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二回合僅剩十幾秒,肥超艱難爬起來,剛站直再次摔倒
未申跳樓,焦磊在精神病院失蹤……從那以後我的願望就變成了……一輩子平淡無奇,無風無浪。就這麽茍且一輩子!我不想把自己活成性少數,可我又不得不是……不想看別人的厭惡和嫌棄,更不想聽家裏人因為我争吵,然後破裂,……這是我一生中不能承受的重量。”
司小年的目光清明,神情冷淡,那是一種平靜裏攙着隐忍、憎恨、懊惱、困惑的表情。
齊然轉身面對司小年,喉嚨裏像卡住了硬物,吞吐都難受。
他總算明白自己身上越積越多,揮之不去的重量來自哪裏了。
……是司小年不能承受的重量,同樣也是他的,是許多人的。
“我們都不偉大。”他琢磨再三只說出一句屁話。
作者有話要說: “你這個不準時的大騙子巴拉巴拉巴拉……”
┓(· _ ·)┏
好啦,我替你們罵過寄幾了!
☆、宣之于衆
四目相對,眼神糾纏。
司小年目光裏有這些年深藏心底的掙紮,悲涼,糾葛,就像他剛剛說出的話一樣,他一方面享受着齊然帶給他的“幸福和美好”,另一面他又在極力隐藏這份不被接受不被祝福的“幸福和美好”……最後導致越來越鄙夷、唾棄膽小懦弱的自己。
他的掙紮、悲涼來自幾年前的夏未申和焦磊。
他的糾葛來自這個偌大的世界。
齊然無解,恨不能……
他眼裏有疼惜,有茫然無所對,他不是擅長糾結、掙紮的人,也許這方面他和司小年互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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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不妨礙他慌了。
他斟酌再三問出剛才冷不丁想到的問題。
“司小年,你會結婚嗎?你會……”齊然喉結滾動“咕”的咽下後半段話,終究說不出口。
多少如他們一樣的小情侶,走到最後,變成了社會大流中的一員,他們醒着的時候是一個人,沉睡的時候是另一個人。
“齊然,你沒懂。”司小年皺着眉,眼神忽然堅定起來,“你猜測的那些,我都不會做,但我也不會把自己和……你,宣之于‘衆’,你懂嗎?”
齊然呼出一口郁氣,他快被司小年吓死了。
這個回答對他來說是驚喜,這就可以了。
他沒有司小年那麽糾結,他沒遇上過那麽悲慘的故事,暫且就當他天真吧。
“不懂,我有你就行了。你不想跟家裏說就不說,但不要說什麽‘茍且’,你一個堂堂法學院學生,措辭能不能嚴謹一些。幾十億人,每個人都不同,每個人選擇生活的方式也不同,你的選擇不是自私,至少我不認為你自私,你見過的場面我沒見過,對不起我沒陪你,但你不要搬着過去強加到現在!司小年,你的言外之意我理解為——我要失戀了,……我才戀愛三天!昨晚你收了我的‘熒光海岸’,知道那代表什麽嗎?”
司小年不答,他還在想那句“你不要搬着過去強加到現在”。
他有嗎?
有吧。
齊然注視着司小年目光恍惚一瞬,再對上,他說:“代表——我點亮了你來時的路,所以從今以後你走的每一步都要有我,今早你還把我的貝殼收走了……”
司小年閉眼垂頭笑。
他們坐在活了半個世紀有餘老樹根上接吻。
夏風自遠方吹來,吹拂滿牆葉子簌簌作響,像極了沒見過此種場面的老葉子駭然的驚呼。
最開始挑起的問題,并沒有被解決。
很多問題從指出,到羅列,再到解決不了後積壓,有時要的只是一個傾訴的過程。幸運的是有人側耳傾聽,……也許很久以後對于老樹根上相擁的兩人來說,這一天也會成為他們記憶裏陳年已久的舊事。
齊然和司小年在西門怼代東郎還是被拍到了。
先不說gay不gay的,只因為三個顏值逆天的帥哥往那二一站就會有人拍,更別說其中倆個站姿親昵,舉止可疑。
照片從不同人手機裏抛到論壇上,畫面雖然很模糊,但齊然牽着司小年的手還是拍到了。
兩個人的室友都還算經得起考驗。
更何況齊然宿舍還有一個僞gay——吉瑞。
吉瑞心裏苦,他咋了?他不就是學齊然這個真gay穿了一身大紅配大綠嗎?
