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六千一章)
傅輕羽對于這方面心裏擔憂的緊, 倒是沒有心思擔憂些別的東西。
這般躺半月, 對于尋常人來說,自然是難受的緊,起初幾日尚且還行。
可到後頭好似是傷疤愈合,所以有些癢, 偏偏姜若又說不能撓, 否則必然會留疤。
也就因着這句話,傅輕羽哪怕咬着牙也不敢在随處蹭蹭, 只是癢不比痛, 仿佛越想忽視,便就一直擱在心上,讓人無法忽略。
姜若一直都在身旁照顧, 那外面的小家夥便再也沒有進來過。
“阿若你上藥的時候, 能幫我輕輕地撓一下嗎?”傅輕羽見姜若解着紗布詢問。
“真這般癢?”姜若眼眸還有些不解,只是目光輕望着傷處忽地一愣,眉頭一皺低聲道:“輕羽,你這、莫不是對這藥膏起了排斥?”
排斥?
傅輕羽一驚便将目光探去,可姜若卻迅速的伸着手遮住眼, 好似還有些慌張地安撫:“別動,我重新配些新藥膏。”
“好。”雖然這般應着,可傅輕羽卻覺得有些奇怪的很。
往日裏上藥自個為了避免害羞主動閉上眼,時常還會瞥見姜若眼眸的笑意,今個怎麽還遮住雙眼不讓看了?
那方手輕移開,便落下一布, 傅輕羽不解的看了看這布料好像有些像自己的衣帶,臉頰莫名一紅,頓時便安分了許多。
微涼,卻也不會故意的動,畢竟往日裏擦藥也都是這般直白,雖然仍舊會緊張,不過眼下什麽都瞧不見,倒也省的被姜若看出自己又臉紅了。
大抵是在清潔,姜若動作很輕,以至于比平時都慢上許多。
好在癢的厲害,所以傅輕羽也就無法顧忌別的,只盼姜若幫自己撓撓才好。
只是平日裏姜若沒有這般安靜,傅輕羽出聲詢問:“阿若你怎麽都不說話了?”
“還癢麽?”姜若的手微停,輕柔地詢問。
傅輕羽搖頭說:“不知為何好像不那麽癢了。”
“那就好。”
姜若好像松了口氣,小心翼翼的重新包紮,待一切都整理好,方才拿開傅輕羽眼前的衣帶。
微眯着眼望向姜若,她正在一旁的水盆擰着帕巾,輕輕擦拭傅輕羽側臉,眼眸不經意間交接,姜若卻忽地笑了。
雖然不知道為什麽,傅輕羽也跟着笑了。
“你這般樣子,好似當真變成不能動的孩子了。”姜若輕移着手,溫熱的帕巾擦拭側臉。
被這般說,傅輕羽也未曾反駁,只是玩笑地:“那我要喚阿若什麽呢?”
若論年歲,恐怕都不知差了多少歲,從前幼時不懂事也曾問過姜若的年歲,不過姜若卻從來沒有說過。
現下想想那時姜若的神情當真複雜的很。
還未緩過神時,臉側便被姜若輕捏住,傅輕羽茫然地望着。
“輕羽,這是在嫌棄我年歲大了麽?”
“沒有,阿若無論多大,我都喜歡的。”
臉頰的力道消失,姜若眉頭輕挑,顯然不信,不過也并未較真,只是忽地應道:“若真要算輩數的話,數千年戎國傅将軍也算是你傅氏一族的先輩,輕羽可要好好算算這其中的輩分。”
啊!
這、這不就是傳說中的老祖宗了麽?
本只是随心一言,卻不料竟然是這般局面,當真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偏偏這會傅輕羽還只能裝作啞巴,否則當真是不知道怎麽回話。
姜若眼眸笑意,指腹輕揉傅輕羽眉頭說:“怎麽不說話了?”
