滲進衣料裏,而是滾落到了草地上,沒入土壤中。
“能!每一天每一天,以後的無數個夜,我們在夢裏也在夢外。”
代東郎的吻從莫名耳後到耳廓,再到鬓發,珍之重之的吻着懷裏的人。
後臺好像是衆多情侶表白、秀恩愛的鐘愛之地。
司小年找了一間單人化妝間,送給告白成功的兩個人,于是莫名和代東郎轉移到了化妝間,落鎖後醬醬釀釀。
這時孫德興已經帶着人從臺上下來了。
司小年剛把人送進化妝間,齊然又來了。
齊然一臉幽怨的看着司小年,靠在牆邊遠遠看着就是不靠近。
司小年知道這家夥又開始刷存在感了,于是很配合的走過去,抓過手送嘴裏狠狠咬了一下。
齊然皺眉呲牙“嘶”了一聲。
司小年看着齊然說:“代東郎送了莫名一首《十五年》。”
齊然眨眨眼:“……”什麽意思?暗示麽?他們認識才六個半月,能做出一首啥?
司小年知道齊然肯定想歪了,索性說哦:“十五年後,我35。”
齊然木讷道:“……嗯,我也是。”
司小年被齊然呆呆木木的樣子萌到了,笑着說:“提前慶祝一下嗎?”
齊然想到什麽,嘴角慢慢上揚,這意思是說他們一定會走過15年,然後一起變成老男人……情話來的猝不及防,甜的牙疼。
有人提醒司小年該上場了,司小年對齊然調皮擠眼,留下一句“看好了”轉身領人上臺。
臨近晚會尾聲,舞蹈社團的《比心》是壓軸節目,一方面是舞蹈社團名氣在那擺着,另一方面是現任團長司小年實在是“花
名”在外,新生大都慕名而來。
《比心》是一首串燒曲,爵士舞,國風舞,跑酷,現代舞等等集合了六個現下流行歌曲而成,重點在于每個節選歌曲最後一兩秒的舞蹈動作全是“比心”的動作,各種形式的比心,只有你想不到的,沒有舞蹈社團做不到的。
燃爆全場的360°炫酷吊炸天的花式比心,惹的好多人往臺上扔鮮花小禮物,更誇張的,還有人拿着萬花筒對準臺上放。
最後一個30秒節選歌曲配合跑酷動作。
司小年随手從地上撿起一只玫瑰叼着。
見司小年撿花叼在嘴上,舞臺上其餘男生也紛紛撿花叼在嘴上,眼看臺下招手要花的妹子要往臺上爬了。
司小年打頭,一群大汗淋漓的男生迅速站成一條斜線,随後從末尾最後一個男生開始,每兩人間隔一秒,一個接着一個先側空翻,落地後緊接着後空翻,再次落地,每個人的正面剛好面對舞臺,且都停在舞臺最前端。
司小年打頭,所以是最後一個起跳的人,側空翻時他特意偏離隊伍,再次後空翻時,他直奔舞臺出口,嘴裏的玫瑰花經過他兩次空翻震顫,一片花瓣散在空中,花瓣跟随他腳尖一齊劃出漂亮的弧度。
齊然早早被孫德興推到了舞蹈出口的位置。
再看見司小年幾乎騰空而來,他的心髒頓時吓停搏了!
欠收拾了吧!
這麽危險的動作!他是鳥他都沒上天!怎麽就不能安分點!
司小年騰空就要落地時,突然将要按在地面的手伸向齊然,這是一個非常危險的動作,如果沒人能接住騰空落下的他,并穩住他作為支撐點的兩只手,那接下來的場景就是——司小年以面搶地鼻血橫流。
齊然起初站在臺階下,見狀魂都廢飛了!兩大步跨五個臺階步,伸手時司小年已經大頭沖下對着他的臉砸了過來。心髒驟停的齊然,憑本能伸手接住司小年,一切似乎剛剛好,多一秒不多,少一秒不少。
妙!
與此同時,場內嘩然。
“哇~~~哇哇哇哇!”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齊然憑借一己之力,他的兩只手與司小年兩只手穩穩相扣,托舉起司小年,他仰面向上看時,司小年的鼻尖正好擦過他的鼻尖,兩人以一個鏡面對稱的姿勢保持了一秒,司小年張嘴,玫瑰花成功掉進齊然因為驚愕半張的嘴裏。
然後……場內又沸騰了!
“接吻!接吻!”
“kiss!kiss!”
“在一起!在一……”
老生提醒新生:“這倆早在一起了,不信看論壇,狗糧天天用瓢潑。”
新生:“……”我在哪?我是誰?我為什麽要來這所大學?
