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40)
哥,我真的不知道那個女人是不是希姐姐,我也怕弄錯了。”
“我知道了。”年瞿旸冷漠的轉過身,直接朝着大廳外飛快的跑去。
他本來還以為是希和故意想要氣自己而已,卻沒有想到……
他拿起了手機給陳連打了個電話。
“給我查徐晴晴最近一段時間的動靜,事無巨細,特別是她每一通電話的對象都是誰,我要他們的資料!”
挂了手機,他飛奔進了自己的那輛車,車子直接飚了出去。
很好,竟然幾次挑釁他身邊的人。徐晴晴,你最好祈禱希和不要出任何的事情,否則……
年瞿旸的眼裏閃過一道兇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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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7.127希和,你知道你有多讨人厭嗎?
徐夫人向前臺要剛剛秦俊抱着希和開的房間的鑰匙,被直接拒絕了。
“那個男人,好像給那個女人下了藥,如果不及時去阻止,到時候就晚了!”徐夫人急得不得了。
她從來沒有處理過這樣的事情,顯然不知道酒店對于客戶的資料和*都極其保密的,不會輕易外露。
“不好意思女士,您也是不确定,如果驚擾了客戶,我們沒有辦法交差。”前臺小姐歉意的道。
徐夫人的額頭上都急得出了汗。
“這樣吧,如果驚擾了客戶,我來負責!”徐夫人從錢夾裏拿出一張卡,“客人到時候需要多少賠償,都由我來出,你們看這樣好不好?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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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臺小姐臉上露出了為難:“女士,這不只是錢的問題……”
“那是什麽問題?”徐夫人咬了咬唇,臉色變得難看起來。
“……這樣影響不太好,如果客戶生氣,不要錢的賠償,那——”
“你們酒店的人是不是太大膽了些!我都說了剛剛那個男人給那個女人下了藥,如果出了事,你能擔待嗎?!”徐夫人的聲音淩厲了起來,忍不住的打斷了前臺小姐的話。再遲一點時間,恐怕真的就來不及了!
“可是剛剛,您不是這樣說的……”前臺小姐的臉色也微微變了,顯然也害怕事情真的變成那樣。
“……”徐夫人要被氣笑了,“這種事情難道不該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麽?!那裏面的女人可是我女兒,如果她出了什麽事,我會将你們都一起告上法庭!”
“啊——”前臺小姐一聲驚呼,連忙不停的向面前這個氣勢逼人的女人彎腰,“對不起女士,對不起女士,我們馬上找鑰匙——”
前臺一片人仰馬翻,連旁邊的保安都跟着跑了過來。
徐夫人看着幾人手忙腳亂的樣子,不耐煩的道:“剛剛那人去了幾樓?”
“28樓,女士。”
還沒有找到備用鑰匙,忽然從電梯裏下來幾個穿着黑色西裝的男人。
為首的那個,雖已年過五十,卻仍然有着儒雅的魅力,舉手投足不乏高貴的感覺。
“出了什麽事!”
一出電梯,便見着前臺一片慌亂,宋雪東沒有想到,自己只是來按例巡視,不僅發現宋氏旗下這個酒店諸多衛生弊端,連前臺處都是這樣不合格,根本沒有點五星級酒店該有的風度。
他蹙了蹙眉,視線一掃,首先便看到了站在前臺處背對着他的一道身影。
他的身子驀地就僵住了,下一刻,他便擡腳疾步朝前走去。
“宋總……”
身後的秘書有些驚詫。
宋雪東已經走到了徐夫人身後,他的眼裏滿是不可置信,震驚而又忐忑的看着面前的這道身影。
那麽一瞬間,他的眼裏就已經閃過了很多情緒。
到最後,變成了一種迷離的愛戀。
“小晴……”
他伸出手,朝着前面女人的肩膀拉去,卻又在中途頓住了手。
因為背對着他的女人,正緩緩的轉過身來。
看着面前這張熟悉而又陌生的臉,宋老爺子的眼裏一下子便升騰起了無限的失望,那雙眸子驀地就如一堆死灰。
“徐夫人……”
徐沁眯了眯眼,只掃了一眼宋雪東,便轉過了身。
她的身子在聽到身後的人叫她“小晴”時,幾不可見的顫抖了下,但擔心希和的心情更甚,讓她沒有暫時露出馬腳。
“啊,找到了,鑰匙找到了!”前臺小姐将鑰匙遞給徐沁,徐沁冷着臉,拿了鑰匙就直接往電梯跑去。
希望一切都還來得及!
