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二回合僅剩十幾秒,肥超艱難爬起來,剛站直再次摔倒
扭頭特意對司小年又笑又眨眼:“很甜。”
司小年被齊然賣萌驚的嗆了一下,轉頭不看他。
穿過西門,直奔男生宿舍區。天已經黑了,齊然越走越慢,司小年也看出來他有一條腿走起路來有點瘸。
“坐下歇會兒。”司小年指着路邊花壇。
齊然沒坐,低頭慢慢悠悠往前走,低聲說:“我就是不想這麽快回去。”
“瘸了就老實點吧。”司小年看出來這人情緒說低落就低落,多半是裝的。不刺激一下好不了。
齊然擡頭瞪司小年:“一周沒怼我,你是不是特難受!司小年你還欠我一句話,你記得嗎?”
氣氛突然尴尬。
司小年停住腳,盯着齊然側臉看。逃避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他也知道,但就這麽被直白的問,或者直白的說出來,他有種無所适從的感覺。
齊然剛好跟司小年相反,有事兒憋不住,解決不了能難受死。
“你走時候說考慮一晚,現在都給你延遲一周了,你不是還想再來一周吧?!”齊然一把抓住司小年手腕,拽着人往前走:“司小年,我忍你很久了!”
兩個人走的飛快,瘸子也不瘸了,三兩步拐進宿舍樓側身與灌木叢中間的過道裏,陰暗狹窄的小過道,是多少小情侶幽會,暗度陳倉的聖地。
“能不能找個空氣好的地方說話。”司小年甩開齊然的手要往外走,他覺得蹲花壇邊,也比躲這兒強。
齊然就是想找個地兒耍流氓,往外走又是路燈又是宿舍樓前燈,太明晃晃了。他見人想走,從後面抓着司小年的肩把人按在牆上。
司小年被撞的一閉眼,上次他被按在牆上按的倉促又因為齊然受傷了,才沒反擊,今天說什麽都不能被壓了。
他兩手推着齊然的肩,小腿勾着齊然的膝蓋窩,一個翻轉,兩人換了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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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然撞在牆上,壓低聲笑:“司小年,你是想親我嗎?”他說着伸頭把嘴往前遞,就差沒說一句“來,親吧!”
司小年後撤腦袋,感覺腰上纏上兩只胳膊,他把手從齊然肩上拿開,改抓着齊然兩個手腕,直接把齊然兩手按在頭兩側。
“老實點!抽你了!”司小年沉聲說。
齊然還在笑,笑聲有點啞,眼神透着委屈:“司小年,你他媽再不回來,我該瘋了。”
司小年一愣,湊上去親在齊然額頭上,一觸即離。
齊然笑聲停住,整個狹窄的過道裏只聞風聲,以及遠處說話聲。
齊然把自己手腕從司小年手裏抽出來,再次抱住司小年,低頭抵在司小年肩上,悶聲悶氣的問:“司小年,我再問你一次!你要不要交個男朋友?不是男的朋友,是男朋友,終身不退不換,不能遺棄,少幹知法犯法的事兒,要全心全意愛他,不能放養……”
司小年感覺胃又脹滿了,泛出一種酸甜的味道,心裏滿溢出一股氣味兒,類似齊然身上的味道,聞了讓人暈乎乎的。
他笑着“嗯?”了一聲,問:“……不能退不能換,那共享行嗎?”
齊然張嘴咬在司小年肩上,疼的司小年身體戰栗,齊然松口後惡狠狠的說:“不怕死你就試試!”
司小年呲着牙在齊然腰上抓了一把:“好吧。”
“好!吧?把吧去掉!”齊然陰陽怪氣的說。
司小年笑笑,仰頭朝天呼出一口熱氣:“好!”
齊然終于擡起頭,一手上移,摩挲着司小年的側臉,兩眼灼灼看着司小年,鄭重其事的說:“這位同學,你可以吻你的男朋友了!”
兩人隔着一拳的距離,四目相望,星星點點的光亮在眼裏閃爍,司小年似乎想了很久,很久,其實僅僅不過一秒。
時隔多年,他終于勇敢了一次!
