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9)
”,寧語萱沖了進來,當她看見若吟的容顏後,更加火冒三丈,她才是南炎國第一美女,她才是南炎國的皇後,自從她出現了,一切都變了,她雙全緊握,怒氣沖沖的走到若吟面前,“賤女人,竟敢勾引太子,皇後,就你也配”。
“語萱,誰讓你進來的?”,眼看着就要得到佳人,卻被她的出現給擾亂了。
“淩澤,我才是你的皇後,她這個賤女人,我要殺了她”,說着抓起桌上的茶壺向若吟扔去,龍淩澤一手擋住茶壺,滾熱的茶水濺到手上,火辣辣的疼直刺他的理智。
“賤人”,他一巴掌将語萱扇倒在地,“就憑你殘花敗柳還想做皇後”。
若吟沒想到精心設計的一場戲就被寧語萱給打亂,而門外正走過來幾個人,看骨骼和走路的姿态,是龍德元和龍淩軒等人。
“淩澤”,語萱哭喊道:“我才是最愛你的人,你不可以這樣,一定是她勾引你的,你不可以喜歡她”。
“本宮喜歡誰還輪不到你來管”,龍淩澤吼道,“趁本宮現在心情尚好,你最好給我滾出去”。
寧語萱剛站起身來,聽到他這樣說,頓時坐在地上,哽咽道:“我為你做了這麽多,難道還比不上那個賤人”。
“你只是本宮的一顆棋子,你現在能呼吸,說明你還有用處,如果你哪一天沒有用了,下場是什麽樣的你應該知道”。冰冷的聲音如同利劍一樣。
她見識過太子的殘忍的手段,可還是不相信這個事實,來之前她還在做着皇後夢,“淩澤,我為了你連自己的名節都不要了,假冒那個女人,為了取得龍淩軒的信任,我犧牲了我們的孩子,可你怎麽可以這麽殘忍的對我”。
“棋子永遠都是棋子,今晚的任務你沒有完成,看來你也沒有存在的必要了”,沒有溫度的聲調裏只剩下冷漠。
她不相信龍淩澤會殺了她,她撕開胸前的衣服,胸前一個個紫紅色的印記,“淩澤,你忘了我們在一起的日子嗎?這是我們在一起的印記”,她試圖用自己的身體喚醒他的記憶,留住他的心。
“本宮睡過的女人多了,你一個殘花敗柳,還不配上本宮的床”。
眼淚瞬間流下,“那麽你以前跟我承諾說讓我做你的皇後都是在利用我嗎?”。
“知道就好,不過,老皇帝今天沒有喝了那杯酒,你最好滾回去想辦法讓老皇帝喝下那杯毒酒,明日本宮做了皇帝說不定會饒你一命”。
“就算他不喝那杯酒,你母後的人不也準備好刺殺皇上”,她恨恨的看着她,一切都是因你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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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麽知道我母後?”,他大驚。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母後沒死,上次你和她在書房裏談話,而我正巧也在屏風後面,我還知道一個驚天秘密”,她冷笑着。
“你知道什麽?”,龍淩澤頓時心裏沒底兒,她到底知道什麽。
“真假皇後”,寧語萱一字一字的說道:“藏寶圖”。
龍淩澤聽她這麽一說,暗暗下狠心,今晚絕對不能讓她走出這個房間,她知道的太多了,随即說道:“刺殺他只是第二個方案,本宮用你這顆棋子就是為了将弑父大罪嫁禍給龍淩軒,我要他受天下人唾罵而死,所以,如果本宮沒有用第二個方案就是你的功勞”。他腦海中已經浮現出龍淩軒凄慘的樣子。
“如果不想讓我說出去,我可以做到”,她漏出殺機。
“什麽條件?”,賤人,還想做皇後嗎?
