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無止境的征服
夜深了,酒吧的音樂愈加慵懶,舞池裏的臺子升高了些,一束光灑過去,繩藝師走上去,開始做繩縛表演。
衆人的目光投注在表演上。不被察覺的昏暗之中,暧昧在悄悄蔓延。
杜黎笙把藥收回瓶子裏,傾身上前,吻住齊靜之。
齊靜之顫了一下,逐漸軟在他懷裏。
舌頭糾纏着,口水交換着口水,哪還有什麽優雅,盡是放縱的欲望。
終于逮住呼吸的空隙,杜黎笙輕輕推開懷裏的人,在他耳邊說:“給什麽吃什麽?春藥也吃?”
齊靜之意猶未盡地舔舔嘴唇,說:“你讓我張嘴,我敢不張嗎?”
他眼神很輕,聲音很綿,嘴唇濕漉漉的,兩手纏住杜黎笙的腰,朝他身上貼,身下的硬挺在杜黎笙大腿上蹭了下。
“你倒是用不着春藥,”杜黎笙說,“随時随地都能發情。”
“你不喜歡?”齊靜之挑挑眉,“不是要把我輪了嗎?”
他總是這樣,在應該羞澀的時候,放蕩着勾人,真到了需要他淫蕩的時候,他又慣于裝清純。
杜黎笙恨他恨得牙癢癢,愛他愛得心癢癢。
“我有話問你。”杜黎笙一邊說,一邊捏住齊靜之探進他大腿之間的手。
“什麽?”齊靜之不情願地哼哼着。
“你留着齊琰之有什麽用?”杜黎笙問。
齊靜之一愣,目光深了些,低聲道:“你很了解我耶,你這個樣子好性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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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黎笙笑了笑,沒說話。
齊靜之靠在他肩上,說:“我希望齊琰之能服從我,按我的指令,扮演好齊家的繼承人,這樣我就可以在幕後待着。現在所有事都是我出面,累死了。”
“你被圈養了三個月,一直沒出面,一切不也在照常運行?”
“我就是想試試看離了我行不行,結果很不樂觀,”齊靜之懶懶的,“我那幾個職業經理人很能幹,但他們只能解決業務問題,解決不了人情世故。我走了三個月,回去一看,簡直是雞飛狗跳。很多事原本也不難,只需要有個姓齊的站在旁邊,不見得非得是我,只要齊琰之肯聽話,他完全可以替我過去站着。”
杜黎笙點點頭,說:“所以你要我圈養你,一是為了躲避齊琰之的跟蹤,二是為了測試集團的運行。但你之前跟我說,你是為了試探我喜不喜歡你。”
“……”齊靜之仰頭看向杜黎笙,委屈巴巴,“你怎麽能套我話呢?”
杜黎笙冷冷地看他,懶得說話。
“我說的都是真的,我發誓,”齊靜之端正坐好,“我提出圈養真的是因為我好奇你會不會答應,我想知道在你心裏我是否特殊,真的!只不過這件事……剛好兼具了別的功能。”
杜黎笙看着他,心裏很無奈。他并不是懷疑什麽,也并不是真的計較這件事,他只是有些遺憾、有些失落。
是齊靜之執意闖入他的人生,霸道地向他求愛,打破他的慣性,扭轉他的心理,逼迫他直面自己的感情。
杜黎笙接受了這一切,對他來說,齊靜之已經成為他的全部。
可齊靜之呢?他潇灑轉身,從容地宣告着:我不是戀愛腦,你并不是我的全部。
杜黎昇無聲地嘆了口氣。
按理說,齊靜之曾不止一次地示愛,真心捧在手裏,給杜黎昇看。可事到如今,杜黎昇卻覺得不夠,覺得不滿足。他恨不得掐住齊靜之的脖子,拷問他:你到底愛不愛我?有多愛我?
