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游樂場命案的兇手到底是誰? (3)
被人帶到了不遠處的櫻花林。
思及此,她的腳步便往足球場右邊那一片不大不小的櫻花林去。
學校裏肯定還有人跟她一樣,那麽這個轉化徐寅的人,為何要将徐寅送到她房中呢?那麽,徐寅的死,那人知道否?
循着小徑漸入櫻林深處,細雨如絲,溫柔的灑在西門妝的身上。忽而,她的腳步頓住了。目光也定住,望向不遠處的長短亭。
亭中長椅上似是躺了一個人,活鮮鮮的人。但是西門妝頓足卻并非因為那人,而是方才從她視線裏竄過去的一道身影。清風一般,身上穿着明德高校的制服,散發披肩,裙角飄蕩,奔跑的速度迅疾如風,從林子左邊的入口,忽的跑到了那長短亭內。
那種誇張的速度,絕對不是人類!
果不其然,這學校裏,還有別的吸血鬼。
西門妝蹙眉,正猶豫着要不要多管閑事,便看見那長椅上躺着的人影一躍而起,與那道撲過去的身影擦肩而過。
那是個少年,身上亦是穿着明德高校的制服,背對着西門妝的方向,與方才奔過去的那人對峙着。
也正因此,西門妝才看清方才那女生的面容。不看則已,一看便驚住了。那女生不是高三7班的林樂嗎?學生會主席,林樂…
丁晨看着眼前的女生,眉頭挑了挑,将她上下一番打量。還是個人樣,只是那女生的面色格外的蒼白,一雙黝黑的眼似是沒有瞳孔一般,深沉如墨。眼眶周圍暗紋湧現,如血絲一般。那女生此刻微微佝偻着身體,血盆大口,森森白牙,模樣十分饑渴。莫非是…狂犬病患者?
“同學,你怎麽了?”他開口問道,眼中滿是狐疑。
方才他睡着,感覺有東西撲了過來,還以為是什麽妖怪呢!原來,是個人!
林樂的胸口劇烈起伏着,目光急切的盯着他的脖頸,唾沫難咽。
忽而,身體不聽使喚的向着那人撲去,血口大張,沖着丁晨的脖子,勢要将冷厲的尖牙刺進他的脖頸似的。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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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9、丁晨的坦白
丁晨一躍而起,頓時兩道身影在林間穿梭。
西門妝站在原地,只愣愣的看着他們,微蹙着眉頭。丁晨的身手,她那晚已經見識了。只是,林樂怎麽會是吸血鬼?
拳風掃過林樂的面頰,那人似是急了,就這丁晨的拳頭般咬去。好在丁晨及時收手,再次險險避開。風吹着林樂的卷發,輕輕撩起,露出白皙的脖頸。
丁晨詫異了,他的目光微滞,停留在那人脖頸上。明顯的兩道齒印,還殘存着血跡。他感覺到了危險,因為與他糾纏的女生下手快準狠,毫不留情。一副不弄死他,誓不罷休的模樣。
林樂再次與他擦肩,丁晨淩空後翻,一記手刀劈在那人後頸。本以為這樣便算了結了,怎知那女生卻恍若無事一般,迅捷的回身,血盆大口張開,似是低吼。
林樂的力氣太大,丁晨兩手抓着她的肩膀,卻被她推着,後背抵到了亭子裏的石柱上。退無可退了,那少年的眉頭揪緊,再次打量眼前的林樂,似是在猶豫。
“你到底是什麽人?”他問道,兩手極力撐着,林樂卻瘋狂的往他逼近。
一個女生怎麽會有如此氣力,這使得丁晨很是不解。
遠處,西門妝觀望着他們兩人,最終還是走上前去了。
“血!給我血!”林樂吼叫着,就像是毒瘾犯了一般。
她的話卻叫丁晨大驚,當即,他兩手一松,轉而攀上林樂的脖頸,手腕轉動,咔嚓——
骨頭錯位的聲音傳出,那與他較勁的女生,兩眼一閉,便軟倒在地。
屆時,西門妝已經步進了長短亭中,故作驚訝的看着他們,後退兩步:“你、你們這是幹什麽?”
她的出現太過突然,丁晨滿頭是汗的轉過身來,目光觸到她的一剎那,呆了呆,爾後揚唇,痞痞的笑:“沒什麽,這東西想喝我的血!”
