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自作多情,暗自神傷
大學裏愛情的原動力,無非三種。男追女,女追男,男女互追。男追女,極為普遍。男生有選擇追求對象的權利,女生也有拒絕追求者的權利;女追男,僅為少數。這樣的女生大都風風火火,超級沖動,白羊女就是個典型的例子;至于男女互追,那是你對我暗送秋波,我對你含情脈脈,一霎那的功夫,便擦出了愛情這顆彌足珍貴的種子發出的璀璨火花。
一天晚上,我給秦琪燕發了條短信,沒什麽特別的內容,只是一句平常的問候。我遲遲的等不到她的回複,要是在平常,她肯定會給我回複,只是時間的問題。我胡亂猜道,難道她和別人在一起,有男友了?想到這,一股強烈的傷感從心底湧了上來,一下子胸特別的悶,我感到相當難受。
愛情是什麽,是為一個人難受嗎?只是一條短信沒有回複,我為什麽會這麽難受。難道我真的愛上她了?我照了下鏡子,鏡子中呈現了一個熟悉的面孔。一副鵝蛋臉,臉蛋上兩個小酒窩若有似無,一對淡淡的清秀眉,一雙丹鳳眼,眼角微微上翹,一個筆直的希臘鼻,尖尖的下巴看上去有種童話般的氣質。
可能太入戲了,都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我忘記了王彪的存在。
“你傻笑什麽呢?”王彪忽然插上一句。
我這才回過神來,呵呵的笑了一聲,說了句沒什麽。
這時候,吳朔微回來了。
“就你們兩個在啊”,說完,吳朔微就爬上了床,看起武俠小說來。
此時,宿舍裏很安靜。
門外傳來了一陣腳步聲,緊接着是一聲門響,黃正文和周宏濤進了宿舍。
“媽的,今天真TM郁悶,本來快贏了,最後手抖了一下,就輸了”,黃正文一肚子的怨氣。
“手抖了一下?你在說什麽?”,吳朔微擡起頭,問黃正文道。
“今晚我和宏濤去網吧玩CS了,真是太TM精彩了,可就在最後,本來馬上就贏了,我TM手抖了一下,被對方給幹掉了”,黃正文解釋道。
“這有什麽好郁悶的,改天我和你PK”,吳朔微呵呵一笑。
黃正文爬山床,背靠着枕頭,問吳朔微道:朔微,你今晚幹嘛去了?
“今晚和王思茜出去玩了”,吳朔微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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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吳朔微這麽一說,黃正文這下來勁了,他把頭伸出床外,迫切的想知道點什麽,大聲的說道,“我靠,你小子原來泡妞去了,進展咋樣啊?”
“累啊,今天晚上請她吃了頓飯,然後和她在學校附近逛了逛。”吳朔微嘆了一口氣。
“什麽個情況?”,黃正文問。
“王思茜啊,一個蠻活潑的女生,跟我在一起,玩的很開心。至于進展嘛,再說”
“這可不像你的作風啊,到底是個麽情況?有希望沒?”
