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章節
。段山柔拗他不過,只好抱着他,放上去。
這麽一抱,段山柔又聞見那股氣味。他臉紅,支支吾吾:“龍景,我有話問你。”
龍景四仰八叉地坐着:“問。”
段山柔的雙臂打開,撐在龍景的腿側:“你是不是、你是不是,那個……有、有在……呃,奶……”
他這話說得過于零碎,龍景坐在案臺上,好像正在理解。
段山柔擡頭看着他,不好意思地:“我剛才好像聞到有一些、有一些味……”
話沒有說完,段山柔睜大了眼睛。
“聞到了?”
龍景的拇指慢慢地勾起了上衣。米色的寬松孕衫,從他的腹部被掀起來,漸漸露出他柔軟垂墜的皮膚。
再往上,他胸脯的下緣,似乎比他勤于鍛煉的時候,要更為白而飽脹。
他很放松,因此乳頭紅而軟地,擦過拉起的薄薄孕衫。與往常不同的是,他的乳尖稍顯扁一些,向下壓着,縫隙裏濕漉漉地,擡不起來。
他的眼睛看着段山柔的喉頭,他看着段山柔的這地方劇烈地一滾。
龍景慢條斯理,卻也跟着段山柔臉紅了起來:“昨天半夜,是有。”
段山柔下意識地:“是,我……”
我看見了。他匆忙地改口:“我感覺你起、起來過。”
眼下他實在是沒有辦法完整地說一句話。他發覺自己的體溫在緩慢而穩步地上升,因為龍景的反應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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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只是一個開始。
龍景的手指擡起來,指縫略掩着,小心地将一邊銜起來,慢慢地揉搓。
他的手指略變得有些潮濕,帶着幽微的、暧昧的氣味,擦上段山柔的嘴唇。
“段山柔,過段時間,就是觀察期了。”
觀察期,就沒辦法做了。
他使壞時候的樣子,和學生時代如出一轍。
不出所料,段山柔将他逼得貼緊了牆壁。段山柔的眉毛極動情地,沉重地撇下來:“龍景,要不要先吃一些?我對你、我對你發情,是、是會很久的,我怕你會餓……”
這話令龍景覺得不合時宜地好笑。他從案臺旁邊,拿起段山柔還沒倒好的一小杯牛奶,慢慢地喝完了。他的嘴角剩餘着乳白的痕跡,抱過了段山柔的脖頸。
段山柔似乎并不急着對龍景的胸脯下手。他似乎還記着龍景剛才将他推開,因此格外生氣地,要去吻龍景的嘴唇。
龍景被他吻得喘不過氣,只是撫摸他的發尾,在吻的間隙,輕聲地:“了不起。段山柔,忍了一晚上。”
段山柔的下巴立刻挺出了一道痕跡,他不敢擡頭,垂着眼睛,分開了龍景的雙腿:“你、你發現了嗎?”
龍景順從地,或說是期待已久地,擡起了膝蓋。
他無法掩藏,他早已是這個人馴熟而忠誠的Ω。
“我以為、我以為你不會發現的呢……”
龍景向後仰着,在段山柔俯身過來的耳側:“氣味太濃了。”
段山柔為着昨天的遺憾,今日似乎比平時要更仔細。他要将昨天錯過的一切細節,再一次重現。
他的聲音因發情而柔軟,他挺進,在龍景的耳邊,黏而緩地詢問他:“昨天你自己揉過的地方,是這裏嗎?”
龍景沒有餘力出聲,他沉重地呼吸,随着段山柔的節奏,極力地吞吐。
“不是我的,所以頂不到,是不是?”
段山柔漸漸地進入發情的姿态。他并不猛烈,也非迅速,只是沉穩,并且無法抵抗。他壓向龍景濕膩的深處,他最熟悉的地方。
“龍景當時叫我什麽?”
