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六千一章)
天氣越發暖和, 姜若當真在細心布置竹屋, 只是傅輕羽仍舊也未曾得半點空閑。
傍晚時傅輕羽還未曾收回劍,靜心一人在水面練劍。
那屋裏窗旁的姜若正捧着紅紗, 清風徐來微微晃動她臉頰的細發。
絢爛的晚霞倒映在水面, 連帶那靜谧的竹屋也被染上昏黃,那頭的姜若猶如畫中人,看呆了屋外的傅輕羽。
只是後背忽地迎來一陣風,傅輕羽揮劍反擊, 那女子又機靈的躲閃。
“小仆人的招式倒是比從前要厲害多了。”
“你為什麽總要偷襲我?”
女子環繞閃現淺笑道:“我樂意, 你奈我何?”
真是氣人!
傅輕羽翻轉回身, 劍鋒直刺向她那方,可卻落了空。
“有本事你別躲我。”
“不躲,難道讓我笨的站着讓你刺?”
水面頻頻露出水紋,傅輕羽細致的發現其中差別, 靜下心來提劍待那暗影再次挨近, 猛地轉身刺向後方。
劍鋒刺中她,不過她躲的極快, 并未傷的太深。
“你這小仆人還真是讓我惱火啊!”女子聲音低沉的念道。
傅輕羽彎着眼眉笑道:“誰讓你總是欺負我。”
那方窗戶內的姜若忽地出聲:“輕羽不許鬧了。”
每每這女子來搗亂, 不知為何姜若總是會阻止傅輕羽。
“小仆人還不乖乖聽話?”那女子嘲諷的笑着,而後便消失不見。
傅輕羽收劍略微不滿的走近,附在窗旁說:“我沒鬧,都是那個她在鬧。”
“可你也不能随着她鬧不是?”姜若側頭望着傅輕羽問。
這話說的傅輕羽都不知如何應話,只得悶聲躍進屋內。
那被姜若輕捧在手中的紅紗已然成了嫁衣的樣式。
四周越發昏暗,不等姜若出聲, 傅輕羽自個端着燈盞移近了些小聲的問:“這還要多久啊?”
“大抵還需幾日。”姜若指間輕捏着針線,神情認真的很。
微風透過窗,搖晃着那燭火,傅輕羽伸手将窗戶合上說:“那幾日後我們便成親嗎?”
姜若停了停手應道:“輕羽害怕了?”
“沒有。”傅輕羽搖頭應着:“我怕那個女子又來搗亂。”
“她不敢的。”姜若手握剪子淺笑應道。
明明姜若是同自己成婚,可當傅輕羽知道前世的因果,卻會突然的猶豫不決。
數萬年的牽連都是因那初次相遇,可是那個上仙的前世傅輕羽卻一點都不熟,甚至覺得陌生的很。
只是姜若卻因上仙而來,那現在姜若喜歡的還是自己嗎?
傅輕羽越想便會越發的困惑,只是姜若守了自己那麽多年,也許不管是不是自己,只要是那個人是那上仙的轉世,姜若就一定會疼惜的吧。
這般想着傅輕羽越發覺得難受,以至于總覺得姜若日後定然會發現自己同那上仙的差距,說不定會後悔的。
想着想着莫名嘆出了聲來,一旁的姜若不解的問:“輕羽,這是怎麽了?”
“我在想阿若真厲害。”傅輕羽盤坐在一旁滿是認真的應着。
姜若放下手中捧着衣裳,手牽住傅輕羽垂落的手安撫道:“這沒什麽厲害,只是覺得有些委屈輕羽,只同我待在這深山老林裏。”
“不委屈的。”
“那就別嘆氣了,我不想輕羽這般深沉的樣子。”
傅輕羽點了點頭,彎着眼眉攬住姜若低聲問:“我喜歡這樣和阿若待在一塊。”
“可是我記得輕羽最是喜歡熱鬧,從前不還說要當一個行俠戰義的大俠嗎?”姜若展開手臂護住傅輕羽念着。
這都多少年前的話了,姜若居然還記得這般清楚?
許是傅輕羽沒有應話,姜若稍稍拉開些距離,指腹戳了戳傅輕羽側臉問:“怎麽不說話了?”