“殺了她”,她惡狠狠的說道,她知道自己說了這些,太子一定不會留她活口,但在這之前,就算死她也要拉個墊背的。“淩澤,你最好不要想着殺了我,如果我一會兒沒回去,我的人就會将你所有的事情公之于衆”。
原來他打的是這個算盤,龍淩澤啊龍淩澤,人算不如天算,你的話已經全被站在外面的人聽了去。
她的心如冰窟,心中無半點猶豫,一手撿起茶壺碎片走向若吟,“賤人,我要劃破的臉,然後廢了你的四肢,讓你痛苦的死去”,誰讓你搶走了我的一切。
她的威脅讓龍淩澤左右為難,他想保護她,可又怕破壞了母後蓄謀已久的計劃,眼看着那碎片向她臉劃去。
“大膽,放開她”,龍淩軒趕緊沖了進來,龍德元和龍亦寒司徒奕跟在後面。
“父皇”,龍淩澤頓時慌了手腳,“父皇,是她勾引我的”。他一手指着若吟,希望父皇什麽也沒聽見。
“別叫我父皇”,龍德元震怒,發生火災後他以為如煙受了驚吓所以改變,這些年陪在自己身邊的竟然是假皇後,那如煙在哪兒。
“龍淩澤,你也有害怕的時候”,寧語萱反倒是站起身來,一手抓着若吟,一手将碎片抵在她白嫩的脖頸上。
“放開玉珠”,龍淩軒大聲喊道。
而龍淩澤此時也站起身來,放聲大笑:“龍淩軒,你仔細看看,她是你的王妃嗎?”。
龍淩軒看着她那面容,總感覺有些熟悉,可又想不起來在哪兒見過。
“父皇,如果沒有母後,你會封我為太子嗎?我在你心裏永遠都不如他”,龍淩澤指着龍淩軒怒不可遏,“我告訴你,今天,你們都得死在這裏,我的人已經包圍了皇宮,誰也別想活着出去”。
“逆子,你這個逆子”,龍德元什麽大風大浪沒見過,可此時大腦卻一片空白,“狼子野心還想做皇帝,就算我死了也不會讓你做皇帝”。
“那我就讓你親眼看見我登上皇位”。
“恐怕你沒有這個機會了“,龍亦寒冷冷的說道。
龍淩澤震驚的看着他,問道:“你不傻?”。
“哼”,龍亦寒冷冷的說道:“拜你母後所賜,我裝了十幾年的癡傻”,龍淩軒昨日進宮将太子的驚天陰謀告訴龍德元,還有龍亦寒裝傻之事。
“這些年委屈你了”,龍德元長嘆,他昨天才知道,亦寒為了逃避皇後刺殺這些年一直裝癡傻。
“父皇,兒臣早也不用裝了”,龍亦寒此時感覺特別輕松。
“哈哈哈哈”,龍淩澤大笑道:“就算你不傻也改變不了事實,我的人可是母後派來的精銳,還有神秘組織雲鶴樓的人,你們都得死”。雲鶴樓接的單子從來沒有失敗過,只要你付得起金子。
“真不好意思”,司徒奕冷笑道,“本官調動禦林軍還有雲鶴樓抓了不少刺客,現在人頭應該都擺在太子府”。
他的話如同當頭一棒,“不可能,雲鶴樓,你到底是誰?”。
“太子,你千不該萬不該和雲鶴樓主談刺殺父皇交易”,龍亦寒不知随手拿出一個面具戴在臉上。
“你是雲鶴樓樓主?”,他的面色剎那間變成了灰色,他的身形正是和他交談的雲鶴樓主,只不過那日他用的是假音。
“錯,我不是雲鶴樓樓主”,龍亦寒沉靜的說道:“他才是”,他指着站在一旁的龍淩軒。
