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小包子的白月光(一)
“娘親,娘親,娘親!嗚嗚嗚~”
溫月一醒來發現自己躺在一堆稻草上,有一個三四歲模樣的小孩正趴在她身上,髒污的小臉上有兩條清晰的淚痕。她立馬明白了是怎麽回事,這個小男孩就是她此次的任務對象。沒錯,你沒看錯,就是這個小男孩。不過這次的任務不同往常,她只需要保護好這個小男孩,陪伴他這個童年,給予他殘缺的母愛即可。
“娘親,你終于醒了。”小家夥帶着淚花一臉驚喜的撲了上來。
溫月慢慢坐起身,溫柔地摸摸灰頭土臉的小家夥的頭:“對不起,小君,娘親讓你擔心了。”她輕輕撫摸着小家夥軟軟的頭發,一股暖意從內心深處釋放出來。原來,當一個母親是這樣的啊,這種感覺真是太奇妙了。
她看着小君面黃肌瘦的臉,心裏一陣揪心的疼,她輕輕掐他沒有肉的小臉蛋:“小君,你餓不餓啊”
小君水汪汪的大眼睛滿是欣喜,不過一下便跨着一張小臉,奶聲奶氣的道:“娘親,我不餓。”說完肚子便呱呱叫了起來。
溫月覺得好笑,卻又滿是心疼,這小家夥小小年紀便知道心疼娘親了,可見之前他們母子受過多少苦。她呼喚系統請求幫助。沒辦法,在這個荒郊野外周圍十公裏內了無人煙的破屋子裏,就憑她現在這副破身子,恐怕明天就得帶着兒子活活餓死。
系統倒也豪爽,溫月剛剛說完就看見自己手上憑空多出來一個二十厘米的黃色方袋子。這麽點東西,能裝點什麽?溫月伸手往裏面掏了掏,拿出了兩個巨大的紅薯。咦?溫月生疑,這個袋子幹癟癟的怎麽可能裝得下這兩個紅薯,想着她又伸進去掏了掏,居然又掏出了兩個紅薯。她一喜,看來這是個百寶袋啊,于是她奮力掏啊掏,掏啊掏,希望能掏出什麽雞鴨魚肉,結果掏了半天,只掏出了幾十個紅薯。
溫月終于徹底放棄了,難怪系統那麽大方,原來是有原因的。
倒是小君一臉崇拜着看着溫月,心裏覺得自家娘親真是太厲害了,能一下子找出那麽多紅薯,太好了又有吃的了。
溫月看着小君望着這些紅薯偷偷咽了咽口水,她心中一軟,紅薯就紅薯吧,只要能讓我兒子現在填飽肚子就好了。至于什麽雞鴨魚肉,她不信她不能憑自己的實力弄來。
她握着小君的手,那只手小小的軟軟的,整個都被包在自己的手心裏,她不自覺就放柔了語氣:“小君,你想不想吃烤紅薯啊”,她拿起一個巨大的紅薯在小君面前晃了晃,“娘親烤紅薯可好吃了!”
“我要吃!我要吃娘親的烤紅薯!”小君眼神頓時變得亮晶晶的。
“好~娘親這就做給你吃!”
溫月拍了拍身上的塵土,站起身來,覺得身體清爽無比。系統應該是給她調養過身子的,不然按照劇情,現在這副身體已經時日無多了。她拿起橫在腳邊的一把劍,難道這原主還是個俠女?沒辦法,系統最近愈發小氣了,說是融合原主記憶需要大量能量,所以只讓他知道了大致劇情。好在這個任務比較簡單,她才答應下來。
劇情裏提到,主角溫念君幼年喪母,生父不詳。小小年紀誤入毒生門,成為江湖上聞風喪膽的黑衣鬼魅。極度憎恨正道的鬼魅殺人如麻,卻誤打誤撞認識了聰明精怪的名門小姐溫心悠。一正一邪,自是又一番虐戀情深。最後,鬼魅死于溫心悠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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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對于溫月此人,劇情裏鮮少提及,只是提到溫月母親是被所謂名門正派人士當着溫念君的面前殺死的,所以成為了鬼魅的溫念君才會殺人如麻。甚至于他開始注意到女主溫心悠,也是因為,女主的樣貌與他母親有幾分神似。
她打量着這把劍,做工精良,色澤上乘,看來原主家境并不弱才是。她拉開劍鞘,銳利的光澤有些閃了眼,銀白色的劍身清晰的倒映着她的臉。哇塞,原主還是個大美人哎!她愈發好奇,原主的條件放在現代那可是妥妥的白富美啊!那又如何到現在這種地步?未婚的單親媽媽,怎麽看怎麽可憐。
“娘親,怎麽了?是不是又要有壞人來了?”
