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33)
,我确實不該說的……”
希和的手在年瞿旸的手心裏動了動,她想去看他的表情,又有些害怕去看。
良久,下巴被身旁的男人給擡了起來。
“你跟她說,我愛的是你?”男聲清淡,如果希和仔細看,會看到他眼裏隐藏至深的笑意和愛戀。
可惜她此刻太過擔憂,忽略了,只是猶豫了下,便點頭:“嗯。”
“你哪裏來的自信?”年瞿旸繼續問道,這一次,眼裏的笑意再也掩飾不住。
看着他嘴角微微勾了起來,希和才知道自己剛剛被他唬住了。
她掙脫了被他握住的手,反手去握他的手,但他的手比自己的大許多,她只能捏住他四根手指頭,搖了
搖頭。
“你相信我沒有對她做她說的那些事情吧?”希和仰起頭,小臉上也漸漸露出了笑意。
“你好像跑題了。”年瞿旸挑了挑眉。
“你先回答我,我就回答你說的那些話。”希和狡黠的笑了笑。
年瞿旸的眼睛微微眯了起來,希和感覺不妙時,唇瓣已經被年瞿旸給攫住了。
這裏是酒店的大堂,剛剛宋心澄鬧時,已經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此刻年瞿旸大庭廣衆之下吻住希和,自然引得更多的人看過來。
希和的臉色通紅,眼角餘光瞟到周圍的眼光,連忙去推年瞿旸。
人還沒有推開,忽然一陣鎂光燈的聲音在周圍炸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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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愣,人已經被年瞿旸放開,而後攬住了肩,塞向他的懷裏。
“恭喜年總,年總最近是不是好事将臨了?”
一個記者并着一個攝像師從不遠處走了過來,眼裏帶着精明的笑意。
年瞿旸難得的沒有冷了臉色,看上去心情還不錯,嘴角微彎的看向那名記者:“張記者,看來什麽八卦都逃不過你的眼睛,既然被你發現了,我也沒有什麽好說的。給你介紹一下,我的未婚妻,希和。”
希和見年瞿旸态度還算不錯,頓時對這個張記者也上了點心,朝他點了點頭:“你好,我是希和。”
張記者是跟年氏合作的記者,兩邊是互通關系,互惠互利的那種。見到希和,眼裏有些玩味的意味,卻也禮貌的點了點頭:“你好,我姓張,張根夏。”
說完,他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一副恍然大悟狀:“我說怎麽這位小姐這麽熟悉,我想起來了,這不就是慕總的前——”
“張記者,這條新聞,我保證你是首發,也是獨條。”年瞿旸淡淡的打斷了他的話。
張根夏挑了挑眉,本想調侃兩句,但想想還是算了,這個男人,可不是他能随意調侃的,他點頭:“明白,這件事情,年總就放心的交到我手上吧。”
說完,也不再跟兩人說話,朝攝像師揮了揮手表示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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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兩人的身影消失在大堂後,年瞿旸才攬着希和朝着他們的包間走去。
一到包間,門一開一關,希和已經被年瞿旸給壓在了包間的房門上,重重的吻向她的唇瓣。
他的力道很大,重重的吸·允着希和的舌頭,直将她的舌根吸得發麻。一只手,也不老實客氣的從她的襯衫伸了進去,在她的胸前重重的揉捏。
希和的呼吸漸熱,眼睛也變得朦胧,想要去抽他的手,卻反而被他另一只手給抓住擱到她的頭頂,吻鋪天蓋地襲來,完全不給她招架的機會。
直到她氣喘籲籲求他別在這裏時,他才忍住情動的身子,微微放開了她一點兒,額頭抵住她的額頭,低聲淺笑道:“說,剛剛跟宋心澄對峙時,是哪裏來的自信?”
他的一只手輕輕摩挲着她的唇瓣,暧昧而又惹人臉紅心跳。
希和的身子顫了顫,不争氣的果然紅了臉,潔白的貝齒咬住了下唇:“本來就是你追得我,你不愛我還追我,你傻嗎?”
年瞿旸又笑了起來。
他緊挨着希和,他一笑,胸膛裏震動發出的聲音悶悶的,希和感受到這種感覺,不好意思額扭了扭身子,卻被男人給呵斥了一生:“別動!”
