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非洲僵屍
阿森帶着于塘回到帳篷裏,于塘此時變得無比正經,雖然寸步不離自己,但再也不調笑欺負自己了,更不會責罵。因為他把自己當成了那個叫做白鳳棠的人,産生幻覺的于塘滿眼的深情,連說話語調都溫柔了。
阿森心裏很不是滋味,于塘生病的時候念着白鳳棠,産生幻覺的時候把自己看做白鳳棠。這個白鳳棠到底是什麽人,與他有什麽關系!
阿森靈機一動,心說既然現在大師把我當成了白鳳棠,看他的樣子對白鳳棠百依百順的,我何不用這個身份套出他的話。想到這,阿森就拉過于塘的手,問:“大師呀,我們多久沒見面啦?”
于塘想了想,回答說:“三年零四個月吧,差不多。”
“嗯,那三年前我們系什麽關系呀?”阿森小心翼翼地問。
于塘嘿嘿一笑,略有羞赧,這是阿森頭一次看到于塘害羞的樣子。于塘說:“看來你這次回來記性不太好啊,你爸是我師哥,從你爸那算,我是你叔兒,你是我大侄女。從年紀算,你比我大,你是我姐。從咱倆這算,你是我對象啊。”
阿森早就料到兩個人是情侶的關系,但是沒想到還有個叔侄關系。不過看樣子肯定不是親的,大師雖然色,但不會做有違倫理綱常的事,應該不會吧。
阿森又問:“那我們為什麽分別了這麽久呀?”
于塘未曾說話先哭了,阿森一看吓了一跳,忙幫他擦眼淚,詫異地問:“呀,你哭什麽,咱們這不是又見面了嘛。”
于塘鼻涕一把淚一把地說:“提起這事我就難過,當年要不是我年少輕狂,惹了太多仇人,何苦讓你遭受這麽多罪啊。想那年,仇人上門尋仇,我和他鬥法,輕易用出三清秘術,使你折了陽壽。後來我帶你去找補救的方法,哪成想你死在半路途中,屍體魂魄都被地狼吃了。我又闖七關下地府,生生死死,萬苦艱難,終于有了一絲希望。地府的閻王答應我,會把你救過來送回陽間,讓我回來等你。我本以為閻王騙我,這輩子再也見不到你了,沒想到今天,終于讓我等到你了。看來他沒騙我啊!哈哈,鳳棠啊,我等你的這三年從沒愛上過別人,我對你的愛不會分給任何人。”
阿森原本以為白鳳棠已經死了,只不過是于塘産生幻覺認為她活過來了。覺得自己沒必要跟一個過世三年多的人吃醋,等到于塘清醒過來也就好了。可于塘最後的那一句話,讓他覺得心涼了半截,好像冷水澆頭,不由得流下眼淚。
阿森又難過又生氣,指着于塘叫喊道:“你從沒愛上過別人,那我又算什麽!”
于塘吓了一跳,忙問:“鳳棠,我沒喜歡別人啊,你咋還生氣了呢?你是我的大可愛大寶貝啊!”
他越解釋,對着阿森叫白鳳棠的名字,阿森就越生氣。想起前幾晚的倆人間的種種事情,實在氣不過,直接給了于塘一拳。
阿森雖然不是高大威猛類型的,但也畢竟是個成年男性。他在氣頭上,力氣可大了,一拳把于塘掀翻在地。于塘疼的不行,但還不敢喊疼,因為他不知道“白鳳棠”為啥生氣。等他捂着臉爬起來的時候,好死不死的又喊了一聲“鳳棠,你聽我解釋。”
阿森一跺腳,扭身跑出帳篷。
于塘趕緊往出追,可他腿短,阿森腿長,等他出來的時候阿森早就不知道跑哪去了。
再說阿森一路跑出來,跑進了部落旁邊的小樹林當中。他眼淚簌簌地落下,擦也擦不完。想自己長這麽大,雖然不是一帆風順,但也沒受過這種委屈啊。再一想到這幾晚和于塘的種種行為,更加惱火,伸手折斷眼前的樹枝抽打植物,嘴裏罵着“渣男!混蛋!下流胚子,惡心蟲!”
