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六千一章)
“我為何不敢?”傅輕羽掌心輕拂她側臉貼近了些, 貪戀的不舍移開。
她怔怔地不敢亂動, 好似真成了個木偶, 對于傅輕羽的熱情毫無招架之力。
那窗外的風雪好似将這一方園林圍住了一般, 傅輕羽想要緩解這不舒适, 可她的不動于衷, 又讓傅輕羽氣的很。
面頰緋紅的傅輕羽指尖輕觸她那平靜的面容, 呼吸不穩的說:“你若是不喜歡, 大可放任我自生自滅便是。”
最是不喜她這般波瀾不驚的面容,就好像是自己非賴上她不可。
“我只是不知道該怎麽對你才好。”她眉頭微皺的應道,指間還不忘替傅輕羽将敞開的衣袍整理好,那澄澈透明的眼眸裏好似什麽都沒有。
傅輕羽仰頭略重咬了下她,滿是怨氣道:“這有什麽難,那你就照那畫本裏來做不就行了。”
她遲疑地望向傅輕羽,像是憐惜的擦拭傅輕羽臉頰的細汗說:“這對于女子何等重要, 你怎能随意說出這般話來?”
“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夫人, 為什麽我不能說?”傅輕羽只覺得自己這模樣當真是極喜歡極她,哪怕只是被她輕輕一點,都好像是要融化了一般。
傅輕羽難耐的望着她說:“你若是不願, 大可讓別人來,這般僵持難道真要我死了才好?”
明明以傅輕羽的樣貌那自然是難得美人,可這怎麽像是傅輕羽在逼着她做什麽壞事似的。
她似是嘆息的低頭親了下傅輕羽的眼角細聲呢喃:“你又在說什麽氣話, 我只是覺得這事很重要,你這會是因為毒的影響,倘若日後你要是後悔了, 我又當如何是好?”
“我絕對不後悔。”傅輕羽雙手環住面前的她,眼眸堅定的同她對視,小心翼翼的靠近。
雖然平日裏也時常會偷親,可這般光明正大的同她親近卻還是頭一回。
也許是那被壓抑的火得到放肆,便肆無忌憚的在傅輕羽腦海中燃燒,同她親近便是唯一的解脫。
她略微遲疑的回應,雖然笨拙的可愛,可至少願意主動,傅輕羽只盼她可別千萬停下來才是,不停歇地細聲喚道:“姜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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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窗外風雪未停,燭火微搖晃好似将傅輕羽的眼前分裂成無數的碎片,一時竟然分不清自己到底是醒還是夢。
向來連多看一眼都不願的人,這會竟這般溫柔,倘若溫柔是毒,傅輕羽也甘之如饴。
只是傅輕羽不明白她怎麽在這種事上居然還能這般溫柔,簡直是要人命啊!
饒是體力向來極好的傅輕羽,也禁不住疲憊,身旁的人心疼的擦拭傅輕羽臉頰汗漬。
傅輕羽氣息不穩的問:“你……不會突然就跑了吧?”
