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游樂場命案的兇手到底是誰? (23)
,也記得告訴他。”感情這種事情,如果兩個人都不說,那麽結果不是各自成家相忘江湖,就是孤獨終老直到死去。她今天找蘇寒,并非是想強迫她去接受丁晨,去愛他,去給他幸福。只是将她眼前的雲霧撥開,讓她看清楚丁晨的心,知曉他的心意。
“今晚的事情,你我二人知道就夠了!不要告訴丁晨,好嗎?”她想,對丁晨的這份感情,就讓它繼續埋沒在塵埃裏,不想被誰看清。她告訴蘇寒,喜歡要說出口,可是卻告訴自己,要緘默。
蘇寒離開咖啡廳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她站在街邊,目送姚佳坐上出租車離開。那少女的面上始終蒙了一層不能言喻的悲傷,讓蘇寒生出一種她喜歡丁晨的錯覺。
應該是錯覺吧!畢竟今早姚佳還跟沈爾表白了,怎麽會喜歡丁晨呢?
轉身,蘇寒融入了川流不息的人海中,逐漸的消失在夜色之中……
——
車窗半掩,呼嘯的夜風從窗口吹進,刺得姚佳雙眼生生的疼。剛剛上車,心底便升起一抹難過,迅速将她覆蓋。要放下一個喜歡了十幾年的人,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只要一想起丁晨這個人,她的心裏就不斷的泛着酸澀。就連鼻尖都被荼毒了,微微酸澀,雙目便濕潤了。
目光看向窗外,姚佳努力的睜大雙眼,去看那一瞬而逝的風景。
還記得十二歲那年,她被學校高年級的學長表白,并且強迫她做他的女友。其實她可以自己擺平,可還是拐彎抹角的讓丁晨插手了。最後十一歲的丁晨被打得鼻青臉腫,回來找她哭,找她要賠償。
那個時候,她十分慷慨的在他的額頭上吻了一下。
十一歲的少年,第一次被人吻了額頭,臉燒燙了一個晚上,害得師父抱着他跑了好幾家藥店。
每每思及此,姚佳的唇角總會上揚。
目光逐漸朦胧,她微微張嘴,吸了一口冷氣。恍惚看見年少時的自己被村裏的小男生架在肩上,頭戴小紅菊,身裹紅毛巾,扮成小新娘,嫁做丁晨妻。
濕潤的眼角被她扯着衣袖擦幹,出租車在丁宅門外停下,姚佳下了車。
就在她正準備進門之時,卻見玄關處走出一個少女。爾後她看見一身睡袍的丁冶,面上含着笑,将那少女送出門來。
下意識的,姚佳往後退了幾步,藏到了牆角。
那方,丁冶将少女送到了門口,正好看見門前尚未來得及離開的出租車,當即攔下将少女送走。
姚佳從暗處步出,只看見那少女的背影。兩手抱臂,她提步過去,丁冶這才看見她。
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一剎而過,男人揚唇,“回來了!丁晨他們都出去找你了!”
