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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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淩軒,別忘了,現在沒人能救得了你的語萱,只有我能”,她咬牙切齒的說道:“想要她活命就找我說的去做”。
“淩軒”,語萱似乎看到一絲希望,立刻說道:“我寧語萱愛龍淩軒,如有虛假,世世代代為CHANG妓”。
“啪啪啪”,她一臉笑意鼓掌,空洞的眼神使衆人看不出她在想什麽,“好,有膽量,不知道有一天你兌現自己今日的誓言會是什麽樣兒”。
“哼”,語萱冷哼,心想道,不會有那麽一天,在那一天到來之前我會先殺了你,轉念又似乎受了無盡的委屈似得,躲到龍淩軒的懷裏。
“跟我回皇宮”。她轉身離開,司徒奕和龍亦寒一左一右跟在一旁,龍淩軒摟着語萱慢慢的跟在後面。
“皇上,兒臣來兌現父皇曾許諾的願望”,若吟不卑不亢的輕聲說道。
龍德元看着跪在下面的龍淩軒和寧語萱,心中不滿,淩軒,你什麽時候才能發現你身邊的寶。
“玉珠,你想要什麽願望父皇都可以為你做到”。
“我請求父皇饒了淩軒和語萱”,她的聲音不帶一絲溫度,卻驚了站在一旁的司徒奕和龍亦寒,明明可以殺了她的機會為什麽不要,反而要成全他們。
“二皇嫂”,龍亦寒僅用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你可要想清楚了,這可是殺了她最好的時機”。
“我的人生沒有後悔兩個字”。她說道。
司徒奕卻聽到她最後說的話,好一個沒有後悔兩個字。
“機會只有一次,你不會後悔嗎?”,龍德元沒想到她會這樣說。
“父皇,兒臣還沒說完,還有”,她頓了頓,繼續說道:“請父皇下旨,龍淩軒終生不得再娶,這輩子名義上只能有我這一個王妃,侍妾也不能有”。
衆人倒抽口涼氣,她的話在龍德元意料之外,卻讓他想起如煙也曾經說過一句話,為了這句願得一人心,白手不分離,他後宮之娶皇後一人,淑妃那是個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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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臣不同意”,龍淩軒大聲喊道:“本王有幾個女人不是你這個毒婦可以決定的”。
“那我也沒辦法喽,那你就陪你心愛的語萱去死吧”,她無所謂的說道。“父皇,這就是兒臣的願望,二選一”。
“朕金口玉言”,他倒是樂意成全,心裏還是不怎麽喜歡語萱,看着語萱,總感覺她并不是外表這樣,心機很深。
“你、你”,龍淩軒氣的說不出話來。
“淩軒,這輩子只要能跟你在一起我就知足了,我不在乎名分”,漆黑的眼眸仿佛晶瑩的黑曜石。
“語萱,委屈你了”。
“選好沒有,淩軒,他她生或死都在你一念之間”,若吟催促道。
“語萱,你放心,只要有本王在,決不允許任何人傷害你”,龍淩軒承諾道。“只是委屈你了,不能做本王的王妃”。
“只要是你的女人足夠了”,語萱臉上洋溢着幸福。
“好了,看樣子你已經選完了,父皇,兒臣有事兒,先告退了”,還未征求龍德元同意轉身離開,龍亦寒趕忙上前扶着她,說道:“咱們去吃好吃的”。
龍淩澤礙于父皇,對此事只好作罷,又重新選了一個大家閨秀成親,而龍淩軒在王府外另置宅院,倒是龍亦寒總是一有時間就往王府裏鑽,而司徒奕每次都故意從王府門街口經過,看了看大門,搖搖頭離去。?
