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二回合僅剩十幾秒,肥超艱難爬起來,剛站直再次摔倒
”司小年承認的毫無心理負擔,“你吃肉,我吃菜,一點不浪費,不是挺好嗎。”強詞奪理的理所應當。
“你不吃叉燒,那愛吃什麽?”齊然把餐盒裏的茄子端起來全倒在自己米飯上,拿筷子一點叉燒:“吃這個,挑食有理了你。”
司小年米飯筷子“啪嗒”一放,往沙發上一靠,喝了口果茶,不看齊然瞅窗外:“不愛吃。”
齊然被他這熊孩子耍賴的樣兒給鎮住了:“你,哎?……那你平時吃什麽肉!”
“燒鵝,”說道燒鵝司小年眼睛一亮,然後平靜的繼續喝果茶,“還有爺爺做的炸小魚。”
“你個少爺,一般人養不起你!”齊然很服氣的又把茄子還給了司小年,“快吃,下次請你吃燒鵝。”
齊然已經吃過晚飯了,這一頓純粹是陪吃,他放下筷子端起果茶喝了一口,不吝啬的誇了句“好喝!”
司小年擡眼看他笑,笑的燦爛明媚,齊然忽然想起在社團樓前問司小年有沒有生氣薛夢梓親他,現在看來,不用司小年回答他也知道答案了。
這人心情不錯,哪來的氣!
“司小年,你沒生氣,對嗎?”
“……沒有。”吃完最後一口,司小年放下筷子擦嘴。
齊然把腿收回,靠回沙發背上,突然不敢開口問了。
關于鐵絲環,關于薰衣草,關于他被親了,司小年卻沒有生氣……
他覺得自己挺沒勁兒,人家都答應做你男朋友了,從前有那麽重要嗎?喜沒喜歡過誰有那麽重要嗎?生不生氣有那麽重要嗎?
從前不重要,……但現在很重要。
“因為薛夢梓是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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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你不喜歡他。”司小年語氣肯定的說完,撐着袋子收餐盒,拎起來往外走,經過齊然沙發旁,在他臉上勾了一下。
齊然發現今天司小年自打招了後,主動的有些不正常,他擡手摸了一下被勾過的皮膚,又癢又麻,手欠兒!
餐盒垃圾扔到外面,司小年順便把卷簾防盜門放下,落地窗外的卷簾也一并放下來。屋裏頓時暗下來,司小年一路往回走一路開了幾盞壁燈。
略顯昏暗的空間,人好像也跟着散漫下來,輕音樂不停的再循環,蟲鳴物語,潺潺水聲。
再坐下,司小年給兩個杯子裏添了水。
司小年頂着齊然兩道寒光似的目光坐下,這會兒齊然整個人的氣質跟這間花花草草的屋子一點也不搭,冷硬的不行,沒一點柔和可言。
“你從哪裏聽說我喜歡誰……”
齊然沒等司小年說完,開口打斷:“不對嗎?”
司小年皺眉:“對什麽?”
“……沒有,”齊然見司小年一皺眉,又不想問了,自從薛夢梓跑來見他,這一天的污點足夠了,現在他倆要是酸了吧唧的吵一架,以後回想起來戀愛的第一天,……太他媽操蛋了!“你鎖門了,不回學校?”
司小年按亮手機屏幕,十點十五分,他點着手機屏幕說:“宿舍熄燈關門了,你要爬上去?”
“不,我要夜不歸宿!”
“……齊然,我沒喜歡誰……”
聽見這句話,齊然“撲棱”坐起來,不長大腦的曲解了司小年的意思:“所以!你也不喜歡我!”
司小年震驚的半張着嘴,他現在後悔答應齊然前,沒拉着齊然先去測測智商。
他壓下火一字一頓的說:“那個‘誰’裏面不包括你!我再問你一遍!齊然,如果你現在不說,以後就是你再想說,我也不會聽!”