他把齊然變成了他的男朋友。
心顫過後,很多畫面接踵而至,從前很多很多美好的瞬間,都是關于夏未申和焦磊的。
他想如果以後他在被歡樂“糾纏”,那些歡與樂他要換成他和齊然的。
他們不會變成他們!
一定不會!
齊然等的百爪撓心,就怕司小年再親他額頭一下,他能“嘎嘣”一下氣死過去。
眼見司小年漂亮的小內雙靠近,他好像不信司小年真敢親他,眼睛越瞪越大就那麽瞪着司小年。
“你這麽瞅我,不像在索吻,像我要強了你。”司小年慢慢湊近在齊然唇上啄了一口,很輕的一帶,在唇峰上輕啄時帶起了纏綿的響聲。
齊然像擰緊了弦的音樂盒,上弦的手一松開,他迫不及待的開始歡唱。
捧起司小年的臉時,有些激動的捧歪了,第一口親在了唇角,很純情的第一口,齊然在心理給自己點了個贊,沒表現的太猴急。
司小年在齊然張嘴又咬他的時候,舌尖飛快的在他唇上一勾,這人立刻不能動了。
“你!”齊然摸了一下被勾過火辣濕潤的地兒,“再來一次。”
月光灑下,灑在相擁纏吻的兩人身上。
這個夏天他們相愛了,伴着夏夜蟬鳴,伴着微涼夜風,伴着成排的梧桐,伴着初次表露心意的擂鼓心跳。
作者有話要說: 5月16日更新推遲到19:00。
☆、竹馬青梅
很多年前的夏天,第一次看見夏未申和焦磊接吻的司小年很不解的問夏未申。
“你為什麽要親磊哥?”
“因為我喜歡他,很喜歡,很喜歡的那種。”
“啊?!”不知情為何物的司小年懵懵懂懂。
“你喜歡我嗎?”夏未申刮了一下司小年的鼻尖。
“喜歡呀!”司小年聲音歡快,脫口而出。
“那你喜歡焦磊哥嗎?”夏未申又問。
“當然喜歡!”依舊歡快的回答。
“那你想親我倆嗎?”夏未申笑意燦然,噘嘴要親司小年。
“不要不要不要……”不知道自己被逗的司小年吓的兩手擺出殘影。
“等你哪天遇見很喜歡很喜歡的人,你就想親他了。”夏未申揉亂了司小年的西瓜頭,拎着他去買好吃的,收買司小年替他保密。
…………
一吻良久,再分開,兩人并排靠在牆上手牽着手,齊然低頭看自己雄赳赳氣昂昂的鳥,司小年仰頭看向夜空中最亮的那顆星。
司小年在心理說:“夏未申,我找到很喜歡很喜歡的人了……”
齊然在心理喊:“要炸了!要炸了!要不,再撸一把?啊啊啊!!!”
牽在一起的兩只手驀地攥緊,司小年轉頭看齊然,齊然剛好擡起頭,目光裏沒了灼熱,有些閃躲和尴尬。
司小年也不是很好受,垂眼掃了齊然褲子一眼,轉頭沖一旁笑。
齊然松開手轉身額頭抵在牆上,面牆站着“呼~~”呼出長長一口熱氣,尴尬只是一瞬,随即開始簡述自己比賽前後的日子過得有多寡淡。
“賽前不準打|飛機,賽後我又住院,一個月了好吧!”他說完,飛快扯了扯褲子。
司小年擡手,把手掌鑽進齊然額頭和牆中間,笑着說:“真厲害!”
齊然可沒覺得憋一個月有多厲害,聽起來一點也不威猛!