她面容緋紅的望着傅輕羽,眼眸裏的羞澀竟然比傅輕羽還要多幾分,看的傅輕羽只覺得嗓子眼幹的厲害。
“我絕不會扔下你一個人。”她滿是認真的應道。
可惜眼下傅輕羽實在是累的很,否則絕不會讓她衣裳如此整齊。
這般望着傅輕羽都還有些未曾緩過神來,彎着眼眉滿是笑意的望着她,不禁想這還真是極其荒唐的一夜。
許是疲倦的緣故,傅輕羽只覺得眼前好像越發的模糊,連同那害羞的人也有些望不清。
那窗外原本的清晰的風雪聲響,也越發的模糊,像是跌入無盡的洞穴。
就像是一段極其漫長的夢,猛地驚吓過來的傅輕羽,怔怔望着這仍舊裝扮成新房的火陵山莊。
竟然不知道要如何分辨什麽是現實什麽是夢。
“阿若?”傅輕羽起身巡視四周也未曾發現姜若的身影,不由的焦急呼喚。
當時的姜若恍若入魔一般,與平日裏溫和待人的姜若全然不是一個人,實在是傅輕羽承受不住。
傅輕羽欲出門卻發現這門設了禁術,自己這是被困住了。
細想能在火陵山莊裏設法的人,那一定只有姜若。
這般想傅輕羽便安心了許多,盤腿坐在窗旁的躺椅上,側頭往外,那花圃裏的花開的正盛。
可姜若卻不見了。
腦袋如同漿糊一般,傅輕羽整個人極其頹廢的靠着窗,腦袋裏不斷冒出那傅将軍被姜若欺負的畫面。
小臉頓時比那外頭嬌嫩的花還要紅上些許,傅輕羽眼眸輕眨望着面前擺放的糕點,伸手拿起一塊便往嘴裏塞。
這糕點同從前傅輕羽在火陵城裏常吃的那家糕點老鋪子味道很像。
“成婚原來是要那樣子啊。”傅輕羽捧着茶水若有所悟的說。
不過還是讓人好害羞啊。
正當傅輕羽腦袋胡思亂想的時候,房門忽地被推開,房間的禁術也一下的被解開,連同那窗外的風也能透過窗吹進來。
姜若自青簾在探進來,目光落在窗戶這方的傅輕羽,像是猶豫的走近。
傅輕羽忙正經坐着可卻不敢側頭看她,猶如看見嚴苛的老夫子一般的乖乖書生。
“你昏睡了許久。”姜若将手中端着的熱粥放置在一旁,像是不知該如何應對的安靜下來。
本來以為姜若會再說點別的,例如成親的事,可傅輕羽挺直着背等了好一會,也未曾等到姜若的聲音。
只得伸手捧着粥碗小口的喝,直至粥碗見底也不見姜若說點別的。
傅輕羽有些不敢側頭去看她,生怕又會看見那滿是怒火通紅的眼眸。
“我……還餓。”找不到別的理由,便只有尋了這話。
身旁的姜若起身應道:“好,我再給你盛些。”
話語平靜的就像那夜瘋狂的姜若已經消失了一般。
就這般整整喝了三碗粥的傅輕羽,整個人都不好啦。
只是姜若仍舊沒有主動開口說話。
緩慢起身的傅輕羽,手足無措的望向別處說:“不如我們去外面走走?”
“好。”
兩人順長廊緩緩走着,清風夾雜溫暖的花香,許是傅輕羽太久沒出來,這日光反倒還有些刺眼。
姜若手中幻化出一把傘,微斜正好替傅輕羽擋住山間烈日。
兩人的影子就這般親密的落在一處,那一旁的樹木枝丫好似也只有羨慕的份。
“阿若,你怎麽都不說話了?”傅輕羽鼓起勇氣開口詢問。
身旁的人卻忽地停了下來目光輕柔的看向這方應道:“只是輕羽昏睡了太久,我有些沒反應過來。”
傅輕羽側頭望向那紅眸,小心翼翼的拉住姜若垂落的手,微紅着臉滿是認真地說:“成親的事我好像有點明白了。”
既然姜若她想要跟自己成親,那自己就應該答應才是。
“輕羽。”姜若輕聲念道。
“嗯?”
“關于婚事一時,我們日後再談吧。”
好不容易才下決心開了口的傅輕羽,卻沒想到會等來姜若的這句話。
整個人都傻了。
傅輕羽不明白為什麽姜若要拒絕自己,仰頭望着她問:“那以後是什麽時候?”
難不成姜若後悔了?
姜若卻很是正經的應道:“待你修為更深便會歷劫,如今應當一心修煉才是要緊。”
修煉什麽時候成這般緊要的事了?