司小年說完,拿食指點了一下有些愣怔的齊然,齊然點頭。
“……這事兒,是牛格幫我打聽的,問的你們舞蹈社團書記小解,小解是不是你高中同學?你們一起住校三年是吧?”齊然坐的一本正經,拉開長談的架勢。
司小年“嗯”了一聲,心想,回去就把小解個內奸埋了!
“高中三年,每年白色情人節那晚你都會請假,第二天早上才回學校,而且拿着花,就是你送我的那顆薰衣草,……他們說的對嗎?”齊然兩眼一眨不眨的盯着司小年慢慢變冷變沉的臉,司小年在垂眸後,所有情緒都掩藏在一雙眼皮下。
情緒掩藏的無懈可擊!
“沒送你,是你舔着臉要的。”司小年沉聲說。
齊然一梗,一口血悶在胸口!
“是,是我要的,”他高聲強調完,又突然沒底氣了,“……你當時說是掃墓……”
“我說是,你信嗎?”司小年擡眼看齊然。
司小年擡眼的一瞬間,眼神裏有悲怆一閃而過。
齊然霍然起身,走到司小年面前彎腰看着他,一手撐在沙發背上,擰着眉說:“……我信!你幹嘛這種表情?……你只要說,我就信!司小年我不是,不是非要刨出來你的前,前男友或者之前喜歡的人什麽的,……我怕我一頭紮進來,什麽都不了解!又什麽都不知道!結果……你懂嗎?”
司小年蹙眉搖頭:“我不懂。”
每年,他最不願意過的就是3月。每一年的三月天都與那年的三月天太像了!如果具體到哪一天,無非是3月14日白色情人節,那種悲怆到無以複加的感覺,他回想起來,喘口氣都覺得疼。
從前,他懦弱,所以他不懂。
現在,他終于勇敢了一回,他為什麽還不懂?
齊然有些慌了,他不知道哪句話戳中了司小年的喪點,這人兩只眼睛裏裝滿了灰敗頹喪。
他垂頭閉眼,咽下梗在喉嚨的一口氣,沉聲說:“對不起!……司小年,我喜歡你!”
司小年也垂下頭,齊然話落,他開口聲音低沉緩慢的說:“送我花的人叫夏未申,現在……23歲了,……他說他會長到190cm,我第一個朋友,死黨,學霸,扛把子,打球好,打架狠,但是在焦磊眼裏是戰五渣,易碎品,……喜歡喝絕版的雪梨汽水,喜歡吃米線加很多很多麻油,喜歡聽林宥嘉,最喜歡的人……是焦磊……長居大城山……”
司小年聲音平穩,幾乎沒有拖沓的尾音氣音,可齊然就是越聽心揪的越厲害,當聽見“長居大城山”,他猛地擡起頭,一臉不敢置信,看見的卻是司小年的發頂。
大城山是成山市最大的陵園……
“送我鐵絲環的人叫焦磊,……同樣23歲了,比夏未申大半年,他說他比夏未申永遠高5cm,我第二個朋友,死黨,學渣,從初中到高中都是二中校霸,專門替夏未申收拾爛攤子,只給夏未申一個人跑腿,夏未申的腦殘粉兒,體育生,同樣是校籃前鋒,……夏未申喜歡喝什麽他就喜歡喝什麽,夏未申喜歡吃什麽他就喜歡吃什麽,最喜歡的人是夏未申……夏未申是他的人生信條,……焦磊……失蹤了……”
全身肌肉緊繃後,韌帶拉傷的腿開始打擺子,齊然直接單膝跪在地上,擡起兩手攬過司小年的肩,下巴墊在他肩上。
他平複很久後開口。
“……齊然,20歲,186cm,醫學院大二生,校籃前鋒,不是學霸也不是學渣,戰五渣算不上,畢竟是MMA的‘重炮手’,喜歡喝猕猴桃汁,喜歡吃燒鵝和炸小魚,喜歡一切司小年喜歡的,喜歡給司小年唱歌,喜歡陪司小年吃飯,喜歡被司小年怼,喜歡給司小年當更屁蟲,……你是我的易碎品,我是你的腦殘粉兒。”
“……以後每年的3月14號我會陪你去大城山看夏未申,薰衣草由我來拿,鐵絲環由我來戴,我陪你聽林宥嘉,我陪你回二中,……想他們了,我們去吃加很多很多麻油的米線,去買絕版的雪梨汽水,我教你打球,我來當你的扛把子……”
“司小年你看着我……,你告訴我,我為什麽要這麽做?”
