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一提斯塔克,滿莎最先想到的,只有那幢屹于崖上的別墅以及其中的香槟美人。
當昏暗石窟的主道上,那位被人推搡着、頭罩麻袋的囚犯經過時,滿莎并沒有第一時間辨認出他是誰。
吸引她注意的,只是對方懷裏的破舊電箱。
不,或者說……極長的導線從電箱接口出來,繞成幾圈,又粗魯的伸進囚犯襯衣下擺。就像泥地裏的蚯蚓,凸出一條通往心髒的、極為猙獰的痕跡。在石窟這種,連最基本的照明條件爛的都像上個世紀的地方,顯得非常稀罕。
“哇哦,新時代的弗蘭肯斯坦?”滿莎偏頭看向紅。
紅輕嗤:“想太多。”
在滿是異國人的石窟,這段長達五秒的英文對話,足以讓斯塔克聽得腎上腺素激增。但此時并不适合做太多,他身後的士兵舉起槍,因為犯人越發遲緩的腳步而抵上他後腰。
這恐怕是他幾十年生涯中最狼狽的時刻,沒有之一。
冷靜,斯塔克,冷靜。
暗暗給自己打氣,斯塔克竭力壓制往聲源處轉頭的沖動,安靜的被士兵押走。
對此,紅露出一個極為明顯的蔑笑,這才低頭轉向滿莎,“有趣嗎?”
“不,一點也不。”滿莎不明白他的話,瞳孔在昏暗的環境中縮了縮,擡起頭,盯住紅的表情有些茫然,“既然不打算放回去,為什麽還不殺了他?”
“和你沒關系。”
滿莎聳了聳肩,“好吧。”
既然都說到這份上,就算最後出事,那也和她沒關系。
萬裏無雲的沙漠逐漸暗下來,但夜風還是一如既往的濃厚,夾雜着說不清的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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裝獨眼的籠子被士兵從石窟裏拖出來,給滿莎當過司機的那位拿着鑰匙,上下抛了抛,又遲疑的瞄了她一眼,問道:“真的要把它放出來?”
“是他,再說錯小心我揍你。就算今晚不出來,明天還不是一樣要打開,這麽大的籠子哪輛車能裝下。”
滿莎睨了他一眼,“更何況,我可不知道需要花多少時間才能讓獨眼安靜下來。”
“用麻醉劑?”司機提議。
滿莎冷笑,“如果不想他半路醒來出事,你倒可以試試。”
“那算了。”
話說完,他彎腰把鑰匙往滿莎手裏一塞,立馬退後兩步,“上吧,我精神上支持你。”
獨眼抓住鐵欄杆,狐疑的視線在面前兩人之間掃過,最後放棄滿莎,而停在那個聞起來相當欠揍的家夥身上,并對他咧開嘴,露出一排白森森的尖牙。
司機垂着的手一抽,下意識在褲腿抹了把汗,“它,不,他看起來似乎……不大友好?”
“也許是餓了。”
“!”
“開玩笑的。”滿莎走近鐵籠,把鎖解開,對不知委屈了多久的夥伴招了招手,“出來吧。”
獨眼還沒動,才轉了轉頭,四周圍滿一圈的士兵頓時就把槍舉起來。
對此,礙于滿莎正站在面前,雪怪只是低低咆哮一聲,沒像過去那樣,直接沖出去把惹怒自己的家夥撕成碎片。
滿莎冷冷的環視左右,見士兵毫不動搖,面上閃過惱怒。抓住一根鐵欄杆,她發動十環标記,毫不費力的将熔化的鐵塊扔到地上。
“哐當——咕嚕嚕——”
在欄杆被她徒手揉成團的那刻,所有人都受到了驚吓。
一個士兵遲疑地放下槍。
第二個……第三個……
直到沒有任何槍口對準獨眼,滿莎這才轉頭,捧住他毛茬粗硬的手掌,安撫道:“放松,放松,我在這。”
獨眼蹲下來,好長一段時間沒打理過的頭皮有點癢,他低下頭,正打算抵住她蹭兩下,卻忘記地點不對,利索的撞上欄杆。
他的第二次咆哮,聽着倒有些委屈。
司機大着膽子躲到滿莎背後,見到這一幕,頓時就笑了,“比豬還蠢。”
滿莎回頭,手一松,獨眼的手臂淩空而起,直接把他提了起來。雪怪表情看上去無辜極了,用粗壯的指節夾住司機,頗有興致的來回甩動。
“小心點。”滿莎面無表情,也不知道在囑咐誰,“死了我可不好交代。”
司機慘呼:“快、快、快我下來!”
