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六千一章)
天明時, 傅輕羽緩緩醒來, 側頭便見姜若仍舊在熟睡,氣息有些沉,大抵是真的累了吧。
往日裏多是傅輕羽昏睡過去,這般倒是少見的很。
因着姜若的手臂還緊緊的環住傅輕羽,因此兩人本就離的很近。
傅輕羽目光輕望向這熟悉的面容, 腦袋裏不禁冒出姜若那泛着紅暈的神情,真真是讓人呼吸險些都要停了。
正兀自歡喜得意時,姜若似是醒了過來,眼眸輕眨地望着傅輕羽。
兩人俱未出聲, 傅輕羽也不知說什麽好,只見姜若拉開些距離,平躺在一旁,像是緩和着思緒。
“阿若還累麽?”傅輕羽擔心姜若身體情況, 這才出聲詢問。
姜若指腹輕揉眉間, 都不曾看這方一眼。
這般奇怪反應更是讓傅輕羽很是不安, 便顧不及什麽害羞, 忙稍稍探起身說:“要我去拿藥嗎?”
“不用。”
這聲音很輕, 甚至有些嘶啞, 傅輕羽聽的有些不真切,便伏低着腦袋,側耳靠近了些。
沒想側臉便被咬了一口,整個人被姜若攬住,傅輕羽不敢亂動, 忙欲探起身,可是整個人被姜若環住,無法動彈。
溫熱相觸,不免多想,傅輕羽更是不敢亂動,可臉頰還是微微有些發燙。
姜若松了口,可仍舊這般親昵的貼着,輕啄了幾下,方才移至耳旁很是輕柔地喚:“輕羽……”
氣息輕輕的落在耳旁,這般溫柔聲音如何不讓人心慌意亂,傅輕羽枕着胳膊低聲應:“嗯?”
“你倒是精神極好的啊。”
這話說的有些讓人聽不明白,傅輕羽稍稍側頭,目光同姜若那深邃的眼眸對視詢問:“阿若累了?”
姜若指腹輕觸傅輕羽眼角,眼眸裏滿是讓人看不清的情緒,這會的安靜,反倒讓傅輕羽覺得自己有些危險。
就好像被姜若看的通透,而且無法逃脫,仿佛這般被握在掌心。
“如今才發現輕羽也有我未曾看清的地方。”
“可是我不就在阿若眼前嗎?”
傅輕羽還是不太習慣這般正經的姜若,總覺得有些太過嚴肅。
那停留在指腹的手輕滑落至嘴角,姜若神情仍舊是嚴肅的緊。
不禁讓傅輕羽懷疑難道昨夜當真做的太差了,所以才讓姜若這般生氣。
“阿若你別生氣,我……”
話語還未曾說完,姜若出聲道:“總之以後不許再那般,知道嗎?”
傅輕羽一臉茫然地望着姜若搖頭說:“為什麽?”
姜若這才看起來有些許神情變化,眼眉微挑道:“就是不許那般。”
“可是明明阿若經常那般親昵,為什麽我就不行?”傅輕羽原本以為應該沒那麽糟糕,這會看姜若的反應,心裏莫名還難受的緊。
練劍時常會有失誤,姜若也不會這般苛刻,怎麽反而在親昵之事這般不講理呢?
“輕羽你、你不用那般,我也喜歡的緊。”姜若緊了緊攬住傅輕羽的手低聲道:“那樣,我很為難。”
為難?
傅輕羽很是不解,可因着姜若的手臂卻又無法再去看姜若的神情,只得望着那緊閉窗戶失落地問:“做的真的很不好麽?”
“我不是這個意思。”
姜若親了親傅輕羽因着失落而抿緊的唇,像是猶豫地說:“輕羽那般親昵很好,我自然也是喜歡的,只是……”
滿腦子的失落情緒因着喜歡這兩個字而煙消雲散,傅輕羽抑制不住的笑了,嘴角也跟着上揚,便豎起耳朵耐心地等着那未說完的話。
可偏偏姜若猶豫許久,也未曾再開口,難道真這般為難?