耳邊聽見的是齊然的聲音,司小年目光穿過眼眶裏積滿的淚,看見的卻是圍着夏未申打轉的焦磊,焦磊手舞足蹈的在說他和夏未申的将來會怎樣怎樣,他們要去哪裏哪裏,他們會經歷哪些人生路上風景一重又一重……
“為什麽?”他明知故問的重複齊然的話,又像是機械的在複制這句話。
齊然兩個拇指按在司小年下眼睑下,接住兩顆淚,淚落在指腹,劃過兩手的虎口,最後沿手臂向下,淚在齊然手上胳膊上留下一條淺淺的水漬。
司小年向後,仰靠在沙發背上,胳膊搭在眼睛上。
齊然攬着司小年的肩跟随他起身,彎腰俯視,人停在司小年上方。
吻落在司小年搭在眼睛上的手腕內側,然後是鼻尖,唇,下巴,最後是耳廓。
司小年耳廓邊氣息溫熱,搭在眼睛上的手張開,手心剛好撫過齊然額頭。
齊然覆在他耳邊輕聲說:“因為,齊然最喜歡司小年!”
司小年嘴角勾出淺笑,他在心裏說:那我陪你看以後人生路上風景一重又一重。
作者有話要說: 已經紮好馬步了,來吧!都來打我吧!
☆、戰鬥機
司小年聲色鎮定的講述,讓齊然非常慌,甚至有些手足無措。
他沒想到自己計較的、酸的是這麽沉重的一件事,這麽一件不能為外人道,又腐蝕情緒的一件事。
而司小年全程除了兩顆他強行按着下眼睑落下的淚,再無其它情緒波動,說話時聲音沉靜平穩,中間的停頓,又絕對不像是情緒不穩造成的,聽起來更像是沉積已久的往事,細想某些情節有些困難造成的停頓。
他仿佛看見他們第一次遇見的場面,可以說最開始遇見司小年的那幾次,司小年這個人給他的感覺,都是疏離又冷漠的樣子。
齊然懊悔歸懊悔,他又慶幸自己問出來了。
如此沉重的一件事,不在意還好,如果在意起來,那是能壓垮一個人心智的重量,能把一個人從陽光下拖進陰暗裏。
兩個人坐在一個沙發裏,雙人沙發不算大,齊然坐下後就全滿了。看了眼時間,他倆這麽坐了兩個多小時,已經過了零點。
司小年需要時間平複在他看來幾乎沒有的情緒波動,他願意陪着,這麽坐到身上結蜘蛛網都行。
齊然手指劃過司小年搭在眼睛的胳膊上,食指劃向司小年手心裏,被攥住,齊然抽手指順帶拎起了司小年的胳膊。
司小年仰躺在沙發背上轉過頭看齊然,齊然湊近親在他鼻尖,稍微離開一點縫隙,幾乎是他的唇緊挨着司小年的鼻尖。
“司小年,你是不是該說點什麽?”
他這一天,再加上之前,算得上不厭其煩的對司小年說了三次“喜歡你”,卻沒得到司小年一次直接的回應。
實話是,心理挺不爽!
司小年往上挪了一點,唇蹭着齊然下巴停在齊然唇上,張嘴輕抿,舌尖從一側嘴角勾着上唇的輪廓劃到另一側唇角,舌尖下勾勒出齊然唇的輪廓,像一種記憶的烙印,他閉眼在從下唇勾劃回去。
一個完美的唇部輪廓,烙進了他心裏。
“好玩兒嗎?”齊然氣息不穩有些抖,搭在沙發背上的手使勁攥緊,這是在考驗他的耐力嗎?!
