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二回合僅剩十幾秒,肥超艱難爬起來,剛站直再次摔倒
被野性十足的司小年勾的魂飛天外,手機裏的假喘已經滿足不了他。
“窟嗵!”齊然被推倒在床板上。
司小年拉上上午剛換的窗簾,站在齊然頭頂,低頭吻落在下巴上,然後向下。
“你比手機裏喘的好聽多了。”
司小年沙啞着嗓音的一句話讓齊然渾身汗毛瞬間根根立。
時間過了七點半,兩個人折騰了一個多小時,窗簾後面的天空已經黑下來。屋裏此起彼伏的喘息聲才漸漸停歇。
齊然還是那副姿勢仰躺在床板上,仍在悠長纏綿的餘韻中徜徉着,浴室裏不停傳來的的水聲讓他更靜不下去,剛送走一波子子孫孫,眼看又一波要來了。
“咚!咚!咚!”突然,一陣砸門聲響起。
“靠你大爺!”齊然被像是要破門而入的響聲吓的所有旖旎頓時跑沒了。
“誰?”司小年穿着一條四角褲從浴室出來。
“穿衣服,來人了。”齊然抓過司小年扔給他的T恤套上,又讓司小年幫忙套上短褲。
十分鐘過去,司小年才去開門。
門打開,門口地上平躺着一個雙人床墊,床墊上盤腿坐着斜眼瞅他的牛格和累的還沒喘勻氣兒的孫德興。
孫德興擡手打招呼:“嗨~~”
牛格坐在床墊上仰頭眯眼逼視司小年:“司小年你說實話,你倆在屋裏幹嘛呢?!”
司小年淡定如雞的回視牛格順帶掃了一眼累成狗孫德興:“殺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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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蟲也是蟲,所以沒毛病!
牛格顯然讀懂了司小年淡定如雞的表情下掩藏的事實,頭垂到兩膝蓋裏,大拇指直挺挺豎到司小年面前。
齊然在屋裏拿着清新劑到處噴:“進不進?不進趕緊閃人!”
牛格起身托着床墊子進屋,直接把床墊上的孫德興掀地上了。
“窟嗵”床墊子扔到小客廳,牛格指着齊然鼻子罵:“個□□的浪鳥!我特麽算看明白了,你他媽有了好日子就尼瑪忘了你逼哥我想當年是怎麽手把手教你撸管了!”
手把手教!
司小年後脊的汗毛立刻豎起來,轉頭看齊然。
“噹!”齊然手中的空氣清新劑掉在地板上。
齊然:“我!……你他媽少無中生有,誰尼瑪手殘!誰教誰!”
孫德興這個看熱鬧的,剛從地上爬起來又撐着門框笑的沒心沒肺,還不忘了給齊然下個套:“這麽說,是鳥哥手把手教逼哥撸管的喽?”
齊然和牛格的智商真不是不相上下那麽簡單,關鍵時刻是不在線的狀态:“對!小爺我手把手……操!誰他媽讓你進門的?!”
等齊然明白過來這是一個坑,轉臉又看見孫德興這個曾經在他眼皮底下兩次抱司小年都沒攔得住妖孽,眼睛瞬間充血瞪圓。
“滾滾滾滾!哪來的妖孽!從哪個妖精窩裏滾出來的趕緊滾回去!”齊然立在床前單手叉腰,如果不是腿不利索,這會兒早上腳招呼了。
牛格攤在沙發上說:“這只妖孽我撿的,八卦精,碎嘴子,話痨,誰家犄角旮旯的破事這小子都知道,真特麽白瞎這腦容量了,全特麽裝八卦了。”
孫德興不以為恥反以為榮:“那你看呢!知道你倆的籃球短褲被挂在gay群裏拍賣的事麽?知道最後誰給拍走了麽?想知道麽?”
一時間,屋裏三個男生全傻了!
短褲被挂在gay群裏拍賣?
還有這事兒?
還被拍走了?!!
