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她知道陸啓林遲早是瞞不住的,只是沒想到他知道的這麽快。
陸啓林放下鋼筆,對江绾煙勾了勾手,示意她過來。
江绾煙心不甘情不願的走到他身邊,但還是保持着一定的距離。
他也不介意,只是淡笑着回答:“一開始就知道了。”
江绾煙更加不解:“你為什麽不拆穿他啊?還由着他在國內胡鬧。”
陸啓林拿起手中的咖啡,用湯匙攪拌了一會兒,遞給江绾煙後,道:“人有喜歡的東西多不簡單,既然這是他自己的夢想,那何不去追求一把。”
“你真這麽想?”江绾煙一副不肯相信的樣子。
見江绾煙不接過那杯,他塞在了她手裏,道:“他是我親弟弟,我不至于去算計他。”
江绾煙喝了一口已經熱度适中的咖啡,滿足的嗯了一聲,道:“好吧,相信你。”
陸啓林輕笑了一聲,搖了搖頭。
江绾煙又像想起什麽一樣,問:“那這個水務公司的案子,你幫不幫他?”
陸啓林道:“我當然不能插手。”
江绾煙喃喃:“那憑他一己之力哪能談成啊,你爸爸得多失望。”
陸啓林道:“安心,老爺子肯定也早就預料到結果了,肯定會暗中幫他的,他從頭到尾只不過是想讓陸啓新長經驗罷了。”
江绾煙看陸啓林将這段話說的輕描淡寫,不由得有些心疼陸啓林。
從和他結婚以來,她記得不管陸忠交給他什麽,他都帶來的是滿意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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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面上是風光無限,但她還是知道了,陸啓林為了完成這些任務十分辛苦。
背後不知付出了多少。
江绾煙忍住自己想去奚落他的嘴,揉了揉泛酸的眼,問道:“這怎麽和我在電視劇裏看的不一樣啊,電視劇裏不都是私生子被排擠嗎。”
陸啓林笑了一聲,像是覺得她這話說的有趣。
江绾煙又說:“他媽媽以前是不是很受寵啊?”
陸啓林低眸,似乎陷入了某種回憶。
半晌,才回答她道:“是。”
江绾煙又問:“長得是不是很漂亮?”
陸啓林看着她,微挑眉:“是。”
江绾煙打量着陸啓林,道:“可是說實話,我覺得陸啓新沒有你好看,他長相比較硬朗,偏狂野類型的,而你柔和一點,論長相來說,我喜歡你這種多一點……”
陸啓林唇邊的笑有些深,很少從這女人嘴裏聽出誇贊的話。
偶爾這麽一聽,似乎也挺順耳。
江绾煙再喝了一口咖啡,繼續評價着說:“不過說起來,你和你媽長得也不像,我婆婆雖然長得還可以,不過和你也不是一個類型的,真奇怪。”
聽到此處,陸啓林的嘴角的笑容倒是微收了收。
江绾煙沒注意到他這種細微的表情變化,繼續口無遮攔道:“你的性格還是遺傳了你爸的話,但你長相是遺傳了誰啊?”
江绾煙撐在桌子邊緣打量着陸啓林,陸啓林伸出手在她腦門處一點:“無聊。”
江绾煙笑了兩聲,覺得還算有趣,還想追問,但陸啓林明顯不想聊這個。
他說:“咖啡怎麽樣。”
江绾煙說:“還可以,你泡的啊?”
