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六千一章)
“夫人你這般模樣看着我, 難道是在挑逗我?”傅輕羽心間一緊,探近了些眼眸輕眨的詢問。
可面前的美人卻神色自然的側頭望向亭外,似是思量的說:“我是在與你說正經事。”
傅輕羽伸手撐着側臉, 眼眸滿是癡迷的望着她應道:“我說的也是正經話啊。”
“你……此去還是要小心為上,我怕會有亂。”她眉頭微皺的同傅輕羽對視很是無奈的說。
“好, 我會私自帶一部分兵馬随行。”
大雨初停, 可寒風卻不減, 整月裏都是陰沉沉的天氣。
随贈糧軍隊一行出都城, 傅輕羽一身铠甲上馬,回頭也不見那人,便也知以她的性子定然也不會出來相送。
“大将軍您在看什麽?”一旁的副将低聲詢問。
傅輕羽方才回過神來應道:“今日的天好像比昨個要更陰沉些。”
副将順着話也忙擡頭向上, 有些摸不着頭腦的嘀咕着:“這天上不都是一片白嘛?”
獨自騎馬向前的傅輕羽,手握着缰繩不禁有些笑自己怎麽突然如文人那般多愁善感起來。
運糧途中會歷經幾處險境,傅輕羽在出發前便差人仔細勘察地形。
大雨忽地又下的急, 道路泥濘不堪運糧的馬車行進更是困難, 偶遇山體泥石滑坡堵住重要通道,且不說傷亡慘重,還需另尋合适路線,其間更是耽誤時日。
“大将軍, 前面又蹋了。”副将忙奔赴這方彙報。
一旁的秦玉神色不悅斥道:“本官在此,何需慌張!”
傅輕羽目光望着這地形圖,營帳外的大雨卻不曾停歇,山林間更是無比濕寒,将士們歷經長途跋涉, 極易患傷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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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看清四周地形之後,傅輕羽立即出聲:“立即換道!”
“不行!”秦玉作為此次贈糧的指揮官,可又從來沒出過都城,一路上因為趕路而臉色蒼白,背地裏還被不少将士笑話。
這會估計又是想鬧事。
“再繞不知要何時才能趕至災區,這點泥水派将士挖出條道路來便是。”
“秦玉,你能不能用腦子來思考如今的形勢?”傅輕羽緊握手中的佩劍,盡量耐心的說:
“這會雨水未停,顯然又是一場大雨,四周高山陡峭,而我們現在正處于低窪地,倘若失控,我們都将葬身于此。”
“真是可笑!”秦玉眼眸滿是輕蔑道:“傅輕羽你還是個大将軍,竟然就這般被一場雨給吓唬住。”
傅輕羽踏步逼近,伸手拎住秦玉衣領怒視道:“好,你想死沒問題,可災糧卻不能随你糟蹋。”
“來人,速速帶災糧撤離峽谷。”不等秦玉開口,傅輕羽便立即下令。
秦玉本就是一介瘦弱書生,見傅輕羽真動起手來也就怕了,只逞強威脅道:“要是耽誤贈糧一事,日後面見君主上定會好好奏你一本。”
“好,本将軍等着秦大人。”傅輕羽也不屑再同他這般小人計較,便松開手轉身便離開帳篷,忙指揮着将士撤離。
待災糧完好無損的退出這峽谷,便按照傅輕羽的指令向另一處小道出發,行至中途時忽聞巨大的雷聲,在山谷中回蕩。
行軍的将士紛紛駐足張望,傅輕羽側頭便見先前那峽谷已然被泥水淹沒,那翻滾的泥水猶如滔滔江水其間還夾雜巨石。
“大将軍真是神了。”一旁副将感嘆。
傅輕羽手握缰繩望着前頭看不見盡頭的山脈說:“讓将士們多加小心。”
那秦玉目瞪口呆的望着,面容頓時發白像是氣的不輕,卻也不再說什麽。
一路上途徑不少洪澇災區,原本的城池房屋都已成一片汪洋大海,那浮屍更是泛着惡臭。
這大雨接連下了數月,将士們接連病倒,那秦玉更是病重,傅輕羽倒也省的同他争論。
幾遇試圖劫糧的匪徒,傅輕羽都已嚴刑處死,并且将匪徒的屍首懸挂于山頭,這般狠毒的處刑方式頓時便起了威懾力。
此後倒也算是無風無險的趕路,只是雨水不停,傅輕羽只覺得自己像是要發黴了一般。
好不容易趕至目的地,傅輕羽召集各州縣官員,立刻發布君主诏令頒布贈糧措施。
千辛萬苦才運到的官糧,自然是要好好用到刀刃上才是,為了避免州縣官員中飽私囊,傅輕羽當即便立下嚴刑,若有違反,嚴懲不貸。
而那秦玉病好之時,傅輕羽基本上事務也都安排的差不多,只是連夜的大雨仍舊不停,實在是讓人心煩的很。
沐浴過後的傅輕羽,好不容易有個地可以睡個安穩覺,卻沒想到居然還有人敢來打擾。
傅輕羽微皺眉頭睜眼,便見一小女子正悄悄踏入這屋內。
“出去!”
