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41)
氣,你要如何處置希小姐?!”
一個記者不怕死的上前,不忘了将攝像機對準了兩人。
年瞿旸被她的話氣怒反笑了,他忽然拿過了那個記者的攝像機,手一松,攝像機便咕嚕咕嚕的朝着階梯往下滾去。
那記者驚呼一聲,年瞿旸已經彎下腰,将希和抱了起來。面無表情的看着衆記者——
“我不知道你們是從哪裏找來的這種沒有技術含量的照片,不過哪些媒體刊登了,我會保留法律的追訴權,有關诽謗和傷害他人名譽的罪行,我想各位還是早點回去想好怎麽對策。”
呆在別墅門口的記者們都是一驚,沒有想到事情的發展居然跟他們想的南轅北轍。
按理說,希小姐劈腿,作為年氏龐大資産的繼承人,怎麽能忍受這樣的女人呆在自己身邊。可是剛剛,他不僅維護着那個女人,還要追究他們法律的責任!
“年先生,您難道不怕希小姐給您戴綠帽子嗎?我們大家都收到了一模一樣的照片,也找人鑒定過的,沒有經過處理。您這樣,難道就不怕別人笑話嗎!”
有人不甘心的問。
年瞿旸的耐心卻已然用盡,連眼角的弧度都帶着冷森森的味道。
陳連趕下來,連忙擋在了兩人身前,看向剛剛說話的那個記者。
“這位記者,希小姐是我們年總的未婚妻,怎麽會做出對不起我們年總的事情?!有關那張照片,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訴大家,那張照片确實是假的。目前,照片裏的男人,正以勒索罪被關在警察局裏,如果大家不信,可以去警察局裏采訪他。”
“那就是說,照片裏的女人,根本就不是希小姐,而是那個男人找了一個跟希小姐長得相似的來演了一場戲,企圖勒索年先生?”有記者問。
陳連嘴角有抹弧度,點頭:“基本是這樣的。”
“那他只是為了勒索一筆錢財?”又有記者問。
此時,年瞿旸本來要往裏走的腳步頓住了,雖然沒有轉過身,但陳連知道,自家老板在等着自己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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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什麽,陳連的嘴角含着冷意:“目前只查到這些,不過……”
他故意賣了一個關子。
果然有記者忍不住問道:“不過什麽?”
陳連挑眉:“聽警察說,在那個勒索犯的手機裏他們發現,那名男子與徐家某位小姐的來往有些頻繁。只是……咳咳,大家也知道,徐家是名門世家,怎麽可能與這樣的
男人沆瀣一氣,多半都是弄錯了,所以這件事情警察還在調查之中。事關我們準夫人的名譽,我們會在第一時間弄清楚事情,告訴各位的。”
“徐家小姐……徐家不就只有一個千金麽?徐晴晴徐小姐,可是聽說她是年老爺子欽點的未來兒媳婦……”
“誰說的?”陳連佯裝驚訝,“明明老爺子已經認同了我們準夫人和年總的婚禮。到時候各位別忘了來喝一杯喜酒啊……”
一場集體氏的讨伐變成了一場鬧劇。
衆人面面相觑。
這件事情水好深,原來一切都并不是他們想象的那樣。
一切都是徐家千金在自作多情,為了嫁到年家,不惜用了這樣的手段!
