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游樂場命案的兇手到底是誰? (10)
,俯身過去,“不要憋着,哭出來心裏就好受了。”
“那個女人有什麽值得我傷心的?作為一個母親,她有盡過一份責任嗎?我為什麽要為她傷心難過!別搞笑了好不好,蘇寒!”孟曉久的語調不斷擡高,最後一聲‘蘇寒’幾乎是吼出來了。只是那沙啞的嗓子,像是破鑼一般,不堪入耳。
她的面上終于有了表情——似笑非笑。
蘇寒愣住了,只呆呆的看着她,微張着嘴,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許久,另一道女音才幽幽的響起,“你抱過她吧!你還為她擦過血,你為什麽這麽做?”
西門妝的聲音清冷,夾着無情。她就站在床邊,眼簾低垂,目光不偏不倚,落在孟曉久染血的睡衣上。若不是因為觸碰了李娜,她的身上怎麽會有這麽多的血。還有那雙手,顯然就是擦拭血跡才染紅的。她能想象到那個場景,孟曉久的害怕,還有她的傷心,她都能想象得到。
不是只要眼淚,才能诠釋悲傷的。
“你這麽做,是因為你不想讓她死,你希望她還活着。”西門妝的語調平緩,聲線低沉,依舊清冷。可卻是一言戳中了孟曉久的心思,她的确…抱過她,也為她擦過血。她的确不想讓她死,因為她是她的母親。曾經十月懷胎,生下她,10歲以前,一直那麽寵愛她。孟曉久甚至記得,她的笑,她的淚,她的懷抱,還有她的轉身。
本以為這五年的沉澱,一切溫情都被憎恨與厭惡代替,可是現實告訴孟曉久,她心裏,李娜依舊是她的母親。
眼淚像斷了線的珠簾,一顆顆掉落在衣襟上,浸染、暈開、變淺、幹涸。
她不知道自己怎麽就哭了,明明說好不悲傷的。可是這眼睛,就是不争氣。
抽泣聲在寂靜的屋子裏漸漸響起,一滴溫熱的眼淚滴在蘇寒的手背上,卻讓她一陣心涼。眼淚是悲傷的基本诠釋,而向來愛笑的孟曉久,卻是第一次在他們面前落了淚。
蘇寒靠近些許,擡手攀上她的肩膀,輕輕的敲打着,卻是一句安慰的話也說不出。西門妝擡手,将窗簾拉開。陽光灌頂,溫暖傾瀉,她只希望,孟曉久還能如往昔那般,笑容明媚。
“我下樓去看看!”西門妝語道,朝沈爾使了個眼色。
那少年便會意的拉開了房門,率先邁了出去。蘇寒目送他們離開,而孟曉久也終究借了她的肩膀,痛哭一場。
——
李娜的死,為整個案子增了不少謎團。清晨六點左右,誰會到她家裏來殺她?
只是西門妝沒想到,這一切的謎團,在她與沈爾步進客廳之時便得到了解答。
兇案現場,已經被還原。依舊是三名法醫,其中便有幾日未見的闵恩。身為法醫界最年輕的法醫,她即使轉到了明德高校,卻也是沒什麽時間上課的。她的未來已經注定了,上學與否,無關緊要。
那人看見西門妝二人時,也是大驚。等到警察和其餘兩名法醫撤走,西門妝與沈爾才從二樓的走廊上下來。而闵恩,與許未陽一起,等着他們走近。
唇角揚起優美的弧度,闵恩伸出手:“西門小姐!又見面了!”
西門妝走近,伸手與之交握,微微點頭,方才道:“這一次,結果如何?”
“一刀致命,沒有任何反抗跡象。另外,死者還中了毒!”闵恩說着,目光始終看着西門妝。
為此,沈爾蹙起了眉頭。這個闵恩,對西門妝一直知無不言,就連這些重案的情況,也毫不隐瞞。似乎,有些刻意。
“什麽意思?”西門妝蹙眉,她不太明白,既然是一刀致命,為何又被下了毒。李娜到底是被毒死的,還是被捅死的?