“剛剛出了什麽事?”從回憶裏回過神來,宋雪東臉色不善的看向前臺的幾個人。
幾個人你看我我看你,還是一個保安站出來道:“宋總,剛剛那位女士來,說她女兒被一個男人下了藥帶到這裏來了,她是去阻止那個男人的。”
“她女兒?”難道是徐晴晴那個丫頭?
宋雪東的臉色微變,要是徐氏的丫頭在他的地盤上出了事,就算他不怕徐家人,但總的來說也是他們的責任!
“你們都還站在這裏幹什麽!還不快上去幫忙!”他指着保安,越來越覺得該換這個酒店的負責人,而後轉身看向前臺,“趕緊報警!”
話音才剛落,他的手機鈴聲便響了起來。
他接起了手機——
同一時間,年瞿旸已經想到了剛剛徐沁告訴他的地址酒店屬于哪個企業的了,看也沒有看手機的,就将號碼給撥了過去。
“瞿旸?”宋老爺子疑惑,這個時候他有什麽事找自己?
“老爺子,有件事情晚輩需要找您幫個忙。”
宋老爺子神情嚴肅了起來:“你說。”
“希和,剛剛被一個男人給下了藥迷暈,帶
到了你旗下的XXX酒店,我想讓你幫忙查下,他現在在哪間房,先派信得過的人上去救她!另外……”
年瞿旸的嘴唇死死的抿緊,“請将事情壓下來,我不想節外生枝。”
宋老爺子聽着年瞿旸的話,一時間有些沒有反應過來。
“等等,你剛剛說……希小姐,被人下了藥,送到了我的XXX酒店?”
“是的。”年瞿旸已經極力克制,可手背上突兀的青色血管,依然顯現出了他滔天的怒氣。
“剛剛……徐家那個丫頭也被人下了藥迷暈送到了我那酒店……”宋老爺子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好像有什麽事情自己即将知道,卻又仿佛不知道。
年瞿旸聽到宋老爺子說的話,忍不住的冷笑了一聲:“她?我剛剛來時,她還好好的呆在一家西餐廳裏享受着,哪裏那麽快就趕在我前面到你酒店了。”
“……”徐老爺子眯了眯眼。
“總之,事情就先拜托老爺子了!”
聽到手機那邊挂斷,宋老爺子面無表情的問了剛剛手忙腳亂的那個前臺。
“剛剛那位女士,她說被迷暈的那個女人是她的女兒?”
“是的。”前臺臉色有些白,“宋總,我真的不知道發生了這種事情,如果知道,我是不會放那個男人進酒店的!”
前臺連忙向自己辯解。
宋老爺子揮了揮手:“剛剛進來了幾個帶着一個年輕女人的男人?”
“……就一個。”
宋老爺子的眉頭狠狠的蹙了蹙。
瞿旸說是希和被人下了藥帶到了這裏,其實是斷不會錯的。如果真的是希和,那徐沁為什麽要說是她的女兒?
如果只是權宜之計,徐沁,徐家夫人,剛剛才回國幾天的人,那麽快就跟希和這樣熟悉了?而且絲毫不顧徐家跟希和的梗,還這麽着急的來幫她?
宋老爺子縱橫商場,好人也是見過不少,但有種直覺,徐沁跟希和,一定有什麽關系的。還有她……為什麽給他的感覺如此的相似?
“宋總,您呆會回總公司還有個會議……”
“推掉。”
宋老爺子深吸了一口氣,朝着前臺小姐道:“別叫警察過來了,打電話給徐氏的徐總,告訴他,她的太太在這邊,讓他過來一趟!等會你将上去了的保安名單給我,還有,今天的事情,我不希望在外面聽到一個字,否則後果……”
不言而喻。
幾個人連忙點頭。
宋總不将事情的責任推到他們頭上,他們已經是燒高香了,此刻當然他說什麽就是什麽!
