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我想自食其力
第14章
自那日之後,靳誠像躲瘟疫一樣的躲着簡慕,不與他同桌吃飯,更不與他同床共眠,甚至在哪個角落偶遇都會像賊一樣的躲起來。
弄得青華在後頭直撓腦袋,想不通這兩人這是在做什麽游戲。
一切本以為又可恢複以往,可偏偏心髒出了問題,它跑偏了。
是怎麽回事,難道說被-幹了一次,自己也成變态了。
後來他回想了那天的經過,可能有些斷片,不能成張的接上,但斷續中他想起自己是趴在簡慕懷裏哭了,哭他的遭爛命,哭他從小到大怎麽這麽苦,小時候盼長大,長大了盼有個容身之處,好不容易有了工作還弄這兒來了,你說他能不哭嗎。
再後來,好像攀着什麽東西使勁的往上爬,那感覺既異樣又舒服,回味綿長,就算幾天過去,他自己都承認,體內還湧動着一股熱流,如奔騰的洪水一樣猛勁。
有時,人和動物一個樣,這話不假。
還記得最難的時候,兜裏一分錢都沒有,只求有個住的地方,有口飯吃,千磨萬磨,一個修車鋪的老板收留了他讓他當小工。
上工第一天還沒等跟師傅一起幹活,就來了一個開好車的男人,看樣子跟老板挺熟,說了需要,老板就支使他去屋裏拿玻璃水,等送到那人手裏,那人看他卻看的直了眼,老板立時明白過來,把他拽到一邊,說的天花亂墜,無外乎就是以後吃穿住行都不愁了,更不用幹什麽髒活累活,大把的鈔票就能到手,多好。
那時雖然歲數小,但闖蕩社會也一年多了,什麽樣的人和事都見過,老板說的什麽意思他自然明白。
包-養和調-教他這個年齡正好。
況且還是個雛兒,咋擺弄咋是。
青澀的面孔,稚嫩的臉龐,就算居無定所,造的跟從土裏爬出來似的,但收拾出來還是小帥哥一枚,底子好,膚白皮兒嫩的,任誰看了都會先誇上幾句,然後再唏噓不已。
靳誠不是乍眼的好看,卻有一張招人愛的娃娃臉,得細看,動心思的都想上去抓一把,咬一口。
那人一看就不是好人,典型的壞人臉,陰險笑,越看那人越惡心,靳誠當下就拒絕了,進屋拿包就走,頭都沒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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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後回想,那時真牛逼,飒的不得了。
雖然現在的情況和那時不同,但事實也并無差異。
吃穿用度都是那個人提供的,還被人家…..,這有什麽不同嗎?
唯一的不同可能就是出入自由,被人開-苞的性質……大概,可能,差不多,興許,也是自己自願的。
如果不願,簡慕是不會碰他的,在島內呆了那麽些天,對這個人的品性多少還了解些。
鬼知道他當時撞了什麽邪,怎麽就那樣了。
平時與那人接觸還沒有和青華在一起的時候多,可他知道,簡慕不是那逼迫他人做不願之事的人。
簡慕原則性很強,克制力也很強,在自己初來時,為自己療傷,夜夜查看,細心的調羹作食,偶爾的隐忍是能看出來的。
畢竟玉兒是人媳婦,沒反應那才是扯淡,又剛剛大婚。
思來種種,又把自己罵了個底掉,捶胸萬回,決心不能再這樣過下去了,總得給自己找點事幹,遠離他會比較好吧。
不然,這也太尴尬了,怎麽面對啊。
這日,争雄會如期舉行,靳誠和青華也湊熱鬧趕了過去。
臺側,類似主席臺的地方端坐着簡慕,一頭烏黑的長發在陽光下流光溢彩,面如冠玉,唇若抹朱,當雙雙目光空中相接,火花四濺,兩人又瞬間兩腮緋紅,桃李滿枝。
活像兩個初戀的小情人兒。
美不勝收。
看的青華都不好意思了。
等晴風到的時候,正好瞧見兩人眉目傳情的這一幕,心‘咚’的墜了一下,擲地有聲啊。
“師叔。”青華鞠禮。
“晴風,你來了。”靳誠轉頭,還帶着火燒的餘暈,往旁邊讓了讓,讓出一個座位給他。
“我去慕心島了。”晴風坐下,微微向靳誠靠了靠。
“去找我了?”