他說“這東西”,語氣與方才完全不一樣。
“倒是妝小姐!”丁晨打量着她,看她身上穿着明德高校的制服,亦是驚訝道:“你也在這所學校?”
西門妝的目光卻還落在地上的林樂身上,她知道,剛才那一扭,是殺不死吸血鬼的。想要徹底殺死一個吸血鬼,要麽将木樁插進心髒,要麽,徹徹底底的将他們的頭顱撕下來。
當然,這些辦法只是謠傳,實際上,木樁對于西門妝來說,沒什麽用處。
不過看林樂的樣子,應該是新生兒。
“這不是學生會主席嗎?”她明知故問,作勢便要過去查看地上的女生。
丁晨卻是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斂了笑,一本正經的道:“不要過去,她還沒有死!”
西門妝心裏“咯噔”一下,目光顫顫的看着眼前的人,眯眼,“什麽意思?”看他方才的樣子,應該不了解吸血鬼的事情才對。可是,現在,又好像很了解的樣子。
丁晨緘默,只是拽着西門妝往後退了數步,方才松開她,笑意又生,依舊痞氣十足,“我告訴你一個秘密!”
西門妝望着他,閉了閉眼,不語。
繼而,那人便向她湊了過來,在她耳邊低語,“其實,我是一個捉妖師!”
額——
西門妝呆住了,半晌才回道:“你發燒了?”一記白眼,她轉過身去,目光落在不遠處地上的林樂身上。饒是她佯裝鎮定,但是心裏的震撼卻是無法掩飾的。
丁晨是捉妖師,她當然知道。只是,這個人為什麽要向她坦白?這應該稱得上是秘密才對!捉妖師,現今社會,還有幾個人相信這些東西。
“你不相信?”那人繞到她眼前,迫使西門妝正視他,“你不相信這世上有妖怪?”
“妖怪?你說林樂?”她嗤笑,滿是不屑。
丁晨擰眉,搖頭,“她不是妖怪!”
他說這話時,面色凝重,十分認真,看得西門妝心尖一緊。
“可我剛才看見她想咬你!”
“她是想吸我的血!”
“你…”西門妝語塞,不由得後退兩步,蹙眉,“瘋子!”
丁晨又笑了,陰晴不定,“無論你信不信,這世上真的有妖怪。但是那個人,她不是妖怪,而是比妖怪更可怕的東西!”
比妖怪更可怕嗎?西門妝暗笑,仍舊一臉不信,“那你說她是什麽?”
唇角的笑意漸深,狹長的眼眯了眯,那人邪魅的笑,“想知道?那就自己過去看看!”
“唔,反正我也不信你!”她挑眉,扔下這一句,便再次提步向着林樂走去。
這一次,丁晨沒有阻止,只是打量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也許,這是個機會!
西門妝沒有回頭,卻有些心神不寧,若是她走過去,林樂活過來,向她撲過來,那該如何?如今看來,在丁晨眼裏,她只是個普通的人類。而且,尚且沒弄明白丁晨的身份,更不該暴露自己的身份。
“等一下!”丁晨叫住了她,就在西門妝離林樂幾步遠時。
那少女駐足,卻未回頭。
“你還是回教室去吧!不要出來晃蕩。”丁晨的聲音傳來,腳步聲也向着西門妝的方向靠近。
他的話落,已經伸手握住了西門妝的手臂,輕輕将她拽到一旁,爾後彎腰,将地上的林樂打橫抱起。
西門妝站在原地,目光炯炯的盯着那人離開的身影,半晌才松了口氣,眸中劃過一絲狐疑。他方才初見林樂,根本什麽都不知道,為何一轉眼,卻又似什麽都知道一般。
再者,他要帶林樂去哪裏?
再三思索,西門妝邁開腳步,想要跟上去看看。
怎知,前腳剛邁開,身後便傳來喊聲。
“西門妝!”
聞聲回頭,只見櫻林外,依稀有道身影,正緩步向她走來。
近了,那人妖孽的容顏倒映在她眼底。西門妝沉下臉,厭煩之意毫不掩飾,“是你!”