她低頭看見小君一臉擔憂地扯着她的衣袖,心裏暗自懊惱,她收起劍蹲下來朝小君安撫的笑了笑:“沒事,娘親這就去給你弄吃的!”
她來到破屋外面,将一些硬泥土塊堆起來,做成一個窯,用樹枝雜草等放進裏面生火,将泥土塊燒得通紅通紅,然後把樹枝等餘燼挖出來,将準備好的小個的紅薯放進去。等到所有紅薯全部放進去後,溫月拿起劍,對着燒紅的窯重重一擊,所有燒紅的泥土便坍塌下去了,埋住了剛剛放進去的紅薯。溫月還用木棍不停地戳着那些大硬塊,讓硬塊更為細碎,更加和紅薯貼合。
不一會兒,烤紅薯的香氣便從泥土中傳來。等到泥土中的紅光全部覆滅,溫月便扒開泥土,拿出裏面一個已經熟透了的紅薯,小心翼翼的剝開,露出裏面嫩黃多汁的紅薯肉。
本以為小家夥餓了那麽久一定會狼吞虎咽,沒想到他吃的很慢,不急不緩的,這樣一看,到像是哪家的落魄貴公子。
吃飽後溫月帶着小君來到河邊,幫他清洗一下,當小君臉上的髒污褪去,溫月狠狠地震驚了,本以為小君只是生的比平常人家孩子精致好看些,沒想到小君的長相居然是她最喜歡的妖孽型的?就這張雌雄莫辯的臉,要不是她知道她生的是兒子不是女兒,她一定會對小君是個女孩深信不疑的。
“娘娘親,你這樣看小君,小君害怕。”小君一臉擔心害怕的看着自家娘親。
回過神來的溫月看着自家兒子的眼神,心中狠狠地給了自己一巴掌,你這個猥瑣老娘!
月正當空,清洗幹淨的母子二人早早睡下了。溫月小心翼翼的抱着手裏的肉團子,給旁邊的篝火添了一些柴火,然後沉沉睡去。
屋外,一個黑影閃過,消失在夜空裏。
“主人”黑影進入一處閣樓,恭敬的低頭跪下。
高臺上的白衣男子正在忘我撫琴,仿佛沒有聽見臺下的男子在叫他。等到一曲終了,他仿佛才看見跪在下面的人:“說。”
黑影頭更加低了:“主人,屬下已經發現了少主的蹤跡。”
“明日,立即帶回。”
“是,主人!”黑衣人應下,又繼續道:“屬下還有一事禀報!”
白衣人看向他。
“生下少主的那名女子還活着,而且屬下瞧着,似乎并無性命之憂。”
“哦?居然還活着?”白衣人好似對此有些興趣,“明日一并帶回。”
“是!”話音剛落的一瞬間,黑衣人便消失了,仿佛從未出現過。
白衣男子拿起一旁的酒杯小酌起來,一縷清風拂來,他的一縷發絲飛起,露出一雙好看勾人的桃花眼。
他握着酒杯細長如玉的手忽然收緊,酒杯立即變成一堆碎片,那只潔白的手上也滿是鮮血。只見他眼神一凜,忽然朝遠處一伸手,無數血珠便落在十幾米開得正旺的牡丹花上。那些牡丹花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枯萎,甚至一些周圍未沾了血跡的花也紛紛失去了顏色。
他用手帕擦擦手,手頓時變得完好如初,哪裏還見半分血跡。他皺眉看向已經枯萎的花朵,狀似頗為煩惱:“明天該換什麽花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