傅輕羽眨了眨眼,委屈巴巴地細聲應:“阿若,你是故意的。”
“誰讓你總是喜歡說些不該說的呢。”
哎,果然一提起年歲,姜若莫名就非常的不好相處。
待姜若停了手,便收拾東西出了門,不過一會房門被輕輕推開,那小家夥只露出個小腦袋,可卻仍舊不敢躍進屋來。
想來對于姜若的敬畏,遠遠大于自己啊,傅輕羽莫名心酸。
這般又過了數日,沒有那般的癢,傅輕羽的日子便也就舒坦了許多。
只是姜若每每檢查傷勢,總是會蒙着眼,以至于傅輕羽好奇心不能得到滿足。
“腦袋別亂動。”随之話語落下的,是掌心忽地一按,傅輕羽如同一條冒出水面的魚,結實的吃了一掌。
那方仍舊不停,微涼的藥膏塗抹傷處,動作輕柔,姜若顯然并未因此而不滿。
傅輕羽眨了眨眼無奈的出聲:“阿若我就不能看看麽?”
姜若停了下來說:“等傷全好了,你自然就可以看,不必急于一時。”
“話是這般說沒錯,可是阿若我好想看看。”
“那就想想,不許再亂動,知道嗎?”
“哦。”
通常這般強硬到無可商量的餘地,傅輕羽也就不抱有太高的期望。
只能當做熟睡的人一般,等衣帶被移開,傅輕羽也不曾睜眼。
卻不料鼻尖忽地被捏住,姜若戲谑地聲音在耳旁響起:“這會才清晨,不許睡。”
傅輕羽知趣地睜開眼說:“反正也沒事啊。”
“可是你這會睡下,夜裏便總是囔囔着同我說個不停。”
額……這是被嫌煩了麽?
許是傅輕羽無聲的默認,姜若便松了手,坐在一旁說:“傷疤顏色不深,你不要太過擔心。”
“可還是會不一樣,看起來一定就不那麽好看了。”傅輕羽一聽,心裏便低落了起來。
姜若卻笑了,指腹輕撩開傅輕羽臉側的發說:“不會,現在的你比從前任何時候都要好看。”
溫熱的氣息落在臉側,随即而來的輕吻,就像是拂過水面的風一般。
因着養傷的緣故,姜若的親昵,多數時候都像這般淺嘗辄止。
可偏偏引的傅輕羽臉像火燒過一般,緩緩拉開着距離,姜若的眼眸安靜地凝視,溫熱的指腹輕按在嘴角。
仿佛四周燃起大火,久違的有些緊張起來,傅輕羽沒發像姜若那般忐忑,只得緩緩出聲道:“阿若你……這麽看着我做什麽?”
“輕羽知道什麽時候的你最好看麽?”姜若不應反問。
傅輕羽腦袋一時發懵,又不敢同姜若對視,只得側頭看向那方還未來得及熄滅的燭火細聲地說:
“我不知道。”
沒有想過會突然被咬,雖然力道與姜若平日裏欺負時的力道要小許多,不過還是有些疼的。
姜若緩緩探起身喃喃道:“輕羽真笨。”
不待傅輕羽反應過來時,那抹青影已然離了房間,只剩傅輕羽一人怔怔地望着那扇門被合上。
笨?
哪裏笨了啊!
這個問題還未曾等到答案,不過身上的燒傷确實好了大半。
只不過并不是半個月,而是整整一個月,傅輕羽非常懷疑姜若是故意的。
可就算故意,傅輕羽也只能認栽,畢竟姜若照顧的很認真,想來更累的是她才對。
起初幾日傅輕羽行走還有些費力,好在慢慢也習慣了。
疤痕确實很淡,不過印跡還是之前的肌膚有些許差別,傅輕羽多少還是有些介意。
養傷之後,姜若便又大部分的時光選擇待在藥房,剛開始傅輕羽還以為是真的有事,可後來方才發現姜若更像是存心躲着自己。
這一發現,還是傅輕羽無意中發現姜若一個人在藥房發呆說起。
雖然想直接詢問,可轉念想也許是自己整日太粘着她,所以姜若想多些一個人的空間也說不定。
雖然腦袋裏想要理解,可心裏卻還是有那麽一絲的異樣。
為了緩解這異樣,傅輕羽便盡量白日裏不去打擾姜若,甚至還會帶着小家夥在山莊外面游玩。
這雪山長年積雪,自然沒什麽好玩的,不過實在無聊便也只得找些事來打發事情。
因着受傷的緣故,雖然燒傷已然痊愈,可是修為卻更是薄弱,所以此時并不能強行修煉。
原本正堆積的一座高城,忽地倒塌,小家夥腦袋上頂着一堆雪,渾然不知闖了禍。
傅輕羽伸手攬住這小家夥碎碎念叨:“怎麽這麽頑皮啊?”
