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六千一章)
傅輕羽自然是不明白姜若究竟是何意, 目光幾番打量, 可姜若卻閉上了眼。
好似不願再談及方才的話題,甚至都不解釋下為何會因為自己的喜歡而悵然若失。
喜歡就是喜歡,怎麽喜歡還會讓人有這般惆悵?
就這般被攬住,傅輕羽認真思量一夜, 直至天明, 姜若仿若無事一般,兩人又如往常練功用飯。
這雪山長年積雪, 難有晴日, 縱使哪一日有日光自雲層中探出頭,也不過一會。
簪子一事,傅輕羽自然記在心中, 可是這自然是要下山, 只是如今要下山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許是知道傅輕羽偷偷學會解禁術一事,姜若又在外面設了幾層新結界,這要是解開可不是個容易的事。
手中劍忽地被指彈開,傅輕羽忙收回思緒,卻不料姜若已然逼近, 額前吃疼一下。
“阿若你這是什麽?”
姜若神情頗為嚴肅立于一旁道:“修行之時,最忌分神,難不成上回還不夠教訓?”
傅輕羽自知理虧,當然是選擇乖巧聽話,收劍立在一旁。
平日裏姜若大半的時間都待在藥房,一般是不會出來, 除非是需要新鮮的血才會出去一趟。
“今日需要出去一趟,你好好在這山莊裏待着,知道嗎?”
“嗯。”
待見那抹青影遠去,在白茫茫中消失,傅輕羽伸手揉着額前,提劍躍入山莊高處。
直至當真看不見人,傅輕羽這才回屋打算去看看那玉簪。
巡視四周,在梳妝臺裏的抽屜中尋到那玉簪,上頭花紋精細,玉身通透明亮,握在掌心還有幾分暖意。
這簪子乃當初那上仙所贈予之物,姜若若是不喜歡就不至于珍視待在身旁。
可如今又要新的簪子,思量許久,傅輕羽也只猜大抵她是想換個新的樣式吧。
可這新的樣式又要是什麽樣才好呢?
簪子大都相似,再去尋比這簪子的玉還要珍貴的玉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思來想去傅輕羽也沒想到合适的法子,便又将簪子小心放好,畢竟姜若下山也不過半個時辰。
待傅輕羽出了屋,外頭難得停了風,雖說日光薄弱的很,不過看着倒是還算舒服。
姜若回來的極快,只是仍舊如同往常一般先回了藥房,自從知道姜若的隐瞞,傅輕羽有時也會刻意的避開。
獨自在高處舞劍,這會可不敢怠慢,隐約便能察覺這雪山不比往日裏所處地方的不同之處。
但凡稍微動上一回,呼吸便極為困難,這舞劍之間呼吸最是要拿捏精準。
待一套劍法勉強舞完,傅輕羽收劍,候在一旁的姜若方才走近這方。
傅輕羽自然也移近了幾分,夾雜些許私心詢問:“阿若我剛才舞的可還行?”
“還行。”姜若輕理了理傅輕羽那被吹得胡亂晃動的發帶,指間劃過垂落那耳側的發說:“不過,輕羽有幾處舞的不太對。”
“不對麽?”