“完了,完了”,全完了,龍淩澤不相信眼前的事實,“來人,來人”。
“別喊了,不會有人來了”,司徒奕冷聲說道。
“你放了她,我可以放了你們”,龍淩軒只在乎她。
龍淩澤突然大笑,“就算放了她你能讓我安全離開嗎?”。
“只要你放了她,本王承諾,放你離開”,龍淩軒生怕寧語萱手抖割到她。
龍淩澤突然拿起一旁的花瓶扔在地上,說道:“你跪着走過來,我就答應你的條件”,說着又連續摔碎幾個花瓶。
“王兄”,龍亦寒說道:“你不能跪,太子,我替王兄跪”。
“還有我”,司徒奕也走上前來,他就算搭上性命也要救下她。
若吟倒是無所謂的看着眼前這幾個人,她只是不想跑,如果想跑,寧語萱哪裏是她的對手。
龍淩軒打住他倆,說道:“只要你放了她讓我做什麽都行”。說着咬牙跪在碎片上。
“淩軒”,龍德元不忍看到他受苦。他沒想到,玉珠公主竟然是那日那個女孩兒,總感覺她和如煙行為有些相似。
龍淩軒膝蓋上頓時流出鮮血,他咬着牙向前走去。
若吟看着他沒有任何遲疑就跪下,心中有所動搖,可以一想到那個巴掌,心裏就隐隐作痛。
“龍淩軒,你有種”,龍淩澤一手又拿起一個花瓶使勁摔在地上。
然而龍淩軒的眼神卻一直在看着她,他不會說那些柔情蜜語,碎片直刺骨頭,他緊握雙拳,繼續向前拖走。滿地鮮血。
龍淩澤看着他還在往前走,怒火攻心,“龍淩軒,看來你真的很在乎她”,龍淩澤一手又拿起一個花瓶。
“太子,不要再逼王兄了”。龍亦寒看不下去,王兄在走下去那條兩腿就廢了。
“太子,冤冤相報何時了,更何況你們是親兄弟,王爺已經成這樣了,難道你還不滿意嗎?”,司徒奕冷聲說道。
“滿意?”,龍淩澤咬牙說道:“只要他活着我永遠都不會滿意”,說着舉起花瓶,使勁朝龍淩軒腦袋砸了下去。
“淩軒”,雖然對他失望,可是看見太子砸下那一刻,她還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心,喊道:“淩軒”。
龍淩軒額頭鮮血頓時流淌出來,他感覺一陣陣痛,手摸着腦袋,一些幻影浮現在眼前,她的笑容,她的奸詐,她的眼淚,眼前浮現的全是她的身影。
“王兄”,龍亦寒吓呆了,“王兄,你說說話”,然而,龍淩軒卻還是愣在那裏,一動不動。
“淩軒,你說句話,你倒是跟父皇說句話啊“,龍德元焦急的說道。
龍淩軒還是一動不動杵在那兒,腿上的血越流越多。
“龍淩軒,這你都死不了“,龍淩澤看着這麽多人都關心他心裏如同火山爆發,一手撿起一個碎片朝龍淩軒胸口刺去。
“淩軒”,這種人沒反應過來時候,若吟一手用力打在寧語萱的胸口,快速沖到龍淩軒面前,龍淩軒那個碎片直接刺到她的胸口,她迅速将暗藏在手裏的刀直接扔向太子胸口,刀立刻沒入龍淩澤胸口,只剩下刀柄,龍亦寒和司徒奕徹底驚住了,她不是瞎子嗎?怎麽能這麽準确無誤的刺入胸口,就算武功高強的人也不可能将一把刀全部刺入,她到底是什麽人?