“嗯,香腸嘴,沒有香腸味兒。”司小年往後撤了撤,垂眸看着齊然的唇。
齊然總算看清司小年的眼睛了,眼睫毛被淚擰成了一绺一绺,看上去睫毛又黑又長,這麽垂眸盯着他的唇,讓他有種說不出的心動和心疼。
司小年死撐到這會兒,有多少淚也都流回肚子裏了,剛才要不是他看不下去按了司小年下眼睑,那兩滴淚也會流回肚子裏。
“那是什麽味兒?”齊然坐直身體,單膝跪在沙發上,另一條腿橫跨過司小年身上,跪在司小年腿側。
司小年保持偏頭看向窗外的姿勢,他垂眼笑着說:“百香果味兒。”
齊然低頭親在司小年耳垂下,噴着熱氣說:“錯了,是流氓味兒。”
司小年笑了一半兒被落在脖頸上的吻打斷,他擡手抓住齊然腰側的衣服,想轉頭躲一下,就被齊然按住了頭。
吻從側頸一路到耳垂,輕咬一下,吻再落到耳鬓,然後落到眼角眉梢,又從眉心向下,直到雙唇相抵,呼吸終于不穩。
“司小年。”
“嗯。”
“幫我。”
“不想。”
“……那你看着,不許動!”
齊然的手鑽進T恤裏,手掌傳來的觸感讓他越來越躁熱。
司小年剛才算是哭過,眼睛濕潤,這會兒被他撩的眸光蕩漾,眼裏倒映着他,點綴着暖色燈光。整個人不在冷漠,額頭鼻尖有汗,眼底有炙熱,眼尾豔麗,唇色緋紅,神情又懶倦。
“你頂到我了。”齊然笑聲沙啞得意。
“收收你的鳥。”司小年向沙發背靠了靠。
齊然跨坐的姿勢,讓兩個人都能清晰的感知到對方明顯的變化。
“我這叫轉移大法。”齊然邊吻邊說。
全稱——轉移注意力大法,如果胡鬧能讓司小年忘了傷心事,那就鬧一場,又正合他心意。
“滾!”被隔着褲子揉了一把,司小年立刻蜷縮起來,聲音終于不再平穩,尾音顫栗,鼻腔裏發出一聲悶哼。
齊然也摸不準司小年到底想不想,他是非常以及特別的想,再親一會兒,不用上手都能爆了,就是這麽饑渴。
他把臉悶在司小年頸窩裏胡亂蹭,司小年一直偏着腦袋躲。
司小年腰側被搓的火辣辣的,齊然的手腕和小臂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總是在蹭他,他強壓着把齊然一把掀下去的沖動,擡手抓住齊然後腦勺的頭發,迫使齊然擡頭,他轉頭吻住。
“唔~”齊然被不輕不重的咬了一下唇,剛瞪大眼,褲子猝不及防被拽了下去,大片皮膚被空調涼風掃過,瞬間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很快屁股又被抓了一把。
操!
勁爆!!
好赤雞!!!
司小年終于被齊然撩的坐不住了。
這只鳥就是個畜生!
鳥腦袋裏炸開了花,全身血管裏像跑火車似的,“轟隆隆隆……”的小火車在身體裏四處亂竄的碾壓過每一根血管,帶着刮擦血管壁産生的火熱溫度,最後直奔司小年手裏握着的地兒去了。
齊然頭一回洶湧澎湃的如此激烈。
紅着眼珠愣是看不清司小年的臉,低頭胡亂親上去。
都是如饑似渴,禁不住撩撥的年紀。吻超過臉部以外的範圍就可以稱之為性暗示,齊然身體裏每個細胞都在興奮的呼喊着:“我特麽要耍流氓!!!”