迫于黃正文的再三追問,吳朔微也不打算隐瞞什麽。
“剛開始她還蠻吸引我,現在嘛,我不想追了,我只把她當小妹妹看”,吳朔微心直口快的說。
“你這孩子,得到的太容易了吧,挑不起的欲望撒!”,黃正文挑逗說。
“你說話真TM露骨,我佩服你”,吳朔微道。
頓時,宿舍裏一陣大笑。
吳朔微是個感情極不專一的人,随時都可能劈腿,應該說随時都準備劈腿。他的潛臺詞是,“感情這事,別太認真,誰太認真誰SB”,小妹妹恐怕只是個借口,這低頭不見擡頭見的,王思茜就免了吧。
十點二十了,王自強回來了。
“我靠,要這麽賣力嗎?自強,你搞學習也忒紮實了吧。”
王自強剛進宿舍,黃正文就忍不住調侃他道。
“呵呵,沒有事做啊”。
王自強放下包,洗嗽完後,就上床睡覺了。
第二天中午,男生宿舍裏,大夥各自忙活着各自的。
一件皺皺巴巴的白色外套,一條粗制濫造的黑色休閑褲,一雙滿是灰塵的大頭皮鞋,頭發半白,一臉滄桑,一個将近50歲的老人背着一個大袋子,走到我們的宿舍門前。
“小夥子,問你個事,韋都成是住這個寝室嗎?”,老人問我。
“不是,他住隔壁312”,我微笑着回答。
“謝謝你,小夥子”,老人一臉慈祥的微笑。
老人看了一眼312的門牌號,然後就走了進去。
312宿舍裏,江小鵬靠在床前,嘴裏哼着小曲,拿着鏡子正仔細的打量着自己。
“小夥子,韋都成是住這個寝室嗎?”老人問。
“是呀,您找他呀”,江小鵬問。
“是呀,我是他爸,我是剛才老家來的”,老人說。
江小鵬給老人端來了凳子,讓老人放下了包裹後,對老人說:都成啊,他剛出去了,應該快回來了,您再等會。
“好好,謝謝你”,老人點燃一支煙,坐在那靜靜的等待兒子的歸來。
這時,門外傳來了郝少俊的聲音。
“今天那家餐館不錯啊,改天我們再去吃。”
見老父親端正的坐在凳子上,韋都成一臉愕然,冷不丁的冒出一句:爸,您怎麽來了?
“是伯父啊,伯父您好”,郝少俊熱情的走上前和老人打招呼。
“你好,你好”,老人露出了慈祥的笑容。
“我給你送幾件衣服過來”,老人站了起來,解開包裹,拿出了一件紅色棉襖。
“來,你穿穿,看合身不合身”,老人讓韋都成試衣。
“天涼了再試吧”,韋都成拒絕了老人,不耐煩的說道。
“爸,您還沒吃飯吧”,韋都成問。
“我還沒有,我一下車就到你們學校了”,老人說。
一前一後,韋都成帶着老父親走出了宿舍。
“爸,你怎麽來不通知我一聲?”,韋都成用埋怨的口吻問。
“我這次來江城,是給你姑姑送點大米來的,順便給你送件棉襖。天涼了,你媽怕你衣服不夠暖和,讓我給你帶件棉襖,這棉襖是她在我們鎮上買的。等我到你學校後,打你宿舍電話沒人接,我就問門衛,自己慢慢找就找來了”,老人一五一十的告知了兒子韋都成。
和老父親走在一起,韋都成感到極不自在,他感到忐忑不安,生怕又遇上了什麽熟人。越怕什麽就越來什麽,這不,父子倆剛拐出了校門時,就讓王彪碰了個正着。
“都成,你爸呀”,王彪問。
還沒等兒子開口,老人就搶先答道:對,這就是我兒子成成。
本來就對老父親的不請自來耿耿于懷,一聽到“成成”兩字,韋都成一肚子火快要到喉嚨了,可此時,在王彪的眼皮底下,韋都成卻掩飾的天衣無縫。王彪和他們打完招呼後,就朝宿舍走去了。
父子倆走到了一個路牌旁,路牌旁沒什麽人,韋都成終于按捺不住心中的怒氣了。
