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六千一章)
這般至天明, 兩人結伴出了山莊, 小家夥就那般在遼闊的雪原狂奔不止,一不留神就沒了影。
白日裏難得無風,倒也算是個好天氣,只是天灰蒙蒙地反倒有些陰沉。
入眼皆是白, 傅輕羽看了一會便只覺得眼睛累的很, 便走了心思側頭時而偷瞄身旁的人。
那抹青影離的并不算遠,只是全神貫注的巡視四周。
千年雪蓮多是在雪山環境尤為惡劣之處, 這般尋找不亞于大海撈針。
不過半日傅輕羽心思便已消磨大半, 可姜若卻仍舊一絲不茍的查詢。
數日過去,兩人便離山莊越來越遠,甚至于風雪也大了不少。
傅輕羽擔憂姜若會疲憊, 幾次勸解無果, 便也就只得緘默不提。
小家夥倒是仍舊生龍活虎的,偶爾還會特意躲起來,等着傅輕羽來尋。
心知若是一直找尋不到千年雪蓮,姜若就會一直這般找下去。
一日同姜若分了兩道,傅輕羽一人抱着小家夥尋上一處較為陡峭隐秘的雪坡。
通常很是鬧騰的小家夥, 反常窩在傅輕羽懷裏,好似困了一般沒什麽精神。
待穩住身形,傅輕羽隐約察覺四周好似有些不同,目光警惕的巡視四周,卻在一處發現奇怪的女子。
傅輕羽整個人都不好了,忙轉過身來, 臉紅的厲害,心想難不成是看花了眼?
身後一直沒有動靜,傅輕羽故意伸手揉了揉眼,緩了緩呼吸再次側過身,女子卻已然在面前。
“你!”
女子容貌極好,眼眸靈動地打量,伸手輕觸傅輕羽臉頰笑了笑說:“你臉好紅啊!”
這聲倒是讓傅輕羽恢複幾分心神,目光卻還是不經意瞥見一抹不同雪的白,側頭避開她的手問:“你怎麽沒有衣裳啊?”
“衣裳?”女子眼露不解的移近着滿是笑容的說:“你說的是你身上的物件麽?”
傅輕羽點了點頭,仍舊不敢看她只是開口應道:“是啊,這裏很冷的。”
顯然傅輕羽沒有想過,這雪山深處可不是尋常凡人能待的住。
女子輕身一轉,幻化出一身裙裳,故意移至傅輕羽眼前道:“這般可好?”
好,自然是挺好的,這女子瞧着也不像壞人,傅輕羽心裏自然也就沒存什麽防備之心。
“你怎麽一個人在這啊?”傅輕羽将目光探向女子詢問。
“這裏舒服,我便待在着了。”女子神色自然的應着,而後便伸手攬住傅輕羽。
沒有半點提醒,懷裏的小家夥一溜煙的跳了出來,只餘傅輕羽沒有緩過神。
才不過見頭一回便這般親昵,傅輕羽着實有些意外,可又不敢傷這女子,便只好出聲道:“你松開,我還有正經事。”
女子像是依依不舍的稍許拉開距離,手卻緊緊握住傅輕羽的手說:“你真溫暖啊。”
溫暖?
直至這會傅輕羽方才察覺這人好似比連姜若還要冷,就像是真正的冰雪一般。
越挨得近,傅輕羽便越發覺得不尋常之處,真真是寒氣逼人。
“你是不是生病了,才會這般冷啊?”
“生病?”女子眼露不解,面上笑意不減道:“我長年住在這,你陪我一塊玩好不好?”
啊?
傅輕羽忙掙脫開被握住的手搖頭說:“我有正經事,不是來尋人玩的。”
“那你是因為什麽事來這的?”女子絲毫不介意傅輕羽的疏離,指尖輕纏住傅輕羽身側的長發,很是感興趣的詢問。
“聽說這雪山裏千年雪蓮,所以我就來這了。”
女子那把玩長發的手停了停,嘴角笑意更甚,可眼眸中的殺意卻忽地閃過。
一心趕路的傅輕羽自然未曾察覺,只是顧自的巡視四周,先前那小家夥一溜煙跑的太快,也不知去哪了。
“你要千年雪蓮做什麽?”