他說:“是,感興趣的話改天教你。”
江绾煙啧了一聲:“別小看我啊,沖咖啡我還是會的。”
陸啓林目光看向那杯咖啡,道:“做這個可是有學問的,可不是你所想的那種速溶系列。”
江绾煙道:“好吧……那到時候就勉強請教你,诶,你怎麽又轉移話題了啊,你快跟我說說,你爸媽和他媽媽以前的故事,說起來我還挺好奇的。”
上一輩的豪門愛情,指不定當年是怎麽過來的呢。
讓她聽聽,也好長長見識。
畢竟她雖然不喜歡齊茵,但還是覺得齊茵是個非常厲害的角色。
見陸啓林不說話,臉色還冰了個度,江绾煙才勉強咬唇。
“好吧,我收回剛才的話,你就當沒聽見。”
江绾煙腦補了一場大戲,說不定他的母親不受寵呢,他從小跟她一樣,只有錢,沒有父母的關愛。
還是不戳他痛處好了。
江绾煙想:自己還是挺有善心的嘛,雖然平時和陸啓林犯沖歸犯沖,關鍵時刻還是懂得分寸的。
她将杯中的咖啡一飲而盡後,聽到陸啓林說:“我明天要去浙江。”
江绾煙差點沒嗆着,她将杯子一放,一抹嘴唇:“又出差?”
陸啓林說:“嗯。”
江绾煙手在杯中摩挲來摩挲去,嘟囔:“你幹脆平時住在公司算了,完了別回來算了。”
陸啓林笑了:“你要是舍不得我呢,可以跟我一起去,順便旅旅游。”
江绾煙從桌子上下來,拍了拍屁股道:“不了,我沒有舍不得你。”
接着又像想起什麽一般,問他:“那你什麽時候回?”
陸啓林十分淡然:“四月底了吧,這次去的比較久,要考察一些項目。”
江绾煙心裏一咯噔,她生日就是在4月21。
她自己都沒意識到,臉色就這麽垮了下來。
她把杯子推向陸啓林,哦了一聲,什麽也沒說,轉身便走。
走了幾步,她又回頭看了眼陸啓林,覺得不解氣,覺得不能忍!
于是蹬蹬蹬的走過去,抓起他桌上那對文件,全部砸在了他的肩上,罵道:“你就是一個一點都不稱職的老公!”
文件随着陸啓林的肩膀飄了下來,陸啓林自己胸口處撚起一張,放回了原位,道:“逗你的。”
江绾煙愣了愣,像是沒明白這句話意思。
陸啓林彎腰,把地上的文件一一撿起來後,說道:“我說之前是逗你的,我怎麽會不記得你的生日,記得去年這個時候你在一個月之前就昭告天下那個日子,唠叨的我耳根子都煩了,我再糊塗也不會忘記。”
江绾煙依舊不說話,不過臉色倒是柔和了些。
“不過——”
陸啓林再次開口。
江绾煙心裏再次一頓,這人說話啊,最怕的就是轉折。
“我确實沒辦法陪你過這個生日,但我準備了禮物給你,在你生日當天肯定會送到你手裏。”
江绾煙氣的抽過陸啓林手中的一張紙,重重的砸到他身上,道:“你怎麽這麽沒良心啊?我缺禮物嗎,我從小到大最不缺的就是禮物。”
陸啓林起身伸手将她的臉挑正,卻被她揮開。
他倒也不介意,笑了兩聲,有些無奈。
江绾煙敏銳的看向他,傾向前,抓着他的領子質問道:“你告訴我,你是不是跟你的好秘書一起去?”
陸啓林将她拽在他領帶的手揮開,道:“你要真這麽介懷,就跟我一起去看看究竟?”
“不去!”江绾煙斬釘截鐵,沒有任何商量餘地的樣子回答道。
空氣有些凝固,江绾煙別開臉,陸啓林也只是看着他,不做言語。
“算了,我理解你,我們一開始做夫妻不就說好了的嗎,不幹涉對方的生活,何況是公事,是我無理取鬧了。”
出乎意料的,江绾煙頭一次先認錯,陸啓林聽到她這番話也挺意外的。
以前的她應該會大鬧一場,打架撒潑摔東西,這三招缺一招不行。
不對,或許會是滿不在意的說,随你去好了。
反正不會是今天這個态度。
陸啓林壓低聲音,讓自己聲音聽上去相對溫柔:“我回來給你補過一個,怎麽樣?”
江绾煙沒好氣:“算了吧,我爸說一年過兩個生日會折壽。”
陸啓林笑了幾聲,道:“那就把那一天的推到我回來再過,如何?”