☆、吃醋
? “毒婦,給本王出來”。
若吟和琉璃正在吃早飯,突然外面傳來一陣咆哮,聲音由遠而近,“王爺,算了吧,求您跟我回去吧”。略帶急促又有些嘶啞的聲音,聽聲音似乎剛剛哭過。
他身着淡藍色衣袍,頭發僅用竹簪束起,劍眉緊皺,一雙眼眸如同火山爆發,而她卻身着一身大紅綢緞,金線綴花,青絲垂肩,三支玉簪斜插,白玉頸上一條水晶項鏈,手腕各戴一支紅玉手镯,随着蓮步輕移,一雙流金鞋用寶石墜飾,眸含春水望着龍淩軒。
“你怎麽來了?我記得你好像在外面已經安家”,若吟這些天調查了龍淩軒的病情,原來他選擇性失憶,頭部碰撞将記憶封存在腦海中最深處,她配了很多配方,親身嘗試,催眠治療效果最好,但她不會,所以只能采取藥物治療。
“你做過什麽事情你心裏清楚,堂堂一個公主,如今如同妒婦一般害人,軒轅辰怎麽有你這種妹妹”,白皙的臉龐,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
“我不懂你在說什麽?火大傷肝,二位有興趣可以坐下一起吃早飯,琉璃,在備兩副碗筷”,若吟滿不在乎她的咆哮,繼續低頭喝粥。
龍淩軒此時對她這種态度更加生氣,“你敢說你不懂?毒婦”,他一手将桌子推到,飯菜皆掉地上,屋裏只能聽見瓷器破碎的聲音,滾燙的米湯濺落到若吟的羅裙上,幾塊碎片崩到嫩白的腿上,只要是在王府內,為了舒服,她羅裙裏面從來不穿褲子,只穿自己特制的四角褲,自從龍淩軒搬出去後,府內的丫鬟侍衛僅剩幾人,剩下的都是從北冥國帶來的随從,這個偏院,平日除了龍亦寒來還沒有外人進入,她自然就穿的随便點兒。
“公主”,琉璃趕忙掀開她的裙子,“都出血了”,碎片劃破肌膚,鮮紅的血滑下,“公主,我去給你拿金瘡藥”。剛一站身,回頭卻看見龍淩軒眼神冒火,雙拳緊握,而語萱等站在外面的丫鬟一臉見鬼似得神情,她突然意識到自己做了一件天大的錯事兒,怎麽能掀開她的裙子,就連勾欄院的女人也不敢羅裙內□□大腿出門。
“賤女人”,只聽啪的一聲,龍淩軒一巴掌打在若吟的臉上,此時,臉頰火辣辣的疼痛,可見他用了十分的力氣,“你真是丢盡了我皇家的臉面”。
“淩軒,別生氣”,語萱趕忙走過來,玉手輕撫他的胸口,嬌聲說道:“姐姐一定有她的苦衷,也是我霸占了你全部的愛”,這話似乎是故意給若吟聽得,“這一切都是我的錯,如果沒有我,姐姐也不會這樣……”,後面的話她沒有說。
龍淩軒反而更加生氣,“來人,拿三尺白绫伺候這個毒婦”。以死謝罪也可以顧全皇家的臉面。
古代的男人都這麽封建,若吟輕哼一聲,“你以為你是誰?我想怎麽穿是我的自由,別以為你名義上是我的夫君你就真的是了,我的人生只能由我自己做主,豈是你所謂的白绫就可以要我的命”。就算他是失憶了,她也不允許他随意剝奪她生存的權利。她要的只是在迷失森林裏那個無憂無慮一心一意對她的龍淩軒,而不是眼前這個。
“放肆”,龍淩軒顫抖的手說着掐上她的脖子,“本王今天就要殺了你”。
眼看她呼吸不上來,語萱突然跪在地上,哭喊道:“王爺,求您饒了姐姐,不要殺她”,說着從發上拔下一直釵抵到脖子上,“如果你殺了姐姐,我也不活了”。
“語萱”,龍淩軒兩面為難,“你這麽做不值得”。