血液在身體裏沸騰,奔湧,有東西被指尖高高挑起,再被重重抛出,類似失重感的感覺讓人眩暈,讓人亢奮,讓人為之迷亂、悸動。
齊然點的火,司小年開的頭。
齊然先結束,司小年收的尾。
一場“戰鬥”可謂是有始有終。
司小年覺得他倆這麽額頭抵着額頭,鼻尖抵着鼻尖呼吸,根本呼吸不到新鮮空氣,他晃了晃腦袋,示意齊然錯開一點頭。
“別動!”齊然嗓音啞的像好幾個人在說話,中高低音都齊了。“有點暈。”
司小年抿唇笑,他一動,齊然額頭鼻尖彙聚的汗直接從他鼻翼滑下流了嘴裏,鹹的。
“你喘的太賣力了。”大腦缺氧了,司小年呼吸漸穩,笑着說。
“你沒喘?你抓的我肉疼,待會兒我要照照鏡子,你是不是擰下來我好幾塊肉,我的屁股呀!”齊然跪在司小年兩側的膝蓋終于動了動,韌帶拉傷的那條腿已經沒知覺了,他這個姿勢太吃虧了。
“司小年,你下次能不能收着點,誰剛才說‘不想’說的那麽堅決。定力呢!高冷呢!”
司小年手從齊然背上點着,食指和中指學着走路的小步調,一直走到渾圓的屁蛋上,然後用力彈了一下。
“哎!”齊然壓低聲喊了一聲,“沒完了!起來趴着,讓我也抓倆下!”他說着手往沙發縫裏鑽。
褲子挂在膝彎裏,T恤在腋下塞着,齊然整個人半果着。完事後他感覺身後兩排花架上的花花草草真他媽有眼福,白看了他半小時。
他回手從桌上抽了一把紙巾,塞進司小年手裏,結果紙掉在沙發上。
司小年進入賢者時間,頭仰在沙發上,閉着眼一臉餍足,兩手無意識般在齊然胳膊上勾勾劃劃。
齊然感覺自己是被白嫖的那個,這位爺完事都懶得給自己收拾,他認命的伺候完司小年,又擦自己,他身上其實沒多少。
他倆的萬千子孫都在司小年身上。
“齊然你是不是有擦東西潔癖,別擦了,疼!”司小年睜開眼,低頭看已經擦紅了的肚皮。
齊然扔掉一大把紙,摸了摸,确定司小年只是皮膚白才會顯得這麽紅。
司小年常年跳舞,身體肌肉線條流暢,皮膚緊致又光滑……
突然被放倒在沙發上,司小年有點沒反應過來。
被壓的差點悶死過去,司小年把齊然褲子提好,拿膝蓋碰了碰齊然韌帶拉傷的腿:“剛才摸的時候,你腿哆嗦了,起來,去床上躺着。”
齊然重點歪的賊厲害,問:“摸爽了嗎?過瘾了吧你,司小年我以前真沒想到你這麽……騷還是浪?我都沒好意思下狠手抓,快起來!看看我可憐的屁屁和大長腿腿,是不是被抓的都是狗爪子印?”
司小年閉眼笑,笑着笑着又隔着褲子抓了一把。
“嗯~~”齊然哼了一聲,“你行了!”
司小年手上力道放輕,勾劃過的皮膚留下一串麻癢。
齊然爽歪歪的開始聲控指揮司小年的手指:“哎~~上邊上邊往右點,對對,啊~~~~肩胛骨再撓一下,對!卧槽!爽!腰,腰,用點力,卧~~槽~~~”
或輕或重的一串串麻癢穿過皮膚湧進心裏,膨脹心脈,最後變成一團溫柔。
司小年被壓的快斷氣了,齊然竟然被他抓背抓睡着了。
他睜眼看着天花板上垂下的虎皮吊籃,散碎的燈光落在齊然的長板寸頭上,光暈籠罩下發茬也沒看上去那麽硬了,指腹沒進頭發裏,又抓了兩下,意料之內換來齊然兩聲哼,墊在他肩後和腰後的手回應似的輕抓了他兩下。
“裏面有床,去床上睡。”
“不。”齊然含糊的回答。
“我馬上要掉下去了。”司小年一半身子已經被齊然擠的懸空。
“……”齊然沒回應,打起了呼嚕。
司小年擡腿踩在桌邊兒,撐着自己別被齊然擠下去。
睡着的齊然還在打着轉的暈乎,睡夢中的他一直下墜下墜,深不見底的往下掉,突然!有什麽東西在他下落的過程中掃了一下他的背。
麻麻癢癢的掃了一下,那是司小年的指尖帶來的感覺。
人呢?!
