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當任颉書記錄到趙青瀾的罩杯大小時,宴請的客人差不多都來齊了,大家說說笑笑,一派和諧。
徐緩一直被趙青瀾糾纏着,也沒能抽空去任老師那裏改一下資料,一邊應付趙青瀾,一邊眼睜睜地看着任老師的眼睛幾乎黏在了趙青瀾身上。
季美芳特地為徐緩的同學開辟了一個客廳,大人和小孩的話題不一樣,如此分開也能玩得開心。
這時,趙青瀾的哥哥趙青海端着兩杯紅酒走到徐緩身邊,臉上帶笑說:“恭喜。以後有什麽學習上的問題,随時可以來找我。”說完,将手中的一杯紅酒遞上。
徐緩終于拉住了一個掙脫趙青瀾的理由,立刻握住趙青海遞過來的紅酒,并趁機往旁邊走了一步,趙青瀾沒留神,讓徐緩閃到了她哥哥的身邊,很不爽地對着哥哥嗔怒:“哥哥!”
趙青海依舊是面不改色的微笑:“乖,我和你徐緩哥哥之間有些男人間的談話。”
趙青瀾一跺腳,将兩人一起瞪了一眼,轉身走了。
趙青海從高中開始就在國外,一直到大學,兩年前畢業回國,現在已經逐漸經手父親趙義林的工作,外人要稱呼他一聲“小趙總”。但他與父親趙義林不同,他做事向來随心所欲,喜歡沉浸于酒色,女友能長達一個月就算是奇跡,偏愛包養三流小明星。還有,據說男女不忌。
趙青瀾現在還在國外念高中,走的是哥哥趙青海的路。
趙青瀾走後,趙青海與徐緩碰杯,并說:“你爸剛剛和我說,叫我暑假給你補習,讓你提前适應公司管理的基礎知識。聽說你轉去東辰大學經管院?是什麽專業?”
碰杯後,二人一齊呡了口紅酒,徐緩與他不熟,二人不是同一個世界,只淡淡說:“酒店管理。”
趙青海大手一揮,攬住徐緩的肩膀,看上去關系很鐵的樣子,“喲,緣分吶,我也學的酒店管理,看來我這個老師是當定咯!”
徐緩:“……”
都是永全餐飲的人,不學酒店管理難道學醫?裝什麽猿糞!
此時,任颉書的腦海裏又發出警報:主人被勾引,權限有威脅。
于是,他又急急忙忙将目光轉向與徐緩勾肩搭背的趙青海身上,這個男人有點不簡單,不論從樣貌衣品還是行為舉止,都透着一股迷人的勁道,是個比剛剛還要大的威脅。他上下掃描,很高效地記錄了趙青海近視眼的度數以及隐形眼鏡的牌子,身高體重以及肌肉的比重甚至包括身下雞雞的圓徑和長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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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說是十分的社情了。
因為任颉書的掃描目光太過于直接,而他也不懂如何掩飾。趙青瀾那孩子眼裏心裏只有一個徐緩哥哥,但趙青海就不一樣了,這樣的目光他見多了,在他的字典裏這簡直就是赤/裸裸的勾引。
趙青海放開徐緩,回應任颉書的目光,并問:“這位是……”
徐緩此刻也感受到了任颉書狼一般的眼神,這樣分分鐘要饑渴地撲上去的任老師不能讓他再待在外面了!
他拉了拉任老師的胳膊,“這是我家保姆。——跟我來!”匆匆跟趙青海解釋完,就拉着任老師上樓去了。
“啪!”一聲,徐緩将房門摔得巨響。
任颉書不知所畏地走到床邊,坐下。
徐緩坐在他身邊:“你知道你今天有什麽任務嗎?”
任颉書摳摳手指:“嗯。注意你身邊有沒有心懷不軌的人。”
“那你注意到了嗎?”
“嗯。據我分析,趙青瀾喜歡你,趙青海也喜歡你。”
“這算是什麽心懷不軌?”
任颉書解釋得有鼻子有眼:“據我分析,趙青瀾胸比我大,趙青海雞雞比我大,這倆人喜歡你,威脅最大!”
徐緩呆了三秒鐘,覺得這邏輯簡直不可思議,“所以呢?所以你就用那種眼神盯着他們看?”