“王爺,不管怎麽說姐姐都是你的王妃,可姐姐并沒有得到你,反而是我每天陪在你身邊,姐姐的孤獨是可以理解的,一個女人空守一個諾大的王府,你可知道這對女人來說有多痛,語萱掉入懸崖後也有過這種感覺”,語萱聲情并茂的哭訴着:“王爺,語萱體會過這種絕望的感覺,語萱不在乎姐姐對語萱下毒,語萱現在不是好好的站在你面前嗎?姐姐肯定是一時糊塗,她一定知道錯了,所以求王爺放了她吧”,玉珠公主,你以為我會讓你這麽便宜的就死,我要你生不如死,一個醜女還敢跟我争王爺,簡直是癞□□想吃天鵝肉。
“語萱”,龍淩軒此時不知該說什麽,“你太善良,你的善良以後一定會害了你”。
此時,真世仲帶着人沖了進來,他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兒,所有人拔刀對着龍淩軒。
“賤人,今日是語萱救你一命”,說着放開快要斷氣的若吟,吼道:“如果你還有點做人的良心就應該對語萱感恩戴德”。
眼淚不經意的流下,琉璃适時的端過一杯水,“公主,喝點水順順”。
若吟接過杯子,手一揚,不偏不向正好潑了龍淩軒一臉,溫熱水珠從他臉上滑下,語萱拿出羅帕給他擦拭,他卻一手擋住。
她也聽出來龍淩軒為什麽來找茬,“我告訴你龍淩軒,她還不配我殺了她,如果你執意認為我對她下毒,那好,拿出證據,拿不出來,我上父皇那裏告你诽謗,別說什麽皇家的臉面,我不在乎,你想丢人,我陪你”。
龍淩軒想了想,現在确實沒有任何證據就是她下的毒,僅憑早上粥裏有毒就說是她做的,理由确實太牽強了,“別以為本王查不出來你下毒的證據,如果讓我以後抓住你暗害語萱的把柄,定殺了你”。
“随你”。
簡單的兩個字讓他心裏有些空虛,為什麽?女人,你為什麽這麽倔強,只要你道個歉,承諾以後再也不會害人我也不會這麽對你。
“公主,把這金瘡藥抹上”,琉璃不管那麽多,她看見她的腳下有血緩緩的流出來,說着掀開她羅裙。
“啊”,随着琉璃的尖叫,龍淩軒一手将她推到。
“都退下”,他吼道,此時,不知道為什麽,雖然很讨厭她,但一想到她的腿讓在場所有人看到心裏不由得生氣,他拿過琉璃手上的金瘡藥。
“淩軒”,語萱輕聲叫到,他這是想給她上藥嗎?不可以,絕對不可以。
“本王說話不好使嗎?都退下”,他劍所有人都沒動再次下令。
“公主”,琉璃小聲叫到,她可不敢讓王爺跟她單獨在一個屋子裏,萬一失手殺了她怎麽辦。
“都退下”,若吟命令道,這些侍衛都是她帶來的親随,除了她誰的命令都不會聽。
真世仲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帶着琉璃走了出去。
“語萱,你也出去”,龍淩軒說道。
語萱滿臉不情願的也跟了出去。
屋內靜悄悄的,兩人一句話都沒有說,龍淩軒掀開她的羅裙,看着腿上的幾道血,“為什麽?跟本王道歉很難麽?”,他不經意将心裏話的說了出來。
“我沒錯憑什麽道歉,就算全世界認為我有錯,我也不會道歉,因為,我認定的事情在我的人生裏都是對的”。
他遲鈍了一下,你到底是什麽樣的女人,他一邊給她上藥,一邊看着她的臉,希望能從中看到他想要的答案。
她看到他在毫無顧忌的看着她,“我臉上傷疤好看麽?”。
他心裏咯噔一下,她怎麽會知道他在看她,不知道為什麽,仔細看她其實并沒有那麽難看,冥冥中有一種無形的東西在吸引着他。
“王爺剛才還想要殺了我,現在卻在給我上藥,你不感覺很矛盾嗎?”。