“很蹊跷,毒發的時間,和下刀的時間完全一致。”言外之意便是,他們也分辨不清楚,到底是毒發還是被捅到了要害致死。
話已至此,西門妝也不再多問。微微點頭,想要道謝。
闵恩卻先她一步,将剛聽到的消息告訴她,“聽說姚君海真的沒有死!”
她的話一出,西門妝便愣住了。這件事,她早就知道了,不過,這個消息是這散出去的?
“今天早上接近六點的時候,有晨練的人看見姚君海翻牆進了孟家。”又是一個讓人震驚的消息。
這一次,西門妝驚了。眸子裏滿滿都是訝異,這麽說來,姚君海與李娜的死有關了?
丁冶不是已經為他驅除了惡靈嗎?姚夫人不是說要帶着他去國外,要離開九州城嗎?怎麽…又跑到孟家來了?還殺了李娜?
思緒飛轉,案子越發複雜了。似乎一切矛頭都指向了姚君海,也許,他真的是兇手。畢竟,一個被惡靈附身,人格分裂的男人,就算是殺人放火也是極其可能的。
但是,李娜與二十年前的事情毫無關系,為什麽要殺她呢?難道是生意上有什麽沖突?
“時間不早了,我也該回去寫報告了!”闵恩笑着,向她道別。該說的,她都說了,剩下的,就讓西門妝去費腦子吧!她只是個法醫,對破案可沒什麽興趣。
------題外話------
第二期采訪人物:沈大人
阿奴:沈大人能夠駕臨本欄目組,真是本欄目組莫大的榮幸!現在,某奴要開始提問了,您招架得住嗎?
沈大人:這世上除了妝,還有什麽是我招架不住的?(斜睨某奴一眼,冷笑)
(寒顫Ing)阿奴:咳咳咳,咱進入正題!代夜色妞兒問一句,沈大人覺着,咱妝比較像什麽動物?(壞笑)
沈大人(冷臉):誰是夜色妞兒?今晚到我房裏來,跪着唱忐忑!妝兒~是我寶兒,誰敢說她是動物?
(吓)阿奴:咳咳咳,您這麽激動,奴家還有個問題不知道當問不當問?
沈大人:問吧!當問的我就不打你,要是不當問的,我只能保證不打死你!(挑眉)
阿奴:…(豁出去了)妝不是仰慕步先生嗎?他老回來,您老打算上哪兒涼快去?
沈大人(暴怒拍桌):我要去妝心裏!
阿奴(已哭走)
☆、060、溫暖的懷抱(求追文)
目送那兩人離開,沈爾方才步上前來,與西門妝并肩而立,道:“這個闵恩,為什麽要告訴你這些?”
