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十五章
花滿樓,聽名字好像是一座樓閣。到了才發現,花滿樓居然是一艘大船。
一艘四層樓高的大船,塗着朱紅大漆和金粉,停在平靜無波的湖水上,夜裏燈火輝煌,好似半夜一幢水上宮殿。
燈花搖曳中,身姿曼妙的女子笑吟吟地迎着那些上船的客人,笑面如花。
絲竹音樂之聲穿透黑夜,說不盡的纏綿悱恻。
“公子來啦,外面風大,快進來。”
剛踏上甲板,幾個花容月貌的女子就迎了上來。沒人理外表看似羸弱的書童小魚,幾只手不約而同伸向英俊潇灑的沈開。
可還沒碰到沈開,幾道輕微的呼痛聲同時響起。
“哎呦……”
“疼……”
“呀……”
幾位姑娘飛快地将手縮了回去,一臉疑惑地看着沈開。
一位美女小心翼翼地問:“公子,你,身上,帶了針?”
女人肯為你吃醋,證明她心裏有你。此時此刻,沈開心情極好,喜笑顏開,他捏了捏小魚的胳膊,意味深長道:“沒有,只是昨日進玫瑰園,沾了幾枚酸玫瑰刺。”說完拖着小魚跟着引路人走進了花滿樓。
“別會錯意,我只是擔心有人會行刺你。”小魚冷着臉解釋。
沈開一揚眉:“什麽?我會錯何意?”
小魚噘了噘嘴,不理他了。那櫻桃小嘴噘起來嫩得想讓人咬一口,沈開忍不住多看了她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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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兩人打嘴仗的功夫,已經到了大廳。
廳裏一片鮮豔。
粉色的沙羅如雲般翻飛,恍若波浪式的包裹着那一張張嬌豔的笑臉。甜甜的胭脂香味從妖嬈的身軀裏溢出來,撓得人心頭發癢。
一位白衣琴師端坐舞臺中央,纖長的手指優雅地撥着一首美麗的曲子,對周圍的喧嚣置若罔聞。只是時不時擡起那雙明亮的眼睛,打量着四周放肆調笑男男女女,清冷的眼神恍若谪仙般出塵脫俗。
不知道為何,沈開心頭莫名其妙發慌。扭頭一看,見小魚的目光微微閃了閃,立刻醋意翻湧。
和女人一樣,男人也有近乎敏感的直覺。當附近出現強有力競争對手的時候直覺就會泛上來。有時候,這種直覺甚至能勝過像小魚這種一等一殺手的自制力。
他臉一沉,對小魚嘟囔道:“喂,書童,好好服侍我,別左右亂看。本少爺可比他潇灑多了。”
“有嗎?”小魚似乎波瀾不驚。
沈開咬牙切齒:“有。”
小魚疑惑地打量着他。
不錯,那琴師确實生了一副好皮囊,冰雪似的模樣,帥得像個精致的妖精似的。別說女人,男人見了也喜歡。
沈開冷冷一笑:“你也是個膚淺的女人,這樣吧,等辦完事我帶你去看美男,看到你不想看為止。每年我家的風月地都要新進俊男美女,父親和阿樂都會先挑一遍,留下最好的用來賞人送人。像這樣的貨色,要多少有多少。”
聞言,小魚眸中閃過一道寒光。
未等她回應,一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婆子領着婢女迎了上來,笑得臉上都開了花。
“您可是沈爺?”婆子問。
沈開問:“你認識我?”
婆子掩袖而笑:“鳳至先生在樓上,是他叫婆子來接您。不過在請公子上去之前,先生還有一些囑咐。”說着攤開了手。
沈開掏出一疊銀票放在婆子手裏:“還望嬷嬷行個方便。”
婆子心滿意足地将銀票收進袖子,又道:“先生還吩咐了一件事,請這位小姑娘跟我的婢女去做一件事。”
“什麽事?”小魚問。
沈開笑笑,對她道:“鳳至無所不知,他既算出我要來便有他的安排,你且跟着去。”
小魚不動聲色:“你一個人很危險。”
沈開小心眼地提醒:“沒有五鬼索命戒,你在我身邊也沒用。”說了又笑,“你放心,花滿樓是我家的産業,黎遠早已安排好了。”
小魚白了他一眼,沒再說話。
作者有話要說: 喵,有人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