他的心現在确實很矛盾,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她說話的語調總感覺跟他熟識的一個人很像,可細細去想總是在腦海中一閃而過。
“不許你在任何人面前□□肌膚”,他只要一想到別人看到她的腿,就有種想殺人的沖動,她的腿只能他看。
“你憑什麽這麽命令我”,她冷笑。
“憑本王是你的夫,而你是本王的王妃”。
她正要說話,門卻突然被推開,“二嫂,二嫂,我發現一個可好玩的地方,走,咱們玩兒去”,龍亦寒一臉傻笑的跑了進來,“王兄也在啊”。
什麽叫王兄也在,“這裏是本王的王府,自然在這裏”。
龍亦寒故意裝出一副天真的模樣說道:“王兄不是在城西跟你那女人住在一起嗎?還以為你不會回來了”。
“龍亦寒,你給本王滾出去”,他怒吼道。
“王爺,司徒奕約您去泛舟”,魁劍也突然進來說道。
司徒奕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他回王府時來,平時見這小子一面都很難,今天居然自己現身,龍亦寒這死小子也一樣,裝癡傻騙人,他若有所思的看着她,你到底有什麽魅力。
“不嘛,二嫂,走”,他說着走過來拉起若吟就要走。
他一手拿下龍亦寒抓着她的那只手,“她身體不适,你以後也少來把”,他陰沉的臉下着逐客令。
“誰說我身體不适,亦寒,你先出去等我,我一會就來”,說着将琉璃喊進來,大咧咧的在龍淩軒面前穿上褲子。
“你一點羞恥心也沒有嗎?”,龍淩軒有些忍受不了她的無所顧忌,她這樣在他面前穿褲子,要是亦寒或者別的男人在她也這麽樣嗎?
“羞恥心?”,她冷笑:“你真可笑,反正我也看不見,誰讓你看的,你大可以帶着你嬌滴滴的美人離開”,說着跟琉璃走了出去。
他氣得沖到門口,剛想說什麽,三人已經背影早已消失。
魁劍也過來禀報,說司徒奕臨時突然有事兒,以後再約泛舟,他氣得青筋暴起,不用想,司徒奕一定是跟在她們後面去了。
語萱看着龍淩軒氣憤的樣子,她更下定了決心,一定要讓她求死不能。?
☆、設計
? “求您給點錢吧,求求你發發慈悲吧”。
“求求您了”。
“……”。
若吟坐在馬車裏,聽見外面的吵雜聲越來越大,“外面怎麽會事兒?”,平時出來街上只有叫賣聲,今日聽腳步聲人似乎異常多。
龍亦寒掀開窗簾,看了外面,三三兩兩走過幾個衣裝褴褛的要飯花兒,“這幾天城內湧進大批難民,我派人調查,這些難民都是從東麟國一路要飯至此”。
“東麟國?”。
“對,國主皇甫昊蒼大興土木抓男人建造長樂宮,金磚鋪地,明珠綴燈,玉石嵌牆,華貴奢侈,內設有酒池肉林,尋貌美女人囚禁取樂,百姓民不聊生,紛紛出逃”。
“原來如此”,她繼而問道:“難民這麽多,皇上不管麽?”。
“父皇派太子處理此事兒,可他卻只是将難民往城外驅趕”。
若吟若有所思的坐在那兒。
“想不想吃點心”,言語中略帶玩弄诙諧。
“想吃”,稚嫩的童聲答道。
“我這兒還有一錠銀子,要不想要”。
“想”。
“你只要爬在地上學狗叫,這錠銀子就是你的”,邪惡的笑聲引來附近人群的圍觀。
男孩兒似乎有些猶豫,但他回頭看着餓昏倒地的爺爺,咽了咽口水,神情有些呆滞的看着他手裏的銀子,只要學狗叫就能拿到銀子,買饅頭給爺爺吃。
“汪汪,汪汪汪……”。
“哈哈哈哈哈哈”,那人放聲大笑道,“這可不行,你學的不好,我這銀子可不能給你”,說着就要走。