他額頭抵在司小年手心裏打鑽似的晃悠,鼻尖上移嗅到司小年手心裏有咖啡粉的味道,還有司小年皮膚的味道,他用力嗅了嗅,司小年要抽回手,他抓着手扣在自己臉上,轉身背貼着牆,往司小年身邊湊近,兩個人就這麽待着,靠在一起,一小片肌膚相觸帶來的溫熱觸感,帶起的不是躁動,是另一種滿足。
司小年晃膝蓋碰了碰齊然的腿:“回去吧。”齊然不停的在倒換兩條腿站着,應該是不怎麽舒服。
“不回!”齊然今晚都不打算回宿舍了,就這麽站一晚都行。
“你的腿……”電話震動打斷司小年的話,來電是宋金鑫。
“教主你回學校了嗎?”
“嗯,在宿舍,幾點排練?”
“八點開始,排到九點,你有空過來看看嗎?”
“現在過去。”司小年看了眼齊然,正好給齊然找個地兒坐會兒。
“好滴!我也剛到,我在社團門口等你。”
挂斷電話,司小年抽了抽蓋在齊然臉上的手:“不熱嗎?”
怎麽能不熱,渾身上下,從裏到外哪哪都火熱火熱的,齊然松開按在司小年手上的手:“不熱,你去社團?”
“嗯,你回去還是……”
“一起!”齊然搶答的非常快。
司小年笑着轉身往外走,走出狹窄的過道,豁然見到光,兩人都下意識擡手擋住眼睛,雖然只是路燈和宿舍樓前燈,但對于待在陰暗處時間長了的兩人來說也夠亮了。
不算衆目睽睽,但偌大的男生宿舍區人來人往也不少,不能牽手,甚至不能眉來眼去,因為“眉來眼去”這個技能,兩只頭一天戀愛的菜鳥還沒學會,偶爾四目相對都怕外人看出來,甚至隐隐有些羞澀的意味藏在眼裏。
司小年一再的被齊然擠着走,他一直走偏,不是撞到樹就是撞到花壇上,甚至差點掉進草叢裏。
“你要不要再去醫院檢查一下身體平衡機能什麽的,或者視力,你這斜的是不是有點厲害?”司小年被擠的狠了,很委婉的表示“你是不是有病?”這個想法。
齊然伸手抓着司小年胳膊把人拽到他另一邊,然後繼續擠着人走,走了一段路,傲嬌的揚起下巴問司小年:“找到病根了嗎?你你你!就是你!我發現你怼我都開始啓用溫柔模式了,啊!司小年,你行啊!”
司小年被擠下人行道,索性沒在上去,跟齊然一上一下走着。
“行什麽?”宋金鑫突然從倆人身後蹿出來,吓了“心裏有鬼”的兩個人一跳。
心有餘悸的互相瞅瞅,又趕緊別開眼。
“你倆在一塊好稀奇,是約架了嗎?”宋金鑫笑着看司小年和齊然。
齊然個不要臉的張口就來:“躲小過道裏剛打完,賊激烈,要不要聽轉播?”
司小年心裏咯噔一跳,轉頭又想笑。
宋金鑫也就是開玩笑,又問齊然:“牛格天天離不開你,人呢?哪兒浪去了”
齊然剛做了司小年的男朋友,心裏一萬個拒絕跟同性以及異性搞緋聞。
“靠!什麽叫‘離不開你’,別扯我,沒有啊!絕對沒有!”他最後一句是看着司小年強調的,奈何司小年不看他。
“沒有?你倆就像買一送一似的,哪回見沒綁一塊兒?竹馬竹馬不是從小撒尿和泥長大的嗎?還有那個誰,薛夢梓是青梅對吧,倆竹馬一個青梅……”
齊然全身鳥毛一下炸了:“四金姐!!!”
宋金鑫被吼的一愣,随後笑了:“看你吓的,怎麽了?”
正好走到社團樓前,宋金鑫推門進去,司小年跟在後面,齊然一把拽住司小年,用口型說“我沒有!”
司小年表情平靜,眉心微皺:“沒有什麽?”
他不是沒見過薛夢梓,牛格更不用說,是齊然的死黨。
他也納悶兒齊然激動什麽?
