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英石美想讓陶函和溫森盡快能接下他們公司這個攤子。
“你怎麽想的。”溫森在電話裏道。
“吊着。”陶函說。
“我是真不明白你意思。”溫森說,“你不是那麽不果斷的人啊。要接你就接,要回絕你就回絕,這話我跟你說了不下十遍了吧。”
“你不是說裏面水深麽。”陶函捏着手機,靠到了身後的牆上,從口袋裏抖出一根煙叼上。
打火機的火明滅,白煙騰起。
“是深。”溫森說,“深不可測吶~”
“那就吊他幾天。”陶函說,“你是不是自己都覺得奇怪,這人明明可以找更多職業經理人,為什麽唯獨看上我們。他對我背景調查過吧,知道我從國外回來,對他們娛樂事業也不上心不重視,不會深究為什麽。”
“哦……”溫森咳嗽一聲,“其實,這怪我,你這背景是我說的。”
“哦,原來是你叛徒。”陶函吐了口煙,“請我吃飯。”
“好說好說,那現在就這麽着吧。”溫森說,“能給我個時間期限麽大哥。”
“等我從重慶回來。”陶函說。
“去重慶幹嘛?”
“帶幾個學生去搞什麽社會調查。”
“哈哈哈哈,懂了,去玩。”溫森說,“老師就是好啊,公費旅游,行啦你忙,我挂了。”
陶函把煙摁滅在垃圾桶裏,手插在口袋裏想了一會,從牆上站起來。
Advertisement
他必須等一個時間,把對方磨得沒有了脾氣和放松,再慢慢深入找到他想要的東西。
陶函沉默了一會,他蹲在空曠的客廳裏,擡眼看了看天花板,吊燈還沒裝,一個孤零零的燈泡。門口放了一堆他心血來潮定了的花花草草,當時對方問需不需要園丁上門服務,陶函一口回絕了。
這種東西怎麽可能讓人來弄,我當然要親自種下去!
半小時後,陶函覺得半小時前的自己是個傻逼。
他看着這一個個被塑料袋罩着根部的植物,旁邊放着鏟子和沾着土的手套。然後又站起來走到窗前,雜草都被他除光了,窗外那唯一一棵他費勁栽進去的小茶樹,在光禿禿的院子裏顯得格外出挑。
陶函回想起剛才栽樹的情景,真是辛苦死自己了,拍了一張照片發給徐以青。想想不夠,又錄了段小視頻,把那樹周圍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拍了個遍。
陶函:——我種的。
徐以青過了一會回複:
——這麽厲害?
陶函:
——累死我了。
徐以青:
——種一棵就累了,陶老師不行啊。
陶函:
——我行不行你不清楚啊?大白天開什麽黃腔啊徐老師。
徐以青:
——我回來想看種滿了的院子。
陶函:
——我保證讓你看見。
陶函保證完,又灰溜溜進了屋子,蹲在地上左右看了一圈,從地上開始把一小盆一小盆的盆栽和多肉捧到了外面的三層花架子上。
他也養不來植物,不知道這些植物的習性,就覺得扔架子上放着還挺好看。這麽綠綠紫紫紅紅地一堆疊,整個院子忽然有了生氣。
他回到屋裏,從窗臺向外看,手邊碰見了玻璃花瓶和裏面放着的那支黃薔薇。
後知後覺,黃薔薇一定是徐以青當時看房子時喊人帶着放進來的。
徐以青這個人以前也謙虛過自己并不是藝術家,自己就是個唱歌的歌手、演戲的演員,扮演着觀衆聽衆喜歡的角色的偶像,似乎和藝術家并不沾邊,和很多想撇清自己身份的明星不同,他一直稱呼自己是個俗人。但他仍然有與生俱來的浪漫細胞和審美,這是陶函這種理科男完全無法接觸到的。
他能想象徐以青在拍戲的間隙,助理傳來了這棟房間的照片。徐以青橫豎看着那鐵窗光禿禿的不順眼,于是問助理能不能給他放一花瓶上去,裏面給他放一朵花,那就黃薔薇好了。
陶函把這猜測問了徐以青,徐以青去拍戲了沒有回複。
晚上陶函種了兩棵樹,把所有的小植物放在架子上收到了屋檐下,決定明天說什麽都得找個園丁來。
他鎖了門,把鑰匙放在背包裏,徐以青的微信來了。
徐以青:
——是啊,我想你進屋之後第一個看見它。
作者有話要說:來推一篇基友的快穿文: 快穿 一切都是系統的陰謀 by戚神月
喜歡快穿的快沖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