舞臺前單膝跪地的一排男生在比完心後,拿下嘴裏的玫瑰花,揚手扔向觀衆席,再次引發一陣呼喊和躁動。
而另一邊,司小年在齊然男友力爆棚的托舉下,安全着陸,并被齊然兩手掐腰直接從臺上給拎走了。
場內和後臺一片起哄聲。
齊然和司小年也算是成山大學特別的一對兒,大家見慣了,所以沒什麽奇怪的。
莫名和代東郎剛從化妝間間出來,齊然又拽着司小年進去了。
總之今天的化妝間很忙。
中秋迎新晚會的許多節目都上了論壇,最後還是壓軸節目《比心》一路飄紅,霸占了論壇頭條。
上傳的視頻有兩段,一段是《比心》從頭錄到尾,很燃、很爆、很舞蹈社團、也很司小年式的舞蹈。
然而第二段才是真正的爆點——司小年叼着玫瑰兩次空翻最後被齊然成功托舉,兩人做了一個史無前例最難的秀恩愛動作,玫瑰從司小年口中落入齊然口中,一氣呵成,默契的好像兩人排練了上百遍一樣,在司小年落地後立刻被齊然拎走的全過程。
回回有關司小年的帖子,熱度都不會低,再加上一個齊然,這倆人簡直煩死網絡編輯部了。
同志貼删還是不删?
其實删不删還不是最頭疼的,最頭疼的是,這種一言不合就塞校友滿嘴狗糧的态度,太遭人恨!
也只有這時,網絡編輯部才能體會一次什麽叫千層高樓秒起。
論壇頭條:“年度最佳《比心》,不逼逼了,收下了!嗷嗷嗷要幸福啊小哥哥!”
1樓:同是九年義務教育,你倆為何如此優秀!
2樓:天秀!
3樓:你倆太棒了!【我靠我靠我靠我靠我靠.jpg】
4樓:【薅頭發.jpg】放開他!讓我來!
5樓:4樓你想要誰?這個問題困擾我很久了,來聊聊嘛!
(4樓回複5樓:呃~~~~~~~好難抉擇,要不這倆男人我一起拖走吧嘎嘎嘎嘎!哈哈哈哈!啊啊啊啊啊!)
(5樓回複4樓:不要!兄臺停一哈!留一個給倫家!!)
6樓:【舉報.jpg】樓上已瘋,歪~妖妖零嘛哈哈哈哈……
7樓:【流批.jpg】嘻嘻嘎嘎嘎哈哈哈哈吼吼吼吼吼我當時在場,距離天秀,盲測1.5米,閃瞎的雙眼剛剛恢複朦胧美的狀态,真是……
8樓:這位同學本着“你吃肉給大家喝口湯”的江湖原則,請把你看到的詳細描述一遍,千!萬!不!要!漏掉任何細節!特別是誰先張的嘴嗷嗷嗷嗷嗷嗷!
9樓:附議。
10樓:附議+10086
11樓:有道理。
12樓:燈光師,給我往死裏照7樓!
13樓:給7樓遞話筒,說出你的故事。
……
作者有話要說: 完結了,也卡文了。
想說的很多,但還不是終章,所以我還是先睡覺去吧。
愛你們mua! (*╯3╰)
☆、完結章(中)
中秋節當天,Flower.coffee的店員請假回家過節去了。周餅從南縣回來後,不上課的時間都在店裏打工,最近這段時間司大年和唐明忙着結婚的事,店裏一直是司小年之前雇的那個大四的女生和周餅顧着。
今天更是只剩下周餅一個人。他麻利的包好一束康乃馨,遞給等在一旁的小姐姐,堆起帥氣又迷人的笑:“中秋節快樂!”
小姐姐笑着回了句“中秋節快樂!”又說:“不要再對我笑了,我還沒有男朋友哦。”
周餅自從打工後,屢遭調戲,早習以為常,他故作惋惜道:“那太不巧了,好可惜哦我有女票了。”
正好這時店門被推開了,一道清麗的女聲喊了聲“周餅”嗔怪道:“你又調戲小姐姐!”
買康乃馨的小姐姐讪讪的挽了挽鬓發,對走近的高中女生笑笑,掃碼付款趕緊走了。
周餅全程挂着專業的微笑,帥到沒朋友,迷死人不償命。
女生不樂意的直噘嘴:“行了!人都走遠,用得着這麽依依不舍嘛!”
周餅轉身拉下臉,面癱道:“你怎麽來了?”眼前的女生是他兩個月前腦子一抽找的女朋友——陸婉。太不湊巧了,人不如其名,一點都不知道委婉,天天琢磨着怎麽占他便宜,平時他倆在一起時,從來不是周餅主動,陸婉要比他熱情幾百倍。
哎,總之一言難盡。
周餅自從被焦老師刺激後,有點一蹶不振的意思。他曾以為直的像國旗杆那麽直的焦老師竟然是個基佬,還基了這麽多年,而且後來多少知道了焦磊和夏未申的事,他從心底抵觸那種以毀滅為代價的感情。
所以,從南縣回來的第一件事,找了一個女朋友。打死不能做基佬!
