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有話說,後面應該基本大改,堅決貫徹萌文模式
回事,可你千不該萬不該企圖蒙騙本宮,事情敗落之後,居然還敢暗自幫李神光掩蓋事實。咱們的情分也就這點兒?你跟李神光到底是什麽關系?該不會……他這麽蒙我,是來找你?”
方明花默默地聽着數落,手裏捏着楊轶凡最喜歡的玩偶,耳朵卻漸漸熱了起來。
“居心叵測,本宮就知道!”楊轶凡想到自個兒還怕傅添羊入虎口,拼命相救,卻沒成想,李神光的目标卻是方明花?
換句話說,傅添或許就是知情的,他們串通好了的。
叮咚——
門鈴響了兩聲,楊轶凡正在氣頭上,勒令方明花不許動,自個兒蹭蹭蹭地開了門,看也沒看就惡聲惡氣地問:“找誰?”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新年快樂~~祝妹子們各個膚白貌美胸大腿長~~群麽麽~~
☆、端妃娘娘的啥啥
“楊姐姐。”門口站的不是別人,正是傅錦。
只見傅錦仰着臉看她,眼睛紅紅,泫然欲涕,還沒等楊轶凡說什麽,傅錦就抽抽搭搭地撇嘴哭訴:“我,我無家可歸了。”
楊轶凡默然回想了一下傅錦先前的畫風,頓感淩亂,自個兒搖着頭就請傅錦進門來了。
傅錦書包還在肩膀上挂着,似乎是剛放學不久,楊轶凡琢摸着這孩子是哪根筋沒搭對,居然管她叫姐姐,也沒顧得上嘲諷她。
客廳裏方明花和傅錦大眼瞪小眼,兩個人老僧入定似的,方明花連腦門上那只蚊子都沒拍,任由那只蚊子摩拳擦掌留在腦門上一個包。
“娘娘,這位是?”方明花終于耐不住,開口問。
楊轶凡給傅錦倒白開水,杯子裏的水垢還漂浮在其中的時候,楊轶凡已經忽略傅錦嫌棄的眼神把杯子塞到傅錦手裏了,聽聞方明花的疑問,她順嘴回:“傅錦,傅總經理的親侄子。”
方明花來回打量跟前這個小男孩,他身量跟同齡人比起來也不算很高,但顏值高啊,面目隐約同傅添有相似之處,那雙黑亮的眼睛忽閃忽閃,看起來又多了幾分狡黠。方明花不由得噎住話頭,按耐住騷動的好奇心,沒敢再問。這傅總經理的侄子居然跟楊轶凡很要好?看看,不是明擺着麽?下了學直奔楊轶凡這兒來,可憐兮兮的模樣,就差臉上寫:快收留我快收留我你怎麽還不收留我。
方明花忽然感覺,傅總經理在下一盤很大的棋。
但這只是設想。
“你不回自己家,那為什麽也不去你叔叔那兒?”楊轶凡明擺着一副“趕緊喝水喝完麻溜走”的攆人表情。
傅錦似乎卻并不那麽想,他把書包撂下,窩到沙發裏,尋了個舒服的姿勢,才又撅起嘴委屈着說:“我爸媽不在家,叫我去叔叔家住,可是叔叔家來了一個讨厭的年輕男人。”
“所以你就跑出來?”楊轶凡不走心地問過,忽然一拍腦門,蹭地坐直身子,“你說的那個年輕男人,什麽樣?是不是穿衣風格很奇怪?”
傅錦搖頭,“沒有,他沒穿衣服。”
這事情大了,十有八|九是李神光。楊轶凡确定,絕不是自己多想。都怪自個兒一時不察,叫李神光那用心不良的賊子鑽了空子,這下可好,李神光登堂入室,居然還把傅總經理親侄子給攆出來了。
自家親侄居然還比不上李神光這個男人!見色忘親。
可憐萌萌的方明花居然不知道李神光喜歡男人,還巴巴地想着李神光。楊轶凡越想越糾結,告訴方明花真相雖然殘忍,但是,卻是必要的,短痛一次,快刀斬亂麻,否則拖久了,方明花得更難過。楊轶凡湊到方明花跟前,清清嗓子,遲疑着說道:“明花啊,你……了解李神光多少?”