“嗯。”
姜若忽地出劍,傅輕羽忙躲開,随即緊握手中的劍,兩人輕身一轉,便過起招來。
同樣的招式,可就是處處受制,姜若出招不僅迅速,更為精準致命。
“這第二式,第五式你失了分寸,便容易露出兇險破綻。”随着話語落下的還有衣服被刺破的刺拉地幾聲。
躲避不及,傅輕羽只得翻身微側身,至少不暴露命門被襲擊。
這幾招下來,竟比剛才舞完全套劍法還要累人,整個人躺在雪地裏,四周靜寂無聲。
唯有姜若立在一旁,這回提點當真是沒留幾分餘地。
自鼻間呼吸溢出的白霧消散于眼前,傅輕羽眨了眨眼道:“阿若真厲害。”
“莫偷懶,快些起來才是。”
傅輕羽笑了笑未曾動,只覺得臉頰一涼,目光投向正輕飄飄落下的雪花說:“真好看。”
很少會這般清晰的看見雪花的形狀不由的下意識驚嘆,卻不料姜若卻誤把這話當做對她所言。
“這會嘴甜說好話,可沒用。”
“阿若,我說的是這雪花啊。”傅輕羽彎着眼眉笑着說。
只見姜若臉頰好像紅好了些,微涼的掌心捧住傅輕羽側臉,眉頭微挑道:“好啊,輕羽既然都敢戲弄我了。”
這力道可不像是在開玩笑,疼得傅輕羽忙喚:“阿若、真的疼啊。”
眼前忽地一暗,細軟的發輕輕的刮過傅輕羽側臉,傅輕羽怔怔地望着眼前離的極近的姜若,那溫熱的氣息輕落臉頰,還有些癢。
那一刻不知為何,傅輕羽心跳的很平靜,耳旁甚至還能聽見雪花落下的細碎聲響。
當然還有那唇上微微發麻的感覺,直至姜若拉開了些距離,傅輕羽也未曾說話,只是傻傻的笑着。
“還笑?”
“阿若這可是在外面呢。”
姜若眸中微遲疑的與傅輕羽目光對視,指腹輕揉側臉,稍稍拉開些距離俯視傅輕羽,許久方才開口道:“這會說,可有些晚了。”
傅輕羽仰視着姜若那臉側未曾褪去的緋紅,側臉蹭了蹭那微涼的掌心說:“不晚,天還亮着呢。”
“傻話。”姜若收回手,兀自起身,見此傅輕羽自然也随即跟着一旁。
只是雪花沾了一身,看着有些滑稽的很,胡亂甩了甩這身雪。
“你又不是小孩,何至于耍賴般的躺在雪地?”姜若随時這般說,可還是伸手替傅輕羽彈去那發間的雪。
傅輕羽趁此伸手牽住姜若的手應着:“可是剛才阿若出招太快,我衣裳都劃破了。”
試圖轉移話題,姜若好似當真沒再提這事,而是看了看那破損的衣裳說:“待會回屋換身衣裳。”
“好。”可算是能松了口氣。
這處平原地勢平坦,傅輕羽低頭這深深的足跡,側頭看了看,這如同荒原一般的雪地裏唯有一道兩人的足跡,長長的蔓延。
身旁的姜若順着回頭道:“你在看什麽?”
“沒什麽,阿若今日回來的好早啊。”傅輕羽拉近兩人的距離,側頭望向姜若說。
“今日只是去買了些糖果,自然就快許多。”
原以為是因為飲血的緣故,這會聽姜若突的這般一說,傅輕羽方才反應過來,好似糖果是快沒了。
嘴裏被塞了一顆糖果,姜若淺笑地凝望問:“喜歡嗎?”
其實有些太甜了,不過傅輕羽還是點頭,畢竟姜若好像挺喜歡這樣子。
等兩人回到山莊,傅輕羽進屋換衣裳,姜若跟了進屋。
待挑選好衣裳,姜若仍舊不打算回避反倒很是認真的候在一旁。
傅輕羽自然是不敢回頭去看,只得繞進那屏風,将衣裳換好,而後才緩緩出來。
“這衣裳倒是襯的輕羽有些太過乖巧。”姜若目光微停留,好似有些意外,伸手拉着傅輕羽坐在梳妝臺前,拿起木梳,顯然是打算梳理一番。
“阿若不喜歡?”
姜若目光探向那銅鏡道:“左右都是輕羽,自然都是喜歡的。”
這般的直接,讓人不知道該怎麽回話,傅輕羽忙避開姜若的目光,手糾結的握在一處不做聲。
“輕羽怎麽不說話了?”姜若微低頭,附在傅輕羽耳旁喚道。
傅輕羽忙回神,僵硬着脖子不敢亂動應着:“沒……我肚子有些餓了。”
難道要說你的目光就像火一樣,太過灼人,甚至讓人都不知道該如何應對。
耳旁卻響起一聲笑,姜若手臂輕環住傅輕羽像是無奈的說:“怎麽整天就知道要吃呢?”