任颉書不會為自己辯駁,不知道怎麽回答,只是隐約感覺,徐緩又生氣了。
樓下的酒席還沒有正式開始,徐緩還有很多事要忙,匆匆離開,只留下一句:“就待在房裏別下去,等結束了我們再好好談談。”
徐緩離開後,任颉書很無辜地翻着剛剛的記錄,覺得并沒有哪裏出錯,甚至這是他十年來,掃描最精确的一次。
有點摸不着頭腦。
樓下酒席,成年人的客廳正談論着職場上的事情。晚上7點,宴會正式開始。
少年人都到自己的父母這邊,一一向徐永全一家道喜。那些沒有靠父母關系過來,純粹是徐緩同學的少年人也圍着大部隊,大家十分熱鬧。
霍晨晚是代表個人過來的,他的父母與徐緩的父母并不是同一路人,因此并沒有多少交情,只停留在久仰大名的地步。
因為轉專業的事,霍晨晚着實功不可沒,徐緩将霍晨晚介紹給季美芳。
“媽,這是我同學,叫霍晨晚。她姐姐叫霍晨曦,是下一任市/委/書/記候選人。”
霍晨晚今晚穿着一件水藍色吊帶連衣裙,外加一件薄紗披肩,雪白肌膚若隐若現,很是季美芳喜歡的淑女類型。季美芳拉着霍晨晚的手,和藹地笑說:“原來是霍晨曦的妹妹呀,”她果然對其霍家人久仰大名,“我家緩緩是什麽福分,可以請到你這麽漂亮的小姑娘呀。”
霍晨曦要比霍晨晚大一個輪轉,如今已經是三十二的歲的已婚婦女。他們姐妹的父親霍霆是旌安市市長,如今已經年邁。今年市/委/書/記選舉,霍晨曦通過層層選拔入圍候選人,年輕有為,名聲比霍霆還要大,所以介紹霍晨晚只需要報上霍晨曦的名號。
徐緩解釋道:“媽,霍學姐之前借給我很多資料,對我轉專業有很大的幫助,我特地請她來的。”
季美芳聽這話,更加對霍晨晚喜愛有加,這麽乖巧這麽懂事又這麽聰明,恨不得搶過來當女兒,拉着霍晨晚的手帶她去吃點心聊天,完全把徐緩給忘記了。
徐緩只好拐去客廳找拓岚,拓岚正和許藝婷一人舉着一個高腳杯,躲在角落裏小聲bb,看見徐緩走過來,拓岚才放下杯子,“徐緩,你家這排場也太大了吧,我這種鄉下人到這裏還真有點不适應。”
徐緩擺擺手,并不以此自豪,“我老爸那人,就是死要面子。”
拓岚嘲笑他:“你這話也就只敢在這裏說說了。——任老師呢,你不會把他一個人丢公寓了吧。”
徐緩順勢從桌上戳了一塊蛋糕,“哪能啊,我可寶貝我家任老師了。只是宴會上人太多,我怕我家任老師被別人勾引去了,被我在金屋了藏着呢。要不要跟我去樓上玩玩?”
一般人家的宴會,只開放一層樓,二樓算是私人地盤,是不允許客人上去的。但是在徐緩眼裏,拓岚和其他客人并不一樣。
徐緩把戳好的蛋糕放在盤子裏,并倒了一杯紅酒,從酒侍那裏借來一個托盤,托着食物上樓,進了客房。拓岚和許藝婷也跟他進去。
徐緩把食物放在床頭櫃上,囑咐任颉書:“不知道你愛吃哪種,都給你挑了一點。你就別下去了,有什麽想吃的發消息給我,我給你端上來。”
任颉書不敢再惹徐緩生氣,拿起叉子乖乖挑蛋糕吃。
徐緩對拓岚說:“隔壁是書房,帶你們參觀參觀?”
拓岚知道徐緩是不想他在樓下尴尬,特地陪他。雖然徐緩經常不着調,但是對于至交朋友,一直都很體貼很放在心上,“好啊。”
徐緩退出任颉書的房間,帶着拓岚和許藝婷參觀二樓。
在樓上逗留了很久,樓下宴會也逐漸進入尾聲,徐緩才姍姍地從樓上下來,樓梯還沒踏完,就聽見徐永全說:“怎麽跑樓上去了!快下來,見一見趙叔叔!”