“很多,我們從高中就認識了,怎麽了。”方明花順手把李神光寫的假符咒揣到自個兒兜裏,說話時就頗為漫不經心。
楊轶凡頂起鍋蓋:“那他喜歡傅總經理你知道麽?”
傅錦随即被趕到門外。
他很苦惱,怎麽自己在班上經常有小姑娘表白送那些個甜膩膩的巧克力,到了外頭,就總不受人待見呢?爹媽溜出去耍不帶他,美其名曰出差,誰不知道是度地下蜜月去了?約莫着是幾十次來着?叔叔一直還算靠譜,可總沒有女朋友的原因終于找到了!他,堂堂親侄子,也是帥哥,聰明可愛,居然就被他叔叔的男朋友給掃地出門了。好不容易摸到楊轶凡家裏頭,可也沒曾想,那個看起來和和氣氣的方明花沒過問楊轶凡的意見就提溜着他的衣領把他扔出了門。
傅錦疑心自己投胎技術還不大好,有些郁悶。
不過當他聽到屋裏楊轶凡哭爹喊娘的讨饒聲時,他不是不感激方明花的。作為一個乖小孩,怎麽能看暴力血腥的場景?嗯,不能。
被揍完,楊轶凡還得。
楊轶凡一瘸一拐地跟在傅錦後頭,心中滴血不止,這個方明花,下手也忒重了。她被方明花用湯勺追着打,沒留心,一腳崴到地上,光榮負傷。看看旁邊帶着負疚神情攙扶她的方明花,不由得哼聲:“若是在南朝,本宮非叫小撐子那話痨好好說你。”再看着前頭那個陪着她的小小身影,楊轶凡心頭一暖,“好孩子,你去打頭陣,本宮善後。”
傅錦翻個白眼,這會兒又慫了?剛剛誰還氣勢洶洶的,還沒多久,就縮頭是怎麽的?
不料,門鈴沒按,門卻從裏頭開了。
是李神光。
“我叔叔呢?”傅錦問。
李神光擡眼瞧傅錦後頭那兩個頭快耷拉到地上的人,笑了,“幫手?”
嘲諷之意,顯而易見。
其實楊轶凡早就有些後悔,就算是傅添的助理,周末也被威脅過來做家務還債,那畢竟不能是貼身婢女,什麽都管。況且,這種私密的事被她知曉,還不是被殺人滅口的麽!她怎麽就這麽多管閑事!
“你怎麽了?”方明花本低着頭,卻忽然擡頭出聲。
李神光沒說話。
方明花上前一步,緊盯着李神光的目光,“難道說,你出了什麽狀況?”
李神光靜靜地看着方明花,笑的剎那,如玉山上行,眉目就此璀璨非常,“你擔心我。”
方明花臉又熱了,卻,沒再否認。
“明花,我,很開心。”
盼他這麽些年,終于等他回歸,她,怎能輕易放手。
就說吧,說她的愛情就是配合着李神光,連一毫拒絕都不曾有。卑微麽?卻不是的。即使她一直在等,再無他心,可最終也是值得的,誰也不能看輕一分。她從來都如此相信。
楊轶凡感動得抹淚,一邊的傅錦很是嫌棄,還是抽出紙巾遞過去。
“所以說,你們在我門口悲歡離合。”傅添面無表情地出現在他們身後。
李神光笑眯眯地扯過方明花,“不讨你嫌棄,明花,咱們撤。”
“我爸爸好像回來了呢。”傅錦也識相地溜走。
傅添的目光落在後知後覺發現自個兒落單的楊轶凡身上,甚至和善地微笑,“別告訴我你的榴蓮沒吃快壞掉要回去解決。”
似乎,把楊轶凡剛想好的借口堵死。
生死關頭,她認識的人都丢下她跑掉了,楊轶凡淚目,看來自己人緣也不怎麽樣。
“不是。”楊轶凡咬牙,視死如歸,“是本宮的奶快壞了。”
楊轶凡,你可以圓潤地滾開了。
“作為我的助理,我的工作生活你都得用心,正好,我的奶也要壞了。”傅添面不改色,一字一句。
傅總經理臉皮也太厚了!楊轶凡憤憤地走向傅添的廚房,“大人!你的奶呢!”