然後就被無情又無理取鬧的拉近了成山大學基佬交友群。還被一位老司機強行糾正“作為一個小受該有的浪點在哪裏?”,又被一群妖妖零安利穿衣打扮的技巧,還有人(gay)趁機拉他做校園微商!
吉瑞內心咆哮——你們gay要不要這麽霸道!!
“鳥哥,我在成山大學gay群,交友群哦,要不要拉你進去?”吉瑞苦中作樂,心裏有點小興奮。他打定主意先學會穿衣打扮,找到女朋友後反秀一群死基佬一臉。
老大顫悠着一身五花膘圍着齊然左三圈右三圈的轉了六圈。
齊然被轉的想吐:“你是不是還要擡腿往我身上撒一泡尿。”
老大渾然不覺有人罵他,自顧自說出這麽多年壓心底的話,于是輸人不輸陣的先大笑三聲“哈!哈!哈!”然後狡黠一眯眼:“我特麽高中就覺得你可能是基佬,果然不負我望啊!多少如花似玉的黃花菜妹子往你身上撲,啊?多少良家美少女為你失了身,不是,失了魂,啊?你愣是瞅都不正眼瞅人家,哈哈哈!”
齊然心想,你他媽跟宋金鑫合夥擺攤算卦去吧!
齊然躲開要撒尿的老大,湊吉瑞手機上一看,企鵝VIP號建的群,交友群人數馬上一千人!
這麽多!
齊然吓到了,哪來這麽多基佬?!
成山大學三萬多人裏有這麽多……操,好吓人!
他的潛在情敵有一千人。
吉瑞看着齊然震驚到脫眶而出的眼球,想着要不要接一下?
齊然果斷又歪了。
但是看到群主後,瞬間無感,怎麽哪兒都有代東郎那個大尾巴狼的事兒!
而司小年這邊,被出櫃後竟然得到了兩個腐女粉兒,是兩個室友張宇和丁羽翔的女朋友,從顏粉兒轉腐,毫無心理負擔,說轉就轉。
唯一看上去不怎麽能接受的竟然是司小年認為還算得上是朋友的莫名。
莫名全程跟坦白的司小年零交流,在司小年說完後,轉身要走。
“莫名,”司小年平時叫莫名為奇妙哥,叫了兩年了,突然叫全名他有一瞬間覺得這是一個陌生人。“我可以搬走。”
“……”莫名沒轉身,腳步放緩繼續往外走,只是回頭看了一眼司小年,開門時說了句:“如果是我先發現,你男朋友會不會是我?”
司小年:“!!!!”這是萬萬沒想到系列嗎?
其餘兩人:“……”卧槽!一個寝室倆gay,好酸爽!
六月校園文化節,舞蹈社團出了三場節目,宋金鑫一個人帶兩場,司小年只負責一場120人的大型舞蹈——俗稱校園廣場舞。
司小年除了忙着排練,還在忙司法考試。他把代東郎的資料還回去了,最後用的老徐給考生找的資料。
齊然則因為大二專業課要結課,三場考試要了他的小命。
雖然兩個學院各占東西區,齊然和司小年還是每天都會見一面,或者中午相約食堂,或者晚上相約司大年的店。
在關了三次店裏的監控後,司大年終于叫來了監控設備廠家的維修員,檢查監控設備是不是哪裏出了問題,為什麽一到晚上就自動關機。
周四以後司小年就沒再關過司大年店裏的監控,連着兩天相敬如賓的坐幾個小時,可難受死倆人了。
齊然都開始琢磨要不要出去開房了。
但每次擡頭看見司小年對着歷年司法考試題如癡如醉,他就滅火了。
然後他暗搓搓決定,等這家夥考完試,不去開一回房,他就是小狗!