“不知道!”她也不想知道。闵恩把她想知道的,都告訴了她,這有什麽不好的。
“一會兒你先回去吧!我和蘇寒留下來陪着小久。”西門妝轉身,最後掃了一眼兇案現場,便向樓上去了。
沈爾沉默着跟上她的腳步,心裏對闵恩這個人,多少有些懷疑。還有她身邊的許未陽,總是一副與西門妝相識已久的神情,看着她的目光除了慈藹,還有一絲憐憫。
——
傍晚時分,圍在孟家的記者全都撤走了,撤去了南郊的姚家宅。也就是,那天夜裏,西門妝他們去的地方。姚君海沒有死,這個消息确實夠勁爆的。既然姚君海沒死,為什麽要躲起來?那個被火燒死的,又是誰?還有,關于李娜的案子,姚君海是第一嫌疑人。
想必明日,九州城裏各類報刊上都能看見他的身影。
夕陽西下,蘇寒和西門妝已經将孟曉久扶到了客廳裏。洗了澡,換了一身幹淨的衣服,又将卷發攏起,如今的孟曉久看起來,比之前不知精神多少倍。那張俏容上,依稀能見淚痕,那雙美目也紅彤彤的,微微有些腫。此刻,她正斜卧在沙發上,目光呆呆的看着那地上的印記。是用白灰勾勒的李娜死時的位置,人形記號。孟曉久看着它,就像是看見自己的母親似的。
廚房裏,蘇寒忙碌着,而西門妝則是磨着咖啡,時而探頭看看客廳裏的少女。已經一整天了,自從孟曉久痛哭完,就沒再說一個字。滿目悲傷,倒是将自己的傷心毫無保留的流露出來了。
忽的,門鈴乍響。
蘇寒放下了手裏的菜,與西門妝對望了一眼。
那人道:“可能是沈爾過來了!”說着,便示意蘇寒去開門。
結果,拉開門,蘇寒看見的,卻是她們的班導——郄平。
身為孟曉久的班導,出了這麽大的事情,他理所當然是要來看看的。
“郄老師…”蘇寒迎他進來。
郄平手裏還拎着一些吃的,看樣子,倒是用了些心思。
“郄老師!”西門妝朝他點了點頭,算是見禮。
郄平也點了點頭,爾後将手裏的東西交給了蘇寒,自己則步到沙發邊落座,與孟曉久相對。那少女依舊卧躺在沙發上,雙目無神,似乎臉郄平來了也不知道。
那副模樣,與往日裏活潑開朗,笑容明媚的孟曉久差別甚大。他還記得昔日那個在他課堂上踴躍發言的女生,她的目光一直追随着自己。孟曉久的那些心思,郄平是知道的。她對他的仰慕,她對他的愛意,他都是知道的。只是礙于師生關系,有些事他不能也不敢去正視。
沉默了許久,等到蘇寒和西門妝進了廚房,那男人才動了動唇,開口道:“小久,我是老師。”他的嗓音溫和,捎着一絲慈父的味道。畢竟是成年男人,無論是思想還是說話的口吻,都要成熟許多。
孟曉久聽了,只是閉了閉眼,沒有回話,也沒有轉目看向他。
西門妝和蘇寒将晚飯準備好後,便從廚房裏出來了。晚飯擱在餐桌上,兩個人便識趣的告辭了。郄平在這裏,比她們在這兒的更有用。誰都知道孟曉久的心思,也許,這一次,能把她救出苦海的,也只有郄平了。
送走了西門妝兩人,郄平回到了客廳。而孟曉久還是窩在沙發上,輕輕合上了眼簾。
看了一眼餐桌上熱氣騰騰的飯菜,郄平向她走去。溫暖且寬大的手掌握住她的肩膀,輕輕拍打兩下,男人道:“乖,先起來吃點東西。”他的語氣滿是寵溺的味道,像是哄小孩子似得。
孟曉久終于動容,一雙美目轉動,目光落在微微俯身看着她的郄平身上,“郄老師…”她喚他,聲音略小,無力且沙啞。
郄平看得心一陣疼,眉頭微蹙,便動用兩手,将她扶了起來。爾後在她身邊落座,一只手攬着她的肩膀輕輕拍打,另一手握着她的手臂,不敢太用力,“你的事情,我聽說了。沒事的,一切都會沒事的!兇手就要抓到了,一定不會讓你媽媽枉死的。”
聽了他的話,孟曉久幹涸的雙目不禁再次濕潤。腦袋自然而然的靠在郄平的肩上,心安的閉上雙眼。這是她夢寐以求的男人,也曾無數次的想過像現在這樣靠在他肩上。只是,從未想到,竟然是以母親的生命作為代價。
“人固有一死,沒有人能夠違背生死。你媽媽若是看見你這麽傷心,也會走得不安的。”
“來吧!先吃飯好不好?”他小心的松開她,站起身去。衣袖卻被拽住,不得前進。
郄平回身,目光溫和的看着那嬌俏的女生。只聽孟曉久道:“老師為什麽會來看我?”