感覺到小腹處被某處東西給硬硬的抵住,希和的身子一下子就僵硬了起來。
耳垂被男人給熱熱的含住,希和的身子一陣發軟,在理智快要被情動給淹沒時,連忙大聲道:“我們是來吃東西的!”
“嗯,我可以吃你。”男人的聲音沙啞性感。
希和哭笑不得卻偏偏不敢動,她小聲的道:“別在這裏……我……不習慣。”
年瞿旸看了她幾乎要燃燒起來的臉一眼,挑了挑眉,抱着她良久,才壓下了身體燥熱的感覺,圈着她往椅子上坐。
“既然你非要鎮靜下來,那好,我們不妨來說說,關于你說宋心澄不愛慕靖桓是怎麽回事?”
“什麽怎麽回事?”
年瞿旸見她裝傻,呵呵笑了兩聲,笑聲卻有些假,一下子鉗住了她的下巴,不讓她的視線逃避:“你現在還這麽關心慕靖桓?”
希和一下子瞪大了眼:“怎麽可能!”
“怎麽不可能?”年瞿旸挑眉,眼裏有什麽閃過,“不關心還這樣說他們的事?”
“我那只是被激怒了……”希和解釋。
年瞿旸的眼睛直直的盯着希和的眼睛,似乎想要從裏面看出什麽。但希和坦坦蕩蕩的看着他,倒像是他多心了。他又重重的吻了希和一下,放開後低低的道:“我相信你這次。”
希和瞧了他明顯低了許多情緒的臉色一眼,小聲道:“她說曾經的五年就是一個例子,最後被靖桓抛棄就是我該有的下場,我一時被激怒,便說了那句話。其實我看得出來她不喜歡慕靖桓,她喜歡的是你,所以才這樣處處争對我。”
“所以你吃醋了?”
“我才沒有吃醋,就是很讨厭她兩面三刀的樣子。她從前在孤兒院裏關系跟我可好了,我也是真心将她當做我的姐妹,什麽秘密都會告訴她。後來她被人接走認回了父親,就慢慢變了,雖然我說不上來,但我卻不敢再跟她交心。直到這一次,她從美國回來……”希和的聲音越說越低。
年瞿旸的眉頭卻蹙了起來。
宋心澄從前呆在孤兒院他知道,跟希和呆在同一家孤兒院他也知道,但卻不知道兩人的關系那時候很要好。
“你說你……”他想了想,若無其事的問道,“你說你小時候什麽秘密都會跟她分享?”
希和點頭,眼裏染上一抹自嘲:“是吶,小時候總是最單純的時候,現在我怎麽也不能将她現在的樣子和小時候的樣子相聯系……”
小時候的宋心澄,還會幫她,以保護者自居。可是現在的宋心澄……
“那你都會跟她說些什麽事情?”
年瞿旸的眉頭越蹙越深,腦海裏有什麽東西一閃而過,他的眼裏露出一抹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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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7.117既然将我趕走了,那就自己将我接回去
希和低了低頭,沉思了會道:“就是小女生的心事,那時很小,在孤兒院裏就宋心澄一個朋友,所以會将自己的喜怒哀樂告訴她。我從小沒有父母,剛好她也是,我們也算是同病相憐,有些時候也會聊到自己的父母,不過我們對自己父母知道的信息都不多,統歸都是從吳媽媽那裏聽來的,所以也說不出個什麽來。”
見年瞿旸低頭沉思,希和便問道:“怎麽了嗎?”
年瞿旸見她有些猶疑的看着自己,便搖了搖頭:“沒事,餓了嗎?”