就連齊然和牛格這倆短褲被拍賣的物品所有人,都不知道自己籃球短褲什麽時候丢的,怎麽會知道哪個變态的玩意兒拍走的!
孫德興不怕齊然和牛格冷臉,相反看見這倆人遭雷劈似的臉還抽個空幸災樂禍一下。但擡頭看見司小年冷着臉看他,立刻出了一身白毛汗。
這一刻,司小年渾身上下自帶刨冰效果,簌簌的冰渣子往下掉。
“教,教主,不是我!真的,有圖為證,教主你得信我!”
“進來!”司小年聲音又沉又冷,“誰?”
“就是,那人畢業了,這會兒應該已經離校了。”孫德興讓自己愛豆吓的說話帶顫音兒,可見是真怕司小年,牛格他都不怕,但真是非常怕司小年了。
愛豆生氣可不是鬧着玩兒的,一不小心就不稀罕他了咋辦。
“卧槽!”齊然終于反應過來罵了一句,“不可能啊!我沒在籃球訓練館放過衣服呀!而且……怎麽可能!逼哥你特麽說句話。”
牛格這個直男目前比較淡定。
他這個直男還理解不了一個gay私藏一個男人的衣物有什麽值得大驚小怪的,更不可能知道一個對gay有吸引力的男人身上的氣味兒或者說氣息,是怎樣一種致命的誘惑。以及這件帶着特殊氣味的衣物可以讓擁有它的人達到怎樣一種精神快|感。
所以這會兒淡定如雞的人換成了牛格。
而司小年和齊然臉色非常難看,司小年想想就覺得惡心,如果有人拿着齊然的短褲意|淫纾解……
齊然籃球服的短褲他甚至都沒拿過,最多只是遠遠地看過。
那是帶着齊然味道的衣物。
那種致命的誘惑,是一個同性戀對運動中,對搏鬥中,對揮汗如雨中的男人,粗狂、性感、活力激情的荷爾蒙氣息,癡醉般的渴求。
而他不希望除了自己以外的任可人對齊然發出這樣的渴求。
意|淫也不行!
司小年腦內焦糊一片,心情即低落又散發着嗜血的躁動。
齊然發現司小年氣的臉都綠了,他趕緊否定:“肯定搞錯了!不可能是我的,你想什麽呢?我自己的東西怎麽可能丢了都不知道!臭德行!”
滿屋的人,連帶剛進門的莫名都被齊然一句“臭德行”吼的一愣。
“叫你呢!”齊然又沖孫德興吼了一嗓子:“問你呢?叫什麽名?”
孫德興才知道自己有這麽一個外號:“我叫孫德興,德性的德,興旺的興,不叫臭德行!”
齊然盛怒了:“誰他媽管你叫什麽!”
莫名皺眉看司小年:“怎麽了?他怎麽在這兒?”
孫德興這個八卦精不待見他的人今天紮堆了。
司小年深吸一口:“一會兒再說吧。”
“一會兒什麽一會兒!就現在!一會兒說,你能吃的下飯還是喝得下水,臭德行!”齊然又吼了一嗓子孫德興。
孫德興已經在翻手機了,雲相冊裏太多照片,上萬張半果男,莫名也只是側目的瞬間撇見了代東郎的照片。
“你還留着他照片。”這不是問話,是一種隐形□□式的陳述。
孫德興白眼翻上了天花板,當着莫名的面把僅有的一張代東郎的照片給删除了,随後又翻了一分多鐘才找到幾個月前,gay群對話截圖。
“就是這人,不過不是真名,”手機遞給司小年,孫德興又看莫名:“你不是也知道嗎?”
莫名也湊到司小年一邊一起看,一個手機屏幕上紮了五個大腦袋。
牛格看見自己短褲還嘿嘿笑:“這他媽哪是我的,這條短褲校籃好幾個哥們兒穿過,誰訓練忘帶衣服了誰穿,瞎掰成真了,這人夠邪乎啊!”
司小年臉色一點沒好轉,撩眼皮看齊然:“是你的嗎?”
