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六千一章)
昏迷許久的傅輕羽, 不知道自己為什麽突然就恢複了意識。
莫名其妙的醒來時手裏捧着一面銅鏡, 而姜若好似也緊張的很。
待冬雪消融,春日裏日漸暖和時, 那臨屋旁的湖面而恢複了原樣。
清晨時耳旁便響起鳥兒鳴叫的聲響, 傅輕羽緊了緊攬住姜若的手細聲喚着:“阿若,天亮了麽?”
“嗯。”姜若微側頭看向窗外微涼的天應道。
那銅鏡緩緩将許多的畫面映襯在傅輕羽眼前,花了将近大半個月的時間才看完那仙境那一世。
昨夜看着看着傅輕羽就莫名的昏了過去,可眼角卻還是腫了起來。
連帶着嗓音還有些嘶啞, 傅輕羽清了清嗓子微擡起頭, 那遠處天際的亮光才露出一角。
整個山林還有些昏暗, 姜若半坐在一旁,就這般平靜地望着窗外,好似所有的情緒都被抹去了一般。
傅輕羽挨在一旁伸手輕撫那被微風吹亂的發喚道:“阿若,你沒有睡嗎?”
“你昨夜哭的太厲害了。”姜若擡手輕撫上傅輕羽的眼角詢問:“還疼嗎?”
“沒事, 睡一會就好了。”
越來越熟悉過往, 姜若眼眸的悲傷便更讓傅輕羽覺得心疼。
兩人自屋內出來,傅輕羽捧着帕巾擦着臉, 姜若轉身問:“今日還喝魚湯嗎?”
這幾個月來每日都喝魚湯, 事實上傅輕羽都覺得自己快變成一條魚。
“我們今天喝蘑菇湯吧?”
姜若立于水面,足尖輕點水面立于傅輕羽面前應道:“好。”
待熱騰騰的湯面出鍋,傅輕羽一臉滿足的喝湯。
“兩位真是惬意啊。”那女子好巧不巧的出現。
傅輕羽捧着湯碗無奈的說:“你怎麽又來了?”
對面的姜若出聲:“別理她,先吃面。”
“哦。”
那一旁的女子氣的不行,便又沒法動手,只得停在一旁囔囔道:“哎, 你們兩也太過分了吧。”
雖然想要回話,可是傅輕羽又怕姜若,只得埋頭大口吃着湯面。
待碗見底,姜若已然又盛了一份蘑菇湯。
好不容易傅輕羽才得了空,姜若卻讓傅輕羽去清洗碗筷,顯然是不想傅輕羽與她接觸。
挽起衣袖洗着碗筷,那女子似是畏懼姜若只敢找自己麻煩。
“哎,你怎麽就像姜若身旁的小仆人?”
傅輕羽還未回話,一陣風忽地卷起水潑向那女子。
那女子輕身躲避,姜若已然逼至這方眉頭微皺道:“你難道想最後一點修為也被毀?”
“你威脅我?”
“這是警告。”
每每姜若出面,那女子自然也就怕了,也不再張牙舞爪,而是灰溜溜的離開。
待碗碟洗淨,傅輕羽這才停了下來,将挽起的衣袖放下來。
“阿若她怎麽這麽怕你啊?”
明明之前還那麽兇惡,這會突然的就變的這麽聽話。
身旁的姜若伸手牽住傅輕羽微涼的手解釋:“她中了我的禁術,便也就安分了。”
傅輕羽輕握住姜若溫熱的手,兩人輕踏水面,猶如飛燕一般輕盈。
這是新修的一門法術,不知為何傅輕羽醒來之後,修為莫名增強不少,後來才知是姜若輸送靈力。
姜若持劍立于對面,一點點教着傅輕羽新的招式。
春風輕撫平靜水面,山林間細碎聲響聚集一處時,便也就熱鬧了許多。
只是這門法術有些奇怪,每每傅輕羽以為自己融會貫通時,姜若幾招便又破解。
“輕羽,你今日若是再接不了我三招,晚飯可就沒得吃了。”
哎?