怎麽的?雖說總經理職位高,聽起來是比助理要地位高許多,可不代表總經理的奶就比助理的奶尊貴。大家都是奶,何必奶奶相輕呢?楊轶凡咕咚咕咚喝完兩杯,滿足地打了個充滿奶味的嗝,暗嘆,奶是個好東西。
對于這點,楊轶凡作為南朝後宮資深吃貨簡直深有體會。她喝過不同動物的奶,甚至……連給不愛吃飯的榮王世子準備的人奶糕也沒放過,現在想想果真是段黑歷史。那會兒聽說有宮妃暗忖她皮膚好得很,大概是喝奶的緣故,便也效仿起來,結果腹瀉不止,虛弱了十幾天。
仔細琢磨下來,這樣吃什麽都百毒不侵的體質大概就是她的天賦所在。
喝過傅添的奶,楊轶凡就平靜下來。可她平靜,傅添就要興師問罪了。
“這麽鬥志昂揚地跑來找我,蔫了?”
楊轶凡狗腿地笑,“這不是喝您的奶來了麽?作為助理,您的工作生活我都得用心,對吧。”
知道拿他的話來堵他的嘴,也不是那麽無可救藥。傅添總算發現楊轶凡的腦瓜子也不都是亂七八糟的東西,可說這楊轶凡一古代人,腦子能歪到這種程度也是十分罕見,以前還什麽都不清楚,現在就能YY他跟李神光,也算是她為數不多的才能。
“楊轶凡,真要留你坐陣啓越,你又怎麽辦?”傅添沉默許久,忽然問。
楊轶凡有些承受不住傅添的目光,離開傅添獨自坐陣,她從沒有想過。在這樣一個世界裏,能有幾人願意庇護她,實在也是上蒼眷顧。如果傅添不得已将她獨自留在啓越,面對衆人蠢蠢欲動的探究,除了全力以赴,她還能有其它什麽辦法成全當初傅添給予她的寬容?
“我雖不理宮中之事,但後妃宴請,從不忘記請我。”楊轶凡此刻卻露出了如往常不太一般的笑容,“或許,因為這樣,大人姑且願意信我一回呢?”
傅添莞爾。
他眼前的楊轶凡,靈動鮮活,膽小,可又撐着不說拒絕,硬要勇敢一把。
好像,此刻她的眼睛,太明亮了些。
“既然你這麽說,那我就放心地把你留下。”傅添好整以暇地坐得更舒服了。
楊轶凡:“大人,我剛剛可什麽都沒說啊。”
作者有話要說: 原諒大福實在想不出這章題目了。
謝謝這幾天style妹紙勤奮地留評,麽麽噠,謝謝堅持到現在的衆位妹紙們,群麽麽。
小劇場:
端妃娘娘:為毛今天又要本宮洗碗?
傅總經理:洗碗和洗我,你選一樣。
端妃娘娘:本宮洗碗!
☆、端妃娘娘的黑底
楊轶凡在那之後就一直保持着低調,作為一個随時都有可能被總經理撂下的危險女助理,減弱自身的存在感是極為有必要的。
不過還好,相安無事。
在對工作越來越上手的時候,楊轶凡也有煩心事,比如說,那個婁敬。
婁敬最近也不知道腦袋被誰踢了,每天中午準點到楊轶凡這裏報道,蹭吃蹭喝,還把楊轶凡心愛的烏龜抱枕給霸占到他自個兒臀下。
楊轶凡被纏得不爽,又因此挨了傅添一頓罵。
她還記得傅添批評自己時候的模樣,面容冷峻,嘴微抿,出口的話叫她直打寒顫,“楊轶凡,我記得告訴過你辦公室不準戀愛,你耳朵被你自己吃了?為了一頓飯鬧得東京這麽大,放假你是想加班嗎?”