他雖然嘴裏罵着于塘,但罵了半天也不見于塘追過來。他希望于塘趕快過來找自己哄哄自己,但轉念一想,他見了自己也是喊着白鳳棠的名字,倒不如不來。
阿森的怨氣無處發洩,只能罵道:“于塘你個撲街仔,口口聲聲說愛白鳳棠卻不追過來。明明還念着死去的情人,還跟我做那種事情,我恨死你啦!”
阿森剛罵完,就聽身後有腳步聲。他心裏一慌,完了完了,他來了。我罵他的話肯定被聽到了,他會不會恨我啊!不對,他現在還以為我是白鳳棠呢,要恨也恨她,嘿嘿,那我豈不是有機會啦。哎呀,我怎麽還在意他呢,在意他幹嘛!金顏森,你要有點骨氣,再不能和這種人渣有半點關系了!
阿森站在那做心理鬥争,他身後的人一伸手碰了下他肩膀。阿森馬上心都化了,頭也沒回,就說:“大師呀,我剛才不系有意說你的,你不要怪我好不好?雖然你那麽愛白鳳棠,可她畢竟不在了啊。你看看我,我也不差啊,你怎麽就不能把對她的愛轉給我呢?大師呀,怎麽一直都是我在說,你不回答我呢?”
阿森說了一大堆不見回答,只好回過頭,可一看,身後的人不是于塘!而且不止一個人,是一群人!
他們又黑又瘦,長得和阿蘇差不多,但絕不是阿蘇的族人,因為他們一個個都兇神惡煞,手裏拿着長矛,正對準自己。最頭前的一個土著長得矮又胖,腦袋上連個毛都沒有,就是當初偷阿蘇東西的那個非洲版“曾志偉”!
“曾志偉”一擺手,有個手下小弟惡狠狠地拿着長矛過來刺阿森。阿森都吓傻了,一動不敢動。眼一閉就等死了,心說大師呀,我要死了,你神志不清的一個人在草原可怎麽活啊!
眼看長矛的尖到跟前了,突然就聽有人大喊一聲“王八羔子休傷我妻!”
阿森一聽是于塘的聲音,趕緊睜開眼睛,就見一個黃袍身影像風一樣刮過來,緊接着那非洲小弟慘叫一聲仰面倒地。于塘一身道袍在面前護住自己,只不過手裏拿的不是桃木劍而是一塊大石頭,石頭上還帶着血。
阿森明白了,大師親自示範了什麽叫做“武功再高,也怕菜刀。功夫再好,一磚撂倒!”
于塘把那非洲小弟活活砸死了,就像當初砸小瞪羚羊一樣殘忍。不過這次阿森卻覺得大師太帥了,他忍着哭腔說道:“大師呀,你終于來了,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哪知道于塘的下一句話,讓阿森又氣的鼓起了腮幫撅起了嘴。
“鳳棠別怕,為了你地府我都走過,惡鬼也殺得,又哪會在意這些土鼈鄉巴佬。看我把他們一個個都砸死,完事我再跟你解釋愛沒愛過別人的事。”
“曾志偉”一看小弟被砸死了,趕緊招呼剩下的人上前,看樣子不償命不會罷休。于塘把手裏的石頭握緊就要沖過去,卻被阿森一把拽住。阿森知道現在不是自己耍脾氣的時候,他拉着于塘就往回跑。
“大師呀,好漢不吃眼前虧,你再厲害也打不過這麽多人的。我可不想你沖冠一怒為紅顏,你可以為了她下地獄,但不能為我以身犯險,我舍不得你呀!”
兩個人跑回部落,迎面正遇到阿蘇帶着族人趕來。阿蘇說這是另一個部落人來搶地盤和女人的,叫阿森帶着于塘趕快回帳篷裏躲一躲。阿森膽小,拉着于塘就鑽進帳篷,“大師呀,不系我不講道義,我也想出去幫阿蘇的。可你現在神志不清,我得守着你呀。”
于塘:“沒事,鳳棠,我都聽你的。”
阿森翻了個大白眼,掀開帳篷門簾,露出一個縫,偷偷往外面看。阿蘇帶着族裏的男人保衛地盤和女人,不過他們打不過“曾志偉”那群人,節節敗退,阿森苦着臉心有不忍,只好放下簾子不再去看。
于塘關切地問:“鳳棠,你難受嗎?”