齊然一臉委屈,耷拉眼皮可憐吧唧瞅司小年:“是。”還真他媽是他的短褲!
孫德興又起哄:“哦~~~哦!哦!哎呀!”
齊然擡手給了架秧子起哄的孫德興一記蓋帽。
莫名:“我當時也看了一眼,如果短褲是你的,那是怎麽從校籃拿出來的?”
牛格這個校籃隊長挨了齊然一腳,牛格佯裝怒了:“瑪德!哪個傻逼坑爺爺!”
齊然仍舊可憐吧唧的瞅着司小年:“咱去搶回來?”
司小年渾身不自在,強迫症晚期都沒他這麽別扭的感覺。
孫德興翻頁:“看,最後牛哥的流拍了。”這意思是沒入衆妖孽的眼,“鳥哥的翻了五倍,被他買走的,貨源,不是,誰偷的不知道。”
牛格笑呵呵的說:“只聽說男生爬女生宿舍樓偷內衣內褲的,沒特麽聽說過男生偷男生短褲的,真……”話說一半,牛直男閉嘴了,對面四個基佬死盯着他,太尼瑪瘆人了。
“孫德興,幫我找找這個人。”司小年再開口,嗓音有點啞,又沉又低,性感又危險。
齊然心理其實挺美,一邊沒出息的滾喉結,司小年偶爾表現出的占有欲危險是危險,但讓他得意,滿足了他另類的被占有心理。
不過這孫子誰呀!
有你這麽坑自己爺爺的麽!
作者有話要說: 【二更】
☆、鳥窩(四)
不到八點,陸陸續續來了11人。
司小年宿舍三名室友,齊然寝室三名室友,外加齊然兩個高中同學,計算機系的紅毛和奶奶灰毛,以及牛格,副隊,再加一個八卦精孫德興。
算上司小年和齊然,四十幾平米的小房子裏塞了13個大男生。
後來的三撥人,經過齊然再三提醒,都非常自覺且不情願的帶了吃的來——餐廳打包的菜,熟食店各種熟肉醬肉鴨脖雞爪,麻小兩大份,爆炒海鮮加烤串。副隊一個人搬了兩廂啤酒,最後孫德興又買回來一箱黑啤。
地方不大,沒拆開的床墊當成了坐墊,再加八個蒲團,剛好夠13人坐。沙發高度比床墊和蒲團都要高,嫌占地兒,齊然讓人把沙發直接擡到門外,茶幾擺在大開間正中,一群人圍着開吃,空間小一人一句話就有吵吵嚷嚷的感覺,吃喝不是主要的,男生湊一堆兒不是游戲就是吹牛逼,直男還能多個妹子話題。
空調調低到18度,屋裏仍舊熱火朝天的。
齊然拎着一個油乎乎的袋子大聲問:“烤冷面?誰買的?臉呢?”
一群人哈哈大笑,齊然個事逼,讓人來暖房非要自帶吃的。
吉瑞往老大身後躲了躲,知道齊然現在瘸着肯定不能把他怎麽地,揣着綠豆大的膽兒說:“烤冷面咋了!這可是大姨媽烤冷面,我排了二十幾分鐘,你嘗嘗蒜味濃不濃?”
一群男生有點笑料就開始哄笑。
孫德興特別買賬,搶過烤冷面嘗了一口,眼睛一亮:“對,是大姨媽的烤冷面,就是這個味兒!對了!”
齊然拿蛤蜊殼砸吉瑞半禿的腦袋:“你丫等我好了,卸你一條腿頓了。”
紅毛第一個喝多,僅限一罐啤酒,整個人就東倒西歪的了,聽見齊然說“什麽腿”,舉起酒豪邁的喊了一嗓子:“為了你的腿!”
其餘幾個湊熱鬧瞎起哄,也跟着舉酒,各喊各的。
“為了鳥哥的腿!”
“為了吉瑞的腿!”
“為了鳥哥的第三條腿!”
“為了鳥哥性福!”
