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八
隔天三人行,策馬郊游。
花春說這兩天就會走,莫問并不驚訝,花春一向不在一個地方久留,只是他有點舍不得。
你真不多呆幾天?
不了。
我問風流呢。
花春尋思這要不是翻白眼有辱斯文,他都不興正眼看莫問。
風流看了眼花春,說他要回丐幫一趟,呆不了。
莫問一臉可惜,他實在太久沒遇着這麽志同道合的夥伴了。
那你有時間了就來找我玩吧,我可随時歡迎。
好嘞!
你準備什麽時候走?
明天吧。
後天走不行?
我都行啊,看春花,他也去。
花春就快被莫問看過來的眼神惡心死了,他何德何能讓莫問用這可憐的目光。
那就後天走。
說完花春就連連搖頭,前所未有的悲戚,莫問也堕落了。
倆人約着要到長安內城轉轉,問花春去嗎。
花春想了想,沒點頭,不知道別人能不知道這倆,撒起歡跟野狗似的,十根繩子拽不住,誰傻誰摻和。
臨走風流又問了遍,你真不去啊?
嗯。
那你要幹啥?
我要幹的事多了,你操心不完。
那我們走了啊。
花春揮手示意他要走快走。
人一走天下就清靜了,花春一個人回了将軍府,刷刷馬曬曬太陽,看看書寫寫字,坐在院裏老樹下泡着茶跟自己下棋。
人生快事莫過于秋日下打盹,花春伸個懶腰,正有感此刻時光靜谧,舒心惬意,小日子就結束了。
莫問跟風流回來了,相互攙着,一身灰,莫問眼角青了,風流腮幫腫了,見到花春也不打招呼。
花春吓了一跳,問這是怎麽了。
倆人不說話,互看一眼,鼻子出氣哼了一聲,各自回房。
花春給莫問推油,莫問嗷嗷叫,輕點,輕點!他大爺的臭風流!
花春給風流上藥,風流使勁嚎,好疼,好疼!他奶奶的熊莫問!
花春就奇了怪了,你們到底怎麽回事?
風流就不說話了,丢了句這是他跟莫問的事,花春甭擔心。
花春問莫問,莫問用自己的名字回答了他。
花春毛了,藥草一摔,你們自己找大夫去吧!
其實倆人都想說,只是不大好意思。
事情是這樣的,去了內城,莫問說西市歌舞好看得出名,帶着風流就去了,點了一曲後問風流怎麽樣,風流說領舞的姑娘不如伴舞的好看,莫問不認同,倆人就為這個開始辯,要說風流不講理,見了莫問他都得排第二,由辯到吵,再到動手,一盞茶的功夫都沒用上。
本來只是小戰,你一拳我一掌,你一腳來我一棒,诶沒錯了,風流先用了兵器,那根綠竹棒敲在莫問腦門打得他筋都疼。
莫問摸着挨打的地方問這是什麽,風流随口答了句棒打狗頭,本是無心,卻點了莫問的火,上馬就踩。
兩人狠狠幹了一架,既疼痛又爽快,最後因為旗鼓相當打了個平手,可把倆人氣的。
花春聽了來龍去脈之後久不能言,要他說,這倆半斤八兩怎麽也好意思理直氣壯呢?
春花,你說是不是他不對在先?
花春低頭看枕他大腿根上等上藥的風流,就一句話,能閉嘴嗎?
話音剛落,門就開了,拿雞蛋捂眼角的莫問不知是聽了多久,明明是你不對,你看花春都不幫你。
能出去嗎?
花春看風流叫疼,問他下次還動手嗎?
打啊!那熊看着就耐打,不能浪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