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陸晚山醒來時,天已經亮了,而被他抱在懷裏的莊西辭睡的正香,露出來的肩膀上盡是青紫的吻痕。
陸晚山低聲笑了下,湊過去輕吻莊西辭額頭,然後便想抽出被莊西辭枕着的手,起床去給他做早餐。
卻不想他才有動作,莊西辭被反應過來,雙手更用力地摟住陸晚山,腦袋在他懷裏蹭了蹭,找了個更舒服的姿勢繼續睡。
陸晚山無奈,輕拍莊西辭背哄了兩句,“莊老師乖,好好再睡會兒,我起床弄點吃的,早上不吃不行。”
莊西辭沒吭聲。
陸晚山見此,又哄了一會兒,便當莊西辭真的睡了過去,然後再一次想收手起床。
但哪料他還沒來得及動作,原先一直沉默地莊西辭,聲音卻悶悶地傳了過來,“我跟你一起。”
陸晚山下意識道,“那怎麽行?”
昨晚因為怕寧冬和易政侯随時回來,陸晚山做了一次,便哄着莊西辭洗了澡,然後兩人一塊坐客廳看電視,順便等二老回來。
而寧冬和易政侯回來時已經是夜裏十一點了,陸晚山怕他們餓,便同莊西辭去廚房做了點吃的。
等一切都忙完,時針早就指向十二點。
按理說這麽晚兩人回房便該睡了,只是不知道是第一次帶人回來太興奮,還是前一回沒做盡興,所以兩人回房沒多久,就又抱着滾到了一起。
再結束時已經逼近三點。
莊西辭知道陸晚山言語下的意思,也正因為知道,所以臉很快便熱了,不過他沒躲,而是堅持道,“我要一起。”
看莊西辭見此,陸晚山無法,便只好說,“行。”
陸晚山洗漱快,弄完後就倚着門框等莊西辭,然後兩人一塊出去,準備進廚房弄點吃的。
但是兩人才走出房門就傻了,因為樓下彌漫着食物的香氣,廚房裏霧氣蒸騰,寧冬和易政侯正在忙活。
也是此時,半夜狠狠放肆了一回的陸晚山,才慢慢想起來今兒是年三十,他和莊西辭說好了要在這過年。
陸晚山側頭看莊西辭,卻見莊西辭也一臉呆滞,顯然也是剛反應過來。
“你們起來了啊,”寧冬擡眸看到站在卧室門口的兩人,笑着說,“還傻站着幹嘛,收拾收拾過來吃東西。”
陸晚山很快回神,笑着應了聲,然後拉着莊西辭下樓幫忙。
不過寧冬卻沒讓陸晚山動手,甚至連廚房都不讓他進,“西辭你帶晚山去看電視,茶幾上放了吃的,你們要是餓了,先墊墊肚子。”
寧冬回頭看了眼還在炒菜的易政侯,笑道,“我們這兒很快就好。”
陸晚山不肯,還想要去幫忙,見此寧冬所以臉色一垮,假裝不悅道,“西辭帶男朋友回家過年,哪有讓你動手的道理?”
“快過去看看電視,我們很快就好了。”寧冬又笑了起來,“還不聽話寧姨就要生氣了。”
見此陸晚山無法,只得跟莊西辭去客廳看電視。
莊西辭怕陸晚山介意,便想着幫寧冬解釋一句,但是他還沒來得及張口,就聽陸晚山說,“我知道。”
“嗯?”
“莊老師跟我回家,”陸晚山笑了下,“我媽肯定也不會讓你動手。”
莊西辭想起上次和華槐的相處,沒忍住笑了起來,跟着輕聲應和了句,“還真是。”
陸晚山睨了眼廚房,見寧冬和易政侯搭檔得極好,眼裏不由流露出些許羨慕。莊西辭見此,伸手握住陸晚山手,噙着笑說,“以後我們也可以這樣。”
陸晚山來了興致,反問道,“怎麽說?”