她的眼裏流光溢彩,恍如往昔,讓郄平一陣失神。他回身,緩緩在她面前蹲下身去,擡手,捧住那少女的臉,笑意溫和地道,“我知道你會傷心,我怕你太傷心。而且現在,你也是最需要我的時候,不是嗎?”他的眸光深邃,濃濃的情意缱绻其中,叫孟曉久看得癡迷。
這就是她仰慕已久的男子,無論是容貌還是心靈,都是那麽美好。這樣完美的男人,值得她抛開一切去愛。
“老師…”孟曉久喚他,不禁咬了咬唇瓣,那些羞于啓齒的話,她現在就想告訴郄平。
那男人應了一聲,看着她,似是在等待她的後話。
孟曉久擡手揉了揉紅腫的雙眼,向他湊近一些,眨了眨眼,小心翼翼的問道:“我可以…喜歡你嗎?”因為年齡懸殊,因為身份懸殊,她一直小心翼翼的愛着。生怕自己會壞了他的名聲,會影響他的事業。
她的話,像是燒紅的烙鐵,在郄平心裏留下深深的印記。心裏波濤洶湧着,他的眉眼越發柔和,看着她的目光也顫了顫。
許久,久到孟曉久以為他不會回答了。
那男人卻是猛的擡手,将她攬入了懷中。他的懷抱溫暖,讓她再一次感受到了人世間的溫度。
------題外話------
奉上下集預告:
章節名:愛情與欲望
——
雲雨過後,孟曉久與郄平相擁躺在床上。柔和的燈光傾瀉而下,落在兩人身上,如覆一層薄紗。入秋的季節,夜裏尚且不算冷。他們身上只搭着一條薄毯,郄平赤着上半身靠在床頭,而懷裏擁着的,正是方才與他翻雲覆雨後沉沉睡去的孟曉久。
十六歲的少女,如含苞待放的玫瑰,鮮嫩可口,讓他欲罷不能。
俊朗的五官十分柔和,男人平視着前方,目光深邃,大手撫摸着懷中少女圓潤白皙的香肩,一下一下,似是在想什麽事情。
——
另外,下期采訪人物:丁晨
妞兒們有什麽要問的,到評論區發問,阿奴代你們好好盤問(奸笑ing)
妞兒們還想采訪誰,亦或者,對已經采訪過的嘉賓還有問題的,也可以一并問了,阿奴可以重新邀請他們!咩哈哈!
☆、061、愛情與欲望(求追文)
突如其來的擁抱,将孟曉久從悲傷中拉了出來。一瞬間,母親的死,不再那麽讓人傷心。而那種孤寂感,也逐漸散去,她的身體不再冰冷,意識逐漸蘇醒,心也開始猛烈的跳動起來。
耳邊傳來男人溫和的聲音,他說,“那我可以喜歡你嗎?”郄平的聲音低沉,壓抑,像是沉悶的鐘聲,在隐忍着。
他溫熱的呼吸撲灑在孟曉久的脖頸間,微微有些發癢。也讓她的心裏燃起一股異樣的感覺,她下意識的偏頭,怎知她一動,那人的唇瓣便輕輕貼在她的脖頸上。
溫熱的唇,溫熱的呼吸,溫熱的懷抱,還有溫熱的心。孟曉久呆了呆,面上飛起兩抹紅雲,呼吸一滞,不由得擡手環上男人的腰。
郄平輕允着她的脖頸,一手擡起,撫上她的脖頸。少女的肌膚十分滑嫩,隐約能嗅到清幽的體香。而正是這誘人的體香,卻是叫郄平瘋狂。
他雖然外表溫和儒雅,可是內心卻是狂熱的,思想開放,沒什麽束縛。而今,身體告訴他,他想要這個少女。想親吻她的脖頸,更想将她壓在身下。
這麽想着,他手下的動作也就順從了他的思想……
而那少女,只是享受着他的愛撫和親吻,輕輕合上眼簾。
一陣溫存,男人沙啞低沉的嗓音道:“我們在這裏還是去床上?”