下落的速度慢了下來,後背好像有個小人在走路,從他肩頭一直向下走,向下再向下,然後屁股尖被彈了一下!
此刻他才發現,他他媽全果!
一片黑漆漆中一只手突然拖住了他,然後各種慢慢勾,輕輕劃,有溫熱的觸感落到皮膚上從額頭向下,向下再向下。
小腹驟然一緊。
親這兒了?!
哇!!!!
他貪婪又迷戀的把手中的頭往下按去……
“這小子,做什麽好夢呢?啧啧啧!年輕火力壯呀!”
齊然聽見這道聲音猛地睜開眼,眼裏的情|欲,旖旎,纏綿在看見明哥的臉的一瞬間,通通消失。
他在心裏罵了句“操!”
第二反應是“司小年呢?被發現了?!”
明哥笑的狡黠:“早起的‘鳥’有蟲吃啊!”說完轉身吹着口哨去給一屋子的花花草草開始澆水。
齊然還在茫然與懵逼的模式中不停的切換。
他手裏抱着沙發靠墊,靠墊一角翹着,虛壓着“早起的鳥”。
夢裏被熱出了一身汗,睜眼又吓出了一身冷汗。
夢裏司小年正在給他口,操了!
就不能讓他做個完整的夢!
“嗯哼!”齊然坐起來清了清着了火一樣的嗓子,趕緊往地上掃了一眼,昨晚仍在地上的紙沒了,視線上移,桌上沒有杯子,對面沙發上靠墊擺的很規整。
所以……昨晚司小年在他睡着後收拾了?
人呢?
“一進屋,沙發上睡一人,吓我一跳,我以為你倆昨晚回學校了。”明哥邊澆花邊說。
“沒,吃完飯宿舍熄燈了,就沒回。”齊然拿開靠墊往下看了一眼,鳥還在亢奮,估計他只有大腦醒了,他的鳥還在睡着,夢裏還在繼續,正美着呢。
“起了?”
齊然聽聲趕緊轉頭,見司小年從最裏面走出來,去咖啡機前接水喝。
“不知道你倆沒回學校,沒買你倆早點。”明哥說。
“我倆出去吃,……明哥你在這兒,果蔬店那邊怎麽說的?”司小年問。
“我跟你媽說辭職,你媽讓我再幹一個月給她時間招人,……你說,這樣騙她,回頭讓她知道是不是更不好?”明哥一說這事兒就愁眉苦臉的,丈母娘太強勢簡直要命,“你姐不想告訴你爸媽,我想等你姐穩定點再說,大夫說至少四個月才能穩定,我怕到時候真吵起來,她,哎,小年你說怎麽辦?”
司小年也不知道怎麽辦,他不能說服他爸媽放棄原有思想,他也做不到完全庇護司大年,根本就是兩下無用。
齊然在清火的話題裏終于沒火了,他起身也跟着明哥侍弄花草,把冷鮮櫃裏的鮮花拿出來擺放。
“姐姐肯定有自己的想法,現在她最大,順着她來準沒錯。”齊然說。
明哥拍拍齊然肩,特別贊同齊然這種“老婆說啥都對”的想法。
司小年抿唇笑,笑完問明哥:“我姐還吐嗎?”
“晨吐太吓人了!一起床什麽都沒吃,吐的昏天暗地,臉色煞白,生個孩子真是要命,現在不是她的問題,我再看她吐幾天,我都不忍心讓她要了,太遭罪了,嗜睡,又不愛吃,孕吐還厲害……”
明哥這個孕爸估計平時不敢跟司大年唠叨,一大早抓到兩個傾聽的,一通唠叨,給倆gay好一頓科普孕期知識,怎麽做一個合格的準爸爸,怎麽做孕婦餐。
從店裏出來,倆人悶頭往前走,走着走着眼神一對上就開始笑。笑的跟傻子似的,止住笑沒一會兒,只要對上眼,又開始笑。
齊然一直忍着不去牽司小年的手,特別是清晨路上人少車少,但又不是沒有的情況下。
他飛快的捏了司小年手一下,放開後把手揣回兜裏。
“你什麽時候收拾的……紙?”