“将軍饒命,小女子是受縣老爺安排,倘若不能伺候好将軍,小女子恐怕無以存活。”
這種事情傅輕羽從前那時見得多,原本的困意也一下的退卻。
當夜傅輕羽心情煩躁的處罰那位縣老爺三十大板,直至後半夜那慘叫聲才停下。
傅輕羽悶在被褥裏,只覺得黑眼圈極重,腦袋也發漲的厲害。
次日勉強起身卻發現自己臉色蒼白的吓人,推開窗,寒風猛地便往屋內直鑽。
向來不怎麽懼寒的傅輕羽竟然覺得冷的出奇,便又關上了窗。
許是那縣老爺被打的事情已經傳開,一整日裏那些州縣官員也都老實的很。
只是事務繁忙,雖然有些不舒服的傅輕羽也并未在意,直至天黑時,方才回房。
也不知怎麽的,不過是一閉眼的功夫,竟然碰到枕頭就睡了。
只是越睡卻越困的很,甚至傅輕羽覺得更加不舒服,嗓子也難受的緊。
明明想要起身卻使不上半點力氣,傅輕羽迷糊的睜開眼,隐約連屋內好似已經透進着光亮。
這感覺着實是不舒服的緊,傅輕羽也知自己這是生病了。
一路上淋着數月的雨哪怕是個鐵人也該倒下了,只是傅輕羽不敢讓自己松懈,所以才一直撐着。
傅輕羽手搭在額前已然分不清到底是掌心在發燙,還是腦袋更燙。
“大将軍?”外頭的副将停在門外低聲喚道。
“什麽……”話說出口,傅輕羽才知道自己現如今嗓音已經嘶啞成這般,說話都算是件艱難的事情。
那外頭的副将狐疑的貼近着門,卻又聽不到聲音,便有出聲道:“大将軍,今日秦大人說要去探望災民,您要去嗎?”
探望災民?
這不過就是裝裝樣子罷了,傅輕羽也不想做這種事,便特意清了清嗓子說:“不去。”
“是!”
終究還是不信任別人,待副将離去也沒能說出自己生病,房間裏一時安靜的很,只餘那嘀嗒的雨聲清晰落在窗外。
傅輕羽緩慢的呼吸,指尖輕搭在一旁的佩劍,好似又安心了許多,這佩劍倒是好像跟她的性子挺像的。
不知何時又昏睡了過去,傅輕羽做了一場夢,夢裏的姜若正同一個打扮靓麗的女子親昵相處,可傅輕羽卻怎麽都聽不到她們在談論什麽。
甚至都看不清那女子的模樣,傅輕羽心裏滿是好奇,看着那女子替姜若戴上那玉簪,最後還親了下姜若。
心中頓時如同烈火灼燒一般,那往日裏淡漠的人,卻由着一個陌生的女子親昵。
越焦急便越想追問的傅輕羽,卻發現無論怎麽都追不上她們。
傅輕羽一下陷入恐懼當中,眼睜睜的望着姜若随着那女子離去,甚至都不曾多看自己一眼。
“別走!”傅輕羽滿是驚恐的伸手想要抓住那抹青影念道:“別離開我。”
眼前忽地映入昏黃的燭光,面前的女子,面容是如此的熟悉。
“你怎麽哭了?”那微涼的指腹輕揉傅輕羽的眼角,沉靜裏的眼眸滿是探究的望着。
傅輕羽還未曾緩過神來,怔怔地望着她問:“真的是你嗎?”