姚佳點了點頭,目光越過丁冶,向那揚長而去的出租車張望,“剛才那小美女是誰啊?叔叔的愛慕者?”她調笑,語氣戲谑。
丁冶也笑,将她上下一番打量,爾後走近些許,“你真的沒看見她的樣子?”他的語氣帶着一絲質問,似乎向确定什麽。
“沒有啊!看背影挺眼熟的!不管了,我好累,得去洗個澡睡覺了!”姚佳說着便往宅子裏走。腳步才剛剛邁開,後頸便挨了一記手刀,眼前一黑,身體軟到,當下陷入了黑暗,失去了知覺。
——
翌日清晨,西門妝剛下樓,便看見了站在餐桌前的沈爾。那少年身姿挺拔,兩手交疊在身前,恭謹的站在一邊。而柳媽正在布置早餐,西門妝今日算是起的最早的。
“二小姐!”柳媽向她打招呼,然後退去了廚房。
客廳裏便只剩下西門妝和沈爾兩個人,相對而立。
少女就站在樓道口,目光淡漠的看着沈爾,半晌才提步,向他走去。
見她過來,沈爾下意識的上前,小心的拉開椅子。誰知西門妝卻不領他的情,坐到了別的位置。
氣氛微微尴尬,面對西門妝的無視,沈爾也不惱。
“小姐昨晚睡得還好嗎?”少年溫潤的嗓音問道,帶着關切的味道。
西門妝正往面包上抹着果醬,眼簾微低,目光專注的盯着手裏的面包,不語。
“我就知道藍莓果醬是小姐的最愛!”沈爾依舊淺笑,變換話題。誰知他的話一出口,西門妝便将手裏抹好果醬的面包擲在了碟子裏,重新撚了一片面包,開始抹奶油。
她始終不說話,但是面上卻是寫滿了不爽。面對再三沉默的西門妝,沈爾唇角的笑卻深邃了些許,“小姐是在生我的氣?昨晚一夜未歸,讓小姐久等了。”
西門妝終于擡眸,目光淡漠的掃他一眼,挑眉,“誰說我等你了?”
“噢,我只是猜測而已。”斂了笑,垂下眼簾,眼中的笑意卻是滿滿的。其實他昨晚在街上晃蕩到十二點,就回來了。只不過,西門妝不知道罷了。看她在房間和陽臺來回轉悠,一直到淩晨四點,他心疼卻又開心。
西門妝的話落,沈爾還沒來得及接話,便聽見門外傳來車鳴聲。西門妝側目,沈爾已經移步,向院子裏走去了。果然,片刻功夫,門鈴被按響,沈爾正好步到大門前,看見門外站着的少年時,微微一驚。
來人是丁晨,而他身後還跟着丁香,偏偏不見姚佳。
“你們怎麽來了?”将門打開後,丁晨與丁香便一臉急切的步了進來。
那少年一上來,便擡手揪住了沈爾的衣領,一臉認真的道:“沈爾,你說,你把我大師姐弄哪兒去了?”
面對這突來的質問,沈爾微微一愣,爾後目光沉下,壓低,落在丁晨揪着他衣襟的手背上。半晌,他才冷冷的開口,“放手!”兩個冰冷的字節吐出,他的目光又擡起,凝望丁晨。
西門妝出來時,正好看見這一幕。目光微微閃爍,便步了過去。
“怎麽了?你們怎麽來了?”西門妝的聲音打破了丁晨與沈爾間僵冷的氣氛。
一旁的丁香趕忙走到她面前,眉頭糾結,略顯焦急的道:“學姐,姚師姐昨晚一夜未歸,我和哥都很擔心!”丁香的話帶着哭腔,那溢于言表的擔心根本不像是說假話。
西門妝微愣,不由将目光看向沈爾。昨天沈爾和姚佳在一起,可是現在沈爾回來了,姚佳卻失蹤了,是個人也會先來找沈爾要人。
“到底怎麽回事?姚學姐怎麽會不見了?”她的目光看向丁晨,卻見那少年的眉頭緊蹙着,很是不安。姚佳從來不會夜不歸宿,因為她說過,晚上十二點會準時給他們做夜宵的。
“昨晚你和我大師姐去了哪裏,你把她藏到哪裏去了?”面對冷面的沈爾,丁晨有些微惱。姚佳可是師父最寶貝的徒弟,他一直将她當做自己的親生姐姐一樣愛戴。而今她失蹤了,不知去向,丁晨除了來找沈爾,已經別無他法了。
冰冷的大手握住丁晨的手,微微用力,便将他揪着自己衣襟的手拽了下來。
沈爾冷目打量他,蹙了蹙眉,“她一個大活人,腳長在自己身上,我怎麽會知道她的去向。”他說的是實話,昨晚在酒吧分別以後,他就沒見過姚佳。而且當時看姚佳的狀态也算不錯,應該不會做什麽極端的事情。至于她為什麽沒有回去,也許,是不想面對丁晨呢?