交代完一切,宋老爺子也跟着朝着電梯疾步走去。
********
秦俊将希和抱進了套房,直接将她放到了床上。
他的有只手裏,還提着一個袋子,是提前買好的情趣睡衣。
見希和人事不省的倒在床上,因為姿勢歪倒,一邊的肩膀都露了出來,肌膚白皙而又光滑,忍不住的猥瑣的笑道:“到底是年總睡過的人,人長得倒是挺标致的,不過啊,你得罪的,可是未來的年夫人,對不住了。哥哥今天會讓你爽的,讓你體會從年總那裏體會不到的感覺。”
按照和徐晴晴約定好的,秦俊要先将希和的衣服給脫了,換上那套情趣睡衣,在激情的過程中,拍下兩人茍合的照片。
因為希和根本就是睡死過去,秦俊脫衣服倒是不難,很快就将她的外套給脫了下來。
看着希和高挺的雙丘和小細腰,秦俊有些等不及給她套上情趣睡衣,就将手覆上了那雙渾圓。
才一放上去,手機鈴聲響了,是徐晴晴的電話。
看到是自己財主的電話,秦俊自然不會因色望利,他麻利的接起了手機,吊兒郎當的道:“徐小姐,你盡可放心,現在人我已經帶到酒店了,馬上你想要的照片就會得手了。到時候,你才是真正的年少夫人,沒有人再可以成為你的絆腳石,徐小姐,發達了可不要忘了小弟我啊。”
“少說廢話!”徐晴晴滿臉得意,卻也不忘正事,“我給你打電話,是要告訴你,我估計瞿旸是往你那邊酒店過去了。這邊離酒店近,應該很快就會到。”
“什麽?”
秦俊心裏一驚。
做這事情,也是有後怕的,但他現在急需用錢,拿了錢,離開淮城就是了。至于徐小姐,她既然是以後年家的夫人,自然也是要幫着他的。
可是如果被抓了現形,那可就不好了。
“你現在,馬上将正事辦了,要是來不及,就擺幾個姿勢做做樣子,總之,事情不許給我搞砸了!”徐晴晴優哉游哉的道。知道無論如何,就算瞿旸大哥立馬趕過去,也已經于事無補了。
秦俊眯了眯眼,看着身旁幾乎全裸的女人,連忙收起了眼裏的貪婪。
女人跟小命相比,當然還是要先保住小命。有了命,有了錢,要女人
,那可不難。
秦俊挂了手機,連忙開始給希和套情趣睡衣。
可他們只算到了年瞿旸,卻沒有想到徐晴晴的母親會中途橫插一腳。
秦俊還沒有将睡衣給希和套好,房間的門已經大開。
“彭——”的一聲來回撞擊牆面。
“誰!”他立馬警覺的從床上坐了起來站到地上,拿起旁邊的被子将希和給從頭到尾的蓋住。
徐沁跑進房間,一看地板上希和被脫光了的衣服,臉色氣得一白一紅。
她左右看了看,抄起旁邊的一個花瓶就朝着秦俊沖了過去。
“你這個……你這個畜生不如的東西!”