徐緩和拓岚交換了個眼神,乖乖下樓走到徐永全身邊,看着趙義林,叫了一聲:“趙叔叔。”
趙義林摸了摸徐緩的腦袋,一副長輩地樣子:“緩緩,好久都沒來趙叔叔家玩了,瀾瀾可想你了。”
徐緩不知道該怎麽說,只好低着頭:“謝謝。”
這時趙青瀾不知道從什麽地方跳出來,拉着他爸爸的肩膀搖晃:“爸,你說過今天要來和徐伯伯提親的!我要徐緩做我的未婚夫!”
在場的人正在門口和季美芳打招呼準備離開,猛地一聽這話,都駐足了,等着第一時間聽這個大新聞。
趙義林怒道:“瀾瀾,一個女孩子說這種話,你要不要臉!——青海!帶你妹妹先回去!”
趙青海看戲似的将張牙舞爪的妹妹拉走了。
被趙義林這麽一怒,等着看熱鬧的人也都不敢停下了,各個豎着耳朵緩慢地離開。
徐永全畢竟對職場游刃有餘,沒有太過驚訝,“小孩子過家家說的話,趙老弟就別和小孩子動怒了。”
趙義林一笑,根本沒有怒氣,“怎麽是小孩子過家家的話,我倒是覺得瀾瀾說的很有道理。我們兩家聯姻,永全餐飲往後就堅不可摧了,徐大哥你說是不是?”
徐永全的臉瞬間頓住,但沒有當場拒絕。只有處世不深的徐緩很生氣,但是由于徐永全在場,他沒有敢大聲說話,只是像征求意見一樣喵了一句:“你們讨論我的事情,經過我同意了嗎?”
徐永全和趙義林二人一同忽視了徐緩弱弱的聲音。徐永全說:“瀾瀾現在還小,還未成年吧。我覺得這事以後再說也不遲。”
趙義林很意味深長地說:“我和瀾瀾都不是急性子的人,可以等。但恐怕……有些人是等不了了吧。”
說完,沒等徐永全回答,便告辭離開了。
季美芳送完客人,回到客廳看見徐永全還杵在那兒,臉色有些蒼白,趕緊去扶他:“怎麽回事?”
徐永全掙脫了她的手,“沒事。我先上樓休息了。”
季美芳不知道發生了什麽,轉頭看着徐緩。
徐緩此刻憋着一肚子氣:“他們在預謀讓我娶趙青瀾,就那個嗲裏嗲氣的公主病!”
季美芳指責他:“欸!怎麽能這麽說瀾瀾,人家還是個小姑娘,你得讓着她點。”
徐緩一聲不吭,甩手上了樓。
客人離開後,已經是夜晚11點。
徐永全和季美芳都已經回房休息。徐緩因為聯姻的事情而難以入眠,以前只在電視劇裏見過這樣的情景,沒想到有一天也會發生在他的身上。他沒有辦法像那些富二代一樣給父親甩臉子然後離家出走,他和他的父親之間,有一層別人不知道的相處關系。
徐緩偷偷到三樓,想要聽聽房間的父母會不會聊起這件事。
果然,爸媽還沒有睡。
徐永全正在陽臺上抽煙。季美芳從衛生間出來,已經洗了澡換上睡袍,走到陽臺,掐斷徐永全的煙頭,“醫生不是叫你別抽煙麽,當心身體。”
徐永全手扶這陽臺欄杆,輕吐一口氣,未散盡的煙從嘴巴和鼻子裏冒出來,“老趙好像已經知道了。”
季美芳将煙頭埋進陽臺上的花盆中,不以為然,“不會的,那是私人醫院,保密度很好,別瞎想。”
徐永全離開陽臺,回房間,躺在床上,季美芳跟上,邊說:“我聽緩緩說……你們打算讓他娶瀾瀾?”