她,徹底沉淪了,走在愛與欲望的道路上,不能回頭。
……
雲雨過後,孟曉久與郄平相擁躺在床上。柔和的燈光傾瀉而下,落在兩人身上,如覆一層薄紗。入秋的季節,夜裏尚且不算冷。他們身上只搭着一條薄毯,郄平赤着上半身靠在床頭,而懷裏擁着的,正是方才與他翻雲覆雨後沉沉睡去的孟曉久。
十六歲的少女,如含苞待放的玫瑰,鮮嫩可口,讓他欲罷不能。
俊朗的五官十分柔和,男人平視着前方,目光深邃,大手撫摸着懷中少女圓潤白皙的香肩,一下一下,似是在想什麽事情。
——
深夜,西門家早已漆黑一片。西門妝坐在房中,将這些日子的事情反複回味。傍晚回家,她從沈爾那裏知道了一件事情。警方已經抓捕了姚君海,确認他就是殺害李娜的真兇。而且,他還承認了之前幾起案子皆是他所為。
若說他是殺林海慧幾人的兇手,還算可信。若說他是殺李娜的真兇,西門妝卻還有所疑慮。闵恩說過,根本不知道李娜是因為中毒還是那致命的一刀死的,如此判定姚君海就是兇手,未免,太草率了一點。
如今所有的事情好像都了結了,若是兇手真的是姚君海,那麽往後,她也就不必再擔心西門禦的安危了。
——
兩天過去,這日,西門妝一如既往的早起,早早的去了學校。
訝異的是,本該請假的孟曉久,竟然笑容滿面的坐在位置上,和正在看書的蘇寒閑話。
一見西門妝和沈爾,那少女便向他們招了招手,問早。
西門妝微微愕然,卻還是從容的步過去,在自己的位置落了座。
“小妝,你來得正好。我和蘇蘇正在商量,這個周周末去旅游呢!你來拿個主意吧!”少女的面上滿是笑意,明媚如陽光,不見絲毫悲傷。與那日的孟曉久,判若兩人。
西門妝狐疑的打量着她,爾後詢問的目光看向蘇寒。只見蘇寒也正看着她,很明顯,她也十分驚訝。
“小久,我聽說你爸回來了?”蘇寒開口,轉移了話題。
說到孟曉久的父親,她的面色就變了。逐漸變得暗沉,嘴角的笑意也退去了。
“怎麽了?”見她這副神色,西門妝不由蹙了蹙眉。
孟曉久的父親,孟于民。曾經和孟曉久的母親李娜,白手起家做房地産,後來建立了九州城裏數一數二的房地産公司。但是,就在五年前,那個公司賣給了別人,而他們夫妻兩個,各自尋了出路,離了婚。
五年了,孟于民一直在國外,沒有回來過。據說又組建了新的家庭。這一次他回來,是為了孟曉久。李娜不在了,孟曉久的撫養權,自然要交給他的。
“他不是我爸!”許久,孟曉久才開口,悶悶的說了一句。
蘇寒默了,與西門妝對視一眼,默契的不再說話。倒是隔壁的沈爾,目光打量着孟曉久,盯着她的脖頸一陣猛瞧。隐隐約約,能瞧見一點痕跡,好像是…吻痕。
就在他遐思之際,上課鈴響了,一身筆挺西裝的郄平抱着書進來。孟曉久的目光便追随着他,眼中的愛意似乎比以前更濃烈一些。面上也不如往昔那般羞澀,反倒是溫柔以待,柔情似水。就好像…熱戀中的少女。
郄平在講桌前站定,目光下意識掃了一眼孟曉久。唇角揚起一抹深深的笑,目光複雜。
兩人的視線在空氣中交彙,相視三秒,男人方才翻開書,開始講課。
這些細微的動作,全都落在沈爾眼裏。那雙溫柔的眼微凜,眸中閃過一絲狐疑的光,垂下頭去。
孟曉久和郄平之間的關系,應該又進了一步。那晚西門妝回來,便聽她說過,郄平去孟家看望孟曉久了。至于那天晚上,他們發生了什麽,卻是無人知道。
不過今日看兩人的神情,再加上短短兩日,就從喪母的悲傷中走出的孟曉久來看,他們兩人之間的關系,肯定進了一步。看來這世上,最偉大的還是愛情。有愛情的滋養,什麽事都能挺過。
誰都以為,孟曉久得到了她夢寐以求的愛情。
可是,就在周五的晚上,卻發生了一件,讓她意想不到的事情。
周五晚上八點,西門妝接到了蘇寒的電話。說是孟于民打電話說,孟曉久沒有回家。不僅如此,手機也關機了,聯系不上。最重要的是,孟于民在下午六點的時候收到了勒索短信。
內容簡短,只有一句話:一個億,換你女兒的命!