看秦俊還穿着內褲,知道事情還沒有到最壞的一步,可即便如此,也讓徐沁覺得心驚。
秦俊本來以為是年瞿旸早到了,可是一看是個上了年紀的女人,就根本沒有放在心上,直接将她沖過來的勢頭給揮開了。
徐沁連人帶花瓶摔到了一邊。
花瓶摔碎,瓷片割傷了她的手。
她的頭撞到了梳妝臺上,疼得她直接暈了過去。
秦俊不知道這個女人是誰,為什麽知道他的事情。但他知道不妙了,連跑到門邊的時間都沒有了,只是掀開了床上的被子,将希和給露了出來。
希和全然不知道這時的房間裏正發生着什麽事情。
情趣睡衣套到一半,秦俊也來不及繼續弄了,連忙拿出了手機,就着希和這樣的姿勢拍了幾張照片。然後自己也躺到了她的身邊,佯裝跟她熱吻,又拍了好幾張照片。
起身,只是匆匆披了外套,就連忙朝着門口跑去。
可是下一刻,他的臉色就變了。
不遠處的電梯裏,已經蜂擁出一批保安,都朝着他的房間跑過來。
秦俊想到朝快速通道跑,卻在下一層樓時就被逮到抓到了原來的房間外面。
一個保安,只是往房間裏瞟了一眼,臉色立刻變得通紅,猶豫再三,還是咬了咬牙,攔住了其他人進去,反而将門口給掩上了。
“快打120,裏面有位女士傷着了,手臂在流血。讓前臺立刻上來一個女人,帶上醫藥箱,來照顧那位女士。”
很快,場面就被控制了下來。
宋老爺子讓兩個保安壓着秦俊關到了另一間房間裏,除了照顧徐沁的人,其它的人都讓散了。
沒過多久,年瞿旸便趕到了酒店,直接上到了28樓。
“人在隔壁關着,看樣子,希小姐只是被下了點安眠藥而已,睡夠了就行了,一切事情都還沒有到最糟糕的地步。反倒是徐夫人……”宋老爺子頓了頓,而後道,“她的手臂受了點皮外傷,但不礙事,已經止了血,只是頭是撞着了,現在正昏迷不醒,救護車也已經叫了。”
年瞿旸現在的心裏已經顧不得別的人。
“老爺子,你幫我顧看下徐夫人,告訴徐總,這個人情,我會記住的。”直到看到床上的人果然是完好的,他才真正的松了口氣,可是下一刻,心裏的怒火卻又沖破了天般,眼裏的冰刀似要将人碎屍萬段。
“至于那個男人,交給我,我自己處理。”
宋老爺子微微蹙了蹙眉。
年瞿旸看上去不顯山不顯水冷漠的一個人,其實他的手段不止是可以說冷漠,甚至有些事情很是鐵血無情。
宋老爺子想說讓他別太過了,但看到已經被年瞿旸給抱進懷裏,只露出一張無辜臉的希和,宋老爺子就怎麽都說不出那句話。
如果不是他們及時,那這個女孩,就遭了毒手。
“你自己看着辦就行,我會将今天的事情給壓下來的。”
年瞿旸陰沉的點頭,轉身出了包間。
***************
一路風馳電掣回到自己別墅。
将希和從車子裏抱出來抱進別墅裏時,楊媽被他眼裏的戾氣給吓到了。
“少爺……你這是……”反應過來,連忙勸道,“少爺,雖然你跟希老師吵架了,可是男人可不能打女人的。希老師再有錯,你跟她講講道理就好,希老師不是聽不進去的人。”
“楊媽你讓開。”年瞿旸壓抑住怒意,力圖平靜的道,卻不知道他這樣,額頭上的青筋反而一跳一跳的,看得整張臉有些扭曲。
楊媽更害怕了。
少爺那麽大的塊頭,要是真的打了希老師……希老師是絕對不可能再跟她家少爺好的。
“少爺,你別這樣……希老師是女人,女人有些時候愛耍耍小性子,你讓讓就好了,別動手……”
年瞿旸的臉色更加扭曲,良久才出嘴裏蹦出幾個字:“我不動手……”
見楊媽不相信的臉色,他深吸了一口氣,面無表情:“她被下了藥,睡着了……我将她抱上去。”
“那就好……”楊媽松了口氣,而後心又提了起
來,“少爺你說什麽,希老師……”
年瞿旸已經越過了她,朝着樓上走去。
來到卧室,将懷裏這個狠心的女人幾乎是丢的,直接丢在了床上。
但希和只是來回彈跳了下,依然沒有醒過來。
年瞿旸冷冷的看着面前的女人。
想着從前她走得幹脆,即便那時,他為了她,住進了醫院裏,即便那時,他已經抛棄了自己的自尊,卑微的想要将她留下來,可她還是走了。
将芯瑜生了下來,毫不留情的抛棄,然後将他們之間的一切忘得幹幹淨淨。
她明明自私、懦弱、膽小,可最可恨的是,自己卻依然放不下她!
到現在,她跟自己鬧別扭,說要分手。原因自己卻還不敢告訴她!