“你說阿若她是不是不喜歡跟我親近,否則這都好幾個月過去,以前也沒這麽就過啊。”
待說出口,一見這小家夥懵懂地眼神,傅輕羽自個先不好意思起來,伸手遮住它的眼說:“你別這麽看着我啊,我就是、胡亂說的。”
哎!
幸好這荒涼的雪山沒有旁的人,否則當真是丢臉到家了。
這會也到用飯時辰,因着姜若在藥房也不常出來,所以傅輕羽抱着小家夥一步步地踩着雪,也不着急趕時間。
天氣正好,也沒什麽風,小家夥喜歡折騰,便自傅輕羽的掌心躍下,一不留神便沒了影子。
只是隐約間聽的到幾聲歡快的叫喚聲,傅輕羽目光探向不遠處的山莊,心間卻滿是不痛快。
心想這段時日自己聽話的很,也沒有讨姜若生氣,怎麽會這般冷淡呢?
雖然知道姜若不會因為那些疤痕,而不喜歡自己,可是傅輕羽心裏本就在意的緊,這會心裏越發低落,行走的步伐更是慢了許多。
那緩緩移着的日光照的傅輕羽的影子孤單的落在這白茫茫的雪原,傅輕羽自然是想不明白,可卻不想就這般一直下去。
心中也不知從哪裏生起一股勇氣,便提步飛向那山莊。
待入那藥房時,還特意的抖落裙裳的雪花,方才推門而入。
姜若就那般的靜坐在窗旁的矮榻上,面前擺放着棋局,看起來頗為悠閑自在。
那一股勇氣忽地跑的無影無蹤,傅輕羽步伐也沉重了幾分,磨蹭的坐在對面。
“今日回來的有些晚,外面天色就要暗了。”姜若不曾看傅輕羽,只是望着棋局,落下棋子。
“嗯,小家夥太貪玩了。”反正小家夥有聽不懂,就暫時就先推給它吧。
姜若望向傅輕羽說:“輕羽倒是越來越不老實了。”
被這般看的有些心虛,傅輕羽忙避開目光,伸手捧起那盛着白棋的棋盒說:“阿若一個人下棋多無聊,我們一塊?”
“好。”
其實自幼時,傅輕羽便就是不太會下棋,甚至可以說極沒有耐心。
可就是這般沒有耐心的性子,生生硬是陪姜若下了數天的棋。
只是這其間并沒有太多變化,每日熄燈之後,姜若規矩的很。
這實在是太不尋常了。
天朦胧亮時,傅輕羽從夢中驚醒了過來,眼眸怔怔地望着紗帳。
而後便側頭看向一旁的姜若,小心的移近,傅輕羽還有些驚魂未定。
夢裏姜若同另一個女子親昵的很,卻扔下了自己,神情冷漠至極。
傅輕羽伸展着胳膊緊緊的攬住姜若,也顧不住會弄醒她。
熟悉的溫暖才讓傅輕羽安心幾分,鼻尖輕蹭了蹭姜若側臉,那山間古木的清香仍舊一如當初。
只是隐約察覺有些許不對勁,姜若應當不至于睡的這般沉才是,待欲拉開些距離時。
姜若忽地出聲道:“這般早,又是在鬧什麽?”