“被你擠掉地上,摔清醒了順手就收拾了。”司小年撚了一下手指,轉頭對齊然笑。
齊然感覺晨光忽然一下亮的能閃瞎他的眼,他前後左右瞅了一圈,看準一個死胡同,拉起司小年的手往裏跑。
晨光中一個帥哥拽着另一個帥哥,拔腿就跑,跑的飛快跟身後有人要棒打野鴛鴦似的。
“呼哧~呼哧~”齊然停住腳,胳膊一抻,把司小年拽進懷裏,掌住頭就要親。
司小年也湊上去啄了一下,趕緊閃開:“講點衛生,沒刷牙洗臉。”
齊然充耳不聞,撬開牙齒橫沖直撞肆意搜刮,發洩完,喘氣的空檔說:“明哥說‘早起的鳥有蟲吃’是不是……我本來正夢見你給我……那啥,結果聽見明哥說話,操!吓死我了,我沒叫你名字吧?我有說夢話的習慣。”
齊然現在想想還心有餘悸,真是怕了。
司小年皺眉:“‘那啥’是什麽?”
齊然眼神有點飄,咳嗽一聲,咬住下唇,笑的滿臉意|淫。
“……齊然!你要是膽兒大點,早被揍了!”
“所以我也就趕在夢裏浪,還被打斷了,太他媽可憐了~~~”齊然抱着人堵犄角旮旯亂蹭,司小年踢了他一腳,倆人才人五人六的又溜達回街上。
司小年琢磨着找機會試探一下明哥,他不怕明哥知道,他怕明哥告訴他姐,畢竟司大年現在是重點保護對象。
作者有話要說: 鳥哥雞凍:“哇!!!腹肌”
教主偷偷抓鳥屁屁:……
鳥哥震驚:“啊!!流氓!”
教主正大光明mo鳥大長腿:……
鳥哥羞澀:“你……繼續。”
☆、可愛的你
一大杯豆漿插了兩根吸管,這是齊然強烈要求的,不許買第二杯,即便董記煎餅的第二杯豆漿半價,齊土豪任性的就是不買,堅持喝一杯。
“幾歲了你?”司小年見齊然咬着吸管把豆漿吹的“咕嚕嚕嚕……”響,一把搶走豆漿。
“這不是幾歲的問題,司小年,你知道你現在什麽身份嗎?請正視自己不再是單身狗這個嚴肅的問題。”齊然“咔擦”一口下去,煎餅上留了一個大缺口,薄脆粘了一嘴,他伸頭往司小年面前湊,指着自己粘着餅渣的嘴說:“快!幫男朋友把餅渣渣擦掉。”
司小年剛咬了一口煎餅果子,聽齊然這麽說轉頭看見齊然撅着個香腸嘴就在他耳邊,吓的差點一口薄脆全噴齊然頭上。
“你,把嘴收一收,真應該讓剛才攤煎餅的大姨給你嘴上刷一層辣醬……”司小年說着還是擡手拿拇指抹了一下齊然嘴角。
齊然沒等司小年說完,抓起手在司小年手背上來回蹭自己嘴,蹭了司小年一手背的餅渣,見餅渣裏有大個兒的在司小年手背上,伸舌尖舔走,擡眼看着司小年笑的賊YD。
“為什麽刷辣醬?”齊然見司小年身體一僵,趕緊跳到一米外站着。
司小年靜靜感受着手背,手腕,手臂直到半邊兒身體都麻了,他狠狠咬了一口煎餅果子,嚼的又兇又狠,眼前跑過一幀一幀昨晚齊然坐他腿上的畫面。
回憶很兇猛,又烈又醉人!
