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八月末,趙青海準備前往美國,讓永全餐飲走向世界化。這之前,引起了商業圈的轟動。
中國餐飲走向世界化并且穩紮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這和國外的飲食習慣和宗教信仰都有很大的關系。趙青海這一環是永全餐飲的第一步,十分重要,因此,旌安市各大財經媒體紛紛采訪報道。
徐永全順勢,特地讓趙青海在出國前抽出時間與媒體人士交流,開一個新聞發布會,簡述一下永全餐飲的美國分公司的規劃,暢想永全餐飲的未來,把這第一炮打響。
這一天發布會上,許多財經記者熱擁而上,各個都高舉着話筒,噼裏啪啦地問着趙青海各式各樣的問題。無外乎是關于永全餐飲在美國分支的構想、與中國式的餐飲有哪些變化、會不會出現倒閉的可能、如果這種可能會怎麽應對等等。
等這些問題都挨個輪了個遍,就有好事的記者開始向歪的方向打探了,估計是專愛八卦的財經娛樂。
一位記者提問:“小趙總,聽說徐總近來身體不好,是真的嗎?”
這位記者一問,大家也都跟風倒,開始問起人家的私生活。
有一位記者提問:“請問,徐總的繼位人是更傾向于您還是徐家小少爺?”
“徐總是更傾向于子承父業還是有能力者任之呢?”
“請問徐總是得了什麽病,您知道嗎?”
……
面對噼裏啪啦的轟炸,趙青海依舊雲淡風輕,坐在臺上,翹着二郎腿,目視着下面一群人,一副看透一切都上帝樣。
等大家都自導自演地鬧騰完,趙青海才開口:“本次新聞發布會就到這裏,感謝大家到來。”
然後起身離開,對于記者私生活方面的提問,只是一笑了之,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顯得神秘兮兮,更惹人懷疑。
等所有人都散去後,其中一位女記者,慢慢走向後臺。她穿着簡單大氣的牛仔包臀裙,恰好凹凸出她完美憐人的身材。利落的低馬尾,襯出她好看的瓜子臉,臉上略施粉黛,美貌恰到好處。
後臺安保人員見有非工作人員闖入,立刻攔下,不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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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記者食指中指往口袋裏一夾,夾出一張名片,伸到安保人員面前,冷靜地說:“我認識你們小趙總,我要和他見面。”
安保人員低頭,看向那張名片,的确是小趙總的,遲疑不決。
此時,趙青海也從化妝室收拾完出來,恰好碰見,面帶笑意拐彎,走到女記者面前,手接過安保人員不敢接的名片,湊到自己眼前一瞅,還是之前的舊名片,現在他的職務早已不是九品芝麻官了。
他将名片揉了揉,扔進旁邊的垃圾桶,伸出右手把安保人員推開,收起攔截線,将女記者放進來,輕輕低笑出聲,“瑩瑩,你要來見我何必這麽麻煩,一個電話,我保證五分鐘之內飛過去。”
這位叫季瑩瑩的女記者與趙青海并排走着,并時刻保持安全距離,“我見你是公事,不必要打私人電話。”
季瑩瑩是趙青海一直沒吃到的肉,俗話說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趙青海對季瑩瑩有着其她情人比不得的寵溺。今天見她依舊如此冷冷清清,早已習慣了她的脾氣,不生氣,只是随她,“什麽公事?我們之間還有什麽公事?”
季瑩瑩停下腳步,轉頭看他。似乎不放心,又四下看了看,确定沒有隔牆耳,才問:“姑父身體不好的消息是不是你散出去的?”
徐永全是季瑩瑩的姑父。季瑩瑩的父親季建寧是季美芳的親哥哥。
趙青海一副很無辜的樣子攤手,“怎麽可能是我放出去的,對我有什麽好處?再說,徐伯伯身體可好呢,這樣的傳聞你也信?”
姑父到底有沒有生病,季瑩瑩是不知道的。但是她作為媒體人士,知道沒有什麽消息是空穴來風,既然很多人都在傳這個消息,那麽不管真假,肯定有人在背後散播。
季瑩瑩雙臂環胸,“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家在背後做的勾當,你們花錢買消息,賣消息,封閉消息的手段,能逃過你們商業圈人士的眼睛,但不可能逃過我們媒體的眼睛,一旦有良心發現的人,你們就會吃不了兜着走。”
趙青海根本不以為意,用開玩笑的語氣說:“良心能夠發現的根本不可能構成威脅,因為他們都……除了你。你得好好感謝我喜歡你,才讓你能安然活到今天。哈哈。”
季瑩瑩沒理趙青海的無厘頭,冷冷地放下一句話,“你的喜歡也許最後會害死你自己。”
說完,轉身就走。
趙青海回身,拉住季瑩瑩,眼神迷離地說:“我的喜歡你就這麽看不上?”
季瑩瑩的力氣小,掙脫不掉,就站定,“放開。”
趙青海:“怎麽着?你現在是良心發現的地步?”
季瑩瑩:“如果我說是,你是不是就要殺人滅口了?”
