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小牧認出了十落
什麽情況?!心下訝異,看來自己這一覺睡過去的時間不短。
不過既然那個女人陷入了危機,自己這邊肯定就沒有人再管了,不用躲避看守什麽的,倒可以大大方方的尋找十落的蹤跡。
這麽想着,小牧便準備直接和這兩人告別。
可是腦袋又痛了起來。
不過這次,倒不像是因為訓練所藥水而招致的疼痛。
這次的疼痛是輕微的,倒給了人一種不明所以的感覺,仿佛這次離去了的話,就再也找不到十落了。
當機立斷,小牧沒有選擇和兩人告別,反而一臉微笑:“結婚嗎?那場面定是十分熱鬧的,不知二位可否帶着我這平平無奇的人去見見世面。”
“好啊,”男生簡簡單單便一口應下了小牧的請求。
見男生這般爽快,女生也默認了。
于是乎,本來的兩人行就成了三個人。
森林裏,人口分布并不均勻,這樣的話不利于種族發展,于是先代的長老們便想出來建立村落聚集地這樣的辦法,從這偌大的區域裏選出一塊風水、地理位置、海拔高度、基本氣溫最合适的土地建造一塊可供多數人居住的地域。
這塊地域中心供有神壇。
若是有人婚嫁,辦酒宴,慶生什麽的各類喜事,均會向神明禱告。
而若是德高望重,位高權重辦理相關事宜的話,則會邀請這聚集地中的所有人為他們慶賀,在神明面前的要做的祈禱當然是少不了的。
其中最為特殊的當屬結婚,新婚夫婦不拜天、不拜地、不拜父母、不交拜,只拜神明。
這神明的名字,倒是沒人知道的,只是當時的人們奉之為神,號血墓。只知道千年之前,有位将領平天下,戰八方,統一子民,開荒田,治亂水,幹了細數不上來的功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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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和惡鬼那邊的惑皇進行了一場為期不知多久的戰鬥。
那場戰鬥,只有他們兩個人,沒人敢去觀戰,也就沒有人知道真正發生了什麽。
只知道戰争殘忍,兩位君主不忍他們的百姓受苦,不忍發動戰争奪去更多人的生命,才這樣決定的。
後來謠傳說,是這邊的将領敗了,但很多人卻并不相信,他們的将領是多麽勇武啊,曾經一個人對戰千名敵方的士兵,從血海裏爬出來的他們的将領才不會輸給惑皇這樣的人。
而且,也沒人看到過那場戰鬥的過程不是嗎?
但的确,那場戰鬥之後,那名将領就此失蹤了。
伴随而來的是人類與惡鬼的生活區域之間長久的空間封印。
直到幾十年前,這封印不知道什麽原因裂開了來,才導致人類惡鬼再次交鋒。
至于那名将領,久而久之的,便成為了這裏的人們口中心中尊奉的神明。
這一次,那名火系異能者的婚禮,也将這麽舉行,請出聚集地的所有人,讓大家來共同見證這神聖的一刻的到來,來獲得所有人的祝福。
古語也有言,祝福的人越多,則這段婚姻的甜蜜時光将會持續的越發長久。
“這裏便是了。”到達村落聚集地,男生回頭對着小牧說道。
但回頭才發現,小牧沒了蹤影。
“诶,她呢?”
“一分鐘前脫離了我們,”女生答道,“你難道都沒有注意嗎?”
“這當然。。。注意了,”不再管小牧,男生牽起女生的手,兩個人去忙活自己的事兒了。
而另一方面,小牧這邊,因為那天晚上在圍觀群衆面前露了臉,所以這裏大多數人是見過小牧的,剛剛就是這樣,本來是準備順路順到底的,但是迎面卻走來了當天夜裏,圍觀群衆的其中三人,小牧記性兒好,記下了當時所有人的臉,為防什麽意料之外的事情發生,她便悄悄的換了個路線,不再跟着兩人。
然而現在卻走到了一個自己完全不知道的區域。簡而言之,就是迷路了。
突然聽見後方的腳步聲,但周圍沒有什麽可供遮擋身形的東西,支撐房梁的木頭柱子太細,附近的草叢也太稀疏。
“喂,你是幹什麽的!”方法還沒想出來,那人就向自己吼道。
聽聲音倒是很柔弱,是女人的聲音,沒辦法,繼續忽悠吧,實在不行就打暈了跑。
轉過頭,然而卻撞到了一個很壯實的肉塊上。
擡頭看。。。這人都快超過兩米了好不好!視野當中也沒別人,話說兄臺,你是怎麽長得?!