“你會不知道?你們昨天一整天都在一起,你怎麽會不知道?”丁晨的語調不由拔高,看樣子,是真的很在乎姚佳的事情。他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姚佳一定是出事了。
越發這樣想,丁晨便越急躁,兩手再次揪住沈爾的衣襟,這一次幾用盡了力道。
兩個少年的身體一瞬貼近,呼吸交融,沈爾嗅到了丁晨的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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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0章首訂:愛我不如久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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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良寨主纨绔妻》文/天下為奴
題材:穿越架空古言
風格:歡脫搞笑
——男主毒舌歪風不正,女主腹黑兇悍過人
【簡介一部分】
拜堂她喊停,說是要結婚得先求婚。
後來他抱着一捧山花,給她套上一只草戒,跪倒了。
和離她喊停,說是要簽個字分財産。
後來他被迫撕了休書,為了房子銀子寨子,屈服了。
【他說不愛她】
“那你親我幹什麽?”某女擦嘴,嫌惡的看他。
某男吹着口哨,東張西望不作答。
親親怎麽了?她霸了他的山寨篡了他的位,親一口算抵了!
【她也不愛他】
“那你還給我生娃?”某男賊笑,寵溺的抱她。
某女翻着白眼,挺着肚子揪他耳朵。
還敢說生娃?他吃了她的豆腐占了她便宜,寵一寵就完了?
☆、072、妝,我是真的愛你
兩個少年一觸即發,礙于衆目睽睽下,兩個人都沒有運用異術,僅憑拳腳功夫,相互較量。只是那無邊蔓延的殺氣,卻是叫人退避三舍。
就在西門家的院子裏,兩個少年動起手來。
沈爾的拳頭半揚,丁晨則是一手揪住他的衣領,一手握拳,便要向他面門打去。好在沈爾的反應迅捷,微微側身,險險避過。随即一拳落在丁晨的小腹,那少年的面容一瞬糾結,似是真的很疼。
一旁的丁香緊迫的盯着兩人,為丁晨擔心,“哥,你們別打了!”
可是此時的兩人哪裏聽得進去,沈爾只覺莫名其妙。既然丁晨想要打架,那麽他奉陪就是。
“你說,你到底把我師姐弄到哪裏去了?”尋着空隙,丁晨便嚴厲的問道,那口吻,仿佛已經篤定是沈爾把姚佳給藏起來了似的。
少年英挺的眉蹙了蹙,沈爾側身一記回旋踢,正好踢在丁晨的側臉。力道似是大了些,丁晨整個人被踢得飛了出去,重重的摔在地上。
沈爾側身而立,一手插在褲袋裏,冷目掃他一眼,只見丁晨還掙紮着想要站起身來。
“我說過了,我不知道姚佳在哪裏!”清冷的嗓音繼續陳述事實。
他的話落,未等丁晨反駁,西門妝的聲音便傳來了。
“昨天和姚佳在一起的,只有你!你不知道,誰會知道?”女音亦是清冷,與沈爾如出一轍的口吻。
可是因為說話的人是西門妝,所以沈爾的身體忍不住輕輕一顫。他的背影僵住,而丁香已經跑過去,将地上的丁晨扶了起來。西門妝就站在沈爾的身後,那少年緩緩回身,目光便與她撞上了。
面對一臉寒意的西門妝,沈爾的心情無比複雜。所有人都可以認為是他把姚佳藏起來了,可是唯獨西門妝不可以。他需要她的絕對信任。可如今來看,這是一種奢望。
其實西門妝只是站在客觀的角度思考問題罷了,昨天和姚佳在一起的人,只有沈爾。可是現在沈爾回來了,姚佳卻不見了,無論是誰,第一個懷疑的對象都會是沈爾。
“你們昨天去了哪裏?”清冷的女音發問,那語氣沒有起伏。
可是在沈爾聽來,西門妝卻是在質問他。無論如何,她都是在懷疑他。莫名想笑,卻又笑不出來。
“酒吧!”少年恭謹的回答,面色逐漸平靜下來,恢複了往日的溫潤。可是那雙眼卻散着淡漠的光芒,看着西門妝,似是在自嘲的笑。
“去酒吧做了什麽?”西門妝接着發問,語氣依舊沒有起伏,就像是例行公事一般。她的眉頭卻是悄悄蹙起,聽見沈爾說他和姚佳去了酒吧,她的心裏就一陣不舒坦。
少年揚眉,長腿邁動,便向她走去,“去酒吧自然是喝酒!”