齊然撐着桌子笑,看司小年,司小年也在笑,他倆都不知道該接點什麽了。
司小年實在沒法,發現他和齊然不說話,這群人舉着酒不喝,他幹脆拿酒在茶幾上狠磕了一下,只聽“噹!”的一聲。
随後十幾聲“當當當……”
齊然聽的直咧嘴:“操!茶幾碎了!”
一群人正在興頭上,磕了仰頭就是一罐,回手一扔,一個箱子裏已經裝滿了空瓶子。
莫名低頭看手機,拍司小年又指窗外:“我下去一趟。”
司小年酒量比紅毛好,但有限,這會兒已經暈乎了,點頭時還問了句:“去哪兒?”
“下樓拿東西,馬上上來。”莫名起身出去了。
司小年拿殘存的清醒琢磨了一下起身往窗邊走,孫德興這個八卦精眼睛這一晚上多數時候就沒離開過司小年這個愛豆。
“教主咋了?”
“沒事,你吃你的。”
“學神走了?學神是不是特不待見我,我肯定我沒看錯,他瞅我的眼神夾槍帶棒的。”
司小年趴在窗邊往下看,從小區大門走過來的人影很眼熟,孫德興趴在他一旁,他側頭問:“你和代東郎談過戀愛?”
孫德興應的很爽快:“談過,你咋知道教主?”
司小年垂眸看見單元門前的雨棚裏莫名沖着那個眼熟的人影走去。
“談了多久?”
“倆月多,這人太神經了,就沒見過他這樣的人。”
司小年已經确定樓下的人是誰了,轉頭問孫德興:“怎麽神經了?”
孫德興從來沒跟司小年說過這麽多話,一興奮就兜不住嘴的往外說:“不讓牽手,不讓接吻,更別說,咳,上床打炮了,你說神經不?當時還是他親口同意交往的!真搞不明白他是不是逗我玩兒,而且還得随叫随到,就是随叫随到我也忍了,可他偏偏人多,場合大的時候讓我往上湊,也就是那會兒我才有點是他男朋友的感覺,其餘時候我倆跟同系同學沒差別,最多平時見面勤點……”
司小年思緒已經飛遠了。眼睛盯着樓下莫名從代東郎手裏接過的像是盒子一樣的東西,這倆人面對面站着的距離已經到了暧昧的距離,似近非遠。
“當初想想,還不如繼續追學神呢……”
“追誰?”司小年以為自己聽錯了。
“追,他。”孫德興磕巴了一下,手指點在玻璃上,指向樓下的莫名。
“你追過莫名?”司小年要被孫德興給攪糊塗了,“成山大學的gay有你沒追過的嗎?”
孫德興不高興的擺手:“我很挑的好吧,追你因為你是我愛豆,因為你有顏身材好,跳舞一級棒,法學院也是響當當的。我追莫名是因為學神光環好吧,學神诶!多牛的人!近身吸吸靈氣也好快點成精啊……就是代東郎都要排在你倆後面……”
司小年眉一皺,打斷問:“所以你先追的莫名?”
“對呀!年前知道他進群了,為數不多的幾個人知道學神在群裏,我私聊他表白過,知道的幾個gay蜜都去表白了,後來我又去校內表白牆留過言……教主你猜後來怎麽樣?”
司小年心想,還能怎麽樣,肯定莫名禮貌性的回複了孫德興,否則孫德興怎麽會成了代東郎的男朋友。
孫德興個搞事精。
孫德興不等司小年說,自顧自的講:“學神就是學神,把我上學期成績單貼到表白牆上,還留了一句‘好好學習天天向上’,媽呀!你都不知道我被笑了多久,其實誰都不知道,我心裏挺高興的,那會兒我還在群裏嚷嚷等我拿了獎學金就給學神來個當衆表白……不過後來……”
後來……司小年大概猜到後來發生了什麽。
樓下的兩人聊了不到五分鐘,莫名轉身進了單元門,莫名身後的代東郎點了顆煙,一直站在原地看着單元門的方向。
“後來,是代東郎先撩的你嗎?”司小年盯着樓下明明滅滅的火星問。
“诶?你怎麽知道,教主你神诶!”孫德興又開始雙眼放光的盯着司小年側臉看。
“嗖~~~~哎呦!”
