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魏家近二十年來一直在資助尋親公益項目,但因為弟弟丢失的原因,魏家父子一致認為這不是什麽能夠拿來炒作塑造企業形象的話題,便一直暗地進行。
和白錦藝訂婚以後,白家也想要擺脫大衆心中對白家暴發戶的固有印象,便自作主張聯絡媒體辦了這麽一次公開捐贈。
魏明胥接到邀請函的時候就氣得頭痛,再加上昨天聽到的警局那邊的消息,其實早晨對陳家男發火并不完全是因為起晚了,只是這股氣沒地方撒,只能撒在陳家男身上。
捐贈儀式不到兩個小時就結束了,魏明胥趕着回去工作,原本想和白錦藝認真說清這件事,最後也只急匆匆說:“以後不要再有這樣的事情,我們一家都不希望拿我弟弟的遭遇來獲取關注度。”
白錦藝顯然早已知道家裏的安排,又在魏明胥面前裝蒜,魏明胥心煩意亂,實在不想再同白家人兜圈子,便拂袖而去。他坐在車上扯了扯領帶,想,現在才訂婚多久,自己就已經産生了對這樁婚事的悔意,白家人個個難纏,又何止是白家呢,放眼滿城貴戚,都像妖魔鬼怪一樣。
魏明胥開口吩咐道:“中午把陳家男接過來。”
辦公室裏有個小的套間,魏明胥從沒帶人來過,一是老爺子盯得緊,二來他也不是那種喜歡把床上的事帶到工作環境裏的人。
但現在他的工作已經和他未來的婚姻攪在一起,魏明胥自己也沒有力氣再去分什麽界限了。
魏明胥心裏不痛快,做起來下手就沒有輕重,況且他原本也不是在床上體貼溫和的人。陳家男被他用領帶捆了雙手,魏明胥站在床邊,陳家男的雙手被縛在後面,艱難地給他口交。
魏明胥的性器很粗大,捅進陳家男的嘴裏,他細嫩的口腔和咽喉被頂撞得又痛又癢,他想嘔吐,魏明胥完全沒有給他這個機會,他抓着陳家男的頭發,按着他的腦袋做深喉。
陳家男快要失去知覺了,不論是被捆到發麻的手腕還是酸脹的臉頰肌肉。魏明胥做過軍人,打的是他掙脫不開的死扣,用一副對待敵人的嚴苛态度将他束在床上。
魏明胥的至今保持着傲人的肌肉線條,和白斬雞一樣的陳家男對比起來尤為明顯,陳家男絲毫不懷疑魏明胥一只手就能把自己提起來然後為所欲為。事實上魏明胥也确實這麽幹了,他像拎小雞仔似的拎起陳家男,讓他換了個姿勢趴好,然後把自己捅了進去。
陳家男腸道很軟很熱也很緊,魏明胥做了一個深呼吸,然後快速挺動起來,陳家男的腰又細又白,襯得腰上的紋身越發妖豔勾人,魏明胥看着,心裏那股邪火撲不滅,反倒越燒越旺,一直燒到陳家男的頭上。
陳家男被魏明胥一把翻過來,他面色潮紅,眼角已經濕了,睫毛濕漉漉黏在一起,配合着魏明胥粗魯的性愛,簡直是一場不折不扣的淩虐。
但是顯然并不如此,陳家男的性器茫然地挺立着,他皺着眉,如果不是手腕被捆住,肯定會不由自主地為自己手淫,但現在他只能忍着。陳家男能感覺到自己的鈴口濕噠噠溢出體液,沾在肚皮上了一點,有點癢。
魏明胥精壯的身軀壓了下來,不論是從體格還是氣勢,陳家男都忍不住瑟縮了一下,魏明胥伸手在陳家男的陰莖上撸了一把,陳家男不由自主地呻吟出來,魏明胥的手指在鈴口反複摩擦,因為手指粗糙,這讓陳家男嬌嫩的龜頭很快就繳械投降,溢出更多的液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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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家男受不了了,大聲且放蕩地叫了起來,以祈求魏明胥能放過自己。好在魏明胥沒有折磨他太久,他伸手撫上陳家男的臉頰,手指上沾染的淫液留在陳家男的臉上,眼尾處有一片泛着水光的晶亮。
這樣的陳家男看着更惹人憐,魏明胥長嘆一口氣,一邊繼續兇悍地撻伐陳家男的身體,一邊俯下身含住了陳家男的嘴唇。
魏明胥做完了還有會要開,他難得體貼地給陳家男拉上窗簾,說:“你在這裏睡一覺,晚上跟我一起回去。”
魏明胥開完會,Laura被他留在了會議室,他想問問Laura關于陳家男的事情。
Laura保持着一貫的幹練專業,魏明胥的情人一直是她在打理接觸。當然,她的工作內容不止局限于此,準确來說她負責魏明胥所有人際往來關系的處理,她承襲了上司的客觀冷靜,一切繁複的成人世界都被她公式化一般切割解決,故此盡管她并非一秘,卻比所有秘書和助理都讓魏明胥欣賞。
就算魏明胥不問,Laura也是要說的,她向魏明胥彙報陳家男的近期動态——陳家男花了幾十萬一筆付清了一套房子,除此之外最近兩個月陳家男沒有大額信用卡消費。
魏明胥表情有些複雜地重複道:“買了套房。”
Laura形容不出魏明胥現在的表情,他仿佛饒有興致,又帶着些輕微的不滿。
他從前以為陳家男甘願做金絲雀,尤其是把現在這套房過戶到他的名下後,他還當陳家男會心滿意足。沒想到他的自我意識如此強烈。
這對魏明胥而言不是一個好的信號,往膚淺的方面說,他的魅力不足以征服一個愛慕虛榮的小男孩,往深的方向想,他身邊的人不老實。
很快他調整好自己的心态,說:“還有別的嗎?”
