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束和殺了小牧後篇
縛戰不再當旁觀者,而替代了小牧的位置,另一只手則抱住了她倒下的身體。
雖然只是挨着小牧的肩膀,但明顯看到,雖然手臂折斷處、腰間的傷口依然觸目驚心,但小牧的血不再像之前那樣往外冒,甚至不再流。
縛戰的能力就是這樣,支配所有活物的血液流動是他的基本技能。
“縛戰,這就是你的選擇嗎?”束和朝他這邊喊到,“你還好吧,沒發燒嗎?不是糊塗了吧?”
兀的,天空一道驚雷,倒是吓到了不少人。
哪知,冰系能力者醒了過來,只不過還是趴在原地不動,然後再類似于先前的對小牧的攻擊,冰淩刺向了縛戰。
縛戰沒有心思去管,玉予汝就算是風速能力者也根本趕不上阻止這一次的十厘米攻擊。
不過,束和順而向前,攔下了那一擊。
誰知冰系能力者沒有停止戰鬥,爬了起來,手上大刀幾秒之內凝成形,砍向老三那個地方,玉予汝此刻竄出來阻止,舉起風刀而對上冰系能力者的冰刀,誰曾想,本來至少可以打平的對手,卻直接砍斷了自己的武器,雖說沒有擊殺自己,但眼神裏明明冒出的是殺氣。
這一下,看得出勢要要了縛戰的命。
但束和卻站了出來,微微擡手,一股看不見的氣流便擋住了冰刀,而後由于風的摩擦,冰刀頃刻碎裂。
完全預料不到,但就算冰系能力者眼神裏有再多不甘,因為之前三次精細的冰淩攻擊加上這次用了全力加固了武器,終再沒有氣力,直挺挺倒了下去。
可是就着這樣逆轉的場面,誰也想不到,下一秒,束和竟用風刃直接割斷了綁住黃毛脖子的鐵鏈,而後提着黃毛的肩膀,下一秒,瞬移到了教官身邊。
什麽解釋也不做,幾人消失在了場景中。
其餘兩百多學員看到了這一幕,倒不知所措,所以,現在該怎麽才能拿到解藥?
如果救下黃毛的解藥被奪走的話,那麽殺了古小牧不知還能不能兌換那十顆解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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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了她,獲得解藥的機會只有這一個了。”
“十顆解藥,用一條命換十條命怎麽想也不虧吧。”
而臺下這樣的聲音不僅進了縛戰的耳朵,也進了玉予汝的耳朵。
當然,在兩人聽來也是完全不同的含義了。
一人将面臨十分的壓力抵抗臺下所有的能力者,同時還必須分出心來保護古小牧,但另一人将有最好的機會取得古小牧的命,奪得那解藥來。
“你要和我們戰鬥嗎?”不經意的,縛戰問了句。
不過玉予汝回答不上來,也不支聲兒。
“咳咳咳”小牧轉醒,自己站直了身子,不再讓縛戰扶着。
“你醒了?”