孫德興後腦勺被空酒罐砸了個正着,回頭對上齊然一雙大眼。
齊然食指中指點了點自己兩只眼睛又隔空點了點孫德興兩只眼。
意思是“再看戳瞎你!”
孫德興噘嘴罵:“真小氣!浪費資源!”搓着後腦勺往樓下看,莫名離開後,樓下的身影清晰了,“是代東郎,學神剛才下去找他?”
司小年暈乎的厲害閉上了眼。
孫德興還沒說夠,繼續在一旁八卦:“教主,你知道學神喜歡哪種類型嗎?”
司小年閉眼不答,心想你快閉嘴吧!
“你這種。”
司小年轉了四分之一的臉對着孫德興,斜眼看他,眉梢上挑,帥氣又邪性:“你知道的是不是太多了。”
“哎!鳥哥會不會廢了我,”孫德興嘎嘎笑,根本不是怕的樣子,“這學期剛開學那會兒,不知道誰無聊的在群裏搞了個‘成山大學最想睡的男人’的投票,教主你要知道你天天被多少小零YY,你可是位居‘成山大學最想睡的男人’榜首,而且!而且呀!學神也投了一票。”
司小年就算半醉也沒猜到自己是這麽着的道,他就說為什麽憑空出來個代東郎?原來是這麽回事!
“醉了?”莫名突然出現在兩人身後,把手裏提着的鐵籠子放到床板上。
司小年轉身靠在窗臺上,回手彈了一下玻璃:“還沒走。”
孫德興也特意學司小年随意又帥氣的動作,彈完玻璃說:“嗯,還在那兒抽煙呢。”
莫名垂頭看床板上的鐵籠子,沒看窗外。
三個人一起看着一窩不知道是倉鼠還是小白鼠的鼠,在籠子裏爬上爬下,刨木屑,玩滾輪。
“你送的小白鼠?”司小年問。
莫名嘴角扯出淡淡的笑:“這窩是倉鼠,小白鼠……不知道,應該被貓吃了吧。”
孫德興呲牙搓胳膊:“現在哪有貓吃老鼠的,讓貓逮個老鼠能跑出高血壓來。”
莫名撩眼皮看孫德興,給孫德興看的一個激靈。
作者有話要說: 求收藏,求評論,叽~
【小劇場】
鳥哥(╯‵□′)╯︵┻━┻:“孫德興你個妖孽,不要看我男票!”
孫德興挖鼻孔:“你瘸了,滿足不了教主,放手吧。”
鳥哥(╯‵□′)╯︵┻━┻:“去NMD瘸了!老子瘸了也是大猛攻!”
孫德興挖鼻孔:“你瘸了,滿足不了教主,放手吧。”
鳥哥(╯‵□′)╯︵┻━┻:“叽!叽叽叽!叽叽叽叽!!”
紅光大盛,衆人震驚,齊齊瞅着茶幾上的炸毛真鳥:“鳥哥咋變身了?!”
教主→_→:“他讓一個複讀機給氣的。”
孫德興挖鼻孔:“你瘸了,滿足不了教主,放手吧。”
衆人:“……”
鳥哥(⊙o⊙):“……叽~”
☆、鳥窩(五)
孫德興拿手肘撞司小年,悄咪咪的說:“看看,我說的對吧,學神不喜歡我這型的。”
莫名刮了孫德興一眼,垂下眼皮後又假裝聽不見孫德興的話,繼續逗倉鼠。
等孫德興讪讪的走了,司小年才問莫名:“孫德興追過你?”
莫名擡頭一臉莫名其妙:“嗯?!”
司小年再重複:“孫德興追過你。”
莫名驚訝:“什麽時候?”