她摸着刺入胸口的碎片,龍淩軒突然瞪大眼睛,喊道:“語萱”,他想起來了,全都想起來了,她是語萱,她是他今生最愛的女人,“語萱,快叫太醫”,他大聲喊道,“我做了什麽,這些天我對你做了什麽,我真是該死”。
她才是真正的語萱,龍亦寒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怪不得她敢讓寧語萱發那種毒誓,寧語萱躺在地上看着她,原來你才是真正的語萱,她臉上露出了一絲陰險的笑容,“哈哈,沒想到當日發了那種毒誓,你居然比我先死,天意啊,天意”。
司徒奕憤恨的一腳踢在她的肚子上,暈了過去。
她一手摸着龍淩軒的臉,輕聲說道:“你還欠我一株白葉蓮?”。
“語萱,是我不好,你挺住,太醫馬上就來了,等你好了我們離開這兒,我們回迷失森林”。
“一切都過去了”,若吟虛弱的說道,“便教緣盡今生,此身已輕許,捉月盟言,不是夢中語,後回君若重來,不相忘處,把杯酒,澆吾墳土”。
“不要這麽說,你不能把我扔下”,龍淩軒哆嗦的抱着她,他怕他在一次失去她,“太醫,太醫怎麽還沒來”。
“王兄,太醫馬上就到”,龍亦寒安慰道。“二嫂,你要堅持住”。
她沒有忘了今天還有一個重要的任務,算算時間藥效應該到了,她在來之前吃了假死藥,龍淩軒,這是你傷我心的代價,她緩緩閉上眼睛,輕聲說道:“你別忘了你還欠我一株白葉蓮,再見”,剛說完,突然有想起什麽似的,用盡力氣說道:“再也別見”。
看着她閉上眼睛,龍淩軒大喊道:“語萱,你醒醒,醒醒啊”。然而不管他如何喊叫,她緊閉雙眼,呼吸也停止了,雙手搭了下來。
太醫快速跑過來,一手搭上她的脈搏,過了一會兒,搖搖頭。
“太醫,不管任何代價救活他”,龍淩軒喊道。
太醫搖搖頭,嘆了口氣,說道:“準備後事吧”。
“庸醫”,龍淩軒不相信他說的話,緊緊的抱着她,眼淚流了下來,“語萱,我知道你不會來開我,你醒醒說句話好嗎?你們都滾出去,語萱她只是睡着了,她一會兒就醒了”。
龍亦寒和司徒奕轉過頭去,眼淚偷偷的流下,他們不能像龍淩軒那樣抱住她,“二嫂”,龍亦寒坐在地上,沒有了皇子的風範,眼神呆滞的看着前方,“二嫂,你說好跟我去釣魚的,說好跟我去吃烤鴨”。
司徒奕拿出那曲譜,眼淚一滴一滴浸透曲譜。?
☆、拿回七星劍
? 南炎國,太子畏罪自殺,寧語萱被發配到軍營做CHANG妓,二王妃遇刺逝世,按照祖制,葬入皇陵。
“讓我再看她一眼“,龍淩軒看着棺材內躺着的她心裏陣痛,“語萱,為什麽要替我擋下,語萱,為什麽要留我一個人在這世上”。
“王兄,走吧”,龍亦寒長嘆口氣,“過了時辰可不好啊”。
他眼看着棺材蓋上,被人擡進皇陵。
“公主,公主”,琉璃跪在外面哭喊道,“你怎麽可以扔下我”。
真世仲也一臉悲傷的站在一旁,雖然他倆都知道真相,可這場戲一定不能露出馬腳。
“琉璃”,龍亦寒扶起琉璃,安慰道:“公主她在天上看着你,你要是這麽傷心她也一定會不好受的”。
琉璃哽咽着,說道:“如果我一直陪在公主身邊就不會發生這些事兒,公主也不會死,都怨我,都怨我”。
司徒奕走過來,對龍亦寒說道:“哭吧,讓她好好的哭一場,如果眼淚憋在心裏,她會更難受的”。
龍亦寒點點頭。
随行的人都離開了,龍淩軒還在門口,遲遲不肯離去。
“王兄,走吧,你是南炎國的頂梁柱,父皇也病倒了,南炎國現在只能靠你了,你千萬不能倒下”,龍亦寒上前勸到。華妃失蹤,真正皇後的線索全都斷了,父皇接受不了假皇後的事實,心病還需心藥醫。