“對不起年總,是我們沒有搞清楚就胡亂猜疑希小姐,對不起希小姐,今天的事情,是我們魯莽了。”
記者中,走出來一個男人,聲音清亮,看了門口的背影一眼,便誠懇的道。
他的話一出,煽動了一片人覺得內疚。
幸好話都說開了。
“大家也是被有心之人蒙蔽了,說開了就好,我家夫人最近生了病,一直在家裏呆着,如果沒有別的事情,我家夫人需要靜養休息了。”
陳連客氣的下逐客令。
衆人便只能尴尬的離開。
等到別的人都走了,剛剛站出來說話的那個記者跟着陳連進了別墅。
“張記者,這次就麻煩你了,年總的意思,盡可能将事情煽大,不用顧忌後果。”
張根夏別有深意的一笑:“有年總撐腰,我自然是什麽都不怕的。不過今天可是看了一場好戲,真不知道這個希小姐什麽來頭。讓我可好奇死了。”
陳連面無表情:“好奇害死一只貓,等事情到了那個地步,頭條自然都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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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9.129我就是安然對不對?(甜,必看)
張根夏摸了摸鼻子:“既然這樣,那我也不便多問。”
送走了張根夏記者,陳連想到了剛剛自己老板出門那一刻臉上暴風驟雨的表情,默默的哀了一刻,雖然不是你的錯,但準夫人,你還是自求多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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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和被狠狠的困在了年瞿旸的胸膛裏,男人抱着她默默的往樓上走去。
樓下還有陳連和記者們的聲音傳來,可在他身邊,她卻覺得剛剛慌亂的心一下子就平靜了下來。
因為知道有他在,自己就不會受到傷害謦。
她的鼻端是他身上幹淨好聞的薄荷香味。自從和他在一起後,她就沒有再看到他吸煙。是她的錯覺,還是他每次都處理得很幹淨?
鼻尖有些酸,希和默默的拉緊了身旁男人腰間的衣服,越攢越緊,仿佛一松開,人就會消失一般。
“瞿旸……”
她輕聲呢喃,除了他的名字,她不知道該說什麽。
本來還在往樓上走的男人,腳步立時頓了頓,只是下一刻,他便又面無表情,繼續往上走。
希和将呼吸埋進他的胸膛裏,眼裏有溫熱滾落,她有很多話想要問,很多話想要說,可張了張嘴,卻還是只喊出了一句——
“瞿旸……”
年瞿旸的心被她一聲聲的低喃叫得軟了下來,他覺得自己真是沒用,偏偏是在她面前,他狠不下心,連給她冷臉色都超不過一天,只要她一句好話,他就能立馬将她捧進手心裏。
暗惱下,他更加用力的箍住她,聽到懷中的女人一聲悶哼,卻不敢讓他松開,他的心裏才好受了許多。
冷哼一聲,直接将人再一次扔到了床上。
希和一被扔到床上,便立馬陷進了被褥裏,來回彈了下,順勢拉住了年瞿旸的脖子,迫使他也跟着自己倒進了床褥子裏。
年瞿旸一時不察,竟被她拉着栽倒。
落到床上時,兩人面對着面,呼吸可聞。
希和的臉色還有些蒼白,睫毛上染了晶瑩,讓她整個人看上去有些楚楚可憐。
本來想要将她拉開的手,只是抓住了她的手腕,下一刻卻怎麽都提不起力。看着她這模樣,他便狠不下心。
希和看着他眼神急劇的變化,心裏有種熱而悶的感覺。即便是這樣,他也還是對自己下不了手。
她将自己的臉埋進了他的肩窩,忽然,一把将他的腰給狠狠的抱住。
“瞿旸……我剛剛……”她閉了眼,連聲線都有些顫抖,苦笑,“我剛剛……其實是醒着的。”
感覺到面前男人立時僵硬的身子,她也不知道自己此刻心裏是什麽感受。
她不知道到底哪個版本的故事才是真的,可是如果她真的就是當年的那個安然,那她是不是欠他太多……
如果她真的是那個安然,那為什麽年老爺子會那樣的排斥她,也有了一個答案。他根本就不是因為什麽門第,他是因為自己曾經傷害過他的兒子……
那一刻,連她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你說……”她的嗓音沙啞,頓了頓,才繼續,“你說,我是……安然?”
這個事實太過天方夜譚,她沒有這段記憶。可五年前有幾個月的記憶她确實是沒有的,那時,她還懷了一個孩子。
如果那段記憶真的屬于年瞿旸,她又該如何自處?
越是深想,隐藏在心底深處的害怕和恐懼便漸漸襲來,輪廓越來越清晰,讓她經不住身子微微顫抖。
年瞿旸的臉色微微一變。
如果可以,他希望她永遠都不要記起那段經歷,不要知道曾經發生的那些事情。他不知道自己在希和心中的分量到底有多少,是不是足夠支付起讓她不再逃避自己。如果讓她知道一切的後果,是她再次逃離,那麽他希望這件事情深埋,她只記得重新跟他開始的生活就足以。
沉默在兩人之間蔓延,希和的嘴角裏充滿了苦澀。
這樣的沉默,是不是說明了自己曾經就真的做了那些事情?