齊然有點蔫了,坐在排練廳外的椅子上,看着大落地鏡前做示範動作的司小年,帥氣迷人,所有人的眼睛都盯着司小年看,他也在盯着,司小年是移動的焦點。
示範動作來回做了兩遍,糾正了很多次,這些人面對專業的司小年都表現的如饑似渴,幹練了一周總算找到了懂行的指導。
宋金鑫從排練廳出來,遞給齊然一瓶水。
“司小年是不是你們社團的吉祥物?”齊然很自豪的問。
宋金鑫笑笑,沒了剛才三人玩笑時爽朗的表情,她沉默一會兒問:“牛格是不是給薛夢梓過生日去了?”
齊然動作一頓,總算知道宋金鑫今晚話裏有話是為什麽了。他定定看着糾正動作的司小年,訓人的樣子太夠勁兒了。
“嗯。”齊然應完,又不知道說什麽了,牛格應該還沒向宋金鑫伸出魔爪。
電話響,打破沉默。
不巧的是,來電人牛格。
“在哪兒?”牛格說話又急又沖。
“在外面,完事了?”齊然餘光看見宋金鑫起身走了,立刻換了語氣:“卧槽!我告訴你,我今天不想見你,滾遠點,別他媽打擾我談戀愛!”
牛格那邊好幾秒沒聲音,突然暴吼:“……日了鳥了!!這姑奶奶非要聽你跟她當面說‘生日快樂’。我操|你大爺齊然!這他媽爛攤子年年我收拾!你他媽是不是男人,給我滾出來,跟她說明白!”
齊然把電話拿開,整條走廊都是牛格的吼,沒走遠的宋金鑫腳步一頓,轉身看齊然,齊然對宋金鑫讪讪一笑。
“我在舞蹈社團等司小年,你倆在哪兒?”
“在你宿舍樓下!”牛格吼完挂斷電話。
齊然一句“我馬上回去”還沒說出口……
他起身走了一步,轉身看正忙着的司小年,司小年有感應似的轉頭看他,齊然指指外面,司小年點頭然後繼續忙。
齊然往外走,他不想讓牛格和薛夢梓過來,不想讓司小年看見,就算以後一定要講明白,他也不想在今天讓司小年心理泛堵,而且他身後還站着宋金鑫。
宋金鑫比牛格沉得住氣,這姑娘喜歡牛格大概沒想遮掩,另一方面又表現出來不是非牛格不可的态度,這是一個比薛夢梓聰明很多倍的姑娘。
牛格和宋金鑫算不上勢均力敵,牛格偏弱,偏偏現在牛格對宋金鑫有了區別于前十八任的想法。
齊然走的慢,跑更不可能,他出來後沒走兩分鐘就看見牛格跟薛夢梓往他這邊走來。
牛格兩手插兜,垂頭不語,薛夢梓走在牛格前面,腳步快走的又不穩,氣沖沖的,跟喝醉了似的。
直到三人碰面,齊然才知道,薛夢梓就是醉了。
薛夢梓兩眼淚汪汪,臉頰緋紅,這要是在直男眼裏,應該是挺招人的一張臉。
齊然心裏嘆氣,面帶微笑說了句“生日快樂!”
齊然估計說什麽都能戳中薛夢梓的淚點和傷心點,只一句“生日快樂”這姑娘蹲地上,抱着膝蓋就開始哭。
“卧槽!”牛格一驚,看齊然。
齊然攤手,讓他怎麽辦?
“她喝了多少?”齊然問。
“額……每個人敬了一杯啤的,不多吧?”牛格撓頭。
“去了多少人?”齊然愁的沒好氣,臉上微笑都保持不住了。
“二十幾個,……操!喝了二十幾杯?!”牛格恍然大悟,狗腦子一瞬間顯靈了。
齊然上前踹在牛格大腿上:“她他媽喝了二十幾杯你往我這兒送!”
沒事兒找事兒是吧!頭一天戀愛,還能不能讓他好好戀個愛了!