司小年又擡手敲了下玻璃:“他倆談戀愛之前。”
莫名是标準的劍眉,眉心微皺,眉梢倒豎時,整個人的氣場立刻鋒利起來。
顯然他不喜歡聽到代東郎和孫德興談過戀愛這件事,但司小年說出來就不一樣了,他倆幾乎不談彼此的私事,而司小年現在說的關于他,關于代東郎,甚至關于孫德興的這件事,他并不知道。
司小年見莫名果真不知道,補充完整說:“代東郎和孫德興在一起前,也就是你剛進gay群那會兒,記得是什麽時間嗎?”
學神記性了得:“去年寒假前一周。”
司小年:“那段時間,群裏很多人向你表白?”
莫名:“有。但是跟孫德興……其中有他?”
司小年:“對,而且那之後孫德興在表白牆上跟你表白過,你回了人家一個上學期成績單,和一句‘好好學習天天向上’。”
莫名隐約知道怎麽回事了:“你是說……這之後,代東郎和孫德興談戀愛了?”
司小年搖頭笑的狡黠,半張臉印在玻璃上,煞是好看。
莫名又垂頭看倉鼠,沉默不語的時間有點長。
司小年打算一次性把莫名的大腦堵塞治好了,又問:“這學期剛開學那會兒,你們群裏有個‘成山大學最想睡的男人’投票,你投了我。”最後一句不是問句,他說的毫無心理負擔,他和莫名現在心裏敞亮的很。
莫名把手指從倉鼠嘴裏拿出來,笑笑說:“實話是那會兒真挺想睡你。如果不是你自己暴露,估計我會一直把你當成直的,隐藏真深啊!”
司小年也笑:“知道代東郎從什麽時候開始盯上我的嗎?”
莫名笑容漸漸消失,嘬了一口兩個嘴角,眼神又鋒利起來:“這些只是你的猜測,純屬湊巧不是嗎?”
司小年抱着一只胳膊,一只手在窗臺上輕敲:“湊巧一次說的過去,多了不免有刻意成分。”其實他幾乎可以肯定,這些事都是某人的刻意為之。
全看莫名怎麽解讀。
“謝謝!”莫名伸拳在司小年肩頭碰了一下。
“別慣着他。”司小年難得煽風點火。
莫名又笑了,拎起一窩倉鼠遞到眼前,目光掃過被晃倒的倉鼠,穿過鐵籠子,最後落在窗外小區內的景觀帶上。
司小年回頭瞅了一眼窗外:“還在。”
莫名轉身,司小年以為他要走,誰知道莫名又坐回了茶幾邊,孫德興買來的黑啤500ml一罐,莫名一手抓了三罐放到自己面前,拉開拉環跟旁邊的人碰了一下,幹了。
齊然按着老大的肩起身,司小年往前走了幾步抓過他手肘。
齊然往司小年身上一靠:“死八卦精,一晚上倆眼珠貼你臉上了!”
司小年不滅火,反而拱火:“牛格帶來的,你單挑牛格去。”
齊然捏司小年臉蛋:“喝多了,膽兒也肥了是吧。”結果,他剛捏完司小年臉蛋,自己屁蛋挨了一巴掌。
司小年收回手說:“少吃辣的,別忘了菊花還殘着呢。”
齊然擰了一把司小年腰:“趁我殘,趕緊蹦跶兩天,等我好了……”
司小年轉頭湊齊然耳邊,打斷他問:“等你好了,我就只有被上的份兒了是吧?鳥哥,通融一下。”
齊然讓司小年醉眼迷離看的渾身麻,配上壓低聲略微黏糊的一聲“鳥哥”食用,媽呀!犯規!犯規!