耳垂迅速紅透的傅輕羽,哪敢擡頭,更是賴着姜若不願動,只盼能裝睡混過去才好。
大抵是沒聽到回應,姜若緩緩側過頭來,目光就這般打量。
并沒有想像中的力道,而是整個人被姜若的手臂攬住。
“還裝?”許是因為剛醒的緣故,姜若的聲音還有些嘶啞。
傅輕羽能明顯聽到心跳砰砰地響起,這會自然明白裝睡估摸着是不行了。
身旁的姜若貼近了過來,像是調皮的啄了幾下側臉,又是在輕咬,左右力道都不重。
呼吸紊亂的厲害,傅輕羽正準備投降的睜開眼,身前卻忽地一涼。
這真是太過刺激了,傅輕羽想沒反應都不過來,忙睜開眼,便将姜若眼眸噙着笑,俯身輕啄眼角。
下意識的閉眼随即又睜開,姜若像是不懷好意的問:“這會願意醒了?”
傅輕羽紅着臉不敢亂動應道:“嗯,我不是故意吵醒阿若的。”
姜若眼眸微閃,卻又不曾亂動,只是指尖輕理了理傅輕羽散亂的衣裳,眸中的情緒仿佛讓人有些看不懂。
“阿若?”
“怎麽?”
原本就只是單薄的裏衣,有必要理這麽久麽?
本意是想這般問,可是傅輕羽又舍不得姜若就這般抽身離去,只得溫吞的說:“我們還睡嗎?”
“輕羽覺得呢?”
這已經不知第幾回姜若把問題又抛給傅輕羽,可憐傅輕羽的腦袋裏這會還正冒着熱氣,畢竟這會算是兩人難得親昵。
腦袋還未曾想好,反倒手臂已然迅速的攬住姜若,側耳整個人放松的倚靠。
姜若好似未曾緩過神來,微愣了愣,方才伸展手臂攬住傅輕羽低聲道:“外面天已大亮,你要這般睡到幾時?”
“我不知道。”傅輕羽清晰聽着姜若的心跳細聲說:“可是我就這樣和阿若待一塊。”
最好就算阿若想要甩開,那騰不出手來。
這餘下的話沒能說出來,不過傅輕羽還是在心裏默默說完。
姜若指腹輕觸傅輕羽身後的發,未曾應話,只是緊了緊手臂。
好一會傅輕羽都要以為姜若睡着了,因為耳旁的心跳很是平穩。
“阿若你睡着了麽?”傅輕羽稍稍擡起頭詢問。
姜若彎着眼眉笑道:“怎麽可能還睡得着?”
傅輕羽自然知道姜若這是在配合自己的胡鬧,便稍稍坐了起來說:“那便起來吧。”
手忽地被姜若握住,傅輕羽不解的望着,便見姜若像是玩笑般的說:“我還以為輕羽今日是想了呢?”
腦袋咯噔了一下,仿佛忽然間像是被什麽天大的驚喜給砸中一般。
姜若眼眸裏的情緒分明就是同自己想的一樣。
只是傅輕羽還未曾應話,姜若卻已經悠悠然的起身,不言一語的換上衣裳。
這般迅速就像是落荒而逃一般。
嘴角不自覺的溢出笑容,傅輕羽整個人懵懂的倒在被褥上,傻笑的抱着枕頭,滿腦子想的都是姜若那眼眸裏的熱切。
難怪方才總覺得姜若就像是故意在逗弄自己,原來并不是自己一個人只想親近的事。
待傅輕羽腦袋思來想去之後,方才起身洗漱,待理了理衣裳這才想要去尋姜若。
可是姜若卻一直待在藥房裏,好似當真在忙活的很。
屢次想要出聲,可是又尋不到合适的時機,無奈傅輕羽只得另尋合适的機會。
外頭風并不大,只是比屋裏面還是要冷上許多,腦袋慢慢的冷靜下來,傅輕羽不禁又懷疑是不是自己想岔了。
倘若姜若真是那意思,這麽出了門,就這般又冷落自己?