“不是我?你以為還會是誰?”她眉頭微挑,似是不明白傅輕羽的問話。
“我以為這個還是在做夢。”
她眉眼淺笑的應道:“看來你病的很嚴重。”
數月未見,這人還是一如既往的冷漠啊。
傅輕羽側臉緊貼着她掌心,乖巧就像是一只小貓,眼眸直直的望着她,好似确認方才那只是一場夢而已。
她這般冷的性子,除了自己還能有誰能受的住摧殘。
況且那女子還能這般得她的喜愛,真真是人生氣的很。
哪怕是夢,傅輕羽也覺得不舒服的緊。
“你怎麽不說話了?”她眼眸溫柔的望着傅輕羽開口詢問。
傅輕羽鼻音微重的說:“我都生病了,夫人怎麽都不哄哄我。”
她微眨着眼眸笑道:“小羽,你這般乖巧模樣可一點都不像大将軍。”
那輕揉傅輕羽眼角的指腹并未停,傅輕羽配合的應着:“夫人不喜歡我聽話嗎?”
“喜歡自然是喜歡,只是就怕你腦袋裏總在想些別的事。”她眸中笑意不減,聲音輕柔的很。
原來她最喜歡乖巧聽話的性格啊。
“那如果我總是這般乖巧,夫人你能從了我嗎?”傅輕羽盡量讓自己看起來天真爛漫些。
那指腹忽地移至傅輕羽眉間輕點了下,美人搖頭應道:“就知道你總是會想到不正經的事上來。”
“夫人你都千裏迢迢跑到這來了,怎麽就不能安慰下我呢?”傅輕羽抓住那手,不滿的輕咬了下。
面前的人卻忽地僵住,愣愣的望着傅輕羽,眼眸微閃的移開應道:“你又不是孩童。”
說完,便毫不留情将手從傅輕羽的掌心抽離。
真真是冷漠的很啊。
許久也不見她出聲,傅輕羽只得無辜的仰頭望着她低聲喚道:“夫人我頭疼。”
“我已讓你服下藥,怎麽還會頭疼?”她雖是這麽說,可到底還是在意伸着手替傅輕羽把脈。
傅輕羽嘴角上揚的笑,卻也不敢出聲,省的她當真就生氣了。
“你總說自己是大将軍,怎麽生了病都不會好好照顧自己?”她眼眸裏滿是無奈的望着傅輕羽。
“我這不是心急想着急趕回都城見夫人嘛。”
“還狡辯?”她眉頭微皺望向傅輕羽,好似當真要生氣了一般。
傅輕羽忙出聲應道:“我不說了,夫人可別真生氣。”
房間內一時安靜了許多,她靜默坐在一旁也不多言語,由着傅輕羽的目光張望。
“夫人,我好想你。”
“也不過數月未見。”
“是啊,明明也不過數月的時間,我卻覺得過了好久。”傅輕羽往裏躺了躺輕扯了扯那溫涼的手說:“夫人陪我躺會好不好?”
她遲疑的點頭,而後側躺在一旁,傅輕羽手臂輕攬住她鼻尖輕觸她側臉嗅了嗅,好似這般才安心。
病中的人極容易昏睡,縱使傅輕羽武功不低,可也抵不過困意。
隐約間能聽到窗外淅淅瀝瀝地雨聲在耳旁響起,那似山林的清冷幽香竄入鼻間,傅輕羽緩緩的打量面前的女子。
才發覺自己整個人正被她攬住,如此的親近,好像側耳便能聽到她的心跳。
傅輕羽盡量讓自己同她更靠近些,可身旁的人卻忽地出聲道:“你別亂動。”
“我冷。”
果然她的目光一下就柔和了許多。
苦肉計好像要比美人計管用啊。
她緊了緊手臂,好似親了下傅輕羽的額前擔憂的說:“你睡的好像不太好。”
“沒有啊,挺好的。”
除了之前那個掃興的夢,眼下的一切都是極好的。
傅輕羽覺得她好像有一種能讓人很安心的能力,只要同她在一塊,就會毫無保留的信任她。
“夫人,你不是說不陪我一塊的嗎?”