那絕不能夠。過幾天就要中秋,她早有打算去曾經做過七個朝代京都的G市好好游玩一圈,萬一要加班豈不是很慘?
她既然沒有辦法阻止婁敬跑來,躲也躲不過,幹脆就每天給婁敬順便帶一份飯,好好堵婁敬的嘴。這樣,她再也不是因為一頓飯鬧了動靜。
婁敬心滿意足地捧着飯盒,嘴巴快咧到耳朵根子上,湊到楊轶凡跟前,心情大好。
“做得不錯,想要什麽禮物?”
“我想去鬼城裏看看。”楊轶凡老老實實地回答。
壓根也不能算作是禮物,充其量是楊轶凡的一個小心願。這他婁敬要是完不成,傳出去得叫人笑掉牙。
婁敬把手輕輕搭到楊轶凡肩頭,“你的願望,只要我辦得到,我肯定幫你。”
楊轶凡有些驚喜,沒想到這婁敬還是挺上道。不過,婁敬說這句話,也并不是沒有交換條件,“我最近也遇上個難事,你能幫我一把麽?”
“什麽事?”楊轶凡警惕起來,方明花說得好,這天下果然是沒有免費的午餐。
“中秋跟我回趟家吧。”婁敬擡手點點楊轶凡的額頭,笑眯眯地征求意見。
楊轶凡搖搖頭,這個不能答應,“你還是找別人吧,鬼城我自己去也成。”
雖說楊轶凡不清楚現今家族裏頭的長輩是什麽樣子,但楊轶凡作為一個從大家族裏長大的貴女,十分明白那時家族長輩的意思。中秋,團聚的日子,婁敬叫她回去,男未婚女未嫁,長輩定會誤會,到時候就是渾身是嘴都說不清楚了。這樣的麻煩事還是能躲則躲。
楊轶凡不由感慨,自己作為皇帝的端妃,已經很守本分了。
“婁部長,總經理助理辦公室不是你的餐廳。”
說來也巧,傅添在辦公室有點事耽擱,沒顧得上吃飯,結果一出門,順眼往旁邊瞧,當即怒了。
前幾天剛說過她,這就又故态重萌了?這楊轶凡到底漲沒漲記性?
“楊轶凡,下午來我辦公室一趟。”傅總經理冷哼,徑直走出去了。
楊轶凡心知不好,一個沒注意就觸了傅總經理的逆鱗,但又不能忤逆傅添的意思,否則,下場更慘。先前有一次就是,她顧着睡覺,沒想起來是周末,得去傅添那兒做家務。結果傅添絲毫不給她茍延殘喘的機會,直接開車過來,敲開楊轶凡的門,專車接到他那裏。然後傅添吃着水果看着書,偶爾擡眼給她指指哪裏沒弄幹淨。那天,她比以往多做了兩個小時。回家還是自己步行走到地鐵站。胳膊酸得跟廢了沒兩樣。
她就知道了傅添的厲害。
對付自己,挺厲害。
下午上班沒多久,楊轶凡就自覺挪進了總經理辦公室。
而傅添已經低頭翻看文件當她不存在十分鐘了。
楊轶凡像個小學生低着頭站在辦公桌前,研究地毯上的花紋,一句也不敢吭。
本以為是狂風驟雨,楊轶凡都暗暗把自個兒的防禦級別升到最高檔次,随時恭候傅添的冰渣子,可等着沒見傅添發火。傅添也就讓她站在辦公室反省,只不過這一撂就是十分鐘。
楊轶凡站得不太舒服,悄悄地挪了挪腳,偷偷擡眼觀察傅添,正迎上傅添冷冷的目光。
“大人,我就是稍微動一下,您繼續。”楊轶凡小聲辯解。
傅添把筆放好,冷聲問:“你很閑?”
不是要訓話麽?楊轶凡打起精神,連連搖頭,“那大人,我告辭了。”
“我讓你走了?”傅添語氣不善。
敵人要發動攻勢了,我方目測要跪。楊轶凡膽戰心驚,稍往後退退,輕聲試探着問:“不讓走啊?”