阿森搖搖頭,沒說話。過了一會,外面的打鬥聲消失了,阿森再次偷偷往外看,只見阿蘇和族人被按在地上,“曾志偉”則帶着小弟四處搶食物,還放火燒帳篷。
阿森一看,心說壞了,帳篷裏也不安全了,不能再躲在這裏了,要不然他們燒了帳篷自己和于塘也得死在這。
他正猶豫是出去打架還是出去投降的時候,就聽阿蘇在外面大聲叫喊。
于塘問:“鳳棠,那個鄉巴佬叽裏咕嚕地說啥啊?”
阿森紅着眼睛,說:“阿蘇在祈求天神降臨,救救他們的部落。”
于塘眉頭一皺,想要出去救人,但白鳳棠沒說話,他也不敢動,只好憋着氣隐忍不發。
“大師呀,我們要不要救阿蘇啊?”阿森沒了主意,只能問于塘。
于塘咧嘴一笑,拍着胸脯說:“鳳棠,我都聽你的,你說揍誰咱就揍誰!你說救人咱就救人!”
阿森噗呲一笑,說:“大師呀,跟你在一起好有安全感啊。”
“鳳棠,你為啥要叫我大師呢,叫我名字就好啦。”于塘疑惑地問。
阿森嘗試地叫了一聲,“阿...阿塘?哎呀,感覺像系叫白鳳棠似的,我不開心。”
“那你随便叫吧,反正就是個代號。”于塘整理好衣服,說:“鳳棠,一會你就待在這裏別動,我沖出去救人。”
“不行,我要跟你一起去!”阿森争道。
“別呀,鳳棠,你跟我出去我還得照顧你。倒不如你在裏面給我觀敵瞭陣,給我提個醒啥的。不過我要是讓人打趴下了,你可別出來救我。當然了,這種可能性不大,畢竟我會拆妮子康複,打這群鄉巴佬綽綽有餘。”于塘自吹自擂,說着大話。
阿森當真了,問:“大師呀,你會什麽,我沒聽清楚?”
“Chinese Kongfu!”于塘盡量發音婊準了些,然後一挑簾子,鑽出帳篷。
阿森本想跟着出去,但是一想于塘說的有道理,自己打不能打,出去還讓他分神,我還是在裏面祈禱上帝保佑吧。不過大師什麽時候會中國功夫了?
再說于塘來到外面,大喝一聲“放開那女孩!啊呸,放開那個翠花!”
“曾志偉”正對着翠花亂摸,一看于塘出來了,他有點打怵,畢竟這個黃皮膚的人有點彪。他一招手,叫回搶東西的小弟,一群非洲土佬拿着長矛緩緩向于塘壓過來。
于塘先是脫了寬大的道袍,然後瞅着太陽挺大的,索性脫了個精光。只穿褲子,光着膀子,随手從地上撿起兩塊長方形石頭。
“曾志偉”哇哇亂叫,非洲佬們一擁而上,于塘也掄起板磚,一磚一個,拍的他們萬朵桃花開,倒一個死一個。
實際上于塘也不是天神,心裏也害怕,但是為了自己的鳳棠豁出去了。這幫非洲佬一個個猥瑣又惡心,鳳棠落在他們手準沒好。于塘不能再讓鳳棠受傷害,殺紅了眼,像極了街頭霸王。長矛紮在身上也不覺得疼了,倒不是他不怕疼,而且中毒之後,不但産生幻覺還麻痹了神經。于塘像不知道累似的,拍倒了十幾個非洲佬,身上一塊血一塊汗,累的氣喘籲籲。
阿蘇和族人趁機奮起反抗,重新奪回兵器和于塘統一戰線,混戰一團。
“曾志偉”一看這家夥太厲害,帶着手下小弟退後十幾米,然後叽裏呱啦地說了一大堆。
于塘擦擦腦門上掉下來的血,剛才被長矛紮中了眉頭,幸虧反應快,要不然就紮眼睛了。他問阿蘇:“這幫黑玩意兒說啥?”