“你說讓我學狗叫就給我,你不能走”,男孩兒一把抱住他的大腿,不讓他走。
“滾開”,他使勁一腳将男孩兒踢開。
男孩兒捂着肚子大哭。周圍往來的人都看不過眼,可誰也不敢上前去。
“你算是個什麽東西,也敢弄髒我的衣服”,說着向男孩兒走過去,男孩兒縮倦在一角,驚恐地看着他。
眼看着他又要踢上去,只聽一人喊道:“住手”,原來是琉璃攙扶着若吟走了過來,雖說若吟也不是什麽善輩,但她實在聽不下去。
“哈,又來一個多事兒的,看來今天要死的不是一個人啊”,男人嚣張的回頭一看,嘴角忍不住咧開嘲笑,是龍淩軒的醜王妃啊。
“大膽狂徒,見到王妃還不下跪”,琉璃怒斥道。又走到男童那兒将男童扶起來,男童像看見救星一般躲在她身後不敢出來。
“王妃?”,他裝作不知道,繼續說道:“哪兒呢,我只看見一個其醜無比的怪物,你是誰家的王妃,我記得二王爺的王妃可是北冥國玉珠公主,難道玉珠公主就長你這幅樣子,怕不是冒充的吧”。他敢确定她不敢承認自己就是玉珠公主,女人最在乎的就是長相。
“你放肆”,琉璃沒見過這麽膽大的人,“公主,要不要通知順天府”。
若吟搖搖頭反倒笑了,她拍拍手,“真不愧是禦史大人”。
她的話剛說出周圍的人倒抽口氣,他就是禦史寧鴻豐,怪不得氣焰這麽嚣張,妹妹寧語萱得二王爺龍淩軒獨寵,誰敢惹他。
“還算識相,既然知道我是誰還不趕緊滾,醜八怪還敢上街吓人,我告訴你,今日之事你還別管,不然我讓你看不見明天的太陽”。他威脅道,一個女人,特別還是一個醜女人,讓他一罵,肯定氣得回家痛哭,就憑你還敢跟我妹妹争寵。
若吟雙手環胸,問道:“明天好像是陰天啊”,她似笑非笑的說道:“怪得人家總說禦史□□,原來你滿嘴噴糞就是早上吃多了”。
周圍一陣大笑,沒人笑話她的言語粗魯,反倒是笑話他。
“你”,他頓時火冒三丈,在朝中誰不敬他三分,如今她竟然辱罵他,“你找死”。
“哎呦,這怎麽說實話還生氣呢,難道要我說你是君子?”若吟滿不在乎的繼續說道:“道貌岸然的君子,堂堂七尺男兒在大街上欺負欺負弱小孩童,你是不是變态啊,不然怎會讓孩子學狗叫”。
他面色鐵青的看着她,“來人,把她給我抓起來”,反正龍淩軒眼中只有妹妹,就算打她一頓只要妹妹幫自己求個情就沒事兒了,誰會在乎這個醜公主。就算皇上追究下來,就說自己不知道她是王妃。俗話說的好不知者無罪,更何況妹妹可是老皇帝最寵愛兒子的女人。
“大人,她可是王妃”,随從弱弱的說道。
“什麽王妃,她是假冒的,你見過哪家公主如她這般醜陋”。
他的話無疑給随從定心丸兒,對啊,她這麽醜一定是假冒的,幾人想着上前抓住她和琉璃。
“誰敢碰我”,若吟大喊道。
“一群慫貨,連個娘們兒都害怕”。他怒喝道:“養你們有什麽用,都給我滾開”。說着就走到若吟面前,然而若吟卻是很鎮定的站在那裏,拳頭剛要落到若吟身上,從後面跑出來的龍亦寒突然擋在她面前,拳頭徑直在龍亦寒胸口落下。
“啊”,龍亦寒慢慢倒在地上,虛弱的說道:“疼,疼”。
他一見打的是龍亦寒,當場跪下來,轉念一想不過是一個傻王爺,皇上知道誰會相信一個傻子說的話,想着站了起來,蹲在龍亦寒身邊,說道:“王爺,怎麽是您,快來人,送王爺回府找最好的禦醫”。
“滾開”,琉璃一腳踢開他,早就看他不順眼了,喊道:“貓哭耗子假慈悲”。
他頓時大怒,自己何時被一個丫頭羞辱,“把這兩個刺殺王爺的刺客給我抓起來”,他下令道。