哎?
這怎麽說的自己像個飯桶啊。
可惜傅輕羽臉頰已然紅透,也就只能由着姜若這般笑話,只盼姜若快些起來才是。
好在姜若還是松了手,兩人出了屋,如往常一處用飯。
傅輕羽手捧粥碗,亦不敢同姜若對視,小口的喝粥。
可姜若卻頻頻的看向這方,甚至還特意多盛粥,目光裏分明還滿是笑意。
也顧不及害不害羞,傅輕羽喝着粥,莫名懷念起從前的大魚大肉。
只是因着姜若素來喜清淡,更何況原本修煉之人就不必進食,所以多數時候都以姜若喜好為主。
唯一的葷便是魚湯,只不過因着魚刺的緣故,傅輕羽沒那耐心吃,所以多數就喝湯。
嘴裏吃着這清淡的粥,心裏想着雞腿,傅輕羽也不知自己是怎麽吃完這粥。
用飯後,收拾碗筷,待兩人再次閑下來的時候,一日便又倒了盡頭。
從前還不曾覺得一日可以過的這般快,甚至因着四周長年是雪的緣故,傅輕羽都分不清春夏秋冬,只知日夜更替。
姜若去藥房修煉,傅輕羽便也就得了些許悠閑時光。
這夜難得安靜,無事可做的傅輕羽,躍至山莊高處,試圖看看人間如此這會是什麽情況。
卻未曾湊巧撞見狼群正在追逐一小動物,倘若不是因着修煉緣故,傅輕羽還當真看不清那小動物是什麽。
左右好像是一團雪白,機靈的很,幾番都從狼口裏逃了出來。
只是實力懸殊,這場較量大概堅持不了多久,便會分出勝負。
傅輕羽心中一憐,提步便趕至那方,狼群忌憚的停了下來,那小家夥倒是機靈的溜走。
本意只是為了趕走這狼群,沒想如今倒成這狼群新的目标。
不想用劍傷它們,因此傅輕羽便未曾用劍,而是輕松的逗弄這群迅猛的狼群。
雖然沒有想像中的那般容易,不過到底還算是吓唬住這一群狼。
數個來回之後,狼群有些精疲力盡,繞着傅輕羽四周,而後暗暗的轉身跑進荒原中。
傅輕羽松了口氣,便欲回山莊,沒想裙裳卻被那小家夥給咬住。
“你……松口。”這衣裳可是姜若新買的,要是被咬壞了,可就麻煩大了。
既然使不得重力,傅輕羽只好無奈的抱起這小家夥。
這毛茸茸的小家夥,模樣看着乖巧,可好動的很,不過倒是暖和。
只是眼下可不是逗弄什麽小家夥的時候,要是在外面待的太久,姜若該擔心了。
小心的将這小家夥放下,傅輕羽便輕身一躍,可是沒想這小家夥卻一直緊追着不放。
時不時的發出嗚嗚地聲響,活像個被抛棄的可憐家夥。
突然帶了小家夥回山莊,姜若會生氣麽?