希和無辜的點了點頭:“有點。”
年瞿旸的嘴角扯開一抹笑:“那我讓服務員将菜式都上上來。斛”
希和點頭。
她本身覺得有什麽事情是被自己遺漏了的,但是想了一圈沒有想起來。恰好飯菜上上來,勾起了她肚子裏的饞蟲,便放棄攻向了美食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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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于年瞿旸和希和包間裏的安靜和溫馨,宋心澄他們包間裏卻是一片僵硬和尴尬。
雖然最近宋心澄直接搬進了慕家,但讓她有些意外的是,慕怡蓮并不如從前那般的歡迎自己。總是對她冷冰冰的淡漠不說,經常在家裏都不見她的影子。一次兩次還好,時間久了,她也算看出來了,慕怡蓮并不歡迎自己來到慕家。
所以這一次,如果不是她說動了她父親,有關婚禮的事情,兩家的長輩還不知道要什麽時候才會商量讨論。
但即便她跟自己父親見了面,臉上依然是淡漠的神情,好像是自己非要巴着她兒子,跟她兒子結婚似的。
宋心澄暗自握緊了手,臉上卻擠出一個開心的笑容。
“伯母,我跟靖桓是想着越快結婚越好,慕氏現在股票因為輿·論受了些影響,我和靖桓早點結婚,能早點穩住人心,況且,我父親,也是希望我們能早早的結婚,往後,靖桓,還可以幫着我父親,照看家裏的企業。”
宋心澄的最後一句話說得很誠懇。
這麽多年來,她算是最了解慕怡蓮為人的人。慕怡蓮很看重門第,且是一個趨炎附勢的女人,當初她和希和之間的隔閡,一開始就是從希和的出生開始的。她将宋氏家族企業抛出來,就是告訴慕怡蓮,跟她結婚,以後他們宋氏就是她兒子的。孰輕孰重,慕怡蓮想必應該清楚。
果然,慕怡蓮的臉色舒緩了不少,語氣雖然還不怎麽活絡,但已經不再像剛剛那麽僵硬了。
她轉頭看了自己兒子一眼,眼裏閃過不明的情緒:“你是怎麽想的?”
包間裏的幾道目光瞬間便都齊聚到了慕靖桓的身上。
慕靖桓很有野心,對付年家一半是因為自己的野心,一半也是因為自己的不甘心。如今,年氏沒有撈到什麽,宋心澄送到嘴邊的東西他并沒有打算放過,連帶着她這個女人,都曾是自己想要得到的。
他眼睛裏閃了閃,很快便點頭:“心澄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
慕怡蓮的眉頭幾不可見的蹙了蹙,卻沒有再說什麽。
反倒是宋雪東頓了頓,臉色有些淡淡的道:“既然你們已經決定要結婚,我們做長輩的也不好再多說什麽,只是有一點,慕靖桓,我作為心澄的父親,只有一點要求,好好對我女兒,我不想看到她傷心。”
慕靖桓一頓,随後便擁住了宋心澄,吻随即落到了她的額頭上,他的聲音輕柔:“放心宋伯伯,我會對心澄好的。”
他的動作明明柔情似水,可不知道怎麽的,當他的吻落到自己額頭上時,宋心澄竟覺得有股戰栗在身體裏蔓延,她閉了閉眼,強行壓下了身體裏的這種感受,嘴角得意的往上翹了翹。
婚禮就定在這個月二十五,慕靖桓答應辦一個隆重的婚禮,風風光光的迎娶宋心澄。
幾乎是他們這頓飯剛剛才吃完,媒體那邊便得知了慕氏總裁慕靖桓和宋氏獨生女宋心澄即将完婚的消息。
但很不巧的是,希和即将二進豪門的新聞也鋪天蓋地的傳了起來。相比于豪門司空見慣門當戶對的婚姻,希和灰姑娘隐婚嫁入豪門卻被抛棄,又梅開二度,嫁進更高豪門的消息更惹人眼球。網絡上幾乎要傳瘋了,褒貶不一。
但這并不影響她和年瞿旸之間甜蜜卻平靜的晚餐。
吃完飯,兩人正相攜着離開包間,卻在大廳裏意外碰到了好幾天不見的何悅。
一段日子不見,何悅整個人精神了不少,整個人變身小女人的偎依在一個男人身邊。
見到希和,何悅的臉色有些淡淡的窘迫,臉色也紅了不少,卻梗着脖子,依然面無改色的跟她打招呼:“希和,跟年總來這裏吃飯?”
“嗯,你跟這位……”希和的眼裏染上一抹笑意,知道何悅臉皮看似厚,其實很薄而羞
窘的樣子,晚上的不越快都被沖淡了不少,勾了勾唇,別有深意的道,“……跟這位先生也出來吃飯?”