“自我感覺還好,體力恢複了些,”手扶住自己的脖子,讓脖子轉了半圈,接下來活動了手指關節,做出戰鬥前的姿态。
臺子下,不少人這時已經湧了上來,幾人被越來越多的人包圍。
“三哥,去找三嫂吧,不出意外,他現在應該和教官他們一起被困在了裏門和中門之間,一開始是來考驗我們的幻境之中,”嘴角淺笑着,但小牧眼神裏沒有半分笑意,“我該退場了。”
“我,”
“得抓緊時間了。”小牧裝作個大人模樣,撫了撫縛戰的頭。
好像明白了小牧的意思,但好像又完全不明白,縛戰直接沖進了人群中,沖向了小牧所說的位置。
因為縛戰他終究不是能兌換解藥的條件,因此很容易就沖出了人群。
但也正因為如此,這兩百多名學員更加無所顧忌,對小牧的攻勢更加猛烈。本來就已經重傷的小牧哪裏抵抗的了,此刻,真的是窮途末路了。
獨剩的一臂攔下一人的鐵拳的時候,另一邊一把大刀直直砍向了小牧的脖子。
破風聲。
玉予汝聚回風刃,幫了小牧一把。
“謝了。”小牧點頭示意。
“你倒是個不怕死的家夥。”玉予汝一邊為小牧劈開最近的攻擊,一邊吐槽道,“這麽危險的關頭還派你家三哥到離你很遠的地方執行任務。”
“這不是看準了你作為第一名的擔當嘛!”本來準備尬笑一下,但嘴角剛揚起,又咳出了一灘血。腿下一軟,險些栽倒。
恰好這時,不知道什麽時候混進人群中的析之移動到了小牧跟前,穩穩接住了小牧。
“真慘啊你。”析之看到小牧的傷,雖然口頭上這樣說,但心裏面真實到沒多大心疼的感覺。
“你說你轉移牢叔以及這邊這位速度能力者的弟弟到了安全的地方之後去了哪?”帶着開玩笑的語氣,“徒留我一人面對這群變态。”
“沒什麽。”析之舔了舔嘴唇。
“莫不是也挂了彩。”小牧注意到她頭上的虛汗。
“算是吧。”析之另一只手掀開腰間的衣服,雖然看到那裏纏了繃帶,但也只是簡單的包紮,印在繃帶上的紅色血痕顯得十分明顯。
“真巧,我那兒也受傷了。”
兩人相視一笑。
“這種時候還真虧你們還有力氣嘲笑對方。”玉予汝化風為龍,擊散開周圍一圈人,接着一肩扛起一個傷員,迅速撤離。
雖說訓練所的夜間燈光明亮,但終歸是晚上,不像白天那般視野開闊,三人隐藏到了燈光找不到的黑暗中。
兩名傷員靠在牆邊,均喘着粗氣。
“我任務失敗了。”析之苦笑,“誰曾想真的會有背叛一說。”
“是束和?”小牧眼神凝重。
“現在我倒是能保證以信任的關系加入你,但卻是你那邊的人背叛了我們。”
“等一下,”在一邊窺探兩人談話的玉予汝開了口,打斷二人,“那麽你們的意思就是我弟弟現在變成了訓練所那邊的人質嗎?”
“雖然不想承認,但,的确是事實。”
想也沒想,玉予汝控制了周邊的風,完全抑住小牧。
但他還沒有下手的時候,一邊的析之感覺到了不對。
他還沒來得及下手,便看見析之一匕首捅進小牧的心髒。
雖不甘,小牧最終閉上了眼睛。
“是你們那邊先不仁的。”劇烈運動,導致腰間的傷口的血直接染濕了短袖,析之另一手捂着傷口,惡狠狠吐了句話。
“你還真是狠心啊。”玉予汝收了能力。
“沒辦法。我的褚闊也被帶走了。”析之自己扛起了小牧的屍體,對着玉予汝說道,“蒼束和讓我帶着古小牧的屍體去屋頂,屆時将不僅歸還褚闊的身體給我,還會給我自由和解藥。”
“換言之,如果是我把古小牧的屍體帶上去,那我家予己也将被歸還與我?”
“我知道我打不贏你,不如我們一起去吧,”析之腦子裏轉了個圈兒,“求雙贏。”
“可以。”
等到兩人上了屋頂,門沒被鎖上,但屋頂上也沒人。
但屋頂另一頭的下面,那條河流比之前還要湍急,水撞在岩石上的聲音就算隔得那麽遠也能清晰的傳到兩人耳朵裏。
屋頂的話,沒有訓練所內部那麽明亮,加上月亮被烏雲遮了起來,整個氣氛讓人感到陰森至極。
而後不久,雨下了起來,雨勢也漸漸變大。
突然,伴随着喘氣聲,束和一人出現在屋頂等待的兩個人的視野裏。
“你們,把古小牧的屍體弄過來了啊。”
“嗯。”随意一抛,析之把小牧的屍體抛到了束和前邊,“那你承諾的解藥與我的褚闊呢?”