傅輕羽見姜若好像是說真的,不免有些頭疼,以姜若的修為這三招說實話當真需要點運氣。
劍鋒相觸方才知姜若的進攻遠遠比之前較量要淩厲幾分,節節敗退的傅輕羽莫說迎戰,恐怕要不幾招就該招架不住。
許是心中越急,傅輕羽便越慌亂,整個人已然自高處逼至水面,足尖輕點水面便欲別的破綻。
姜若忽地揮掌而來,這出其不意的一招實在是防不勝防,傅輕羽忙着躲避卻忘了保持平衡,整個人一頭栽進水中。
傅輕羽無奈的仰着頭,姜若入水攙扶着無奈的說:“再來。”
“還來?”傅輕羽伸展手臂緊緊擁住姜若不敢相信的問。
“眼下還未天黑,我再同你練一會。”
“可是阿若你剛才那可是在弄真的啊。”
姜若擡手理了理傅輕羽臉側的發應着:“我若是手下留情,輕羽學的更慢。”
“可是我學的挺好的呀。”傅輕羽緊了緊攬住姜若的手說:“阿若的修為高,我才新學,也得需要些時間不是?”
“輕羽确實練的很好,可是此術是需兩人同修,眼下我們學的只是入門,可待內法心修時,倘若你敵不過我到時會有危險的。”
傅輕羽聽着更是糊塗的很,稍稍拉開距離望着姜若問:“內法新修是個什麽東西啊?”
姜若略微遲疑地應道:“雙修之術。”
雙修?
這個好像仙境的回憶提到過,而只有結成仙侶才會雙修,腦袋裏莫名想起傅将軍那些畫本。
臉頰蹭的紅透了的傅輕羽,忙低垂着頭恍若做錯事了一般。
心想阿若說的是自己想的那事麽?
身前姜若眼露困惑的望着那紅透的耳垂,指腹輕觸是還覺得有些燙手擔憂的詢問:“輕羽,你這是怎麽了?”
傅輕羽搖頭避開姜若探來的手應着:“沒……沒事,我們繼續練習。”
待拉開距離,傅輕羽持劍,深呼吸作準備,那方的姜若卻像是不明白的牽着傅輕羽入了竹屋。
“今日便算了,天也快暗了。”
“可是……”這外面不還挺亮的嗎?
“沒有可是,明日再練。”姜若的語氣略微有些生氣。
燈火微晃,晚間時山間寒霧漸起,爐火的亮光照的身上正暖和。
姜若盛着熱湯遞于傅輕羽面前說:“先喝湯暖身子。”
“嗯。”
傅輕羽眼眸不敢望向姜若,只得低頭喝湯,萦繞在兩人間的熱霧微微阻擋視線。
“怎麽不吃肉?”姜若将肉片放入沸水中燙了燙放入傅輕羽碗碟中。
“我這就吃。”傅輕羽忙執筷夾起那肉沾了些許醬料便塞入嘴裏。
夜深時兩人這才收拾物件回了屋,清洗過後,姜若已然睡下。
而傅輕羽慢騰騰的躺在一旁,生怕姜若會突然的睜開眼。
好不容易安然躺下,姜若忽地伸展手臂攬住傅輕羽。
“怎麽這般慢?”
“已經挺快的了。”
姜若微探近了些,掌心捂着傅輕羽的手問:“很冷麽?”
明明心跳的極快,偏偏傅輕羽還要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房間裏只亮了一盞微涼的燈光,姜若呼吸萦繞在耳旁,好似故意的一般。
傅輕羽只覺得自己哪裏都不敢亂動,滿腦子裏想的都是雙修。
招魂鏡就被排放在一旁,倘若現在看看,也許到時候也不至于那般的無知。
可是一想到要那樣子,傅輕羽臉頰便紅的厲害,整個人翻來覆去的仿若被火烤着一般。
身旁的姜若緊了緊手無奈的說:“不許亂動了。”
“哦。”
傅輕羽微側頭望向姜若,雖然通過招魂鏡知道許多過往,可是一直都沒勇氣看那個傅将軍的死。
戎國王朝覆滅,死了不計其數的将士,鮮血幾乎沾染每一寸土地。
“為什麽不睡?”姜若忽地睜開了眼。
吓得傅輕羽忙躲進被褥裏,直至一雙手捧着傅輕羽側臉探出被褥。
姜若眼眸輕眨的望着傅輕羽說:“又心事?”