“憑什麽老是讓我遷就你啊?”江绾煙眯着眼的看着他質問。
見他也不說話了,便冷笑了一聲,回頭走掉。
陸啓林看着她的背影,沒有阻攔。
……
陸啓林去機場那天江绾煙沒送他。
盡管只是為期不到一個月的出差,但她心裏總覺着隐隐的不舒服,跟過去了吧,好像自己又像是倒貼着一般,沒跟過去,自己心裏又郁悶。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麽就能産生這麽多有的沒的情緒。
她覺得自己最近是和陸啓林相處的太多了,所以才産生了這種奇怪的情緒。
機場。
柳深和于付還有一名保安跟着陸啓林,于付手拿四張張機票。
“回來的機票買好了嗎。”陸啓林在登機口處,問于付。
“都辦好了,四月二十八號晚上九點的機票回濱城。”于付答。
陸啓林道:“改成二十號。”
此話讓低頭看手機的柳深稍擡頭,不解的望着陸啓林。
于付皺眉:“二十號您在浙江還有行程,還要跟錢老板見面,怎麽突然?”
陸啓林:“聯系他,問問能否提前。”
于付說:“就算他可以,您也是不行的,您這些天的行程全都排滿了。”
陸啓林道:“你告訴他,我從早上六點到晚上十一點都有時間見他。”
于付明顯的有些震驚:“可是……”
陸啓林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于付瞬間閉嘴。
于付雖不懂陸啓林此舉意思,但只得道:“好,我知道了,那需要把提前回去的行程告訴太太嗎。”
陸啓林簡短回答道:“不必。”
柳深眼波轉了轉,眼中有絲不樂意,上了飛機後,她特地選了陸啓林身邊的位置,就要坐下。
陸啓林看了她一眼,也沒反對,倒是于付拉了柳深一把。
“幹什麽?”柳深小聲問于付。
于付壓低聲音,在她耳邊道:“沒看到陸總今天心情有些低沉嗎,你跟我坐後得了。”
柳深把于付的手甩開,一字一句道:“不要。”
于付道:“你幹嘛總是要死皮賴臉的湊上去呢?”
柳深不快,她凝眉:“我坐哪裏不關你的事,你管好你自己行嗎?”
于付拉着柳深的手不松,柳深擰了他胳膊一下,直到身後一個輕軟的聲音響起。
“您好先生小姐,麻煩讓一下,這邊需要過道謝謝。”
柳深這才回頭,看到身後的空姐推着小車過來,柳深不由分說的坐到了陸啓林身邊。
于付眼眸有些許的暗淡,不過他還是坐了下來。
柳深從空姐那拿了兩杯紅酒,輕放到陸啓林的小桌上,一杯自己端在手上,飲了一口。
陸啓林閉眸,沒有睜眼,只是冷清道:“謝謝。”
飛機起飛,柳深待在陸啓林身邊,一直沒敢說話,她也能察覺到陸啓林的低氣壓。
等到飛機到高空中,已經平穩了後,柳深在他耳邊開口。
酸溜溜的語氣壓也壓不住:“陸總,您這是何必呢,把自己逼的這麽累。”
陸啓林沒有回答她,她繼續開口:“把一大堆事壓到幾天完成,可不是您做事的風格,您到底有什麽要緊事啊?”
見陸啓林還是不理她,她便轉了轉眼眸道:“其實您不說我也知道,左不過是因為她的生日,您不是叫我訂了耳環嗎,我……”
“柳深。”陸啓林開口,叫住了她。
柳深不得已,只好把嘴巴閉上,心裏實在不爽,只能用飲酒的方式來安慰自己。
……
江绾煙連着幾天晚上都泡在了酒吧,沒有跟陸啓林聯系過一下。
這天也是。
她連晚飯都沒吃,誰也沒聯系,獨自一人就坐到了吧臺上,前邊的問她調酒師問她要點什麽,她随口說了句:“要烈的。”
調酒師見來者是個年輕女孩,便道:“好,那哥哥給你調一個血色瑪格麗特。”
江绾煙撐着下巴,看着那個調酒師,莫名的覺得有些眼熟。
燈光一閃一閃的,閃到他的側臉,江绾煙眯起眼睛認真看了看,叫道:“田铮?”