“讓我再陪語萱一會兒,她一個人在裏面一定很孤單”,龍淩軒就是不肯離開。
直到第四天,他不知不喝,體力不支倒下,龍亦寒和司徒奕将他帶回王府。
皇陵內:
她醒了之後,用力推開棺材蓋兒,蓋棺材的人是南霸風安排好的人,特意給她留了一個縫隙,她坐起來,爬出棺材。
眼前放置着好幾口棺材,她靜下心,用透視眼看着四周的棺材,另一個屋子有一口棺材是空的,她迅速走了過去,只見上面寫着懿仁皇後之棺,她高興的打開,棺材內雖然屍體,但七星劍卻還在,她興奮的拿起七星劍,走到大廳,發現四周埋藏着很多機關,難道那兒有什麽寶貝,她向上看去,只見一個盒子擺在正中央,什麽東西用得着這麽大費周章安置這麽多機關嗎?盒子蓋已經被打開,她用不着走過去就看到盒子裏面是空的。裏面東西已經被人拿走,她突然想到藏寶圖,難道裏面放的是藏寶圖,她又想到假皇後的棺材,終于知道柳纖纖為什麽假死,她就是為了藏寶圖才假死。南炎國的藏寶圖一定落入柳纖纖手裏。
她想起木凝竹給她的皇陵結構圖,這個皇陵,只能進來,卻無法出去,只有一個密道能出去,然而那個出口卻只能出去,進不來,她憑着記憶朝出口走去。
走到盡頭,她找到牆上的機關,直接按下,前面出現一個小洞,根據木凝竹說的,這個小洞只有十秒就會關上,她趕忙走過去,鑽了進去,就在她剛鑽出來的時候,洞口突然合上,她放下心來,終于拿到七星劍,高興的向北面走去。
“我們在這兒”,琉璃站在遠處大聲喊道,她在這兒等了一上午了,真世仲站在後面。“怎麽樣?拿到了嗎?”。
她笑着将七星劍拿出來,琉璃興高采烈的喊道:“太好了,你終于拿到了,咱們可以回去了”。
“恩”,她笑着點點頭。
“你不知道,自從你假死之後,龍淩軒一直守在皇陵外面,後來虛脫被龍亦寒帶回去了”。
“恩”。
“他想在跟乞丐一樣,身上的衣服好幾天都不換,胡子長得老長,臉色蠟黃,我看着都吓一跳”。
“恩”。
“你怎麽什麽反應都沒有?”,琉璃看着她不解的問道。
“你想要我什麽反應?放聲大笑,還是嚎啕大哭”。
“切,真沒意思”,琉璃撅着嘴,突然想起什麽似地,問道:“你根本就不瞎對嗎?你在騙我們”。
“沒大沒小”,若吟冷聲說道:“我的眼睛只能看見黑色和紅色”。
“啊?”,琉璃驚住了,她早已不拿自己當公主,一直當她是大姐姐,心中禁不住惋惜,“你這麽漂亮,還那麽有才藝,只可惜眼睛……”。她長長的嘆息。
“沒什麽不好,如煙阿姨呢?”。她突然想起來。
“回禀主子,算算日子應該到了北冥國,您放心,咱們回去之後,你一定能見到她”。
“那就好”,計劃中沒有任何纰漏,七星劍也拿到了,現在就是想辦法該怎樣回現代。
一行人陸陸續續的朝北冥國走去……
幾日後:
“王兄,你說句話啊”,龍亦寒一手拿粥一手拿着勺子喂着他。“你一定要堅強,這碗粥你必須喝下去”。
自從龍淩軒從皇陵回來之後,只要有侍女接近他就會被他罵走,整個王府的侍女随從包括魁劍都不敢上前。
龍淩軒像機器似得喂一口喝一口,眼睛呆呆的看着前方。
“王兄,前兩天琉璃說想要回家,我讓她走了,還有真世仲也回北冥國了”,龍亦寒彙報着。
他一動不動,似乎什麽也沒有聽見。
龍亦寒很有耐心的将那碗粥給他喂下,現在都倒下了,他不能再倒下,忍住心痛努力裝作很堅強。
看着他将碗裏的粥全喝完,站起身,說道:“王兄,我還得去看父皇,晚上再來看你,再見”,他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兒,想起那天她臨死前說的話,随口就說了出來。