來人是薛靈,他方才去廁所的路上,便瞧見她了。所以方便完,立馬過來看看,沒想到西門妝還在這裏。
“你在這裏做什麽?不上課嗎?”薛靈問道,目光下意識的向林子深處看去,除了櫻花樹,什麽也沒看見。
西門妝咬牙,轉身向他來的方向而去。丁晨不知道帶着林樂去了哪裏,她現在也追不上了,索性先回去好了。
------題外話------
丁晨屬于抽風型美男,邪魅、痞氣十足,你值得擁有,吼吼!
☆、030、就是個怪咖
下午第一節課,西門妝又見到了丁晨。作為插班生,少年成為了他們班上的新成員。
丁晨也看見了她,唇角那邪魅的笑透着陽光的味道,叫孟曉久一陣咂舌。
只是,她沒想到,丁晨與當初的沈爾一樣,徑直走到了西門妝身旁的位置,安然入座。甚至沒有問問那位置是否有人,叫班上的同學目瞪口呆。
這就是西門妝的魅力?她的校花名號,倒也真不是蓋的。
“Hi!又見面了!”丁晨落了座,自覺地打招呼。
蘇寒的臉青綠青綠的,盯着那人看了許久,才埋下頭去。西門妝則是選擇無視,只有孟曉久,訝異的看了丁晨許久,提醒道:“喂,你知不知道妝身邊的位置是誰的?”
“這位置不是空的嗎?”丁晨揚唇,拿出課本。
恰在此時,教室門被人拉開,一道人影步進,載着一身寒意。
“不好意思,我來晚了!”少年溫潤的嗓音響起,将孟曉久的目光拉了過去。
講臺上的郄平亦是溫潤一笑,沒有說話。
那少年身上穿着明德高校的制服,淺淺笑着,笑意卻未達眼底。那人轉目,瞥了一眼自己的座位,面色一僵,繼而沉下。
丁晨亦是看着他,四目相對,那雙狹長的眼半眯,将剛剛進門的沈爾上下一番打量,爾後點了點頭,算是問候。
沈爾卻是斂了笑,拎着背包走近他,最終将背包擱在了課桌上,沉眸,“這位同學,是新來的吧!”
“是啊!我叫丁晨,你好!”丁晨唇角的笑意不絕,閑散的靠在椅背上,向他伸出右手。
“我叫沈爾!這個位置,是我的。”簡短介紹,直奔主題,他的語氣還算平和。
然,丁晨卻像是沒明白似的,眼簾低了低,笑道:“不好意思,這個位置,現在是我的了!”
“丁晨同學,不能這麽無禮!”講臺上的郄平放下了手裏的教科書,擡手頂了頂黑邊眼鏡,一臉嚴肅,“你所坐的位置,是沈爾同學的,”
聽見郄平這麽說,孟曉久回頭,挑眉看向丁晨,附和的道:“新來的,你聽見了沒有?”
“是是是,聽見了!開個玩笑嘛!”那人笑着起身,十分大度。一身痞氣,叫人哭笑不得。
正如他所說,方才那些只是開玩笑,可是在沈爾看來,那卻是挑釁。
西門妝身邊,不允許有其他異性出現,因為她不喜歡。
沈爾落座,西門妝才側目看了他一眼,目光在他身上停頓幾秒,爾後瞥了一眼他身後的丁晨。那意思,已然十分明了。
後背靠在椅子上,沈爾側目,看了一眼身後的少年,眸中閃過一絲狐疑。西門妝的意思他明白,這個丁晨他也記得。就是那晚在郊外森林裏碰見的捉妖師,想不到,竟然這麽巧,不僅轉到了明德高校,還與他們同班。
——
放學鐘聲敲響,西門妝與沈爾一同起身,正欲離開,卻被孟曉久拉住了。
說是要去她家做作業,順便蹭個飯。
不用多想,她定然又和她媽吵架了!
風吹着烏雲散去,天色逐漸暗沉下來。幾道身影在明德高校校門前停下,一輛林肯從學校車庫裏開出,在校門口停了下來。
“蘇寒也一起來吧!今晚家裏也沒有其他人。”适才聽沈爾說了,西門禦他們明早的飛機回來,所以今晚,仍舊是她與沈爾兩人在家。反正孟曉久今晚是不會回去了,讓蘇寒一起做個伴也好。
蘇寒猶豫了半晌,點頭。
怎知,一只大手落在她肩頭,身後探出一個腦袋。俊臉上揚起痞痞的笑,“也加我一個吧!”