實在受不了的時候齊然就拐帶司小年回寝室,周四晚上他倆正躲在衛生間裏,其實除了親親摸摸,什麽都沒幹,但是被齊然宿舍老大撞了個正着。
老大在腦內自動且非常迅速的給狗男男漏出的半截腰,扯歪了衣領,以及鼓起帳篷打了馬|賽|克,然後面帶微笑以及非常淡定的說了句:“下次鎖門。”接着随手幫狗男男把衛生間門和宿舍門都鎖上,飄走了,飄的超凡脫俗。
齊然/司小年:“……”
齊然:“他看你?!!別拉我!”
司小年伸胳膊攔腰把人截回來,呼到牆上坐實狗男男行為。
比開房來的早的是校園文化節,比校園文化節來的更早的是約架。
開個房怎麽就這麽困難!憋腫了的鳥如是想。
齊然把架約在周六,一方面因為他不想司小年去蔬菜村,怕爺爺見了司小年問什麽,他肯定爺爺不會罵也不會打司小年,老頭兒脾氣好着呢,可就是沒來由的擔心,不敢讓司小年一個人回蔬菜村。
另一方面,他自戀的想讓司小年看看自己器宇軒昂的男朋友是怎麽不費吹灰之力一腳踢飛大尾巴狼,順便帥炸天的。
作者有話要說: 先放出來,着急閃人,稍後捉蟲。
【看你倆浪的】
教主做題ing
鳥哥→_→默念: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哇!!
教主背書ing
鳥哥←_←默念:色即是空空即是呃~~~~
教主翻工具書ing
鳥哥默念:色即是空,空,空,唔~~~
教主要撸鳥^_^。
鳥哥:“阿彌陀佛,這位施主,呃……”
教主起身……
“撲棱”鳥四仰八叉躺倒:“這位施主,表~走~!”
☆、志向
周正遞給齊然一個牛皮紙袋:“獎金,打賞,加這三年的比賽押金,對對賬,有不對的告訴我。”
齊然打開袋子拿出幾張紙,最上面一張是上次比賽的獎金和打賞抽成之類的計算公式和總金額,和他估算的差不多,二十萬出頭,刨除他之前住院花掉的小一萬,剛好湊個整。
他彈了一下紙,紙張發出“啪”的清脆響聲,聽起來像骨裂的聲音。
齊然捂了一下肋骨,去年那一場打斷過肋骨,手欠!彈什麽紙!
“方佟一直覺得你可惜了,趁年輕體力好,再打幾年。這麽辛苦的上學,畢了業就業是個問題,現在醫院天天醫鬧,能有現在掙錢來的快。”周正私心覺得齊然白瞎了,好苗子一棵,暫時找不出第二個,死心眼的非要上學。
齊然笑笑,沒說話,起身問:“錢什麽時候到賬?”
周正指着他手裏的牛皮紙袋:“你看了沒問題,找時間過來簽字,當天轉給你。”
“約了朋友過來玩,訓練場給我開一個小時吧。”齊然邊往外走邊說,他說的一點不客氣,根本不像商量。
周正見到自己培養的“重炮手”就這麽走了,心理愁腸百結,張口就吼:“滾蛋去!最近別讓我看見你!糟心!”
齊然臨出門前又鬧心的給周正來了一個回眸一笑,周正氣的文件夾一打全甩在剛關上的門扇上。
周正徒弟方佟在外面等齊然,見齊然出來,跟齊然并排往訓練場走。
“我師父肺葉是不是要炸了,操,你今天惹了他,下午我們訓練他得挨個虐我們,你是不是人,能不能幹點人事!”
