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看大家這些天拍攝辛苦,平安夜當天王燦早早收了工,給劇組放了一下午帶晚上的假,好讓大家有時間去過平安夜。
一時劇組氣氛沸騰,各個部分的工作人員幹活的速度快了不少,沒多久片場就靜了下來。
莊西辭也給秦杳放了假,所以等莊西辭卸完妝出來後,片場只剩幾個場務在做最後的清理工作。
陸晚山拎着兩個袋子,從後面走到莊西辭身邊,順着他的視線往前看了一會兒,随即轉頭看莊西辭,笑道,“今兒平安夜,莊老師有什麽打算?”
陸晚山是不過平安夜的,往年這個時候若是不用加班,粉的明星又沒有行程的話,那他大概率是窩在公寓裏睡過去的。
當然每年韓望都會邀請他一起去過平安夜,順帶好好慶祝聖誕,只不過陸晚山都會推拒,不樂意去參與那個熱鬧。
人韓望和阮閑恩恩愛愛的,陸晚山不想去吃狗糧。
“我沒什麽打算,”莊西辭實話實說,反問陸晚山道,“陸老師呢?”
今早上還豔陽高照的,可現在不過三點多,天卻黑了下來,甚至還開始刮風,氣溫瞬間降了數度。
陸晚山單手提着袋子,空出來的手則伸過去牽莊西辭手,再握着他的手放在衣服口袋裏,才放心地往片場外走。
“本來我以為你有打算,便想着好好陪你去玩,”陸晚山側頭看莊西辭,無奈地笑笑,“不過既然莊老師沒安排,那今晚我們就只能随便逛逛了。”
聞言莊西辭擡眸睨了陸晚山一眼,只是不知道想到了什麽,又飛快低下頭去。
陸晚山視線一直落在莊西辭身上,這會兒自然注意到剛才莊西辭反常的動作,不由皺眉道,“怎麽了?”
莊西辭不擡頭,低着頭數自己走了的步數,腦子卻放空在想其他的事兒。而陸晚山也不着急,見此甚至都沒催促莊西辭回答,反倒是沉默地陪着他往前走。
陸晚山知道莊西辭要是想說,那肯定會說,若是不想說,那不論他怎麽問,也得不到半個字的回答。
這樣的沉默一直延續到兩人出了片場。
陸晚山見莊西辭還低着頭,心裏猜測他是不準備說了,便驅散心底的好奇,沒抱莊西辭會說的希望,牽着他手要往酒店走。
卻不想陸晚山腳還沒來得及改變方向,便被莊西辭用力拽住手,半強制性停了下來。
陸晚山心中疑惑,正要問莊西辭這什麽意思,就聽莊西辭的聲音先一步傳了過來,“陸老師真沒準備嗎?”
莊西辭的話讓陸晚山表情一僵,不知道該怎麽回答的好。
王燦說放假是臨時起意,先前沒透露半點消息,所以陸晚山并不知道今天會突然有這麽多空閑時間,自然沒有準備驚喜。
但陸晚山也不是什麽都沒準備。
可顯然原先的準備一點兒也不适合現在講出來,那樣過于顯得他投機取巧了。
所以陸晚山頓了頓,到底是選擇說實話,“沒有準備,”他搖搖頭,滿懷歉意道,“要是……”
只不過陸晚山的話才開了個頭,便被莊西辭打斷,而且莊西辭也不像他以為的那樣生氣,相反是笑的十分燦爛。
“那就好了!”莊西辭眼睛一彎,樂道,“陸老師沒有準備才好。”
陸晚山疑惑不解,問他,“怎麽說?”
莊西辭嘴角帶笑,對這陸晚山眨了眨眼,俏皮道,“秘密。”
陸晚山的好奇心全被勾了起來,此時聽莊西辭這樣說,不滿足地繼續追問,“莊老師心好,就說出來讓我聽聽。”
莊西辭本來就是為了逗陸晚山,這會兒見陸晚山跟他撒嬌,又哪裏把持得住,當時就什麽都禿嚕出去了。
“回全城前我們說好的事,陸老師還記得嗎?”怕陸晚山想不起,莊西辭還好心提醒,“就來我家做…那什麽。”
原本還笑着的陸晚山,聞言嘴角的弧度一斂,嘴唇抿成一條線,視線緊盯着莊西辭,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而主動提起這事的莊西辭,因為不好意思,便沒有擡頭,所以并沒察覺到陸晚山灼熱的眼神,還自顧自地往下講。
“然後今天放假,明天上午又沒我的戲份,時間正好,”莊西辭聲越說越小,“所以陸老師要不要考慮今晚跟我回家,把……”
莊西辭頓了頓,赧然補充道,“…把洞房花燭給補上?”