男音收尾,蘇寒的身體一顫,似是僵住了一般,沒有動彈。
孟曉久二人則是斂了笑,半晌,西門妝才道:“我們走吧!”她說完,兀自轉身,向着林肯車走去。
而沈爾已經從車上下來,紳士的為她拉開了副駕駛的車門。蘇寒總算回過神來,手肘輕擡,用力一頂,頂在身後丁晨的胸口,咬牙,“不想死的,把豬蹄挪開!”
“不要嘛!蘇寒同學不要這麽無情嘛!”丁晨揉着胸,俊臉上滿載委屈。看得孟曉久身子一抖,疾步上車。這個丁晨還真是個怪咖,完全一副自來熟的模樣。
蘇寒也上了車,這才注意到開車的人竟然是沈爾。
“小妝,你和沈爾?”
“他是管家的遠親,暫代管家一職。”西門妝望了望後視鏡,爾後轉頭看向窗外的丁晨。
那人只是笑着,似乎沒打算上車。而方才那番話,像是玩笑一般。
車子開動,丁晨後退了一步,為他們讓道。沈爾的目光緊盯着他,兩束目光在半路相撞,卻又一瞬錯開。
僅只是一眼,沈爾卻感到了大大的不安。
他不知道丁晨有沒有識破他的身份,最近九州城裏似乎來了很多新鮮人士,看來步京承讓他守在西門妝身邊是有原因的。
“沈爾同學與妝莫非早就認識了?”孟曉久看着前面的兩人,算是明白了當初沈爾為何會指定西門妝身邊的位置了。
“是啊!很早就認識了。”那少年笑答,意味深長的看了西門妝一眼,卻見她正靠着椅背,閉目養神。
後視鏡裏,蘇寒的臉色極其難看。車裏沉默了一陣,沈爾問道:“你們認識丁晨?”
一聽丁晨的名字,蘇寒掀了掀眼皮,冷笑,“認識,就是一個變态。”俗話說得好,第一印象很重要,在蘇寒心裏,丁晨已經定型了。變态形象,根深蒂固,再難消除了。
孟曉久只覺好笑,接話,“丁晨倒是個怪人,總覺得他對妝很感興趣。”女人的直覺,那種“興趣”并非是男女之間的“興趣”,而是有目的的。
她的話倒是提醒了沈爾。那晚丁晨既然知道他們在樹上,道行必定不低。好在那晚,他們走得快,沒讓丁晨看見他們。
西門家還是那麽安靜,幾個老下人已經回來了,西門妝他們進門的時候,柳媽已經将飯菜做好了。
窗外的天色逐漸沉下,客廳裏的燈光柔和灑下,餐桌前的三人正準備開動。玄關處便傳來了腳步聲,立在一旁的沈爾側目看去,只見柳媽引着一個人進來。
------題外話------
在妝的世界裏,能走來走去的人,只有沈大人一個!——沈大人是這麽理解的,咩哈哈。
當然,姑娘們千萬別誤會,抽風晨可不是喜歡上妝了哈!
咱妝雖然漂亮,但也不是誰都喜歡高冷的女生的,吼吼
☆、031、我能保護你
“二小姐,有人找您!”柳媽的聲音傳來,西門妝執着筷子的手頓住,緩緩擡頭。
只見柳媽去了廚房,而她所說的那人,已經轉過了短廊,步進了客廳。
西門妝愣了愣,沈爾已經提步向那人走去了。
“丁晨同學!”沈爾的面色有些暗沉。
孟曉久回頭,看着來人,也是大驚,“喲呵,你竟然找到這裏來了?”西門家坐落在郊外,丁晨是怎麽找到她家的?