“希和,你知道你有多讨人厭嗎?!”年瞿旸狠狠的抓住了她的下颌,手指間微微使了點力,終于讓死睡着的女人疼得哼了一聲,卻翻了個身,還是沒有醒來。
年瞿旸要被氣笑了,他坐到了床前,看着面前女人的五官,響起當初她來到自己身邊。
那雙此刻正閉着的眼睛,總是對他露出無辜的眼神,讓他一步一步的靠近淪陷。
“你不是要我的一個解釋嗎?你醒來啊,你醒來我就告訴你。”年瞿旸的聲音帶了一絲回憶中的黯啞,他輕笑一聲,手指劃過她的眉眼,劃過她的鼻尖,來到她的嘴唇。
“你以為安然是誰?”
他的眼神深沉,如漩渦一般不見底。
“對,她是我曾經的愛人,我很愛她,為了愛她,我願意放棄一切。”
“芯瑜是她給我最美好的禮物,我五年未娶也是因為她。”
“我回國,是為了找她。所有的人都以為她死了,但她沒有死,我知道她一定沒有死,所以得到了消息,我便趕回了國,然後遇到了你。”
“你不知道,遇到你,我知道我的劫數再一次開啓。”
☆、128.128一旦公布,将會引起一道軒然大波
也不知道是不是胸中憋着一股憤怒和氣,年瞿旸一口氣說了很多。
這些年,他很少會因為什麽事情而讓自己的感情宣洩,但只要遇到她,再一次遇到她,他就無法控制自己。
看着希和心安理得的睡顏,他恨不得将她狠狠的搖醒過來,面對面的問她有沒有心!
“你以為你是替身?”他輕笑,笑容裏卻有着嘲諷和恨意,他忽然将她抱了起來,看着她耷拉着腦袋,他緊緊的将她箍進了自己的懷裏,恨不得就将她嵌入自己的身體裏。
“如果你是替身,你告訴我,我憑什麽對一個替身這樣掏心掏肺?你告訴我,我憑什麽為了一個替身抛棄自尊!你告訴我,我憑什麽為了你,甚至想着要帶你離開淮城,遠去美國!”
“是的,安然還在世,如果你是替身,你以為你能近我的身邊?!謦”
年瞿旸低低的笑了,而後忽然狠狠的攫住了她的唇,輾轉撕咬起來。
他的吻一如他此刻的人般,帶着滔天的情緒,恨不得如一張網,密密實實的将懷裏的女人給罩住,讓她無論怎樣都不能逃離自己的身邊!
嘗到了兩人嘴裏濃濃的鐵鏽味道,他的眼裏似乎被點燃了一束瘋狂,忍不住的就将懷中女人本就不整的那套情趣睡衣給撕碎。
白皙而柔弱的身子展現在他面前。
瘋狂的眸子中多了一抹憐惜,年瞿旸輕輕的*着希和已經微微紅腫的唇瓣。感覺到她難受的在自己懷裏掙紮了下,他的眼裏又染上了一抹複雜的情緒。
“安然……”
他喃喃低語,“你忘了你是怎麽答應我的?你說過會一直陪着我,看着我的事業起步,到建立我們自己的王國……可是為什麽,你還是離開了我……”
說到後面,聲音漸漸消失。
年瞿旸胸中湧起一種悵然若失的感覺。
這麽多年了,他終于能在這個罪魁禍首面前說出這些話,但她卻處于昏睡之中。
在她終于離開慕靖桓,跟自己在一起時,他覺得自己得到了全世界,同時卻更加小心翼翼,怕再因為什麽,這樣的美好就破碎了。
“傻瓜,你忘記了一切你知道嗎?芯瑜,是我們的女兒,你……是我孩子的母親……”
纏綿悱恻的一句話說出來,像是一汪清泉,将心中所有的不甘給流淨。
就算時間重新再來一次,他也會義無反顧再次愛上她。
“安然,我一直愛的只有你,你不是替身,你就是我的……安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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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交代得怎麽樣了?”