“爸!我有名字啊,幹嘛叫我小名,丢不丢人啊,以後要沒什麽事,你就別來學校找我了”,韋都成語氣尖銳的對老人說。
“好好好”,老人嘆了一口氣。
在餐館裏,飯桌上,父子倆沒有說話,彼此顯得格外生分。吃完飯,韋都成把老父親送到了車站。汽車上,老父親坐在靠窗子旁的座位上,他看着韋都成,關心的說道。
“都成啊,好好保重自己啊,好好學習,生活費不夠了找家裏要”。
“我會的”,韋都成答。
韋都成看了一眼老父親,他感覺父親比原來老了許多,此時,韋都成的心不禁的顫了一下。
車子開動了。
“好好學習啊”,老父親向韋都成招手道。
望着漸漸遠去的老父親,韋都成的心裏有一種說不出的滋味,是傷心?是自責?還是悔恨?天知道。韋都成抿了抿嘴,然後就小步快速的走出了車站。
下午只有一節專業課——新聞學概論。
上課前,劉重呂不顧“火山爆發”的危險,硬着頭皮坐到了李小翠的身邊。
專業課嘛,大夥都聽的比較認真。
“你怎麽這麽難以接近啊”,劉重呂問。
“沒有呀”,李小翠答。
“明明有,我有那麽令你讨厭嗎?”,劉重呂問。
“上課呢,不要說話”,李小翠道。
“好吧”,劉重呂道。
劉重呂停止了說話,他的心裏滿滿的都是李小翠,至于聽課,就顯得“心有餘而力不足”了。劉重呂眼下的當務之急就是搞定李小翠,可李小翠是如此的拒人以千裏之外,這讓劉重呂傷透了腦筋。“這一個碉堡,怎麽就這麽難以攻克呢”,劉重呂想。
王自強和我坐在第一排,看上去,我們都聽的非常認真。說起認真,我可比不上王自強。他那是跟着老師的指揮棒高速旋轉,一刻都沒有放松,老師一張嘴,他看下嘴型,他就知道老師要說什麽。而我,只是呆呆的看着大屏幕,跟個木頭人似的,不知道心裏在想些什麽。呵呵,“身在曹營心在漢”,說的就是我這樣的。我看着屏幕上的“新聞學是如何發展的?”,心裏正琢磨着,“秦琪燕現在在幹什麽呢?”。
下課了。
周宏濤走上講臺,用他那頗具磁性的嗓音對大家說道。
“大家保持安靜,我說個事。國家給我們班發補助了,班主任和我商量了下,今晚七點半,在王城酒店203房間,我們班聚個餐”。
一聽到聚餐,臺下一陣掌聲,更有甚者,幾個女生尖叫了起來。
“學姐,我們今晚聚餐呢,在王城酒店”,我給秦琪燕發了一條短信。
“呵呵,玩的開心點”,秦琪燕回複道。
我心想道,現在要是我和秦琪燕是一對,那該多好啊,今晚聚餐的時候,同學肯定都會投來羨慕的眼光。果真那樣的話,我豈不是太有面子了。人啊,只要心裏有個盼頭,這時間過的就快了。
這不,天都快黑了,馬上就要到了聚餐的時間了。
男生313宿舍裏。
“王彪,自強,你們快點啊”,我一向做事雷厲風行,我收拾完自己後,催迫大家道。
黃正文在洗水池跟前照着鏡子,聽到我催迫大家,嘴巴一張一合,一個字一個字的說道,“急…個…毛”。
吳朔微見黃正文口出“惡言”,一下子沖到黃正文身邊,從他身後把他抱了起來,用拳頭象征性的朝他胸口捶了兩下,大聲道:我叫你欺負向北,小屁孩,活的不耐煩了。
“非禮啊,你個Gay!放開我”,黃正文一聲尖叫。
“你別叫了,別人還真以為我非禮你呢”,吳朔微大笑着将黃正文放了下來。
“哈哈,這招真靈”,黃正文對着鏡子撩了撩自己标準的四六分發型。
我站在床前,看着他倆如此滑稽,忍不住一直笑個不停。