“只是喝酒?”看着那道逐漸逼近的身影,西門妝雙目微凜。
那少年在離她三步遠外的地方站定,爾後唇角微揚,“不然小姐以為,我們去做什麽?”
似是被戳中了心事,西門妝的目光微微閃爍,不自在的從沈爾身上挪開,“幾點離開的?”
“不記得了!”十分模糊的回答,叫西門妝再次蹙起了眉頭。
她回眸,正視少年的俊臉,“那麽你離開酒吧之後,去了哪裏?”她似是在變着法追文沈爾的行蹤,對于姚佳失蹤的事情,西門妝初步懷疑是被人綁架,就如同那時候的孟曉久一樣。以姚佳的身手,應該沒有人能難倒她才對。
“在街上游蕩!”少年長舒了一口氣,目光微凜,忽而極為認真的看着西門妝,道:“小姐為什麽要懷疑我?”
“因為除了你,我想不到還有別的什麽人!”
“師姐這些天纏着你是她不對,但是沈爾,你不能因為讨厭她就讓她自此消失啊!”丁晨适時插嘴,由丁香攙扶着,步到了西門妝的身邊。
那雙炯炯有神的眼緊盯着沈爾,那滿載的擔憂,讓沈爾覺得,姚佳在丁晨的心裏還是有一定地位的。
沉默半晌,沈爾輕啓薄唇,将目光鎖定丁晨,道:“也許她是故意玩你,就是想看見你為她擔心呢?”他的話也不是沒有道理,畢竟只有沈爾知道,姚佳心裏真正喜歡的人,不是他,而是丁晨。可是丁晨那小子,卻像個傻子似的,什麽都不知道。
“你說什麽?”青筋暴起,丁晨再次向沈爾撲了過去,“我師姐不是小孩子,她做事情向來有分寸,怎麽會故意玩失蹤!”
沈爾則是下意識的避讓,可是免不了發生了第二次打鬥。這一番,丁晨的拳頭似是更加的有力,沈爾三次險險避開,卻在第四次被一記左勾拳打中了俊臉。
少年的腳步踉跄,身子不由向一旁歪去,臉頰隐隐作痛,沈爾那雙溫潤的眸子一瞬便沉了下來。
時間仿佛靜止了一般,西門妝看見正從玄關處不出來的柳媽擡着一只腳,就站在玄關處站定了。不僅是柳媽,就連院子裏被風吹動的草木也靜止了,搖曳的身姿定住,像是一幅畫。
目光微轉,西門妝從落地窗看進去,只見剛到客廳的西門禦正保持着彎腰拿報紙的姿勢,而蔣欽姿勢站在最後一級臺階上,一只腳懸空吹着,手攏着胸前的發,似是還在整理儀容,身後不遠處的幾級臺階上,則是睡眼惺忪的西門邪和一臉傲氣的西門雪。所有人都被定住了,除了西門妝,除了沈爾,除了丁晨。
這個世界寂靜無聲,讓人莫名生出一種恐懼感。
周遭沒有人聲,就像這個世界已經沒有活物了一般。
丁晨也是大驚,那雙眼中閃爍着不可思議的光芒,左右環顧,将周遭的一切都掃視了一圈。沈爾一臉戾氣的站在原地,他的目光陰沉,看着丁晨的眼神十分的可怕,就好像要将他撕裂一般。
這就是沈爾的能力,他能夠讓這個世界靜止,可是丁晨不知,他能靜止的範圍有多廣。如果,如果沈爾能讓整個世界都靜止,那麽…他比丁晨想象的還要強。
“你…”西門妝微微張嘴,眼中的驚愕難以掩飾。她與丁晨一樣,沒想到沈爾的能耐會這麽大。