隔壁書房,年瞿旸的臉色已經不複剛剛在卧室裏的柔情,冷酷中有着無限的冰冷。可就算是再冷漠的一個人,在說話時,卻也考慮到了隔壁屋子裏的女人,聲音也不由自主的放低了許多。
陳連嚴肅的将一個手機從袋子裏摸了出來,遞給了他。
“說得差不多了,跟年總猜的差不多,是徐小姐那個女人唆使的,說是讓他拍和夫人……茍且的照片,事成之後給他一筆錢,讓他離開淮城。”
書房裏的溫度驟降到了冰點。年瞿旸點開了手機,一張張讓他渾身上下散發出森寒氣息的照片便映入了眼簾。
很好……
“廢了他的雙手雙腳,扔進警察局裏,告訴他,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由他自己看着辦。”
“好的。年總,還有一件事……”
“說——”
“是關于徐夫人的,徐夫人此刻已經醒了過來,醫生說只有輕微的腦震蕩,并沒有什麽大礙,休息一段時間就好了。只是……”
“只是什麽?”
陳連嘆了口氣:“年總,如果那件事情是徐小姐主謀的,恕我直言,您要怎麽懲罰她?畢竟,徐夫人始終救了夫人一次,而且……”
陳連欲言又止。
如果他查的那些事情沒有錯,那他家夫人很有可能就是徐夫人的……
這個關系可大着了,一旦公布,将會引起一道軒然大波!
年瞿旸笑了,但陳連卻看不到他的眼睛裏有絲毫的笑意。
“不說那個女人曾經都做過什麽,她對希和的恩情,我說過,我欠徐家一次人情,我說到做到。但徐晴晴敢做這些事,就該想到我知道了會有的後果。當然,如果徐夫人想要為她女兒求情,可以,讓她直接去求希和。”
陳連微微搖頭,看來,這次徐小姐是完蛋了。如果徐夫人因為徐晴晴這個女兒去求希和,一個女兒想要将另一個女兒置于那樣慘的境地,如果她還敢去求那個女兒,除非她真的沒有心。
“宋心澄這幾天有什麽動
靜?”年瞿旸忽然問道。
陳連一愣,想了想搖頭:“幾乎都只在忙着婚禮的事情。不過你讓查和徐小姐接觸的手機號碼,宋小姐倒是跟徐小姐私下裏來往頻繁。”
年瞿旸的眼裏閃過一抹微光。
從上次開始,徐晴晴的頭腦突然變得好使了起來。如果不是她換了腦子,就是有人在幫忙出謀劃策。
一絲冷意泛起在年瞿旸的唇角。
當真是安逸的日子過得久了,不作就活不下去麽?!
“告訴慕靖桓,他一直曾經在孤兒院裏救了她一名的女人,其實不是宋心澄。宋心澄一直撒了謊,她根本不會游泳。”
年瞿旸面無表情的道。
陳連愣了愣,只是一瞬間便反應過來了自家老板的話。看來這個宋心澄,也沒少在中間穿插着做盡壞事!
但……
“要讓慕靖桓知道,當年救了他的人,是……夫人嗎?”陳連小心翼翼的道。
關于慕靖桓曾經是怎麽對夫人的,陳連跟在年瞿旸身邊,作為他的心腹,他知道得自然是清清楚楚。
要讓慕靖桓後悔痛苦,這當然不失為一次好時機。
而他是無比的知道,自己的老板,對慕靖桓有多大的不滿。
“不用。”年瞿旸卻轉過了身,他的眉頭深深的蹙了起來,淡淡的道,“暫時不用。”
“可是年總……”
“你照我說的去辦就行了。”年瞿旸打斷了他的話。
他可不想那個人,加緊了對希和追求的攻勢。既然要讓他後悔,讓他最後知道,不是更完美?
“好的年總,我馬上去吧,另外——”
陳連話還沒有說完,忽然聽到外面傳來一陣吵吵鬧鬧的聲音。有着尖銳的記者提問聲,伴随着鎂光燈不停“咔擦咔擦”的聲音。
兩人對視了一眼。
此刻,陳連的手機鈴聲瘋狂的響了起來。
他接了起來,下一刻,他的臉色大變,挂了手機後便急道。
“年總,不知道誰将夫人和秦俊暧昧在一起的照片給發了出去,現在外面已經傳瘋了。”
聯想到外面的拍照聲……
兩人臉色同時一變,年瞿旸渾身冰冷,越過陳連就朝着外面大踏步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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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瞿旸接到陳連的電話後,便将希和的睡衣給換好,将她放回了床上,捏好了被角,才出了卧室。
只是他沒有想到的是,卧室的門剛剛關上,床上女人的眼角裏便滑下一滴淚水。
希和其實在他重重的将自己扔到床上時就醒了過來。她沒敢睜開眼,只敢假裝繼續沉睡着。
她聽着年瞿旸的恨意,她聽着他對安然的愛意,然後他說什麽,自己就是安然?