一下不知道要說什麽好的傅輕羽,心裏自個生着悶氣也不願說話,兩人獨自步入那瀑布池水石亭內。
山間歲月如梭,一晃而過都不知過了幾個春秋,傅輕羽目光時而偷瞄姜若,時而望向那泛着微光的池水,卻怎麽都想不明白是哪裏出了錯。
直至天邊晚霞遍布山林,那樹木的枝丫落下淡淡的暗影,無言的風輕晃動着樹木沙沙的作響。
傅輕羽趴在這石桌上,掌心還拽着姜若溫涼的手細聲說:“天就要暗了。”
“嗯。”姜若輕輕地應了聲。
整個火陵山莊裏的燈籠頓時都亮了起來,連同整個山谷也被照亮。
那高處的圓月就像是輕挂在屋檐邊上,偶爾還能聽聞幾聲鳥鳴,在這幽深山谷中就好似無人煙荒地。
印象中姜若很少會這般冷,一整日好像都沒說過幾句話。
簡直比夢裏的姜若還要待人冷漠些,傅輕羽想不明白,想要去問,可一看姜若繃緊的面容,便又只得打消念頭。
直至夜深姜若方才主動開口說:“早些休息吧。”
傅輕羽眼巴巴的望着姜若慢慢走遠,獨自一人躺在這空蕩蕩的房間。
又不同凡人必須入眠,傅輕羽懷裏抱着枕頭,無聊的望着那緩慢燃燒的蠟燭,竟然發現那蠟燭極其迅速的燃盡了。
房間頓時陷入黑暗,雖然并不影響傅輕羽的視線。
心裏滿是困惑的傅輕羽實在睡不着,便起身準備偷偷去找姜若,可觸到門方才發現姜若她設了禁術。
硬是守到天亮傅輕羽方才試着推,門一下的打開,姜若已然立在花圃中。
山林間濃霧未消,潺潺的水聲卻已然入耳,那立在枝頭的小鳥正熱鬧的聚集在一處,叽叽喳喳的好不熱鬧。
“為何呆站在哪?”姜若側頭看向這方,那透過濃霧落下的日光輕照在她四周,還有些耀眼,她便慢步走了過來。
傅輕羽散落成長發,只一身單薄的裏衣,整個人看起來瘦弱的很。
“阿若為什麽要在夜裏設禁術呢?
姜若眼眸微閃的避開傅輕羽的目光,指尖輕觸那散落的發說:“我帶你去梳理下發。”
兩人回了房,傅輕羽聽話的乖乖的坐下,透過銅鏡一直等着姜若的解釋。
可直至梳理好,也不見姜若開口,傅輕羽轉過身來詢問:“那阿若能教教我如何解那禁術嗎?”
“你如今修為尚淺,日後再教你吧。”
又是這句話,真是讓人生氣。
傅輕羽仰頭滿是哀怨的望着姜若念道:“可是這禁術實在不方便。”
要是夜裏想要偷偷溜出來都不行。
姜若指尖握緊系緊傅輕羽長發的發帶,抿緊唇瓣猶豫地說:“輕羽,這禁術是為你好,這般便沒人能傷你了。”
這個理由竟然讓傅輕羽不知道要如何反駁。
就這般過了數月,傅輕羽白日裏修煉,夜裏還需泡藥浴,偶爾還會去那寒池裏待會。
初秋來臨之時,天氣轉寒了不少,傅輕羽卻發現一件怪事,不知為何姜若好像在回避自己。
雖然從前姜若也不愛親近,可是傅輕羽如果真耍賴的話,她也不會拒人于千裏之外。
可如今一切都不同了。
傅輕羽手捧湯碗,小心翼翼的喝着熱乎乎的湯,對面的姜若手握木勺好似胃口并不太好。
“阿若今晚我能跟你一塊?”
“不行。”姜若小口的喝湯應道:“你夜裏應當抓緊時間練功才是。”
每回都是這般的說法,傅輕羽都快背的出來。
不過為解那禁術,這幾個月可是讓傅輕羽翻遍火陵山莊裏的書,只是解禁術太難,所以只好放棄。
迫于無奈傅輕羽只得耍賴的一路扯着姜若的衣袖,心想任憑姜若如何冷漠,至少不會真動手。
不過如果是那夢裏的姜若,說不定真的會動手。
腦袋突然閃出這可能,傅輕羽自己都差點被吓到,忙搖頭望着身旁的人喃喃道:“阿若才不會随便動手打人。”
兩人就這般糾纏至姜若房門,傅輕羽語氣軟軟的喚道:“阿若你是不是生氣了?”