那少年看了她一眼,卻是對丁晨道:“現在,你可以放心的使用法術了!就讓我看看你有多大的能耐吧!”他的語調低沉,說話間已經提步向丁晨走來。一手微擡,揉着方才挨了拳頭的右臉,眉頭蹙起。
多少年沒嘗過拳頭的味道了,今天丁晨,是真的燃起了他的鬥志。第一次,沈爾有了想要與之好好較量的心情。
他就站在離西門妝不遠的地方,目光卻沒有投向西門妝,甚至連餘光都沒有放在她的身上。
面對如此冷厲的沈爾,丁晨的怒意逐漸平息了,目光沉下,定定的看着那少年半晌,才慢慢劃開步子,似乎真的打算與沈爾較量一場。
“我不會對你手下留情的!”就沖丁晨方才那用盡全力的一拳,那一拳是真的把他打痛了。而沈爾一向不懂得手下留情,就像當初面對徐馬時,他也是毫不留情的将他送去了地獄。
西門妝站在原地,想要阻止他們,卻不知道該怎樣阻止。回眸看向身後的丁晨,那少年的眼裏也燃起了鬥志,很顯然,他也想好好的跟沈爾較量一場。
于是,兩個人默契的提氣一躍,在離西門妝十幾步遠外落地。也是那一瞬,丁晨一記掌刀從上劈下,金光斬落,向着沈爾的頭頂。沈爾卻是身影一閃,便避開了那一劍,轉而揚手,一團藍色的火焰燃起。他高高的躍起,從空中落下,手中的火焰一瞬消散,似是綻放的煙花似的。淅淅瀝瀝飛向丁晨。那點點星火在途中卻變成了一把把小飛刀,鋒利的刀刃閃着白光,刺得西門妝眼疼。她的心一瞬提起,擔憂的看向丁晨。那人卻還背對着沈爾的方向,完全不知道身後逼近的飛刀。
西門妝的眉頭一瞬蹙起,當下身影瞬移,便出現在丁晨的背後。那無數的小飛刀近在眼前,鋒利的刀刃閃着刺目的光,西門妝下意識的擡手,雙眼一閉,已經做好變成刺猬的準備了。
她的出現讓沈爾微微一愣,他半揚的手慌忙捏緊,往後一縮,卻還有有一把飛刀從西門妝的臉頰劃過,爾後擦過丁晨的耳垂,飛進了草叢中。
西門妝只聽見飛刀破空擦過耳際呼呼的聲音,臉頰一點清涼,爾後世界再次靜止了。
她那雙美目緩緩啓開,清澈的眸中映出少年的身影。
沈爾已經落地,就站在她的對面,正一臉自責又擔憂的看着西門妝。看見她睜開了眼睛,他的眼中卻又無端浮起一絲惱意,目光放遠,便落在了西門妝身後剛剛轉過身來的丁晨身上。
面對一臉怨氣的沈爾,丁晨則是一愣,爾後目光低垂,看向擋在他身前的西門妝。目光微閃,顯然是驚住了。再看看半空浮蕩的那密密麻麻的飛刃,丁晨不由後退了兩步。
方才要不是西門妝為他當下,說不定現在自己就變成刺猬了。
這樣一想,丁晨不由得多看了沈爾一眼。那少年的眸光十分暗沉,與平日裏完全不一樣。他是真的想殺了自己碼?這麽多的飛刀…若是不小心爆了他的菊花怎麽辦…
如此一想,丁晨的怒意再次騰升,開口便罵:“沈爾你個沒良心的!你這是想讓我千瘡百孔,死無全屍嗎?”
