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番外 關于吃醋
陸晚山還沒和莊西辭在一起時,曾經因為莊西辭喝醉酒後說的話,而狠狠吃了一頓醋。
當時陸晚山盤算着等莊西辭醒來後,一定想辦法從莊西辭嘴裏打探一番,好知道讓莊西辭記挂在心裏的是哪個野男人。
然而次日陸晚山又是忙着給莊西辭做吃的,又是急着回家,于是便忘了這一回事,而等陸晚山再記起這事時,他和莊西辭已經在一起了。
既然在一起了,陸晚山也就沒那麽在意讓莊西辭醉酒念叨的人了,畢竟莊西辭在他身邊,管他是白月光還是蚊子血,都不可能跟莊西辭再有半點關系。
只不過陸晚山高估了他的大度,低估了他對莊西辭的占有欲,所以在莊西辭再一次喝醉提起那個人時,陸晚山心裏的醋壇子炸了。
莊西辭醉躺在沙發上,嘴裏嘀咕不斷,而陸晚山則單膝跪地守在旁邊,在聽清莊西辭嘴裏的嘀咕後,陸晚山眼神一黯,湊近莊西辭逼問,“莊老師,你在說誰呢?”
只是饒是醉酒,莊西辭心裏的防線仍舊高築,他聽了陸晚山這幾近誘哄的話,輕輕哼了兩句,就沒下文了。
陸晚山也不惱,寵溺地點了點莊西辭鼻尖,心說他家莊老師還挺有防範心,“莊老師乖,跟我說說剛才你在想誰。”
酒精讓莊西辭思考遲鈍,聞言他撩起眼皮看了陸晚山好一會兒,才認出面前這人是他愛人。
“陸先生,”私底下莊西辭更愛叫陸晚山先生,他朝陸晚山伸手,軟着聲音撒嬌,“抱!”
沒得到回答的陸晚山不欲理莊西辭,見此他假裝沒看到,又重複了一遍剛才的問題,誓要問出個所以然來。
但喝醉酒的莊西辭哪裏想得了這麽多,他只知道平時特寵他的陸晚山,這回不僅不跟他說話,甚至連他撒嬌都不搭理了。
所以莊西辭瞬間委屈起來,好看的眼裏盈滿一層淚,委屈巴巴地看着陸晚山,小麽聲兒道,“先生你怎麽不理我啊?是不是西辭惹你生氣了?”
陸晚山一看到莊西辭眼裏的淚,便心軟下來,連忙起身讓莊西辭坐在他腿上,然後抱着莊西辭輕拍他後背,哄道,“怎麽會呢?我最喜歡莊老師了。”
“那你剛才為什麽不抱我?”莊西辭還在委屈,“我都跟你撒嬌了,你也不抱我。”
醉酒的莊西辭越想越覺得不對勁,真以為是他惹陸晚山生氣了,一時也顧不上委屈,緊忙用力抱住陸晚山,開始撒嬌求原諒。
本意是想打聽莊西辭嘴裏神秘男人的陸晚山,見事情發展到這一步,神情頗為無奈。他沒有再着急去套莊西辭話,反而放柔聲音開始哄懷裏的醉鬼小哭包。
“好好好,我的錯我的錯,”陸晚山輕拍莊西辭後背,柔聲道,“莊老師大人有大量,別跟我一般見識,行不行啊?”