一定是姜若提出成婚的時候,自己的遲疑讓她不高興了。
“沒有。”
“可我都沒有說是因為什麽而生氣,阿若你怎麽就說沒有?”
面前的人沒有應話,傅輕羽湊近了些說:“我保證下回絕對會毫不猶豫的點頭。”
姜若眼眸輕眨的望着一本正經的傅輕羽,指尖輕劃過傅輕羽的手背聲音柔和的應道:“回答沒有,是因為無論輕羽做了什麽回答,我都不會生氣。”
“真的?”
“當然是真的。”
傅輕羽眼眸直直的望着姜若,臉頰卻發燙的厲害小聲地問:“那我們今晚一塊好不好?”
耳旁想起一聲嘆息,随後傅輕羽整個人便被拉入房內,只餘那被關在門外的山風呼呼的作響。
姜若這方的房間傅輕羽那是再熟悉不過,傅輕羽彎着眼眉笑得很是燦爛。
只是從進屋姜若好似就刻意保持了些距離。
傅輕羽先行梳洗後便老實窩在被褥裏,顯然已經忘了修行之人不必入眠。
約莫着沒過多久,姜若從裏間走了出來,昏黃的燭火微照亮那方。
“阿若,我們什麽時候下山一趟啊?”傅輕羽這個人裹得嚴嚴實實,只露出個腦袋露在被褥外頭,眼巴巴的望着那對鏡梳發的人。
姜若手持木梳微停了停,望了眼銅鏡輕聲應道:“若是無事,數年都無需下山,輕羽想要下山了?”
“嗯。”當初姜若為了救自己将那玉簪子給了別人,現如今便一直只用簡單的發帶束發。
倘若那夢裏是真的,那簪子對姜若一定極重要,可她卻為了自己而舍棄,若是能尋到合适的簪子,還是想要送她一個新的才好。
“好,等哪日天氣正好,我們再一同下山。”
傅輕羽聽了她的話,臉上笑意更甚,連同看那蠟燭的目光也歡喜了許多。
待她起身走近這方,傅輕羽忙展開被褥說:“被褥現在捂的很暖和。”
窗外的風聲不停,姜若平躺在一側,傅輕羽挨得很近,甚至能看見姜若臉頰上的絨毛。
“阿若,你累了嗎?”
“嗯。”
傅輕羽一聽便安分許多,只是湊近了些,輕啄了下她側臉,而後便閉上眼。
原本還在想如果姜若還不同意,那就只能裝生病了。
這夜倒是睡的很安穩,傅輕羽迷迷糊糊醒來的時候,整個人根本就動不了。
不知道什麽時候姜若手臂已然将傅輕羽整個都環在懷裏,根本就由不得傅輕羽動彈。
傅輕羽小心翼翼的打量面前的姜若,指尖輕觸她側臉,那抿緊的唇角情不自禁的上揚。
“你在做什麽?”姜若輕握住傅輕羽停留在臉頰的手。
“我肚子餓了。”傅輕羽狡黠地轉移話題。
姜若側頭眼眸微帶笑意,卻也不戳破傅輕羽的謊話,只是稍稍的移開攬住傅輕羽的手。
動作小心翼翼的就像是在捧一株藥草,從前傅輕羽經常在想為什麽姜若那麽喜歡待在花圃裏。
倒後來便時常能發現姜若對待那些藥草時,總是極盡溫柔細心,甚至會讓傅輕羽羨慕那些不會說話的花草。
傅輕羽耍賴的靠在姜若的臂彎裏,嘴角上揚地說:“阿若別那麽快松開,好不好?”
“你不是說餓了嗎?”姜若俯視傅輕羽困惑的問。
“其實我也不是那麽的餓,我更想跟阿若待在一塊。”
最近這數月姜若一直若即若離的對待,實在是讓傅輕羽委屈的緊。
姜若眼眸溫柔的凝視傅輕羽,指腹輕按那鼓鼓的臉頰應道:“你平日裏可沒有這般粘人。”
“阿若,我們成親好不好?”傅輕羽握住姜若的手,湊近輕啄了幾下。
“你……”姜若似是遲疑的說:“你說什麽?”