丁晨一開口,僵硬的氣氛被打破了,西門妝臉頰的傷口逐漸愈合,最後只剩下那一抹血跡,還是刺得沈爾眼睛發疼。
那豔紅的血…是他方才傷了西門妝的證據。
西門妝卻沒有在意,她知道即便自己被那些飛刀叮滿全身,只要拔出飛刀,傷口就會愈合,所以才會跑過來,為丁晨擋。丁晨人類之軀,跟她那強大的自愈能力,完全沒法比。
要是被這麽多飛刀射中,不死也得重傷。
“姚學姐不見了,只有你昨天見過她,還跟她呆了很長一段時間。丁晨懷疑你也是情有可原,如果想要洗清你的嫌疑,那就一五一十的把昨天發生的事情都告訴我們。”西門妝開口,薄唇微動,聲音卻是刺骨的寒。
那一句“我們”令沈爾心裏的不滿擴散,他的眸光依舊陰沉,看着西門妝的眼神似是痛心。
“我說我不知道,你為什麽不信我?”少年揚唇,清冷的一笑。話音一落,便憑空消失了。
他沒有給西門妝解釋的機會,因為怕西門妝再說出一些讓他心塞的話。
沈爾的消失太過突然,讓西門妝與丁晨措手不及。而就在他消失的一瞬,風拂面,一切都恢複了正常。院裏的草木被風拂動,柳媽的腳落地,走了出來卻好像不記得自己要幹什麽事似的,又轉身回去了。
至于客廳裏,西門禦已經拾起了桌上的報紙,走到餐桌旁坐下,蔣欽腳下踉跄,好在是最後一級臺階,這才沒有摔倒。
西門雪和西門邪争先恐後的下樓,一時間吵鬧聲傳來,世界又熱鬧了。
丁香回神,目光望向西門妝和丁晨,急忙走了過去。
西門妝擡手,悄悄擦去了臉頰上的血跡,方才回身看向丁晨。
那少年亦是回神,對上她的雙目,半晌才道:“我再去找找!”既然沈爾不見了,那麽他只能再去找找姚佳,希望真如沈爾所說,姚佳只是跟他開個玩笑,今天就自己回來了。
西門妝則是急急忙忙的開車出了門。
看見一輛紅色的蓮花開出門去,餐桌前的西門禦擡手摘下了老花眼鏡,掃向西門邪,“你二姐吃早飯了嗎?”他關心的,只是西門妝的胃,至于她想做什麽事,想去哪兒,他從來都不會過問。只要西門妝平平安安的,她想做什麽都可以。
西門邪喝着牛奶,目光一斜,掃了一眼開出門去的車,搖頭。西門妝做事情,什麽時候跟他商量過。
默了,西門禦沒再多問,将報紙折起,放在一旁,才開始用早膳。
——
天色漸晚,一天就這麽過去了。
西門妝幫着丁晨他們找,還是沒找到姚佳。她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一點線索也沒有。
只不過,他們找到了昨天姚佳和沈爾呆過的那家酒吧。一番詢問,丁晨得知昨晚在酒吧裏,沈爾和姚佳打了一架,後來沈爾就離開了。
可即便他當時離開了,随後姚佳也跟出去了,不排除她去追沈爾的可能性。
線索到這裏就斷了,剩下的,還是得找到沈爾才能弄清楚。
車水馬龍的街上,西門妝與丁晨和丁香擠在人群之中,依舊在尋找。
丁晨回眸看了西門妝一眼,不由得心生感激,“今天你就先回去吧!天都黑了,你再不回去,家裏人會擔心的。”
西門妝看他一眼,腳步依舊往前,“沒事,一起找吧!早點找到姚學姐,才是最重要的。”她并非是好心幫丁晨的忙,她只是覺得若是找不到姚佳,沈爾就洗脫不了嫌疑。她只想自己找到事實真相,打消心裏對沈爾的懷疑。
丁晨拿她沒辦法,只得任她去找。