“整理辦公室。”傅添沒再看她,拿起鋼筆,在文件上批着什麽。随即座機響起來,傅添擡手接了電話,簡單說了幾句,捂住話筒,擡眼望向還愣着不動的楊轶凡,語氣平淡地說:“還愣着。”
楊轶凡委委屈屈地從儲物間的小櫃子裏找出了傅總經理地位顯赫特立獨行的雞毛撣子,摸了摸,手感似乎跟自個兒在南朝的高級雞毛差不多,不禁暗暗搖頭,這傅總經理太奢侈了!自己以前地位算是挺高了,才用上這樣柔軟且沒有雜毛的雞毛撣子,傅總經理就這麽大刺刺擺到自個兒櫃裏了,浪費。
捏着雞毛撣子,楊轶凡在沙發上掃來掃去,也沒掃出個什麽結果。
以傅添的方向來說,想留意到沙發這邊,除非扭過身子,否則是看不到滴。楊轶凡看看表,嗯,撣了三分鐘,好累,坐下休息一會兒。
跟傅添打電話的人不知道是哪家公司的老板,講話聲音洪亮,隔着老遠,楊轶凡還聽得一清二楚。
這個老板講話有特點,喜歡說“這個”,楊轶凡無聊,就靠在一邊摟着雞毛撣子,數他一分鐘能說多少個。
正數得帶勁,通話結束,緊接着楊轶凡就聽到傅添淡淡地問:“數夠了?”
“二十八個。”楊轶凡脫口而出。
暗暗心驚,傅添怎麽知道她在數數!
“不錯,還打掃了三分鐘。”傅添不鹹不淡地補充,轉過身子看向被發現不做正事的楊轶凡,擡手,指了指沙發對面的鏡子,“你坐下我就看見了。”
“那……您打算怎麽處置我?”楊轶凡垂頭喪氣地放下雞毛撣子,忽覺手感又好了一些,趁機多摸了一把,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似乎是要豁出去了。
傅添抿嘴,靜靜地說:“你覺得呢?”
“您要是為了這個開除我,就太……”楊轶凡沒說完就敏銳地察覺到傅添那兒一道殺氣,連忙改口:“不值當了,您這麽累,不值當再為我一個小助理操心了,是吧?”自覺情感深刻,表達到位,楊轶凡自我感覺越來越好。
“确實。”傅添點點頭表示贊同。
楊轶凡正暗暗竊喜,卻聽傅添忽然繼續說道:“所以,你要為我操心。”
楊轶凡陡然詫異地看向總經理大人清俊的眉眼,随即羞答答地別開臉,低下頭不安地捏着自個兒的手指頭,臉上一陣陣發燙,嗫嚅道:“什麽心?”
傅添略略一笑,反問:“你覺得呢?”
“明,明花說,上司問這種問題的行為都叫辦公室騷擾。”楊轶凡似乎恍然大悟,“您是要騷擾我,早說,我還以為……”
傅添臉色沉了沉,盯着局促不安的楊轶凡不由想,這方明花怎麽教的,教的都沒好話,本來這端妃腦回路就跟正常人不太一樣,叫方明花這麽一帶,不是越來越不靠譜了麽。傅添往後稍稍靠了靠,一副不慌不忙要跟楊轶凡死磕到底的樣子,“以為什麽?”
當然會以為傅添對她有好感!可楊轶凡看看自個兒現在的慫樣,再仰望站在衆人白骨上的總經理,他肆無忌憚地剝削着她可憐的血肉。有好感這樣給她準備死路的事,想想也知道是不可能的。既然如此,她又哪裏敢把心裏的話說出來。好歹生命攸關的時刻,她憋住了。
“以為……您就是騷擾我。”楊轶凡蠢哭了,低頭偷偷打了自個兒的嘴一下,怎麽就閉不上呢?
“很好。”傅添意味不明地說了一句,順手捏起了桌上的飛镖在手上翻看。
楊轶凡下意識地蹲下捂住頭,大喊:“大人,镖下留人!”