傅輕羽順着那小串的腳印慢步走着應道:“我……心上人她身體不好,需要千年雪蓮。”
雖然姜若一心都為自己,可是一想到姜若總是試藥,傅輕羽很是擔心她的身體,便想着若是尋到千年雪蓮,定然還是讓姜若好好調養才是。
女子略微訝異地看了看紅着臉的傅輕羽,唇角笑意更甚。
“千年雪蓮可不好找,恐怕你心上人只能病死了。”
這話一下戳到傅輕羽深藏的擔憂,便停了下來反駁道:“阿若她才不會死。”
許是情緒太過激動,而是反應也有些激烈,兩人都安靜的沒說話。
冷靜下來傅輕羽又覺得自己方才好像有點太兇了,沒想對面的女子卻笑了。
“你怎麽笑了?”傅輕羽不解的問。
女子眼眸輕眨地應着:“我在想你為了你心上人,一個人跑進這雪山,真是大膽。”
可是你不也是一個人麽?
傅輕羽覺得面前的女子很是不對勁,可是又說不上來哪裏不對勁。
“我陪我心上人一塊來的。”
“那他人呢?”女子絲毫不受這積雪影響,很是輕松的行走。
“我和她分了兩路。”
尋了好一會,也沒見到那小家夥,傅輕羽便也就暫時打消念頭,猜想興許它又是在同自己玩捉迷藏。
這般想了想,傅輕羽便又向高處尋千年雪蓮,倘若尋不到也好看看姜若現如今在哪裏。
兩人一時無話,直至攀向高處,傅輕羽有些吃力的巡視這望不到盡頭的雪山,迎面而來的寒風吹得臉生疼。
“你這般定然是尋不到千年雪蓮,倒不如同我玩一會,多好啊。”女子滿是笑容的說。
傅輕羽搖頭,伸手捂了捂臉,看向四周應道:“千年雪蓮對我很重要。”
女子探近了過來,指腹輕點傅輕羽眉心,莫名其妙地嘆息了聲。
“怎麽了?”
“我看你身體好像也不是很好,那千年雪蓮你當真舍得給你心上人?”
“當然舍得。”傅輕羽雖然不理解她為什麽這般問,可還是毫不猶豫的應。
面前的女子松了手說:“千年雪蓮何等珍貴,你倒是癡情這般爽朗地便送人。”
忽然這般被誇,傅輕羽發燙的厲害,指間不知覺的拽着裙裳低聲道:“其實我沒那麽好,我跟她認識那麽多年,可是一直都受她照顧,卻從來都沒有送過她任何的禮物。”
上回簪子的事,直到現在也沒解決。
“你又紅了臉啊?”女子滿是笑意的戳了戳傅輕羽臉頰說:“真是奇怪又有趣的人。”
微微側身避開這女子的指尖,傅輕羽慌張的看向別處,清了清嗓子說:“我只是有些想她了。”
明明一直都在一起,現下也不過分開一小會,可是還是會不由自主的念叨起她。
女子收手立在一旁道:“你心上人當真是那般好的人?”
“當然,她待我極好,也為我吃了很多苦,所以我想親手将千年雪蓮送給她。”
“那倘若你心上人不在了,你還會尋別的人嗎?”
傅輕羽搖頭說:“她永遠都會陪着我的,我也會永遠不離開她。”
大抵是說這話時模樣太過正經,女子沒再繼續問。
兩人這般又走了一段,傅輕羽都覺得有些累,可身旁的女子卻很是輕松。
這怎麽看都不像是凡人。
難道是妖!
