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算計
“所以,這才是關鍵!”客塵說道,“王麗英在展示會的舉動很顯然證明了這一點,也就是說王氏集團和天遠公司的合并已經有了法律意義,是被法律認可和接受的,那麽我們就排除第一點。也就是王氏集團現在歸屬于天遠公司,并不是獨立所有,而王氏如果有法定繼承人的話,那麽這個繼承人能夠繼承的并不是王氏集團,而是那王氏集團與天遠公司合并後天遠公司承認給王氏所有的百分之二十五的股權。”“而王麗英在展示會上說的清清楚楚,她訂婚的對象是劉成遠,而不是張志遠!也就是說,現在王麗英和王振坤的死亡,将給劉成遠帶來天遠公司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繼承權,以及……警方的懷疑!”“那麽張志遠為什麽要這麽做?”肖音搖了搖手裏的咖啡,“這似乎說不通啊,張志遠對劉成遠有敵視這是很正常的,但是他這樣做似乎沒必要吧?放棄天遠公司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僅僅是為了讓警方把懷疑指向劉成遠?這個不應該啊。”“誰說他要放棄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了?”客塵笑的很是神秘,“張志遠像是那種人嗎?整個天遠公司未來都是他的,他可沒有那麽大方。我覺得他倒是有可能借這個機會排擠劉成遠,雖然劉成遠并沒有掌握公司實權,但是張志遠肯定是留有後招的,我相信董事長也是明白張志遠的能力的,很坦白說,在張志遠面前,劉成遠那簡直就不是事。”“你這話說的,貌似有點打擊人。”肖音搖了搖頭,“據我所知,劉成遠能幹出那種事來,想必他也是有點本事的,也沒你說的那麽不堪吧?”“的确,你說的是事實,”客塵道,“我并沒有說劉成遠不中用,而是張志遠!”肖音頓時明白了,等着客塵繼續說下去。“一起你可能不是很了解張志遠,我和他打交道也不多,但是僅僅從這件事情看來,張志遠就不是一個簡單的人,”客塵喝了一口水,“張志遠精于算計,我總感覺那些事情就好像是他安排好的一樣,我甚至懷疑當初客京被安排去接待王麗英這件事都是張志遠故意的,只是後來似乎是發生了什麽事情,以至于張志遠放棄了他原本的計劃。”“原本的計劃?”肖音道。“是的,我相信從那以後肯定是發生了什麽導致他臨時改變計劃,”客塵道,“客京被牽扯進這件事情,那麽就說明客塵在這件事情中肯定是起着一定作用的,但是你看現在,雖然客京兩次都多多少少的被牽連,但是畢竟沒有發生什麽明顯的大事。也就是說,在整個事件中,客京是沒有占到多少比重的,或者說,客京和這件事情一點關系都沒有。張志遠辦事不可能做無用功,他把客京扯進來肯定是有原因的,只是不知道後來為什麽放棄了這個計劃。”對于這個問題,後來張志遠跟我解釋過,那次我在酒店和張志遠相遇也是他故意的。他畢竟不放心,總的來說,張志遠還是有良知的,所以他決定過來和我會會面,要是我還行的話他就算了,放棄計劃也沒啥,要是我是那種十惡不赦的人的話,估計我會被張志遠這個賤貨坑得很慘,還好,後面我和張志遠也勉強成為了朋友,當然,那是後面的事情了。*********************************我回到公司已經是兩天後,客塵幫我請了兩天的假,但我沒想到就是這兩天竟然發生了這麽大的事,我一時就是無法接受,所以我找到了張志遠。從客塵對我的分析看來,張志遠那天和我說的終究是有一些不對,不過我也懶得計較了,或許張志遠真的是為了我好。但是這次事情我必須要問清楚了。這兩天的時間展示會早已結束,只是這個時候再也沒有誰關系展示會的事情了,大家的眼光都集中在了王麗英車禍這件事情上,據說警方已經介入調查,但是目前還是沒有明顯的結果。“這件事情是不是你幹的?”我直接問張志遠。“喂,你剛剛休假回來就問這件事情?”張志遠苦笑的摸了摸鼻子,“客京,我跟你說,我從良很多年了,我是好人。”“休假?才兩天休個屁的假,”我毫不客氣道,“張志遠,你要是好人的話,全世界都是好人了,我也是。”看着我翻箱倒櫃的動作,張志遠眼角都在抽搐,這個時候了我也不急,反正我知道張志遠會告訴我的,反正閑着也是閑着,不如找點實惠的事情幹,比如,張志遠上次沒被我弄完的茶葉,後來我聽客塵說,那可是好茶啊,真的和張志遠說的一樣,很稀有的,關鍵是客塵喜歡喝,那我就不客氣了。