她有些迷茫,卻覺得心很疼,疼得她差點呼吸不過來。
他說自己不是替身。
他喜歡的是自己。
因為自己就是安然,安然就是她自己。
可是怎麽可能?
安然是他五年前的愛人,跟他一起在美國生活,還替他生了一個女兒芯瑜。
安然背叛過他,害得他很慘。
安然沒有死,他回來是來找她的。
美國……
五年前,她是在日本。
她是在日本的醫院裏醒過來的,那時身邊只有慕靖桓。
慕靖桓說她在日本失蹤了一段時間。
可是到底是日本,還是美國?
眼睛裏的淚水止也止不住,她似乎明白了什麽,又沒有明白什麽。
只覺得自己這一刻不能呆在這裏,不能讓年瞿旸看到醒過來的她。她不想讓他看到自己。
想也沒有想的,她拿了衣服穿上,就往外緩步走去。
大門就在眼前,她伸手推開。
一片鎂光燈讓她的世界差點晃白一片。
她喘息了一下,還沒有回過神來,鋪天蓋地的記者聲音幾乎要将她淹沒。
“看看看,希和希小姐出來了!”
“希小姐,有人爆了你和除開年先生的別的男人的親密接吻照,請問希小姐,你是不是在和年先生的戀情之中劈腿?”
“希小姐,那個男人是誰?聽說只是一個混混,整天游手好閑沒有正經工作。希小姐是不是為了養活自己的男友,才這樣有目的的接近年先生的?”
“希小姐,傳聞徐家千金才是年老爺子承認的小兒媳婦,請問你是否知道此事,覺得自己是不是在他們之間扮演了不光彩的第三者?!”
淩厲而尖酸刻薄的提問聲此起彼伏。
再怎樣茫然,希和也意識到了一件事情。
她醒來時,只有年瞿旸在身邊。可是她記得,她睡過去之前,是跟秦俊呆在西餐廳裏的。
聯想到剛剛記者說的話和提的問,希和的臉色驀地一變,蒼白的臉色看起來更加難看。
是秦俊……他根本就是有目的的接近了何悅,再接近自己的!
什麽照片……
難道……!
不會的不會的……希和死死的握緊手心,她能感覺到自己的身子沒有任何的不适……她相信瞿旸,不會丢下自己不管……
可一想到年瞿旸,又想到剛剛他說的話。
大腦短路了那麽一下,整個人已經被面前的一個記者推了一把,下一刻,根本沒有防備的希和直接被推到了門邊,狠狠的撞了上去。
腦袋本來就還有些暈,此刻更加難受。
數十個話筒都争相往她面前擠過來,恨不得插進她的腦子裏。
鎂光燈閃得她的眼睛幹澀難受,她擡起了手,只吶吶的說了一聲:“我不知道……”
“不知道?!”一道尖刻的女聲冷笑,将手機裏的一張照片放到了希和跟前,“那現在希小姐想起了什麽了嗎?”
那張照片是在今天和何悅秦俊一起吃飯的西餐廳門口拍的。
照片上,秦俊公主抱着希和,他低下頭,神情溫柔的吻上了希和,而希和,閉了眼“羞澀”的承受。
至少在別人眼裏,她閉上眼,是因為羞澀。
希和的臉色大變,抓住她此刻臉色的變化,鎂光燈更是閃個不停。
“希小姐現在出現在年先生的別墅,是想要挽回,而現在出來,是被年先生趕出來了嗎?!”
“年先生會不會追究希小姐的劈腿?!希小姐是不是會離開淮城?!”
“年先生是不是——啊,年先生!”
忽然一個記者驚呼。
從敞開的別墅大門朝內看去。
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正從樓梯上迅速的跑下來,眨眼間的事情,人已經跑到了門口。
“這是幹什麽?!”他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見着希和被人群圍攻得坐在地上,一個勁兒的往牆角縮,心裏一股怒火橫生,周圍幾米的人都感受到了這種怒火。
“請問年先生,希小姐背叛了你,你是不是感到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