下意識的頓住,自從知道世間有妖魔鬼怪,傅輕羽的膽子都小了許多。
尤以那惡念和黑衣女妖留下的壞印象,傅輕羽遲疑的打量面前的女子,有些懷疑她的目的。
可細想好像自己身上并沒有什麽貴重物件,應當沒有可貪圖的才是。
傅輕羽左思右想,最終也沒猜出她的意圖,側頭看了看她出聲詢問:“你跟着我是要做什麽?”
“我要你陪我玩啊。”女子很是自然的握住傅輕羽的手應道。
下意識想要掙脫,卻發現這女子的力道居然比姜若還要緊。
心中警鈴大響,可偏偏這般被握住又掙脫不得,傅輕羽只好委婉的說:“可是我沒空陪你玩。”
女子悄然靠近道:“沒事,我有的是時間等你。”
這還是真是讓人頭疼了。
這四周山勢陡峭,要是動手勢必會引起雪崩。
傅輕羽越想越發愁,不覺間嘆出了聲,耳旁卻響起笑聲。
“你這樣找雪蓮可是找不到的。”女子淺笑地拉着傅輕羽悠然地躍下這略微陡峭的雪坡。
耳旁的風呼呼地響着,待兩人落入一處雪地,傅輕羽這才松了口氣。
只見女子松了手,漫步向前走了走說:“千年雪蓮雖然難尋,不過這尋常雪蓮倒是不少,你要嗎?”
傅輕羽細微查看,此處确實是長了不少的雪蓮。
“這裏你是怎麽找到?”這段日子同姜若一并查詢,可硬是沒有見到雪蓮,這女子怎麽如此容易就尋到。
女子側身微轉,眼眸明亮地望向傅輕羽道:“我無意間來這玩發現的。”
“那你一直都是一個人玩麽?”
“是啊。”女子伸展手臂輕攬住傅輕羽說:“不過眼下有你同我一塊玩,正好合适。”
額……
這人怎麽就沒聽懂自己的話呢?
傅輕羽側身躲着她的手解釋:“可是我不能和你一快玩。”
“這是為何?”女子不解的說:“難道你不要這些雪蓮救你的心上人?”
“這些雪蓮雖然不知道藥效如何,不過我會帶些回去。”
女子邁步踏近道:“那就是了,我将這些給你救人,你留下陪我。”
難怪她會這般好心啊。
傅輕羽向後退避,右手持劍防備地應着:“這些雪蓮難道是你種的?”
“種?”女子搖頭,裙裳微晃移至眼前,速度之快令傅輕羽驚訝不已。
可這女子卻面容平靜地說:“這處既然是我先發現的,那便是我的,不過你若是答應陪我玩,那這處我便讓給你,如何?”
話語說的很是正經,可是聽起來卻總有些地方不太對勁。
傅輕羽退步避讓目光巡視四周,心想暫且記下此地,大不了等甩開這女子才說。
心中想定,伸手折了幾朵雪蓮,小心護好,随即騰空而起,便胡亂選了一處方向。
只是哪裏想得到,這女子修為不低,正當傅輕羽以為躲過追捕時,整個人便攬住。
女子笑容燦爛地望着傅輕羽念道:“怎麽,還要玩嗎?”
誰要跟你玩啊!
傅輕羽奮起反抗,這女子猛地松手,傅輕羽忙趁這空閑狂奔。
直至一抹青影落入眼前,傅輕羽伸展手臂忙擁住姜若,呼吸急促地都說不出話來。
姜若掌心輕撫側臉,眼露擔憂道:“何至于跑的這般急?”
再不跑都不知道還能不能回來。
好一會,傅輕羽才緩過神來,回頭只見白茫茫的一片,而那女子卻沒了半點影子。
“怎麽不見了?”傅輕羽側身怔怔地望着呢喃道。
“什麽?”姜若指腹輕點傅輕羽鼻尖詢問:“你胡亂跑到哪裏去了?”
傅輕羽眨了眨眼,望着眼前的姜若,莫名懷念的緊,手臂緊緊攬住不肯松手低聲喚:“我去找千年雪蓮,結果好像碰到一個女妖。”
姜若微微拉開距離,目光打量傅輕羽擔憂地說:“可傷着哪了?”