傅輕羽緩緩側頭,便見姜若臉頰緋紅,那眼角眉梢間不經意流露灼人情意,讓跳動地心為之一顫。
兩人就這般相擁,無言,傅輕羽緊張的都不知道要怎麽開口,因為知道姜若那止于口的害羞。
滿眼裏都是姜若這般嬌羞神态,腦中一晃而過的想法,卻是絕不能讓任何人瞧見這模樣的姜若。
“我去端些熱水來洗漱吧?”傅輕羽慌張地移開視線心虛地說。
姜若的手臂不曾移開,也不曾回應,可是那讓人無法忽略的目光卻一直都在。
好一會,傅輕羽只好側過頭來,姜若卻收了手,只是指腹略重的點了下額前說:“還不快去?”
“哦,好!”
幾乎是落荒而逃的竄出來,傅輕羽硬是不敢多看一眼,唯恐看了就移不開步伐。
詭異地洗漱過後,兩人安靜用飯,窗外日光明亮,傅輕羽捧着粥碗,小口的吃粥。
目光好幾次瞥向那方,卻見那耳側依稀還能看見幾處未消退的印記。
大抵是視線太過直白,惹來姜若的回望,傅輕羽忙低頭,活像個做錯了事的孩子。
待用飯後,傅輕羽收拾碗筷,見姜若欲要出房,不免擔憂的跟在身側。
“阿若不如休息幾日,再去尋那千年雪蓮?”
姜若眼眸輕望向傅輕羽,指尖忽地彈向額前說:“我還不至于弱到這般地步。”
傅輕羽不解的放下碗筷,忙跟上那抹青影,可沒想到姜若竟然會那般快的消失在眼前。
直至呼吸不過來時,傅輕羽不得不停下來,巡視四周尋不到任何的線索。
倘若昨日沒遇見那妖,心裏倒也不會這般忐忑,可這會知道茫茫的雪山裏指不定還藏着什麽妖怪,便還是會擔憂。
便搖了搖鈴铛,可是并沒有得到任何回應,甚至都聽不到姜若鈴铛的聲響。
無奈傅輕羽只得胡亂尋了一處方向,大半日的時光也不見個人影,傅輕羽心裏又急又有些生氣。
怎麽會随便扔下自己一個人呢?
可是又想姜若昨夜那般累,也許就是不想被自己小瞧,所以才故意躲着自己。
這般想着,傅輕羽減緩了速度,心想自己慢些,也許姜若就藏在暗處也說不定。
積雪很深,一腳下去,裙擺都沾上不少的雪。
漫不經心的走着,傅輕羽卻随時關注身旁的動作,直至隐約有什麽在靠近,嘴角偷偷的上揚。
待動作越發清晰,傅輕羽便欲側身,卻沒想到整個人反被攬住。
“你倒是挺機靈的嘛。”女子很是愉悅地誇道。
傅輕羽愣了愣,随即迅速拉開些距離詢問:“你怎麽在這啊?”
女子慢步走近,伸手輕彈了下傅輕羽身側的鈴铛說:“我聽到這聲音了。”
“還以為你不來找我玩了呢。”女子眼眸滿是笑意地停在一旁說:“不過你倒很講信用的嘛。”
哎!
誰能知道會這般湊巧的碰到這個人啊。
傅輕羽時刻防備,保持距離,觀察四周正選着合适的逃跑路線。
“今日你想玩什麽?”
“我還要去尋千年雪蓮,不能跟你玩,你還是找別人吧。”
女子停了下來,眼露不解的說:“你想反悔?”
“本來就沒答應,這、怎麽能叫反悔呢?”
“可是你拿走我的雪蓮,這就是言而無信,對嗎?”
事實上傅輕羽很想說那些雪蓮既然不是你種的,那也就不算是你的雪蓮啊。
可要真這麽說,估摸這女子應當就要動起手來了。
傅輕羽左右為難的停了下來,正捉摸着話語,面前的女子靠近過來說:“你要是陪我玩的高興,指不定我會告訴你何處有千年雪蓮,如何?”