說完這話的莊西辭簡直臊的冒煙,就連被陸晚山握住的手,也開心冒汗,讓他控制不住地想逃。
無它,實在是那話太羞恥了,莊西辭覺得他長這麽大來,臉都在剛剛丢光了。
而更讓莊西辭受不了的,是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結束的沉默。
莊西辭仍舊沒擡頭,盯着馬路鑲嵌的石磚的花紋,竭力分散自己的注意力,怕越在意等會兒會越難過。
陸晚山視線落在莊西辭通紅的耳朵上,心被莊西辭剛才那一番話弄的像泡在蜜罐裏一樣甜,更讓他忍不住想低下頭親吻莊西辭。
老實說莊西辭的提議,陸晚山其實是想過的,只是他沒敢深想,怕理解錯了莊西辭的意思,從而希望落空會太失望。
也正因為是這麽想的,所以當他親耳聽到莊西辭把一切擺到臺面上來說時,才會覺得那麽震驚。
默數三十秒後還沒等到陸晚山出聲,莊西辭心已涼透,笑着擡眸看陸晚山,手忙腳亂、口不擇言地想打斷陸晚山的思緒,以岔開這個讓他尴尬的話題。
“外邊冷,估計等會兒要變天了,我們快回酒店吧。”莊西辭對陸晚山笑笑,拉着他的手要往酒店走,焦急地一點兒都不想在這多呆。
但是莊西辭沒能如願,因為他才有動作,便被陸晚山用力拉入了懷裏,下一秒陸晚山湊到他耳邊,呵氣道,“我當然記得。”
“既然說要洞房花燭,那莊老師別跑啊。”陸晚山摟住莊西辭腰,步子一轉朝相反的方向走。
在津市說好的事,這段時間陸晚山一直記在心裏,只是回全城後,莊西辭拍攝任務緊,每天還得起早貪黑地拍戲,陸晚山也就沒想過提這事。
卻哪料今天莊西辭不僅提了,甚至還卯足勁了撩,仿佛不達目的不罷休。
過山車般的經歷讓莊西辭心身俱疲,然而陸晚山的話卻又讓他瞬間高度亢奮起來,腦中忍不住演練不久後可能會發生的事。
莊西辭在津市時,跟陸晚山說他家裏什麽都有,并非是在騙陸晚山,相反是再真實不過的實話。
這些年雖然莊西辭一直沒談戀愛,也沒個固定的性伴侶,甚至連自渎也極少做,可是他卻會不間斷地往家裏買ky和套。
不用,就收在床頭櫃裏。
肯定有人理解不了莊西辭這種行為,或許還有人會覺得莊西辭是個變态,畢竟只有變态做的事才會讓常人無法理解。
可對于莊西辭來說,這一切卻再正常不過。好比雜物間裏堆滿了這些年他畫的陸晚山畫像,以及每年都有準備,卻從沒送出去過的禮物,而準備ky和套,在莊西辭眼裏跟這沒半分區別。
前者是他對陸晚山的思念及近乎病态的喜歡,後者只不過是他提前準備好東西,以防哪天陸晚山真來他家,真要跟他做,不僅不用再花時間去買,相反能快速一步到底。
很長一段時間裏,莊西辭都覺得和陸晚山相處的時間是偷來的,每一分秒都得十分珍惜,去做當下最有意義的事,絕不能把其浪費在其他的事上。
可是等袋子被随意的丢在地上,而他也被陸晚山摟着腰帶進了主卧,并且還沒來得及說話,便被陸晚山摁在牆上親時,又覺得有些事還是有必要的。
莊西辭順從地張開嘴,方便陸晚山更好地親他,而陸晚山的吻技高超,莊西辭被親的哼哼不斷,甚至腿都變軟了。
但盡管都這樣了,莊西辭卻還是會趁機張開眼偷看陸晚山,然後在看到因為他而一臉癡迷的陸晚山時,再揚起一抹得意的笑。
陸晚山捏住莊西辭下巴,迫使莊西辭承受他侵略性極強的吻,不允許莊西辭退後半分。
一時房間裏只有啧啧水漬聲,津液則從兩人的嘴角往下滑,頓時顯得情/色無比。
受限于雙腿發軟無力,莊西辭用力地環住陸晚山脖子,才讓他不至于摔倒在地,而也正因為如此,莊西辭整個人都挂在了陸晚山身上。
“唔,”莊西辭眼含秋水,面若桃花,喘氣不已,“陸老師,去…去床上,”莊西辭下巴抵在陸晚山頸窩,輕哼道,“我不行了。”
只不過莊西辭話是這麽說,他的所作所為卻是另外一回事。
陸晚山眼眸幽深,此刻正死死盯着莊西辭,看他面色紅潤,整個人都快臊的冒煙,可手上的動作卻那麽大膽,拉着他的手往他挺立的那物什上摁,然後頂着濕漉漉地眼睛朝他看來。
“陸先生,”莊西辭又擅自改了稱呼,聲音嬌軟道,“今晚好好疼疼我吧。”
莊西辭輕笑,濕熱的呼吸全打在陸晚山耳朵上,“我等今天等好久了,陸先生可不能敷衍了事。”
莊西辭握着陸晚山的手上下動了幾下,哼笑過後整個人都開始發燙,看向陸晚山的眼神更加炙熱,渴望更多。
陸晚山打斷還想說話的莊西辭,将自己手從莊西辭手裏解放出來,然後不等莊西辭反應過來,便膝蓋一彎,公主抱莊西辭,帶着他往床邊走。
“好。”陸晚山彎腰親莊西辭,含笑道,“今晚一定讓莊老師滿意。”
“叫什麽莊老師?”莊西辭皺眉,佯怒道,“該換稱呼了。”
“嗯?”
莊西辭彎彎嘴角笑,圈住陸晚山脖子,不聽話地仰頭跟陸晚山讨了一個溫柔的吻,然後噙着笑說,“從今晚開始,我是陸夫人了。”
正如莊西辭不會生氣甫安辰他們叫他嫂子,莊西辭也從未覺得自稱夫人便是被女性化低人一等,相反要是有可能,莊西辭恨不能在腦門上用簽字筆寫幾個字,讓所有人知道一個事實。
他莊西辭不僅是陸晚山家的,更是要和陸晚山白頭偕老的陸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