“你好大的膽子,在場這麽多人證,你還敢颠倒黑白”,若吟喊道:“傷害王爺的罪名本宮可擔當不起,琉璃,本朝律法傷害王爺該當何罪”。
“誅九族”。琉璃一字一字的回道。
“人證?”,他冷笑一聲,說道:“本官妹妹是寧語萱,二王爺龍淩軒最愛的女人,我看你們誰敢做人證”。
他的一句話使得四周的百姓紛紛後退,誰都知道龍淩軒為了寧語萱在太子大婚搶親,此事後來不了了之,可見皇上對他的寵愛,誰敢得罪龍淩軒啊。龍亦寒故意躺在若吟的懷裏,畢竟他現在身份是一個傻王爺,沒人會在意他有違倫常,此時,他眼中漏出殺機,此人留不得。
“哈”,若吟笑着問道:“你說你妹妹是誰?你再說一遍”。
“寧語萱”,他重複着。
“你的意思是因為你的妹妹是寧語萱,你就可以為所欲為,甚至故意傷害王爺的罪名她也能幫你洗清嗎?南炎國一個小小的禦史僅僅靠一個女人就可以徇私枉法,一手遮天,笑話,簡直是天大的笑話”。若吟就是要逼他發怒。“若多幾個你這種蒼蠅存在,那麽南炎國離滅亡就不遠了”。
“你”,他氣的說不出來話,竟然說他是蒼蠅,你以為你是誰,他怒不可遏的就要打她,再一次眼見拳頭就要落下,“大膽”,随着一聲怒斥,他的拳頭被一只手擋在半空,“瞎了你的狗眼”,他大罵道,向前一看,頓時慌了,龍淩軒一手抓着他的手腕站在他面前,旁邊還有司徒奕,司徒奕這些天一直遠遠的觀察她,想去接近她不知為什麽又膽怯,剛才眼看着他就要打她,大喝一聲,正要英雄救美,哪知被龍淩軒趕在前面。
“王爺”,他雙腿哆嗦,一下子跪在地上,可心裏還是不相信王爺會為了這麽一個醜女人而訓斥他,說道,“王爺,這女人敢冒充您的王妃,還打傷王爺”。
“住嘴”,龍淩軒回頭看着他竟然還躺在她的懷裏,頓時火冒三丈,一手扶起她,來不及反應的龍亦寒直接躺在地上,他最近總是心神不定,總想看看她在做什麽,随即暗中跟在後面。
“哎呦”,龍亦寒故作可憐的喊道:“疼死我了,二嫂,我疼”。
“滾回你的王府去,別整天纏着本王的王妃……”。
“你說什麽?”,她不敢相信的問道,這是他頭一次親口承認自己是他的王妃。
龍淩軒也不知道自己怎麽随口就把心裏話說出來了,随即轉移話題,對着瑟瑟發抖的寧鴻豐喊道:“她就是本王的王妃,玉珠公主,你冒犯公主,該當何罪?”。
她原來真是王妃,雖然長相不好看,可此時不知為什麽,她越看越順眼。
“王爺冤枉啊”,寧鴻豐大呼:“臣不知她就是您的王妃,不知者無罪”。
“好一個不知者無罪”,司徒奕吼道:“那麽傷害王爺又該當何罪?”。
“王爺饒命”,他沒想到今日竟然同時碰到這麽幾個大“瘟神”,現在要是妹妹在就好了,随即喊道:“王爺饒命,王爺饒命,只因小妹最近身體不适,臣去給小妹抓藥,正好碰見王妃,打傷王爺指使臣挂念妹妹心切,沒看見是王爺”。
搬出寧語萱了,若吟冷笑,有好戲看了。
“語萱有你這樣的兄長真是她的悲哀”,龍淩軒繼續說道:“司徒奕,先把他打入大牢,回頭再審”。留下他還有用處,他要釣出他背後的大魚。
還是提妹妹有用,龍淩軒還是過不了妹妹這美人關。他暗暗得意,醜女人,我看你能拿我怎麽辦。
司徒奕剛要派人抓他進大牢,她突然喊道:“慢着”。龍淩軒,難道搬出寧語萱你就動搖了嗎?我偏不會讓你如願。
“你想做什麽?”,他知道她的性子不會這麽輕易放過他。