傅輕羽眼眸裏閃爍着明亮的光,附在她耳旁滿是認真地念道:“我們成親吧?”
也許成親之後,姜若就不會突然這般冷漠,而且還可以天天跟姜若待一塊,這樣也挺好的。
姜若卻忽地拉開距離,像是不确定的望着傅輕羽。
“輕羽知道成親意味着什麽嗎?”
“以後我們永遠都不分開,對吧?”
“對,也不對。”
這個回答卻突然讓傅輕羽分不清姜若的意思。
傅輕羽突然害怕姜若會說其實一點也不喜歡自己。
“阿若不想永遠跟我在一塊嗎?”
姜若搖頭應道:“怎麽會不想,我只是怕我吓到輕羽。”
“不會,我喜歡阿若,無論什麽樣的阿若都很喜歡很喜歡。”傅輕羽忽地坐了起來,盤腿坐着湊近說:“就算是成親要做的事,只要阿若想,我全都會。”
這話說出來傅輕羽全然沒有察覺其中有什麽不對勁。
唯有對面的姜若伸手捧住傅輕羽滿是自信的臉頰詢問:“你是從哪裏知道那些……成親的事?”
傅輕羽滿是無辜的望着神情嚴肅的姜若,下意識的後怕改了口說:“我聽說書先生講過。”
“說書先生怎會講這些?”姜若狐疑的打量着傅輕羽。
被這般望着的傅輕羽心虛的緊,可偏偏一回想,整個小臉就紅的一片,連帶那耳垂都紅的發燙。
“我……就知道一點點,不過看起來好像挺容易的樣子。”
姜若松開捧着姜若臉頰的手正經道:“好,你且同我說說,都聽了些什麽不該聽的!”
怎麽感覺跟想像中的有點不太一樣呢?
原本以為自己多懂些,姜若應當會高興才對,可這會傅輕羽突然覺得自己應該沉默才對。
否則說不定以後都不能再跟姜若一塊了。
“輕羽怎麽不說話了?”姜若眼眸仿若利劍,讓傅輕羽有些不敢直視。
“其實也沒什麽,時間久了,我其實也記不清多少。”傅輕羽笑了笑意圖敷衍過去。
可姜若這樣子卻不像是會善罷甘休,身着單薄裏衣的傅輕羽,只得紅着臉湊近輕啄了下姜若臉頰低聲道:“就是親一下,然後……”
傅輕羽只覺得自己像個在沸水裏無處可逃的小蝦,笨拙的伸展手臂輕攬住姜若說:“這樣抱一下。”
好不容易演示了大半,傅輕羽臉頰都滲出細汗,稍稍拉開些距離,小手輕握住自己的衣帶紅着臉,心想難道真要扯開衣帶?
那豈不是提前成親了麽?
雖然早和晚好像又沒什麽區別。
自個糾結一會,傅輕羽鼓足勇氣正準備動手時,姜若忽地握住傅輕羽的手出聲:“不必再說了。”
傅輕羽這才松了口氣,整個人靠向姜若,低聲說:“就只有這一點點,別的沒了。”
就算有,傅輕羽覺得自己也絕對在姜若面前做不出來。
姜若手臂攬住傅輕羽,掌心輕撫傅輕羽散落的發,倘若細看便會發覺那臉頰也染上淡淡的紅暈。
“你這知道的,可已經不是一點點了。”姜若緊了緊攬住傅輕羽的手,眉頭微皺道:“這種事可不許對別人做,女子怎能随意這般寬衣解帶。”
“我知道。”傅輕羽頭輕枕着姜若細聲道:“這是阿若,我才這樣。”
姜若眼眸複雜道:“就算是我,你也不能。”
傅輕羽茫然的望向姜若,便見姜若說的認真,好像并不是什麽玩笑話。
心裏頓時涼了半截,難道姜若真的不喜歡自己了嗎?
所以都不喜歡這樣子的親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