“嗯。”
“說來聽聽。”
傅輕羽搖頭應道:“我不知道怎麽說。”
“那輕羽想到什麽,就同我說什麽。”
“那個傅将軍是阿若殺的嗎?”
姜若微遲疑的應道:“你也想起來了嗎?”
“我不敢看。”傅輕羽當真是害怕那漫天猩紅的世界,整個人靠近了過來。
“不看也好,那般殘酷的厮殺,我也不想讓輕羽看。”姜若小心輕揉傅輕羽臉側散落的發。
戎國王朝在戰火中覆滅,而姜若卻沒有救她,反而殺了她。
傅輕羽悶聲地說:“阿若你為什麽不救她呢?”
“她被惡念控制墜入了妖道,殘害數萬百姓,我……救不了她。”姜若猶豫的靠近,親了下傅輕羽額前安撫:“輕羽不要怕,好嗎?”
“可是阿若那時一定很難過的。”倘若哪一日要自己對姜若動手,傅輕羽無論如何也做不到。
姜若眼眶微紅的淺笑道:“傻,都已經過去那麽多年,我已經不記得了。”
“阿若騙人,明明就記得清清楚楚。”
那場大火的姜若滿身鮮血,可卻難過的流着淚,明明是那麽的傷心難過。
傅輕羽攬住姜若說:“那傅将軍一定知道阿若的苦衷,她不會恨阿若的。”
耳旁響起姜若低聲的抽泣,那擁住傅輕羽的力道重了許多。
“她該恨我才是。”
“不會恨阿若的。”
姜若不解的問:“為什麽?”
“因為我知道傅将軍是個好人,她肯定也很難過害死那麽多的無辜百姓,所以她不會恨阿若的。”
“輕羽。”
“嗯?”
“要一直一直的陪着我。”
傅輕羽點頭應道:“好。”
這夜裏傅輕羽夢見那場漫天的大火,姜若悲痛擁着倒地的傅将軍,猩紅的火光照亮傅将軍的面容,可她的眼眸卻并不沒有怨恨。
只見傅将軍同姜若笑着說:“你心中那個與我長的極像的女子,也喚小羽?”
“嗯。”
“早知你因此而來尋我,我真希望沒有這張臉。”
“別動,我替你施救也許還來得及。”
傅将軍抓住姜若的手說:“我中了那妖的詭計,眼下被她吞噬心智,殘害那般無辜百姓,活着有愧于戎國。”
“只求你帶我族人遠離紛争之地,倘若有來世你可別來尋我了,我也不想再聽你喚我另一個人的親昵稱呼了。”
姜若低垂頭眼淚似雨水般掉落搖頭喚道:“別走,她是你!”
只是再也沒有聽到任何回應,只聽見姜若嗓音嘶啞的喚着,一遍又一遍。
戎國王朝被滅而曾經在朝堂聲名遠揚的傅氏族人也在一夜消失不見。
天明時傅輕羽自夢中醒來,便見那敞開的窗外已然大亮,肩上一沉,姜若貌似還在熟睡中。
傅輕羽不敢亂動的側頭望着她,這夢裏的種種如同噩夢,而于姜若卻是親身經歷。
難怪過去姜若的眼眸時常盛滿着悲傷,尤以望見自己時更甚。
小心的探近,傅輕羽手臂撐着自己把姜若攬入懷中,鼻尖萦繞熟悉的氣味。
這般瘦弱的人,卻一次又一次的選擇獨自承受過往。
“阿若……”傅輕羽止不住心間的疼痛低聲喚道。
身旁的人忽地伸展手臂攬住傅輕羽,鼻音略重的詢問:“輕羽這是怎麽了?”
“我好喜歡你。”
姜若微微一愣,臉頰蹭了蹭傅輕羽側臉應道:“嗯,我知道。”
“這世上我最喜歡你。”
“那你就先別哭了,好嗎?”