傅輕羽凝望着姜若那猩紅的眼眸,仍舊有些擔憂的緊小聲的說:“阿若你的眼睛永遠都不會好了嗎?”
姜若目光微遲疑的應道:“大抵是吧。”
當初魔怔時的姜若,現在傅輕羽仍舊記得清清楚楚。
“輕羽別擔心,我現在很好。”
“嗯。”
逢盛夏之時,那雪山融化的雪水便越發的急促,竹屋旁的水也很是清涼。
逢正午炎熱之時,傅輕羽最是喜歡貪涼,赤足坐在水旁小憩。
姜若撐着傘自竹屋內出來,緩緩走向那貪睡的傅輕羽身旁。
眼前落下一大片陰影,傅輕羽微眯着眼便看見姜若正淺笑的望着自己,那面容有些許的蒼白,不過仍舊是那般的好看。
傅輕羽彎着眼眉笑了笑,指尖輕觸臨近的裙擺細聲喚道:“阿若……”
“要是困了,為何不回屋裏睡?”姜若輕蹲了下來,指腹輕撫傅輕羽眉頭。
“這樣很舒服。”傅輕羽順從着閉眼應着。
話音未落,忽地響起輕蔑的笑聲,傅輕羽睜開眼便見那惡劣性子的女子輕踏水面在不遠處。
不知為何傅輕羽每每看見那同自己長的一模一樣的臉,就總是會莫名生起危機感。
身旁的姜若卻半點反應都沒有,指腹輕觸傅輕羽微皺的眉頭念道:“不許皺眉。”
那女子笑了笑說:“這竹屋被裝扮的這般喜慶,難不成兩位是要成親了?”
“對啊。”傅輕羽拽着姜若的手應道。
姜若微握着傅輕羽的手:“你最近确實來的太過頻繁了。”
“沒辦法啊,青竹被殺,仙境正在追捕你我,我能不躲在你這嗎?”
傅輕羽聽着這話,突然奇怪青竹什麽時候死了?
怎麽自己半點印象都沒有了。
“你怎麽不說是你想把仙兵引到此處?”姜若微怒的詢問。
女子并未反駁而是将目光探向傅輕羽應道:“我雖然是惡念,可我還不至于為了害你二人,而搭上自己不是。”
姜若卻沒有耐心聽她的話,掌心一揮,面前的池水轟的響起巨響,而那女子已然消失不見。
“青竹的死可不是我的錯,姜若你這是在惱怒了嗎?”女子似是得意的笑,卻不見她真面目。
被姜若護着的傅輕羽,目光探向姜若猩紅的眼眸,那顏色卻越發深了許多。
傅輕羽忙拽住姜若的手擔憂的喚道:“阿若?”
“別怕,輕羽。”姜若手臂環住傅輕羽低聲念道:“一切都會沒事的。”
“我知道。”
姜若嘆了聲說:“看樣子此地不能久留了。”
“那我們現在就離開?”
“不行,至少将拜堂成親之事定下才是。”
為什麽這麽急呢?
當夜裏竹屋燈火通明,傅輕羽身着嫁衣滿是不安的坐一旁,而姜若換上紅紗靜立在身旁,目光溫柔的能滴出水來。
那紅燭照的屋裏尤為的明亮,傅輕羽漆黑的眼眸忐忑的不安轉着,偶爾偷看姜若幾眼,心跳便已然快的不行。
“輕羽來。”姜若将手中的酒盞遞于傅輕羽指間嘴角上揚的說:“可別一杯就醉了。”
“不會……吧。”事實上因着姜若管制頗嚴,傅輕羽還真沒怎麽喝酒。
姜若自己也倒了杯酒,緩緩靠近說:“交杯酒。”
兩人一下挨得極近,傅輕羽反倒有些緊張,忙将酒咽下。
頓時便像火燒了一般,嗓子難受的緊,傅輕羽眉頭緊皺看向淺飲下酒的姜若神色自然不禁困惑道:“難道酒不一樣嗎?”