臺上已經開始,臺下一片歡呼叫好,靳誠也靠向了他。
“嗯。”晴風偷瞄了一眼簡慕的方向,那裏幾人正在交頭接耳,似乎在談論比武的事,并沒有注意到他。
“簡慕帶我來的,不然憑我的腳力,天黑也到不了。”靳誠看的津津有味,說完也跟着拍手叫好。
“好,好啊,攻他中庭,對,再打他石門,打啊,唉!”小徒在旁邊也看的那叫一個着急,恨不得自己上去比劃兩招才過瘾。
“明天想去打獵,可以去嗎?”這次晴風湊到靳誠耳邊,帶着一種濕暖的氣息問道。
“嗯?”靳誠回頭過猛,根本沒預料晴風離自己這麽近,差點就撞個唇印,“呃…可以啊,”臉上騰的泛着燙,把目光又投向臺上,長出了一口氣,想拒絕不去,又抵擋不住胃和口水的召喚,轉瞬現出那日吃肉時的光彩,但馬上又暗了下來,“可是,我想找工作,大概又去不了。”
眼睛盯着臺上的熱鬧膠着,聲音卻沉的能把地砸個坑,“我不想再這樣呆下去了,張嘴吃,張手拿的,我一個大男人,太丢人了,我要自己養活自己。”
“找工作?”晴風詫異。
靳誠反應過來,“就是想看看哪家店鋪有沒有招人的,想當個夥計掙點小錢兒花花。”
“師兄不給你錢花?”
“沒…沒有,沒有,我就是覺得男人讓人養着不太好,我有手有腳的,總得幹點什麽才算是活着吧,不然,跟死人有什麽區別。”
“那我是死人?”
靳誠突然想到晴風他們這個異族人除了修煉似乎什麽都不幹,他們修煉成仙可以不吃不喝也活的好好的,可他不行啊,現代人和古代人怎麽能比,價值觀都不一樣。
他們修煉成仙後活個百十來歲都沒問題,且成仙就是他們的目的,而自己平民小白白一個,要武,胳膊腿都不知道往哪兒擺,要文,一句詩也做不出來,更別說成仙了,所以,唯有能做的,就是重操舊業,當個頂不起眼兒的小服務員,這他是最拿手的。
“你是仙,你怎麽能是死人呢,唉,跟你說你也不懂,我們根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想的做的肯定不一樣,總之,我想換個活法,就這樣。”靳誠又開始了他的屌絲樣兒。
“你死心吧,師兄他是不會同意的。”晴風了解簡慕的脾氣,他怎麽會讓自己的媳婦去外頭抛頭露面,雖然他不是玉兒。
“切,他同不同意管什麽,我自己願意就好了。”很高傲的說完,不自覺的又看向簡慕處,正巧與對方眸光撞個正着,之前的暖笑柔情不知什麽時候換上了陰翳。
那眼神似乎何時見過。
靳誠沒理,管他呢,他憑什麽管我,老子愛幹什麽就幹什麽,管着嗎,現代你管着我(任少傾),古代你可不能了,嘿嘿,我要自食其力。
晴風也察覺那方看過來的針一樣的冷光,斂唇欺身,收住得意,“如若非要的話,我可以幫你。”
“真的?”靳誠來了興致,他還愁沒有門路呢,“你真的能幫我?”
“真的,明日己時,我們慕心島西門見。”
“一言為定。”兩人擊掌緊握,眉開眼笑。
這一幕深深的刺進了另一方人的心裏,就連臺上的那一組比賽結束,都沒有覺察到。
接下來兩人依然有說有笑,旁若無人,似乎不是看比賽來的,而是借着看比賽來約會的,聊到興起,還爆出陣陣大笑,雖然臺下一片混亂聽不出來誰是誰,看那張揚的面孔,誇張的表情,在另一個人眼裏,這就是利劍。
輪到敬天殇和白墨幽上場,按理說這兩人都是魔教教主,本不該來湊這熱鬧,以強欺弱,讓予小徒即可,但規定上并沒寫明這條,又因幾屆都沒有參加,所以這次報名,方竹林和其他門派的掌門商量後,覺得為了以求天下太平,比就比吧。
但心裏都明白,他們比武是假,借勢鬧事是真。
當然是為玉魔山裏的東西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