齊然拿胳膊肘搗方佟:“一會兒有人過來找我,你跟前臺門禁說一聲,代東郎,司小年。”
方佟按了牆上的對講接通前臺,跟前臺交代了一聲。
齊然早上從學校跟司小年一起來的俱樂部,在二樓看司小年教小孩兒跳舞看了一個多小時,才上來找周正。
十一點剛過沒幾分鐘,換了衣服的司小年到了。
齊然正在八角籠裏虐方佟。
“嗷嗷嗷~~~啊啊!!”方佟被掰着胳膊反擰到後背,一條腿還被齊然壓着,整個人趴在地上成躺着的C型。
司小年抱着胳膊看齊然旁若無人的把方佟收拾的哭爹喊娘,“媳婦救命!”這種話都喊出來了。
“菜逼一枚!”齊然松開鎖緊的胳膊腿,跟方佟過招太沒勁了。轉身看見司小年,眼前一亮。
司小年心理隐約閃過上次齊然比賽餘留的後怕,笑淡下去,只沖齊然豎了大拇指。
齊然整個人貼在八角籠的網上,整張臉一下毀了,臉上像套了個大眼黑絲一樣,難看都不能形容此時的他。
“進來,我給當你陪練。”
“不。”司小年簡單拒絕,他肯定打不過齊然,而且他跳了兩個小時的舞,已經體力不濟。
“很專業。”
齊然和司小年聞聲看過去,齊然撩眼皮時目光已經冷透了。
司小年轉頭正好代東郎走到他身側。
“你是舞蹈老師?”代東郎笑着問司小年。
司小年皺眉沒答,代東郎這個人像一個長了無數只觸角的怪物,你不知道他哪只觸角什麽時候就會碰到你的隐私,那種被觸到隐私後産生的厭惡感,讓他手癢,想揍人。
“快打,我餓了,給你十分鐘。”司小年這句話是對齊然說的,聽着是在命令齊然,而且語氣不怎麽好。
但齊然樂得被命令,司小年有信心他十分鐘就能解決掉代東郎,哈哈哈哈……
代東郎臉色一變,很快恢複優雅姿态,跟着被打的半死的方佟去換衣服。
齊然對司小年擠眼,走到入口處,沖司小年伸手:“上來。”
司小年沒多想伸手抓住齊然的手,緊接着被猛地一拽,“窟嗵!”
八角籠的臺面有些軟,摔倒也沒多疼,齊然把人直接拽到,一個栖身壓制住,很專業的姿勢,動作利落幹脆,一擊制勝。
司小年完全沒有一個選手被牽制住後該有的恐慌和憤怒,自甘堕落的搶救都來不及。
兩手枕在腦後,眯眼笑,把MMA擂臺當日光浴躺椅的,他是第一人。
齊然兇狠的伸手捏住司小年下颌:“現在才給爺笑,晚了,嗷嗚~~”
“鳥,鳥,鳥哥,你幹……”
齊然轉頭對上方佟一對錯愕驚吓的眼睛,在代東郎和方佟的注視下,彎腰俯身親在司小年唇上,上移再親一口鼻尖,結果被司小年推了一把。
司小年沒想到人回來的這麽快,也沒想到齊然突然抽風親他。
“快打。”司小年扔下這句話出去了。
方佟站在司小年身側總忍不住想看一眼司小年,他是不是眼瞎了?剛才齊然親了他旁邊的這個男淫?!
好慌!那……平時訓練,每次他被撂倒躺平後,鳥哥是不是也想親他?!
腦補了一出自己被兇猛的齊然按倒在地這樣那樣,那樣這樣後,方佟整個人都不好了。
司小年扭頭看見身邊的人正在發抖,就是那種瑟瑟發抖,并伴随精神恍惚,四只微微抽搐,就差沒口吐白沫了。
司小年:“你……”
方佟滿面驚恐:“我有媳婦!我愛我媳婦!我,啊啊啊!!師父!救我!!”