“傻,本就是一壺酒,能有什麽不一樣的?”姜若伸手将傅輕羽指間酒杯拿走,而後便整個人再次靠近了過來。
這般突然的親昵實在是讓傅輕羽有些招架不住,尤以這會的姜若強勢的讓人不知如何是好。
直至察覺傅輕羽呼吸不過來時,姜若方才拉開距離。
傅輕羽只覺得自己差點就要昏過去了。
屋內一時安靜的很,姜若指尖輕纏繞着傅輕羽的衣帶沉默不語,好似換了個人一般。
“阿若?”傅輕羽試探的喚道。
姜若緩緩看向傅輕羽安撫:“輕羽別怕。”
那窗外忽地雷鳴大作下起暴雨,傅輕羽本就不安,這下更是覺得不對勁的很。
女子悄然顯現屋內笑道:“真是不巧啊,仙兵跟着我來這了。”
“滾出去!”姜若呵斥道,那女子微愣,似是被重擊出屋內。
這麽突然的一下,倒是讓傅輕羽有些未曾預料。
只是傅輕羽透過那破損的窗戶看見外頭已然候着大批量的仙兵。
身旁的姜若氣息與平日裏全然不同,害怕使得傅輕羽想要拉開些距離,可姜若卻不曾松手。
反而指間輕觸傅輕羽眉間,眼前忽地一暈,傅輕羽便發覺自己便逼回往生石原形。
“阿若你這是?”
“輕羽別怕,我先将外面的麻煩解決。”姜若猩紅紅眸微亮着光,俨然同那火陵城失控那夜極其的像。
姜若掌心輕握住往生石,整個人移出屋外,雷電将她的面容照的格外的清晰。
不計其數的仙兵輕而易舉的被姜若擊潰,雷雨聲遮掩住厮殺聲。
突然間傅輕羽無法得知外界情況如何,只是再次見到外界時,已是豔陽高照的白日裏。
這方竹屋靜谧立于池水旁,而那些仙兵已然不見,順着屋檐滴落的雨水嘀嗒嘀嗒的響。
“醒了?”姜若指腹輕觸傅輕羽側臉喚道。
“他們呢?”
姜若倒着茶水說:“走了。”
傅輕羽眨了眨眼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怔怔地望着姜若問:“那個女子呢?”
“輕羽怎麽突然這般關心其他人來?”姜若遞着茶水詢問。
“我這是好奇。”傅輕羽坐了起來,伸手接過茶盞,小口的喝說:“我們還是離開這吧?”
“不必,這外面我設了結界,旁人闖不進來的。”
總覺得眼前的姜若好像與平日裏有些不同,傅輕羽下意識懷疑這是那夜的入魔失控的姜若。
可是姜若的神情很平靜,這與平日裏的姜若并沒有什麽不同。
竹屋內的婚房布置還未曾撤下,甚至姜若還穿着那一身嫁衣,面容上的妝容還是傅輕羽昨日畫的。
傅輕羽望着姜若,而姜若淺笑的由着傅輕羽打量,指尖輕彈了下傅輕羽額前笑道:“輕羽這般看着我,難道是在想昨夜的事未完成的事?”
被姜若突然這般一提,傅輕羽才反應過來,昨夜的姜若可真是兇險啊!
“現在?”
姜若若有所思的望着傅輕羽應着:“輕羽若是想的話,現在自然也是可以的。”
這話吓得傅輕羽忙抱着被褥裹住自己,驚恐的閉着眼說:“我困了,想再多睡會。”
總覺得姜若這模樣當真是吓人的緊,這成親比傅輕羽想像中要難的太多了。
“傻,這大白日的,難不成還真以為我會對你做什麽?”姜若指腹輕捏住傅輕羽耳垂無奈的說。
“當真?”
“我何至于騙你不可?”
傅輕羽這才洗漱離了屋,姜若卻未曾換上青衣,而是選了一身亮色裙裳。
日頭緩緩大了許多,傅輕羽捧着粥碗小口的吃着,姜若吃的極慢。
難得不用練劍,姜若帶着傅輕羽前往雪山的深處。
一處冰穴,其間寒霧萦繞,傅輕羽拉着姜若的手還有些害怕。
“阿若我們來這做什麽?”
“此處适宜兩人內法心修。”姜若輕揮手,四處忽地亮起光。
忽地亮起光,傅輕羽有些不适應的眯着眼望向姜若說:“可是入門的法術我不是還沒練好嗎?”