何悅臉色更紅,倒是旁邊那位俊美的先生見何悅放開了摟住他手臂的手,一下子就将何悅給摟進了懷裏,看向希和的眼裏很快的閃過什麽,卻一瞬間又變成了最初慵懶的樣子,朝希和打招呼:“你好,我是蘇傑易,悅悅的男朋友。”
“好什麽好,還不将你的爪子給我放開!”看着希和別有深意的笑,何悅惱羞成怒的将摟着自己的手給推開。
蘇傑易倒不在乎何悅的這些小脾氣,不讓他摟腰,他就換成攬肩,讓何悅的臉色更紅。
見何悅終于吃癟,希和忍不住“噗嗤”一聲笑出來來,看到何悅瞪大的眼狠狠地瞪着自己,連忙指着年瞿旸朝蘇傑易介紹:“這是我……嗯,男朋友。”
蘇傑易的表情似乎有些停頓,而後就邪邪的笑開:“早就聽咱們家悅悅說過,她閨蜜希和厲害,拿下了年氏年總。年總,幸會。”
年瞿旸一副淡淡的神色,只朝着對面的男人點了點頭。
蘇傑易也不介意,攬住何悅的肩膀朝着兩人笑道:“既然兩位已經吃完了,我們就不邀請一起吃飯了,我跟悅悅的燭光晚餐可等不得,就先一步失陪了。”
希和是巴不得何悅跟顧遠森分了,重新找個疼她愛她的人的。這樣看來,何悅天不怕地不怕的女漢紙性格,跟面前這位蘇先生死纏爛打的無賴性格還真是天衣無縫的合拍,連忙朝兩人揮手:“去吧去吧,我們也該走了。”
看着何悅被蘇傑易半摟半抱的拖着往裏面走,希和笑着朝年瞿旸道:“有沒有覺得他們真的很合适?何悅就是死鴨子嘴硬的性格,遇到這位蘇先生,我看她的樣子就知道她栽了。”
年瞿旸的視線落在後面不遠處的兩人身上,視線停了很久,感覺到希和拉了拉自己的袖子,才轉回了頭,淡淡的道:“或許吧。”
希和睨了他一眼:“你不喜歡那位蘇先生?”
“你很喜歡?”年瞿旸反問。
希和點頭:“我覺得還不錯吶,不像顧遠森那個陰晴不定的男人。感覺是個疼人的——唔!”
腰間一疼,希和擡起頭,就對上年瞿旸似笑非笑的眼:“你很喜歡?”他又重新問了一次。
看着他眼裏明顯的吃醋勁,希和想也不想的就笑了,笑了兩聲,在年瞿旸越加玩味的目光中,又連忙閉了嘴,臉上卻又微微的抽動。
她輕咳一聲:“我喜歡他只是欣賞的喜歡,女人的第六感,我直覺他才能給何悅帶來幸福。”
年瞿旸改為攬住她的腰,朝着外面走去。
“別人幸不幸福可不是你感覺得出來的,有些事情,并不是你想象得那麽簡單。”年瞿旸丢下似是而非的一句話,便沒有再說話。
今天是陳連将年芯瑜送回老宅後,又來送兩人回家。
回了家,年瞿旸正要下車,忽然,門鎖“咔噠”一聲響起。
大概是沒有想到會有這麽一出,他挑了挑眉,看向車子裏還沒有下車的兩人。
陳連一臉無辜的看向未來的年夫人,年瞿旸便順着他的視線看向希和。
希和眼神瞟了瞟,輕咳了一聲:“我覺得你今晚上還是回老宅比較好。”
不等年瞿旸說什麽,她又道:“畢竟只讓芯瑜回去,會讓兩位老人不高興的,你身為他們的兒子,也該回去陪陪他們的。”
年瞿旸深邃的一雙眼眸眯了眯,輕笑了一聲看向陳連:“所以你幫着她,來對付你的上司老板我?”
陳連有些緊張,第一次做背叛老板的事情,雖然知道老板一定會聽未來年夫人的話,他才敢這樣做的,但心裏畢竟還是心虛。他硬着頭皮道:“年總,我可不敢,我只是覺得,年夫人的話說的有道理。”
不知道是不是“年夫人”三個字取悅了年瞿旸,他的嘴角微微勾了勾。
他沒有說好,兩個人就不敢再自作主張。
希和想了想,也不顧陳連在場了,很快的在年瞿旸的臉上吻了吻,帶着絲羞澀的輕聲道:“就回去,和芯瑜一起陪陪兩位老人。你不也希望你父母能夠接受我麽?如果你老是不回去看他們,他們一定會認為是我故意不讓你回去的,那你父母怎麽可能會喜歡我?”