“香腸刷了辣醬才好吃。”司小年目光掃過齊然的嘴,停留兩秒轉開頭,站在清晨人不算多的步行街上回想昨晚耍流氓的場景,抽空回齊然一句。
齊然想象了一下,自己刷滿醬的嘴,司小年這樣那樣,那樣這樣……額!他舔了舔嘴唇,拽了司小年胳膊一下,司小年擡起來要抽齊然的手,擡了一半又放了回去。
“額……司小年你太邪惡了!”他自己想歪了,順帶也把旁邊的人想歪了。
司小年此時正歪着呢,但不是齊然那種歪,總之兩人大腦裏就沒想正事。
清晨六點多,吃着煎餅果子的兩人,默不作聲從河邊走過,楊柳細細垂進河裏,清風拂過,河邊散步晨起鍛煉的人都能感覺到了一絲涼意。
但也有倆人,大清早胡思亂想的渾身燥熱,不知道的以為賣煎餅的大姨在煎餅果子裏加了猛料。
司小年不自覺落後齊然一步,并排走身邊的齊然,讓他燥的不行,齊然一會兒斜他一眼,一會兒斜他一眼,光明正大的看到不會讓人浮想聯翩,偏偏這麽有意無意的一眼,總會讓他想到昨晚。
司小年低頭吸管剛咬在嘴裏,齊然忽然轉身,又穩又準的咬住另一根吸管,快速吸了口。
四目相對,齊然的臉迎着晨光,仿佛會發光一樣,讓人不敢直視,利落的短發茬,劍眉梢,下垂的眼睫,在晨光籠罩下朦胧的有些可愛,額頭、鼻梁、顴骨和唇峰像特意被打光板打了高光似的,精致的非常……可愛。
其實“可愛”這個詞跟齊然一點都不配。
但這一刻,在司小年這個男友的濾鏡下,齊然也破天荒的跟“可愛”這個詞搭了一回。
司小年心髒一步到位的跳倒嗓子眼,跟要咽下去的煎餅果子碰了個正着,他趕緊垂下眼睫,很快又擡起來,給了一直盯着他的齊然一個比晨光還要耀眼的笑。
“咳咳咳咳……”齊然沒出息的被司小年一個笑嗆的肺要咳炸了,瞬間咳出一張大紅臉。
直到宿舍樓下,齊然還在捂着胸時不時咳兩聲,簡直是一場暴擊。
一個笑。
司小年也不是沒對他笑過。
但,不一樣,司小年剛才眼裏有神情慌亂的掩飾,和羞澀,一個男生羞澀起來要不要這麽……這麽,操!只有一個想法,壓倒一頓怼!
“要不要……”
“咳咳咳咳……”
司小年話沒說下去,無語的一手插兜,一手拎着豆漿,歪頭看齊然又開始狂咳。
齊然一手撐着宿舍樓的牆,跟壁咚的整面牆似的,對着牆深情缱绻的咳的熱淚盈眶,面紅耳赤。
司小年後知後覺猜到齊然大腦裏估計正在開飛機、高鐵、船……
“方不方便講講,想到哪兒了?”司小年笑着問。
齊然這會兒一瞧見司小年笑,養了二十年的腦細胞就全體作妖的興奮到大腦死機,死機後語言系統全線報廢的情況下,實話脫口而出。
“想壓了你。”齊然瞅着司小年木呆呆的說。
“咔擦!”吸管被司小年咬裂了。
時空定格似的,沒人動沒人說話。
不知道過了多久,“嘩啦”一聲,宿管大爺一盆水潑在灌木叢上,兩人才動了動。
司小年轉身就走,瞥一眼齊然說:“想都別想。”
宿管大爺的一盆水好像潑在齊然頭上一樣,不涼,但是挺尴尬,又有點惱怒。
也不管尬不尬了,齊然追上司小年問:“為什麽?”
司小年回手把豆漿塞給齊然說:“技術渣沒有攻權。”
齊然:“…………”什麽玩意兒?!誰渣?!誰技術渣?!攻權是這麽來的嗎?!
“我,我,那啥的,不好嗎?”齊然整只鳥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