“難免有工作忙的時候,”莊西辭說,“到時候咱們不回家過年,就在自己家裏,我們一起做年夜飯。”
陸晚山閉着眼想了下那個場面,覺得十分不錯,“莊老師說的我都期待了。”
“早晚會有的。”莊西辭笑了下,到底沒忍住心裏的小雀躍,湊到陸晚山耳邊,小聲地補充,“我也很期待。”
陸晚山被自家莊老師可愛到,尋思着寧冬和易政侯還在廚房,便沒什麽顧及的往前一湊,正大光明的偷親了莊西辭一口。
莊西辭眼睛一亮,剛想撒嬌讓陸晚山深入這個吻,寧冬的聲音便從後邊傳了過來,吓了兩人一大跳。
“……都弄好了,”寧冬深呼吸,提醒自己忘記剛才閃瞎眼的一幕,仍舊笑着說,“你們快過來吃。”
因為膩歪被寧冬看到了,所以直到坐到了桌邊,莊西辭還是有些不好意思,只低着頭吃東西。
倒是陸晚山除了最開始有些尴尬,這會兒早就變得沒事人一樣,特自然的跟寧冬和易政侯聊了起來。
陸晚山自然知道他家莊老師在不好意思,不過他以為莊西辭頂多害羞一會兒就好了,又哪裏想到都這麽久了,莊西辭還害羞着,以至于連吃都只吃他面前那一塊兒。
陸晚山有些無奈。
他頂着寧冬打趣的眼神,夾了筷莊西辭愛吃的菜放他碗裏,手則仗着有桌子的阻擋,特大膽地在莊西辭大腿上拍了兩下,無聲安慰莊西辭。
莊西辭側頭睨了眼陸晚山,見他嘴角噙着笑,正一臉認真地看着他,不由跟着笑了起來。
其實陸晚山理解錯了,被寧冬撞見他索吻,倒還真不至于讓他不好意思成這樣。
之所以讓他難為情的,是那一瞬間莊西辭想起了他曾經在寧冬面前表達過的心意,以及出櫃時的表白。
莊西辭喜歡上陸晚山後,也沒藏着掖着,所以寧冬很早就知道他有一個很喜歡的人,而他更沒少在寧冬面前說他有多喜歡那個暗戀的人。
陸晚山沒在現場時,莊西辭說再多讓人臉紅的話,他也不會覺得不好意思,然而當陸晚山在身邊時,一切就另當別論了。
明明知道陸晚山不可能知道他說過的那些話,但莊西辭卻總覺得那些羞人的話,已經被陸晚山聽到了,也正因如此他才會不好意思到現在。
吃完飯後陸晚山幫着易政侯收拾桌子,而莊西辭自然是陸晚山在哪他就在哪,至于寧冬則不知道去哪兒了。
不過很快陸晚山就知道了答案。
陸晚山沒讓易政侯洗碗,搶着跟莊西辭一塊把碗洗了,而等他們倆洗完碗出來後,寧冬拿着兩個紅包走了過來。
寧冬分別把紅包遞給兩個人,笑着說,“壓歲錢,讨個開心。”
陸晚山哪裏肯要,連忙推拒,“寧姨,我都二十九了,哪還有壓歲錢呢?”
“哪怕你四十九了,也會有壓歲錢。”寧冬不肯收,只讓陸晚山收着,“這我和你易叔的一點心意。”
“嗯?”