齊然飄的暈乎,眼前一圈一圈畫螺旋,胳膊一攬司小年脖子,兩人額角抵着額角。
“再叫一聲。”齊然這一刻說出的話發輕又飄。
“鳥哥。”司小年雙眼半合,玻璃上的人影成雙,背景熱鬧,兩顆緊挨的腦袋周邊有千百家燈光點綴。
司小年突然覺得那些隐匿的不知道什麽時候會爆發的恐慌和畏懼,跟此時此刻的溫存快樂比起來,有些微不足道。
“嗯。”齊然尾音上揚,帶着笑意。
頓了頓,司小年說:“誇誇我。”
齊然突然開唱:“你是最好噠最俏噠最妙噠最驕傲噠,盡情的盛開吧!你是最強噠最棒噠最亮噠最發光噠,心需要你哄它……”
司小年閉眼仰頭笑,沒有制止齊然唱,而且身後那群人已經跟着唱起來了,唱的齊刷刷的,一屋子陽光彩虹小白馬。
宿舍樓熄燈前,一群人急吼吼的搬着收拾的垃圾,空啤酒罐,床墊的包裝紙箱魚貫而出。
沙發、茶幾又被擡回原位,屋裏酒氣太濃,司小年關了空調,敞開窗戶放味兒,樓下一群人正往外走……莫名身邊走着的人是代東郎。
齊然立在床邊跟怎麽也抖不平的床單發脾氣:“我就操了!……靠!……哎呦我去!……日|你大爺……”
司小年實在聽不下去了,把人甩到沙發上:“在那兒待着,閉嘴不許說話!”
直到床單鋪好了,齊然聽話的一直沒開口,司小年回頭看,原來睡着了。
司小年扒了齊然衣服,又托着人去洗澡,他自己也暈乎,勉強能給沖沖。
齊然坐在玻璃淋浴房裏的小板凳上,打固定的腿架在淋浴房外,被司小年打了一身泡沫,司小年嫌一個一個洗麻煩,幹脆自己也一起洗了。
齊然閉眼靠在玻璃牆上嘟哝:“反正都要洗澡,為啥洗之前不撸一把。”
司小年踢他屁股:“不用你動手,屁話都讓你說了。”
齊然嘿嘿笑:“我最近不是扮演小受受嗎,小受受一般不都給配個十項全能的總攻嗎,總攻大人來嗎?”
司小年低頭瞅一眼被一堆泡沫淹沒的鳥:“來!洗完日|鳥。”
齊然也就是瞎撩騷,回到床上,沾枕頭已經半睡的狀态,等司小年換衣服上床睡覺這點時間,他已經用盡了全部的意志力才沒讓自己睡死過去。
司小年換完衣服上床看見齊然困的一只眼睛半睜,一只眼睛打死都睜不開了,逗他說:“翻身,跪趴着。”
齊然哼唧了一聲:“你真舍得。”
司小年側躺齊然一旁,單手撐着腦袋笑着說:“不舍得,但想聽鳥叫,不聽睡不着。”
齊然非常上道,滾了半圈,唇尋着司小年耳朵去了,湊近就是一串撩人的哼唧帶喘。
司小年聽完,渾身蘇癢麻,難受的直捶床。
齊然哼唧完特別得意:“哈哈,憋着吧你!”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各位大大支持!
鞠躬!
☆、假男友(一)
說好這周去大城山看夏未申,但司小年月底要司法考試,齊然右腿打着固定走起路來太困難,兩人商量後決定等司小年考完試那周末再去。
這段時間,司小年每天騎着小黃摩托先把齊然送到醫學院,然後再去上課,中午有空會騎着小黃摩托帶齊然去吃午飯,沒空就拜托老大他們三個照顧齊然,晚上下課時間不一樣,要不是齊然等司小年,要不是司小年等齊然。
然後兩個人一起回鳥窩。
莫名幾乎每天晚上都會找司小年去上自習,因為之前司小年還給代東郎的司法考試資料最後到了莫名手上。莫名心寬的複印了好多份發給同級考生,代東朗那個開培訓班的朋友差點打到成山大學。
因為這事,齊然托着打固定的腿每天獨守空房到十點,跟個不得寵的妃嫔似的,伸長脖子等司小年回來寵幸他這只鳥。
但是司小年每天回來都累的半死,腦漿被榨幹後,最多使大勁兒手動解決一回。
考試前一天齊然又象征性的被撸了。
“司小年!後天考完試,你再這麽敷衍我,以後你都別想了!”提上褲子就翻臉的鳥,氣呼呼的滾床一邊兒去了。
司小年俯卧撐姿勢起身,抻腦袋笑着看齊然:“啧!不就是加速沒爽夠嗎?考完試直接日,誰還撸啊。”
齊然揉了揉被咬疼的胸口:“你怎麽不幹脆咬下來!”