不止司小年,連八角籠裏要開打的齊然和代東郎都被方佟的殺豬叫喊蒙了!
“繼續。”司小年只蒙一秒,就反應過來,這就是所謂的“恐同”,剛才那頭豬恐同。
齊然心下了然,心想,平時揍方佟揍輕了。
代東郎依舊有些蒙:“他……”
齊然睜眼瞎謅:“你醜到他了,他還沒見過你這麽,哎~~~”醜的他一言難盡啊。
司小年嘴角抽搐,心想你最美。
代東郎瞪着齊然:“先說說輸贏賭什麽吧?”
齊然再次刷新了不要臉的程度。
“你輸了,請你把自己團圓了,離司小年遠點,你贏了,也請你心不甘情不願的離我男朋友遠點。”
他怎麽會輸,笑話,他今天是來給司小年表演什麽叫“吊炸天”的。
代東郎保持一貫優雅,努力克制自己不翻白眼。
“我贏了,我追誰請你閉嘴,我輸了,那我只保留欣賞的權利。”言外之意白嫖誰不嫖,誓死保留一個基佬欣賞美的權利,你男朋友好看,看兩眼咋了!
代東郎話剛落,左眼被砸了一拳,瞬間烏眼青。
這一招,其實挺low,不論職業還是非職業MMA都沒有上來先揍人個烏眼青的。
齊然實在沒忍住,這人太賤了!
代東郎是健身房常客,肌肉型好,打眼一看以為是健身房教練,但是不能動手,一動手準露餡。齊然招招都能打在他實處,代東郎手忙腳亂的接招。
齊然收着力,只用五分,跟逗着玩似的。
“你練過?!”代東郎眼眶擦傷,下颌擦傷,膝蓋幾次重擊跪地,後背被不輕不重砸了一肘擊,跨側橫踹一腳……他不停的眨眼緩解眼部腫脹視力模糊,才過去三分鐘,他總算明白過來,他被陰了。
“那兒。”齊然挑眉,下巴一指代東郎身後一大面牆。
牆上是上周比賽現場,被擴大的照片,三場擂臺賽,場場有他,所以每張照片裏都有他。照片牆面對擂臺,不上擂臺,不上觀衆席,根本看不見。
代東郎回頭瞅:“!!!”再轉回頭,從不敢置信到怒急反笑,“好意思麽?”
齊然似笑非笑:“要臉麽?”
這事兒有始有終,先撩者欠!
他不知道代東郎什麽時候開始追的司小年,他要是知道代東郎比他喜歡司小年還要久,今天一定不會收着五分力。
“人是我的,還他媽問我好意思麽?我他大爺的還沒問你,誰給你的膽兒,狗爪子亂放!”
“……新一屆拳王,呵!學校知道嗎?”代東郎皮笑肉不笑,把手套摘了往地上一扔,再打下去也沒意思。
此時,他臉上是抓住齊然把柄的快感。
司小年臉色一下退了個淨,在八角籠裏的兩人眼神互怼時,他跳上臺,鑽進入口,在代東郎反應過來時要躲時,已經被司小年撲倒。
司小年第一拳砸在代東郎臉上,第二拳砸在了齊然手心裏。
齊然抓着司小年的拳頭,一手攬着肩,把人拽了起來。
“呵!”代東郎擦了下嘴角,躺地上笑的瘆人。
齊然見司小年平靜下來,垂頭看代東郎:“狗急跳牆,你真把自己當可愛的狗狗了?不過你這智商是怎麽考上成山大學的?還他媽學法律。”
司小年也是氣急了,齊然并沒有跟他解釋過在俱樂部打拳學校會不會管,會不會被勸退,開除。現在想想齊然打拳好像并沒有隐瞞過,知道的人不多,但身邊的朋友還是知道的。
“五分鐘。”齊然轉頭向司小年炫耀。他在腦內飛快的換算了一下,按照五分鐘解決一個情敵的速度,吉瑞群裏那一千人,使使勁兒擺平很容易嘛!