“我 !我哪兒知道,她酒量挺好的啊!”牛格靈光一閃後就剩下懵逼。“怎麽辦?她宿舍倆女生在西門,要不,我……”
齊然感覺褲腰一低,趕緊提住褲子,再低頭薛夢梓抓着他褲子,然後又抓T恤站了起來,哭得梨花帶雨看着他,幽怨哀憐的眼神,給齊然看出了一身雞皮疙瘩。
“呵呵~齊然,我喜歡你,喜歡五年了……不對,我今天過生日,六年,剛好六,六年,到最後我有什麽?你為什麽不喜歡我?我哪裏不好?啊?!我哪裏不好?”
齊然頭和上身一起後仰,趕緊把挂在脖子上的兩只胳膊拿下來,喊牛格:“還他媽看着!”
牛格上前,支棱着手不知道要抓哪兒還是全抗起來。
“我不甘心,不甘心,我想你,你煩我,我主動,你當我犯賤……”
牛格這個傳說中“身經百戰”的老司機,也就是在傳說中牛逼,其實前十八任最牛逼的也僅限于親過嘴兒,不能更牛逼了。
倆個大男生被酒後吐真言的薛夢梓搞的想跳河!
社團樓前,樹蔭下站着兩人,司小年和宋金鑫剛出來時薛夢梓還蹲在地上嘤嘤嘤。
“這姑娘是有多蠢,既然這麽喜歡,為什麽要表白?”宋金鑫小聲說,語氣裏有些恨其不争。
司小年“嗯?”了一聲,眯眼看齊然馬上要瘋了。
“這麽喜歡,就不要講究速戰速決,一次試探就能知道他喜不喜歡你,既然沒有回響,那就保持暧昧不清,一個人暧昧也好過表白後人跑了,涼涼的場面。”
司小年把視線從齊然身上轉移到宋金鑫側臉上,他笑着問:“經驗之談。”不是疑問,他肯定這句話是宋金鑫的經驗之談,至于跟誰的經驗,不言而喻。
“哼!”宋金鑫哼笑一聲,像是在嘲笑自己,她沒有否認:“我怕表白了,他跑了,又擔心真在一起,以他這種流連花叢又忘不了白月光的性格,喜歡來得快,厭煩來的也快,感情裏贏的多半是薄情的人,……我寧願做薄情的那個。”
司小年額頭一跳,人共性的代入意識,讓他很快的将自己代入到宋金鑫這段話裏。……然而,沒有一句話對的上,他和齊然已經不存在以上可能。
一個月前,他對齊然那些若隐若現的思緒,還僅僅是在夾縫中掙紮。擂臺賽後的吻,讓那些若隐若現的思緒已然破土而出。今天傍晚,轉身看見齊然的一瞬間,他能感受到那些突破從前,破土而出的東西,正在飛快生長,生機盎然,帶着迫切和渴望在虛空中伸向齊然,像幹渴的口終于遇見清冽的甘泉。
他掙紮過,自虐的當視而不見過。
可是他終究看見了。
零星的渴望終成不可忽視的龐然大物。
就在一個小時前,他吻了那張清冽的唇。
“那不是薄情。”司小年不知道怎麽評價宋金鑫的愛情觀,他認為宋金鑫的做法是一種自我保護意識,保護自己不受傷而已。
“我不想要迫不及待的感情,一個眼神,幾句話,幾條信息,就迫不及待的在一起了,覺得不合适,與想象相去甚遠,又迫不及待的分了。……我不寂寞。”宋金鑫笑的恬靜。
司小年也笑了,不知道怎麽安慰,鬼使神差的問:“聽歌嗎?”他說完突然笑了,齊然總在他們沉默的時候,沒話找話的說這句話,原來習慣也會傳染。
“你真是……”宋金鑫像是已經釋然,捶了司小年一粉拳,她話沒說完,突然捂嘴低聲驚呼:“這姑娘,哇!……賺了!”
司小年轉頭就見薛夢梓忽然上前要親齊然,齊然閃躲時,被親在了側臉上。
司小年一大口氣悶在胸前,眼睛瞪大,好幾秒沒呼吸!
“齊然你混蛋!你喜歡誰!誰 ?!!你騙人!都是借口!這個借口你用了多少回了?你敢把人叫出來嗎?騙子!齊然你個大騙子!”