杜黎昇覺得自己這份情緒非常低級,甚至有些不堪。他不敢宣之于口,只沉默地注視齊靜之,孤獨地體會着自己的不安和占有欲,感受到自己的心越來越滿,逐漸沉下去,卑微得不像一個dom。
末了,他自嘲地笑了下,手指勾起齊靜之的下巴,用開玩笑的口吻說:“想不想回來?”
齊靜之歪着頭看他。
他喉頭發緊,低聲問:“想不想回來作我的狗?”
齊靜之神色微動,咽了下口水。他用目光描摹杜黎笙的面龐,眼睛裏的情愫多得溢出來。
“想,特別想。”他輕聲說。
杜黎笙沒想到他會認真回答。
緊繃的內心倏地松了一塊。剛剛還壓得他喘不過氣的壞情緒,稍稍退縮些許。
“會有機會的。”齊靜之輕聲說着,撫摸杜黎笙的臉頰。
杜黎笙笑了笑。他感覺自己在被馴服,被自己的sub馴服,被愛情馴服。
他滿心依戀,摟住齊靜之的腰,猛地一攬,讓他坐在自己的大腿上。
齊靜之笑得很得意。他跨坐在杜黎昇身上,兩手搭着他的肩,伏在他胸前,聽他的心跳。
“主人,是狗狗讓您射精的,對不對。”他突然說了這麽一句。
嘴裏雖然喊着“主人”,他的語氣卻是張揚的,透着發自內心的愉悅。
杜黎昇點點頭,親吻他的鼻尖,把他的碎發撥到耳後。
“為什麽會射精?”他追問。
杜黎昇笑了,反問道:“你希望我怎麽答?”
齊靜之沒接話,繼續問道:“換了別的狗,主人能射精嗎?”
杜黎昇不答,一手掐着他的腰,一手拉開他的褲鏈,撥開內褲,套弄他的陰莖。
齊靜之輕哼一聲,也去摸杜黎昇的。
“狗狗希望主人的射精障礙永遠不要痊愈,只對狗狗無效就行。沒有人可以觊觎主人,主人的所有精液,都是狗狗的。”
他揚着下巴,垂眼看着杜黎昇的陰莖,語氣裏盡是高傲。
杜黎昇愣了下。下一秒,他推開齊靜之,“啪”地一聲,甩了他一巴掌。
齊靜之的臉偏到一邊,又緩緩轉回來。他吸吸鼻子,惱怒地瞪向杜黎昇。
杜黎昇沒說話,用力盯着他。
兩股眼神開始交鋒,可不知怎麽,很快變了味,糾纏在一起,似乎無意分出勝負,只想永遠糾纏下去。
先失控的是齊靜之。他撲上來,舔着杜黎昇的嘴唇,咬了一口。
杜黎昇惡狠狠地掐他的腰,在還未消退的淤青上,加上新的紅痕。
齊靜之吃痛,眼角亮晶晶的,卻咬着唇,不出聲。
杜黎昇擺弄他的陰莖,手指沾滿愛液,杵進他嘴裏,狠狠地搗,讓口水溢出嘴角。下一刻,猝不及防地,齊靜之阖上了牙齒,在他手指上留下牙印。
杜黎昇沒出聲,傾身撈過桌上的酒瓶,解下瓶口裝飾的彩繩,揚頭把剩餘的酒咽進肚裏。接着,他低頭,要把彩繩系在齊靜之的陰莖上。
齊靜之不樂意,推杜黎昇的肩膀,拍打他的手,腰不停扭動,要逃。
杜黎昇一手掐住他的脖子,另一手高高揚起,又打了他一巴掌。
齊靜之呼吸急促,眼睛紅紅的,瞪着杜黎昇。
杜黎昇手上用力,遏制他的呼吸,擺弄他的命運。
此時,縱然他們身處昏暗,還是吸引到些許目光。周圍湧動着幾股觀察的視線,似乎有意靠近,又不太敢。
杜黎昇沒理會他們,在齊靜之渾身繃緊,快要窒息的時候,松開了手。
周圍投過來的目光,也猛地放松了些。