那些害他的?讓他陷入絕境的?讓他難受痛苦的?
“我就是安然對不對?”
即便還沒有記憶起曾經的一切,可現有的一切卻可以完美的對接上。
她消失了幾個月,回來後就壞了一個孩子。
她長得和安然很像,她跟年芯瑜也很像,很投緣。
他從一遇見自己,就開始了幾次三番的接觸,莫名的靠近,到最後毫不掩飾的愛意……
她不是任何人的替身。所以當時他沒有解釋,不是因為他心虛,而是他一直不想讓自己難堪。
她曾對他做過那麽過分的事情,即便只是從年老爺子嘴裏得知那個叫安然的女人
,竟然聯合一個男人去害年瞿旸,可他卻依然相信她,愛着她……
不,這怎麽可能……
她曾經想要謀害他……她是埋在他身邊的壞人……
“我曾經……是不是蓄意接近過你……”
希和的眼睛通紅,卻沒敢眨一下眼,使勁的睜着,看着屋子對面的房門。
她其實想問,我曾經,是不是蓄意謀害過你?!可是終究還是說不出口。如果她真的是那樣十惡不赦的壞人,她怎麽還配站在他的身邊?!
心裏痙·攣着難受得厲害,本來抱着年瞿旸的腰改為了抓緊了他的衣服。
年瞿旸的呼吸一緊,卻也知道,事情幾乎無法再隐瞞,看着她脆弱的樣子,他放在她身後的手緊了緊,而後面無表情的聳了聳肩:“雖然我恨你當初走得幹脆,甚至連來醫院看我一眼都不肯,但你這樣說自己,是想讓我心疼麽?”
他說得輕松,可希和卻覺得更難過了。到了現在,他還想讓自己心裏好過一點,而一直都在減輕着當年事情帶來的傷害。
“你撒謊!”也不知道從哪裏帶來的勇氣,她忽然推開了他,從床上坐了起來。
眼淚不争氣的落了下來,她狠狠的擦掉,眼裏是麻木的笑。
“我果然就是那個安然麽?!瞿旸,如果我是安然,很多事情都解釋得通了,比如,你父親為什麽始終不肯接受我。他曾說覺得我是跟慕靖桓沆瀣一氣要來害你,這不是沒有憑據的,當年,我是不是為了慕靖桓,對你做了許多過分的事情?!”
年瞿旸的雙手一緊,而後将她摟進了懷裏,在她耳邊嘆息:“你都在想什麽,我父親不接受你,只是因為他的門第觀念太重,加上慕靖桓曾用你威脅我,所以對你的印象不好而已。但他現在已經默認了我們的關系。”
“是嗎?”希和飄渺的一笑,“那你告訴我,你知道老九是誰嗎?”
年瞿旸抱着她的手驀地收緊。
老九這個人,他敢發誓,他從來沒有在希和面前提過,別人也不會輕易知道這個人。
可除了那次……
“……你都聽到了?”他的聲音再也掩飾不住的沙啞起來,本來就抱得緊的雙手,更是緊的箍住了希和。
希和的心裏無限心酸起來。
那次在醫院,她還在為安然吃醋。
她就算那樣傷害過瞿旸,可在瞿旸心中,她依然是他孩子的母親,是他維護的女人。
可是,那個聯合老九去傷害瞿旸的安然,其實就是自己……
希和別開了頭,頭幾不可見的點了點,淚水不停的掉落。
忽然不能忍受自己還這樣心安理得的呆在他的身邊。
她憑什麽還能被他這樣珍視!她憑什麽還能得到他的愛!
她想要掙脫他起身,卻被他給死死的箍住。
“希和你聽我說——”他的聲音急切,臉色也沉了下來,“那次并不是我父親說的那樣。老九,确實開了車想要撞我,但那件事情,根本就與你無關。你并不是那麽狠心的女人,不會做那樣的事情!”
“我為什麽不是那麽狠心的女人!”希和低吼,淚流滿面,“那你告訴我,我是不是蓄意接近你,為了慕靖桓?”