“你跟婁部長很熟悉。”傅添換了一只飛镖。
楊轶凡聞言,連連擺手,乖乖地搖頭否認:“誰跟他熟?要不是看了他腹肌,誰跟他熟!”
話出口,楊轶凡悔之晚矣,咬掉舌頭紅燒了都不能解她的心頭恨,多那一句嘴做什麽!這下好了,自個兒的黑底也被自己的碎嘴捅出去,自己清白不再的事情,傅添也要曉得了。
傅添沒說話,順手把飛镖放到桌上。
明明聲音很輕,可就在如此安靜的辦公室裏,那一聲輕輕的“啪嗒”還是重擊了楊轶凡最後的防線。
“大人,您……”楊轶凡自覺自己在傅添這兒是裏子面子全丢盡了,一時間不知道做什麽反應好。
“跟我出去一趟。”傅添站起身,淡淡地說道,繞過辦公桌,楊轶凡還低着頭沒反應,傅添站定,看她又紅起來的眼眶,終于無奈地捏了捏眉心,聲音還是稍放輕些,“還是說,你想看我的?”
作者有話要說: 端妃娘娘:大人,幫本宮把衣服拿一下。
傅總經理:哦?內衣?我喜歡黑色蕾絲的。
端妃娘娘:滾!
☆、端妃娘娘的機遇
“看……腹肌?”楊轶凡忍不住低頭瞄向了傅添,感覺嗓子幹幹的,立刻意識到自己的失态,連忙佯作不在意地移開了視線。
傅添定定地看着她頭頂的發旋,淡淡地應了一聲。
楊轶凡忽然想起那天誤打誤撞看見婁敬的情景,記憶清晰得就像在昨天,當即鼻子裏熱流一湧。
傅添眼疾手快地從紙盒裏抽了一沓紙巾捂住她的鼻子,點了點楊轶凡的左胳膊,沉聲吩咐:“把左胳膊舉起來。”
楊轶凡老老實實地舉了起來,兩只眼睛緊閉着,有了上次見血暈倒的教訓,楊轶凡知道自己是不能再看了。
傅添扯着她的右手腕,引着她去往辦公室裏的洗漱間,擰開水龍頭沾點水拍了拍楊轶凡的腦門,略略蹙着眉,邊拍邊冷聲說道:“楊轶凡,你可真出息,讓我怎麽說你。”
楊轶凡閉着眼睛,任由傅添在她腦門上拍來拍去,嘴硬着反駁:“不就是流個鼻血麽?”
“把鼻子上的紙拿開,洗鼻子。”傅添冷哼一聲,見差不多止住了,才放下了手。
楊轶凡依然緊閉雙眼,摸索着探到水龍頭的位置,打開接水清洗鼻子裏的血跡。
“你怕血?”傅添忽然問。
楊轶凡洗了一半就擡頭,循着傅添的聲音,閉眼仰起臉,連連點頭:“這您都知道。”
半天沒聽見傅添動靜,楊轶凡以為傅添已經走了,心底就有點失望,說不出的別扭感覺,楊轶凡幾次長呼吸,正要轉身接着清洗,卻忽然感覺到有只大手輕輕地撫在自己的額上,許是剛沾了水的緣故,還有些冰涼。
她一下子安定下來。
緊接着,就感覺到他用一方柔軟的手帕幫她輕輕擦了擦,他聲音依然有些不耐煩的清冷,“弄好了。”
楊轶凡才臉熱熱地睜開眼睛,眼神飄忽胡亂道謝道:“多謝總經理大人……您就是我再生父母……”
傅添卻忽然用手捂住了她的眼睛。
“大人?怎麽了?”楊轶凡不老實地眨巴着眼睛,睫毛就輕輕地刷着傅添的手心。
癢。
傅添沉默半晌,撤回了手,可也就在楊轶凡重見光明的那一刻,傅添似乎忽然反悔,擡手重新輕輕遮住了她的目光。
楊轶凡下意識要往後躲,身後卻只是一面冰冷的牆壁,背觸及冰冷的同時,傅添的唇輕輕印在了楊轶凡的額頭。
“楊轶凡。”他的呼吸近在咫尺,低低地喚了一聲。
又像是一聲溢出唇間的嘆息。