“吃麻辣香鍋吧,比賽前吃那家。”
“……買爆米花。”司小年點頭,又看了一眼已經起身的代東郎。
“好。”齊然對着司小年笑的兩顆虎牙閃光,轉頭對上代東郎連顆門牙都懶得漏,“方佟!”
方佟腦袋頭更衣室門後冒出來:“幹嘛!我不攪基!”表情視死如歸,內心堅定絕不攪基!
齊然氣笑了:“你過來,我保證不跟你攪基!我他媽就算瞎了,也還是有審美的,我他媽就算瘋了,估計也是因為全世界就剩下你一個雞了,過來!!”他吼完最後倆字,方佟一溜小跑進八角籠。
“鳥哥,你不喜歡我,我就放心了。”方佟比齊然還要小兩歲,剛成年,挺嫩,奈何太直,寧死不彎的是他的思想,這種人最讓基佬頭疼。
齊然看方佟眼睛疼,捂眼跟方佟說:“他,”他指代東郎,“帶去俱樂部醫生那兒看看,給包紮一下,謝了,求你趕緊走!”
方佟對代東郎做了個請的手勢。
代東郎這會兒滿心懊惱,礙着優雅的面子不想跟齊然對罵,他走在前面,方佟在後邊指路。
齊然和司小年原本已經進了更衣室,齊然惡劣的忽然沖出更衣室對着方佟喊:“哎!方佟,考慮一下你前面那哥們兒,你是他的菜。”
方佟吓的立刻四爪抓牆,看着代東郎轉身一臉漠然的看着他。
方佟再次驚恐:“我有媳婦!我愛我媳婦!我,啊啊啊!!師父!救我!!”
更衣室裏齊然撐着衣櫃門笑的直顫,司小年靠在衣櫃上咬牙拿手指堵上兩只耳朵。
殺豬叫漸漸遠去。
司小年手被拿開,齊然站在他面前傾身要親,司小年忽然往下出溜了一段,齊然這一口親在他腦門上。
“特意的吧你!”齊然屈膝頂開司小年兩腿,擋住。
“更衣室,你還想撸一發?”司小年四根手指在齊然皮膚上劃拉。
“不撸,你還撩!”齊然咬牙轉身一把退掉大褲衩,他上身原本就光着,大褲衩一脫,唯一一件眨眼間也脫了。
齊然果着往淋浴間走,司小年驚的差點沒順着衣櫃出溜到地上。
啧。
性感。
頭一回看齊然果着在他面前晃悠。
血液突然不受控制的往一個地兒奔湧。
司小年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像被按了慢進鍵一樣的齊然。
齊然轉頭看司小年,表情無奈:“司小年,你有沒有作為一個二十歲男人該有的沸騰熱血,你他媽沒發現我在勾引你嗎!”
多麽痛的領悟!
“……你沒發現我要百忍成金了。”司小年聲音總算給出了真誠的反應,沙啞、低沉、緩慢吐出帶着忍耐。
齊然沒轉身,側身看着司小年:“你幾號司法考試。”
“23號。”司小年目光很有目的性,從肩到臀,再到腳踝,然後往複。
“一天”
“兩天。”
“司小年,”齊然聲音壓低,“24號我要來真的。”
“……嗯?”司小年擡眼看齊然臉。
“我他媽不想撸到天荒地老!”齊然快步往淋浴間走,“我要睡了你!”
好大的志向!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兩更,一更12:00,二更17:00,先這樣,有情況再通知,明天争取開個嘀嘀過來。
就是鳥哥要搞事的24號哦~~
☆、我教聖物
公交車上人多,齊然和司小年站在後排過道上都微微低着頭,因為站直會撞車頂。
齊然視|奸|了司小年兩個多小時,從俱樂部到餐館再到公交車上。
司小年被看的受不了了,會回齊然一句:“不行!”