獨眼咧開嘴,直接把他當成皮球,歡快的往天上一抛。
“啊啊啊——啊!”
那一聲慘叫,直接穿透重重障礙,傳入石窟最底層。
斯塔克正在導彈內部的手一頓,緩緩把0.15克的金屬钯抽出來,他這才挑了挑眉,“外面在搞狂歡派對嗎?”
同一間牢房的室友還沒搞清他并不想制造傑裏科導彈,只是皺起眉,“應該是那個怪物。”
“怪物?”
“我只見過它一次。”室友眉頭皺得更緊,“看守者的胳膊直接被它咬斷了,非常危險。”
“……要是我不按他們的去做。”斯塔克咽了咽口水,突然覺得手裏的鉗子重若千斤,“會被拿去喂它嗎?”
“獨眼不吃素的。”
滿莎拆開司機提供的軍用MRE口糧包,用舌頭舔了口指尖的肉糜辣椒醬,沉默了好半天才克制住自己扭曲的臉,啞聲道:“也不吃這個。”
“那換成奶酪小水餃,或者黑豆番茄咖喱怎麽樣?”司機玩了十來次空中飛人以後,變得非常乖巧。
……不知道為什麽,一聽這些單詞她就沒胃口了。
“獨眼之前吃的什麽?”
“什麽都沒吃。”司機聳了聳肩,“所以才餓得沒力氣啦,剛來的頭兩天,它可是徒手撕開過車門。”
他的抱怨還沒說完,滿莎的電話就突然響了。
“稍等。”她拿起手機,不顧司機與獨眼面對面時的掙紮,低頭往一旁走了兩步,聲音放緩,“有事?”
背後的司機迫不及待想吐槽她,沙漠裏還有信號的手機到底是哪個星球的黑科技。
連他們老大紅想和外界聯系,用的都是有線電話。
“他沒死。”滿莎聽到另一頭的奧斯本的話,不由得挑了挑眉,“現在我确定了,你一定有事瞞着我。”
“你确定不是錯覺?”
“這麽急功近利可不像你。”也是屏蔽了視覺,回想他剛才語氣裏的急迫,滿莎撇了撇嘴,挂掉電話後總感覺有點不對勁。紐約他們共同的信息渠道都是奧斯本在管,如果他不想讓自己知道,那她就只能求助于十戒幫。
才不要呢。
從要被殺的本人那裏,總能摸到點線索吧
牢房裏,斯塔克正在思考該怎麽完美使用金屬钯,正對着他的那扇鐵門咔嚓一聲,直接就被打開了。一看來人,斯塔克下意識摸向兩天沒剃過而有點毛刺的下巴,“唔,新室友嗎?居然不分男女,某種意義上還真是天堂。”
嘴上這麽說,他右手食指卻悄悄一推,把拆下來的金屬環藏進電箱的陰影。
滿莎看了眼他胸前的線管,空氣中彌漫着嗆人的機油味,讓她不想繞彎子,“你知道有誰想要殺你嗎?”
“那可有點多。”
一聽到她的聲音,斯塔克立馬和白天遇上的那兩人聯系起來,內心警惕,又帶着一絲希冀,“你是美國人嗎?”
滿莎搖頭。
斯塔克收起那點失望,咳嗽了聲,探究道:“有人想要我的命?”
“也許。”
“那人選太多了,比如賈斯亭漢默,我打賭他肯定想過在我漢堡裏下毒。”斯塔克聳了聳肩,餘光卻一秒也沒從滿莎身上移開。
滿莎啧了聲,在她看來,這男人除非開挂,否則已經半只腳踏入死門。出于過去斯塔克頑固的花花公子印象,她一點也不想關心對方在想什麽,“不是他,換一個。”
“你怎麽知道不是。”斯塔克心中一動,“我是不是在哪見過你?”