阿蘇叽裏咕嚕地回答他,于塘一撇嘴,得,問阿蘇等于沒問,從一個方言變成另一個方言。
這時候就見“曾志偉”閃到一邊,人群後面走出來一個巫師。巫師年齡不小了,貓着腰,腦袋上插着一圈野雞毛,手裏拿着幹枯的老樹枝,他身後還有六個小弟擡着一個屍體放在地上。巫師手拿枯樹枝在屍體旁吟唱着咒語,聽在于塘的耳朵裏就像是廁所裏的蒼蠅嗡嗡叫。
等巫師吟唱完,枯樹枝一敲屍體的頭,屍體一下子就站起來了,給阿蘇他們吓得直往後退。
于塘看明白了,敢情這是個非洲僵屍,不過這個非洲僵屍只穿一個褲衩,有兩米多高,大肚子小眼睛,光着大腳丫,壯的像山丘。
這時候就聽一陣鈴铛響,于塘回頭一看,白鳳棠搖晃着三清鈴帶着一個僵屍從帳篷裏走出來。
阿森帶着自己祖宗那爾蘇出來幫忙,“大師呀不要怕,咱們也有僵屍的!”
于塘嘿嘿一笑,撿起道袍穿在身上,手拿桃木劍,挑下那爾蘇的鎮屍符,然後做法叫那爾蘇去打非洲僵屍。
非洲僵屍一陣吼叫,兩腳一分,踏的地動山搖。那爾蘇本來還信心滿滿,一看非洲僵屍那大塊頭,吓得又蹦回于塘身後了。
于塘氣的鼻子都冒煙了,指着那爾蘇罵道:“你個犢子淨給我丢臉,你可是大清國的八旗子弟啊,你爺爺僧格林沁多勇猛,曾經打退英法聯軍,怎麽到了你這慫成狗了呢!”
“大師呀你不要埋怨我祖宗啊。”阿森在一旁勸說道。
“鳳棠,你哪能亂認祖宗呢,這是個滿清的遺老遺少,咱不跟他沾親帶故哈。”說完于塘又繼續罵那爾蘇,“死了一百多年了你怕個毛啊,上去幹他啊!你看他腦袋大、兩腿細,像個酸菜壇子一樣不禁打的,你可是中華萬邪之祖啊!”
那爾蘇被于塘一刺激,呲着僵屍牙又蹦上去了,兩個僵屍扭打在一起。那爾蘇雖然厲害,但非洲僵屍體型占優勢,打了幾個回合讓人家過肩摔了十多下。那爾蘇怕了,又蹦蹦跶跶的躲回于塘身後。
于塘翻了個白眼,心說指望不上他了,自己上吧。手拿桃木劍,咬破中指,以血為引。
“天地玄宗,萬氣本根,廣修億劫,證吾神通。
三界內外,惟道獨尊,體有金光,覆映吾身。
視之不見,聽之不聞,包羅天地,養育群生。
誦持一遍,身有光明,三界侍衛,五帝司迎。
萬神朝禮,役使雷霆,鬼妖喪膽,精怪亡形。
內有霹靂,雷神隐名,洞慧交徹,五氣騰騰。
金光速現,覆護真人,急急如律令!”
金光咒一出,桃木劍變成金色,于塘手拿金劍去刺非洲僵屍的肚子,非洲僵屍根本沒躲,金劍到了跟前刺不進去。于塘心說壞了,對付非洲鬼,自己的三清道法發揮不出應有威力。
非洲僵屍把胳膊一掄,于塘就被打到一邊,念力一散,手裏的金劍又變回了桃木劍。緊接着非洲僵屍跳過來,大腳往下一踩,于塘來不及起身,扔了手裏的桃木劍,猛然抽出右手,劍指出鞘,“臨、兵、鬥、者、皆、陣、列、前、行!”
劍指抵在非洲僵屍的腳底板上,這個管用,把非洲僵屍打飛,摔在地上。于塘趁機起身,甩掉道袍,然後擰成一股繩,上前勒住非洲僵屍的脖子。
“鳳棠,把我的銅錢劍拿來!”于塘沖阿森大喊一聲。阿森趕忙回帳篷裏翻布兜。非洲僵屍被于塘勒住脖子,但是手還能動,往上一伸,抓住于塘肩膀猛甩,于塘就被甩了個跟頭,摔在地上。
非洲僵屍趁機站起身,再次擡腳想要把于塘踩死,于塘忍着疼坐起身,“真武蕩魔,無所不辟,退!”