段山柔俯下身,腹部小心地貼上龍景的肚子,親吻龍景的乳尖。挺立着,漸漸向外泌出稀薄的乳汁。
過于密集的快感,使龍景漸漸地呻吟出聲:“嗯、嗯嗚……”他并不回答,只是将自己的胸脯用力抵住段山柔的牙齒:“山柔……”
段山柔沒有聽到他想要的回答,于是他擡起頭,重新吻住龍景。涎液的交纏,似乎裹挾着奶的腥氣。
“告訴我呀,龍景……”他的下巴在龍景的肩窩裏磨蹭,是撒嬌。他的下身故意地偷懶,硬而熱地,抵住龍景的私處。
龍景的喘息聲明朗起來。
其實他想明白地告訴他,卻又因為是他,所以才羞恥。
他用手指攏住段山柔的耳朵,在他的耳側,用極微小的喘息聲複述。
連窗外啁啾的雀鳥都無法知曉的,只屬于他的稱呼。
二十五 閑談
段山柔的指節硬而白,擦過龍景拉扯的、發紅着的腹部肌膚。
他剛才輕輕地舔舐過的地方,此刻被垂落的衣服遮住。他是記得的,因為懷孕而略顯肥碩的乳頭,淺淡的奶白色溢出一些來,濕潤着,淋漓而鼓脹。
按書上的來講,這地方是不好受的。泌乳的前期,因為汁液的疏通,會酸脹而發癢。
段山柔的睫毛垂下來:謹慎些。
龍景在高潮後的間隙,瞥見段山柔的臉頰。粉色的,血氣上湧。眉頭發皺,汗液浸過他的眉毛。
他們尚且相連着。段山柔這個習慣很怪,他不怎麽樂意徹底地與龍景脫離開來。他喜歡看龍景紅腫着、泥濘一片的時候,還要小心地含住他,小心地用肉來包裹他,吮吸他。
這個習慣略顯得不夠體貼,是他的小小任性。
他此刻按住龍景因高潮而發軟的大腿,眼睛不自覺地掃過龍景的雙乳。他在喘息,舌頭尖稍微地擡起來,拭過自己的犬牙。
龍景沒有說話,吃吃地,低聲地笑。他擡起手,托起段山柔的臉。他的手扶住段山柔的下颚,手指伸進去,壓住了段山柔的舌頭。
段山柔略有些錯愕,卻發不出聲音。龍景的手指帶有一些暗示,它仿佛用接吻的方式,搔刮段山柔的舌尖。
段山柔滿面通紅着,嗚嗚哝哝地:“龍景?”
龍景不答他,只撩起自己的衣服。
段山柔的涎液,被龍景塗抹在挺立的乳頭周圍。薄而明亮地,龍景的手指在輕慢地畫圈。
段山柔目不轉睛,幾乎是毫不猶豫地貼近了。
龍景料想得到,同時因為他的頂入不自覺地後仰,他的笑聲低沉:“幹什麽?”
段山柔的聲音發顫,是極忍耐後的害羞:“我能不能、能不能……就一小口……”
龍景的陰莖在他腹部的壓迫下,似乎因為這句話,而重新挺立起來。
他的手指撫上自己的胸前,略微地拉扯起他紅而扁的乳汁泌口。
段山柔不假思索,咬上了他的Ω的乳頭。
他聽見龍景低低地呼喊,手指撫上他的後頸。
他的牙齒極緩慢地咬合,舌尖抵上乳汁的出口,試探地吮吸。
龍景的手急急地轉而向下,拍他的背:“段山柔!嗚、嗚嗚!別那麽用力……”
——
平心而論,段山柔看過的Ω孕中須知,比龍景還要多。他善于操心,顧左慮右,遍聽經驗之談,以至于小區居民不禁疑惑起來:“敢情是你懷了?”
龍景不勝其煩,他一邊觀看柔道賽事,順道将一旁聒噪的段山柔抵住自己胸口:“不要講了。”
段山柔很有些話講,他從龍景的懷裏脫出身來:“龍景,這是常識……”
龍景扶着肚子,揪過段山柔的領口,用力地吻了一下段山柔的下唇:“這是決賽。”
段山柔一時間沉默地臉紅起來,繼而坐到龍景的旁邊,果然是閉嘴了。
決賽酣暢淋漓,使龍景在觀看完畢後,對段山柔直抒胸臆:“我看以後讓他去學一學這些也不錯——”
然而他一揉臉,主意改了:“不好,這玩意兒多費勁?”他側過臉,望向身邊:“段山柔,你說呢?”
段山柔思慮片刻,笑起來,只是點頭。
廣告的填充,使片刻的沉默不至于顯得空白。
“要是像你就好了。”
兩道聲音,幾乎同時響起來。
二十六 前夕
所有驚心動魄的情節,都與我無緣。
段山柔在待産期前,是如此期望的。
一個龍景已經足夠讓他驚心動魄,無需再有別的添油加醋了。
龍景這種懷着個孕,活潑好動的Ω,在待産醫院裏也是不常見的。
他在預産期前一個月曾向護士提出一些無理要求,譬如要下樓去打雪仗。帶廁所的單人看護套間,他确實是無聊。
段山柔彼時正在上班,唯有龍景的母親得空,陪在床邊。
母子二人交涉無果,最終圍繞“如果段山柔在這裏,究竟會不會讓龍景下去打雪仗”進行了一番辯論。
龍景的媽媽氣急敗壞,進行總結陳詞:“姓段的小孩兒給你慣的,我看你欠揍!”
争吵完畢,龍景下床失敗,卻仍生龍活虎,倚靠在床上,興致勃勃地看向窗外。
積雪成簾,掩映冬色。
這顏色令他想起段山柔。蒼白高挑的,不加修飾的英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