徐永全和季美芳回到房間,講話的聲音便隐隐約約傳到了徐緩的耳朵裏。
“他想把女兒嫁過來,兩家變成一家。緩緩那孩子不論是在公司的地位還是能力,都沒有青海強,一旦我死了,整個公司很可能被老趙一家捏在手裏,來一招挾天子以令諸侯。老趙是我手把手教出來的,那點花花心思,我怎麽可能不懂。”
季美芳也意識到事态的嚴重性,揪着心說:“我一直以為他真心實意地幫你打理公司,沒想到養出來個白眼狼!”
徐永全轉身把臺燈關了,準備入睡,夜很黑,呼吸很淺。
“不過,當初如果他沒有這份野心和魄力,我也不會把他留在身邊。我今天之所以把緩緩這事辦這麽大,就是想讓大夥兒看看這孩子對我的重要性,也好讓他以後接管位置的時候多一些支持者。”
季美芳聽着心裏很暖,小鳥依人似的攀附在徐永全懷裏,像個依托喬木的絲蘿,“這麽些年,謝謝你了。”
徐永全擁了擁季美芳,聲音放低:“都這麽多年了,還說什麽謝謝。今天忙了一天了,快睡吧。”
門外,徐緩聽了一耳朵,雖然不大清楚,但是從兩個人的語氣中估量,爸媽并沒有要強迫他娶那個女人的打算,提着的心便放下來了,腳步也輕松了很多,悄悄地下了樓。
看了看時間,已經很晚了,也不方便去打擾作息規律的任老師,打算放一放,明天再說。
經過任老師的房間,還是忍不住附耳上去聽了聽,确定沒聲音,才帶着一點失望回到自己房間。
開門,開燈,關門,轉身,定睛一看,任老師居然正坐在他的大床上,注視着他的動作。
那點小失望頓時消失不見,笑着粘到任老師身邊,“怎麽還沒睡啊?”
任颉書像夜曲一樣低沉的聲音:“你說有事要和我談。”
徐緩撓了撓頭,想起自己說的話,“噢,是哦。——你怎麽了?”
任老師的神态有些迷茫,坐在床邊似乎有些搖搖晃晃。徐緩看到床頭櫃上有一杯空了的高腳杯,“你……醉了?就一杯?”
難道是傳說中的一杯倒?
沒等到任老師回答,任颉書就一頭栽倒了床上,不省人事。
徐緩趕緊去摸他,竟然全身發燙,像晚期的小米手機,燙得直燒手。
徐緩拍打了他兩下,沒反應。
任颉書身體比較特殊,一般解酒的方法,或者送醫院都是沒用的。徐緩啃着手指頭思考了一瞬,幹脆去任老師卧室拿出了數據線,将他和自己連上。
不一會兒,面前就出現了透明對話框,和第一次出現的那個一模一樣。
內容是任老師的內部文件。
徐緩伸出手指,在虛無的透明對話框上翻了翻,看見最新一面上,有一個标紅的文件夾。
徐緩輕按了兩下。
嗡地一聲跳出【該文件疑似有病毒侵襲,是否進行殺毒清理】的字樣。
本以為任老師是喝醉了,沒想到是中了病毒。
最為權限的主人,徐緩有義務替任老師治病。他想都沒想,直接點上【是】的按鈕。
文件彈出來了。是趙青海和趙青瀾的個人資料,不同于二十一世紀的個人資料,這資料簡直就是不法分子或者說是變态收集的、滿足某種癖好的私密信息。
這裏面竟然包括了趙青瀾的罩杯大小,趙青海的雞雞最長記錄……
徐緩有點嫌棄地看了閉眼躺着的任老師一眼,心想,這人不會也有我的一手“資料”吧。
為了防止病毒再次侵襲,徐緩直接随手将這個文件夾删掉了。
打開另外一個界面,将任老師的資料調了出來,修改【性取向】這一欄。
徐緩把“雌”删掉,改成“雄”,可又一細想,總覺得哪裏不對勁,又删掉,想了想,改成“男”。
可是這樣改又沒有安全感,一咬牙,把“男”删掉,直接換成“徐緩”二字。
這下徐緩徹底放心了,眯了眯眼點了點頭,心滿意足。
關掉對話框,拔掉數據線,躺倒在任颉書身邊,二人同床,一夜好眠。
沒在別墅裏待多久,徐緩就帶着任老師回到了自己的公寓。那個別墅,總給他一種很壓抑的感覺,他不喜歡。
回公寓的路上,他順路去寵物店領回哈皮。
哈皮一見到他,一跳彈起老高,像吸了笑氣一樣瘋癫歡樂。
回到公寓的第二天,就迎來了一個貴客。
趙青海踏着晨曦一早就過來了。還很客氣地帶來了一些禮物,笑意盈盈地說:“你爸說的,叫我來指導指導你。”
徐緩将信将疑地看着他,“來真的?”
