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走進市井小鎮
第31章
“那日争雄會,敬白二人借機挑事,還有兩位幫主也參與到其中,這還不夠明顯嗎?其實說白了這藤蘿劍就是一個燙手的山竽,誰拿誰倒黴,當然了,傳承古董不單單是傳承它的珍貴之處,它的文化蘊含更重要,但你想過沒有,假設敬白兩人不在世了,那麽還會出現第二個敬白,第三個敬白,世世代代都要背着這個山竽過生活,也不是說這個劍不能拿,它就是一個導-火-索,我們還要看他們争搶的重點是什麽,是玉魔山裏相傳的那些寶藏吧,最起碼那本武功秘籍就是他們最想要的,跟你說簡慕,這個事你早晚都得有個解決的辦法,總這麽躲解決不了什麽。”
靳誠幫着簡慕分析這個藤蘿劍,其實最主要還是不想看他無事惹麻煩。
“依我們現代人的思維方式就是,讓一切真相大白,挑開了捅破了,有沒有那些東西實地去看看不就完了嗎,也許你開山後發現,裏面什麽都沒有,那他們不就死心了嗎,就算藤蘿劍在他們手也沒用,這劍認人,只有你能用,別人拿着就一個鐵疙瘩,毛用沒有,你還擔心什麽。”靳誠又說道。
“可師傅傳于我時,并沒有言明開山之法,這要讓我怎麽開?”簡慕其實不是沒想過去開山驗貨,可那是實實在在的石頭山,不是櫃子說打開就能打開,難不成要找人一斧子一斧子鑿嗎,不現實。
當然也清楚,仙人能把東西放在山裏,肯定有它的奇門之處,不可能笨招之取。
“那山在哪兒,能領我去看看嗎?”靳誠兩眼閃着靈光,主意于胸。
“在元寶村以東40裏。”
剛要說好遠,馬上想到就算是千裏萬裏在簡慕腳下也不成問題吧,于是興致所至,跑去卧房換了一雙更舒服的鞋出來,“走吧。”
“真的要去啊?”簡慕瞪着眼睛有些猶疑,也不是不想帶他去,只是不想讓他摻和進來,畢竟自己是主事兒的人,哪能讓自己的內人去煩心這個。
“當然,怎麽?不可以去嗎?”靳誠反問,表情還挺嚴肅。
簡慕看他這樣想了想還是算了吧,他想去就去,就當二人去游玩了,到那看就是一個光禿禿的石頭山也許就死心了,日後也不會再提,豈不是很好。
“可以,如果你真的想去,咱們這就可以走。”
“走。”
不等簡慕出門,靳誠率先跑了出去,那架式就像出去旅游興奮的孩子,長發随風在腦後搖曳飄蕩,絲絲撓在簡慕的心尖尖上,軟的不得了。
在靳誠的頭腦裏想的很簡單,有,就想有的辦法,沒有,也好給全武林一個交待,幹嘛背一輩子黑鍋在身上,那樣活着太累,不管你是啥身份,也不管是現代還是古代,都應該先想自己,然後才能顧得了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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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現實也好,說自私也罷,但道理就是這樣,如果自己都顧不了自己,又豈能談到護劍。
他是這樣想的,也就這樣做了。
死腦筋守着這樣一把破劍,不但給自己帶來了困擾,就是給周圍的人也帶來了很大的隐患,何必呢。
敬白二人無非就是對玉魔山裏的秘籍感興趣,如果想要,就以比武的形式争奪,本來也不是你我的私有財産,誰有用就給誰,一顯得你天仁教大度公道,二在武林中的地位又得到了捍衛。
憑實力去得,誰也說不出什麽來。
至于如若真的有金銀財寶,那麽就拿出來救濟窮人,或是拿這些錢蓋房子分給那些無房住的人們,這不是也沒有偏離天仁教的宗旨和門風嗎,何樂而不為。
靳誠一路暢想着,似有一番大事業在等着他去幹,信心滿滿,嘴角都要開了花。