姜若側身望向傅輕羽,手臂忽地用力一拉,傅輕羽整個人便落進姜若懷裏。
“輕羽練的慢,內功心修更為的難,索性我們先試着練習才說。”
只見姜若輕扯衣帶,傅輕羽整個人驚的忙伸手捂住眼。
“阿若我……還沒有準備好啊。”
怎麽以前不知道姜若原來是這般主動的人啊!
姜若輕拉下傅輕羽遮住眼前的手,眼眸滿是笑意,這與昨夜殺意波動的姜若差別也太大了吧。
“別擋了,我們坦誠相待何必害羞?”
我們?
傅輕羽只覺得一冷,整個人便被姜若攬住,姜若的呼吸停在耳旁輕柔的過分。
“阿若……”這四周冷的出奇,傅輕羽實在不明白為何要選這麽個陰冷出奇的地方。
姜若側頭探近親了下側臉,眼眸凝視傅輕羽說:“輕羽不是早就知道成親該做什麽了?”
“可是這裏好……好冷啊。”傅輕羽不禁牙齒打顫的應着。
“那這樣還冷?”姜若緊了緊手臂,兩人挨在一處,萦繞在耳旁的心跳撲通撲通響個不停。
傅輕羽都不敢胡亂看,姜若指腹輕觸耳垂,側頭親了親傅輕羽的嘴角低聲念道:“輕羽還記得我之前教你的心法嗎?”
啊?
這麽重要的時候,難道只是為了練功?
愣神的傅輕羽發呆似的望着姜若,心裏莫名不滿起來,張嘴便輕咬了一口。
許是這太過突然,姜若怔怔地停下,很是不解的望着傅輕羽。
事實上傅輕羽也沒想到自己當真就咬了姜若,而且這般親昵的時候。
兩人恍若靜止了一般,傅輕羽緊張的解釋:“我……我沒想過要咬這麽重的。”
姜若卻突的笑了,輕捏着傅輕羽側臉說:“輕羽的牙還真鋒利啊。”
臉紅脖子粗的傅輕羽下意識低垂頭,卻不料正巧瞥見那抹白。
真真是罪念深重!
“這內法心修太奇怪了。”傅輕羽忙側開頭說。
“哪裏奇怪?”姜若掌心輕捧着傅輕羽側臉,低頭親了親那微紅的臉頰呢喃道:“這本就是仙侶才能相互修煉,輕羽難不成想我同他人修煉?”
“不想!”傅輕羽見姜若那眼眸滿是戲谑,委屈的說:“阿若又逗我玩了。”
姜若淺笑不語只帶着傅輕羽入了內室,兩人親昵同在一處。
許是姜若太過熱情,傅輕羽也不再覺得冷了,只是姜若總是時而親近,時而又故意躲着,反倒讓傅輕羽有些捉摸不透。
“阿若你躲着我做什麽?”
“我可不想再被你咬。”姜若指腹輕點傅輕羽鼻間笑道。
被取笑的傅輕羽不知如何回話,只得由着姜若這般望着。
“輕羽你難道就只想我親親一下嗎?”
“啊?”傅輕羽不解的望着姜若問:“可是內功心法我不會。”
姜若微微探起來,那耳後的長發落于傅輕羽兩側。
“輕羽可要看仔細,否則要是不會,可不能哭鼻子哦。”
傅輕羽還未曾反應過來時,便已被姜若禁锢,如同昨夜一般的親昵再度落下。
只是這內功心修遠遠比傅輕羽想像的要複雜的多。
禁不住姜若逗弄的傅輕羽,只覺得自己當真就要死了,眼前一亮便什麽都看不見,只聽見自己的呼吸聲在耳旁不斷的回響。
傅輕羽再醒來時,只覺得眼前還忽明忽暗。
只是透過窗,日光輕落在矮榻,傅輕羽緩緩坐起身,目光尋找着姜若的身影。
姜若推門而入眼眸微閃,,傅輕羽又莫名不好意思起來,忙将自己裹在被褥不願見人。
“這都是黃昏之時,輕羽再不起怕是連晚飯都不必吃了。”姜若坐在一旁,掌心隔着被褥輕揉傅輕羽的頭。
“那就不吃了。”
傅輕羽忽地想起那冰穴內發生的事,整張臉更是紅的厲害,而最氣的就是好像什麽都記不得了。
姜若指尖輕探入被褥,掌心捧着傅輕羽臉頰,迫使着傅輕羽不得不與她對視。
“怎麽突然就生悶氣了?”