“為什麽?!”
司小年轉頭看齊然,滿臉寫着“讓我先。”
“不行!”齊然果斷轉頭看窗外。
無解,齊然耳邊又響起那句“兩個1在一起是不會有幸福的。”,一巴掌扇了他倆,“啪啪”響。
哎~~~~
要不……不行!
可是早晚有一天要被……哎~~
想想就菊花疼!
齊然精分晚期的亂想了一路,剛進校門牛格電話打了進來。
“逼哥。”
“快飛過來拯救一下我,尼瑪,我要瘋!”牛格在那邊聲音忽高忽低的。
“能拯救你的從來都是妹子……”
“別他媽廢屁!過不過來?”牛格吼了一嗓子。
“去去去,在哪兒?”齊然看了一眼司小年,他原本計劃下午陪司小年去上自習。
“籃球館。”
牛格挂了電話,齊然轉身面對司小年:“我去看看牛格,你去哪個自習室發我手機上,完事我去找你。”
“我問問莫,圖書館,直接去圖書館吧。”司小年習慣上自習找莫名,很多時候位子都是莫名給他占的。
“嗯。”齊然伸胳膊摟住司小年的肩,緊了一下松開,“我過去了。”
剛走兩步的齊然突然回頭,瞅着司小年的眼神帶着渴望。
司小年:“……”果斷轉身屏蔽。
齊然窩火的邊往籃球館走,邊破壞花草樹木,一看就不是一只好鳥!
半路接到吉瑞的電話,吉瑞火急火燎的張口就喊:“鳥哥!你瘋了?!”
“你他媽才瘋了!”齊然火大的正想找個人怼兩句,吉瑞這個不要命的半禿被齊然一聲吼,吼掉了半管血,“有屁趕緊放!”
“呃……我要說啥來着?”吉瑞蒙圈了,“哦!哦!對,鳥哥你不是有男,男朋友嗎?”
齊然嘴角一勾,心情一秒回升:“你一個單身狗,找虐是吧!”剛脫單沒十天的人,張口就是一口老司機味兒。
“我單身狗我有罪行了吧,你不單身你幹嘛往群裏發交友信息?”
齊然沒聽懂:“……我?交友?”
“就是成山大學gay群,我也是剛看見,十二點多有一條管理員發的交友信息,就是,那種求交友求打|炮的,上傳名片是你!是你呀!鳥哥!”吉瑞越說越興奮,詭異的興奮,因為齊然的信息一出,被幾百個妖妖零一個小時扒出了好多個人信息。
“我給你念念,齊然,男,20,醫學院大二生,哦,還有上學期的成績單,你挂科了……”
“你他媽也挂那科了!全寝室就老大全過!”齊然被指挂科秒怒。
“……跑題了,齊然,男,20,醫學院大二生,成績單,照片是春季籃球賽三分上籃的靓照,露腰了,大褲衩下落時被風吹到了大腿根,诶?鳥哥,你大腿根好白……”
“我|操|你妹的吉瑞!!”齊然被吉瑞跑題跑的抓狂。
“……哦,腿白,啊!不是,照片,然後是學校體檢單,鳥哥186.7,肩寬?這個體檢了嗎?哇,腰挺細,胯比肩窄,诶呦,怎麽還有臀圍,鳥哥你是處……”
“□□大爺吉禿子!你他媽能不能說重點!”齊然聽的腦仁要從天靈蓋蹦出來了。“管理員是誰?!”
吉瑞被齊然一吼就懵逼:“……誰?我看看,看看,誰,哦,是大四播音系的男生,信息備注【猛一,求耐操肌肉零。】,哇~~”
齊然無語望天望地,想把吉瑞從電話裏拽出來抽一頓,這他媽妥妥的一盤蚊香男啊!