恰在此時,燈光驀然變得全暗,阻隔了衆人的好奇。舞臺上的繩藝師表演進入高潮,聚光燈射向舞臺,掌聲雷動。
齊靜之喘着氣,滿眼委屈。
杜黎昇掐着他,把他推到地上。
他沒再嘗試反抗,狼狽地跪好,下巴被迫揚起。是失落的高貴,是被壓制的欲望。
杜黎昇踢了下他的陰莖,示意他自己系好。
齊靜之還是不肯,兩手握着杜黎昇的腳踝,有哀求意味。
杜黎昇終于不耐煩了,猛地站起身,掐緊他的脖子,拽他起來,攬住他的腰,翻了個面,讓他面朝舞臺。
人群聚在舞臺前,背對着他們,正觀摩繩縛表演。
齊靜之顯然忘了自己身處酒吧,此時突然看到人群,渾身一僵。
杜黎昇趁他發愣,兩手繞過他的腰,擺弄他的陰莖,把彩繩系在根部。
齊靜之朝他懷裏縮,屁股頂着,要他坐下。
杜黎昇不肯,一手扶着他的陰莖,一手按他的肚子,正是當初在機場,幫他撒尿的樣子。
齊靜之慌了,要轉過身,卻被杜黎昇按着,動彈不得。
他的喘息帶上哭腔,終于哀求道:“主人,求求您……”
杜黎昇不理他,只按着他的肚子,使勁地揉。
“主人,狗狗錯了,”齊靜之慌張地捂住臉,“賤狗錯了……”
杜黎昇聽他換了個自稱,倒挺滿意,按着肚子的手稍稍松勁。
齊靜之察覺到了,馬上哀求道:“主人,賤狗錯了,賤狗不該那樣跟主人說話……”
他嘗試着轉身,但杜黎昇還是不許。
他哭腔更重,又說:“主人的精液是主人說了算,賤狗想要,應該跪在地上求主人,主人願意賞才賞……”
杜黎昇沒說話,稍稍褪下齊靜之的褲子,把自己的陰莖擠在他腿間,抽插起來。
齊靜之被迫踮起腳,捂住嘴巴,以防呻吟出聲。
片刻後,杜黎昇終于摟着他坐下,卻還是不讓他轉身,逼他并緊雙腿,托着他上下動作,像一只人形飛機杯。
齊靜之的內褲胡亂堆在屁股下面,濕得一塌糊塗。他嗚咽着,哼哼唧唧地喊主人。
杜黎昇終于抱他起來,翻了一圈,讓他面朝自己。
他像只終于找到家的流浪狗,迫不及待地躲進杜黎昇懷裏,緊緊摟着他,有種死也不撒手的氣勢。
杜黎昇托着他的屁股,調整位置,陰莖對準穴口,把他往下按。
他渾身繃緊,穴口雖沾染體液,卻緊緊閉合。
杜黎昇不管,掐着他的腰,使勁往下按。
他哭了起來,輕聲喊“疼”。
杜黎昇繼續往下按,手指在穴口邊輕輕揉着。
他的臉貼在杜黎昇胸口,伴着心跳微微起伏。
杜黎昇伸手挑起他的下巴,與他對視,又撫摸他的嘴唇。
他乖乖地伸出舌頭,輕輕掃過杜黎昇的指尖。
杜黎昇朝上挺腰,頂了他一下,然後扶着他的腰,把他擺正,讓他蹲起來,兩腳踩在沙發上。
杜黎昇開始狂肏。齊靜之扶着他的肩膀,說不出話來。
他緊緊握着齊靜之的陰莖,把彩繩的結拉得更緊,無聲地澆滅齊靜之的希望。
齊靜之小聲地哭泣,一邊承受杜黎昇的撞擊,一邊斷斷續續地說:“主人,求您……求您把精液……賞給賤狗吧……”
杜黎昇呼吸一滞,停止抽插,坐直身體,掐着齊靜之的脖子,把他推下沙發。
齊靜之顧不上其它,連忙端正跪好,努力伏低身體,仰着頭,張開嘴巴。
杜黎昇在腦後揪着他的頭發,龜頭怼進他的嘴唇,壓住舌頭,全數射在他嘴巴裏。