“我要面見皇上,告禦狀”。
衆人大驚,她一個女人竟敢告禦狀,告的還是禦史寧鴻豐。
“好”,龍淩軒不假思索的回道。他雖然想留下他,可此時,他腦海中突然浮現一句話。你笑,我陪你笑,你哭,我陪你哭,你瘋,我陪你瘋。
他的話讓寧鴻豐頓時面如死灰,如果龍淩軒不保他,那麽進了皇宮他必死無疑。
這還是王兄嗎?王兄不是很讨厭她嗎?龍亦寒看着龍淩軒摟着她上了馬車,随後剛要爬上馬車,龍淩軒突然面色鐵青的吼道:“我記得西池國最近有異常動作,你有時間去西池國看看”。死小子,我看你還怎麽總往王府跑。
“我要上去”,龍亦寒明知道他什麽意思,故意裝傻,要上馬車。今日之事是她的一條計,她先惹怒寧鴻豐,他在出現随便安一個罪名,一定要讓他惡有惡報。
“你以後離你二嫂遠點,滾後面騎馬去”。
龍亦寒一手捂着胸口,喊道:“二嫂,我疼,王兄不讓我上馬車”。
哪知龍淩軒一掌将他推下去,若有所思的看了後面的司徒奕一眼,說道:“還有你也是,哪天選個好人家,讓父皇給你賜婚”,省着總打她主意。
司徒奕沒有說話。
琉璃派人将男童和他的爺爺送到了王府裏。
若吟聽着他們的對話,心裏突然湧出一陣暖流,他吃醋了。
大殿內。
“玉珠,朕給你做主,你說該怎麽發落”,龍德元問道。
“父皇,此事必須殺一儆百,若以後再有官員這樣為非作歹,如此長期發展下去,民心渙散,百姓哀怨四起,兒臣說句不好聽的,水能載舟,亦能覆舟,國将亡已”。
“好,朕沒選錯兒媳婦”,她竟能将此事跟國事連接在一起,以後一定是輔佐淩軒最好的人選。
“父皇,既然你将此事交給兒臣,那麽兒臣怎麽做您都不可以更改”,她問道。
“好,朕金口玉言”。
“皇上饒命,皇上饒命”,寧鴻豐止不住的磕頭。“王爺,求您看在語萱面子上救我”。
“寧鴻豐,你以下犯上,傷害王爺,又欺壓百姓,豬狗不如”,若吟義正言辭的說道:“我不會誅你九族,你放心”,她冷笑着,“你聽說過人彘嗎?”。
寧鴻豐心驚膽戰的聽着她繼續說道:“把人變成豬的一種刑罰,剁掉四肢,挖出眼睛,以銅注耳,割去舌頭,扔進廁所”。
她的幾句話使得寧鴻豐頓時癱倒在地上。侍衛上前将他拖了下去。
龍亦寒禁不住哆嗦一下,他還沒聽說過這麽毒的刑罰,不過寧鴻豐罪有應得。司徒奕在戰場殺敵無數,可還是咽了咽口水,千萬不能得罪這個女人。
“父皇,沒什麽事兒兒臣就回去了”,琉璃攙扶着她頭也不回的離去。
“皇上,臣也告退”。
“父皇,我要去釣魚”,龍亦寒說着向她跑去。
龍淩軒看着她的背影,又面色鐵青的看着那兩個尾巴,心裏不是個滋味,剛追出宮門口,只見語萱站在外面。
“說來全來,要走全走”,龍德元自言自語,淩軒,你一定要把握住這段良緣啊。
“淩軒,我哥哥犯了什麽罪,求你救救我哥哥”,她一下撲在龍淩軒的懷裏。剛才也只是聽哥哥的随從說了個大概,又是因為那個醜女人。
龍淩軒嘆口氣,說道:“他罪有應得”。
“姐姐,如果是因為我搶走了王爺的心,你大可以殺了我”,語萱哭着跪在若吟腳下,“但求你放過我哥哥”。
“龍淩軒,管好你的女人”,若吟冷聲說道。
龍淩軒走過來拉起她,這幾天他突然發現她種種可疑行徑,讓龍亦寒暗中調查她的幕後指使人,可誰知龍亦寒也不當回事兒,每天膩在他的府裏,“語萱,先回去吧”,他雖然很想将她身後的尾巴趕走,可做戲要做全,她身後的大魚還沒浮出水面,只能眼看着兩個尾巴送她的背影。?
