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徐以青無奈道:“鬧什麽你。”
陶函似乎也不急,在屏幕那邊笑着眯眼,尖下巴在手臂上來回蹭着:“我、想、看。”
徐以青對着屏幕笑笑,擡手解開了睡衣上三粒紐扣。
細白的鎖骨和頸脖,肩部也露出了一大半。
陶函幾乎立刻有了感覺:“哥哥……”
“你臉紅什麽?”徐以青細長的手指拎着衣領,剛才迷茫的表情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眼裏的欲望,“想看的不是你嗎?”
陶函瞬間開始呼吸困難:“……你犯規啊哥哥。”
徐以青沒有再繼續,剛才陶函在屏幕那頭好整以暇地挑撥誘惑他,他轉頭逗弄一下對方就繳械投降了。而他呢,畢竟在娛樂圈摸爬滾打了那麽多年,知道素未蒙面的屏幕對面的每一個歌迷影迷喜歡什麽,需要什麽,徐老師一營業起來,那就又是另一回事了。
“想回來親你。”徐以青手指在屏幕上方滑動兩下,像在憑空撫摸他的臉頰。
“我也是。”陶函說。
“親你哪裏呢。”徐以青說,“眼睛、鼻子、臉頰、嘴……和……”
“哥哥!”陶函目光盯着對方那半脫不脫的衣服,臉都要燒起來,預感他要說出無比羞恥的話來,慌忙道,“說好的公平呢!你倒是……”
“等你幫我脫啊。”徐以青手又扯開了一點,“玩個游戲吧,你一句,我一句,按照對方說的做。”
“行啊。”陶函吞了口口水,“我看你是不打算睡覺了……”
……
陶函真的覺得自己經歷了一場無與倫比的情事。
Advertisement
徐以青在屏幕的那一頭,一點都沒有觸摸到他,卻每說一句話都像在他身上燃了一把火。從眉骨燒到喉結,他覺得眼前的男人的魅力又何止表面的一星半點,為什麽有那麽多人喜歡他了。
明明是他占着主導的事情,怎麽到頭來還被對方牽着鼻子走。沒有意料之中的羞恥感,全然是完事之後的食髓知味。
陶函把臉埋在手臂裏,摸了摸發燙的手機,一個多小時了,澡也白洗了。
“……”他擡頭看看徐以青,“怎麽辦,我更想你了。”
“所以你別逗我了。”徐以青把額前垂下的劉海撥到腦後,“…你弄得我恨不得現在飛回來。”
“三十歲了,能不能成熟一點。”陶函把臉埋在手臂下笑,“你已經過了為愛說走就走的年紀了好嗎?”
“你要不要試試我過沒過?”徐以青說。
陶函看了眼時間,怕打擾到徐以青休息,又知道他倆都在生病,不舍道:“你快睡吧,明天還拍戲呢,幾點起來?”
“五點。”徐以青把被子裹了裹,嘆氣道,“明天男二要進組了。”
“和你有吻戲嗎?”陶函迅速問。
“……欸。”
陶函笑道:“我吃個醋行嗎?”
“多少年了都不吃,現在開始吃了。”徐以青無奈道,“我真是懷疑過去十年你到底愛不愛我啊。”
陶函說:“那我明天一定比今天愛你,好了快睡吧。”
“晚安。”徐以青說,“暖爐拿遠點。”
“你真的啰嗦。”陶函說。
依依不舍挂了視頻電話,徐以青仰躺在床上喘了口氣。擡手覆住自己的眼睛,雙指揉着自己的太陽穴。
陶函給他發來了微信,徐以青舉着手機看。
——哥哥,我想了想。或許我們一開始就想錯了……宿舍和酒店都不是讓你感覺安全的地方。等你回來,我們真的可以讨論一下一起有個住所。
——你看,我們倆打電話除了吵架,還是可以幹點別的嘛。
——算了不說這個,好好拍戲,晚安。
徐以青還想回點別的,但又怕聊太晚,回了個“快點睡覺”,轉頭也在想同樣的問題。
過了一會,他給高高發了個微信,告訴她這幾天幫忙在上海找找房子。陶函之前的提議,他也不得不拉上日程想一想,對他而言,住所是拍到他和陶函第一次接吻的地方,酒店是門口永遠蹲着記者的地方,他就算知道沒有,但內心深處仍然有這些類似的不安甚至恐懼。
他的積蓄買套房子不成問題,而且現在回上海的時間不多,每次一個人回空蕩蕩的家,很多時候都覺得寂寞。
寂寞啊。
想抱個硬邦邦直挺挺的,頭發還紮手的男人暖暖床啊。
作者有話要說:有緣總會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