滿莎還沒回答他,司機已經捂着紅腫的臉,跌跌撞撞推開門進來,“時間到了。”
滿莎點頭,擡腿走向他。
“嘿,我說!”
滿莎低頭,沿着斯塔克搭上她肩膀的那只手,眼睛直直迎上對方,“還有事?”
“我打賭,如果我死了……”斯塔克從沒像現在這樣,絞盡腦汁發揮自己舌頭的作用,“你根本查不到是誰想要殺了我。”
“所以?”
“讓我離開。”斯塔克壓低聲音,不讓司機聽見,“那麽下一次對方再來,我有把握能抓到他。”
十戒幫和奧斯本,哪個在她心中比較重要?
顯而易見。
滿莎眨了眨眼睛,拍開他的手,“讓我考慮一下。”
“不行。”聽到她的要求,紅斷然拒絕。
滿莎皺眉,“就算他回去,也不可能記住基地坐标,而且你又不是非要傑裏科導彈不可。”
紅懶得反駁,只是揮揮手,示意她趕緊離開自己視線。
滿莎咬住唇,福至心靈般聯想到奧斯本的異常,試探性的問道:“難道是因為你和別人做了交易……”
“你知道什麽!”
紅轉動戒指的動作一頓,轉頭過來,眼裏有了殺意。
滿莎冷笑,“如果我死了,哥哥不會放過你的。”
“滿謬今算什麽東西,依仗的不過是姓氏。”紅冷哼,但似乎又想到了什麽,怒而走人,把滿莎抛在原地。
斯塔克對那位小姐的幫助沒多大指望,只是盔甲制造也不一定能百分百成功,多一層保證也好。
因此,當滿莎拽着他和室友往外走時,兩個人都有些不可思議。
“為什麽救我?”
“就像你說的,引出那個人。”滿莎走在前面,時刻注意着前方的動靜,“而且,他們還不給獨眼吃肉。”
這話剛開始他還不懂,但當滿莎領着他們大大方方走出拐角,原本該在那站崗的士兵,跟積木似的被那只雪怪堆到一起。
斯塔克看到獨眼像狗一樣用鼻子四處嗅,最後從一個人褲兜裏掏出火腿腸時,不由得感覺一陣惡寒。
上帝保佑,對方應該不喜歡吃活的肉……吧?
☆、最後
“嗚——嗡!”
馬達一路怒響,遠遠看去,車頂坐着雪怪的一行人,就像裹着怪物肆意狂奔的小型沙塵暴。
斯塔克瞄了眼滿莎,後者正戴耳機聽歌,理都沒理他。
一邊惦記着落下的鋼鐵盔甲,一邊回憶剛才的科幻、不,應該說是魔幻大片才對。他敢用最喜歡的那家芝士漢堡發誓,兩個人雙手根本沒有任何介質,就那麽徒手燃火互毆,簡直比上世紀宣傳過度的十項全能美國隊長更不科學。
這麽暴力的女人……果然還是小辣椒可愛,回去一定要給她漲工資。
感覺到他的怨念,滿莎微睜開眼,伴着耳邊激烈的搖滾樂,懶洋洋道:“老實說,我不怎麽喜歡你。”
“真巧。”
斯塔克對她那點忌憚立馬被不開心的情緒沖沒了,“我也是。”
滿莎冷笑:“想去陪獨眼嗎?”
“對不起,我喜歡你,喜歡到少看一眼就會死。”斯塔克一臉正色,“請務必讓我留下來。”
“好了說正事。”
關于這次毆打十戒幫幹部的惡性事件,滿莎心不在焉猜着滿大人的反應,對斯塔克伸出五指,道:“五天,找出到底是誰要殺你。”
“我不姓福爾摩斯,謝謝。”
“五天後,告訴我答案。”滿莎頓了頓,“或者讓我切了你那二兩肉喂狗。”
作為地球黑科技的領軍人物,對着她這個魔法組成員,斯塔克突然感覺要害一緊。直到在機場分道揚镳,他才松了口氣。面對軍方好友的擔憂,他擺出高深莫測的表情,沉吟半天,才在對方連番追問下答道:“你說……我現在打電話,回美國能馬上吃到漢堡嗎?”