“你他媽扶好了!我抗走,抗走,要知道她這麽能鬧,打死我也不讓她見你!”牛格接過薛夢梓被撓了一下,臉上挂着血道子,不知道以為他輕薄人家姑娘被抓了。
齊然推開人趕緊擦了一下臉,潔癖似的又擦了幾下被親的地方,直到擦的臉皮又燙又疼。
原來這麽簡單!
他以前掙紮個屁啊!
早知道被姑娘親一下這麽難受,他早該這麽驗證。這個吻,讓他産生了心理性厭惡!很極端的厭惡感!
齊然自己都沒發現,他瞪着薛夢梓,瞪着牛格的眼神有多恐怖。他此時心裏翻江倒海,攪得他想吐,較之在擂臺上被肥超一拳砸到胃上還難受。
薛夢梓又開始哭,牛格發現齊然神色不對,趕緊問:“你怎麽了?不是沒親到嗎?哎!齊然!你別吓唬我!”
宋金鑫聽見牛格喊,最先給出了反應,從陰影裏邁出來走過去。
司小年慢慢回神兒,一呼一吸平穩後,擡起像綁了鉛袋的腿往前邁。
“鬧完了,要幫忙嗎?”宋金鑫徑直走到牛格面前抓起薛夢梓的胳膊繞道自己肩上。
“卧槽!你們就在那兒看了這麽半天的熱鬧也不知道過來幫忙,還是人嗎!!”牛格看見司小年,見齊然和司小年臉色都不好,只想趕緊跑,帶着薛夢梓轉身,跟宋金鑫一高一矮極其不和諧的架着人溜了。
“轉身。”司小年站定在齊然身後,垂眸看見齊然攥緊的手有點抖,他以為剛才薛夢梓鬧的時候碰到了齊然的傷,但是看齊然轉身的動作僵硬像機械,臉色難看,眼神兇狠,像暴躁發怒的野獸。
齊然擡手又擦了一下臉,垂下眼皮遮住所有情緒,轉身往前走,回宿舍。
司小年愣了愣,擡腳跟上。
他看清了,齊然的臉皮像是抓撓了很久一樣,大片紅痕和紅點,司小年跟在他身後,見他走幾步,擡手擦一下,一遍一遍自虐似的。
他伸手搬着齊然肩把人轉成面對面,擡手捏着齊然下巴把擦出紅痕的側臉轉向自己。
這自虐程度!司小年自愧不如,再擦兩下就破皮了。
齊然動了動臉,嘴張了又合上,還是沒說話。
司小年見他還在別扭,湊上去親在大片紅痕上“啵”
齊然眼神晃了晃,他被司小年捏的歪着頭,只能斜眼瞅人,表情茫然的有些拽。
“我也親了,別擦了。”
“……嗯。”齊然臉上強裝淡定,心理已經哭成一片汪洋。
“別給我整這個表情,你被親了,怎麽也是我生氣,你這別扭什麽呢?”
“……嗯。”
“嗯什麽?問你呢?”司小年指腹擦過齊然腫了的半邊臉,慘不忍睹,像被幾百個人親過留下的吻痕似的。
齊然被一個吻和幾下指腹摩挲,捋順了炸起的鳥毛,情緒漸漸平靜後,他看着司小年不像是生氣的臉問:“那你生氣了嗎?”他說的快聲音又低,問完着急似的,轉身就走。
難為他一只受傷的鳥,在百感交集中想起了一件酸了吧唧的事兒,……被他忽略的鐵絲環和薰衣草。
作者有話要說: 看這裏!!5月17日更新推遲到19:00,抱歉!
受傷的鳥氣勢洶洶:……你,你背着我有了別的鳥!
教主勾手指:親親嘛?
受傷的鳥一激動,兩爪朝天,又抽了!
☆、最喜歡
司小年沒回答,兩人往宿舍區走,齊然手還是會不自覺的擡起來,擡一半又放下,搞的像強迫症一樣。
“我還沒吃晚飯,你,要不要去我姐店裏坐會兒?”