楊轶凡愣在那兒,沒回過神。傅添已經把手移開,目光烏沉地緊盯着她,像極了一個壓抑的侵略者。
“今天天極有人過來,小陳這會兒估計已經接到了,沒什麽事我先去了。”楊轶凡精神恍惚地說完這番話,還不忘記向傅添福福身子,轉身慢悠悠地離開了,出洗漱間門的時候還不小心絆了一下。
“對不起,對不起。”楊轶凡聲音都有些發飄。
一步一步都不踏實,楊轶凡隐隐約約感覺,自己現在就是在夢裏,她一定是早上還沒有睡醒,這個時候還幻想。可居然能想到傅總經理吻了自己的額頭,楊轶凡覺得自己可恥地臉紅了,低頭使勁擰了胳膊一把,嘶——
真疼。
再擡頭,依然在總經理辦公室外面,楊轶凡終于确認自己不是做夢了。
楊轶凡情不自禁地擡手撫了撫自己的額頭,臉上又是一陣陣地發燙,她……似乎還有些歡喜。
根據天極公司人的描述,當天楊助理是面色潮紅,呈現出十分不正常的狀态飄進小會議室的,一進門似乎還對着所有人微笑致意,露八顆牙齒的那種。
婁敬伸手在楊轶凡眼前晃了晃,楊轶凡呆愣愣的沒有反應,婁敬忽然在楊轶凡旁邊咳了一聲,楊轶凡才真正清醒過來,尴尬地清了清嗓子,連忙問:“婁部長叫我來是……”
“楊助理你好,我是宣傳部的江鎮。是這樣的,上次楊助理來天極的時候,我就有了個想法,也正好和婁部長的想法一拍即合,所以這次前來是想問問楊助理,有興趣做我們新游戲的代言嗎?”說話的是個三十歲左右的男人,很是白淨,鼻梁上架着一副黑框眼鏡,看起來文質彬彬。
楊轶凡愣了愣,代言?
江鎮看她一臉疑惑又憋着不問的糾結樣子,輕咳一聲解釋道:“楊助理可能不清楚,我們覺得你的形象很适合我們的新游戲,想用你的形象為我們的游戲做宣傳。”
“也是廣告是吧。”楊轶凡明白了些,可她記得方明花說廣告一般都是找名人的,她現在這樣,可行麽?
婁敬點點頭,江鎮扶了扶鏡框,也繼續說道:“雖然以往都是請來大牌明星來做,但新游戲中有個角色跟楊助理的感覺很相似,所以我們想嘗試一下新想法,也希望楊助理能理解我們的急切。”
話都說到這份上,楊轶凡就有些意動,左右也是個新鮮事,不如就嘗試一把也好。
“各位,抱歉來晚了。”
楊轶凡一動不敢動,傅添又來這裏做什麽?
“傅添。”傅添向江鎮伸出手,語氣溫和。
“傅總,我是天極宣傳部的江鎮。”江鎮回握。
待到重新入座,傅添淡淡地問道:“天極希望由楊助理擔任代言人,我個人也是十分贊成的。”
十分出乎楊轶凡的意料,她以為傅添會反對。楊轶凡神色複雜地看了看旁邊似乎成竹在胸的傅添。
“既然幾位親自來到N市,應該是做好準備的了。”傅添語氣不緊不慢。
江鎮從文件夾裏把合同取出來,推到楊轶凡面前。楊轶凡旁邊穩坐的傅添卻自覺地伸手把合同拿在了手裏。
楊轶凡的合同要傅添來看?幾個意思?婁敬哼了哼。
這,似乎可以理解為挑釁?婁敬挑挑眉,靈活轉着手裏的筆,看楊轶凡的腦袋快低到桌上,問:“看完了?”
楊轶凡正努力揣摩合同裏的意思,沒空理他,随便擺擺手就敷衍過去了。
态度不錯,傅添暗暗贊同,伸出指節分明的手指點了點合同的某一項條款,語氣十分耐心,“這個不懂?”