趙青海笑笑:“如果是,我就把你的良心吃掉。”
季瑩瑩突然想到一句話——良心被狗吃掉了。趙青海把自己比狗,着實不是他的風格,季瑩瑩有些想笑,但他知道如果笑了就表示回應了趙青海的話,這和她此次的目的并不相符,她就拉下了臉,控制好自己的臉部肌肉,怒目圓瞪着他。
趙青海伸手咧了咧季瑩瑩的蘋果肌,死不要臉地說:“好看的女孩子應該多笑笑,你這個樣子會老得太快,到時候我不喜歡你了,你可別來求我。”
季瑩瑩從牙縫裏擠出來一句威脅,“我警告你,要是敢在背地裏搞什麽小動作針對姑父針對緩緩,我第一個饒不了你。”
在趙青海眼裏,這樣的警告簡直就像是小奶貓的一爪子,根本沒有任何殺傷力。
二人不歡而散。
季瑩瑩明知所有傳聞都和趙家有關,但是苦于沒有證據,加上自己在財經報社的地位不高,沒有辦法套取知情者的消息,只是一直處于暗中觀察。
趙青海順利去了美國。
徐緩也順利開學。
九月,是一個丹桂飄香的季節。東辰大學又迎來了一群大一新生,中間還穿插着徐緩這個假冒的小學弟。
新生入學開始軍訓,而徐緩作為轉專業新生,可以免去重複軍訓的學分,繼續晃蕩半個月。
任颉書依舊在醫學院幫忙,成為了一個教授的實驗助教。任颉書話少人精,很能博得教授的喜愛,老教授對他簡直愛不釋手,每一次的實驗操作課,都要帶上他。
醫學院班裏的女生尤其喜歡跟着任颉書,大家都以為任颉書是老教授的博導生,一個個都開口叫學長。
有些女孩子不敢抓小白鼠啦,就嚷着叫學長來幫忙去籠子裏拎;有些女孩子不忍心處死小白兔啦,就嚷着叫學長來給它一管空氣針;有些女孩子嫌棄癞□□剝皮惡心啦,就嚷着叫學長來給癞□□剝皮。
總之,這樣的生活在徐緩眼裏,簡直要嫉妒得要發瘋!
這天,剛剛開學幾天的徐緩,趁着新生軍訓,賴在家裏過閑散的時光。
葛優癱式躺在沙發上,腳丫子翹在茶幾上,手裏捧着一包薯片,眼睛盯着面前超大屏幕的電影,看得津津有味。
瞥見任老師從客廳走到廚房去,喊了一聲,“任老師,今天有課嗎?”
自從上次趙青海來過一次,并展示了自己的廚藝後,任颉書便一發不可收拾,天天将廚房當成實戰基地,大肆捯饬自己的傑作。
幸運的是,雖然外觀不怎麽樣,但是味道還算可以下咽。
任颉書回頭轉身,“今天晚上有個班級調整的實驗課。”
徐緩咬着薯片袋子,可憐兮兮地望着任老師,“可不可以不去?”
任颉書沒回答,繼續朝廚房走去,準備開始親手做午餐。
徐緩躺在沙發上開始鬼叫:“啊!我好像發燒了,渾身難受……”
任颉書剛剛拿起花菜,又放了下來,走回客廳,“怎麽了?”
徐緩一手摸着自己的腦門,“發熱了。不信你摸摸!”
任颉書沒有立刻上手摸,而是起身,離開,走進自己的卧室。
過了不多久,徐緩看到他從卧室出來,手裏拿着一個長條形的盒子。
摸不着頭腦的徐緩盯着他,“是什麽東西?”
任颉書打開那個小盒子,從裏面拿出一根溫度計,這根溫度計要比普通人家的家用溫度計更加粗短一點,但是非專業人士是分不清的,半吊子醫學生徐緩自然也是。
任颉書拿着溫度計,在徐緩眼裏,就像是拿着毒蘋果的後媽,有種說不出的不妙感。
任颉書像個專業醫生一樣,甩了甩水銀柱,用紗布擦幹淨體溫計上的消毒酒精,然後捏着體溫計的一端,走到徐緩身邊,“把褲子脫了。”
徐緩懵了,難道這麽大了還要從屁/眼裏測體溫?
“不至于吧,我們現在都是放嘴裏或者放腋下。再不濟也可以用電子體溫計吧。任老師,你不是高科技嗎?不要這麽原始吧……”
任颉書很負責任地說:“據統計,肛溫是最接近準确體溫的測量方法,而電子體溫計的誤差很大。我是高科技,但我更追求精準。而且,真正的測量體溫的高科技,你們這個世界并沒有。”
徐緩一手護着自己的褲腰帶,一手護着自己的菊花。他記得自己自從過了五歲生日,就再也不會測肛溫了,何況現在十八/九歲地年紀……
徐緩趕緊求饒,“換一種,換一種方式,放嘴裏!嘴裏可以嗎?”
任颉書看了看自己手裏的專測肛溫的溫度計,“可是我之前只從學校裏拿了這一種溫度計。粗細和長短都是專測肛溫的,你确定要放嘴裏嗎?”
徐緩:“……我突然覺得我又不發燒了!”
任老師回了他一個類比,“精神病一般都不會承認自己有精神問題的。”
徐緩:“……”
作者有話要說:
你們覺得,wuli緩緩會屈服嗎=w=
另外實驗課上的女生其實不是這樣的,女孩子膽子可大了!
最近忙于各科的課題彙報,太忙了抱歉,我盡量随榜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