稍微平複了下心情,這人倒不是當初在那個地方見到過的面孔,小牧松了口氣:“是這樣的,小女子因為許久不出家門的緣故,導致對這裏的一切記憶變得模糊了許多,”
“停--”那人截斷了小牧的話,“正常點說話。”
“意思就是我不是什麽可疑人物。”小牧恢複了面癱相。
“可今天明明是主上大婚的日子,你為何不穿着象征祝福的大紅衣物,穿成這樣像個什麽話。”
“哎,家裏窮啊。”小牧故作低頭痛思狀。
“呃,你別,我不是故意刺激你的,這樣吧,你跟着我,我幫你找件衣服來。”
“不了,謝謝你的好意,事實上我倒是很怕生的,本來就只是崇拜主上所以頂着這恐懼感才來到這人群之中,打算在主上拜神的時候露面祝福,然後退場,我實在啊,太膽小了。”笑話跟着你這身形這麽突兀的人去人群中走一趟,百分之百會被認出來的。還叫自己盜用了十落的設定。
“孩子,你原來,這麽可憐的嗎?”那人卻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些同情心,“你等着,我這就去給你找一套衣服。”
“哎喲,這可憐的人兒啊。”那人一邊走還一邊在嘴裏念叨。
倒不如就在這兒等等這個人,反正他也說了,賀喜的禮服必須是大紅衣物,自己這樣打扮倒顯得很突兀。
太陽移動到了天空正中央,照在地面上,人們的影子顯得很短。
那人還沒有回來,小牧耐不住等待,随意晃蕩了兩步。
卻不經意看見不遠處一個穿的很正規的人,倒和別人穿的賀喜的禮服不同,看上去更像是新郎會穿的衣服。
眼珠轉了一圈,小牧決定不再等那個人,而是跟上了這個男人。
想來這個男人應該就是這場宴會的主角了,那麽跟着他一定找得到那個女人,然後問出十落的下落。
然而前腳剛踏出去,右胳膊就被人給拽住了。
這人還有什麽類似于近衛隊的貼身保護他的人?!心裏恐慌,小牧不敢回頭。
“我找到了一件禮服,你來穿穿看合不合适。”還是那個長的很高大的人。
呼口氣,雖心裏面的大石落了地,但小牧還是掙脫不得,小牧随意把衣服套在了身上,本來是有些大的禮服,但因為小牧裏面那衣服沒脫,倒顯得剛剛好。
“挺合身的。”那人左看看,右瞅瞅,拽住小牧胳膊的手沒放下來,握的更緊,原本溫柔的語氣突然變得狠厲起來,“今天是主上的大喜之日,你才不是那種混進來的奸細,對嗎?”
“當然不會啊。”小牧盡量讓自己的語氣顯得真誠。
聽見小牧這麽說,那人才松開了手,再次微笑着拍了拍小牧的頭:“走吧,到了拜神明的時候了。”
今天的氣溫和小牧暈過去之前的那天差別是很大的,如果說那天的氣候幹什麽事情都十分适宜的話,今天确是恰恰相反的,這強烈的陽光真真晃得人都要睜不開眼睛了。
但所有人卻願意站在村落聚集地中央,神明的石像旁,等待兩位新人走入這裏。
時間倒流逝的很快,但遲遲不見今天的主角登場,小牧本來腿上的傷都沒好,如今在這十分高的溫度下,只覺得傷口越來越痛。
這鬼天氣,心裏咒罵,但迫于旁邊那個長的又高又壯的人的威壓,小牧連動都不敢亂動。
直到陣陣風刮了起來,天氣由晴轉陰,新郎才抱着新娘出現在了衆人視野。
就這樣一眼望過去,其實還是很和睦的一番場面,男帥女美,要多養眼就有多養眼。
然而細看的話,新娘根本沒遵從儀式蓋上蓋頭,面上沒有笑容、嘴唇緊抿的表情加上雙手正被火焰制成的枷鎖牢牢铐着,分明顯示出她的難受與她的不情願。
雖然這一切與小牧是沒太大幹系的,但此刻她的心髒卻莫名抽痛。
每一下的跳躍都在顯示自己是不忍看到這一幕的。
可這明明是不該有的情緒啊!