這倒是大實話。希和知道要年瞿旸的父母接受自己,首先要做的,就是搞好他們和年瞿旸之間的關系。沒有哪對父母,喜歡看到兒子因為一個女人而生分了自己。
年瞿旸的嘴唇抿得很緊,在陳連連忙轉頭下車避免長針眼時,他的吻已經重重的落到了希和的唇瓣上,張狂的輾轉吸·允,只将身下的女人揉弄得身子發軟,才放開了她。
“你對所有人都好,就是對我最狠心。”年瞿旸抵着她的額頭,粗粗的喘氣,氣不過,又狠狠的咬了希和的唇瓣一口,“既然将我趕走了,那就自己将我接回去!”
說完,倒是自己幫希和打開了她那邊的
車門,示意她趕緊下車。
希和被噎了一下,抿着唇下了車。
幾乎是她剛一下車,陳連就飛快的上了車,踩了油門,車子就如離弦的箭一般開了出去。
希和氣結,倒好像是他迫不及待要離開她似的!
雖然話裏說得體貼,但畢竟第一次在這裏住,男人不回來,貌似才剛剛分開,就已經開始想念。周末又沒有事,她要怎麽挨過漫長的時間?想想就焉了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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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裏,慕靖桓的包間裏。
雖然是讨論結婚的事情,但真正其餘幾人說話的時間并不多,大多數時間都是宋心澄在憧憬婚禮現場該怎麽布置。
慕怡蓮的神色有些淡,宋雪東想發作都發作不了。至于慕靖桓,從頭到尾除了剛開始說過幾句話,後面幾乎都是“嗯”、“好的”、“你看着就好”之類敷衍的話,到後面幹脆出了以出去抽煙為借口,出了包間。
在洗手間那裏會碰到蘇傑易,完全是個意外。
慕靖桓跟蘇傑易算是關系還不錯的,平時不會經常見面,但互相都會幫襯着對方,算是比較鐵的哥們。
看到慕靖桓,本來正抽着煙的男人拿下了叼在嘴上香煙,右手食指和中指夾着擱到一邊,一雙眼邪魅而又俊美,挑了挑眉看向他:“最近怎麽樣?好事将近了?”
自從上次的事情後,蘇傑易便少了跟慕靖桓的聯系。慕靖桓最近被各種情緒纏身,也沒有怎麽顧得到自己這位朋友。
他也掏出一根煙點燃,似乎是想到了什麽,眉頭擰了擰,看向蘇傑易:“你怎麽在這裏?”
蘇傑易眨了眨眼睛,一雙桃花眼裏有些得意:“新交了個女朋友,陪她來吃飯。”
“哦。”慕靖桓的眸子裏沒有多大漣漪。
蘇傑易挑了挑眉,拍了拍他的肩膀:“你這幅樣子,別跟我說你後悔了,靖桓。”
慕靖桓的眉頭蹙了起來,躲開了他的手:“後不後悔事情也走到了這裏。”
他吸了一口煙,突然一團煙霧,臉上有些煩躁。
蘇傑易低低的笑了:“我說過你不要後悔的。靖桓,我問你,那時明明可以威脅年瞿旸放掉半壁江山,不管江山那時在不在他手中,為什麽你最後放棄了?別跟我說是因為宋心澄,這個女人現在在你眼裏的魅力,還沒有這麽大吧?”