“沒呢,我就是被吓到了。”
雖然傅輕羽這般說,不過還是被姜若帶回山莊。
房門緊閉,起初傅輕羽還未曾明白姜若的意圖,直至衣帶被握住。
傅輕羽方才響起那雪蓮,小心地捧住雪蓮遞到姜若面前說:“阿若你看。”
姜若伸手接住這雪蓮,而後放置在一旁道:“這雪蓮藥性太低,恐怕不夠。”
雖然心中有些失落,不過想來也是,畢竟千年雪蓮的藥性自然要更好些才是。
這方傅輕羽心裏還正想着,可衣帶被已然落入姜若指尖,外衫輕落下。
眼前一暗,整個人便被姜若攬入懷中,這般突然的親昵實在是有些意外。
傅輕羽愣愣的不知所措,可是身旁的姜若卻好像只是湊近嗅了嗅,動作雖然細微,可是卻還是被傅輕羽察覺。
“阿若?”
“別動。”姜若似是确認,方才拉開些距離,面色尤為嚴肅的很。
本來還以為姜若存了親昵的心思,這會一看神情,傅輕羽又有些看不透。
只見姜若卻忽地開口說:“先去沐浴。”
沐浴?
難道是不好聞?
傅輕羽臉頰微燙的不敢去看姜若,悄悄擡起手臂聞了聞,可又什麽味道都沒聞出來。
就這般被姜若帶入裏間,兩人這段時日都在外面奔波,這會突然間親昵反倒是有些太突然。
好在這裏頭水霧頗濃,加之傅輕羽整個都待在水裏,倒也還好。
只是沒想到姜若會靠近過來,甚至很是認真在擦拭,好像當真沒有什麽別的念頭。
傅輕羽默默側頭,便見姜若神情專注的很,細看好像還有點像生氣了。
可是姜若為什麽會生氣呢?
“阿若。”
姜若微停了停手應道:“怎麽了?”
“阿若,不高興嗎?”
并沒有等到姜若的回答,傅輕羽探近了些,眼眸凝視着說:“阿若不說話,那就是承認不高興了。”
眼前的姜若緩緩擡手,指腹輕觸傅輕羽面容,很是認真地點頭。
“我不喜歡別人碰輕羽。”
被這般直接的說,傅輕羽方才回想起先前同那女子牽扯時被她親昵的攬住過。
可是姜若又未曾看見,難道只是聞出來的?
心裏甜的緊,連帶嘴角的笑意也藏不住,傅輕羽彎着眼眉挨近了些,輕啄了幾下那緊抿的唇。
“嗯,我知道了。”
姜若眼眸微閃地望着傅輕羽滿是笑意的眼眸,臉頰不知是被熏紅的,還是因着這突然的親昵。
不過傅輕羽覺得自己眼下估計也差不多,臉頰發燙的厲害。
突然的安靜,讓兩人稍稍停頓了會,各自洗漱後自裏間出來。
傅輕羽默默擦拭着長發,側背對着那方的姜若,時而能感覺到目光瞥向這方。
因着顧忌姜若身體的緣故,所以傅輕羽反倒很是委婉的拒了幾次。
這會心裏有些捉摸不定,直至腳步聲臨近,姜若伸手拿過被傅輕羽捏在手中的帕巾,輕捧住那散落在身後的長發。
通常情況下傅輕羽總是會說些什麽的,可是這會腦袋一片空白,全然不知要說什麽才好。
直至兩人入榻,燈盞被熄滅,眼前忽地一暗。
心跳的聲響就像是被放大了一般,身旁的姜若卻并沒有主動,只是會似有似無的觸碰。
傅輕羽緊張的就像個木頭人一般,不敢亂動,卻沒想到耳旁忽地傳來一聲長嘆,緊接姜若便停了下來。
“阿若?”
沒有任何回應,氣氛顯然不太對勁,這會便也顧不上緊張,傅輕羽忙側身。
卻發現姜若背對着自己,這幾乎從來都沒有過的事。
一直以來姜若從來都不會這般的漠視,小心的探近喚道:“阿若?”