剛開始,孟于民以為是詐騙短信。可是直到天黑盡了,孟曉久都還沒有回去,他才打電話給蘇寒,想知道孟曉久的行蹤。
------題外話------
我想,故事到這裏,妞兒們也清楚了,郄平到底是個什麽樣的男人!
游樂場兇殺案的真正兇手即将揭曉,那麽,50幣是獎給誰呢?(眨眼ing)
——
下集預告:
“你醒了?”悠遠陰沉的男音在這空曠的屋子裏響起,将孟曉久的思緒拉回,也讓她認清了一個現實。
那道沉穩而熟悉的男音,那個背對着她坐在椅子上的男人,不是別人,正是她仰慕了一年,終于牽手的男人——郄平。
昏黃的日光燈在他頭頂,昏黃的燈光灑在他身上,如覆一層金紗,如夢似幻。而男人俊朗的五官在燈光下僵硬着,棱角分明的臉上沒有絲毫的異樣。上揚的唇角,藏匿一記刺骨的笑意,他的眸子裏染上日光燈的光芒,瘋狂盡顯。
如那晚他們的第一次,瘋狂。
——
關于沈大人真身的讀者調查,如今票數最多的是白澤!
☆、062、瘋狂的男人(妞兒們戳進來)
西門妝接了電話便匆匆忙忙的下樓,而客廳裏,西門禦正倚在沙發上看報紙。
見她行色匆匆的樣子,不由問道:“小妝,怎麽了?”
西門妝揣着手機,神情嚴肅的擡目,猶豫片刻,才道:“爸,我有點事出去一下!”想想孟曉久,再想想自己。至少自己還有個溫和的父親,饒是他重組家庭,對西門妝還是關心照顧着,至少沒有像孟曉久的父親那般,抛妻棄女。
“天都黑了,你要去哪兒?讓沈管家送你吧!”西門禦并沒有阻止,一雙載滿滄桑的眼看着她,緩緩站起身。
西門妝急忙點頭,未等西門禦再說什麽,便向玄關去了。
門外,沈爾正等着他。好像西門妝什麽事,都瞞不過他似的。
“先去找蘇寒!”簡短一句,兩人便開車離開了西門家的別墅。孟曉久失蹤了,而且極有可能是被綁架了。
一個億對于孟于民來說,着實困難了些。這個綁匪開價,好像有些故意。
車窗開着,徐徐夜風灌進,西門妝支着手肘撐着腦袋,不安的蹙着眉。孟曉久今天下午是和郄平一起的,那麽…
忽然想到什麽,西門妝摸出了手機,找出了郄平的電話,便撥了過去。
沈爾心無旁骛的開車,可是還是在留意她的神态舉止。見她舉起手機,半晌又放下,他便知道,郄平沒有接電話。
“他們兩個會不會在一起?”薄唇輕啓,沈爾道了一句。
西門妝看了他一眼,不禁點頭,“可能!”沈爾說的有道理,如果說郄平和孟曉久在一起,那麽說不定他們兩人現在一起被綁了。到底是什麽人?這麽大的膽子!