“晚山啊,你大概不知道西辭喜歡你很久了,”寧冬笑了下說,“以前寧姨只知道他暗戀一個人很久,那時候還不知道那個人是你,寧姨還擔心西辭這輩子就這樣了。”
“但好在那個人是你,他也總算夢想成真。”寧冬眼角濕潤,哽咽道,“兩個男人的愛情總歸要難一點,或多或少會受到外界的輿論,不過寧姨和你易叔一直在你們背後支持你。”
“華槐和陸明肯定也是這樣。”寧冬又笑了起來,強調說,“寧姨也沒別的願望,就希望你們倆個能好好的過一輩子。”
寧冬側頭看一直沒說話的莊西辭,心裏到底有些虧欠,畢竟小時候工作忙,沒多少時間陪他。
而等她和易政侯工作穩定後,莊西辭也長大了,有了自己的心思不願意和他們分享了。再一眨眼,就到了現在。
莊西辭注意到寧冬的視線,抿嘴笑了下,回道,“我們會的。”
陸晚山也很快握住莊西辭手,笑着跟寧冬做保證。寧冬見他倆如此,欣慰地笑了起來,想着時間不早了,便讓他們回房收拾收拾東西好回家。
但話是這麽說,陸晚山卻不可能真這樣做,畢竟吃完飯就走,這未免太沒禮貌了。
所以陸晚山和莊西辭又坐到客廳去,和易政侯聊了回天,等寧冬回來時,幾人還湊到一起打麻将打到下午。
下午兩點,寧冬和易政侯驅車去彩排,陸晚山則開車帶莊西辭回家。
陸家早就忙了起來,陸晚山帶莊西辭進屋時,平時總冷着臉的陸大首長,正在廚房在華槐的指導下幫忙切菜。
陸晚山路過廚房時,見到他爸笨手笨腳的在切菜,沒忍住笑出了聲,一時得到陸明白眼一枚,以及華槐一個爆栗。
但還沒等陸晚山喊苦,那邊華槐視線便落在了他身後的莊西辭身上,“……”
華槐怕莊西辭辛苦,連忙叫家裏的阿姨幫忙把提東西,她則轉身給莊西辭泡茶。
陸晚山睨了眼滿臉笑容的華槐,生平第一次對他是不是親生的有了懷疑,不過很快陸晚山就不這樣想了,因為剛得到華槐好待的莊西辭,湊到了他身邊跟他說話。
“揉揉就不疼了。”莊西辭伸手揉剛才陸晚山被華槐打的地方,軟着聲音說,“我永遠站在先生這一邊。”
因着莊西辭這句話,陸晚山直到吃完年夜飯心情都很好。
跟寧冬一樣,吃完年夜飯後,華槐便回房間拿了兩個紅包,分別遞給了他們兩個。只不過莊西辭那個比他的要厚很多,而且華槐發完紅包後,還一直拉着莊西辭在說話。
陸晚山見華槐那架勢,明白一時半會估計話是說不完的,所以他拿了紅包後,說了句謝謝媽,便走到客廳和陸明一起看春晚了。
自打那年出櫃後,陸晚山幾乎再沒有和陸明這麽平靜的和陸明坐一起過,所以這會兒他心裏難免有些感慨。
好在莊西辭沒多久就回來了,在他旁邊坐了下來。
不比寧冬和易政侯住的別墅,陸家這邊還住在大院裏,所以現在樓下鬧哄哄的,他們坐在客廳裏也聽的聽清楚。
陸晚山睨了眼不知道開場多久的春晚,笑着側頭問莊西辭,“莊老師想看春晚嗎?”
莊西辭對春晚沒多大興趣,聞言搖搖頭說,“一般。”
見此陸晚山笑了,和莊西辭耳語道,“那我們去玩個有意思的。”
說完也不等莊西辭反應,便拉着他起身,快速往門邊走。
華槐見此,在後面大聲道,“外邊冷,記得戴個圍巾,別凍着了。”
“知道了。”陸晚山頭也不回道。
華槐在陸明身邊坐下,聞言失笑道,“這孩子也真是的。”
“那還不是你慣出來的嗎?”陸明拍了拍華槐的手,笑了下說,“讓他們玩,年輕人有年輕人的玩法,用不着在家悶着。”
“也是。”華槐想了想,随後對着陸明笑了起來,“那我陪你看春晚吧。”
回來時圍巾順便放在了門口的衣架上,所以剛才出門時,陸晚山順手拿了過來,一到樓下便給莊西辭戴好。
如他所想,樓下确實有不少人。
從幾年前不讓放煙花起,這幾年每年除夕,大院裏的住戶都會自己買一些小型煙花,在吃完年夜飯後,和家裏人出來放幾個,圖個熱鬧。
所以此時很多小孩兒,正在家長的陪同下,在放煙花,一時樓下熱鬧異常。