不管宋心澄從前他是如何如何的想得到,但終究敵不過歲月這種東西。有些東西,時間一長,就不會還是你對她有感情,而是一種不甘心。不甘心付出了那麽多努力,經過了那麽久,還是得不到。
就比如宋心澄之于慕靖桓。其實他早就看透,只是面前的男人沒有看透,自己說什麽都無濟于事。相反,對于希和,他一直覺得自己不愛希和,但其實漸漸的早已對她有了感情。
慕靖桓的臉色一下子就沉了下去。
包間裏還有着他的未婚妻,即便他現在已經清楚了自己對希和的感情,即便他發誓一定要重新得到希和,但顯然這種事情不可能一蹴而就。
他将煙頭摁熄在旁邊的煙灰缸裏,眸子裏閃過一絲冷意
“你既然決定不再幫我,那些問題就沒有了再問的必要。”他的聲音也有些冷。
蘇傑易的眉頭蹙了蹙:“我只是不想你走彎路。現在想要追回希和,難。我很了解年瞿旸那個人,一旦他讓女人愛上他,別的男人幾乎沒有機會。”
不說今天看到的年瞿旸,從何悅的點滴說辭中,他也能看到年瞿旸是如何誘着希和一步一步走到他的身邊的。他的心思深沉,希和根本沒有招架之力。慕靖桓傷了她,而年瞿旸救了她,怎麽想都知道那女人會做出什麽選擇。
“那只是別的男人。”慕靖桓死死的握緊手,眼裏有抹篤定的光芒,“但我不一樣。她愛了我那麽多年,那些感情,怎麽可能輕易被抹去。我現在,只是需要一點時間,我會和年瞿旸公平競争,她會明白,誰才是最厲害的那個男人,誰才是最适合她的男人!”
蘇傑易的眉頭此刻緊緊的蹙了起來。他現在明白了慕靖桓走進死胡同裏了,他以為希和這麽多年都對他有着愛戀,不會輕易放棄他。但他從沒有想過,這麽多年的愛戀其實已經被他一點一滴的耗盡了。希和現在跟年瞿旸在一起,并不是單純的因為那個男人給了她安全感和愛,更重要的是,她也愛上了那個男人。
雖然剛剛只兩分鐘的接觸,但他從希和的眼睛裏看得出對年瞿旸的愛意。
他搖了搖頭,還想說什麽,慕靖桓已經轉過了身:“我知道你最近和誰走得近,如果你只是和她玩玩而已那還好,別怪我沒有提醒你,那個女人,你最好不要陷太深。”
說完,他的身影也已經遠去。
蘇傑易站在原處,他斜倚着大理石的牆面,香煙已經燃到了盡頭,燙着了他的手指,他才将煙頭扔到了垃圾箱裏。再擡起頭時,他的臉上已經滿是複雜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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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瞿旸會在送芯瑜回年家後也跟着回家,大大出乎了年家兩位老人的意外。
年老夫人只是頓了頓就想到了其中的緣由,眼神很複雜,也不知道該怎麽形容她那一刻的感覺,只覺得是歉意和着憐惜。
年老爺子本還有着氣,他這病,兒子和孫女都不來看自己,已經夠憋屈,還連一通慰問電話都沒有,從年瞿旸一來,他就沒有給他好臉色。
但即便如此,年瞿旸卻破天荒的吃了飯後沒有直接回書房,反而是坐在了客廳的沙發上,聽着年老爺子故意跟年老夫人聊生意的事情,偶爾插上一嘴。
年老夫人本來就不管生意上的事情,被拉着聽了一會兒就覺得無聊,說要上樓陪孫女玩,留下年老爺子和年瞿旸兩個人在樓下。
本來氣氛還很僵硬的,也不知道從哪個項目話題開始,年老爺子也漸漸沒有了情緒,投入的跟他兒子聊起了公司的事情。
他要聊公司的事情,年瞿旸也很給面子,期間一句關于希和的話都沒有說。
☆、118.118女人要狠,地位才會穩
聊了整整兩個小時,年芯瑜已經下樓喝了兩杯牛奶,中間偷偷探頭探腦了好一陣,年老爺子才終于繃不住了,先開了口:“今天态度倒是好,怎麽,為了那個女人,也壓得下自己的脾氣,向我低一回頭了?”
年老爺子的語氣有些陰陽怪氣的。
不得不說,他有些被兒子和孫女傷到了。
這年家,從前他最寵的就是他這個小兒子,後來,他最寵的是小兒子的女兒。結果這兩個人都是白眼狼,一個有了娘忘了爺爺,一個有了女人忘了爹。他是為了他們好,他們倒好,不領情就算了,還為了那個女人來氣自己。
自己的兒子,自己最了解,如果不是因為那個女人,怎麽可能這樣耐心的陪着自己說了那麽久的話,還忍得住不先挑出事情來。
年瞿旸的臉色沒有多大變化,他摸了摸自己的褲兜,沒有摸到煙,只是微微蹙了蹙眉頭,也沒有要繼續找煙的意思。
年老爺子看到他這個樣子,心裏已經苦笑了一番。
他兒子跟他一樣,還沒有成年,就煙不離手,幾乎到了嗜咽的地步。曾經有段時間他回來時也是這個樣子,想要抽煙,卻又生生壓下。最開始他們不知道為什麽,只以為他突然想戒煙了,後來才知道,只為了某個女人。
年老爺子的眼光變得複雜。
他忽然喊了一聲:“芯瑜!”