王城酒店在江城大學附近,是江城裏還算有名的酒店,不過名字是誇張了點。不過也是,名字不誇大,能吸引得來顧客麽?廣告就是這個效果,第一次不來是你的錯,第二次不來是我的錯。只要飯菜好吃,服務到家,有了第一次,不怕沒第二次。這年頭,凡事都講個包裝,不過,實力也不能丢。不然,那肯定糗大了。比如餃子,包裝的再好,最終還得露餡。別人明明沖着一肉餡來的,可是你偏偏挂羊頭賣狗肉,全是菜餡的。那你可有的受了,有第一次沒第二次,落個埋怨也就算了,還落個不好的名聲,那真的就丢大了。
我猜王城酒店當初起這名字的時候,一點有玄機。你想啊,“城”不就是江城的“城”麽?至于“王”嘛,肯定是老大的意思。城王,王城,王城酒店的老板肯定希望這家酒店是全江城酒店的老大,像古代王朝時首都的酒店那樣,無比氣魄。
七點十分,我們就到了王城酒店。
古典式的建築,一眼望去,仿佛看到了唐朝大明宮的縮影。王城酒店比起周圍的建築,特別惹人注目,王城酒店正如它的名字,有幾份王城的氣魄。203房間,三張大圓桌等間隔的擺放着,中間那張圓桌旁邊,是一張紅色厚布蓋着的自動麻将桌。牆壁上貼着柔和的水彩畫,看上去有種溫馨的感覺。至于地板,是那種貴氣逼人的紅木地板。
七點二十了,人還沒到齊,最重要的角色,我們的班主任——鄭友順還沒出現。關系好的,自然就坐到了一起,關系不好的,自然坐的就遠了,有的幹脆坐到兩張不同的桌子上。這不正應了那句話嗎?身體距離反映心理距離。有的呆呆的坐在那,一言不發;有的長篇大論,喋喋不休;有的打起麻将來,黃正文就是其中一個,他嚷嚷的可厲害了。
班主任來了,他西裝革履的走進來了。
一見是班主任來了,同學們立即鼓起掌來。
“同學們好”,班主任紅光滿面,一副喜慶的樣子。
打麻将的同學見班主任來了,都站了起來,自動的離開了。班主任沒說什麽,只是微笑了一下,便走到第二張圓桌前,在上位坐了下來。
“都到齊了嗎”,班主任問了問身旁的周宏濤。
周宏濤站了起來,掃視了一下房間,發現少了王思茜、陳軍霞的身影。
“王思茜,陳軍霞還沒到”,周宏濤話音剛落,王思茜、陳軍霞就走進了房間。
“說曹操,曹操就到啊”,班主任道。
一頂白色的印着Kitty貓花紋的毛絨帽,一件粉紅的迷你外套,一雙淺黃色的系了根帶子的搭肩毛線手套,淡淡的妝扮顯得格外的時髦,王思茜今晚特別的可愛。
剛一進門,男生就發出了哇的一聲,王思茜立馬用雙手捂住嘴巴,開心的笑了起來。
坐下後,王思茜見對面坐着汪可怡,她一臉的笑容立即就消失了。
服務員把飯菜上齊了,大家就開始吃喝了,男生喝的是啤酒,女生喝的是飲料。
“同學們,今天是我們廣設1041班班級第一次聚會,我希望經過這次聚會,同學之間的關系會變的更加友好,咱們都是一家人。祝大家今晚吃的開心,玩的開心”,班主任端起一杯啤酒,站起來說道。
掌聲響起了。
男生一杯啤酒一飲而盡,女生算是聊表心意,只喝了一小口飲料。
“我們大家來敬班主任一杯,祝班主任身體健康心想事成”,周宏濤站了起來,舉杯道。
大夥都舉起了杯,我們共同敬了班主任一杯。
班主任是個喝酒上臉的人,才兩杯下肚,他的整張臉都紅了起來。
“感情深,一口悶;感情淺,舔一舔”,同桌的男生互相敬起酒來,至于喝多喝少嘛,那得看彼此的關系和個人的酒量。除了周宏濤,我們宿舍的幾個都在第三桌,我們桌的戰将吳朔微要出馬了,吳朔微提着一瓶啤酒走到班主任面前,一番良言美語過後,他手中的一瓶啤酒咕咚咕咚的就下肚了。