剛要轉身,卻被龍淩軒一手抓住,喊道:“你說什麽?你再說一遍?”。
“王兄”,龍亦寒被他這麽一抓頓時蒙了,“我說我晚上再來看你”。
“後面還有,你還說什麽了?”。
“再見”,他小聲說道。
龍淩軒玄素想起那晚她說的話,再見,什麽意思,以後還能在再相見嗎?“亦寒,為什麽她先說完再見,後來又說一句再也不見”。
兩人陷入沉思,不對,這句話不對,正常人在臨死前怎麽會說出這樣的話。
“亦寒,你還記得七星劍嗎”,龍淩軒突然坐起來。
“七星劍不是葬進皇陵了嗎?”。
“我第一次見到她,她拿着那把七星劍,後來他審問她的時候她口口聲聲還是要七星劍,木凝竹,他是建造皇陵的後人,然後是她死亡,華妃失蹤,琉璃回老家,真世仲離開”,他念叨着這些的反常。她不是愛出風頭的人,卻贏了第一才子只為了讓木凝竹回答幾個問題,那晚,華妃看上去跟她是舊識,怎麽會正麽巧就在那晚失蹤.
龍亦寒也察覺不對勁。
“皇陵”,龍淩軒突然想到:“去皇陵”,只要裏面沒有她的屍體,那麽只能說明她的目的是七星劍。
一行人快馬加鞭到皇陵,幾個人打開皇陵大門,龍淩軒迅速跑進去,只見她的那口棺材是空的,龍亦寒也愣住了。
“她還活着”,龍淩軒有說不出來的喜悅,“亦寒,她還活着”。
兩人又走到皇後的棺材旁,裏面也是空的,沒有七星劍。
“亦寒,不管花多少代價都要找到她”,龍淩軒此時就像久旱逢甘露一般,整個人瞬間特別精神。
雲鶴樓派出所有人在其餘三國尋找她,重點在北冥國,龍淩軒猜想她差不多會在北冥國,但又想到她向來不按套路出來,為了保險起見,他決定四個國家一起暗中搜查。?
☆、一石二鳥
? “如果我猜的沒錯,南炎國的藏寶圖已經沒有了”,若吟拿着絹布輕輕擦拭着花瓶上的灰塵。
“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安全的回來了”,她這次回來空蕩的心頓時被她的身影填滿,死灰複燃,有一種失而複得的感覺。
她沒有聽他在說什麽,問道:“這裏好像多了很多東西”。她一進屋就感覺裏面似乎多出了一個書桌,古筝,還有各種文玩兒。
“都是為你準備的,你一定會喜歡”,上午她去看倪如煙兩人也不知有什麽說的,整整聊了一上午,他詢問真世仲這些天發生的事情,哪知真世仲居然不認他這個主子,閉嘴不言,只好去玉珠那兒套些話,玉珠畢竟心地單純,幾句話就将這段日子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他聽得心裏起伏不平,當他聽到她和木凝竹比試,跳驚鴻舞,眼睛裏放出異常的光彩,他下定決心,不管發生什麽事兒,他再也不會讓她去冒險。
“都拿走,我的屋裏不需要這些”,她冷言說道。
“我聽了你跟木凝竹的比試,如果可以,能給我彈奏一曲嗎?”,他多希望她能給他一個笑臉。
“我不是你養在深宮中的金絲雀,你——”,她放下手中的花瓶,繼續說道:“沒資格,想要聽我彈奏,除非我心情好随性彈奏,再或者你那兒有我想要的東西”。确實如此,在現代,她的每次大型演奏都是為了任務。
軒轅辰并沒有生氣,這就是她的性格,如果她能按照他說的做,他反而會懷疑她是假冒的,說道:“我會等你”,一句話多層含義,就算現在得不到她的心,他有耐心,只要她留在她身邊,他會慢慢的等。
“我回來,你的後宮好像異常熱鬧”,她拿起腰上的匕首向窗外扔過去,匕首穿過窗戶紙的定在那兒,“出來吧”。