張志遠眼角抽搐,“客京,我告訴你,茶葉早沒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幹什麽,沒門,你趕快給我走,我看你見你就心煩。”“別啊,總經理,”我繼續找着,但是怎麽找都沒找到,估計是被張志遠藏起來了,我索性也就放棄了。“張志遠,你還真不是一般的小氣啊,要你點茶葉你都摳摳搜搜的,虧你還是天遠公司的總經理呢,真是小氣。”張志遠頓時滿頭的黑線,“客京,你要點臉行不?我那個茶葉很珍貴的,上次被你一下子倒去了一半,你還想要?客京,我跟你說,你趁早別打這個主意,否則我跟你拼命。我這是小氣嗎?啊?換你你試試!”“好吧,”我放棄了繼續尋找茶葉的計劃,反正我上次拿的那些也夠客塵喝一陣子了,我順手拿走了張志遠放在抽屜裏的一個罐子,看起來像是美國的一個營養品,反正我看不懂,覺得是好東西就拿了,“總經理,這個東西歸我了。”張志遠一看,嘴角猛地一哆嗦,“客京,你還能再不要臉一點嗎?這可是我媽特意給我從美國帶的營養品啊,限量的!”“哦,”我說道,感情這東西這麽好啊,行,我就把它帶走了,剛好讓客塵把它帶到孤兒院去,那些孤兒平時就是營養不良,正好給他們補補,就這麽愉快地決定了。張志遠只能無奈苦笑了,有一點張志遠是沒有騙我的,他是真的把我當成朋友的。張志遠在某一點上或許和我一樣,就是在這個陌生的城市,他的朋友并不多,我起碼還有客塵。“你現在可以和我說了吧?”我把東西收起來,看的張志遠一陣頭疼,索性不看了,“張志遠,這次事情我覺得有些問題,總覺得和你有關。”“也就是你個豬腦子會過來問我了,”張志遠搖搖頭,他不是個小氣的人,否則我剛剛拿東西的時候他一定會阻止的,只不過他當我是朋友才沒有介意,其實有時候想想,雖然我是從張志遠那裏拿東西,但是張志遠都沒有阻止的意思,就好像他是把東西放在那兒故意送給我的一樣,“客京,你個豬腦子不會想事啊,誰都知道這件事了好不好,真正的聰明人永遠不會去問別人的,比如說,你哥。”“我哥?你是說客塵?”我說道,“難道說,這件事情真是你幹的?”“不管是不是我幹的,至少你哥沒有來問我,這點你就比不上你哥,”張志遠嘆了口氣,“客京,如果這個時候我告訴你,這件事情并不是我幹的,你信嗎?”“我本來就比不上我哥,我哥最厲害了,”我嘀咕了一句,然後很認真的看着張志遠,“總經理,你拿我當朋友我是知道的,所以我也拿你當朋友。我在BJ的朋友并不多,只要你說的,我就信。”張志遠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客京,謝謝你,謝謝你在這個時候還能相信我,這種情況下甚至和我從小感情一直很好的父親都開始懷疑我了,你竟然還能相信我,謝謝你。”“這沒什麽,”我說,“換做是你你也是一樣的不是嗎?我們是朋友,朋友之間就是要相互信任的,或許你們BJ人和我們JX人不一樣,但是天下間的朋友卻是沒有地域之分的,張志遠,我會一直相信你的,說句實話,我也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就和你成了朋友,或許就是那天晚上你找我之後,你和我談心讓我了解你,我想你也了解我,那次之後我們才是朋友吧。”“張志遠,這段時間我一直很糾結,我沒法正确處理我們之間的關系,如果我和你走的太近的話,你或許又會認為我是一個貪圖名利的女子。如果我和你疏遠,這又不是朋友的作風。所以這段時間我想了很多,我和你還是一樣,該怎麽樣怎麽樣,朋友就是朋友,如果哪一天你看不起我這個平民朋友了,你随時可以把我甩掉,就像你以前甩掉那些女孩子一樣,我不會有任何抱怨的。”“我沒想到你會說這麽多,”張志遠也有些震驚了,看着我說道,“客京,我真的沒想到你會和我說這些,不過我還是要感謝你,或許你真的把我當朋友了才會和我說這些心裏話。客京,我要告訴你的是,我一直把你當朋友,就是從那天晚上開始,而我也沒有騙我,我真的是為你好,我甚至放棄了一些我原本的計劃,只是因為我怕會傷害到你。不過你說的那一點你放心,我張志遠對于朋友絕對是交心的,我以前甩掉那些女孩子是因為那些女孩子只是貪圖名利,而你不同,我自然不可能那樣對你,我對待朋友很真誠,而我在這邊的朋友真的不多了。”“那就好,”我笑了笑,“既然是朋友,那你就不要吝啬了吧,把你那茶葉交出來吧……”“……”“這件事情不是我幹的,”張志遠很認真的看着我,“你知道早先我父親找我說了什麽嗎?他也認為王氏父女的死和我有關系,他甚至要求我不要傷害他的私生子劉成遠。你當時知道我是什麽感受嗎?我和我父親從小感情很好,這次他卻因為王氏父女的死而懷疑到我,甚至以為我要傷害劉成遠,不得不說,劉成遠真是好深的算計!”