“因為你病了,我才出現的。”
明明是這般簡短的話語,可傅輕羽卻能感覺到她的在意。
她的指腹輕撩開傅輕羽臉頰旁細發,低聲說:“你出了汗應當就會好起來。”
“那我病好了,你就不陪我了嗎?”傅輕羽雙手攬住她,顯然是不願她說出狠心的話。
“我貿然出現才會讓別人生疑。”她雖然有些別扭,卻還是由着傅輕羽這般親昵。
傅輕羽就近親了下她側臉說:“你不出去不就行了?”
她側臉明顯的紅了不少,似是思量的停頓,微側頭說:“你離的這般近,難道不覺得熱嗎?”
“我喜歡這般同夫人待在一塊。”傅輕羽臉頰蹭了蹭她側臉附在耳旁小聲地說:“這樣夫人就不會被別人奪走了。”
雖然像個任性的孩童,可傅輕羽并不介意在她面前這樣,反正她怎麽算都比自己年長。
她卻有些驚訝的望着傅輕羽,像是不解問:“你這又是怎麽了?”
傅輕羽自然不會說是因為一場夢,而且還是因為另一個女人争風吃醋,這要是說出來,豈不是太丢大将軍的臉面了。
“沒什麽。”傅輕羽胡亂應着,目光望向那玉簪,便試探的說:“夫人,你這簪子有些特別啊。”
“簪子?”她眼眸裏有些複雜的應道:“這簪子我戴了許久。”
“別人送的嗎?”
“嗯。”
尋常人送物件可不會選簪子類,除非是很親密的關系,而且她能如此重視,那個人一定是對她很重要。
腦海中一晃而過那女子,傅輕羽神情頓時嚴肅的很。
“你在想什麽?”她指腹輕按了按傅輕羽的眉頭詢問。
“如果我尋到合适的簪子,夫人會願意換下這簪子嗎?”
她明顯的遲疑,傅輕羽耐心的等着,可又覺得自己像是在為人所難。
“這是物件于我很特別,你送別的我定然也會喜歡。”
特別?
傅輕羽心頭猶如被潑了一盆冷水,只覺得整個人都涼的發顫,那先前因着發熱的汗漬浸濕衣袍,現如今好像又變得冷了許多。
她手臂輕環住傅輕羽,許是察覺傅輕羽的低落,卻也沒有改口。
屋瓦上的雨水嘀嗒的流淌個不停,傅輕羽只覺得自己現在真真是複雜的很。
她不是凡人,自然是有可能在遇見自己之前同別人相好。
“小羽,你換身新衣袍吧?”她掌心輕觸傅輕羽的衣領,顯然也察覺已被汗漬浸濕。
傅輕羽眼眸無神的望着她,竟然不知道要怎麽面對只低聲應道:“嗯。”
或許是她念及傅輕羽生病的緣故,反倒沒有往常的忸怩。
衣裳微解還有些涼,傅輕羽覺得自己好像累極了,可目光又舍不得從她身上移開。
“你怎麽不說話了?”她重新替傅輕羽系好衣裳,将被褥縫隙輕輕按實。
倘若真是喜歡的人,她怎麽能這般心平氣和呢?
傅輕羽眼眸滿是不解,每回她都不願自己親近,也許是因為她心裏已經有別人了。
倘若前世自己是神仙,那為何會受天罰?
她為什麽又一直閉口不提?