調酒師手一頓,看清了江绾煙,道:“你是那個……”
“江绾煙,還記得我嗎。”
田铮眼睛一亮,又開始手上的一些高難度動作,道:“我對美女特別過目不忘,特別是你這樣的比一般美女還要出衆的。”
江绾煙噗嗤笑了一聲,道:“怎麽幾月不見,說話變的這麽油膩了?”
田铮哈哈大笑了幾聲,江绾煙的直白倒是讓他覺得十分有趣,和以前沒差。
“生活所迫,在這裏說話不八面玲珑點,幹不下去。”
江绾煙笑了幾聲:“不是讓你別在這裏幹下去了嗎,做點正經事。”
“這裏也是正經事啊,怎麽,瞧不起我們幹這些工作的人啊?”
“當然不是。”江绾煙心想,她自己也是常混跡這邊邊的人,受人偏見眼光的時候還少嗎?
但是人家正根苗紅大學生與她這種自甘堕落之人不一樣。
田铮也不再說話,只是專心手上的事,江绾煙擡頭,發現他調酒的模樣十分專業,硬朗的側臉還看上去十分帥氣,惹來了不少小女生的圍觀。
幫江绾煙調完酒後,周邊小小的尖叫聲和歡呼聲傳來。
“人氣挺高嘛。”江绾煙看着眼前的那杯烈酒,淺嘗了一口,調侃道。
初嘗進去,沒感覺到太烈,江绾煙砸了咂嘴,仿佛覺得沒什麽意思。
田铮笑了笑說:“別急,這個後勁大,慢慢喝。”
江绾煙點了點頭,周邊小女生見田铮調完了一杯酒,便圍過來要他為她們也調幾杯。
田铮邊搭理着這些小女生們,邊對她們放電,完全不再是江绾煙初次見他時那般青澀的模樣。
江绾煙自嘆:都在成長,就你一人在原地踏步。
這酒果真後勁大,喝下去後喉嚨辣辣的,讓她都直不起腰身來,只得伏在桌上。
之後,吧臺人少了些,田铮便繼續跟江绾煙聊天,可惜江绾煙已經有些視線模糊,說話都含糊不清。
“其實原來沒什麽人注意到我的,是我們酒吧有位表演的DJ走了之後,重心才轉移到我身上的。”
田铮搖了搖頭,自嘆道。
江绾煙笑了幾聲:“沒事,你管自己是怎麽火的呢,火了就行,用實力證明自己不比別人差。”
田铮道:“沒想到你還會說心靈雞湯,但是從你嘴裏說出來,倒是對我挺受用的。”
江绾煙揚了揚眉。
田铮四處望了望,問道:“對了,你一個人來的?”
江绾煙重重的點了兩下頭:“借酒消愁。”
田铮道:“還為上次的事傷心啊?我不都安慰過你了嗎,那樣的男朋友和閨蜜要不得,你得向前看,不過上次那個男人是……”
田铮現在還記得那個男人與衆不同的氣質,看着雖不像壞人,他卻也有些擔心江绾煙被帶上去做了什麽。
江绾煙的腦子被酒精麻痹了不少,緩了一會兒才想起他說的什麽。
她咬了咬唇,撒謊:“哦,你說上次那個把我扶上樓的男人啊,他、他是我哥。”
江绾煙下意識的扯了謊,一是心中還對陸啓林有着氣,二是因為,謊言已經撕開了一個口子,只能撕下去,不能再彌補了。
田铮點點頭:“對家人傾訴也是一種不錯的辦法,如果你以後還有什麽不開心的事情,可以來這兒找我訴說的。”
江绾煙點點頭,淺笑了一聲:“謝謝。”
等到下一個調酒師來接班時,田铮擦完手邊的酒杯後,便對江绾煙說:“我去換身衣服,然後再來陪你聊聊。”
江绾煙對他揮了揮手,便看着田铮離去。
江绾煙撐着下巴,嘆了口氣,現在這個時間,那個男人一定忙完了他的工作,在喝這杯小酒,和身旁的美女聊着天。
呵,她猜都猜得到。
她喝過很多酒,有好多酒入口都是先苦後甜,可杯酒她只覺得又苦又辣,不知道是不是心境的原因。
她只覺得酒精麻痹了自己的大腦,眼前的東西越來越不清晰。
直到覺得自己眼前出現了陸啓林?