“好。”
大早上又大哭了一場的傅輕羽沒想到自己會被姜若嫌棄的推開。
午後日頭暖和,練了一會劍,姜若在岸旁沏茶,只餘傅輕羽一人練劍。
晚間時山霧濃重,傅輕羽正欲收劍回屋,卻不料忽地兩只黑影竄了出來。
只是待走近時傅輕羽才發現這兩只居然是好久不見的黑白無常。
“小姑娘好久不見啊。”那白無常很是不客氣甩着鐵鏈。
傅輕羽身手敏捷的躲避,繞至準備偷襲的黑無常身後,劍鋒抵在他脖間道:“你再動手可是要小心他腦袋了。”
這黑夜中黑無常只餘那雙眼勉強看的清,滿是不耐的說:“小姑娘上回你耍了咱兩那就算了,可招魂鏡那可是閻王的寶貝,你可不能随便拿着玩。”
招魂鏡?
“我可沒拿你們什麽東西。”
白無常躍至這方說:“招魂鏡就在這屋子裏,你敢說你不知道?”
這屋子裏的鏡子,那恐怕就只有那面銅鏡了。
傅輕羽想了想應道:“那屋裏可有一個比我還厲害的人,你倆進去指不定就出不來了。”
“上頭的命令,咱兩也只能照辦。”黑無常無奈的說。
那屋裏的姜若忽地推開窗,傅輕羽還來不及反應,這兩只鬼卻已經溜了!
速度之快足以讓傅輕羽瞠目結舌,這兩個膽小鬼也太沒骨氣了吧。
“輕羽,夜深了快進來。”姜若散着長發,身着單薄裏衣倚在窗旁輕聲喚道。
“好,這就來。”
傅輕羽忙進了屋,屋裏還萦繞着沐浴過後的熱霧,姜若坐在窗旁,手裏捧着書。
“方才有兩只鬼來讨要一個什麽叫做招魂鏡的東西。”傅輕羽心虛的不敢直視,可腳步卻又不由自主的移近。
姜若翻閱着書應道:“他們修為不高,別管他們便是。”
原來這招魂鏡還真是姜若拿的啊。
“你站在這做什麽?”姜若側過頭見傅輕羽呆呆站在這方不解道。
“我……我站在這吹吹風。”
“你且去裏間沐浴才是。”
“好。”
傅輕羽只得轉身趕去那屏風後,待沐浴過後,方才出來。
可那窗戶已被合上,姜若平躺榻上,好似就要睡着了一般。
小心翼翼的半坐在一旁,傅輕羽目光偷偷打量她,卻忽地瞥見那窗外的手影。
這兩個鬼!
正要動手時,姜若卻忽地伸手攬住傅輕羽,連帶那一旁的燈火也一下暗了,耳旁響起姜若的聲音。
“別出聲。”
不過一會,那兩只鬼便踏入這竹屋,傅輕羽不解的望着姜若,兩人挨得極近,臉頰莫名紅了起來。
直至那招魂鏡被他們帶走,傅輕羽見屋裏空蕩蕩的方才出聲:“阿若為什麽不阻止他們?”
“本來就是他們的東西,哪有霸占的道理。”
房內燈火頓時亮了起來,姜若衣裳微淩亂的側躺在一側,傅輕羽不禁心虛的移開眼。
可手腕卻被姜若握住,傅輕羽不解的問:“怎麽了?”
“我在想小羽的心跳會跳的多快。”
傅輕羽臉皮薄的欲收回手,可姜若哪肯松手。
“阿若你……幹嘛這樣笑話我?”
“這怎麽是笑話?”姜若微探起頭,凝視着傅輕羽說:“我喜歡輕羽的害羞。”
喜歡害羞?
這……這是幾個意思啊!
傅輕羽只覺得自己好像就要融化在姜若的目光裏,甚至有些透不過氣來。
姜若一手輕挽起耳旁散落的發緩緩拉近距離,眼看真的就要親上來時,傅輕羽卻害羞的側過頭。
“等下,我有點不會呼吸了。”
“輕羽你怎麽還是傻乎乎的啊?”姜若彎着眼眉笑道。
傅輕羽抿緊嘴,不滿姜若這話,只得應道:“誰讓剛才阿若那麽看着我。”
“我這樣看着你,難道有什麽問題?”