“……”
“我接近了你,還懷了你的孩子小瑜,可是我以為她死了,錯過了她這五年的生活……”
希和覺得眼前一片黑暗。
她真是一個失敗的女人。
她不僅對年瞿旸做了那樣過分的事情,對芯瑜,她更是沒有臉再見她!她還有什麽資格當她的母親……
“她一直以為她的母親死了,她從小活得那樣孤單。可是實際上我還活着,沒心沒肺的活着……”
她哽咽得幾乎說不出話,太多的情緒郁結在胸口,每說一句都讓她的心口嘞嘞的疼。
年瞿旸将她擁得更緊。
“可是她喜歡你。”
即便不知道希和就是她的母親,可是她卻莫名的喜歡她,喜歡跟她在一起生活。甚至,聽說她要離開,她寧願離家出走,也要去找她。
“……如果你要說她孤單,是我的錯。”年瞿旸的嗓音像是被火灼過,“是我沒有好好帶她,是我沒有好好陪着她,可是以後不會,我們一家人,可以重新在一起,彌補對她所有的愛。希和,不要再離開,芯瑜需要你,我也……需要你……”
鋪天蓋地的柔情如一張大網像她張過來。
希和心裏被射中了一道甜蜜的箭,卻讓她的心更加的疼痛。
“我不值得……”
她根本不值得他這樣對待她。
她是一個壞女人,自私而又懦弱。
如果不是她,是別的女人,他一定不會這樣彎曲他的自尊,他是該高傲活着的男人。而那個女人,也一定會很愛很愛他,舍不得他受一點委屈。
“我不值得
你這樣對我。瞿旸,我當初背叛了你,傷害了你,你不該這樣對我。像我這樣的女人,活該會被人抛棄,這是上天對我的懲罰……”
“所以,你的懲罰已經過了。”年瞿旸拉開她,直視着她的雙眼,而後在她的眼睛上落下一個輕柔的吻。
“我始終相信,你并不是真的如當年那般對我無情。希和,雖然只有幾個月的時間,可足以讓我了解你是一個什麽樣的人。錯不在你,我也不知道當年你和慕靖桓到底都達成了什麽合約。可是我相信,那一切,都不是你的本意。”
“可是……”
“沒有可是。”年瞿旸說得堅定,他擁着她,扯過旁邊的紙巾給她擦臉,動作溫柔到了極點,“我相信我愛的女人,并不是一個心狠手辣的女人。”
希和閉了閉眼:“如果我是呢?你還……要我嗎?”
這個問題問得無比艱難。
她承認自己很讨人厭,對他做了那麽多不好的事情,卻依然想要留在他的身邊。
她後悔了,她不想要離開他。
沒有他的時候,時間都是空白着流過的,她根本不知道自己要幹什麽。
可回過神來時,卻知道,在走神的那些時間裏,她的腦海裏只有一個人的名字,那就是瞿旸。
她抓着他的袖子,狠狠的收緊。
良久得不到他的回答,連呼吸也緊了起來。
正要睜開眼,下一刻,一道柔軟落到了自己的唇瓣上。
年瞿旸薄薄的唇瓣輕柔的吮舔着她的唇瓣,像是一道清風,很快吹走了她心底的陰霾。
希和的呼吸急促了起來,下一刻,忍不住的給與了反應,她急切的反吻住了他的唇瓣。
兩人的吻越來越激烈,在要擦槍走火時,年瞿旸才狠狠的克制住自己,将她重新擁進了懷裏。
“如果你敢再離開,天涯海角,我再找到你時,絕對不會只是這樣溫柔的對你!”年瞿旸重重的喘息,将她的身子越摟越緊,忍不住在她唇瓣上狠狠的咬了一口。
希和閉着眼感受着這一刻年瞿旸的柔情。
她是何其的幸運,遇到了他。
她睜開眼,雙眼真誠的看向年瞿旸:“瞿旸,我想對你說一句話。”
“什麽?”
“……對不起。”
“……”年瞿旸的眼睛微微的眯了起來,而後無所謂的攏了攏她的頭發,“你不用對我感到愧疚,曾經的事情,我已經決定忘記,以後的事情才是最重要的,不是麽?”