“方才看你們車上位置滿了,所以我就自己掏錢坐出租跟你們來了!”丁晨笑笑,十分坦然。就如在櫻林中,把自己的身份告訴西門妝一樣,毫無保留,毫不隐瞞。
本以為捉妖人都是神秘的,性情古怪的,沒想到,還有丁晨這樣瘋瘋癫癫,讓人捉摸不透的。
“這裏不歡迎你!”西門妝放下了碗筷,站起身,兩手抱臂。
眸光微冷,面色平靜,看着丁晨,就像看一個陌生人一般。
然而,那人卻笑了,厚着臉皮向餐桌走去,薄唇微勾,“別着急趕我走,我可是為你好才來的!我是來保護你的。”他說着,唇角的笑意缱绻,耐人尋味。
沈爾挑眉,上前一步,擡手攔住了那人的去路,溫潤的嗓音道:“我家小姐已經說了,這裏不歡迎你!”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更何況,妖怪與捉妖人,本就是天敵,沈爾怎麽會容許他留下。
“保護我?”西門妝笑了,眸光依舊冰冷,微揚下颌,“保護我做什麽?”
“你可還記得我在櫻花林裏跟你說的事情?今晚你們家會來很多客人!”丁晨說着,擡手搭上沈爾的肩膀,目光幽幽的移去,與之對上。
四目相對,丁晨唇角的笑更深,身子微微前傾,附在沈爾耳邊道:“我知道你的身份,想必你也知道我的。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麽賴在西門家,但是相信我,幹我們這一行的,就是為了保護別人的。”他的話很有深意,沈爾聽了卻是一笑。
學他,微微湊近他耳邊,低聲道:“我家小姐,有我就夠了!”他的語氣平和,一字一句卻是咬得很沉,似是想強調什麽。
面對這樣得沈爾,丁晨的目光閃了閃,兩人拉開了距離,皆是一笑。
西門妝蹙了蹙眉,看了看桌前的孟曉久和蘇寒,她做了決定:“丁晨同學還沒吃晚飯吧!一起吃吧!”
她的話驚了在場所有人,尤其是沈爾,那張俊朗的容顏微微扭曲,唇角的笑意生生僵住,半晌沒緩過神來。
“小妝!”蘇寒擱下了筷子,狐疑的看向西門妝,“你怎麽…”記憶中的西門妝,對男人向來淡漠,更別說留男人吃飯了。丁晨這個變态,怎麽會有此殊榮?
她不明白,沈爾更不明白。他相信,剛才他和丁晨咬耳根的話,西門妝肯定是聽見了。莫非是信不過他?所以才留下丁晨,以備不時之需?
明明,有他保護她不就夠了嗎?
“還是妝明智!”丁晨笑了,繞過沈爾便向餐桌走去,徑直在西門妝身邊坐下。
西門妝暗自翻了個白眼,這人還真是自來熟,不過是一天的功夫,對她的稱呼就變成了‘妝’了。
“小姐,能出來一下嗎?”
西門妝剛準備坐下,沈爾的聲音便響起,目光更是定定的看着她,不似往日溫和。
孟曉久頓住筷子,目光在兩人身上來回掃視一圈,狐疑道:“你們兩個有什麽事不能當着我們的面說嗎?”
“你們先吃吧!我去讓柳媽再加幾個菜。”西門妝說着,已經離開了餐桌,向廚房步去。
沈爾見了急忙跟上,兩人穿過了長廊,卻又轉進了後院。
夜風拂着院裏的草木而過,西門妝站定,背對着身後的少年,揚眉,“我知道你想說什麽。丁晨這個人确實有些古怪。”
“如果他說的是真的,那麽今晚肯定會有一大批妖怪來襲。我不想蘇寒和小久受到一絲傷害。”她的回答十分簡潔,沈爾也明白了。
丁晨是捉妖師,職責便是除魔衛道。不過——
“丁晨已經知道我的身份了!”少年沉聲,嗓音溫潤。
西門妝這才回眸,看着眼前豐神俊朗的少年,恍惚一陣,須臾,她道:“他似乎沒打算揭穿你。”
“他不是我的對手!”沈爾揚唇,恢複了往日的溫柔,微微上前一步。
為此,西門妝的臉色又沉下去了。昨夜偷親的事情,她可是記得清清楚楚,沈爾這個人,也是極難捉摸的。她似乎拿他沒有一點辦法,唯一能做的,就是跟他保持一定的距離。
“我們進去吧!”眼簾垂下,她繞過他身旁,向屋裏去。
沈爾輕輕嘆了一氣,不禁擡手揉了揉眉心。看樣子,他有些急功近利了,要擊潰西門妝的防線,真不是那麽容易的。
——
午夜時分,別墅一片漆黑,十分安靜。
下人們都睡下了,蘇寒和孟曉久就睡在西門妝身邊。落地窗緊閉,窗簾半敞,西門妝側身而卧,正睜着雙眼看着落地窗外。
天際暗沉,一顆星星也沒有。
黑暗之中,她的思緒飛轉,忽的眸光一閃,神采飛逝,緩緩坐起身來。
掀開被子下床,西門妝看了看旁邊熟睡的蘇寒和孟曉久。之前的夜宵裏,沈爾施了法,今夜除了他們三人,沒有人會醒來。
房門被敲響,丁晨的聲音傳來,“妝,你睡着了嗎?”