司小年也伸手揉:“是誰爽的嗚啦哇啦叫。”
齊然抓過司小年手指很咬了一口,嘗到自己的味道,又沖着床下一頓“呸呸呸呸……”
“你沒擦幹淨。”齊然抓過司小年的手怼到司小年鼻子下邊讓他聞。
司小年剛才簡單擦了兩下,現在鼻尖嗅到的都是齊然的味道,嗅着嗅着手指下移,直接舔了一下。
齊然:“……”臉上“轟”的一下充血了,整張臉熱乎乎的。“你,幹嘛?!”
“嘗一嘗呀。”司小年仰躺回床上閉眼笑,舌尖澀澀的,濃郁的味道在鼻腔裏回蕩。
齊然真是快被撩死了,擡腿要上去扒了人,結果擡了兩下也沒擡起來,右腿實在太沉,左腿在最下邊壓着又使不上力氣。
“幫幫我!”擡不起腿的鳥,急的怒了!
司小年半眯眼看齊然急的要着火了,伸手搬着他的右腿騎自己身上:“又不能跪……啊~~~~~”
齊然急吼吼的下嘴啃,拿牙咬,鳥爪子胡亂拍,腿上打了固定耽誤了他多少花月夜啊!
周六齊然上課,司小年考試。自從早上司小年走了,齊然不自覺的總看手機。
老大:“看你這樣,不知道的以為你兒子高考呢。”
吉瑞認真的問:“鳥哥大二,他兒子高考?”
老大踢了一腳吉瑞。
呂律摸着下巴說:“那就是他媳婦高考。”
齊然充耳不聞,不想跟一群單身狗比誰更傻,他明明就是洞房前綜合症,有些慌。
昨晚司小年說了考完要日鳥,這可是第二次呀第二次!
司小年和莫名兩個人自我感覺良好的考了兩天,齊然自己又慌又雀躍的過了兩天。
出考場已經是中午,莫名要回家,司小年要去醫學院接齊然。快到醫學院時,司大年的電話打了進來。
司大年:“考完了嗎?”
司小年擡頭看見醫學院教學樓,勾起嘴角:“嗯,考完了,你今天産檢?”
司大年語帶笑意:“有寶寶照片了,過來看,等你吃飯,過來吧。”
距離醫學院不過百米,司小年站住,司大年語氣裏滿滿的分享的喜悅,一連說了兩個“過來”。懷孕的事依舊瞞着司進和高冬梅,他成了司大年唯一能分享喜悅的親人。
“行,馬上過去。”司小年挂斷電話,又撥了齊然電話。
電話只響了一聲,接的迫不及待,齊然話說的也急:“考完了?”
“嗯,我先去趟我姐那兒,你跟老大他們吃中飯吧,吃完飯我去接你。”司小年轉身往西門走,今天考試所以沒騎小黃。
“哦~”齊然聲音有點低,随後又提高聲調說:“他們三個要喝咖啡,給我帶猕猴桃汁。”
“行,等我。”司小年說完,聽見那邊兒吉瑞和呂律在起哄,趕緊挂了電話。
掃了一輛共享單車,從東門到西門,沿校園中軸線快騎,也花了二十多分鐘,到店裏已經過了十二點。
“小摩托怎麽沒騎,這麽熱,騎自行車你得抹油啊。”明哥心情很好的跟司小年開玩笑。
司大年肚子已經微微隆起,寬松的T恤将将能遮蓋微微鼓起的肚子。她在明哥背上拍了一巴掌:“他曬不黑,曬過頭也是掉皮,發紅,先吃飯,在咖啡機那兒溫着呢。”
司小年放下包,洗了把臉,先找司大年要照片看:“是彩超嗎?”
明哥一聽這個來勁兒了,三十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