女朋友是找了,但是總覺得哪裏不太對,他對着陸婉時,就覺得這妹子長的實在漂亮,挺有料,胸是胸,屁股是屁股,但他沒畜生的像他同桌大鵬一樣,天天琢磨哪個姑娘的胸是什麽手感是什麽罩杯,哪個妹子走路的姿勢太瘠薄撩人。
大鵬曾經看妹子的胸看到流鼻血,跟一個大屁股的妹子後面看人家走路看到爆出來。
周餅最近非常想去看男科,他就想知道,他是不是有病?
陸婉精心打扮過,身上散發着介于少女和女人之間的韻味,她從單肩挎包裏拿出一個禮物盒,遞到周餅面前:“送你。”
周餅頭疼的抓抓後腦的頭發,嘟哝道:“又送。”
陸婉紮眨靈動的大眼睛:“對啊,今天中秋節诶。”
周餅嘴角抽搐:“那昨天呢?”
陸婉調皮道:“昨天秋分啊,二十四節氣也是需要紀念的好吧。”
周餅無語到閉眼,他和陸婉七月末在一起的,那會兒正趕上大暑,陸婉送了他一份“大暑”的禮物,随後是八一建軍節、立秋、農歷七夕、處暑、中元節,抗戰勝利紀念日這個節日陸婉同樣沒放過,然後是白露,最恐怖的他倆還一起慶祝了教師節,昨天是秋分,今天是中秋節,理所當然都是他收禮物的節日。
答應陸婉時,他要是知道這妹子是個豪,打死他都不敢碰。
然而一切晚了。
土豪女友是個節日控,他也收禮物收到手軟。這麽多節日恕他無能為力,只有七夕節他送了陸婉一條手鏈。
也是那天陸婉強吻了他,他一個堂堂185的男人讓一個172的妹子給當衆強吻了!而且搞的他特想哭,真特麽不夠爺們兒!
周餅沒有伸手接陸婉的中秋節禮物,他猶豫再三道:“陸婉,我想,我們……”
話還沒說完,只聞一陣香風撲面而來,周餅皺起鼻尖,陸妹子又雙叒叕生撲了!
操!
周餅兩手抓住陸婉臂彎防止那對讓大鵬流鼻血的胸貼上來,慌忙道:“別!別!別!卧槽!又親!你能不能矜持點!”
陸婉兩手薅着周餅衣領把人使勁往自己面前拽,兩人扯來拽去,女友想霸王硬上弓,男友抵死不從。
陸婉喘着氣道:“你能不能像個男人!”
周餅腦袋後撤的快脫離脖子了:“我特麽怎麽不男人了?下去!”
陸婉頭一低,側臉貼上周餅喉結處:“抱抱總行了吧?兩個月了,哪回不是我主動,你是不是不喜歡我?
周餅幾乎是脫口而出:“是……”
最怕空氣突然的安靜……
陸婉再主動也是有自尊心的女生,開始周餅看見她會好奇又新鮮的打量她,看見她笑的帥氣又迷人,但相處後慢慢就不是那樣了。
她慢慢站直,盯着周餅有些忐忑的眼睛看,看了會兒突然笑了,是啊,那種帥氣又迷人的笑,周餅幾乎對來買花、來喝咖啡的每一位顧客都做的出來,她看見的周餅仿佛總是很快樂、很陽光,但戀人間只有這樣嗎?
周餅展示給她的,是會展示給每一個人的一面。
周餅覺得自己太不夠爺們了,舌尖勾過犬齒說:“陸婉,對不起,就是,我可能……”
陸婉直爽道:“不是可能,是肯定,你肯定不喜歡我,我知道了。”
周餅有些錯愕,也對這才是陸婉,一個直爽的妹子,很适合做朋友,但不是女朋友。
他還會有女朋友嗎?談戀愛什麽的,真他媽鬧心死了。
周餅又呼嚕了兩把後腦勺。
陸婉不甘的問:“是有喜歡的人了嗎?”
周餅眼前瞬間飄過一張臉。
腦內頓時空白一片,吓的他周餅差點尖叫出聲,他驚恐的看着陸婉急忙否定道:“沒有!絕對沒有!怎麽可能!我不是會劈腿的人!”我特麽也不是基佬!不是!
陸婉一臉搞不明白周餅為什麽會有這種反應的表情,漂亮的臉蛋非常困惑,稍後說:“那……做朋友?”
周餅一聽能做朋友,立刻如蒙大赦,哈哈哈大笑起來,上前哥倆好的攬過陸婉的肩抱了一下:“行!就這麽說定了,好兄弟一輩子!”
陸婉突然掙開周餅的胳膊,聲嘶力竭喊道:“周餅你混蛋!”
周餅全然被喊傻了眼,眼看着陸婉飙着面條寬的兩行淚奪門而出,正好與立在門正中的焦磊撞了一下。
陸婉見是學校老師,頭壓的更低,匆匆跑了。
周餅頭腦又開始空白一片,哆嗦着嘴唇問:“你怎……焦老師你什麽時候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