“好!吳朔微同學好酒量”,班主任把手拍的好響。
回到桌上,大夥豎起大拇指,吳朔微笑了,他笑的是那麽深沉。
萬事開頭難。
見吳朔微首當其沖,大夥也争先恐後的跑去敬班主任酒,班主任的臉越發顯得紅了。我本打算早早的跑去和班主任喝一杯的,總是想着還早,一個接一個的,我變成最後一個了。
“小…北,你…還沒和班主任…喝…酒呢”。
不知道是喝多了還是真醉了,一旁的黃正文把頭放在我的肩膀上,用手拍了一下我的後背,滿身酒味的吞吞吐吐得說道。
我忍不住笑了,正納悶他咋就變成我了,說話和我一樣一樣的。
“哈哈”,黃正文突然擡起來。
“竟然敢學我”,我裝作很生氣的樣子。
“哈哈,你不要這樣,你這個樣子太可愛了”,黃正文居然笑了起來。
看見黃正文笑了,我也笑了。
我倒了一杯啤酒,走到了班主任面前。
“老師,我敬您一杯”,我說。
見班主任酒杯是空的,我正要給他滿上時,班主任連忙推脫道:李向北同學,你看我喝酒上臉,我今晚真的不能再喝了。
我呆呆的站在那兒,不知道該說什麽好,班主任看見我尴尬的樣子,順手倒了杯飲料,和我碰了個杯,就這樣把我解決了。我回到了座位,灰溜溜的,跟霜打的黃瓜一樣,心裏涼飕飕的,“凡事得争第一,而不是倒數第一。想和班主任碰個杯都沒成,哎!看來,凡事想到更要做到,心動不如行動,哪怕是耽誤半會,也可能會一敗塗地,這年頭啊,不是大魚吃小魚,而是快魚吃慢魚。”
戰場失意,必情場得意。
“你別喝多了,少喝點酒哦。”秦琪燕給我發了一條短信。
看到她的短信,我突然笑了起來,發自內心的,由裏而外的。瞬間,我感到“愛情”的美妙,這種感覺令我很神往。
“我沒喝多呢”,我給她回了條短信。
聚會在歡快的氣氛中結束了,有的去了既定的KTV,有的則幹自己的事去了。王彪和我走在一塊,我說今晚肯定唱首《窗外》,到時候肯定掌聲不斷。我說話的樣子,自豪極了,之前,我從來都沒這麽自信過。
正當我和王彪走在路上時候,一對情侶從遠處朝我們走了過來。
女生的聲音是那麽的熟悉,隔老遠我就能感受的到。漸漸的,情侶走近了,女生的相貌清晰了起來。我仔細的一看,這不是秦琪燕嗎?我全身像觸了電似的,我呆呆的站在那,快成一個植物人了。
秦琪燕看見了我,她走近了我,微笑着跟我打了個招呼。
“今晚,你玩的開心嗎?”。
“開心呢”,我裝的若無其事。
“我們還要唱歌呢,我先走了”,說完,我就離開了。
“這個男孩誰啊,怎麽我感覺他怪怪的?”男友滿臉疑問的問道。
“我一個學弟,我把他當弟弟看。”秦琪燕回答說。
在KTV裏。
“不要傷心了,那個女的也不怎麽樣嘛”,王彪安慰我道。
“呵呵,我沒事”,我道。
我心想,秦琪燕居然有男朋友,我像是做了一場噩夢,在Ktv裏,我沒有唱那首我熟悉的《窗外》,而是一個人靜靜的坐在那,沒有和任何人說話。我越想越氣憤,我拿出了手機,找到秦琪燕的號碼,然後就删除了她的號碼,我暗自責怪秦琪燕道:哎,有男朋友就早說嘛,何必給我制作假象呢,害我傷心一場。
那一夜,我翻來覆去,失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