之前聽到十落的死訊,聽到十落原來沒有死的消息,這心髒都沒有這樣子跳動過。
總不歸會是移情別戀吧。
不會的,不會的,小牧兩手掌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臉,盡量不讓自己胡思亂想下去。
但這一細小的舉動卻讓身邊的很多人注意到了,有些視線朝着這邊投了過來。
“你不是當初那個奸細嗎?怎麽會在這裏。”幾乎一眨眼的時間都沒過,小牧就被認出來了。
不得已,小牧看了一眼身邊露出疑惑眼神的大個子,朝他表現出自己的無辜臉。
“你是奸細!”但明顯,大個子不再吃這一套。
“如果我是奸細,那把我這個奸細帶到這兒來的你又是什麽呢?”這樣反問道。
“我。。。”
以大個子的智商,當然答不出來,小牧抓準了這個時機,推了他一下,雖說這大個子看着很壯實,但沒想到小牧這一推竟把他給推到,并且由于大個子體積太大,進而壓住了小牧周圍的幾個群衆。
趁此機會,小牧撒腿就跑。
雖然別的能力沒有,但好歹咱也是受過速度訓練的人。
好在這裏似乎沒有速度異能者,加上村民們反應的時間,以及太多人追趕反而會導致整個群體的速度減慢,小牧很快脫離了這個地方,隐藏在牆角處,有灌木叢遮蓋的一片區域。
迅速糊了一團泥巴在臉上,原本紮起來的頭發也被小牧給放了下來,外表看來倒是很狼狽的樣子。
順了順氣,小牧自然的走了出來,沿原路返回。
而那裏,還有很大一部分人在看着新郎新娘的儀式,雖然很明顯的看的出來新娘她極度的不願意,卻沒有人提出疑義。
自己相貌也不算出衆啊,而且當時在這些人眼前露面的時候不是夜晚嗎?怎麽就一下子被認出來了!
心裏疑慮,小牧還是壯着膽子走進了人群裏。
畢竟自己來這裏的目的不是問出十落的下落嗎。
祝福結束,新娘被新郎按着向這神明低頭,小牧是在這當口再次混進人群堆裏的。
然而大腦和心髒還沒有做出反應,身體卻直接擠出人堆裏,出現在兩人跟前。
???自己在幹啥?!不應該坐觀其變嗎?!
“啊。。。”大腦飛速運轉,小牧結結巴巴的說道,“主,主上,我是從,從,從遙遠的地方過來,過來,過來投誠的,沒錯,是過來投誠的,卻恰好遇上了您的婚禮,請讓我獻上我的祝福。”
“遠方旅人嗎?難怪看上去這麽狼狽。”新郎暫停了強迫新娘拜神,為顯示自己的君王風範,倒命令起自己的手下給小牧安排一下房間。
機不可失,時不再來,若是錯過這機會,該如何救下這人然後得到十落的消息?小牧接着說道:“主上,在下既然來自遠方,那帶上些賀禮也是必然的,請主上允許我獻上這賀禮來表達自己的祝福之情,敬畏之心。”
“既然是遠方來的客人,我又怎好意思推脫。”新郎倒不擅長應對這些,随意客套着,但面上的表情卻是十分急躁的。
小牧注意到了這些,倒也不着急,故意磨着時間。
“自古以來,人與惡鬼就不相容。。。。。。。”
十分鐘之後,新郎終于忍不住了:“所以,你的重點到底是什麽?!”
“重點啊,重點啊,”小牧朝人群那邊走了去,新郎也配合着往那邊走,但不經意的,小牧卻繞到了比新郎而言離人群更遠些離新娘更近些的位置。
這個時候,新郎是和小牧面對着的。
“重點啊!”突然從右手甩出了泥土到新郎臉上,小牧也沒觀察結果,而沖向了新娘。
此刻,新娘頭上的汗水滲出來不少,明顯看的出她的不适。
咬咬牙,小牧雙手握住綁着新娘雙手的附有火焰的繩子,倒沒使多大力氣,繩子就被拽斷了,可能因為火焰燒了太久的緣故吧。
繩子落在地面,火焰也瞬間熄滅。
小牧這次換成了拖着女人開始沒命奔逃。
跑了也不知道多久,稍微往後面看,發現身後沒有人追上,小牧才又找了一個足以隐蔽下兩個人的角落帶着女人藏起來。
“別,別丢下我,我做錯了什麽,我會盡力改的。”呓語一般,那女人渾身顫抖。
明明她身體這麽燙,怎麽會這樣。
而且,為什麽她說了十落經常會在夢裏面說的話,一字不差。果然,這女人是認識十落的。
“喂!”小牧晃了晃女人的身體,“十落到底在什麽地方,告訴我啊!”