“閉嘴斯塔克!”
托尼·說真話老是被閉嘴·斯塔克越發不開心了。
五天是一段很短的時間,短到只夠斯塔克開一場發布會,告訴所有敵人他還活着,再重新組裝一臺钛合金盔甲,卻不夠他找出那個兇手。
五天也是特別長的時間,長到讓滿大人看清紅的野心,并開除他的幫籍。不管滿大人活了多少年,骨子裏總殘留着一些舊中國的血,他無視子嗣是自己的事,但別人輕待他們就不行。
別說滿莎只是要了個斯塔克,就算她毀掉十戒幫在阿富汗的所有勢力,他也能笑着說句不錯,夠熊。
有本事的大家長,就這麽自信。
但滿莎還沒摸透這一點,約奧斯本見面的時候,眼皮底下留着不少睡眠不佳的證據。一是來自家長的壓力,二是因為奧斯本那位童年友人對她說的那番話。
“沒睡好?”
奧斯本坐在她對面,一絲不茍的發梢下,慘白的臉比以往更加精致,也更加沒有人氣。
“在想一些事。”滿莎搖頭,把盛滿白水的骨瓷杯推向他,“熱的,你先喝點。”
奧斯本十指貼在溫暖的杯壁上,也沒問她在想什麽,只是嘴角淺淺的勾了勾。
滿莎盯了他很久,肯定的說:“你的手在抖。”
奧斯本緩緩放下杯子,表情漸沉。聰明人一向喜歡想太多,他壓下心底的焦慮,假笑道:“你知道了?”
“我該知道什麽。”滿莎看到他的表情,怒極反笑,“我能知道什麽,我連彼特·帕克都比不過,他都比我清楚你的病情。”
“……那是我父親告訴他的。”
滿莎啧了聲,“沒讨好你父親是我活該咯?”
“你冷靜點。”
“那你告訴我為什麽?”
明明直說她就會幫忙啊,為什麽非得設局逼她去做!滿莎心裏簡直要爆炸了,看着奧斯本依舊從容不迫的表情,她臉上情不自禁帶上攻擊性,“你說啊。”
只有你說,我就信。
說啊!
能說什麽,九頭蛇的千裏眼計劃,十戒幫的戰争藍圖,奧斯本的人體實驗,還是他為了治病當狗乞首搖尾的事?不管哪一個,他都覺得惡心。
更何況,說出來的話,就再也沒有交集了吧。
奧斯本沉默的盯着她,半響才道:“等哪天你冷靜了再說。”
“砰!”
黑色大理石桌被滿莎一拍兩斷!
左臉燙得像燒着了一樣,滿莎壓住标記,冷冷掃過被水濺了一身的奧斯本,“永遠沒有那一天。”
等她走後,奧斯本彎下腰,将骨瓷杯的碎片一個一個慢慢撿起來。無法裝載熱水,骨瓷碎片逐漸冰涼,這才是他最熟悉的溫度。
“那樣最好。”他低低的笑了。
獨眼從來不懂人類的感情,能吃一整頭豬,就是不小的幸福。
“嘎嘣——嘎嘣——”
滿莎擡了張椅子坐到他面前,雙手撐着臉,聽着骨頭被他嚼成渣的那種讓人牙酸的聲音,心裏突然好受了點。
“我是不是太軟弱了?”
“嘎嘣——嘎嘣——”
“其實也不怪他,不過就是我把他當朋友,他沒有而已,對吧?”
“嘎嘣——嘎嘣——”
“我想回中國,你說,他們怎麽才準我回去?”
“嘎嘣——嗷?”獨眼聽到熟悉的單詞,低頭看她一眼,懶洋洋打了個嗝。
聽到眼線的報告,對侄女和奧斯本鬧翻表示喜聞樂見的賈斯汀正樂着,秘書小姐一臉見鬼了的表情走進他辦公室,“老板,斯塔克先生的電話。”
賈斯汀一愣,“哪個斯塔克?”