本來還偷偷躲在二樓樓梯旁的小女孩一驚,差點沒有從樓梯上滾下去,貓起身子想要逃跑,卻被年老爺子的聲音給截住了腳步:“你個膽小鬼,有膽子偷聽,沒膽子下來承認嗎?這幾天,那個女人就是這樣教你的?”
年芯瑜雖然小,但自己爺爺不喜歡希和她是看得出來的,對希和将自己送過來的目的稍微想想也知道,不就想要讨好爺爺,順便讓自己幫她說好話嘛!那個女人,算她還算對自己好,否則別想自己幫她!
哼斛!
腦海裏腦補了一聲輕哼,年芯瑜從二樓走到了客廳沙發區,規規矩矩的喊了一聲:“爺爺,爹地。”
年瞿旸神色淡淡的點了點頭,倒是年老爺子,狠狠的瞪了她一眼:“那個女人是不是讓你聽牆角?我就知道那個女人沒人品,這樣的事情都做得出來!”
“爺爺!”年芯瑜有些微惱的瞪回去,在飯桌上她就開始說希和怎麽怎麽的好,她和爹地都怎麽怎麽的喜歡,結果差點被她爺爺給關禁閉,連飯都沒有讓她吃完。
“誰說了是她讓我來偷聽的!是我自己想要偷聽的好不好!”
“好的不教,總教小孩子做這種沒有禮貌的事情,這樣的女人,不要也罷!你們父女倆收收心,我知道你們倆都不喜歡宋家那丫頭,反正那丫頭也要結婚了,咱就不考慮她了。徐家那個丫頭,晴晴人不錯脾氣又好,上次瞿旸你放了人家的鴿子,人家不但沒有怪罪,還打電話過來慰問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情,心腸好,單純,比那個女人不知道好了多少倍,明天你就收拾收拾,去跟人吃頓飯,見見面。”年老爺子一口氣說這麽長也不氣喘,還淡定的端起了茶杯,優雅的啜了一口茶水。
年瞿旸神色不變,倒是年芯瑜不高興的故意将年老爺子放下的茶杯給端遠了。
“我不喜歡那個女人!!!”她耍起了脾氣,“我不要她當我新媽媽,要當,你讓她當你的新媽媽好了!”
“你……你放肆!”年老爺子氣得夠嗆,指着年芯瑜的手抖啊抖的,差點沒把剛剛好起來的病給氣翻!
“你……她就是這樣教你孝道的?她……她真是不可理喻!”
年芯瑜也意識到自己說了太不禮貌的話,但這個時候要讓她低頭簡直比登天還難,見自己爹地并沒有攔着自己,膽子便大了些,梗着脖子道:“爺爺你口口聲聲說她怎麽怎麽教我的,可是明明她還沒有嫁給爹地,你也不同意她嫁給爹地,她憑什麽要好好的教我?說起來,她現在還不是我的新媽媽呢!我還沒有媽媽教我禮儀孝道!”
年老爺子被噎得沒有了聲,臉漲得通紅。
說來說去,就是要讓自己同意那個女人嫁進年家。可是哪裏有那麽便宜的事情!
“你們不用再多說,要讓我同意她嫁進年家,除非她身居豪門,讓我知道她并不是居心叵測!”
希和的背景當然他也是打聽好了的,他沒有告訴自己妻子,就是怕自己妻子管不住嘴,所以一向以門第拒絕希和嫁進他們年家。
雖然年瞿旸知道原因,但年芯瑜不知道。
她聽到自己爺爺說的話,這一下一雙眼睛瞪得渾圓,幾乎要冒火。
“爺爺你簡直就是強人所難,目光短淺!豪門怎麽了?我還不稀罕豪門呢!”
“你說得輕松,你看看你穿的衣服,用的東西,坐的車子,讀的學校,那一樣離開年家能擁有?自己調皮搗蛋惹了多少學生老師家長的禍,不是我,你