莊西辭其實也有點想玩,不過他和陸晚山這兩天行程太趕,壓根沒時間去買煙花,也就只能想想了。
陸晚山自然是看出莊西辭的心思的,所以這會兒他正在想該怎麽辦。
正當陸晚山在考慮出去買煙花的可能性時,他的衣服便被人用力扯了扯。是隔壁劉叔家的小孫子。
大概見陸晚山盯着他們看久了,便想過來和他分享。
小孩兒拿了一捆煙花,笑眯眯地遞給陸晚山,聲音糯糯的,“哥…哥,給你玩。”
陸晚山認識這煙花,是小女生愛玩的仙女棒。
“小孩胡鬧,晚山你別當真。”劉叔走了過來,抱着小孫子要走,“哥哥跟你不一樣,早不玩這個了。”
說着還要拿走那捆煙花,不過陸晚山沒讓。
“大過年的,我也玩個熱鬧,”陸晚山接走那捆煙花,從口袋裏掏了顆先前放的巧克力,遞給劉叔懷裏的小孩,笑着說,“哥哥很喜歡,請你吃糖。”
說完陸晚山便拿着那捆仙女棒,和莊西辭走到另一邊。
“莊老師玩嗎?”陸晚山拿出一根仙女棒遞給莊西辭,噙着笑說,“我這兒有打火機。”
莊西辭沒立馬說話,倒是往四周看了一眼,見在玩煙花的大多是小孩子,沒有像他這麽大的,一時十分不好意思。
然而陸晚山的語氣太溫柔,看向他的眼神太寵溺,這一切都讓莊西辭沒法抵抗,更別提拒絕他了。
所以莊西辭猶豫了一下,還是選擇遵循心底的渴望,點頭笑道,“我要玩。”
陸晚山不意外莊西辭的回答,聞言笑了下,拿出打火機點燃仙女棒,然後才遞給莊西辭。
莊西辭有好些年沒玩這個了,拿到手上時還有些不自在,怕煙花濺到手上會疼。但顯然是他多慮了,仙女棒燃的像銀河萬裏,漂亮極了。
兩人本都是站着的,但不記得是什麽時候開始,兩個人索性蹲了下來,像小孩子一樣,一個人負責點,一個人負責玩。
在又點燃一根仙女棒時,天空忽然飄起了雪花,原先在認真玩游戲的小孩子,紛紛叫了起來,因為這突然下起來的雪。
陸晚山擡眸望了望天,見雪還挺大的,不知道怎麽突然想起一句酸掉牙的話。他抿嘴笑了下,側頭看還在玩煙花的莊西辭,只見莊西辭的眼睛在煙花的映襯下,像裝滿了星辰。
“莊老師。”陸晚山忽然出聲叫他。
莊西辭正玩的開心,聞言笑着看向陸晚山,“嗯?怎麽了?”
“沒事。”陸晚山嘴角一揚,伸手推開莊西辭拿着仙女棒的手,然後身體往前湊,一口親在了莊西辭的唇上,噙着笑說,“就是想吻你了。”
莊西辭徹底愣住,沒想到陸晚山會在公衆場合吻他。
但是很快他便回過神來,閉上眼睛,微微啓唇,無聲邀請陸晚山加深這個吻。
陸晚山一怔,随機嘴角微揚,順莊西辭的意加深了吻,含着莊西辭唇舌親。
主動撩人的是莊西辭,但先受不了的也是莊西辭。
因為兩人都蹲着,沒有任何可以依靠的東西,所以陸晚山親了一會兒後,莊西辭便腿軟得往後倒。
陸晚山見此,連忙把沒點完的仙女棒往旁邊一放,然後圈住莊西辭腰,讓他撲入自己懷裏,而不至于摔倒。
但也正因如此,陸晚山摔坐在地上。
明明是很狼狽的姿勢,但無論是摔倒的陸晚山,還是被抱在懷裏的莊西辭,都是一臉笑意。
莊西辭兩手空空,剛剛還燃燒着的仙女棒不知道被丢到了哪裏去。
陸晚山見莊西辭笑彎了眼睛,正想跟他說話,可是莊西辭卻笑着伸手抵住了他的唇不讓他說話,“?”
莊西辭沒給陸晚山解釋,反而是一臉笑的湊近陸晚山,随後一個輕柔的吻落在了陸晚山眼睛上。
“睫毛上有雪,”莊西辭笑着說,“我替先生吻幹淨了。”
陸晚山被撩的心跳漏了一拍,愣了一下才笑出聲來。
莊西辭見此,後知後覺不好意思起來,掙紮着要起身,畢竟這還在外邊,兩個人摟摟抱抱不太好。
然而陸晚山卻用力摟住莊西辭腰,不讓莊西辭起來,“莊老師。”
“嗯?”莊西辭臉蛋緋紅,低垂着頭沒好意思看陸晚山。
陸晚山見此只是揚唇一笑,伸手從衣服口袋裏掏出一個紅包,噙着笑遞給莊西辭。
莊西辭皺眉,不解地看向陸晚山,問他,“什麽意思?”