可是那一直追随的身影,可憐的緊,傅輕羽心一軟便将它抱進山莊,沒等撒手便四處亂轉,靈活的只剩一道白影。
“這也跑的太快了吧。”
卻沒想那小家夥卻又忽地竄進房間,整個人撲向傅輕羽這方,就像是看見猛獸一般的恐懼。
“你這是怎麽了?”傅輕羽掌心安撫這毛茸茸的小家夥。
可它卻只會嗚嗚地叫喚,旁的什麽都不會,傅輕羽自然也不會懂它的話。
門被輕推開,傅輕羽還來不及擡頭,這小家夥便已經躲進了角落。
姜若漫步踏近這方,眼眸打量的望着傅輕羽,而後便望向那角落。
那小家夥只記得藏腦袋,可那毛茸茸的尾巴卻忘了收起來,傅輕羽忍着笑說:“阿若,它就是我剛才在外面不小心碰到的小家夥。”
“你這是打算養着它?”姜若眸中頓時好像有些不太對勁。
“沒有,我就是湊巧碰到它被狼群追殺。”
不知道為什麽突然覺得好像姜若有些不太高興,傅輕羽遲疑了。
姜若移近了些,大抵是想看看那小家夥的模樣,不過大概是感覺到姜若的靠近,那小家夥更是藏的進去了。
“阿若若是想要看,我這幾天抱她出來。”
為了尴尬,傅輕羽一把抓住這小家夥,雖然它有些恐懼,不過到底還是沒立刻竄出去。
那黑黝黝的眼珠子可憐的很,不過姜若倒是平靜的很,只是輕輕一瞥,便移開眼說:“夜深了,睡吧。”
“哦。”
動作幾乎是在一瞬間,快到傅輕羽根本就沒反應過來,那小家夥便出了門。
姜若卻是鎮定的很,只是伸手拉着傅輕羽走向竹榻。
“別看了,它要走你還要留不成?”
“沒、沒有。”
今夜總覺得姜若的話裏時常會有殺機。
大抵姜若是真的不對勁,熱情的很是過分,左右傅輕羽最後昏昏沉沉的只來得及嘟喃了一句:“輕……輕點。”
不過也不記得是否有回話,一夜熟睡至天明,醒來時腦袋空空的,只是整個人卻像是被人重重打了一頓。
緩緩側頭,身旁空空的,這會姜若應該是在藥房才是。
房間已然大亮,慢騰騰起身,一旁早已備好衣裳,還很照顧的選擇衣領稍許高的裙裳。
手中捧着銅鏡,輕輕一瞥便見好幾處嫣紅,傅輕羽忙将銅鏡放下,臉頰微發燙的念道:“這都不知道多久才會消啊。”
待洗漱過後,出房,那門外的小家夥守在一旁,難得如此安分,甚至過分的乖巧。
轉了一圈也不見姜若,便入藥房,姜若立在一旁,正在挑選藥草,雖然并未看過來,不過還是出聲道:
“粥在一旁,趁熱吃吧。”
“嗯。”傅輕羽坐在一旁,小口的喝粥,隐約聽見門外嗚嗚地聲響。
側頭便見那門外露出一雙可憐兮兮的眼眸,只是卻不敢進來。
姜若走向這方,那小家夥卻突的沒了影,看樣子确實是怕極了。
“怎麽不吃了?”姜若見那粥碗還剩下大半,不解的問。
傅輕羽忙又吃了幾口應着:“沒,我就是不太餓。”
為了喝粥,所以耳側的發被輕撩開,姜若目光輕瞥過,略微遲疑坐在一旁,伸手端起粥碗,一手握着木勺。
“多少再喝點,否則你待會都囔囔肚子餓。”
雖然讓傅輕羽有些捉摸不透,不過還是張嘴喝着粥。
姜若目光數次略過這方,好似停留一會,又匆忙瞥開,傅輕羽不解的問:“怎麽了?”
“沒什麽,今日你便好好休息,不要練劍了。”
這般一說,傅輕羽自然就知道姜若為何這般,臉頰緋紅的應道:“嗯。”
兩人難得默契不再繼續讨論,自藥房出來,那小家夥便跟在身旁,傅輕羽抱起了它,漫步上了高臺。
風雪都停了下來,日光帶着些許的溫暖,傅輕羽整個人懶散的躺在矮榻上,身旁的小家夥時而咬着衣袖,時而跳來跳去,熱鬧的很。
“你怎麽都不累啊?”傅輕羽伸手按住那亂竄的身影,同它對視道。
可也只是聽它叫喚兩聲,而後便被它機靈的溜走。
之所以會顧忌帶這小家夥回山莊,其實主要原因不是怕姜若不許,而是因為姜若飲血的緣故。
待衣裳曬的越發暖和,傅輕羽懶散的側身,這小家夥慢吞吞的枕着胳膊好像折騰的累了。
傅輕羽便也就沒有管它,眯着眼便欲休息會。
隐隐約約聽見腳步聲臨近,并未睜不開眼,沒成想那小家夥卻嗚嗚地離開了。
真是機警啊。
雖然未曾睜開眼,可傅輕羽也能感覺到姜若的目光靜靜地望着這方。
不過若是比耐心,傅輕羽那自然是比不過姜若。
只是姜若緩緩躺在一側,伸手便将傅輕羽整個人攬住低聲道:“既然睡不着,何必還要閉着眼?”