“當然有問題!”
這讓人怎麽做心理準備啊!
姜若指腹輕觸傅輕羽的嘴角,眼眸滿是笑意的問:“那輕羽要我怎樣才好?”
“就慢點,我慢慢的呼吸就好了。”
“可是輕羽是不是忘了你現在并非凡人,呼吸之法只是你多年的習慣罷了。”
哎?
對啊,我現在也是只鬼啊!
傅輕羽默默扯着被褥蓋住臉,恨不得把剛才那麽笨的自己揍一頓。
“乖,別躲着我。”姜若指尖輕觸傅輕羽發燙的臉頰,輕附在耳旁細聲道:“輕羽讓我親下,好不好?”
“只一下?”
“好,只一下。”
好不容易坦然同姜若對視,傅輕羽的手仍舊緊張的拽着被褥。
姜若卻只是親了下傅輕羽側臉,別的什麽都沒有。
等傅輕羽緩過神時,怔怔的望着姜若問:“沒了?”
“對啊,輕羽不是說只能親一下嗎?”
那還只親一下臉!
“輕羽,還想我多親幾下嗎?”姜若眼眸滿是狡黠的望着傅輕羽。
傅輕羽自然也看得出來姜若的戲弄,只是偏偏想不出任何方法,所以只能生自己的氣。
真是浪費大好的機會啊!
姜若自背後攬住傅輕羽無奈的說:“怎麽連耳朵都紅了呢。”
“阿若你就知道欺負我。”明明在別的記憶裏,姜若都不是這樣的人。
那些記憶說不定都是假的!
“輕羽你知道什麽才是真正的欺負嗎?”姜若眼眸同傅輕羽對視道。
傅輕羽怔怔的不敢亂動,只覺得姜若看着自己的眼眸裏好像閃着亮光,甚至還很危險的感覺。
“我知道。”
“你知道?”姜若指尖輕纏繞傅輕羽散落的長發挑眉詢問。
“雙修嗎?”
“是啊,可是輕羽連親一下都紅成這樣,這往後可要如何是好?”
這話說的怎麽總有一種被小瞧的感覺。
傅輕羽眨着眼滿是認真的說:“我這是沒做好心理準備,阿若你再試試絕對就不會了。”
“當真?”
“真的。”
姜若掌心貼着傅輕羽緋紅的側臉,微微靠近了些,卻只是輕輕攬住傅輕羽。
“阿若你怎麽不親了啊?”
“天黑了,早些睡吧。”
傅輕羽不滿的欲拉開距離,可姜若的禁锢哪裏是這般容易被掙脫。
甚至傅輕羽掙紮,姜若的力道就大了幾分。
“輕羽乖,別亂動。”
“為什麽?”
姜若笑了笑低聲道:“再亂動,我們今晚就成親。”
哎!
傅輕羽一下安分了起來,指尖輕扯了扯姜若的衣裳滿是認真的說:“可是我們還沒有拜堂,怎麽能成親啊?”
“輕羽你能不能不要傻的這麽可愛啊。”
又說人傻,又說可愛?
這是好話嗎?
正當傅輕羽兀自糾結時,房內燈火忽暗,唇忽地輕輕被觸碰,呼吸一下就像燒起來一般。
姜若微微拉開些距離,像是笑了,掌心也滾燙的很。
傅輕羽愣愣的望着,卻半句也說不出來,可姜若的心跳聲卻是那般的明顯。
“輕羽你聽到了嗎?”
“嗯。”
“這永遠只為你一個人跳動。”
即使四周昏暗,可傅輕羽卻仍舊能感覺到姜若的目光是那般的溫柔。
“輕羽,我們成親吧?”
“現在嗎?”
姜若擁着傅輕羽笑道:“我倒是想,只是怕吓到輕羽,不過我們現在就可以準備成親該有的物件。”
“真的?”
“當然是真的,否則雙修不知要拖到何時。”
傅輕羽一聽到這詞,突然又覺得不會呼吸了,好像姜若的一句話,就能輕易要了自己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