——
夜色越加深濃,九州城外,偏遠的廢棄工廠裏,昏黃的日光燈柔和灑下。灑在少女蜷縮的身體上,慢慢的,那雙緊閉的眼睜開。朦胧的目光閃爍着,半晌才打量起眼前的景物來。
身體側卧着,小臉貼着地面,目光便順着滿布塵埃的地面看去。這是一間很空曠的屋子,二十平方左右,幾步開外,橫豎放着幾只油桶。而油桶前,有一把背對着她的椅子,而椅子上,似乎坐了一個人。
“咳咳——”灰塵吸進,孟曉久忍不住輕咳兩身。扭動着身體,想要爬起來,才發現自己的雙手雙腳都被人用麻繩綁着,十分緊實。她身上還穿着明德高校的校服,但是這裏是什麽地方?
下午的事情,漸漸在她腦海中回放。孟曉久記得,她和郄平約在了學校外的一家咖啡館裏,可是她等到天黑,郄平才滿臉疲憊的來赴約。
爾後,他們直接去了郄平的家。那是她第一次去郄平的家裏,是一套簡單的套房,兩卧一廳,一廚一衛。家裏十分整潔,正如郄平這個人。她在他的卧室裏轉悠着,翻看他的相冊。爾後,郄平為她端來一杯咖啡,還給她講了一個很長的故事。關于他家人的故事!
再後來,故事的尾聲,她沒有聽見,便昏沉沉的睡了過去。至于後面發生了什麽,就再不知道了。
那個故事她聽着就覺得心酸,因為郄平的父母,被人逼死,而他的姐姐,也失蹤了。活下來的,只有他而已。
“你醒了?”悠遠陰沉的男音在這空曠的屋子裏響起,将孟曉久的思緒拉回,也讓她認清了一個現實。
那道沉穩而熟悉的男音,那個背對着她坐在椅子上的男人,不是別人,正是她仰慕了一年,終于牽手的男人——郄平。
昏黃的日光燈在他頭頂,昏黃的燈光灑在他身上,如覆一層金紗,如夢似幻。而男人俊朗的五官在燈光下僵硬着,棱角分明的臉上沒有絲毫的異樣。上揚的唇角,藏匿一記刺骨的笑意,他的眸子裏染上日光燈的光芒,瘋狂盡顯。
如那晚他們的第一次,瘋狂。
“郄、老師…”她喚他,語氣裏滿是不敢相信。一雙美目側望,順着那雙修長的腿往上,卻只停頓在他的腰際。
椅子拖地的聲音響起,男人站起身來。從容的理了理身上黑色的西裝,緩緩轉身。
孟曉久便看着那雙腳逐漸向自己走來,直到,那烏黑的皮鞋踢起地上的灰塵,迷了她的雙眼,男人方才停下。
“咳咳——”又是一陣輕咳,孟曉久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眉頭糾結着,一抹難過和不解竄上心頭。
男人站在她的面前,看見孟曉久趴在自己腳邊,他嘴角的弧度再次加深,笑意更冷。
“沒有想到吧!我會這麽對你!”沉沉嗓音說着,郄平蹲下身去。
孟曉久睜眼,目光總算夠得着男人的臉。他背對着燈,身影投下,落在她的身上。那張俊臉埋在陰影中,看不真切。他面上此刻是什麽表情?