一道金光從于塘額頭射出,正擊中非洲僵屍的大腳板,把他的腳炸飛了。非洲僵屍變成了瘸腿僵屍,可惹怒了他,一伸手抓起于塘的兩條腿就要把他撕碎。
于塘雙腿被抓住,頭朝下吊着,他告訴自己冷靜!冷靜!掏出三張鎮魂符扔在空中,“韋陀護法,靈官伏魔,六丁六甲,神将敕令!”
接着手結鎮魂印,“皆!皆!皆!
只見三張鎮魂符繞在一處,如同金剛圈一般铐住非洲僵屍的雙手,越是掙紮,铐得越緊。疼的非洲僵屍一松手,于塘“啪叽”掉在地上,趕緊就地十八滾,滾離非洲僵屍腳下。趕巧這時候阿森從帳篷裏跑出來,“大師呀,我找到銅錢劍啦!”
于塘正滾到阿森腳下,阿森看于塘身上青一塊紫一塊,血水和土混在一起,臉都成了大花貓了,心疼的哇一聲哭了。于塘沒時間去哄他,接過銅錢劍,翻身站起。非洲僵屍這時候也跑過來,于塘高高跳起,兩手高出非洲僵屍一頭,倒提銅錢劍,“天地無極,乾坤借法,兵!兵!兵!”
銅錢劍亮着金光自上而下正插-進非洲僵屍的右眼。
非洲僵屍嘶吼一聲連連後退,兩手亂抓,也不管敵方我方了,抓到誰算誰。“曾志偉”和小弟們趕緊往後跑,那個巫師年紀大了腿腳不利索,跑慢了,正被非洲僵屍抓住,慘叫一聲被撕碎了。
于塘現在也不敢上前了,正發愁再怎麽來一個最後一擊呢,那爾蘇意料之外地勇猛起來了。就見他呲着牙紅着眼跳了過去,瞅住時機,十根黑長的指甲“噗嗤”一聲插進非洲僵屍的大肚子裏,然後胳膊左右一分,把非洲僵屍開膛破肚!
非洲僵屍搖搖晃晃,臉朝地的趴下了,一動也不動。那爾蘇還不依不饒,蹦蹦跶跶的跳起來踹非洲僵屍的大屁股洩憤。
于塘走過張嘴就罵:“他媽的,這時候顯你能耐了,早幹啥去了!”
一伸手,貼了張鎮屍符在那爾蘇的腦袋上,那爾蘇被定住了。
于塘俯身從非洲僵屍腦袋上拔出銅錢劍,眼看大局已定,“曾志偉”也被阿蘇抓住按在了地上,白鳳棠安全了。他只覺得渾身疼痛,眼前暈暈乎乎的,仰面摔倒。
阿森急忙跑過去抱起于塘,痛哭道:“大師呀,你要不要緊啊,你睜開眼看看我啊!”
于塘微微睜眼,伸手擦了擦阿森的眼淚,“鳳棠啊,我怎麽感覺我們又要分開了呢,你不要走好不好?”
阿森點頭如搗蒜,“不走不走,我不走!”
于塘:“鳳棠啊,其實我對你撒謊了,我好像愛上別人了。你恨我吧,我...我對不...對不起你。”
話音一止,于塘的手從阿森的臉上滑落,閉上了雙眼。阿森先是一怔,随後放聲大哭,只覺得心頭被刀割一樣,疼的可以滴下血。他不住地搖晃着于塘,“大師呀,你醒過來啊,大師呀,你醒過來啊!”
“小子,你他媽晃死我了!是不是打算弄死我,然後就可以不給錢了?不好使,100萬,一分不能少!”
阿森一愣,低頭一看,懷裏的于塘睜着眼,滿臉的不正經。
“大師呀,你清醒啦?”
“我他媽啥時候糊塗過!”
“哇!”阿森哭的更慘了,抱住于塘鼻涕一把淚一把,都擦于塘身上了。
“我的道袍很貴的,你得加錢!”
作者有話要說:
那爾蘇的存在感蠻低的。
各位也去看看《圖》和我傾注無數心血的處女作《盜》啊,求你們了。哭唧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