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下……咳。”徐以青清清嗓子,“下了。”
“你嗓子怎麽了?”陶函問。
“這邊冷……有點凍到了。”徐以青最後幾個字說的很輕,他怕陶函聽出來他嗓子的狀态,準備挂電話,“太晚了,你趕緊睡吧。”
“……不是,你怎麽了?”陶函說,“你旁邊有人嗎?”
“嗯,白總在。”徐以青說。
“哦……你讓他聽個電話?”
徐以青把電話給了白凡,白凡打了個招呼,拿着電話去角落了。
“他這人有點拗。”陶函在電話裏說,“有時候你不要太遷就他。”
“是有點。”白凡說,“主要是這裏有點冷,劇組保暖條件差,我會注意他一點。”
“謝謝。”陶函咳嗽兩聲,“我覺得你都比我了解他,你多擔待一點。我摸不到他夠不着他,也不知道他現在狀況和想什麽…咳咳…”
“你這咳嗽的,還是早點睡吧。”白凡說,“你倆真是……心電感應嗎?病都能病到一起去。”
“……”
陶函鼻音有點重,“那天晚上凍着了。”
“那天晚上我還沒道個謝。”白凡說。
“你比徐以青好弄多了。”陶函無奈道,“真的……你得多謝謝你對象。”
“以後不約他這種活動了。”白凡笑道,“好了,徐老師要瞪死我了,要給他聽電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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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你給他電話的瞬間我會睡着,我先睡了,晚安。”
“晚安。”白凡挂了電話,走到徐以青旁邊。
“這就挂了?”徐以青說。
“你要不再打過去個?”白凡說。
徐以青把手機放好,白凡拿出自己的手機看了看,發現陶函加了他微信。
他也不意外他怎麽拿到自己微信的,通過了驗證,陶函轉手給他打了三萬塊錢。
然後給他留言:白總,我給他他肯定不要,你幫我照顧他一下。
“……”
白凡握在手機挑着眉。
“我說……”白凡在徐以青背後開口。
“嗯?”徐以青側頭。
“你倆真有意思。”白凡說,“都有錢有地位,三十幾的男人,扭扭捏捏的。”
“……”徐以青咳嗽兩聲,裹緊衣服,“或許是年紀大了不知道怎麽談戀愛。”
“能怎麽談啊。”白凡說,“大家該有的都有了,你說是你沒錢嗎?還是他沒錢?又不是十幾歲二十幾歲艱苦奮鬥時候,患難見真情的。要不給你們制造點小災小難的?讓感情牢固一下?”
徐以青蔫蔫地應了一聲。
“你們出櫃沒?”
“出了,早出了。”
“櫃都出了那還有什麽好說的,沒災沒難了,非要給自己生活找點激情。”白凡說,“作。”
“你不作?”徐以青說。
“我也作。”白凡點頭。
徐以青:“……”
……
翌日,陶函沉重地起了床,渾身沒有力氣。想想再讓人給代一節課特別不好意思,只能找了個口罩戴着去上課。
陶函的課讓所有老師都覺得神奇的是,他課上的學生都只會早到不會晚到。可能是覺得多看這位老師一眼多一點享受,或純粹就是不想給他留下什麽不好的印象,總之,陶函踏着鈴聲進教室的時候,裏面已經烏泱泱坐滿了人。
陶函咳嗽了一聲,說道:“今天感冒不舒服,話就少說點。”
“老師你怎麽感冒了啊。”于梓連又坐在第一排和他搭話。
陶函習慣性站在講臺下講話,今天怕和第一排同學接觸太多,想了想,把點名冊扔到于梓連面前:“你話最多,幫我點名。”
陶函課堂的點名等于趕人,于梓連吹了個口哨站起來,背對着陶函坐到了桌上,長腿一跨:“點到的喊到,沒點到的自覺出去啊!別倆屁股坐一個椅子!”
底下人一陣哄笑。
于梓連邊點名邊趕人,點了快三分之二時,他喊道:“喬桐淑!”
底下忽然一陣高呼和起哄。
“喊屁啊。”于梓連說,“喬桐淑旁邊那誰,你不是這班的。你倆屁股小也不能挨一凳子上啊。”
下面人又一陣哄笑,有人喊:“你能不能給喬姐點面子啊!一會小心下課跪鍵盤!”
陶函低頭翻着書,此刻才匆匆擡頭掃了一眼:“于梓連,點完沒?”
“快了快了。”于梓連說,“下個下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