但女人沒了力氣,橫倒在地面。
“你,你還好吧。”看到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小牧的态度不再那麽強硬,動作也放輕了很多,把女人給扶了起來。
“別,別丢下我,我做錯了什麽,我會盡力改的。”卻聽見女人嘴裏還是這麽搗鼓着。
“好好好,不會丢下你的。”鬼使神差的,小牧就和平時對十落一樣抱着女人,這麽安慰她到。
本來熱死個人的天氣啊,此刻卻不應景的,風越刮越大,細密的雨絲随着這風滴落下來,可能因為風力太大的緣故吧,打在人身上是十分疼的。
有意無意,小牧把自己的身子朝着風吹向的那邊偏了些,給女人擋了些雨。
因為整個天空都是那麽陰暗,看不到太陽走到哪個位置的緣故,而手表在小牧掉下江水當中的時候就已經壞掉了,小牧此刻也說不上來現在是什麽時候,自己和這個女人在雨中淋了多久。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這女人的體表也越來越燙。”小牧因為挨着女人的身體,明顯感覺到她的溫度正在以一種感受得到的速度增長。
風聲、雨聲、叫喊聲混雜在一起,這世界好吵。
終于,女人清醒了些許,腦子裏面卻全是昨天和那個男人戰鬥的場景,那個戰鬥的地方,咋一看是十分開闊的地帶,倒适合風速異能的發揮,何況還是策姑娘準備的場地,按理應該更有利于自己戰鬥的。
但卻不知為何,戰鬥沒有開始多久,周圍的溫度卻迅速升了起來。
應該作為助力的被附身的這個人的類木屬性的異能卻拖了後腿。
其結果,可以打個平手的自己卻節節敗退。
本來,應該審時度勢,用上風速異能暫時先離開的,但小牧她啊,小牧她不是還在這裏嗎。
硬着頭皮,十落生生受了那人帶上高溫的打向自己內髒的一掌,也給了那人腰間一擊,因為是用的風刃,那人受了傷,但沒想到,應該是自己占上風的情況,自己卻突然失去了意識,倒在地面,再醒過來時,自己已經被關在一間貼了喜字的屋子裏。
而身體裏仍舊火燒難耐。
接着沒多久,那男人走了進來,一開口便是這樣的一句話:“做我的新娘吧。”
十落沒有答應。
那男人也沒有結束掉對十落造成的傷害。
當然,那之後男人也沒有再進過這個房間,新娘的服裝是策姑娘央求着十落換上的。
而結果卻還是兩人作為新郎新娘舉行結婚儀式。
十落身體裏的火焰未除,更已經侵占了她的五髒六腑有一段時間了,此刻,她早已是虛弱無比。
為什麽由筆記本賦予的自愈能力,此刻卻起不到半點作用?
“現在有這天然的雨,應該是能削弱那個火系異能者的實力的。”女人勉強站了起來,走出這陰暗的角落裏,轉頭對身後的小牧說到,笑道,“你先躲躲吧。”
“那你加油。”小牧看着她的笑顏,直接這樣回她,也不講客氣什麽的。
可是小牧沒走幾步,那個男人便出現在了此地。
話不多說,兩人打了起來。
這一次的戰鬥不似上次,可以用盡全力去打,十落還受着內傷,男人因為腰間的傷和這落下的雨也不能正常發揮。
這個時候,就要看誰的耐力強了。
但猝不及防,場景裏竄進來一個人影,恰是十落以為本來已經投降于男人的策姑娘。
策姑娘下了暗招,用暗器射中了男人,并且,那暗器上是塗了毒的。
接着,她便背起十落躲到了一旁空無一人的房屋中。
“十落姐,你現在感覺怎麽樣,可還有氣力?”
松下心,十落撫了撫她的頭;“多虧了你。”
“我倒是沒想過能幫到姐的,”策姑娘走向了十落,一只背在背後的手卻突然伸出來,那手裏還握了把匕首,直直紮向十落的心口,“因為我啊,一直都在為自己打算。”
這距離,就算是十落,也完全躲閃不及。
鐵片穿過體表,深的拔不出來。
定睛看,才看見,小牧不知何時沖了進來,用身體護住了十落。
十落用足了力氣,一掌擊飛了策姑娘,把她擊暈在地。
但此刻啊,小牧的身體也重了不少,十落抱着她在懷裏,不言語,只淚滴。
“哭個啥。”
“你幹嘛要為一個萍水相逢的陌生人做到這種地步。”十落頓了頓,“當初你不是為了自己活命而割破了十落的頸動脈,推她到了江水中嗎?”
“不是萍水相逢,只因你是我家十落啊。當初,”小牧嘴角溢出了血,喉嚨被血堵住,卻還是不能阻止她給自己洗白,“真是天大的冤啊,我只是想送你出訓練所,那割破你動脈而流出的血也只是迷惑黃毛的假象而已,怎麽讓你造成了這麽大的誤會。”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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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分割線。
過客男:“大家好,今後我飛哥就成了這文章末尾的小片段的主角。”
過客女:“還有我。”
陸刃甲魯任意:“你們誰啊。”
過客男:“那就比比誰更會吐槽。”
陸刃甲:“如果小牧喉嚨被血堵住,她是怎麽發出聲音的,這作者分明在亂寫。”
飛哥:“切,這算什麽吐槽,這裏應該吐槽的是,借用某電視人物的一句話,小牧內心OS‘我終于可以死啦!’”
魯任意:“你這是抄襲別人的臺詞!!!”
檢舉抄襲大隊:“對不起,你因為這原因,需要被收押到文章結尾,默哀吧,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