“還有——”希和破涕為笑,“我愛你。”
年瞿旸的身子僵了僵,而後挑了挑眉:“你已經對我說過了。”
“那不一樣。”希和搖頭。
年瞿旸的唇角抿了起來:“有什麽不一樣的,你上次對我說的時候,是在敷衍我?”
說着,手已經危險的放到了她的脖頸,仿佛她只要點頭,他就會毫不猶豫的掐下去!
希和連忙搖頭:“不是,是愛你越來越深。”
年瞿旸的眸光一頓。
“再說一次。”
“我愛你。”
“再說一次。”
“我愛你。”
“再說一次。”
他不停的讓她重複,像是頑皮的孩子。可是能讓他開心,就是說出那三個字而已。
以後的每分每秒,她都會這樣愛他,永遠不離不棄。
“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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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總,我只是想來看看希和而已,她現在怎麽樣了?外面吵得很厲害,說什麽的都有,我是有些怕——”
“楊媽,送客。”
何悅還沒有說完的話,被毫不留情的打斷。
正在收拾客廳的楊媽無奈的走到了何悅身邊。
“何小姐,請吧……”
何悅臉色漲得通紅,但知道這次确實是自己的錯。要不是她輕易的相信人,希和怎麽可能會被記者抓到那樣的場景照片。
還有,後來她先離開了,也不知道秦俊那個賤男人到底對希和有沒有做什麽不好的事情。
“年總,我知道是我的錯,我已經知道錯了,以後也再也不會随便給希和安排相親的男人了……”沒有看到年瞿旸更加黑沉暗怒的臉色,何悅還在徑直說着,“那個賤男人,我一定不會放過他的!可是你讓我見見希和吧,我想要向她道歉,讓她原諒我……”
何悅高傲的性子從不會向誰屈服,這次知道是自己的錯,才低聲下氣的對年瞿旸讨好的道。
年瞿旸的眸光很冷。
“你給他介紹相親的男人?”
“不會這樣了不會這樣了,這不
你們兩個不是已經冰釋前嫌了嘛,我就不去中間充當壞人了。”
其實她本意是想讓兩人和好才出的那樣一招的,誰知道剛好被那對狗男女給拿捏住了,反而讓她變成了助纣為虐的壞人!
徐晴晴,從此以後,有她的Party,就不要怪她心狠手辣了!
“你走吧,我們這裏不歡迎你了。”
年瞿旸卻沒有耐心再聽她的解釋。
希和因為被下了藥,雖然醒了一段時間,可後來身子還是很虛弱,又哭了一陣,沒過一會兒就又睡過去了。他怕秦俊還給她加了別的藥,所以找了醫生來幫他看看。
此刻估計也已經有了結果。
他轉身要走。
何悅卻不讓。
“年瞿旸,我好話都說盡了,我是真的擔心希和,這次是我混賬,我有錯我不會賴,但是你讓我見見希和好不好?我只要知道她沒有受傷就好。”
年瞿旸的腳步頓了頓,視線淩厲的看向何悅抓着自己手臂的手。
何悅也順着他的視線看到,連忙讪讪的放開。
“抱歉,一時情急。可是我真的只是想看看她,你也知道我是希和的好姐妹,看在她的份上,你就讓我看看她?就一眼,真的就一眼?!”
何悅乞求。
年瞿旸的薄唇抿了抿:“她還沒有醒過來,不過差不多沒有大礙。”
“那就好……”何悅喃喃出聲。
正想要繼續問,但年瞿旸已經徑直走上了二樓。
她跟着要上去,楊媽已經站在了她跟前,笑眯眯的道:“何小姐請放心,我們少爺,是不會讓希老師有事情的。現在希老師還在睡覺,等她醒過來了,你再給她打電話過來吧。這個時候少爺心情起伏不定的,你不要這個時候去觸怒他。”
最讓楊媽開心的事情,莫過于自家少爺和希老師重歸于好。她可是看得出來,她家少爺此刻的心情,雖然因為被什麽事情給惹着了,但嘴角在說到希老師時,總是能牽起溫柔的笑呢!
☆、130.130流言這邊,媽知道該怎麽做的
只要他們年輕人啊幸福就好!