“怎麽不早說!九點多了!”齊然暫時忘了自己的臉,拿手機要定外賣。
“喝了咖啡,飽腹感太強了……”
齊然翻着手機沒好氣的接了句:“你怎麽不說你喝了我的口水……”聲音越來越小,最後幾個字甚至聽不見了。
司小年停住,轉身看齊然:“找揍是吧。”
齊然趕緊把手機屏幕湊到司小年眼前:“看看,看看,吃什麽,一肉一素。”
司小年轉頭不看,齊然寫了Flower.coffee的地址,點了一葷一素,又問司小年:“吃米飯還是餅,他家有……”
“米飯。”司小年說,“你不吃,就要一個素菜。”其實他想吃燒鵝。
“我吃,陪吃,陪聊,那啥……你要想徹夜長談,我還能陪|睡,哎!說話動什麽手?!啊!”齊然被踢了一腳,胳膊上不輕不重被砸了一拳。
司小年不是怒了,是因為這會兒從自習室出來回宿舍的人特別多,他們倆前後左右隔着不到一米就有一群人,齊然個口無遮攔的,不揍一頓都消停不了。
齊然被揍完消停了,走的也慢了。
司小年自覺控制力道沒用力,他試探着問:“打到舊傷了?”
“嗯,”齊然低聲應了句,“心疼,肝顫,沒人疼,哎~~~”
司小年又想揍他:“你知道戲精本精是什麽嗎?”
齊然眨眼,不擦臉了,改撓臉:“我知道帥哥本帥是什麽,就是我!”
司小年真不想跟這個帥哥本帥的戲精說話了。
到店裏時,司大年和明哥正打算關門走。
明哥看見齊然樂呵呵招呼:“太不好意思了,沒看成你打拳。”
齊然跟明哥和司大年打完招呼,跟明哥倆人站在臺階下聊天。
“你同學?”司大年拎着包往外走。
“齊爺爺孫子,姥姥家鄰居還記得嗎?”司小年把落下去的防盜門又升上去。
“呀!是他呀!我怎麽記得他比你大好幾歲,也在成山大學?”司大年站在臺階上看齊然,“長的還挺帥,跟他爸一樣,你見過他爸沒,還是不能走路?”
“嗯,就見過一次,坐輪椅了。”司小年心情忽然低落,他和齊然就這麽在一起了,他們身後還有家人,這個決定是不是太倉促?
“我初中時候去過一次,還能拄着拐走,估計是年紀大了。”司大年看着齊然感慨,“我回去了,不太舒服。”
司小年攬着司大年的肩往外走:“姐,你做什麽決定我都支持你。”
司大年斜了司小年一眼:“真煩人!我都已經決定要了,反正我不養,小舅舅不是喜歡嗎?拿去養!”
下了臺階,司大年見齊然半邊臉紅腫問:“臉怎麽了?”
齊忽悠張口就胡謅:“蚊子咬的,過敏了。”
司小年站臺階上抿嘴笑。
司大年和明哥走後,齊然才進店裏。
“哇~原始森林啊,再養一群鳥,絕了!”齊然感嘆說。
一屋子花花草草,整面牆翠綠的竹子頂到天花板,大冷鮮櫃裏都是鮮花,兩排花架上擺滿各種盆栽、盆景,屋子裏空氣濕潤,要比室外空氣清新很多。
“去窗邊坐,”司小年站在咖啡機前拿出兩個大玻璃杯,“蜂蜜能喝嗎?”他剛問完,感覺耳朵一熱,轉頭對上齊然的臉。
司小年躲了一下,擡手指牆角的攝像頭:“看那兒。”
“卧槽!下班了還開着?”齊然趕緊站好,他想親一下司小年,偷襲沒成功,司小年躲的太快了。
“蜂蜜喝嗎?”司小年又問了一句。
“百香果茶?”