西門妝頓足,又躺了回去。按照沈爾所說,她現在只是個平凡人,應該同蘇寒她們一樣,昏迷不醒。
半晌,沒有得到回答,丁晨轉身。卻猛地撞上了一道黑影,後背在門上撞了一下,強壯鎮定。
“是我!她們不會醒的。”沈爾的聲音很冷,像是從寒潭深處傳來一般。
丁晨松了口氣,“我還以為,妝知道你的身份呢!”他笑,幾分質疑。
“若是她知道,我還能繼續呆在這裏,保護她嗎?”那人不答反問,神情冷漠,與平日裏的沈爾大相徑庭。
丁晨狐疑的看他一陣,搖頭笑道,“奇怪,真是太奇怪了!”
“他們來了!”話題轉移,沈爾的步子也向着樓下去了。
丁晨旋即跟上,一前一後,消失在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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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後來才發現——
“我是死神。”
無神論者陸桐雅在這一刻徹底崩潰了。某男卻不依不撓。
“你說過,不論我是誰,你都會一如既往的愛我。”
☆、032、沈爾與丁晨
暗沉的黑夜裏,一道道身影穿梭而至,整片富人區全都斷了電,寂靜無聲。
風吹着院子裏的丹桂,那樹下不知何時已經立了一道人影,黑衣飄蕩,長發如綢。看身形,卻是個男人。
沈爾隐在暗處,丁晨則如閑庭散步一般,幽幽的踱出大門。院中黑壓壓的一片,圍在別墅周圍,似是被一層玻璃隔絕了一般,再無法前進一步。
“真是久違了!”少年輕笑,目光遙遙看去,尋到那丹桂樹下的男子。
那男子擡目,俊美無濤的臉隐在夜色之中,眸光清涼,閃着精光。待他将丁晨上下打量一番後,便将目光挪開了,盯着別墅轉角處。那裏,正是沈爾藏身之地。
“你我不曾認識,何來‘久違’一說。”男人的語調平和,捎帶笑意。
丁晨輕嘆一氣,幽幽道:“大師兄也真是,年紀長了,記性倒是不好了!”他喚那人大師兄,略帶調侃之意。
暗處的沈爾卻是聽得一愣,目光下意識的在他們兩人身上來回打轉,最終恍悟。丁晨和那個樹下的男人,莫非是同門?
而那個長頭發的男人,就是那晚他與西門妝看見的那個馭妖師。難怪,難怪丁晨會追着來西門家,原來是會故人來了。
“你是?”男人的眼中閃過一絲愕然,須臾,又笑,“少來诓我,我師父可只有我一個徒弟!”
丁晨掀了掀眼皮,走出了之前他步下的結界。他一動,圍在院子裏的妖物便不安份了,一個個張牙舞爪,警惕的看着他,進一步,退兩步,最終卻是誰都沒有撲上去。
“以前的确只有你一個,可惜自從你背叛師門以後,師父又收了我!”丁晨緩緩說着,步子也慢慢向那丹桂樹下的男人步去。
男人的眸光又是一閃,爾後兩眼一眯,腦袋偏了偏,“這麽說來,我們便是同門了!”唇角的笑意深邃,那人從丹桂樹下步出,亦是朝着丁晨靠近,“既然如此,你何必阻攔我?”
“駕馭這些妖物害人,你倒還有臉自稱是我的同門?”丁晨咧嘴,狹長的雙目盯着他,笑意閃過,便現殺意,“師父說了,此次我們來這裏的目的,就是除了你!”