一個宮女哆哆嗦嗦的從外面進來就跪在地上,“王上饒命,王上饒命”。
她的洞察力太強了,軒轅辰拔下那個匕首還給她,“說,為什麽在外面偷聽”。
“王上饒命”。
若吟一手拿着匕首走到她面前,匕首抵在她臉上,冷冷的說道:“我這刀可不長眼睛,這萬一我的手不小心抖一下,見血了可不好看”。
“主子饒命,我說,我說,是柳妃娘娘派我來打探”。
柳妃,她站起身收好匕首,說道:“我很不喜歡我的門口有雙眼睛監視”。
自從她去了南炎國,他每日處理政事,不進後宮一步,,柳妃居然敢在他眼皮下做這種小動作,看來他必須好好清理清理後宮。
“看來以前對我下毒的人終于按耐不住了,你的後宮可真熱鬧”,她諷刺道。
”是她”,軒轅辰頓時黑下臉來。
“王上”,允子進來說道:“宰相李茂和寧國公求見”。
“又是這兩個人”,他一聽這兩個人名字心情很是不好。
“聽說宰相是柳妃的父親”,若吟突然問道。
“恩”。
“那寧國公呢?”。
“寧國公是父王的結拜義弟,曾救過父王一命,父王冊封他為寧國公,兩人狼狽為奸,誅殺忠臣,苦于一直沒有證據”,軒轅辰嫌惡的說道。
“我跟你一起去”。
兩人一路來到朝堂上,他坐在正中央,她坐在一旁,宰相和寧國公站在下面請安。
“來人,給宰相和寧國公賜座”,她笑着說道。
宰相和寧國公擡起頭一看,她太美了,舉手投足間傾國傾城,宰相愣神一下迅速恢複常态,說道:“王上,後宮之人不許參與政事,怎可讓婦人進朝堂,有違祖制”。
她笑道:“宰相此言差矣,規矩是人定的,自然可以改”。
“大膽,王上”,寧國公喊到:“這女人是什麽人?”。太美了。
“她是……”,軒轅辰剛要說她是他的王後哪知她突然說道:“我是王上的義妹”。
軒轅辰頓時怒了,這就是她的目的嗎?她今日的話等于對天下人說她是他的義妹,他如果有別的意圖那麽就是有違倫常。
義妹,宰相的心終于放下來了,還好,芙兒還是有希望做王後,只要她不是擋住芙兒王後寶座的人是誰跟他都沒有關系,寧國公笑道:“原來是王上的義妹”,他看着她國色天香的容貌,下意識的抿了抿舔嘴唇,他一定要得到她。
而宰相不像寧國公一樣将心思都寫在臉上,他雖然也喜歡這個女人,但是礙于王上面前,不敢表現出來。
軒轅辰看着兩人的神情,心裏火冒三丈,此刻殺了他倆的心思都有。
“我聽王兄說你二人都是北冥國功臣,第一次見面,也沒有什麽好送的”,她笑着走到二人中間,從衣袖裏拿出那把鑲有寶石的七星劍,繼續說道:“這把七星劍就當做見面禮送給……”,她看看宰相,又看看寧國宮公,緊皺眉頭,面色緋紅,說道:“七星劍只有一把,送給誰好呢”,她陷入沉思。
兩人瞪着她手裏的七星劍,這可是南炎國國寶,聽說是懿仁皇後的陪葬品,怎麽會在她手上,若吟看兩人沒有動靜兒,轉身向軒轅辰問道:“王兄,你有沒有跟七星劍等同價值的寶貝”。
軒轅辰不知道她在打什麽主意,她辛辛苦苦從南炎國盜回來的七星劍會送人,他可不相信,回道:“本王宮裏倒是有些寶貝,可能和七星劍等同的……”,他搖搖頭,說道:“沒有”。
“那可怎麽辦?”,她雙眉緊皺,紅唇微噘,面露為難的說道:“寶貝只有一個,可功臣卻有兩個人,怎麽辦好呢?”。
宰相和寧國公都想得到七星劍,自己府裏的寶貝哪有能跟七星劍相提并論的。
“唉”,她長嘆道,“王兄,我記得你上次跟我說過,要幫我找一個夫君來着”。
“啊?”,軒轅辰愣住,他什麽時候說過這話,你今天不是才回來嗎?