心中謹記姜若昨日的話,傅輕羽便處處躲避着她的靠近。
“你當真知道千年雪蓮?”
“當然。”
這女子雖然不知來歷,可好似對雪山地形尤為熟悉,說不定當真知道千年雪蓮在何處也說不定。
心中思定,傅輕羽點頭說:“好,你要我跟你玩什麽?”
“我還沒想到,你要是想到好玩的,也可以告訴我。”
哎?
這感覺不太靠譜啊。
傅輕羽同她保持着距離,随意邁步走向一處雪谷,身側的女子悠閑的跟在一旁,目光幾番打量。
“我發現你長的真好看。”女子忽地開口說。
從前因為樣貌緣故,倒是時常聽人說,可後來随着姜若在山林或人煙稀少的地方待久了,這般直白的誇贊反倒很少聽見。
一時還有些不太好意思起來,傅輕羽緩和着說:“你長的也很好看。”
女子靠近了過來,滿是笑意的問:“那昨日抱着你的女子好看,還是我好看?”
思量過後方才發現她說的應該是姜若,傅輕羽紅着臉不禁想起清晨時的姜若,低垂頭望着積雪說:“自然是阿若最好看。”
“阿若?”女子不以為然的說:“我倒不覺得她有那麽好看。”
傅輕羽停了下來,很是正經的看向這女子說:“我就覺得阿若最好看。”
女子側頭由着傅輕羽目光盯着,不僅不介意,反而笑了起來。
一時反倒有些詭異,傅輕羽不解的問:“你笑什麽?”
“你那般維護那女子,不怕你心上人吃醋?”
“她……就是我心上人。”傅輕羽紅着臉說:“我們都已經拜堂成親了。”
“你在胡說,女子怎麽能成婚?”女子淺笑的看了過來,大抵沒把傅輕羽的話當真。
這般被忽視,讓傅輕羽尤為的不舒服,追着這女子說:“我沒有胡說,她就是我夫人。”
話音未落,女子更是笑得張望,整個人靠近過來,眼眸輕眨的望着傅輕羽。
“她的修為至少上萬年,而你最多不過數百年的修為,而且眼下好像還受了傷,根基極為薄弱,怎麽看你們也不像是一路人。”
“雖然是差的有些遠,可是你也不能因此而小瞧我啊。”
女子繞着傅輕羽打量說:“你真是不會撒謊,這般的謊話莫說騙我,就算是孩童也沒人會信。”
傅輕羽被氣的不輕,偏偏還尋不到別的話,便只好顧自走着,也不願去搭理這女子。
一前一後走了一會,這雪谷中旁的沒有,倒是尋到小家夥和它的一群小夥伴。
小家夥嗚嗚地竄到傅輕羽身旁,傅輕羽伸手抱住這小家夥。
“一段時間沒見到你,原來是躲在這了啊。”一旁的女子靠近過來說:“你養了它麽?”
傅輕羽點頭,掌心輕揉着小家夥毛茸茸的腦袋說:“它上回被一群狼追着,所以我就救了它。”
女子似是不懷好意的笑了,伸手輕揉傅輕羽腦袋,不待傅輕羽躲開又收回了手。
“這小家夥居然被尋常野獸追着跑,真是沒用啊。”
話裏的揶揄自然是再明顯不過,傅輕羽不禁想起方才她的話,心裏又惱了起來說:“它這般弱小,被狼群追捕,你這般說未免過分了。”
不知懷裏小家夥聽懂了沒,也随之傅輕羽的話,而對這女子叫喚了幾聲,不過并沒有什麽殺傷力。
女子卻搖頭應道:“看來你是真不知這小家夥可是雪山的守護獸,它怎麽可能會弱到這般地步?”
守護獸,長的這般可愛的嗎?
傅輕羽半信半疑,也不再多想,畢竟這女子才更可疑。
正當兩人都未曾說話時,随身佩戴的鈴铛忽地響了起來,顯然是姜若在搖晃鈴铛探測自己的方位。
一旁的女子眉頭微皺說:“那女子來這了。”
“是啊,阿若來找我了。”傅輕羽心裏可還記得這女子先前說的話,側頭看向女子說:“你若是不信我的話,待會我便向你證明她就是我夫人。”
女子搖頭道:“我可不能等着她來抓我。”
抓她?