“嗯。”
百香果切開,果汁沿着刀刃流到手指上,司小年嘬了一下手指,酸的他擠着眼吸溜口水,手還沒放下,手腕被抓住,他轉頭看齊然,拉着他剛嘬過的手指放進了自己嘴裏。
齊然嘬完趕緊放開,呲着牙說:“太特麽酸了,多放點蜂蜜。”
司小年整跟手指都感覺不到了,低頭垂眼,拿勺子把果瓤挖出來放到玻璃杯裏。
齊然見人不說話,拿胳膊肘碰了碰司小年:“哎,生氣了?”
“你能不能別擠我?”司小年被齊然從操作臺正中,擠到了操作臺最裏邊。什麽毛病?
齊然轉身跟司小年背貼着背,彎腰拿屁股頂了一下司小年,咖啡機對面就是收銀臺,旁邊電腦上正放着監控四個窗口,齊然把屋裏的三個監控窗口關掉,只留門外監控還在工作。
他轉身從司小年身後抱住人。
司小年胳膊被勒緊,手一抖,勺子裏的蜂蜜灑在了臺子上。
“你……”
“我把監控關了,你最好等會再揍我,我告訴你我現在心理炒雞脆弱,剛被占完便宜,沒有安慰就算了,剛才誰沒心沒肺的揍了我一頓,都給你記着呢!”
司小年拖着齊然在臺子前緩慢移動,在如此艱難的情況下做好了兩杯果茶。
店門突然被推開:“請問,有人嗎?外賣……”
齊然松開胳膊喊了一嗓子:“來了來了!”
司小年只覺得耳邊一聲炸雷,瞬間耳鳴,他兩手撐在臺子上,緊閉眼深呼吸。他現在每隔五分鐘就得原諒一次齊然,他倆才能和平共處,否則非得幹起來。
一份叉燒,一份燒茄子擺在窗邊的桌上,一人一份米飯。齊然剛坐到小沙發上,屋裏響起了音樂,和緩的輕音樂,聽着聽着能睡着的那種音樂。他笑着仰在沙發上,伸長兩腿,隐隐的脹痛感總算緩解了。
“爽!”伸懶腰時,齊然舒坦的喊了一聲。
司小年端着果茶過來就看見齊然閉眼像睡着了,嘴角還挂着笑,他放下杯,沒馬上直起身,手指不自覺的點在齊然嘴角:“你的嘴型好看。”
齊然眼皮擡得慢,帶着散漫慵懶的神态,兩人就這麽一個仰躺垂眼看,一個彎腰擡眼瞧。
司小年的手指從齊然一個嘴角劃到另一個嘴角。
齊然的唇偏飽滿,唇邊緣偏白,顯得唇肉泛紅,人中勾在唇峰的弧度稍大,上唇看上去有些翹,翹的非常可愛,笑的時候唇角勾起的弧度很小,卻……夠甜。
“司小年,我之前怎麽沒覺得你的眼神這麽赤果果?”他在盯着司小年的眼睛和眼睫看,司小年拿目光在描摹他的唇,他張嘴說話都感覺唇上火辣辣的燙。
司小年慢慢直起身,鼻腔發出一聲笑:“吓死你了吧,起來,吃飯。”
齊然不想起,如果有人能喂他,……那是不可能的!他起來坐好,接過司小年遞的筷子,見司小年坐在沙發一邊,伸手拍了拍另一邊,他“嗯?”了一聲。
“腳放這兒。”司小年又指了一下空出來的一邊,“別脫鞋。”
齊然心裏美死了,被嫌棄也不在乎,大長腿橫過桌子下面,直接擔在沙發邊緣。美滋滋吃了一塊叉燒,感覺這家叉燒做的太甜了,起碼得放了好幾斤糖。
屋內音樂輕緩,果茶清香,屋外梧桐大道的夜景靜谧,偶有人走過,偶有單車經過。
兩個人真美呀!吃外賣也美!
“你挑食。”齊然這一周沒怎麽吃肉,即便覺得叉燒放了幾斤糖,還是吃了不少,司小年跟他剛好相反,一直吃菜,一共沒吃兩口肉。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