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2)
秘,包括那巫師本身,若不能利用他們來解答那些事關安珀存亡的謎題,未免也太浪費了。
一把閃閃發光的金屬長矛,在那巫師身前的空氣中漸漸現出了形來,頓了頓,随即向我射了過來。我放出了第二條防禦咒語,召喚出一面盾牌,将其格到一旁。
不管是用咒語還是用混沌來摧毀這個地方,對我來說唯一的好處,就是練習一下如何控制能量,同時還能按他定下的規則,讓他一敗塗地。不過,現在卻沒時間聯系了。只要能緩出手來,我還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不過,我們遲早還會有一場對決。既然他已經找上門來了,既然他有可能是樹林中那狼人的主子。
此刻,我無意探究這些。如果真是賈絲拉收拾了這個地方的原主子沙魯·加盧爾,而眼前這家夥又滅掉了賈絲拉的話。還有就是,若是能弄清楚他為何要針對我的話,我會在所不惜……
“順便問一句,你到底想要什麽?”我叫道。
那帶着金戈之音的聲音,立刻回答道:“你的血,你的魂,你的意念和你的肉身。”
“那我的集郵冊呢?”我回敬道,“我能留下首日封麽?”
我移動到賈絲拉身邊,伸出右手,抱住了她的雙肩。
“你要那玩意兒幹什麽,可笑的人?”巫師問道,“那是這地方最不值錢的東西了。”
“那我把她弄走你幹嗎還這麽不依不饒?”
“你收集的是郵票,我收集的是撒野的魔法師。她是我的,接下來你也會是。”
“你專門和同行作對,又得到什麽好處了?”我吼出這句話時,頓覺周圍的空氣一緊。
對方沒有回答,但四圍的空氣當中突然間銀光紛飛,呼呼作響——刀、斧、碎玻璃以及星狀物體,破空而來。我祭出了最後一條護身咒語,混沌之簾,頓時便有一陣青煙,在我四周袅袅升起,形成了一道煙網,将我團團護住。那些鋒利的東西飛到身前,同它剛一接觸,便立刻化為了一片塵埃。
喧嚣聲中,我叫了起來:“我該怎麽稱呼你呢?”
“面具!”那巫師的回答,立刻傳了過來,但似乎不大像是本名。我原本以為會是約翰·德·麥當娜或是噩夢專家,要不就是钴藍鐵頭人什麽的。哦,好吧。
就在我剛剛祭出最後一道護身咒語時,同時也舉起了左臂。此時,先前藏在袖中的那張安珀主牌已經露了出來。事情順利得有些出乎意料,但我還沒全力以赴呢。目前為止,我所表演的不過是一場徹頭徹尾的護身秀,而且對自己先前備下的那些咒語,很是自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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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東西,是不會對你有任何好處的。”當彼此的咒語都平息下去,他又準備再次出手之時,那巫師如此說道。
“算了,祝你能有美好的一天。”我說着,雙腕一轉,向前一指,同時将那條能讓他一敗塗地的咒語說了出來。
“這叫投桃報李!”眼見得整整一個花店的鮮花,全都砸到了面具頭上,将他給埋了起來,我叫道。味道還真不錯。
四下裏安靜了下來,風平浪靜。我将意念集中到了主牌上,透了進去。剛一連接上,那邊便傳來了動靜,面具從那堆鮮花當中站起身來,活脫脫就像一個春姑娘。
想必是我已在他眼中漸漸模糊了起來,只聽他說道:“我還會抓住你的。”
“那就禮尚往來吧。”我說完,随即完成那條咒語,将整整一堆花肥,全都壓在了他身上。
我踏進了安珀的主大廳,手中抱着賈絲拉。馬丁站在餐櫃旁,手執酒杯,正在同放鷹者波爾斯說話。眼見波爾斯瞪大眼睛,盯着我這邊,他随即也轉過了身來。
我将賈絲拉放在門口,站好。此刻,我還不打算處理她身上的咒語。我沒想清楚等放了她之後,究竟該怎麽處理她。于是,我将我的鬥篷挂在了她身上,徑直走到餐櫃旁,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路過時,順便朝波爾斯和馬丁點了點頭。
我飲盡了杯中酒,将酒杯放下,随即對他倆說道:“你們想做什麽都可以,只要別在她上邊刻自己的本名就行。”随即,我去東面一間房間當中尋了一張沙發,攤開四肢,閉上了雙眼。猶如踏上激流上的一座橋。那些如鑽石一般閃耀的日子。那些花全都去了哪兒?
諸如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