楊媽送走了何悅,連忙去到廚房去炖雞湯了,等希老師起來,一定要讓她喝了,看她最近都瘦了一大圈!
喜滋滋的,楊媽還哼起了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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娛樂新聞不出半天,就在大街小巷被傳遍了謦。
豪門風雨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尋常百姓只當小說在看。
可圈子裏的人,眼睛卻亮着凡。
除了跟徐晴晴交好的小夥伴還倔着,大家都心照不宣。
這件事情,既然已經鬧到了年瞿旸都介入的地步,手段毫不留情的指出了幕後使者,那證據也是八·九不離十的了。
只是所有的人都沒有想到,一向乖巧的那個小女生,心狠起來卻是這樣的狠毒,竟是要将希和給毀了。
而此刻徐家裏,正經歷着一場狂風暴雨。
徐晴晴被她的表哥方浩給趁機扇了一巴掌,歪倒在沙發上,目光狠毒的看向她的表哥。
“方浩,你有什麽資格這樣對我!別忘了,我才是徐家的繼承人!你再敢對我動手動腳的,別怪我不客氣,将你趕出徐氏了!”
方浩一直的用心她很清楚,但她母親對她說過,只有她才是徐氏真正的繼承人,方浩不過是給她打工的而已,既然能用,就盡量用自家的人。
可是這不代表他可以踩在自己頭上。
“喲,表妹,你現在可是厲害着呢,表哥還真是害怕你暗地裏用什麽手段對付我呢。我可不是人家希小姐,那麽幸運,背後有年總罩着她。趕明兒,你對付表哥時,還請手下留情啊。”
方浩極盡嘲諷。
“你!”
徐晴晴的臉色漲得通紅,眼神陰狠:“你不要血口噴人!希和的事情跟我無關,那些見風使舵的記者,不過是收了年瞿旸的好處才那樣诋毀我的而已!還有希和那個賤女人,一定是她給記者說了什麽!”
“說了什麽?”方浩臉上像是看到了什麽極度好笑的事情,“我說表妹,你自己腦殘,以為大家都跟你一個智商?拜托,人秦俊都已經被抓到警察局供出你了!說你造謠诽謗還蓄意傷害別人名譽,今天下午才兩點多,法院的傳票就已經到公司了,你被起訴了。”
“什麽!”
徐晴晴在跟秦俊通了電話後,先将自己手機中的照片發給了一幹的記者。然後在外面晃悠了一圈,等着秦俊繼續給自己發後續照片。
但等了很久,也沒有等到秦俊的回信,後來秦俊的電話再也打不通了,而後連宋心澄的手機都打不通了。
她有些慌張,給自己幾個好夥伴打電話,才知道出事了。
輿·論現在雖然有些是說希和為了嫁入豪門不折手段且行為不檢點之類的,但壓倒性的,卻是有關自己的新聞。
說什麽自己造謠故意陷害希和那個賤女人!
她哪裏陷害了!那些照片明明都是真的好不好!那些人真是瞎了眼了啊!
“哼!別以為我們什麽都不知道,徐氏最近連連丢了好幾個案子,跟年氏的那個大單子也簽不下來。人家年總的秘書說了,因為你老是去造謠生事,惹希小姐,年家人遷怒,連帶着不爽徐氏,才将單子都轉而給了平時根本沒什麽交情的蘇家!我說徐大小姐,別以為你是繼承人,就這樣随意糟蹋我們徐氏,要是董事會成員有一半以上反對你以後執管董事,你照樣當不上董事長!”
方浩冷笑。他一直不滿這麽個什麽都不懂的丫頭騎到自己頭上。這些年來他為了徐氏勞心勞力做牛做馬,憑什麽她一生下來,就決定了她要奪走他拼命追趕的一切!
“你!你!”徐晴晴氣得手指着方浩,“你就是看不慣我!想要自己繼承爺爺的家産是不是!我告訴你,你想都別想!徐氏以後,都是我的!”
“夠了!”
客廳裏,一道年老卻不減威嚴的聲音突然響起。
正在争吵的兩個人,都同時噤了聲。
徐晴晴感到十分的委屈,不過就是一個外人而已,而且那個賤女人,從她身邊奪走了瞿旸大哥不說,還讓自己百般出醜,回到家,自己家人卻好像都不關心自己般,爸媽不在家,表哥跑來跟自己怄氣,連爺爺剛剛也不幫自己說話!