“他的奶奶過年期間去世了,處理完喪事後他把戶口遷到了當地省城。”Laura說。
陳家男方才雜亂的心緒驟然松懈下來,他皺着眉問:“這種事情為什麽不一開始就告訴我?”
随即他看着Laura詫異的神色反應了過來:對Laura來說,她首先是他的助理,自然事事以老板相關為重,說到底陳家男奶奶去世的事情對魏明胥而言,并沒有什麽影響。
魏明胥卻不這樣想,他松了口氣似的,原來是陳家男的奶奶去世了,怨不得他從過完年後情緒始終不高。魏明胥幾乎想立刻就回到辦公室的裏間看到陳家男,但他按捺住了自己,對Laura說:“我知道了,你先回去。”
陳家男睡得很香,一場酣暢淋漓的性事讓他再也無暇輾轉反側,這幾乎是這段時間以來他睡得最好的一次。魏明胥進門的腳步聲并沒有驚擾到他,薄薄的毛毯把他整個人裹起來,睡得格外香甜。
魏明胥走到床邊坐下,他摸了摸陳家男的頭發,陳家男像是能感應到似的動了動腦袋,魏明胥沒來由的笑了起來。
陳家男是一塊柔軟的橡皮泥,按照魏明胥期待的樣子被揉圓搓扁,但是魏明胥現在不想揉搓他了,他是陳家男唯一的依靠和倚仗了,他享受這種被依賴的角色,也願意去做陳家男的這個角色。
魏明胥低頭親了親陳家男的眼睛,他想,以後就把我當成唯一吧。
陳家男實在是太累了,他光溜溜縮在被子裏就睡了過去,半睡半醒間想起自己還沒有去清理,只是他眼睛都要睜不開了,一時懶惰,便想着睡醒了再收拾自己。
醒來的時候陳家男卻覺得渾身清清爽爽,睜眼一看,休息間關上的門透出外邊辦公室的燈光,陳家男爬起來穿好衣服打開門,魏明胥正對着電腦工作,巨大的落地窗前可以俯瞰大半個城市的輝煌夜色。
“我……天都黑了,先生怎麽沒叫我起來?”陳家男問道。
魏明胥眼睛沒從電腦上離開,平靜地說:“剛好有一些工作沒有處理完。”
陳家男哦了一聲,魏明胥便起身了,他抻了抻衣角,說:“走吧,吃了飯再回去。”
魏明胥開車帶陳家男去了一家面館,開在街邊,不是很起眼的樣子,魏明胥卻說:“這家是老字號了,據說解放前就在這片兒開着,傳了好幾代人,只是店面一直都是這麽又小又破的一家。”
陳家男跟着進去,在魏明胥對面坐下,說:“我還以為老字號都會是那種門庭若市的。”
魏明胥心情不錯,耐心也足,給他解釋道:“店裏只有白天對所有顧客開張,到了晚上只給熟客進門。”
他說完,點了兩份面,又要了小吃和湯,店裏上菜速度快,很快菜就上齊了,魏明胥把面拌開,先吃了一大口,然後很突然地問陳家男:“你奶奶去世的事情為什麽沒有告訴我?”
陳家男措手不及,嗆了一口,喝了一大口湯才緩過來,“走得匆忙,回來以後事情也多,就忘記說了。”
魏明胥不置可否,陳家男卻在心裏吐槽,你哪裏又給我機會去告訴你了呢?魏明胥見他不說話卻皺眉思考的樣子,便提醒他:“以後這種事要跟我說。”
陳家男不知怎麽回事,就偏偏想在這會兒怼魏明胥一下,事實上他也的确這麽做了,他說:“我沒機會跟您說了,我現在就是自己一個人。”
這話裏明顯帶着不忿和怨怼,魏明胥聽出來了,但他有意縱容,說:“年紀不大,脾氣還挺大。”
陳家男心裏隐隐約約有些失望的情緒,不知怎麽回事他突然開始想,如果自己和魏明胥是正常的關系,那這一刻魏明胥或許會說以後有他來陪着什麽之類的情話,末了陳家男又覺得自己天真,怎麽會是正常關系呢,他和魏明胥的身份有雲泥之別,下輩子下下輩子才能姑且夢上一夢。
陳家男知道自己應當見好就收,給金主偶爾擺一下臉色是情趣,再作下去就是自找苦吃了,他便也彎了彎眼睛,狡黠道:“只在先生面前耍脾氣,先生不喜歡嗎?”
魏明胥總覺得陳家男過完年再回來,有什麽感覺不一樣了,但是這種感覺他又說不上來,或許是那種對陳家男嚴苛的掌控開始一點點抽離,魏明胥覺得陳家男的心思不在自己身上,他飄忽不定的,不知道落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