趙青海很自覺地走進來,把禮物放下,左右環顧地打量,“不然嘞?——你和那位姓任的一起住?”
徐緩對于這個不速之客有些不滿,語氣僵硬了些,“難道你家保姆不住在你家?”
趙青海點頭,“哦,原來他是你家的保姆。看着不像啊。”
徐緩不想和他東拉西扯,直奔主題:“你到底想幹什麽?”
趙青海收回左顧右盼的目光,定看着徐緩,“給你暑期補習。喏,資料都帶來了。”
這時,剛剛起床的任颉書也走出了卧室,目光恰巧對上了倆人,因為資料被删,他已經忘記了眼前這個人是誰。
趙青海兩步上前,對着睡眼惺忪,剛剛開機還有點卡的任颉書說:“你好,上次匆忙,沒來得及相互介紹。我叫趙青海,是永全餐飲的股東趙義林的兒子。是徐緩從小一起長大的哥哥。”
任颉書程序化地介紹:“你好。我姓任,叫任颉書。”
兩個人程序化地握手。任颉書走去衛生間洗漱。趙青海又回到徐緩面前,似乎鐵定了要指點徐緩的意思,“你爸老來有你,他現在年紀大了,和我爸沒得比。你呢,比我還小,比瀾瀾大不到哪裏去,卻一事無成,你爸替你急也是可以理解的。”
徐緩聽着心虛,可是并不想承認自己很弱,梗着脖子說:“那也不需要你啊,我會叫我媽幫我請個家教的!”
趙青瀾穩穩的聲音,“請個家教啊,那肯定比我教的好。但是呢,你爸是為了你能夠順利接管公司,很多公司的事物以及機密只有公司內部的人知道,你覺得你爸會選擇一個外人來教你,還是直接請我這個現成的公司內部人來教你呢。”
徐緩默默地不說話了。
他還是太嫩了點。
趙青海當他默認,自顧着坐下,抹了兩把哈皮的腦袋,哈皮恹恹。
“那就從今天開始吧。時間不多,我八月份還要出國一趟處理國外分公司的事情。”
今年,永全餐飲正向國外伸展枝葉。
抓住了外國人對中國菜的執念,分公司的構想有很大的把握。
徐緩問:“派你去國外管理分公司?”
趙青海一笑,“怎麽?嫉妒啊?我馬上就是分公司的總經理了,你卻還在念書,甚至還沒開始涉及這塊領域。是不是感覺到了人與人之間的差距?”
徐緩的拳頭緊緊握起。
任颉書洗漱好出來了。
趙青海轉頭對他說:“去準備點吃的,我早飯吃的少,現在餓了。”
任颉書杵在那三秒,然後看了看徐緩。
徐緩點頭,他才慢慢悠悠地走到廚房點外賣。
趙青海不屑地說:“你家保姆就是這樣準備早飯的?”
徐緩煩透了趙青海對他家指指點點,語氣不善,“不愛吃就出去,你以為除了你,我就找不到可以指點我的人了嗎。”
趙青海十指交叉,撐着下巴,似笑非笑,“你爸嗎?他可沒這個閑工夫管你,他現在的時間可緊迫着呢,得用在刀刃上,至于你嘛……啧啧。”
徐緩正要再反駁幾句,外賣便高效地送過來了。
一共兩份半,那半份是哈皮的零嘴。
就是沒有趙青海的份。
趙青海也不生氣,直接走到餐桌,坐在任颉書身邊,搶過那一份,“我家保姆都不和我們同臺吃飯的。”
任颉書被擠得只能站起來,看了看趙青海又看了看徐緩,最後選擇自己離開,将餐桌讓了出來,一聲不吭地回到自己的房間。
作者有話要說:
二合一大粗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