九州城已華燈初上,夜生活拉開了序幕,暧昧也在滋生……
明月懸空,尚未被夜色吞噬。一縷淺淡清冷的光從高牆上唯一的小窗戶透進,靜靜的灑在蒙了一層灰塵的地板上。就在窗戶對面的那面牆上,有兩個偌大的鐵環,像是迷你版的籃球框。中間穿插兩條鐵鏈,順着鐵鏈往下,便能看見兩只白皙纖瘦的手,上了枷鎖,被掉在牆上,将那少女的身體生生拉直,貼着牆壁。
而此刻,少女垂着頭,頭發散亂,劉海遮眼,看不清面容。
嘎吱——
小小的鐵門被推開,一只黝黑發亮的男式皮鞋邁進屋裏。
啪——
五十瓦的日光燈亮了,昏黃的光灑下,将這間十幾平方米的屋子照亮。男人提步,輕緩的向那少女步去。唇角揚着深邃而輕薄的笑容,雙目半眯,傾瀉污穢的光芒。他将那被鎖鏈掉在牆上的少女一番打量,從她白皙的手臂,到她豐滿的胸脯,再到那暗紅格子短裙。少女身上穿着明德高校的制服,那雙美腿裸露在外,叫人想入非非。
男人止步,就站在少女的面前,咫尺的距離。他高大的身影投在少女的身上,将那少女籠罩在陰影之中。
大手輕擡,粗糙的指腹摩挲着少女的下颌,男人輕閉兩眼,唇角的笑意蕩開,笑意不由深邃。都說少女身上能嗅到處子香,更何況這個少女身材火辣,讓男人心神蕩漾。
指腹摩挲着她的下颌,爾後緩慢的下移,移到少女的領口。兩根手指從領口滑入,觸到少女溫暖的脖頸,感受到她的脈搏,跳得很快。
唇角的笑斂起,男人眼裏閃過一抹陰鸷,又冷冷的笑了,“醒了?”他的聲音很冷,而且透着淫邪的味道,在這小小的空間裏回蕩,充斥少女的雙耳。
心跳再次加快,姚佳輕閉的眼,緩緩的睜開,那雙清明的眼絲毫不像昏迷初醒。
“看來你醒了很久了!”男人冷笑,擡起另一只手,撫上少女的臉頰,捏住她的下颌,強迫她看向自己。
姚佳的眼裏倒映出男人的俊臉,他眼裏的戲谑與欲望,她都看得一清二楚,“這是哪兒?”她起初醒來時,便将這間屋子打量了一番,屋裏空蕩蕩的,十幾平方,只在門邊的角落放了一張單人沙發。
“這裏,是我的秘密基地!你喜歡嗎?”男人揚唇,放在她脖頸間的手微動,将少女的襯衫領口解開。那白皙的胸脯若隐若現,那雙污濁的眼看去,唇角的笑又深邃了些許。
他的目光灼熱,姚佳如覆針芒,心裏升起一絲不安。她咽了口唾沫,聲音顫抖的道:“你、你想幹什麽…”
男人無聲的笑,目光與手順勢往下,一顆顆的解開她的紐扣。
“幹什麽?大晚上的,男人和女人還能幹什麽?”話裏捎着笑意,手上的動作卻不停。男人的目光越發深邃,呼吸也微微急促了些,“別怕!我會帶給你無盡的快樂,讓你愛上這種感覺的!就像那個丫頭一樣,直直叫喚。”
接下來發生的事情,足矣讓姚佳畢生難忘。
就在這狹小的房間裏,就在這牆邊,她的第一次沒了,被男人強行奪取。
夜色已深,月光在窗口窺探,時而聽見男人粗重的喘息與低吼,仔細些還能聽見少女的哭聲。
無助、絕望、生不如死……
——
西門家別墅
西門妝沐浴完從浴室出來,便見一道身影站在她落地窗外的陽臺上。目光微顫,閃過一絲驚訝,她擰眉,擦着頭發的手頓了頓。陽臺上站着的少年,不是別人,正是白日裏憑空消失的沈爾。
他又回來了,這一天消失,也不知道去了哪裏。