齊靜之眼角還有淚,險些嗆到,堪堪屏住呼吸,不敢讓精液漏出來哪怕一滴。
杜黎昇退出來,冷冷地看他。
他閉上嘴巴,含着精液,淚眼迷蒙地看杜黎昇。
杜黎昇給他擦淚,手指順着往下摸,摸他的喉結,摸他的鎖骨,又重新回到臉上,摸他的嘴唇。
齊靜之一動也不敢動。
杜黎昇和他對視,确認他的眼神裏除了服從,再沒有任何多餘的東西。
杜黎昇點了點頭。
齊靜之終于松了口氣,喉結滾動,把精液全數咽下。
外界的聲響重新回到耳朵裏。
杜黎昇拉上褲鏈,又幫齊靜之穿好褲子。襯衫下擺散落着,剛好遮住沾濕的臀部。
“主人……”齊靜之喚了一聲,像個打完針才感覺到疼的小孩子,委屈巴巴地倒在杜黎昇懷裏,用他的襯衣擦眼睛。
“主人,您說話啊……”他哀求着。
杜黎昇冷冷地瞥他,終于開了口。“有什麽好說?”他淡淡道,“我就是太慣着你。”
齊靜之抽了下鼻子,不吭聲了。
舞臺上的繩縛表演接近尾聲,人群逐漸散開。
“齊琰之呢?”齊靜之這時候倒想起正事來了。
“吃了迷藥,在酒店躺着呢,三個壯漢看着他。”杜黎昇說。
“哦。”齊靜之又沒話說了。
“三天之內,我可以幫你搞定齊琰之,讓他聽你的話。”杜黎昇突然說。
齊靜之仰頭看他,沒敢接茬。
“你給我什麽好處?”杜黎昇問。
齊靜之朝他懷裏縮了縮,低聲說:“狗狗哪有資格給主人好處……”
杜黎昇笑了一聲。他知道,齊靜之只是短暫地被收拾舒服了而已,等到下回,他還是會得意忘形地挑戰自己的威嚴,好像不皮一下就不能證明他是自己的狗。
不過,也許這一次次的征服,反倒比徹頭徹尾的臣服,更加暢快。
舞臺上的繩縛表演已經結束,酒吧的燈光變得柔和,均勻地灑在暧昧的空氣中。
有人開始時不時地瞥杜黎昇,用曹鷹當初的話說,眼神算不上幹淨。
杜黎昇不願久留,起身要走。齊靜之卻扯住了他的衣擺,可憐兮兮地看向自己的下半身——那裏還硬着。
杜黎昇沒理他,帶他穿過人群,來到吧臺。
他和吧臺的人說了幾句,叫來了酒吧的老板。
酒吧老板從曹鷹那裏了解過杜黎昇,十分熱情。齊靜之還沒從剛才的調教裏緩過勁來,來不及披“齊少”的外衣,只傻傻地跟在旁邊,像只乖巧的小狗。
杜黎昇兀自和老板攀談片刻,詢問他附近有沒有調教室。
老板點頭,表示自己的酒吧裏就藏了一個,會租給一些熟客用。
杜黎昇問了價格,愉快地租了三天。迎着齊靜之懵懂的眼神,他及時解釋:“用來關齊琰之。”
“哦。”齊靜之點點頭,臉上有些許失落,可愛得要死。
杜黎昇又問老板,有沒有新的繩子?
老板翻找片刻,拿出一捆給繩縛師備用的麻繩,送給了杜黎昇。
“這個是給你用的。”他對齊靜之說。
齊靜之先是愣了下,接着皺緊眉頭,稍稍蜷縮身體。杜黎昇知道,那是他身下反應太強,卻被繩子束縛着,隐隐作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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