兀自糾結大半日,傅輕羽望着那藥房半敞開的窗戶,姜若的身影未曾停過,好似當真忙的很。
一旁的小家夥嗚嗚地叫喚,時不時還咬住裙裳,大抵是想讓傅輕羽陪它一塊玩。
心思本就雜亂,傅輕羽更加沒有玩的心思,便伸手抱住這小家夥。
“今天不行,我在想重要事情,知道不?”
小家夥卻只是眨了眨眼,嗚嗚地叫喚,全然沒有理解這話。
傅輕羽攬住這小家夥,獨自坐在亭內,掌心揉着小家夥的腦袋碎碎念叨:“哎,難不成要使用美人計?”
“可是美人計,還不如姜若一句話管用,況且要是誘不住怎麽般?”
那場面一定會很尴尬。
不知何時都已暗了下來,小家夥大抵是受不住傅輕羽這般不停歇的念叨,一躍跑出去自個玩。
只餘傅輕羽一個孤苦無依的在這亭內,越想越不敢回屋。
燈籠微亮,而這黑乎乎的雪山沒有半點光亮,直至夜深傅輕羽才慢騰騰的邁入屋內。
姜若已然沐浴好,傅輕羽便自顧自的洗漱,而後安分的躺下,其間硬是一句話都未曾說。
房間內難得如此詭異的安靜,傅輕羽多半是睡在裏間,因此當姜若熄了燈躺在一側,兩人愣是沒說一句。
明明才說些什麽才好,亦或是做點什麽親近之事,也好過這般尴尬。
耳旁響起輕柔的呼吸,傅輕羽勉強側身,目光悄悄地張望。
姜若面容平靜,仿佛真的睡着了。
這樣的相處同當初在火陵山莊裏的相處方式倒是很相似。
傅輕羽小心的移近,伸手輕攬住姜若,這才打算安心的睡下。
“輕羽。”
“嗯?”傅輕羽幾乎是下意識的應聲,可心裏卻還是被吓了一跳。
姜若緩緩側頭望向這旁,指腹輕揉傅輕羽的耳垂,并未曾有任何言語,輕吻悄然落下。
一恍神傅輕羽整個人便被姜若攬住,姜若的親昵卻并未停,反倒還有些癢。
“阿若很癢哎。”也不知為何會突然笑了,大抵姜若也未曾料想,只得拉開距離。
等笑聲小了些,姜若方才出聲:“你……”
傅輕羽由着姜若望着,本想等這話說完,可是姜若卻又只是嘆息了聲。
莫名感覺像是要陷入僵局,傅輕羽忙伸手攬住姜若說:“阿若你有話就說,別嘆氣啊。”
這樣子才讓人猜不透想法。
“哪有人會才這時候笑的?”姜若言語間滿是哀怨,可偏偏又說的極為認真。
反倒讓傅輕羽沒了笑意,便開口說:“我保證不笑了。”
姜若低頭輕咬了下,不滿的說:“你若是實在不想,大可同我說。”
絕對是天大的誤會啊!
傅輕羽忙搖頭應道:“我、沒有不想,其實我還以為阿若不喜歡太親近呢。”
“怎麽會?”姜若很輕很輕的輕啄了幾下,稍稍拉開些距離,指間輕握衣帶說:“我看你這幾個月總是在外邊玩,還以為你這荒無人煙的雪山待不住了。”
身前微涼,還不帶傅輕羽回應,輕吻細密的落下。
原本還想回應的話,便只淹沒在細碎的聲響中。
大抵是太久未曾親近,姜若比往日裏耐心十足,偏偏傅輕羽耐不住這般折騰,也不知何時睡了過去。
次日傅輕羽迷糊地睜開眼,身旁的姜若早已醒了。
“小懶鬼,再不醒可就要過午時了。”
傅輕羽臉頰簌的紅了起來,偏生整個人被姜若手臂禁锢,自然就無法躲避。
便整個人埋在被褥裏,姜若不解的探入被褥喚道:“怎麽不說話?”
事實上,傅輕羽也不知道要怎麽說,只是沒想到會這麽、累。
明明現如今的姜若已經同入魔前全然沒有什麽不同,可是在某些事上,總覺得倒是非常一致。
熱情,甚至可以說熱情的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