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第 八十 回
虞褰棠一把揪住惠妃。
惠妃還當虞褰棠羞惱懼怕了，冷笑道：“壽王妃這是做什麽？可是怕了？但已經遲了，誰讓你做下這樣莽撞事來，因此還害了皇後娘娘的性命。
本宮勸你一句，想方設法地攔阻本宮去禀告，不如趁早好好想想怎麽認罪，許皇上看在你照料壽親王有功的份上，治罪也輕些。”
虞褰棠并沒跟着惠妃帶的節奏走，只不慌不忙地說道：“我正沒個頭緒，也不知道施此毒計的是誰，你就火急火燎地跳出來了，都省了我查的功夫。我也正好想請太後娘娘主持公道，如今管你是不是真的想去，我也容不得你躲了。”
說罷，虞褰棠拖着惠妃就往德壽宮去。
宮裏這一團亂，太後自然是知道的，她只是不想管圖省心罷了，反正就算出事了也妨礙不到她的太後之尊。
因此虞褰棠和惠妃的到來，讓太後很是不悅，還說道：“宮裏亂得很，壽王妃你不在宮外照顧壽親王，還這時候進宮來添什麽亂。”
虞褰棠跪下，一臉無辜道：“回禀太後娘娘，妾也知道此時不是添亂的時候，可惠妃娘娘非說是妾害了皇後娘娘的性命，拉着妾來德壽宮，定要太後娘娘治妾的罪。”
太後看了眼惠妃，道：“惠妃又是你。”
惠妃忙磕了一個頭，說道：“回禀太後娘娘，這回是真的證據确鑿。”
于是惠妃就将編排好的說辭，說了一遍，把虞褰棠說得是再莽撞沖動不過的人了。
太後聽完，也知此事事關重大，她是躲不開了，只得主持道：“壽王妃，你說可有此事？”
虞褰棠茫然道：“妾也是頭回聽說。”
惠妃道：“壽王妃，你當不認就能脫罪了的？只要找出當時給皇後娘娘傳話的宮人，就能對質出來。”
虞褰棠也說道：“那就再好不過了，妾也想見見這位妾都不知道的傳話人。”
太後看了看從容的虞褰棠，又看了看咄咄逼人的惠妃，說道：“空口白牙的确是難以服衆的，那就查對吧。”
也是惠妃蓄意的緣故，所以沒一個時辰，太後的人就把那個臉生的宮女找了出來。
惠妃對虞褰棠說道：“壽王妃可想好怎麽對質了？省得一會子定了罪，又說是栽贓陷害的你。”
和惠妃跪一起的虞褰棠，偏頭看了看她，說道：“我要是你，就不會蠢到讓那宮女活着讓人找着了。這樣就能死無對證，我再有能耐也百口莫辯了。”
“你……”惠妃才要說虞褰棠狠毒，可再一想，這法子的确是再穩妥不過了的，心裏不由得懊悔。
虞褰棠和惠妃的話，太後是都聽見了的，一時心裏也有了些譜，讓人不許耽擱直接就把那臉生的宮女帶到德壽宮來。
臉生的宮女進來就被壓伏在地，她瞧見虞褰棠也在，便一氣地向虞褰棠求救。
惠妃道：“壽王妃還說什麽是不知道這人的，那她又怎麽只認得你壽王妃的？”
虞褰棠笑說道：“宮裏倒夜香的也是認得惠妃娘娘的，惠妃娘娘是不是也知道倒夜香的都是誰？”
惠妃道：“強詞奪理。”
“好了。”太後不耐煩聽她們紛争，便喝止了。
完了，太後身邊的嬷嬷這才審問起臉生的宮女來。
臉生宮女是早就被教導好怎麽說的，所以虞褰棠都懶得細聽。
直到太後問起說：“壽王妃，你還有什麽說的？”
虞褰棠随手在荷包裏掏出幾丸顆粒極小的小黑丸來，說道：“妾奉旨煉制救治壽親王的藥時，意外煉得此藥，妾稱它為吐真丸。只因此丸有奇毒。”
惠妃趕緊道：“壽王妃你好大的膽子，想拿此毒藥威脅太後娘娘不成？”
虞褰棠不緊不慢地說道：“惠妃娘娘何必着急，如此團團重圍之下，我拿毒藥威脅得了誰？”
太後道：“惠妃你退下。壽王妃你接着說，這毒為何叫吐真丸？”
虞褰棠道：“回禀太後娘娘，這毒奇就奇在吃了後，若沒說謊言便安然無事，可只要有半句不實之言，便會毒發。”
聞言，惠妃和臉生的宮女心內都是一突。
惠妃趕緊說道：“回禀太後娘娘，壽王妃這是想讓這宮人吃了毒發身亡，好死無對證了。”
太後只看虞褰棠，道：“你有何辦法驗證，此毒的确是如你所說的？”
虞褰棠說道：“回禀太後娘娘，這藥是不是真有妾所說之效，的确是該試上一試，眼見為真的。既然惠妃娘娘擔心妾會因此而毒害人證，就用妾帶來的人試驗就好了。”
太後細一想，恩準道：“準了。”
虞褰棠回頭看了看跟來的人，說道：“楊尚宮，就你了。”
中宮尚宮答應着出列，卻也不難看出她的惶恐。
虞褰棠又說道：“還請太後娘娘傳位禦醫給楊尚宮看看，看她是否是事先服用過解藥，不怕吐真丸的毒的。”
太後點頭道：“理應如此。”
禦醫當場檢查了一番楊尚宮，明白告訴太後人等，楊尚宮并未服食過任何的解藥後，太後讓她的人親自喂了一丸吐真丸給楊尚宮服下。
太後這才又問道：“楊尚宮，當真是這宮人給皇後傳的話？”
楊尚宮低着頭，呼吸急促，目光躲閃道：“回……回禀太後娘娘，并……并沒誰來傳過什麽話……”
不待楊尚宮說完，衆人就見楊尚宮嘴角滲出血來。
虞褰棠趕緊喝道：“還不快說實話，我可沒帶解藥在身上，一旦你徹底毒發了，就算現在打發人出宮去壽王府取解藥，你也等不及的。”
聞言，楊尚宮趕緊改口說道：“是她，正是這賤婢傳的話，害的皇後娘娘突然病發。”
這話才說完，衆人就見楊尚宮嘴角的血果然止住了。
惠妃一看大喜，迫不及待地給虞褰棠定罪道：“壽王妃，這可是你自己的藥，你自己的人說出來的話，再假不了吧。你就說你該當何罪吧。”
虞褰棠笑道：“這只說明了楊尚宮說了是真話罷了。”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11月27日星期三，休更一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