☆、上當
? “玉珠,你不怕王兄回來發火嗎?”,龍亦寒一臉驚恐的看着她指揮琉璃和侍衛們将但凡值點錢的東西都一一搬走,眼看着瑪瑙翡翠、珊瑚、金銀珠寶往外搬,龍亦寒心裏就直哆嗦,就說那株珊瑚,他上次跟王兄要了多長時間,不僅沒給他不說,反倒讓他一頓臭罵。
“叫我二嫂”,若吟緊皺眉頭,問道:“龍淩軒還有什麽地方藏着寶貝”。
“玉珠”。
“再說一遍”。
眼看她變臉,立刻糾正說道:“二嫂,我說真話,真的沒有了”。
她看到他的心跳速度加快,人在緊張或者說謊的狀态下心跳頻率會加快,她一臉疑惑的問道:“真的嗎?你敢發誓嗎?如果讓我知道你有所隐瞞,你知道我的手段”,她威脅道,以為她不知道,表面上裝癡傻,暗中卻是龍淩軒的得力助手。
“二嫂”,龍亦寒開始裝傻:“你還不知道我嗎?我可是最不會說謊的,真的,王兄府裏的寶貝真沒有了,我不騙你”。
說話有漏洞,府裏的沒有,那府外肯定有,不過,她并不急于一時。
“二嫂,你要這麽多金銀財寶做什麽?”,龍亦寒不明白她竟然将自己的嫁妝也全都拿了出來。
“沒事兒,該知道的時候你自然就知道了,對了,琉璃,去把外面那個客人請進來”。
琉璃詫異的問道:“公主,你說的是誰?”,她一直在屋裏,怎麽可能看見外面有人,蓮龍亦寒也不明白她說的是什麽意思。
“你出去就知道了”,她早就看見外面一個身影這些天總是在大門口徘徊,不用想也知道是誰。
司徒奕從外面進來的那一刻,龍亦寒震驚的看着她,她怎麽會知道司徒奕在外面。
“參見王妃”。司徒奕剛要行禮卻被她制止,說道:“司徒大将軍這些天似乎很閑嗎?”。
司徒奕頓時滿臉通紅,他雖然有名的風流,戰場上殺敵無數,可是自從她解決蝗災之後,他便如同得了相思病一般,礙于她的身份,他只能将此份愛深深的埋藏在心底,偷偷的暗中觀察她,她雖然相貌上很醜,可是在他眼裏,她卻是最美的,他聽着她的問話,臉泛起紅潮,龍亦寒扭過頭偷偷一笑,小聲打趣說道:“戰功赫赫的司徒奕也有小女人嬌羞的一面”。
“我記得王爺似乎說過,好像要某人去西池國一趟,看來我有必要提醒王爺別忘了此事兒”,司徒奕的話讓龍亦寒面色很不好看。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