都已經被戳穿,傅輕羽只得緩緩睜開眼說:“我也是剛剛才醒的。”
“輕羽,我要閉關一段時日。”姜若說的很慢,指腹還時不時的輕刮下側臉。
傅輕羽探頭同姜若對視詢問:“那要多久啊?”
姜若滿是溫柔的應道:“不會太久,左右眼下還有小家夥陪着你。”
突然說閉關,如何不讓人擔憂啊。
可是傅輕羽亦不願意增添姜若的負擔,只得悶聲應着:“好,我會等你的。”
“你當然要等我。”姜若指腹暗了暗傅輕羽的眉頭,很是自然的說:“別擔心,我只是閉關而已,反倒我擔心你。”
“擔心我?”
“是啊,這結界有時效,終究還是禁不住你,所以你要是跑了出去,我可是不會輕饒你。”
傅輕羽忙搖頭說:“我不會離開你的。”
姜若伸展手臂重新将傅輕羽攬住,亦不再說話。
對于這麽突然的閉關,傅輕羽想定然是有緣由的。
而且都沒有聽姜若說具體的時日,想來應當頗為棘手,所以不能輕易判斷。
大雪徹底停下的時候,姜若閉關修煉,傅輕羽仍舊每日練劍,靜坐修煉心法。
那小家夥每日裏什麽都不吃,甚至都個頭都不長,起初傅輕羽還擔心會餓着它,可後來才發現它每日都生龍活虎的。
閉關對于修煉之人有時極為重要,尤其不能打擾,對比傅輕羽上回已經有過深刻的體驗,因此更是不敢靠近姜若。
只是心中一直記得那雪老的話,姜若的入魔很是蹊跷,便欲去詢問詳情。
可想起姜若的囑咐,傅輕羽便寫了信,大概說了姜若入魔的境況,以及一些事情,試圖讓這小家夥去送信。
沒成想倒是成功了,那雪老在回信中并未提到有什麽有用的消息,只是提及傅輕羽的身體情況。
簡略的提過入魔之人,沉迷修煉極容易入邪門,心智極容易泯滅,乃世間禍患,不過也有極少一部分人能控制住心魔,只是這過程極難。
那這閉關出來的姜若是會變得更糟,還是會變成同過去一樣呢?
傅輕羽心裏擔憂,可又抱有希望,因為相信姜若,可正因為相信也擔憂。
因為傅輕羽無意間看過那雙修之術,發現若是一正一邪,只會傷害對方。
大概就是姜若發現其中真正的異樣,所以才停了雙修的念頭,可還是會不甘的說是一根刺。
而信中雪老提及自己修為不同他人的修行方式,傅輕羽便想起當初因為惡念的傷害,迫使傅輕羽險些神形俱滅,因此并不能像尋常修仙之人,倚靠長年累月的修煉而增加修為。
唯有靠煉制的仙草丹藥和外來輸入的靈力才能維持傅輕羽的元神,可是強行輸入靈氣并不能真正為傅輕羽所用,并且還會極快消耗姜若的靈力。
唯有雙修可以輔助傅輕羽的修為,甚至還可以增長修為,大概這才是姜若真正對雙修執着的緣由。
當知道的越詳細時,傅輕羽便越自責,可是姜若就在一牆之隔,卻不能去看她。
因為這場閉關事關緊要,姜若為了重新将心魔束縛,必然會用盡心神,此刻絕不能幹擾她一絲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