“這麽高興?有什麽好事嗎?”簡慕稍稍攥了一下他的手心,想要讨得一些喜事的分享。
“暫時沒有,但心情很好。”靳誠笑的更加燦爛,眉眼彎的像小月,簡慕看着心裏也無比的舒暢。
靳誠比玉兒要好懂一些,了解玉兒的人,知道他是真高興還是假開心,不了解的,根本看不懂玉兒臉上的表情深意。
而靳誠不然,靳誠就是一個大咧咧的傻小子,高興的,不高興的都擱臉上寫着呢,那嘴角咧的都快到耳後了,想掩飾都掩飾不住,所以,簡慕就特別喜歡他這樣,好懂,不用猜,也不用細琢磨,有時憋不住了,他自己都妥協,根本不用去細想。
漸漸的,簡慕發覺自己越發的喜歡他了,喜歡他的直率,喜歡他的坦誠,也喜歡他大條裏層的溫柔。
不自覺的湊過去在他的臉頰上輕吻了一下,也不自覺的扯起嘴角跟着傻笑,看着這兩人就像兩個傻子,其裏卻是兩個愛的要死的癡呆兒。
你笑,我就笑,你哭,我也跟着難受,你有煩心事,我也跟着想辦法,你做出了成績,得到了大家的贊賞,我也跟着你開心滿足。
這就是愛裏兩個人的真正狀态,此時此刻,他們享受的就是這樣的一種感情。
一路親親我我,還好在天上沒人看得到,不然靳誠肯定又羞到無地自容,臨到地面簡慕怕他摔着手還緊緊的摟着他的腰,被靳誠一手拍開,靈巧的跳到地面頭也不回的在前面走着。
“誠兒,渴不渴,過了這個集市,前面就是元寶村了,那裏可是什麽都沒有的。”
“難道我們不是到了嗎?”落到地上靳誠才發現,這是個集市啊,簡慕說那個山要在元寶村以東40裏,這麽說他們還在路上,不是目的地,都怪簡慕,打打鬧鬧的都沒注意到這些。
“我怕你渴,想着下來喝點東西再走。”簡慕溫柔的撫了撫他的額頭,用指腹抹去他眼角的一滴細汗,這親昵的動作無論做多少次,還是會讓他有些許不适,想躲到一邊,又被簡慕拉回。
靳誠不想和他在大街上拉扯,于是看到不遠處有個涼茶店,靈機一動,“我們去那兒吧。”
簡慕但笑不語,依舊拉着他向茶店走去。
其實在他們那個年代,他們這個族系人盡皆知,看見他們手牽手就知他們是族裏的人,大家也都不以為奇,該走路走路,該做生意還做生意,并引不起衆人的注意。
可靳誠是個不一樣的人,他覺得這樣明晃晃的在大街上晃蕩,還手拉着手,無論是心裏還是身體,都适應不了,最起碼現在适應不了。
可簡慕哪管他的意願,拉住就不放,你是我心愛之人,就不能離我半步,再者,像這樣二人單獨行走于市井小街,這也是他長時間以來想了很多次的,如今得以實現,肯定不會放過。
上次靳誠和晴風在香飲子相約,至今簡慕還有些耿耿于懷,就像別人搶了他的東西,還是個珍貴的東西,想起來心就疼,還好,靳誠是喜歡他的,兩人兩情相悅,話說開了,事也辦利索了,才算稍稍的安撫了他的心。
不然,他真有和晴風對決的沖動。
雖然是因為争風吃醋,那他也不會顧忌面子,就算行為上忍住了,心都不允許。
所以從那以後,他就日日想着,一定要創造一個同樣的機會,和靳誠一起,走在鄉間小道,走進市井人群,吃百家飯,飲百家茶,買一件對方喜歡的禮物,做一件對方喜歡的事情,等等等等,只要那個人喜歡,他都會去做。
這就是愛。
愛一個人的時候,是沒有自我的。
簡慕今日才算徹徹底底明白什麽是真的愛。
以前對玉兒,可能就是本能上的占有和保護,也許是從小到大的一種習慣,認定你就是我的,別人不能碰。
這種獨占和現在的對靳誠還不一樣。
他的思想越來越傾向于靳誠,有時候冒出來的話都是現代的,惹得靳誠哈哈大笑,甚至‘我愛你,我愛你’的說個不停,就像中了愛情的毒,完全糊住了他的腦子,眼裏,心裏,都是這個外星人,外人一律看不到。
只有變成白癡,才算真的愛了,否則,就是演戲或是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