傅輕羽有些聽不明白她的話,側頭望向她說:“阿若為什麽要抓你啊?”
忽地一側有風吹來,女子轉身沒了影子,就像是昨日那般憑空消失。
可随之便有一道青影自眼前飄過,傅輕羽茫然的望着姜若飛向別處,整個人愣在原地。
“阿若,我在這啊!”待緩過神來,傅輕羽方才抱着小家夥去追那逐漸遠去的身影,滿腦袋裏都是未解困惑。
懷裏小家夥躍了下來,緊跟着傅輕羽,就這般一人一獸在雪原裏狂奔中。
直至遠遠看見姜若停了下來,傅輕羽心裏才松了口氣。
只是沒想到姜若手裏還緊緊扼住女子的脖頸,仿佛剛剛厮殺過一般。
雖然不明白這狀況,不過傅輕羽當然還是站在姜若這方的。
“阿若這是做什麽?”
姜若看着這女子說:“她便是我們要找的千年雪蓮。”
傅輕羽整個人呆住,見那女子神色痛苦,顯然是被姜若傷的不輕。
上回爐鼎煉四公主魂魄之事還猶記在心,以至于傅輕羽看見姜若這般認真的神情,便有些發怵。
難不成又要上回那般,把這女子扔進那爐鼎裏煉藥不可?
這實在是有些太過殘忍了。
“她當真是千年雪蓮麽?”傅輕羽遲疑地再次詢問。
姜若這會側過頭來,目光略帶困惑的望向傅輕羽,眉頭微皺的說:“你不信?”
“沒有的事,我就是在想她其實也沒做壞事,我們當真就要這般拿她煉藥?”
話說出口,傅輕羽能明顯感覺姜若的目光就像是火一般的盯着這方。
不禁整個人壓力極大,明知姜若所做都是為自己,這般質問豈不是傷了姜若。
傅輕羽忙開口解釋說:“我不是不信阿若,只是她修煉也不容易,煉藥應當也不至于要她性命,對吧?”
姜若卻未曾應話,甚至可以說都沒有再看傅輕羽一眼,只是不做聲的回了山莊。
一旁的小家夥叫喚個不停,傅輕羽茫然的望着這空白的雪原,不禁嘆息了聲,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臉喃喃道:“又說錯了話?”
待回了山莊,那方藥房緊閉,傅輕羽想進去看看情況,可是又怕姜若那能凍死人的目光。
在門外轉悠許久,直至姜若自藥房出來,守在長廊裏的傅輕羽,連忙湊上前,彎着眼眉笑道:“阿若。”
可是姜若也不過輕輕的瞥了一眼,別的什麽都沒說。
傅輕羽尴尬的低着頭,緊跟着姜若,一路上想再尋些話,可是都像扔進水裏一般,沒了半點回應。
直至夜深兩人回房,傅輕羽洗漱好,裹着被褥眼巴巴地望着那正梳理着發的人。
“阿若,被褥裏很暖和了。”
“嗯。”
除了這個字,便再沒有旁的回應。
傅輕羽耐不住性子,蹭蹭地起身,走至梳妝臺,伸手自背後攬住姜若示軟地喚:“阿若,不要不理我好不好?”
可是這話也沒有回應,姜若只是放下木梳,僵直着背坐着不動,神情極其的嚴肅。
沒等到想像中的反應,傅輕羽低頭親了下姜若側臉,眼眸悄悄地望着姜若的神情,依然沒有半分松動。
“輕羽是不是認為我只會選擇用殺戮的方式?”姜若眼眸凝視這方,聲音一如既往的輕柔。
可是傅輕羽卻不知如何應對,低垂着頭應道:“我不想阿若因為我而手上沾滿鮮血,這樣一點也不好。”
耳側傳來一聲清晰的嘆息,姜若微涼的指腹輕揉傅輕羽眉間說:“不是說過,不準皺眉頭了嗎?”