“除我?就憑你!”男人仰頭,不禁大笑,“那個老東西,還真以為自己的道行就是全天下最高深的了?我現在不是捉妖師,我可是馭妖師!”能捉妖者,不一定能馭妖,但是能馭妖者必定會捉妖。而據他所知,那個老東西只會捉妖。
“馭妖之術乃是禁術,你壞了師門規矩,死不足惜!”丁晨揚眉,淩空躍起,身影迅捷如雷電,一拳向那男人打去。
風拂過,長發維揚,掃過丁晨的拳頭,那丹桂樹下的男人已經一閃而逝,再次出現,卻是在丁晨方才站立的位置。兩個人的位置調換了,丁晨的雙腳尚未落地,便又是回身一拳,身上的制服落地,白色的襯衣襯出他矯健的身姿。
與此同時,那長發的男人并起二指,豎于眉心,嘴裏碎碎念念着什麽,周圍的妖怪便一湧而上,向半空中的丁晨撲去。
也是在這時,暗處的沈爾步了出來,半揚左手,燃起藍色的火焰,抛向空中,爾後一躍而起,一腳将那團藍色的火焰踢散。
刷刷刷——
一時間,焰火如雨,點點滴滴打在妖物身上。嗚咽聲遍地,整座庭院似是火海一般,燃燒起來。只不過,那些火,點燃的只是那些妖物,院子裏的花花草草,相安無事。
一聲低吼迸出,一道金光從那妖群中迸出。少年身裹金光破出,手中長劍如光,虛幻不實。一劍揮下,金光掃過,妖物湮滅成灰。
長發的男人驚住了,兩手擡平,掌心相對,聚起一團紅光。嘴中依舊碎碎念念,周遭尚存的妖物再次一湧而上,只是這一次的對象,是沈爾。
他兩腳剛剛沾地,腳跟便被一只爪子圈住,向後猛力一扯,身體便被抛起,扔向空中,再迅速墜地。沈爾沉眸,兩手張開,如羽翼一般。急速下墜的身體,在離地面三米高的位置停下了。掌心燃火,那人一躍而起,旋身揚手,火焰在他指尖化開,散成斑斑點點,悉數灑下。似是雪花一般,又像是在變魔術。
丁晨的劍與沈爾的火,交相輝映,庭院中密密麻麻的妖物逐漸變少,自始至終,都無人闖入結界,進去別墅內。
二樓的陽臺上,西門妝一身黑色的抹胸長裙,迎風而舞。長發飛揚,眉目清冷,似是看一場戲。她站在西門禦房間外的陽臺上,能将整個後院的光景望盡。因丁晨布下了結界,這別墅裏的人在界外卻是看不見的。
赤腳踩着冰涼的地板,西門妝微微彎腰,兩手交疊在栅欄上,一眼不眨的盯着院子裏長發的男人。那個男人就是那天晚上她看見的馭妖人,這些妖怪便是那個男人使喚來的。只要殺了他,西門禦就安全了一分。可是,她擔心,那個馭妖人背後還有人。
為什麽要殺那些人,為什麽要找上西門禦,莫非那個馭妖人,知道二十年前的事情?
——
院子裏一片狼藉,花草被丁晨和沈爾破壞了,妖物泯滅成灰,幾乎鋪了厚厚的一層。
半個小時過去了,那長發的男人開始不安了。
兩個小時過去了,院子裏靜谧下來,一切打鬥的聲音消失了,那個長發的男人,還有那些存活下來的妖物,也都消失了。
金光劍消失了,沈爾掌上的藍色火焰亦是熄滅了。夜又恢複了靜谧,空氣中卻浮蕩着一絲腐爛的氣息。
丁晨彎腰,撿起了地上的制服,往肩上一甩,看向一旁西裝革履的沈爾,“看來我沒看錯,你果真不是一般的妖物!”
那人冷不丁看他一眼,掃視庭院,揚手一點一揮,便将那些錯位的物品,全都送回了原位,“我也沒看錯,你也不是一般的捉妖師!”這世上不乏神棍騙子,可是丁晨,确實不可小觑。
“我不明白,你這種大妖怪,怎麽會甘願留在這裏?”保護西門妝?為什麽要保護西門妝?
丁晨狐疑着,沈爾卻沒有回話,只是擡目看了一眼別墅周圍的結界,示意丁晨解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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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大俠(抽風晨)有時候還是很靠譜的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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