“爺爺!”徐晴晴跑到徐老爺子跟前,難過的拉住了他的胳膊,“你看表哥,都怎麽跟我說話的,我好歹也是未來徐氏的繼承人,他……他根本就沒有将我放在眼裏!”
“晴晴!”
徐老爺子卻淩厲的打斷了她的話,他杵了杵拐杖,言語裏滿是對這個孫女的不滿,“在說你表哥之前,先想想你表哥都為徐
氏付出了什麽,而你都對徐氏做了什麽!”
雖然孫女是兒子的孩子,但外孫子卻也是女兒生的,按理說徐氏以後都會是丫頭來繼承,但這些年自己外孫子的經營,如果沒有外孫子的幫襯,以後徐氏就算到了丫頭的手裏,也會很快的敗落。這個時候,自己孫女不拉攏自己外孫子,怎麽能将他往外推!
“爺爺!”
徐晴晴不可置信的看向自己爺爺。
在徐家,不僅是她父母寵着她,讓她養成這樣嬌蠻性格,老爺子也是功不可沒!
老爺子這次卻沒有心軟。
“晴晴,這一次,确實是你太過了。徐氏最近資金周轉不靈,不得不說有年氏在打壓的原因。你準備準備,明天去希小姐那裏,給她道個歉,這件事情,爺爺就可以讓瞿旸那小子不要做得太過分了。”
徐老爺子抿了抿唇。
“爺爺,你都知道你在說什麽嗎!”徐晴晴的臉瞬變,“我憑什麽要去給那個賤人道歉!我又沒有做錯什麽!反而是她,行為不檢點,水性楊花,将瞿旸大哥蒙在鼓裏。你們都被她給騙了!”
“人家騙不騙的關你什麽事!”方浩冷笑,“就算希小姐是騙了人年總,但是人年總願意被她騙,關你什麽事?!我知道你是巴巴的想自己湊上去,可人年總不喜歡你也沒有辦法啊,別老是做這種下三濫的事情丢我們徐家的臉。你不要臉,我還要臉呢!”
“浩兒,你說得也過了。”徐老爺子微微蹙了蹙眉。
方浩憤憤的瞪了徐晴晴一眼,沒再出聲。
徐老爺子淡淡的道:“晴晴自然不會丢我們徐家的臉,就算瞿旸那小子本領再通天,但他眼光低劣,看上的那個女人本就不是什麽好女人,根本跟我們晴晴比都不能比的,你怎麽能這樣說你妹妹!”
“外公……”
“好了,這件事情一切都聽我的,晴晴做事太過魯莽,被人抓到了把柄,要想息事寧人,晴晴必須得去給希小姐道個歉。別瞪你爺爺,再瞪,你也要去!誰讓你闖下這個禍!幸好你母親的受傷誤打誤撞,讓這一切事情變得不是那麽無可挽回,有你母親在,她會替你說情的。”徐老爺子眯了眯眼,“這樣,過兩天就是年老夫人的壽宴,你帶着禮物去,态度誠懇一些,想必他們也不會在宴會上為難你。”
“可是爺爺……”
如果真的那樣做了,那她豈不是丢人丢大發了。而且……
“我媽受傷了?”她驚訝的道。
徐老爺子不悅的看着她:“你連你母親受傷住院的事情也不知道嗎?!要不是她,你以為你現在只是收到傳票而已?”
徐晴晴的雙手緊緊的絞在一起。
“我等會就去醫院看她。”
“……晴晴,不是爺爺說你,做事不要失了你身為徐家未來繼承人的風度,希和,再怎麽也是跟你比不了的。她不過就是年家人給瞿旸找的一個玩物而已,玩膩了,自然還是要找門當戶對的小姐的,你這樣,反而不是讓那個女人得逞了嗎?!”
“……爺爺,我錯了。”徐晴晴咬了咬唇。
“知道錯了就好,以後該怎麽做事還怎麽做事,只是乖孫女,錢要給那些只對你死忠的人。給了別人,只是浪費而已……”徐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