“壓歲錢。”陸晚山到底沒忍住,湊過去偷了個香,“我給你準備的。”
莊西辭失笑,不肯收紅包,“這個我不能收,你……”
“那怎麽不能收?”陸晚山反問,“我媽給你是長輩對晚輩,天經地義的,”陸晚山笑了下,讓莊西辭把紅包收好,“我給你的不一樣。”
莊西辭追問,“哪裏不一樣?”
“情趣。”陸晚山翹了翹嘴角,貼近莊西辭耳邊,故意壓低聲音說,“陸夫人不收嗎?”
這個稱呼無異是個殺手锏,陸晚山這麽一說,莊西辭便腰一軟,完全忘了先前說的話,傻乎乎地收了紅包。
見此陸晚山眼裏染上笑意,緊跟着又說,“莊老師不要不習慣,以後工資卡也給你。”
“我們家莊老師最大,”陸晚山吻莊西辭耳垂,笑着說,“好不好啊,陸夫人?”
莊西辭哪裏是這樣子的陸晚山的對手,自然是紅着臉,結巴地說,“好…好。”
而陸晚山看莊西辭這樣,眼神一深,沒管旁邊還有其他人,便摟着莊西辭腰,扣住他後腦勺,再一次吻了上去,霸道地加深了這個吻。
十一點五十多,蹲守手機一晚上的粉絲們,終于收到微博的特別關注提示:你的小寶貝兒@莊西辭v發博了。
于是成千上萬的粉絲飛快點進微博,想搶占沙發,快一點跟莊西辭說一句除夕快樂。
然而等她們點進微博,看清她們的愛豆發的微博時,卻不由怔愣住了。因為她們沒想到莊西辭會發小視頻。
怔愣過後便是狂喜,當莊西辭跟她們分享日常生活了,可是等她們點進去看到視頻內容,便紛紛沉默下來,一時不知道說什麽好。
日常确實是日常,可除此之外更多的确是秀恩愛。
莊西辭發的這條微博沒有文案,至于視頻則是剛才玩煙花時陸晚山拍的。
視頻裏,莊西辭蹲在地上,手裏拿着兩根小女生愛玩的仙女棒,本就好看的眼睛這會兒倒映着煙花,更顯驚豔。
不斷飄落的雪,則是最好的背景,讓莊西辭好看的像谪仙,足以驚豔好多人。
但很快谪仙一般的莊西辭沾染上人間的煙火氣,漂亮的眼睛朝鏡頭看來,一改從前鏡頭前的高冷,眼神變的濕漉漉的同時,還顯得格外深情,讓人見了心都化了。
而改變這一切的,僅僅是鏡頭外的人聲音帶笑叫了一句莊老師。
片刻的怔愣後,評論炸了。
陸晚山翻看評論,嘴角越揚越高,正準備給評論點贊,就見莊西辭洗完澡出來,頭發還滴着水沒擦。
陸晚山見此,沒再想着要點贊,拿起旁邊的毛巾,在叫莊西辭過來給他擦頭發前,手指迅速操作,帶評轉發了剛才莊西辭發的微博。
山晚陸v:“莊老師新年快樂。明年更愛你。”
窗外雪還在簌簌地下,室內莊西辭乖巧地坐在床邊,等着愛人來給他擦發。
城市被白雪覆蓋,相愛的人正耳語說着情話,兩人的笑聲在房間裏彌漫。
不知過了多久,說話聲音漸小,陸晚山輕拍已經困得不行的莊西辭後背,聲音輕柔,含笑道,“睡吧,明早我叫你起床。”
“好。”莊西辭昏昏欲睡,聲音軟糯。
陸晚山見此,眼裏笑意更甚。他低頭吻了吻莊西辭額頭,柔聲道,“晚安。”
新年已至,愛意降臨,許你以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