傅輕羽忙展開眉頭,眼眸滿是希翼的望着姜若。
“阿若不生氣了,好不好?”傅輕羽握住姜若掌心,低頭輕啄了幾下掌心。
姜若卻忽地握住掌心,避開傅輕羽的親昵。
“你以為我只是因為這而生氣?”
難道還有別的?
傅輕羽真心覺得腦袋有些轉不過來,一臉茫然地望着姜若。
“那阿若告訴我,我下回絕對不會再惹阿若生氣了。”
“你倒是會偷懶。”姜若反握住傅輕羽的手,微微用力傅輕羽整個人便輕而易舉的落入姜若懷裏。
這般突然離的這般近,傅輕羽緊張的不敢亂動,眼眸也因為沒緩過神而睜的極大。
兩人卻都沒有說話,安靜的反倒有些過分。
“阿若,我們這是做什麽?”傅輕羽忐忑得詢問。
姜若指間輕纏住傅輕羽散落在身後的長發,那沉靜的眸子微微亮着燭光,雖然離的極近,可是仍舊讓傅輕羽猜不透意圖。
“輕羽很在意那女子生死嗎?”姜若目光并未同傅輕羽對視詢問。
“我不想阿若因為我傷人。”
“那若是我和她之間,輕羽只能選一人呢?”這回姜若的目光很是直白的探向傅輕羽。
一如既往深邃的眼眸,藏匿着期盼的情緒,傅輕羽擡手輕觸的姜若面容,緩緩低頭親了下那抿緊的唇。
可并未能緩解姜若緊繃的情緒,傅輕羽只是稍微拉開些許距離,不過只要偏偏側頭便能親上姜若的面容。
“阿若怎麽會問這個問題呢?”傅輕羽很是平靜的眨着眼,嘴角上揚地說:“當然是阿若,我只會要阿若。”
姜若微愣的望着傅輕羽,那沉靜的眸中亮起異樣的光芒,大抵是因為歡喜吧。
雖然不知道姜若的心思究竟在想什麽,可是傅輕羽還是想要讓她開心些。
“夜深了,我們該歇息了。”這話說的很是突然,随即的動作更是突然的讓傅輕羽無法反應。
整個人忽地騰空,就像個孩子一般被姜若攬住,傅輕羽忙伸手攬住姜若說:“阿若你、你放我下來啊。”
剛剛不還是很開心的樣子嗎?
姜若低頭望着傅輕羽,眼眉微挑低聲道:“輕羽後悔了麽?”
傅輕羽不解地望着,姜若眼眸淺笑地說:“不過後悔也已經晚了,我不可能放開輕羽,永遠都不會。”
待眼前一暗,身後觸及溫暖的被褥,而姜若已然探近。
動作之迅速,傅輕羽完全沒有反抗的餘地,直至姜若稍稍拉開些距離。
呼吸有些紊亂的傅輕羽,眼眸明亮的望着這般熱情的姜若,手臂輕環住姜若細聲應道:“我一點也不後悔。”
畢竟傅輕羽心裏巴不得姜若永遠都不離開自己。
而這時姜若方才真正舒展開眉頭,淺笑着輕啄側臉,就像是在逗弄人一般。
傅輕羽無奈的躲避,可偏偏又沒辦法,只好想着主動些,可姜若卻調皮的躲開這主動的親近。
姜若伸手碰住傅輕羽的側臉,那眼眸中的笑意卻不減,真真是壞的很。
武力值不夠,無奈傅輕羽只好不滿地喚了聲:“阿若……”
“嗯?”
“你又欺負我。”
“輕羽就愛說胡話,昨夜裏誰欺負誰,我可還未曾追究呢?”姜若低頭輕啄傅輕羽眉頭,細聲應着。
傅輕羽只得耐心的等着時機,很是正經的解釋:“那才不是欺負,其實阿若明明也很喜……”
話音未落,親近已然随之而止,原本還滿是怨氣,可偏偏姜若的親近,總是溫柔的讓人生不起氣來,甚至讓人情不自禁沉溺其中。
這讓傅輕羽如何不心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