接收到西門妝的目光,少年揚了揚唇,笑得有些牽強。他的臉色不太好,看上去,還沒有消氣。西門妝撇嘴,在梳妝臺前坐下,繼續擦着頭發,似乎沒打算理他。
僵持了一陣,她聽見落地窗被推開的聲音,爾後便是少年進屋的腳步聲。沈爾載着一身寒意回來,俊臉滿是疲憊。他是真的有點累,今天暴走,跑了好多地方。本以為這樣就能讓自己的心情好起來,沒想到一天過去了,還是這麽不舒坦。只要一想起西門妝擋在丁晨面前那一幕,他就心裏不舒坦。另外,他始終無法忘記,那把飛刀劃過她臉頰的時候,西門妝眼裏的驚愕。
沈爾在西門妝身後站定,筆直的站着,身上穿着明德高校的制服,格外的俊氣。從鏡中,他打量着西門妝的側臉。白日裏那道傷口早就自愈了,那血跡也被西門妝擦了,可是沈爾心裏還是很過意不去。站在西門妝身後,面對她的沉默與無視,莫名的驚慌。
沒想到,向來做事沉穩的沈爾,也會有驚慌失措的一面。西門妝看得想笑,卻生生忍下了。
“既然你回來了,那麽,現在就告訴我吧!你和姚佳昨天都幹了什麽?”她始終執著于此,因為只有沈爾将事情的經過說清道明,她才能想辦法,為他洗脫嫌疑。
另外,她也很想知道,沈爾和姚佳兩人,昨日到底去了哪裏。
面對她再三質問,沈爾有些無奈,卻不得不妥協。兀自上前,接過她手裏的毛巾,然後接替她的工作,繼續擦拭着那一頭秀發。
兩人的身影倒映在鏡子裏,沈爾的目光平視着前方,看着鏡子裏的一雙人影,不覺間笑了。
“妝…我們真的有夫妻相。”他的聲音很輕,目光深濃,笑意溢出。
西門妝微愣,半晌才反應過來,面色微變,目光顫了顫,極不自在的移開了目光,“你不要轉移話題!”她沒有否認,而是選擇了忽視。說什麽他們兩人有夫妻相,多半也是沈爾想要轉移話題,轉移她的注意力,讓她分心。
好吧!西門妝承認,他的目的達到了。因為接下裏沈爾說的話他一句也沒聽進去,直到那少年将她的頭發擦幹,将毛巾晾好。西門妝這才集中了精力,轉身看着從浴室出來的少年,再次問道:“丁晨似乎真的很急,如果真的是你把姚佳藏起來了,那麽就趕緊把她交出來吧!”
“我不是說過嗎?”沈爾挪了一根凳子,在她面前坐下,目光含笑的看着西門妝,溫柔的道,“姚佳的腳長在她自己身上,她去了哪裏,我怎麽會知道?”
那雙深邃的眸中閃爍着真誠,西門妝看得一愣,不由得相信了。
“倒是你,今天為什麽要擋在丁晨的面前?”
“那麽多飛刀,他會被你射死的。”西門妝挑眉,面容一派嚴肅。
少年斂了笑,擡手撫上她的臉頰,另一只手環過西門妝的脖頸,傾身靠近,“因為我生氣了!”
“因為他打了你一拳?”少女撇嘴,目光含着鄙視的味道。
沈爾哭笑不得,其實那一拳不過是導火線。他早就想打丁晨了,從他當初盯上西門妝開始,纏着西門妝,現在還被西門妝千般維護着,難道不該打嗎?另外,丁晨是他結交的第一個朋友,怎麽能懷疑是他把姚佳藏起來呢?
“我要想藏人,也要藏你啊!姚佳跟我無冤無仇,我又不喜歡她,藏她幹什麽?”他說着,指腹劃過她的面頰,在西門妝鼻尖輕輕點了一下,“你傻呀!”那語氣透着寵溺的味道,很甜。
西門妝的心裏喜滋滋的,可面上卻是一片陰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