莊西辭蹭了蹭陸晚山肩膀,小聲地哼了一句,原本只是有點委屈,這會兒倒被哄出了嬌氣。
莊西辭不說話,但抱着陸晚山的手卻越收越緊。
陸晚山見此,心裏清楚莊西辭這是還在鬧脾氣呢。他也沒不耐煩,無奈地笑了一下,好性子的繼續往下哄。
這會莊西辭倒給了反應,他嗷嗚一口咬住陸晚山肩膀,聲音悶悶地說,“你不能不抱我。”
陸晚山不跟醉鬼一般計較,由着莊西辭貓兒一樣咬他,失笑道,“好好好,一定抱你。”
“只準看我。”莊西辭頓了一會兒,猶豫着說,“不能看別的女人,”莊西辭唔了一聲,強調道,“男人也不行。”
陸晚山本來還有些懵,沒太懂話題怎麽跳躍這麽大,但是不等他疑問,莊西辭的後半句話就讓陸晚山懂了緣由。
今晚莊西辭受邀參加某個頒獎典禮,陸晚山找王燦請了假後,便陪着他一起去參加了。
陸晚山本以為他可以全程陪着莊西辭,卻不想莊西辭才走完紅毯,便被主辦方領着到前排去坐,而陸晚山被迫只得在外圍站着。
既然沒法近身,那于陸晚山來說在哪兒都一樣,所以他幹脆在外圍站着,同時觀察在場的其他明星。
這還是陸晚山第一回 參加這樣的典禮,也是第一次見這麽多明星,于是難免多打量了幾眼,在心裏推敲他們和莊西辭可能有的交集。
但陸晚山卻沒想到他多停留的那一兩秒,在莊西辭眼裏卻變了意味。
陸晚山沒想着辯解,莊西辭一說完他便應了,直說,“就看你。”
聽到想聽的回答,莊西辭嘴角不聽話地上翹,露出一個好看的笑容。陸晚山聽到莊西辭的笑聲,也跟着笑了起來,同時準備抱人去洗漱。
可陸晚山還沒來得及動作,被他摟在懷裏的莊西辭,就突然擡頭,給了他一個酒香味兒的吻。
陸晚山被親的一懵,待他低頭看莊西辭時,懷裏的小醉鬼眼睛早就笑成了一彎月牙,嘴角挂着的那抹笑,像是在求他表揚。
陸晚山喉結滾動,心裏突然起了一種不好的心思,只不過想到明天莊西辭還有拍攝,陸晚山無奈地笑了一下,便打散了心裏不該有的情思。
但原本鬧騰着不搭茬的莊西辭,這會兒卻不知怎麽了,突然纏着陸晚山說話,且說出來的話一句比一句讓人臉紅羞澀。
“是你,一直都是你。”莊西辭也不知醒沒醒,嘴唇貼着陸晚山耳朵,小聲地說,“最喜歡你了。”
“但是你不理我,一開始還去拍別人,”莊西辭哼了聲,嘟囔道,“最讨厭陸晚山了。”
莊西辭抿嘴傻笑,聲音也呆乎乎的,“可就算這樣,我也還是特別喜歡你。”
“陸老師,我真的很喜歡你,”莊西辭說,“我準備了好多話,學了好多歌,就想着和你在一起後說給你聽,唱給你聽。”
聽着莊西辭在耳邊的低語,陸晚山眼神一黯,腦中忽然浮現一個荒唐的想法,讓陸晚山忍不住順着這條線往前捋,好理出一個能說服他的結果。
只是不等陸晚山想出個所以然,醉鬼莊西辭便粘乎乎地湊過來索吻,圈住陸晚山脖子,非要讨個親吻。
陸晚山無法,摟住莊西辭腰,将人壓在沙發上,由裏至外地狠狠手他。
莊西辭晚上喝了不少酒,這會兒嘴裏盡是酒味兒,而由于兩人吻的太深入,陸晚山嘴唇也沾染上了酒味兒。
粘膩的親吻下,莊西辭雙眸含水,臉蛋潮紅,看的陸晚山呼吸一緊,眼神漸深。
然而莊西辭并不安分,哪怕被吻的腰腿俱軟,莊西辭卻還是伸手抵着陸晚山胸,聲音粘膩道,“陸老師,你不要吃醋了。”
陸晚山一怔,“嗯?”
“我就喜歡過你,”莊西辭緊了緊手臂,抱緊陸晚山,含笑道,“從前是,現在是,只能看也是。”
莊西辭彎眼笑,軟着聲音撒嬌,“陸老師,你說好不好啊?”
陸晚山心裏有了譜,大概猜出莊西辭是何時動的心。所以陸晚山笑了笑,沒再繼續追問莊西辭,反而壓低聲音湊過去問他,“還叫陸老師啊?”
莊西辭沒明白陸晚山的意思,茫然地啊了一聲,不解其意。
“都這麽喜歡了,私底下就叫先生吧,”陸晚山嘴角一揚,噙着笑說,“我就叫你寶貝兒。”
莊西辭垂眸想了想,後突然擡起頭,對着陸晚山笑了下,補充說,“偶爾也可以叫夫人。”
陸晚山聞言失笑,倒沒想到莊西辭還有這愛好,不過既然莊西辭喜歡,那他也沒有拒絕的理由。
所以陸晚山揚唇笑笑,點頭應好。
然而此時的陸晚山哪裏知道,莊西辭口中的從前,比他以為的從前要早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