也許正因為她覺得對不起自己,才想要補償自己,所以眼眸裏時常會露出悲傷與愧疚。
這般故事就好像話本故事說的什麽報恩一樣的胡扯,可眼下卻是最能解釋一切的可能。
心中翻湧的情緒傅輕羽已經分不清到底是生氣還是心疼。
就這般緊緊閉着眼,傅輕羽盡量平緩呼吸讓自己看起來像是睡着了一般。
休養兩日傅輕羽便如往常一般外出探查災情,秦玉事事都恨不得搶在傅輕羽前完成。
對比傅輕羽也沒有心情搭理他,只派兵維護治安,以免有不法之徒趁如今災情試圖引起別的動亂。
夜深時回房間,她當真如傅輕羽說的那般候在房間。
可傅輕羽卻不知道要怎麽同她相處,整個人都沉默了許多。
月餘過後,大雪紛飛,因着房屋多數被毀,災民無處可居,傅輕羽便加急人手搭建房屋。
冬日裏天寒地凍的,連月來的勞累将士們自然也是疲憊不堪,傅輕羽也有幾日未曾回去。
直至臨近除夕,這才将各州縣的災民安置妥當,當地的富商設宴款待将士。
秦玉最是喜歡摻和這事,傅輕羽原本最不屑應酬此事,可一想回去,不禁渾身不自在,所以只能倒頭就睡,也是憋屈的很。
傅輕羽便也就一同赴宴,席間只顧飲酒,也無心同這些人應付。
“傳聞大将軍從未逢敗戰,沒成想酒量也如此好啊。”
“在下敬大将軍一杯。”
心裏本就不舒坦的傅輕羽,一一都飲下,等席間賓客都倒下,傅輕羽一人自斟自飲也覺得沒味,便起身欲回府。
卻不料忽地一陣陰風刮的窗戶大開,傅輕羽還未拔劍,就以被那黑衣女子纏住。
不待緩神,四周景象驟然變成山林中,這黑衣女子淺笑道:“你可總算落到我手裏了。”
傅輕羽欲掙紮,可又使不上力氣,連帶身體也覺得奇怪的很,只得作鎮定的說“我可是女子,你找錯人了。”
“我找的是傅大将軍,男的女的倒是不介意,重要的是你這張臉本教主喜歡的緊。”黑衣女子輕解開傅輕羽臉頰上的黑色面具,眼眸裏滿是驚豔。
這眼神傅輕羽自然再熟悉不過。
貪婪而又癡迷,卻僅僅是因為自己這張臉,還真是諷刺啊。
傅輕羽冷笑說:“你是妖,想要什麽樣的臉,難道不可以随意變幻?”
黑衣女子指腹停在傅輕羽的嘴角搖頭說:“大将軍你這倔強的眼神,本教主也很喜歡。”
就像是被火燒過一般,傅輕羽自然也知自己喝的酒有問題。
“很熱嗎?”黑衣女子指尖輕傅輕羽側臉,眼眸滿是癡迷道:“你這般美,倘若換上女子衣裳,恐怕不用征戰也能讓萬人作你裙下臣。”
傅輕羽奮力掙紮卻仍舊無濟于事,仿佛多年的武功就這般沒了。
“你對我做了什麽?”
“本教主可還沒做什麽。”黑衣女子低聲笑道:“不過待會做什麽,你會知道的。”
“你不怕姜若殺了你?”傅輕羽厭惡自己這般束手就擒,只得拖延時間。
黑衣女子不滿道:“本教主為何要怕她?”
傅輕羽側頭躲避黑衣女子的手說:“她的修為高深,你打不過她的。”
“以前或許是,可現在我與另一位合作,她要姜若,我要你,正合适不是?”黑衣女子滿是得意的笑道。
這妖,還真是無恥啊!
忽地數道藤支奔向這方,黑衣女子攬着傅輕羽四處躲避,卻躲避不及的被圍攻。
可憐傅輕羽自高處掉落,寒風在耳旁呼嘯而過,只是完全使不上力氣。
如同被大火灼燒的傅輕羽,額前滿是汗漬,目光望向那明亮的月亮,怔怔地望着那恍若月亮上飄下的仙子。
那抹青影輕包圍住傅輕羽,就好像是一場英雄救美的夢,傅輕羽眼都不眨的望着她。
明明心裏還生她的氣,可這般望着心跳的好厲害,連同整個人都好像要燒起來一般。
傅輕羽不知為何想要緊緊的攬住她,可好似唯有這般,才能緩解那異常的燥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