楊轶凡忙不疊地點頭,但顧及有天極的人。楊轶凡只低低地說了句“您做主就好”。
在決策這件事上,如果拿傅添和她自個兒比較,那麽她一定相信傅添的選擇。
“貴公司很有誠意。”傅添挑剔地看完之後也不得不贊嘆一句,無論是給楊轶凡的報酬還是其它,站在一個公司角度來說,已經十分照顧楊轶凡了。
事情,就算是定下了。
楊轶凡懷裏抱着合同,心滿意足地跟在傅添後頭,想想不久後就有一筆大錢打到自己賬上,還是自己掙來的,她逐漸眉笑顏開。
她笑得這麽喜慶,傅添這個居心叵測的上司也不能沒有表示。于是傅添在沒人的過道率先停下腳步,轉身垂眼瞧着楊轶凡神采飛揚的面龐,只覺她整個人都十分歡快,像一杯加了蜜的清水,小嘬一口都覺絲絲甜。
傅添不由得微微笑了,“下了班,去慶祝一下。”
楊轶凡從懷抱着粉紅色鈔票的美好夢境中清醒,聽到傅添的聲音,忍不住想起剛剛在洗漱間的羞羞事,忽然覺得不能再好好工作了,這還了得?
“不勞大人費心了。”楊轶凡姿态放低,恭順地開口拒絕,聲音比平日還要婉轉。
這麽快就不認人?這個習慣不好。傅添決定好好把楊轶凡引導回正途。
“嗯?”
“好的呀,多謝總經理大人。”
早就知道楊轶凡是根牆頭草,他還抱什麽期望呢?
楊轶凡随即想了想,一拍腦門,“對,我要去叫上明花。”
傅添忽然開口:“要給方明花驚喜,你還是不要出面了。”
楊轶凡狐疑地來回觀察了幾圈,見傅添面色不改,于是小聲說:“那多謝大人。”
下午下班,楊轶凡已經餓得前胸貼後背,早就扒拉着手機不停地看時間,每一次看時間都只過去一分鐘,楊轶凡心裏也是塞塞的。
時間一到,楊轶凡立刻抓起包,興沖沖地去往創作部,找到了方明花,笑起來:“明花,我們走吧。”
傅添沒有食言,也确實告訴了方明花一起吃飯,因而方明花也就笑吟吟地應了。
兩個人臉對着臉不住傻笑,笑點卻完全不是一個。
餐廳隔了公司三條街,是傅添選定的,中餐餐館。傅添預約了一個三人用的小圓桌,桌上中間玻璃花瓶裏還插着一枝花瓣上還沾着水滴的玫瑰,十分養眼。這裏菜品也精致非常,待到上滿一桌,楊轶凡已經捏着筷子蠢蠢欲動了。
以前說是皇宮好,誰料自個兒死得早,揮別南朝大醬肘,再來品嘗現代肴,妙妙妙。楊轶凡在心底默默為自己點贊,吟得一首好詩。
不過陶醉歸陶醉,還是正事要緊。
作者有話要說:
☆、端妃娘娘的遷徙
楊轶凡艱難地從菜香味中掙紮而出,伸手晃了晃方明花的胳膊,笑得露出兩顆小虎牙,“明花,我今天賺錢了!”
“你不是一直掙工資麽。”方明花有些詫異。
“那不一樣。”楊轶凡面露喜色,故作玄虛跟方明花扯,“你猜為啥?”
方明花十分配合,連忙問:“娘娘就告訴我吧。”
“本宮要當代言啦。”楊轶凡滿眼期待地緊緊觀察方明花的反應,當看得出明花的欣喜和自己的處在一個頻道之後,楊轶凡笑得更加歡快,“天極公司新游戲的代言,本宮就掙了這個錢,怎麽樣?”
“天哪,娘娘,萬一你要是火了怎麽辦!啊,會有星探發現的吧,很有可能會讓你演電視或者電影什麽的,嗯,我覺得還是電影好一些,容易出精品吧,林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