她便潛意識的知道自己醉了,畢竟陸啓林還在浙江呢,怎麽會跑到這裏來呢。
她有些煩悶的朝前邊那個人一揮,便被前邊那個看着像影子的人直接抓住了她的手。
江绾煙愣愣的叫出聲:“陸啓林,你回來了?”
那影子不做聲,只是面色有些僵硬,他把江绾煙一扯,随即打橫抱起。
江绾煙竟然癡癡的笑了一聲,摟住那人的脖子:“你不是還有好久才回嗎。”
這一幕剛好讓換了一身常服,從工作人員間走出來的田铮看到。
田铮道:“诶,這位客人,請你放開她,不然我就……”
“不然你就什麽?”
那男人語氣不善,十分高聲道。
田铮一下子被眼前人的氣勢唬住,竟忘了開聲,眼看着那男人抱走了江绾煙。
這個男人并不是之前那個男人,田铮在震驚之餘,心中也有了一絲疑惑……
江绾煙在他懷裏颠簸,習慣性的想去揪他的領帶,但卻沒有找到他的領帶,便只能扯住他的衣服。
不過剛出酒吧,風剛拂過來,江绾煙便聞到一股自己不大熟悉的氣味鑽進了自己的鼻腔。
“你換香水了還是換沐浴露了啊?”江绾煙皺眉,閉着眼睛迷迷糊糊的問道。
男人不說話,只是收緊了些抱着她的手。
江绾煙用拳頭錘了兩下男人的胸口,問道:“難聞,換回來吧,還是以前那個味好。”
男人停住腳步,冷言:“我一直就這個味,聞不慣是你的事!”
這一聲讓還在醉酒的江绾煙突然一機靈,吓醒了不少。
她猛地睜眼,冷風再次拂過她的臉頰,借着路燈,她再次看清了眼前人。
她吓得一機靈,大叫道:“怎麽是你?!”
她發現眼前人不僅是他,自己居然還在這個人的懷裏,這讓她有些羞愧,她蕩着腿道:“你放我下來,我自己可以走。”
可是陸啓新并沒有把江绾煙放下來,倒是語氣有些硬邦邦:“小爺能屈尊來接你是你的福氣,你不感恩戴德也就算了,怎麽連點面子都不給?”
江绾煙簡直懶得與眼前的這個中二病對話。
她揉了揉太陽穴,說道:“我說自己可以走,你先放我下來行嗎?”
陸啓新道:“那你要是亂跑被車撞死了怎麽辦?”
江绾煙半捂着臉,因為這酒吧附近的街邊,她的熟人其實不少,她生怕有些人可以看出什麽。
她道:“不會的,你饞扶着我,或者跟我叫輛車就行!放我下來,聽話。”
江绾煙放軟語氣,一副哄小孩的模樣出現,陸啓新的心裏突然就有些煩悶,什麽也沒說,直接兩手一放空,江绾煙直接從空中跌了下來。
硬邦邦的地面和她的身體直接來了一個親密接觸。
江绾煙大叫一聲,龇牙咧嘴的看着陸啓新:“你有毛病啊!”
陸啓新拍了拍手,仿佛一副嫌髒的模樣,他完全不介意她罵他,還道:“聽說過幾天就是你生日了,我帶你出去過怎麽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