“好深的算計?”我問道,“你是說?”“不錯,客京,有的時候我也不得不說你,真的聰明人往往是不會問人的,所以他們才容易犯錯誤,真相永遠會被紗布蒙住,你永遠也不知道紗布揭開後看見的是黑暗還是光明。”張志遠遞給我一杯水,還囑咐了一句,“省點喝,我這茶葉真的不多了。”“小氣鬼!”我小聲的‘哼’了下,“難道你就這樣咽下去?這不像是你的作風啊。”“不錯,這不是我的作風,”張志遠很肯定的點了點頭,“我幾乎百分之百的肯定,這件事情絕對是他幹的,不是他幹的,也和他脫不了關系。既然是這樣,我豈能這樣吃下這個啞巴虧?更何況,這幾天我幾乎都處在風口浪尖上了,像你哥那樣的才是真正的聰明人,我估計他才是為數不多的知道真相的人。而像我父親,他雖然聰明,但終究聰明反被聰明誤了。”“你是說我哥早已猜到了?”我有點沾沾自喜,客塵就是客塵,不愧是我哥,“客塵怎麽會知道這件事情不是你幹的?”“因為你哥還沒有到我父親那種地步,”張志遠說,“我父親畢竟是處在了極端,任何事情都要考慮,那樣他想的事情就多了,自然就不一定能接近答案了,但是他還是接近了答案。”“接近了答案?這什麽意思?”我呆住了,我現在的形象估計就是一個走在草原上的大****,很無知,但是很可愛。“因為,”張志遠笑了,“王麗英真的是我殺的。”“什麽?”我驚得差點沒從椅子上摔下來!********************************************“不,還是有點不對,”肖音說道,“問題還是出現在那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上面,我們從剛開始的東西來看,就算是這百分之二十五的股權落入了天遠公司手中,也就是張家手裏,那麽張家不只是有一個兒子的,在展示會上王麗英已經很明确的說清楚了,她要訂婚的對象是劉成遠,而不是張志遠,那麽這百分之二十五的股權繼承權毫無疑問是劉成遠,張志遠插不上手的。那麽問題來了,張志遠根本就沒有這樣幹的動機,如果說張志遠殺王麗英還可能,殺王振坤似乎沒有必要啊。”“什麽?你剛剛說什麽?”客塵心裏猛地一震,他好像抓住了事情的關鍵了。“我說那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肖音說道。“不是,不是這句,”客塵急急的打斷了她,“你說,張志遠殺王麗英?”“哦,你說這句啊,”肖音明白了,“我剛剛說,如果說張志遠殺王麗英的話那還是有可能的,畢竟王麗英幹出了不利于張志遠的事情,但是殺王振坤完全沒理由啊,咦,不對,客塵,你是說這是巧合?”“不,不是巧合,”客塵看着肖音,“肖音,我想我明白了,這一切根本不是巧合,我原本以為張志遠是下棋的,沒想到他也在無形中成了棋子,原來這一切是這麽簡單。”“是怎麽回事?”肖音問道。“我想這次的事情雖然張志遠也有參與,但是他也是被人利用了,不得不說,這個人真是好深的算計啊,”客塵說道,“張志遠把自己看成了下棋人,所以他肆無忌憚的揮霍着棋盤上的棋子,最後自己反倒成了棋子。張志遠殺王麗英這一點你說對了,王麗英真的是張志遠殺的,但是後來的王振坤是巧合也不是巧合,也就是說,張志遠并沒有碰王振坤的意思,但是另外一個下棋人卻想殺王振坤,于是王振坤恰巧的進入了為他設計好的死亡軌道。”“可是那輛面包車……”肖音遲疑道。“面包車并不是關鍵,”客塵搖搖頭,“其實我們都忽略了一點,那輛面包車的确是張志遠安排的,但是關鍵的是司機,也就是那個肇事者!你說,那個開面包車撞向王麗英的司機和張志遠派遣的會是同一個人嗎?”“可是,他怎麽就知道王振坤會上那輛車呢?”肖音說,“如果當時王振坤不和王麗英坐同一輛車子,那麽王振坤不是就沒事了嗎?”“這個誰說的清楚,估計也是碰運氣罷了,實在不行,我懷疑那個司機會直接撞人,畢竟王麗英和王振坤是同時從展示會出來的,”客塵道,“現在說這些已經沒有意義了,現在最關鍵的是找出那個幕後的下棋人,我可不想就這麽被人擺布了。”“嗯,不過還是要看這件事下來誰的受益最大,誰最有嫌疑。”“既然這樣,那麽……”客塵眯起眼睛,“所有的問題都指向了一點,這件事情最後的受益者是,劉成遠!”肖音呆住了,如果真是和客塵說的一樣,那麽這個劉成遠也太可怕了吧,算計太深啊,想到這兒,肖音打心底裏升起一股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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