“王兄”,她撒嬌的走到軒轅辰面前,拉着他的胳膊,說道:“我想好了,我要找一個對我好的男人,最重要的是武功高強,能保護我的”。來的路上她從真世仲那兒聽說二人都會一些拳腳功夫。
她想找武功高強的,寧國公頓時心花怒放的看着她,那眼神想要看透她的一切。軒轅辰氣的想殺了他。
她笑着對二人說道:“二位對北冥國功勞不分上下,我也不知七星劍該送給誰好,不如你們比試一下,誰贏了送給誰,有道是寶刀配英雄”。
她這是在招夫君吶,宰相暗想道,如果将王上的義妹娶回家,那麽他在朝堂的勢力就更大了,害怕芙兒當不成王後嗎?我要寶劍和美人。
若吟不留痕跡的對寧國公尾微眨一眼,寧國公頓時感覺身體都酥了,一口說道:“好”。
宰相也不服輸的說道:“咱們現在就比試”。
若吟轉過頭,冷哼一聲,癞□□想吃天鵝肉,自不量力,軒轅辰突然醒悟,原來她這是離間計。
若吟小聲對真世仲說了什麽,只見真世仲給二人拿過兩把長劍,二人接過,寧國公首先舉劍向宰相刺去,宰相一下閃開,他十二歲就開始習武,可不是寧國公一劍就能打敗他,他的劍飛舞很快,就像一條銀龍繞着寧國公上下翻飛,寧國公畢竟年歲大了,無法抵禦,只能退步相逼,他退一步,劍光便逼近一步,頃刻之間,退後到一個柱子上,“我救先王一命,沒有我,哪有現在的北冥國,你最好放手退出”,他打不過,用功勞逼着他退步。
“憑什麽我退讓,我入朝為官二十年,兢兢業業,為王上分擔憂愁,你做過什麽?憑借救先王一命就可以官居一品,享盡齊人之福”。他今日終于将心裏話說出來了。
“你”,寧國公氣蒙了,“如果沒有我,就沒有你現在,你別忘了?你哪次出事兒不都是我給你善後”。
他一提起這個更生氣了,“難道我沒有付出嗎?你別忘了每次你都收了我多少金子”。殺人放火我沖在前面,你卻只在後面收錢數錢。
兩人的話越說越難聽,軒轅辰則是越來越怒。
宰相露個破綻,就在寧國公刺向他的時候,他一個翻身劍直接從寧國公胳膊劃過,他胸上也被寧國公劃破,兩人身上血頓時湧了出來,又打了一會兒,二人突然感覺雙眼昏花,五髒六腑似乎要崩裂一樣,痛苦的躺在地上。
軒轅辰楞着看着二人,他倆只是身上有略微的輕傷,怎麽會倒地不起。
若吟走到二人面前,冷眼看着要斷氣的兩個人小聲說道:“劍上塗着劇毒,你們也配擁有七星劍”,她回頭對宰相說道:“你知道我為什麽要殺了你,你的女兒觸碰了我的底線”,她又轉頭對寧國公說道:“你只是一顆棋子”。
兩人幡然醒悟,但已經晚了,眼睛直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