“求你別讀了,信息截圖發我。”齊然壓着火深呼吸,他後悔沒把代東郎打殘,這人不止賤,還手欠!
“行,現在就發你,鳥哥我還沒說到重點呢,你還聽不聽?”
“你他媽逼逼了一火車皮的廢話,沒說到重點!……趕緊的,再廢話看我回去不抽你!”
“就是,你看表白牆了嗎?你的鳥尺寸暴露了,17.8cm,鳥哥威武!”吉瑞真心實意的給了句山呼。
“重點!”
“哦,重點,就是群裏那群妖妖零把你挂表白牆上去了,現在二百多條表白,校內論壇居然還能買置頂和全天懸浮,真牛!鳥哥你要在校內飄24小時,置頂懸浮的那種飄,後面跟着二百多妖妖零,好羨慕,好拉風……”
誰特麽想要這種羨慕、拉風!!
齊然聽見吉瑞又跑偏了,趕緊挂電話。
校內論壇打開,表白牆首頁不能看了。他被懸浮置頂一遍一遍從右邊飄到左邊,他的信息框是熒光紅帶照片,後邊果真跟着數不清的表白語,有錢的還給自己的表白語加了熒光、上色、或者買了表情。
要不要這麽商業化。
齊然頭一回想扶額,這麽霸總的姿勢他他媽是什麽時候學會的。
籃球館中午人少,只有大一幾個可憐的娃被牛格抓出來虐。
“防守!防守!帶球會不會!你丫怎麽不抱着球滾過去!”牛格站在場邊雄獅吼,跟剛進門的齊然,兩人火氣不相上下。
“嗨!球,撇我!”齊然往場上走,揚手喊了一聲。
大一幾個小孩都有點怕牛格和齊然,球送出去,果斷閃人。
齊然韌帶帶傷,原地投球,偶爾左右移動找個刁鑽的角度,牛格則跟個二踢腳似的一個人跑全場,累的呵斥帶喘,半小時後擺大字往球場中間一躺,裝碰瓷的。
齊然即便沒怎麽動,投球的姿勢也會牽動肌肉和筋,腿疼的原地坐下。
“說吧,”齊然一手拍球,“砰砰砰……”的聲音在空曠的籃球館裏回蕩,“哪個妹子這麽大殺傷力?看你這一臉表白未遂的慫樣!”
“我他媽拉下臉追她,我來真的!”牛格說着頓住,“然後……拒了。”
齊然笑笑:“來真的?”
牛格:“……嗯,可能……”
齊然:“你知道什麽是真的嗎?”
牛格:“……”
齊然:“逼哥,別玩了,玩到最後感情都木了,就現在,你想玩真的,你都不知道有什麽真的東西能給人家姑娘,宋金鑫拒你的理由很簡單,也很聰明,是個姑娘都不想成為你的第十九任,十九哇,逼哥,你這兩年站直斐然呀!”
牛格橫腿踹在齊然大腿上:“我現在求她當我第一任,她信嗎?”
齊然瞅牛格:“你讓她信你什麽?海枯石爛?曾經滄海?愛情買賣?你是不是戀愛談多了,腦子都不想動了?”
牛格噌的坐起來:“那我怎麽辦?!我做什麽她都不信,我能怎麽辦?”
齊然的答案簡單粗暴:“放棄。”
牛格臉上所有情緒消失,眼神有些空洞,看着地上自己的影子,垂頭很久後說:“不太想。”
齊然起身往外走:“那就接着追。”
牛格追人從來沒這麽費勁過,小富家庭的少爺,成年有駕照後就有車開,不是一年換一輛就是三年換倆輛,比換女朋友還利索,他在哪兒上學,家裏就把房子買到哪兒,肆意風流慣了,想收心追人,難度堪比一天從青銅段位打到王者那麽難。
“得多久?”牛格急的仿佛只有到手的時間。
齊然停在出入口,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