“你以為我死去的老爸會爬起來和你聊天嗎?”電話那頭的托尼·斯塔克習慣性嘴賤,“閑聊到此為止,給我上次你帶來參加派對的小妞電話。”
賈斯汀咳嗽了聲,“她還是個孩子。”
“我當然知道她是個孩子。”
斯塔克一臉莫名其妙,“胸那麽平,等等,難道你以為我想幹什麽?”
“這個……”賈斯汀默了。
斯塔克覺得自己的人格和品味都受到了侮辱。
與此同時,滿莎這邊。
“滿大人對斯塔克感興趣?”滿莎眨了眨眼,“好的,我會‘盯’着他。”
等兩人取得聯系時,斯塔克還沒找到想殺自己的人是誰,對于滿莎出乎意料的好說話,他表示驚訝。
“因為想知道的理由沒有了。”
滿莎露出惡意的微笑,決定把對奧斯本的怨念換個方式發洩,“而且,我現在有更有意思的事要做。”
斯塔克打了個寒顫,有種不好的預感。
當奧巴代亞·斯坦背叛他,兩個金屬之軀互相毆打了一晚上,第二天的頭條變成《斯塔克內鬥:少主與老臣的愛恨情仇》這種聳人聽聞的标題。
哪怕他召開新聞發布會,承認自己就是鋼鐵俠,斯塔克股票也沒有漲回原來的價格。為此小辣椒整天盯着斯塔克宅,逼得他好久沒和花花公子新一期的封面女郎聊聊愛情,整個人都要頹廢了。
滿莎找上趁亂咬了斯塔克兩口肉的賈斯汀,送上盔甲的設計和參數圖。當斯塔克拿到傳票,參加參議員軍事委員會時,賈斯汀作為新一任國防部武器供應商出現,并展示了他的機器人大軍,讓斯塔克越發糾結。
再加上上一代斯塔克關于方舟反應堆和別人的恩怨,他手忙腳亂了好一陣,好不容易解了毒還和小辣椒确定關系,洛基帶着大軍入侵地球了。
斯塔克抱着小辣椒,扭頭不肯看震動的手機,“不聽,不聽,我不聽。”
叮!神盾局提醒您快去拯救世界!
滿莎通過中間人,給洛基提供了不少武器。為此,他唯一需要付出的代價,只是入侵時松松手,放一個外星士兵給她研究。雖然在達成協議之前,洛基多次試圖用權杖控制她無果。
來自阿斯加德的神在忌憚。
滿大人撫摸十戒笑而不語。
反正傳送裝置被滿莎做了手腳,要是複仇者聯盟搞不定,她就自己把通道關上。拯救世界的劇情快進,總之在紐約大戰後,彼時滿大人的扮演者正在愉快的玩全美直播,哈利·奧斯本突然收到一份用钛合金包裝的快遞。
表情酷斃了的雙胞胎盯着他寫下名字,二話不說擡腿就走。
一個活着的細胞活性遠超人類的外星實驗體,以及編號為GH325的神秘藥劑。
他知道送的人是誰。雖然滿莎單方面不理他,但十戒幫的勢力他插手了這麽多年,總有渠道知道她幹過什麽。
奧斯本嘆了口氣,拳頭握了又松,松了又握。就連知道彼特就是蜘蛛俠,卻不肯給他一點血液的時候,也沒現在的情緒波動。
還沒等他想出該怎麽和滿莎和好,聯邦調查局和神盾局都上門了。
被坑慘了的斯塔克還沒逮到雙胞胎,心疲力竭不想再逞能,向政府告知滿莎和十戒幫的關系,不管這幾次恐怖襲擊和她有沒有關系,反正現在全世界都在找滿莎。
那麽,滿莎到底在哪?
“你啊。”
滿謬今搖了搖頭,“明天開始,七點起來念經吧。”
“哎?!”
“等一等,等父親準備好了。”滿謬今看着妹妹,刀鋒般銳利的眼睛浮過一絲暖意,“不管是誰,我都會幫你處理掉。”
不管是斯塔克,還是……奧斯本。
作者有話要說:
爛尾[我忏悔]
強行把索尼和迪士尼畫風相加果然是作死,五體投地跪,小天使們請原諒我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