“你為什麽要綁着我?這裏是哪兒?”孟曉久忽的緊張起來,眼前的郄平仿佛變了一個人似的,讓人害怕。他身上散着陰寒的氣質,還夾雜着一絲危險的味道。平日裏的溫文爾雅,不複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身戾氣,和眸中的冷意。
男人笑了,笑出聲來。右手微伸,修長的食指挑起少女的下颌,他忽而止了笑,“綁架就該有綁架的樣子,若是不把你綁起來,又怎麽能說是綁架呢!”他的聲線平和,語氣溫柔,說出的話卻是無情的,讓孟曉久心寒的。
她的雙目不禁圓睜,努力想要看清那張臉,想要證實,這個男人,真的是她愛了那麽久的男人嗎?真的是那個與她翻雲覆雨,說着情話和誓言的男人嗎?
“郄老師…我是小久啊!”她的聲音有些顫抖,似是在提醒男人。
“我知道,你是孟曉久,是孟于民和李娜的獨生女兒。”男人諷刺的笑,松開了她的下颌,站起身去,“我還知道,殺你母親的真兇不是姚君海,而你的命,如今只掌握在你父親的手裏。”他的話,孟曉久聽不懂,她也不想懂。
“我是愛你的孟曉久,我們彼此相愛,已經有了夫妻之實,你怎麽可以這麽對我!”她的聲音漸漸變大,嘶啞,咆哮,就是不肯相信。
------題外話------
有一個好消息,要告訴妞兒們!
那就是…就是…是…咱家《黑暗千金的男妖仆》于2月5日上架,也就是明天。開森!
阿奴要感謝所有支持文文的妞兒,尤其是以下幾位妞兒:
【分隔島的單行道、清紉、樓青秋、|▍夜色孤寂♀未必悲傷|▍、白勺、雙生月依、13918165075、伊小漓、竹酒等常在評論區冒泡泡的妞兒】當然,阿奴也知道還有很多妞兒在默默的支持,阿奴在此向你們三鞠躬!
阿奴真的很感激你們,沒有你們《妖仆》也就沒有明天!
題外話的字數有限制,阿奴會把心裏話發在評論區,置頂。也算是上架感言吧!
相關的上架首訂活動,也會一并置頂,妞兒們自行去看好麽?(眨眼賣萌ing)
——
上架第一天的訂閱對阿奴來說很重要,關乎着《妖仆》的前途,所以我希望明天大家都來!
☆、063、千金嗜血,沈大人重口味
男人的臉上沒有絲毫的憐憫,他只是笑得更為猖獗。
“我若是不這樣對你,又怎麽能讓你痛不欲生?”他垂眸,眯眼,寒意迸出,“說實在話,你在床上的技術,是我玩過的女人中最爛的!”
他說,玩過的女人中,這就代表,他的女人,不止她孟曉久一個。他說,要讓她痛不欲生,這代表,他們之間有未了的恩怨。
“還記得我跟你講的那個故事嗎?”郄平轉身,踱步向椅子走去。
孟曉久看着那雙腳走遠,清晰的腳步聲回蕩在屋子裏,像是踐踏着她的心靈。她記得,那個故事的開始,是幸福的一家四口。住在九州城的西面,家裏小富,經營着自己的小公司。
後來,郄平的父母結識了另外一對夫婦。兩家合計,開了一家大公司,開始發展房地産。之後的兩年裏,生意越做越大,銷售越來越好,而公司也越辦越大,人心也變了。
為了郄平父母手裏的一半股權,另外一對夫婦起了殺心。
六月裏的一把火,燒掉了整個郄家。而年幼的郄平剛好去了鄰居家玩耍,幸免于難。
那場大火過後,在家裏找到了郄平父母的屍體,卻沒有找到郄平長姐的屍體。從那時起,幸福的一家四口,只剩下他一個人,被送往孤兒院,在孤兒院長大,複仇心也越發的膨脹。
直到,他到明德高校擔任班導,遇見孟曉久。
陰謀,就此開始。
這個故事不長,初時孟曉久聽完,只覺郄平十分可憐;可是現在,她卻發現一切都是他設下的局。他的目的,從一開始便是要俘獲她的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