可是仍舊沒有得到半點回應,傅輕羽心慌地親了親就近的側臉,整個人笨拙的伸手攬住姜若。
雖然并未得到回應,傅輕羽也不死心含糊不清地喚:“阿……若。”
好在姜若還是轉過身來,傅輕羽怔怔同姜若對視,方才的主動,一下的就停了。
兩人莫名陷入僵持,姜若像是生氣的詢問:“你為何親我?”
“啊?”
一出聲傅輕羽就後悔了,忙又解釋:“我、想親親阿若,所以就親了。”
“阿若不喜歡麽?”
姜若未曾回應,傅輕羽有些看不清她的神情,便特意探起身來,小心的移近了些。
“不許靠近。”
這般冷的聲音,讓傅輕羽一愣,心裏委屈的緊,整個人緊緊攬住姜若低聲道:“方才還好好的,阿若怎麽這會突然生氣了?”
“你不知道?”
“我不知道啊。”
傅輕羽低頭親了親姜若側臉,這才看見姜若微皺的眉頭說:“阿若不說,我自然不知道。”
姜若眼眸凝視着傅輕羽,似是猶豫地說:“方才分明你先撩撥我,可我同你親近,你卻又不作任何反應,分明就是……”
就是?
雖然話未曾說完,可傅輕羽大概也聽懂了姜若的委屈。
“阿若別氣了,我那是緊張,不是故意的。”傅輕羽讨好親了親那緊皺的眉頭,側臉,雖然并沒有聽到姜若的話語,可是至少沒有被推開,那應當還是有效的。
溫熱相觸,并未排斥,傅輕羽方才徹底放心些。
待兩人緩緩錯開,姜若仍舊不出聲,不過傅輕羽能看見那眉頭已然舒展,而且臉頰好像也很燙,不禁笑出聲來。
耳垂便被姜若輕捏住,傅輕羽枕着姜若亦不肯離開,低聲念道:“阿若,我最喜歡你了。”
“這時候知道說好聽的話來讨好我了?”聲音雖有些冷,可是那捏着耳垂的力道卻很是輕柔。
傅輕羽撐起些,低頭望着姜若笑道:“沒有,這是我的真心話。”
姜若嘴角上揚,指腹按了按傅輕羽耳垂,嘆息了聲說:“輕羽變壞了。”
這話聽着不太明白,傅輕羽想問,可姜若卻已然探頭親昵。
久違的親昵,而且難得姜若沒有想要占據主動,傅輕羽眼看就要抛卻僅剩的理智,可是響起擔憂姜若身體一事,便又不得不趁調整呼吸之時詢問:“阿若你身體當真合适麽?”
姜若嗓音微啞,卻還是盡量平緩地應:“我沒事,輕羽別擔心,好嗎?”
也不知是那因着說話溢出的溫熱氣息,還是因着姜若這般柔弱動*情的模樣,讓傅輕羽已然無法拒絕。
雖然兩人親昵的次數并不少,可傅輕羽占據主動的次數實在是屈指可數,因此仍舊不免緊張的很。
“好。”
從前姜若親昵時,時常會選擇格外溫和的方式,傅輕羽欲探入被褥。
姜若卻忽地停下,很是驚訝地說:“輕羽!”
“阿若別怕,我應該不會學的太糟糕的。”傅輕羽學着平日裏姜若安撫的語氣。
“別!”姜若好似臉頰都紅透了,也不知是緊張還是害羞念道:“輕羽聽話,別……”
話音戛然而止,還未說出口的話只能轉變成細碎的語音。
大抵是今夜的姜若太過不同,以至于傅輕羽并沒有像往常那麽聽話,只一心想要好好讓姜若開心。
那細碎的聲響自窗戶縫隙溢出,屋外的風聲太大,這屋內的細語反倒像是兩人竊竊私語。
呼嘯而過的寒風夾雜着風雪将整個山莊藏匿于黑夜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