“我沒生氣。”
“那輕羽為什麽不願看我?”姜若輕眨眼眸詢問。
傅輕羽眼眸躲閃的應道:“我……我沒記住。”
“什麽?”
“就是那內功心修的事。”
姜若忽地笑了,低頭親了下傅輕羽額前說:“那只是提前練習罷了,輕羽記不得日後我們再多練習便是了。”
“還要?”傅輕羽臉都皺成一團說:“實在太難了。”
那時姜若的親昵跟平日裏的一點都不一樣。
“可那才不過剛剛開始而已啊。”姜若側躺在一旁,親昵的将傅輕羽圈住。
傅輕羽一臉茫然的問:“那才只是剛剛開始嗎?”
姜若貼着傅輕羽側臉淺笑道:“是啊,否則輕羽怎麽都沒有覺得哪裏不舒服呢。”
“為什麽會不舒服?”
“傻輕羽。”姜若卻不願再說,反而輕咬了下傅輕羽側臉。
待傅輕羽回神方才發覺姜若已然進了被褥,整個人被姜若禁锢住。
傅輕羽猶豫的同姜若對視小聲的說:“阿若,這還是白日裏呢。”
“無妨,天就要黑了。”姜若輕松的說着,那窗外緊接着便暗了下來。
竹屋的燈盞忽地亮了,傅輕羽只覺得自己就像個小兔子,稍稍不留意便掉進姜若的陷阱裏。
“阿若我……我晚飯還沒吃呢。”
姜若指腹順着傅輕羽眉旁劃至臉側低聲道:“輕羽不是說不吃了麽。”
“我錯了。”
“你錯在哪裏了?”
傅輕羽眨了眨眼說:“我不該不起來。”
“只是這個?”姜若微挑眉反問。
“別的我真想不出來了。”
姜若伏低着靠近了些說:“你突然昏了過去,我都不敢繼續,眼下正好合适啊。”
“還要繼續啊?”傅輕羽當真是覺得那樣的姜若太過熱情了。
“輕羽不喜歡?”
傅輕羽猶豫的點頭,而後又忙搖頭,思量說:“那樣子太奇怪了。”
“既然如此,那輕羽你來如何?”
“我?”
姜若安然的躺在一側說:“輕羽不是說會的嗎?”
“可是……”我從來沒試過啊。
傅輕羽呆呆望着姜若,臉頰很是嚴肅,小心翼翼的靠近了過來,猶如蜻蜓點水般的一下。
“你就學了這個?”姜若眼眸滿是笑意的問。
“我怕。”
姜若掌心輕撫上傅輕羽側臉戲谑道:“輕羽要是不願,可就輪到我了。”
傅輕羽沒想過姜若會這般坦蕩,伸手攬住姜若細聲說:“阿若你是不是被心魔控制了啊?”
“你……腦袋在瞎想些什麽?”姜若無聲的笑了。
“可是從前的阿若都不會這般親近,可自從我重生之後,阿若比從前對我還要好。”
姜若掌心輕撫傅輕羽散落的發應道:“我對輕羽好,難道輕羽不喜歡?”
“沒有。”傅輕羽探出頭眼眸滿是堅定的望着姜若說:“我喜歡。”
“可是我不想讓阿若總是為我這麽辛苦。”
“傻瓜,這是我自願的。”姜若微遲疑的應着。
傅輕羽眼眸明亮的望着低聲說:“那阿若就變回以前那樣,我就很喜歡了。”
“為什麽?”
“因為現在的阿若太好了。”
顯然姜若無法理解傅輕羽的話,而傅輕羽自己其實也不太了解自己為什麽會這麽說。
也許是因為知道姜若的過往,所以總是會心疼,也更害怕姜若只是為了彌補過去,才對自己這般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