“就在這裏。”束和扔了一個瓶子給析之,“這裏面有所有學員的解藥的量。”
将信将疑,析之吞了一顆藥丸,然後把瓶子整個給了玉予汝。
“任務完成。”束和拎起了小牧,又對着析之二人,“你們的人我就将他們安置在了我和縛戰的寝室。”
正當他即将離開的時候,小牧驀地睜開眼睛,那只手臂伸向束和的嘴,不知塞了什麽進去。
束和吃驚,明明,匕首就還插在小牧的心髒上,她居然還能活着。驚訝之餘,仍開了小牧。
“我是學醫的。”析之聲明到,“所以沒有把匕首刺進小牧的要害,這只是她看起來死亡的假象而已。”
爬起身,小牧質問束和:“三嫂,你一開始就是機構的人嗎?”
小牧發現自己忘了一件事兒,三年前,才進訓練所的那個場景,她當時因為下車開逃而被愛哭鬼下了死手,好在那時候有個特別厲害的人過來幫她解了圍,就能力而言,至少有風速異能,當時他說了‘你還好吧。’這麽一句話,而就在剛剛束和對老三聲明什麽時,也說了這樣一句話,看來束和就是當年那個人沒錯了,另一方面當初救下小牧的人又敢和訓練所的人作對,說明他應該屬于訓練所高層。
關鍵的關鍵,蒼束和為什麽可以搞到一套古盔甲?
這一切其實是有漏洞的,只不過現在才被發現而已。
“小牧,其實我倒也挺喜歡你這個妹妹的。”束和站定身形,看着小牧,“一切并非我所願。”
“事到如今,我還是全部說與你聽吧,一開始,醫務室裏,那番激勵你的話,什麽讓你振奮起來,讓你不要自殘的言辭事實上也不是完全出自我本意,黃毛他也這樣要求我激勵你,之後給你一個希望,然後作為棋子陪他消遣。”
“我從有記憶開始,就在訓練所了,從有記憶開始,就成了制裁者,當時,教官他從惡鬼群中救了我,如今的行為是為了報恩,也是古盔甲強加在我身上的意願,無法背叛。”
“黃毛和冰系能力者都是教官的孩子,但黃毛本身卻沒有遺傳到異能力,後來經歷了一些事兒,他成了教官一家的關注中心,教官還下了令,只要黃毛開口,全部制裁軍就必須無條件遵從。”
“晚上的時候,我有在黃毛被救出的那瞬間将真相說給縛戰聽,他只要站在我們這邊就好了,只要犧牲被黃毛強烈要求殺掉的你,我們以後也會一直在一起開心的生活的。”
“但到頭來,縛戰居然選擇了你。”
“雖說他平時把你當妹妹來疼,雖說我也不想讓他傷心,但他到頭來居然是選了你。”
“本來,作為制裁者,還是制裁者的隊長,不該軟化自己的心的,可我卻真真正正把心給了縛戰,果然古訓是對的,制裁者本就該抛卻一切感情的。”
“應該一開始不要管你的閑事兒,應該一開始就讓申屠歸許殺了你,這樣就不會有今天的場面。”
束和說完了,深吸一口氣,猝不及防間,到了小牧跟前:“就算你給我喂的毒,藥,卻也不能阻止我殺了你,一切非我所願。”
嘆了口氣,小牧笑了:“三嫂,或許,能把我的屍體扔進那條河中嗎?”
“如你所願。”
談話間,兩人竟到了屋頂邊上。
小牧的背對着束和,束和的手捅進了小牧的身體裏,而後,從那個身體裏掏出了她本來還躍動的心髒。
小牧本來還充滿生機的眼神瞬然黯淡下來,整個人直挺挺栽進河水中。
縛戰卻恰在這時感到,恰看見了這一幕,不管不顧,沖了過來,但他不是速度異能者。
夜裏這麽黑,最終連小牧的屍體落到了哪個地方都看不到。
作者有話要說: 冒着生命危險躲避各方火力,最後出現在這個地方的作者,撒潑打滾賣萌,求收藏,求評論啊。
老三,舉着ak:“已瞄準目标。”
十落,提着五十米大刀抵達現場:“三哥,讓我來。”
作者還有話交代:“求各位大神饒在下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